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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5 15: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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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威这会也认命了,闭嘴看着大火发怔。
“老俞,我对不起你!”
“又怎么了?”我顺口问。心里紧张地盘算,五行之中,木哪里去了?
“小时候你跟东大辽那些坏小子打架,是我报告老师的,害得你被喊家长,还有,班长书包里那个青蛙,也是我放的,谁让她偷偷喜欢你吧,还有……”
好小子!原来我小时候碰到的倒霉事都是你在捣鬼的!不过想想自己也没少算计他,嘿!就当这会不是算账的时候好了。
“打住打住,我可不是牧师,没功夫听你临终忏悔。”我的眼睛被面前突然出现的异象吸引住了。
“可是这些事情不说出来,我死都不会瞑目……”
“你放心,咱们死不了!”
“死不了?”孙威来了精神。
“你看,那是什么!”我指着前面说。
“那是……”孙威张大嘴巴,瞬间变白痴。
在金属的祭台上,我刚才撬掉牌子的地方,慢慢地裂开,一棵粗大的老根伸了出来(感觉这老根象是活的——有智慧的那种活,寒),很快地将祭台胀成两片,里面出现一口树井。
这是一个直径二米多的巨树之干,在中间掏空,我扒着井沿往下一看,井洞深入地底,一股寒凉水气,使饱受烤炙的我们感觉甚是舒服。
“威子,永别了!我宁肯跳井自杀,也不愿意变成烧猪!”我“悲壮”地和孙威说。
“那还客气什么!要跳就快啊!”孙威的头发都烤着了,他一边急着灭火,一边说。趁我不注意,在我背后就是一脚,我连“哎哟”都没来得及叫,就被他踹了下去。
“靠!早知道你小子不怀好意!”孙威自己也跳了下来。
就知道这小子聪明,一般情况下骗不了他。我们两一前一后笔直地向下坠去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也不知道多久,“扑嗵”一声水花飞溅,我已落入水中,只觉得一股极大的吸力牵扯着我向水的深处拉去。
靠!这么大的力气,不是水底下还有什么东西等着吃我的呢?我只来得及做两件事,第一件是先深吸一口气,第二件事握紧了短剑。然后头下脚上被卷进漩窝。
接来下,我的身体在一点不听使之下,独自完成了许多世界体操名将也难以完成的动作,粗略统计一下,大约有水中前后翻腾三百多周半,水中360度转体三百多周半,单臂大回还N十来次,前摆分腿前空翻成反握前翻若干次……从自由体操到高低杠、鞍马、跳马、单双杠、平衡木、吊环……大部分高难动作,统统表演一遍,其中还掺杂了赛车时的越道翻滚碰撞若干次,然后还灌了一肚子的水。
正当我被撑的胃都要炸了的时候,终于发现曙光在前头了。
“哗啦”一声水响,我的眼前突然一亮,整个人已被抛出水面。
还没等我看清楚是在哪里,就又跌了下去。立刻又毫不客气地喝了两口水,我昏昏沉沉地挣扎着用力游动,终于手臂碰到什么东西,然后被拖上岸去。
“大师!这不是那位大师吗?”耳朵边乱成一团,好象有无数的人奔了过来。
我顾不得抬头去看:“哇~~~哇~~~~”先吐水再说。
“看哪,水池子里又冒出来一个!”周围的人惊呼着。
“快,快救人,是大师的助手!”人们呼喊着,乱成一团。
我抬头一看,发现孙威出现在半空中,脚下是一条水柱,映着阳光,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此时此刻,我只想起一句话:“我知道有一天我的爱人会驾着五彩祥云来接我,可惜我猜中了开头,猜不到这结尾……”孙威丫的一不小心就成少女的梦中情人了哈!
孙威只在半空中停留了一秒多钟,就又落了下去。我看有人去救他了,也放下心来,又抱着肚子吐了两口水。
没几分钟,孙威也被拖上岸来,他倒在我身边,都快灌成蛤蟆了,还贫嘴呢:“哇~~~老俞~~~哇~~终于~~解放区的天~~~哇~~~晴朗的天~~~~哇哇哇~~~”
终于逃出生天,心里一阵安慰,精神一松弛,觉得冷极了,这大冬天的我全身湿得跟落水狗一样,没冻死就算便宜。
回头看看四周,哟嗬!这不白马坟村嘛!我们钻出来的那个地方,就是白马坟村水塘中央的那块未冻水面——好嘛!幸亏是在没冻冰的地方被扔出来的,不然再撞冰上,非把脑袋砸腔子里不可!
“俞大师,你们怎么在这里?”居然是贺正国挤上来说话。
“我……冷……”我有气没力地说。
“快,你们几个快把俞大师他们抬到我家里!动作快点!”村主任四叔威风凛凛地指挥大家。
我跟孙威很快被大家搀扶到四叔的房子,四叔又指挥村人烧火炕,就势烧了两大盆水,我跟孙威赶紧洗个澡,把一身的肮脏和晦气霉气全洗掉,然后换上四叔儿子的衣服,两人对望,这打扮活脱一个小队会计,不禁乐了半天。令我高兴的是,尽管历经磨难,那把短剑和我撬下来的牌子居然没有丢,这会儿没功夫细看,急忙把它们随身收好。
然后换到四叔家的大屋,火炕上已经摆好的热乎乎的饭菜,四叔、贺正国和村子里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正在等我们,我跟孙威饿坏了,顾不得客套,脱鞋上炕就甩开腮帮子猛吃,四叔他们看的眼都直了。
吃了八成饱,我终于放下筷子,拍着肚子感慨,真是两世为人哪!一问,原来距离我们掉进地血脉已经一天半的时间了,大家都以为我们挂掉了。
四叔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大师,你们怎么会从水塘子里冒出来?”
我先不忙解释,去问贺正国:“贺董事长,令堂怎么样了?没事吧?”
贺正国说:“我从……咱们分手之后,背着老太太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子,然后找车回到县里,老太太直接送医院去了,我就马上回来办……你要我办的事情。”
“事情办得怎么样?”我记起要他动员百姓搬迁的事。
贺正国看看大家,脸上带着苦笑:“政府那边的工作好做,难在乡亲们不理解。我已经答应为他们在县里安排住处,安排工作,可是很多人还是不愿意走。不仅白马坟村是这样,我派人去附近别的村做动员的人,反馈回来的信息也是同样情况。刚才大家就正在场院里开会,正闹哄着,就突然发现你们冒出来了。”
看来钉子户队伍庞大,不仅城市里有,在农村也不计其数啊!
四叔插话,“不是我们不愿意走,只是大家祖祖辈辈地生活在这里,拉家带口的,实在不能走啊!”
贺正国说:“大家都认为我在这里发现大矿场,是要占地开矿,还有人说我要开发旅游……总之,提的要求非常苛刻,我们会计算了一下,就算英裕破产,也无法满足乡亲们的要求……”
我无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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