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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03050611

天机门之开门见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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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25:3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跟着符走了大约四五个小时,一路上磕磕绊绊,东拐西绕,人人都累得不行,胖老太简直都要没气了,我一路上已经用了多种法术,既保证她身体机能维持原状,又用神行符(与《水浒传》中神行太保戴宗用那种符差不多)帮忙她走路,怕不保险,还往她嘴里塞了不少的速效救心丸。



    又走了一段路,转过弯看见前面的山坳有灯火闪烁。



    贺正国高兴地说:“前边好象有个村子,我们去歇歇脚顺便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吧!”



    我摇摇头,还没等说话,孙威先开口了:“过去江湖人说‘逢林莫入’,到咱们这儿得改改,‘逢村莫入、逢屋莫进’,经验告诉我们,走夜路的时候千万不要随便进入陌生的村子和人家。这通常不是什么好地方!”他听我说过我大爷爷夜入义庄后又不小心撞进榆树精家的事情,再加上前些时前身经历在长白山误入桦树沟火魇村的事,所以总结出经验来了。



    “不错,我们绕过去,别接近那个村子!”我说。



    “俞大师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贺正国问。“我妈……实在顶住了!”



    我没有言语,如果告诉他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想当然觉得晚上不应该乱闯,估计得让他鄙视死。



    其实什么都看不出来也不能怪我太无能,我毕竟是半路出家,所有知识都来自于《天机不泄录》,而都是在自己摸索,又找不到业内人士交流学习,所以对于这些玄学的了解,比之半瓶醋尤有不如。再加上几乎没有实践的机会,很多浅显的的道理都是纸上谈兵,面对千变万化的世界,明显经验不足,所以入行几年的正宗修行之人都能看得出的妖光鬼气什么的,我却未必能分辨的明白——除非特别明显的那种。



    “民妇贺氏滴血寻子,请诸位仙灵魔怪网开一面哪!”我扬出一张纸符,继续喊路。哎!贺正国感觉到累,我又何尝不如此?喊了好几个小时,灌一肚子风不算,嗓子都哑了。这二兔子的尸骨究竟扔在何处了?我们都走了四五个小时了,就算是天黑走的慢,而且有个老太太坠脚,也翻过两三道山了,正常情况下,贺正国的父亲当年扔童尸的时候,不应该走得这么远啊!



    正想着,只见扔出的那张符飘出十余丈后,突然悬在空中不动了,既不前飞,也不落下,就那样静静地立在空中,仿佛下面的东西托着一样。



    “老俞,这怎么回事?”孙威气喘吁吁地问。



    “只怕是到地头了!”我回过头,“二兔子,你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吗?”



    “什么样的感觉?”



    “呃——就是与平时不一样的。”我又不是鬼,谁知道鬼见了自己的尸骨是不是跟狗见了骨头一样的感觉啊!



    “我就是觉得我妈身上的阳气越来越弱,操,别最后找不找我的骨骸,还把我妈搭上!”



    我沉吟了一下:“你咬破舌尖,喷一口血在那符上!”



    “干嘛非得我咬?你咬不行吗?你是法师我是法师啊?”二兔子强嘴是一把好手。



    “废话,我咬管用吗?我又不是你爸!”我给二兔子惹急了,也不管这话贺正国爱不爱听,骂了回去。“咬不咬你?不咬我亲自动手割肉放你妈的血啦!”



    “操!算你牛B!”二兔子悻悻然。只见胖老太走上前去,对着半空中的符吐出一口血沫。



    那符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并不是符本身在抖动,那情景就好象是有一个剧烈发抖隐身人在拎着符,抖动从人身上传导到符上一样。符抖动了一会,突然斜着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仿佛那不是一张纸符,而是一块砖头一样。



    我抢上几步,在背包里拿出一根火腿肠粗细的降魔杵,“砰”地将符钉入地上。降魔杵一落地,四周响起一阵充满着痛楚的悠长哭泣,几秒钟就消失了,我一时以为是自己幻听。



    “什么声音?”我直起腰问。



    “风声吧!夜里风大!”孙威随口说。



    “不是风声,好象有人在哭!”



    孙威一震,强笑道:“老俞,你可别吓唬人啊!哪里来的哭声?我看你是听错了!再说这前面不远就是村子,搞不好是谁家媳妇受了老公的气、或者哪个小孩不听话挨打了,就算真有哭声也正常。”



    “嗯!你说的也对!”我虽然不同意这个说法,但也不想与他争辩。



    “怎么样?我们就在这里挖吧?”贺正国问。



    “等明天太阳升上来再挖!现在也不方便,我们先休息休息。”这个事情有点邪,还是等白天阳气旺盛时再下手安全。



    听我说到休息,胖老太一声不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幸亏我手疾眼快,在她就要倒地的一瞬间,以正宗国标舞的姿势将老太太拦腰抱住,否则摔到脚下冻硬的土石上,非把脑袋磕漏了不可,以胖老太现在的状况,摔这一下肯定就完蛋了。



    贺正国叫着扑上来抱住母亲,“妈,妈你没事吧?”又骂二兔子:“你倒小心点啊,差点把妈摔着!”



    二兔子没有言语,我觉得有点奇怪,喊了两声:“二兔子!二兔子!”仍然无人答应。



    贺正惶恐地声音:“俞大师,你看看……我妈怎么样了?”



    我看看胖老太,老人家已沉迷不醒,牙关咬得死死的,眼睛紧闭,出的气多,入的气少。



    不好!这老太太八成要挂!我急忙让贺正国把老太太放在地上,在包里拿出几张符,先在她的双手里塞了两张,又将一张符卷起,奋力塞在她两齿之间。先保护胖老太自身的一魂二魄不散



    “威子,你当医生的,会不会抢救心脏病人?”



    “服硝酸甘油的我会,吃符纸的不会!”孙威一边说一边上来,看看胖老太的情况,开始在她胸部大力按压。



    “二兔子!二兔子!你去哪了?”我喊二兔子。这只鬼已不在胖老太身体上,否则胖老太也不至于突然倒地不行了。



    奇怪,二兔子怎么凭空就消失了,我居然没看见!就算是见了自己尸骨格外亲,也得打个招呼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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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2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这里忙成一团,前面的灌木草丛突然发出“嗦嗦”的响声。我警觉地抬头望去,不远处走来两条黑影。



    “谁?”我问。



    “你们是谁?”那两条黑影站定了,也惊讶地回问。



    “我们是城里来游玩的,走错了路,和队伍失散了。”我信口说。



    “噢!原来是城里的呀!这大冬天居然跑到这荒郊野外登山?”两个黑影向这边走来。



    “你们又是谁?这么晚了上山来做什么?”



    “我们是前面村里的,我儿媳妇要生了,我和儿子去前面村里请大夫!”走得近了,看清楚这是一个老汉一个青年,都是普通的农民打扮,大半夜的翻山越岭,也没拿个手电筒。



    老汉看看我们:“你们有人病了?怎么还是个老太太!”



    这话不太好回答,所以我只是含含糊糊地说:“是啊,老人家身体不好。”



    “野地里风大又冷,我们村子不远,要是不嫌弃,到我们村里休息休息吧!”



    “大叔,您是哪个村的?”贺正国虽然着急,但也觉得突然出现的这两个人有点可疑。



    “黄家峪的。你看,就是亮灯的那个地方。”老汉伸手一指我们先前看到却没敢进的村庄。



    贺正国和孙威看着我,我一想,也罢,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不能眼瞅着胖老太挂到荒郊野外。“那就谢谢大叔了!”



    老汉说:“那我带你们回村。轶轩,你自己去前面请大夫,快去快回呀!”



    我接口说:“大叔,我这位兄弟就是大夫,而且巧了,就是妇产科大夫!”



    “啊?是真的?”老汉高兴极了,“那太好了!来,我帮你们抬这位老太太……”



    忙活了半天,我们抬着胖老太和老汉向村子走去。



    “大叔,您贵姓?”我搭讪着问,再次看看钉下降魔杵的地方,以确保明天可以找到。



    “我姓黄,我们黄家峪都是姓黄的!我儿子叫黄轶轩,我媳妇是头胎,本来预产期还有十多天,没想到刚才突然就要生了……”



    老汉唠唠叨叨地在前,孙威和黄轶轩半扶半抱地抬着胖老太在中间,我的贺正国在后面。



    贺正国悄悄地拉了我衣襟一下,低声说:“俞大师,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没听说附近有个叫黄家裕的地方啊!”



    我心里突然一沉。



    那个村子看起来不远,走起来却着实不近。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算进了村子。黄老汉的家住在村边,房子里亮着灯,他当先引路,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怎么?怎么了?”黄老汉和黄轶轩慌了,顾不得我们,急急抢进房子。没一分钟,黄老汉又退了出来,“大大大……夫……我儿媳妇难产……”



    生孩子我是插不上嘴了,孙威才是专家。“不要慌!去找酒精来——酒也行,我消毒。预备热水,准备卫生纸……”一个个命令有条不紊地发出去,孙威沉着冷静地快速做着接生准备,这哪里还是大家平时见到的财迷损友,分明是一个救死扶伤的白衣男天使!



    也许,这才是我兄弟孙威的本来面目呢!



    我们被黄老汉让到另一间屋,把胖老太抱到床上,她这会已经缓过来了,虽然情况仍然不太好,可暂时也没什么危险。



    孙威在对面屋里帮老汉的儿媳妇接生,黄轶轩和母亲在帮忙,黄老汉陪着我们,急得直绕圈子。我给他晃得眼睛都花了,不得不劝:“大叔,您歇一会儿吧,别孩子还没生下来,您老高血压再犯喽!”



    产妇那边真够难产的,而且没有趁手的医疗设备,孙威这一忙就是三个多小时,我忍不住打起盹来,直到被一声嘹亮的啼哭惊醒。



    我“嗖”地站起来:“生了!”



    “生了!”黄老汉乐得什么似的。黄轶轩在喊:“爸,爸,小娟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我有孙子啦!哈哈!”黄老汉手舞足蹈。



    “大家别忙,大娘,你先帮孩子洗澡!”孙威说:“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啊!”屋里屋外的人齐齐发出讶声。



    又是一阵忙乎,伴着婴儿的啼哭,孙威喜悦的声音:“这次是个闺女!呀,还有一胎……”



    最后,这个产妇真是让人惊喜连连,居然生出四个小家伙,三男一女!



    等满脸疲惫的孙威带着一身血污从产房里出来,天际已经发白。



    “谢谢!谢谢!”黄老汉一家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替孙威高兴,第一次觉得这位男妇产科大夫,也是挺了不起的。



    黄大娘照顾产妇和婴儿,黄轶轩去灶上烧火煮饭。



    孙威一屁股坐在我们身边,精神高度紧张之后的突然松弛,让他疲惫不堪。趁黄家一家子顾不上我们,他忙里偷闲地闭了会眼睛。



    我也不忍心打搅,直到黄老汉进来招呼我们吃早饭,才推醒他。



    黄家的早饭丰盛得不象农村家庭。餐桌上尽是山鸡野兔,普通的烧烤制法,味道也欠佳,不过我们都饿坏了,因此吃起来挺香的。让大家放心的是,胖老太这会也好多了,虽然精神还是不好,但能够起来吃东西了,她的牙口咬不了肉类,因此跟产妇抢着喝了好几碗小米粥。



    吃过早饭,我们就告辞了,都惦记着去昨天晚上那块地儿挖二兔子的尸骨呢。



    黄家几口人又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然后才放我们离开。



    出了村子,我们辨别一下方向,搀着胖老太原来的地方走去,走了半天,回头看不到村子了,孙威突然问:“老俞,你看昨天晚上那家人怎么样?”



    我敏感地看看他:“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们不怀好意,但后来却发现好象是我多虑了!怎么?你发现什么了?”



    “如果——如果我说他们不是人,你信吗?”



    “呵呵,我现在什么都信!”笑话!贺正国在这一带土生土长,连他都没听过黄家峪这个地名,如果黄老汉他们一家是人,我才觉得奇怪哩!“他们是什么?鬼吗?不象!身上不带鬼气。那么会是什么?”我在自言自语,也在问孙威。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只是,那产妇的生理构造和人不一样,那四个婴儿……也绝对不是人的孩子……”孙威说:“它们身上是粉红色的,肉乃乃的,只有巴掌大,跟刚出生的小耗子似的,屁股后面还带着尾巴!”



    “那会是什么东西?”我想不出来,自己又不是动物学家,哪能光凭描述就知道新出生的东西是什么种类啊!前几天在网上看刚出生熊猫图片,如果不是事先说明,又有几个人认得那玩意是大熊猫啊!



    贺正国突然冒出一句:“不会是黄鼠狼吧?”



    我跟孙威一听,顿时想起二兔子说过,他的尸骨被一群黄仙给占了,将他赶出去好几十年——不错,这儿离二兔子的埋骨地不远,八成真是那窝黄鼠狼精!



    “威子,你这妇产科大夫可创世界纪录了,估计还没有人给黄鼠狼精接过生呢吧?”



    “去你的!”孙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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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27:05 | 显示全部楼层
各位兄弟,看着喜欢别忘了砸票和收藏:)



    走了一段路,按说应该到了昨夜我下降魔杵的地方,可是找了半天,地上什么也没有。奇怪,莫非找错方向了?



    此时已是上午八点多钟,我直起身子四处观望,这一看,觉出点异样来。



    据我先前观察,白马坟村的地形是个桶状,村子坐落在桶底,这种地形用专业的风水词语形容是“困龙”,意味山形险恶,即使是龙到了这里也会被困住。但中国古老哲学思想是阴极生阳、阳极转阴,又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意思是世界变化莫测,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绝对的,高峰低谷随时可以转换。在这个困龙地里,也有一个灵眼,当地地脉灵气被恶形山势压制,最后汇聚到这个穴眼里,只要用法术开掘,就可以改变困龙的气运。



    只是这个灵眼非常难找,也许是在眼前山壁上一块巨石下,也许是在百里之外的岩崖间。而且因为灵眼之处灵气汇聚,往往吸引其它物种在此汲取灵气修行自身。所以,灵穴处必伴有鬼怪精兽之类的。



    我们昨夜虽然赶了好几个小时的路,但速度却比得上蜗牛,因此现在离白马坟多说也就隔着两道山岭。目前我们所站的地方,虽然是山腰处,但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面前这条山脉如蛇走龙行,蜿蜒曲折里带着隐隐的巍峨气势,没错!这是一处龙脉!不过不是大龙脉,而是小龙脉。虽然赶不上大龙脉,但也是风水极佳的葬骨之所,而我们在的这里,正是龙头位的正中心。



    小龙脉由于要不断成长,所以要汲取其他地方的灵气补充,因此有小龙脉的地方,往往四周都是穷山恶水,所有的灵气都被它汲入自己山腹里,极少外泄去滋养万物。古代人碰到这种小龙脉,一般都会在龙头位盖亭子或者寺庙来镇一下,以使它嘴下留情不要太贪婪,给万物留点灵力生长过活。



    我没想到困龙的灵穴之眼,居然会在小龙脉的龙头位正中。也就是说,困龙地势本来就恶气冲天,好容易自己孕育的那点灵气,还都被小龙脉吞了。我就晕!人的生命力真是太顽强了!白马坟的人居然在这种环境之下,生存了一代又一代!



    摇摇头,不再多想。现在的关键是找到我的降魔杵。可是我把它插哪了呢?想了想,在包里掏了半天,摸出一截香来,这个香和那降魔杵是用同样的方法炼制的,用的材料里有几种天生会互相吸引,只要点燃了香,烟雾便会引我们找到降魔杵的。



    香上火头明灭,那股淡淡的烟雾笔直地向东南方向折了去,山风虽大,它却凝而不散。



    我延着香的方向走出大约五十多米,在一块平地上发现降魔杵仍然好端端地将符纸插在地上。



    孙威欢呼一声:“在这里了!”解下背包拿出折叠镐。



    我制止了他,总觉得这个地方不是昨天我们选定的地方。昨天我们在这里踩了半天,胖老太还曾躺在地上被施救,但这个地方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我伏身将降魔杵拨起,拾起符纸。我的符纸是用复印纸制成的,本来挺白的,但这张符纸上却有几个淡淡的灰印。



    “威子、贺董事长,你们看这是什么?”我指着印迹问。



    孙威凑过来看了看,“还不是你手脏,将纸摸黑了!”



    贺正国摇摇头:“不对!不象是人手印,人手指印没这么小,依我看——这好象是什么爪印!”



    我点点头:“贺董事长说的没错,这就是爪印。而且这灰印不是手脏的尘土印迹,而是因为精怪异物,在符上留下的邪气!”



    我看看他们,“这意味着……”



    “有人动过这张符!”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



    “不,不是人,这灰印象不象是黄鼠狼的爪印?”我问。突然想起一个笑话:教授指着黑板上画的众多鸟腿让学生辨认,一生不会,教授要惩罚他,问其姓名,该生撸起自己的裤腿给教授,愤然答:“你也猜猜我是谁!”



    “有点象!”贺正国说:“看来这张符是被挪了地方,难怪刚才半天找不到呢!”



    “那怎么办?我们还回原来的地方挖!”孙威说。“还找得到那个地方吗?”



    “我来试试!”



    我又在包里翻了半天,找出一个罗盘,这个东西还是上次去长白山的时候备的,一次都没用过呢。按我的想法,二兔子的尸骨一定是有意无意地丢在小龙脉的龙头位,而且无巧不巧地掉在困龙灵眼里了!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贺正国一家没被“困龙”困死,反而这些年企业做得风生水起,家里酒店都盖成泰姬陵,被层层死气笼罩居然一点事都不出的原因了。



    灵眼吸引了黄鼠狼精也可以理解,可是还有一点不明白,按说鬼、妖之间并无冲突,为什么黄鼠狼精们要霸占二兔子的尸骨还要将它赶走,当我们来寻找二兔子的骨骸时,它们还要偷偷地将我的标志挪了地方,生怕我们找到。



    二兔子的尸骨,对黄大仙们有什么特殊意义呢?



    我拿着罗盘,摆弄半天才校准方向,四处转着测查灵眼的位置。走到正南方的时候,罗盘上的指针突然飞速旋转起来,转了十几圈,突然定下不动了。



    我一看,前面不远,正是昨天我们停留的地方,那些枯黄的乱草还有压踩过的痕迹。



    “就是这里了!”我看到地上有一个洞,正是插降魔杵留下的。“来,在这里挖!”



    贺正国将胖老太扶到一边,也拿出折叠铣来。



    我们三人铣镐齐上,开始挖地。这里都是大石头,非常难挖,我估计二兔子不会埋得很深,我们这样挖,应该不会有什么破坏作用的。只要把二兔子的尸骨挖出来,任务就算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八——妈的!好容易找到尸骨了,二兔子的鬼魂又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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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36:52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机门15之地血之穴

才挖了一尺多深的一个坑,孙威一镐下去,突然叫起来:“老俞,你看!”



    我一低头,发现那个坑里竟然渗出浓稠的红色液体来!



    “血!”贺正国也惊呼。



    不是吧?好端端的大地怎么会出血啊?我们不是一镐下去把山神的刨着了吧?



    “地血脉”三个字第一时间跃入我的大脑。



    《天机不泄录》中曾经提到过,中国风水学中,地脉有灵脉和血脉之分。灵脉汇聚之处,是难得一见的风水宝地,而血脉聚汇处,则是血腥凶煞至极。传说中,血脉现世,方圆千里都会被煞气笼罩,生物绝迹、人畜死尽,十分的凶险。好在血脉形成非常困难,上万条山脉也不见得能形成一个血脉——这么难遇的东东被我们挖出来了,简直比买彩票中奖还“幸运”。



    浓稠的红血“咕咚、咕咚”地向上冒着,不一会就积满了小坑,腥甜之气刺鼻。闯了这么大的祸,我一时手足无措。周围的草从忽然无风自动,无数的老鼠、兔子等走兽从地穴里窜出来,大批的山鸡、野鸟惊飞,晴空之上突然罩了一层薄溟的血色,周围响起凄切的哀鸣……



    “怎么……怎么回事?”孙威和贺正国惶恐地问。



    “操!闯祸了!”我说。天下邪门歪道的事太多,咱这天机门的半吊子、自学没成才准弟子,实在不应该强行出头误人误已!



    眼看着血浆溢了出来,但竟然不向山下流去,而是有生命般向四方蠕动,我大叫一声,扔出八张符,念动咒语,催使八符在八个方向落去,八符落下,地面上起了一阵小旋风,本来漫延很远的红血突然就缩了回来,在小坑上方形成一个液体的圆柱,随着血浆越冒越多,柱子渐渐地升高,表面上血气流转,妖异非常。八张白纸符上隐隐有了血色。



    这可怎么是好?我刚才布了一个小形的聚形阵,只可以暂时阻挡地血流散,但以区区几张符纸之力,怎么能够阻止地脉聚集万年的血气呢?只要纸符全部变成红色,就会失去全部法力,到时候地血还不跟井喷似的?



    如果任地血全部喷出,煞气会吸走方圆数百里的生气,比瘟疫还厉害——这下造大孽了,不但我们几人要交待到这儿,只怕煞气所及之处,有生命的东西谁也逃不了。



    我突然想起堵枪眼的黄继光——奶奶的!如果我跳下去堵血脉管用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



    此时八道符已定不住了,那个血柱一涌一涌的,每一次涌动八符上面的血色就深了一层。



    眼见得越来越多的动物张惶逃命,我忽然发现它们全是向着偏西南的方向跑,不禁心中一动——自然界中,很多动物都本能地可以预测地理变化,所以当地震、海啸等发生的时候,动物们会最先感应到危险,而向着相对安全的地方逃生。这样来说,西南方向,就是生路!



    眼看着血柱又升高了半尺,几张符已红的能滴出血来,已没有时间让我细推敲了。我扬手又是八张符扔了下去,先前的符突地跳到半空中,发出一阵惨厉的声音,碎成粉末。



    “威子,贺董,你们快跟着动物们跑!跑得越快越好!”我一边催动法力控制符纸形成的聚形阵,一边大声吼!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阵中不住地左冲右突,我拼命抵抗,胸中气血翻涌,已感觉到自己布的阵正被一点点的撕毁。



    符纸又慢慢地变红了。



    “老俞,你呢?”孙威跑出两步,看我没动,又返回来大声问。



    “操!别管我!你们快走!”我声嘶力竭地喊。妈的!还在这里罗嗦!没看老子快顶不住了!



    “操!一起走!”孙威回骂,上来拉我!



    “快滚!”我正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此时只觉喉头一热,一口血涌上来。好歹这口血咱也不能浪费了,顺势“噗”地一声,喷向血柱当中,这口纯阳血将血柱的疯狂气焰暂时压了下去。



    趁这个机会,我踹了孙威一脚,将他踢出几米远。“滚!别在这碍老子事!”



    这么一分心,血柱的压力又大了起来,我费事地转头看看,贺正国正背着胖老太跟着动物们跑,这老家伙虽然不如孙威够哥们,但关键时刻没忘了老娘,还真是个孝子!突然又想起一事,大声喊:“你们下山之后,要马上通知有关部门,赶快疏散这附近几百里的所有居民,人命关天哪!”



    贺正国背着老娘回过身,脸吓得惨白:“俞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你就说……有火山突然爆发……”我挣扎着说,妈的这也要我教!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无缘无故疏散那么多的居民会有多困难,光说服政府部门相信、化解老百姓的恐慌就要费老劲了。



    血柱在我法力的压制之下,突然向上窜起。我又被它迫出一大口血。



    贺正国毅然说:“俞大师,你放心,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办到!”说完,他背着胖老太接着跑,真难为他五十多岁的人了,背个一百七八十斤的老太太跑得还挺快。



    孙威还在一边墨即,我急了,“威子你再不走,我骂你老妈啦!”在孙威的心目中,母亲永远是最美丽高尚的,小时候我们几个同学开玩笑,一个男生骂孙威的时候辱及他的母亲,结果差点被孙威拿板砖拍死。从此以后我们无论闹成什么样,可以“问候”他老爸、老姐、爷爷、奶奶、大爷、舅舅、姥姥、姥爷……所有亲人,也不敢提他母亲一个字。



    但是,此时此刻,如果孙威再不走,我也只好对不起孙大娘了。



    “老俞,我……”孙威仍然犹豫着。



    “我靠你……”我话没说完,血柱上突然暴起一朵血花,我的八张符一瞬间全部破碎,在一阵凄厉的咆哮声中,那股向外扩展的大力,突然变成吸力,猝不及防之下,我整个人被吸进血柱之中。



    “老俞!”孙威狂吼着扑上来拉我,手指刚碰到我的脸,自己也被卷了进来。



    “操!你来干什么?买一送一啊!”我急疯了!如果不是全身被牢牢地吸住,非上去掐死他不可!



    “兴你当黄继光,不兴我当欧阳海啊?”孙威那德性比我好不了多少,就这样还跟我这贫嘴呢!



    “还欧阳海呢,欧阳克吧你!”欧阳海还是我们很小的时候在一本很旧的小人书里看到的人物,具体事迹也忘了,好象是拦奔马救火车壮烈牺牲的英雄——悲哀的是,这位英雄在我们这代人心里,知名度可没有欧阳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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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40: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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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挖了一尺多深的一个坑,孙威一镐下去,突然叫起来:“老俞,你看!”



    我一低头,发现那个坑里竟然渗出浓稠的红色液体来!



    “血!”贺正国也惊呼。



    不是吧?好端端的大地怎么会出血啊?我们不是一镐下去把山神的刨着了吧?



    “地血脉”三个字第一时间跃入我的大脑。



    《天机不泄录》中曾经提到过,中国风水学中,地脉有灵脉和血脉之分。灵脉汇聚之处,是难得一见的风水宝地,而血脉聚汇处,则是血腥凶煞至极。传说中,血脉现世,方圆千里都会被煞气笼罩,生物绝迹、人畜死尽,十分的凶险。好在血脉形成非常困难,上万条山脉也不见得能形成一个血脉——这么难遇的东东被我们挖出来了,简直比买彩票中奖还“幸运”。



    浓稠的红血“咕咚、咕咚”地向上冒着,不一会就积满了小坑,腥甜之气刺鼻。闯了这么大的祸,我一时手足无措。周围的草从忽然无风自动,无数的老鼠、兔子等走兽从地穴里窜出来,大批的山鸡、野鸟惊飞,晴空之上突然罩了一层薄溟的血色,周围响起凄切的哀鸣……



    “怎么……怎么回事?”孙威和贺正国惶恐地问。



    “操!闯祸了!”我说。天下邪门歪道的事太多,咱这天机门的半吊子、自学没成才准弟子,实在不应该强行出头误人误已!



    眼看着血浆溢了出来,但竟然不向山下流去,而是有生命般向四方蠕动,我大叫一声,扔出八张符,念动咒语,催使八符在八个方向落去,八符落下,地面上起了一阵小旋风,本来漫延很远的红血突然就缩了回来,在小坑上方形成一个液体的圆柱,随着血浆越冒越多,柱子渐渐地升高,表面上血气流转,妖异非常。八张白纸符上隐隐有了血色。



    这可怎么是好?我刚才布了一个小形的聚形阵,只可以暂时阻挡地血流散,但以区区几张符纸之力,怎么能够阻止地脉聚集万年的血气呢?只要纸符全部变成红色,就会失去全部法力,到时候地血还不跟井喷似的?



    如果任地血全部喷出,煞气会吸走方圆数百里的生气,比瘟疫还厉害——这下造大孽了,不但我们几人要交待到这儿,只怕煞气所及之处,有生命的东西谁也逃不了。



    我突然想起堵枪眼的黄继光——奶奶的!如果我跳下去堵血脉管用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



    此时八道符已定不住了,那个血柱一涌一涌的,每一次涌动八符上面的血色就深了一层。



    眼见得越来越多的动物张惶逃命,我忽然发现它们全是向着偏西南的方向跑,不禁心中一动——自然界中,很多动物都本能地可以预测地理变化,所以当地震、海啸等发生的时候,动物们会最先感应到危险,而向着相对安全的地方逃生。这样来说,西南方向,就是生路!



    眼看着血柱又升高了半尺,几张符已红的能滴出血来,已没有时间让我细推敲了。我扬手又是八张符扔了下去,先前的符突地跳到半空中,发出一阵惨厉的声音,碎成粉末。



    “威子,贺董,你们快跟着动物们跑!跑得越快越好!”我一边催动法力控制符纸形成的聚形阵,一边大声吼!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阵中不住地左冲右突,我拼命抵抗,胸中气血翻涌,已感觉到自己布的阵正被一点点的撕毁。



    符纸又慢慢地变红了。



    “老俞,你呢?”孙威跑出两步,看我没动,又返回来大声问。



    “操!别管我!你们快走!”我声嘶力竭地喊。妈的!还在这里罗嗦!没看老子快顶不住了!



    “操!一起走!”孙威回骂,上来拉我!



    “快滚!”我正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此时只觉喉头一热,一口血涌上来。好歹这口血咱也不能浪费了,顺势“噗”地一声,喷向血柱当中,这口纯阳血将血柱的疯狂气焰暂时压了下去。



    趁这个机会,我踹了孙威一脚,将他踢出几米远。“滚!别在这碍老子事!”



    这么一分心,血柱的压力又大了起来,我费事地转头看看,贺正国正背着胖老太跟着动物们跑,这老家伙虽然不如孙威够哥们,但关键时刻没忘了老娘,还真是个孝子!突然又想起一事,大声喊:“你们下山之后,要马上通知有关部门,赶快疏散这附近几百里的所有居民,人命关天哪!”



    贺正国背着老娘回过身,脸吓得惨白:“俞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你就说……有火山突然爆发……”我挣扎着说,妈的这也要我教!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无缘无故疏散那么多的居民会有多困难,光说服政府部门相信、化解老百姓的恐慌就要费老劲了。



    血柱在我法力的压制之下,突然向上窜起。我又被它迫出一大口血。



    贺正国毅然说:“俞大师,你放心,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办到!”说完,他背着胖老太接着跑,真难为他五十多岁的人了,背个一百七八十斤的老太太跑得还挺快。



    孙威还在一边墨即,我急了,“威子你再不走,我骂你老妈啦!”在孙威的心目中,母亲永远是最美丽高尚的,小时候我们几个同学开玩笑,一个男生骂孙威的时候辱及他的母亲,结果差点被孙威拿板砖拍死。从此以后我们无论闹成什么样,可以“问候”他老爸、老姐、爷爷、奶奶、大爷、舅舅、姥姥、姥爷……所有亲人,也不敢提他母亲一个字。



    但是,此时此刻,如果孙威再不走,我也只好对不起孙大娘了。



    “老俞,我……”孙威仍然犹豫着。



    “我靠你……”我话没说完,血柱上突然暴起一朵血花,我的八张符一瞬间全部破碎,在一阵凄厉的咆哮声中,那股向外扩展的大力,突然变成吸力,猝不及防之下,我整个人被吸进血柱之中。



    “老俞!”孙威狂吼着扑上来拉我,手指刚碰到我的脸,自己也被卷了进来。



    “操!你来干什么?买一送一啊!”我急疯了!如果不是全身被牢牢地吸住,非上去掐死他不可!



    “兴你当黄继光,不兴我当欧阳海啊?”孙威那德性比我好不了多少,就这样还跟我这贫嘴呢!



    “还欧阳海呢,欧阳克吧你!”欧阳海还是我们很小的时候在一本很旧的小人书里看到的人物,具体事迹也忘了,好象是拦奔马救火车壮烈牺牲的英雄——悲哀的是,这位英雄在我们这代人心里,知名度可没有欧阳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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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42:0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边骂孙威一边发愁,哥俩要是全挂到这儿,谁替我们孝敬爹妈啊!偏偏最近挣的这点钱都作为私房钱存我们哥俩的帐户上,两家人谁也不知道有这笔钱……



    一想到这个,我就更恨孙威!如果不是他,我们至于碰到这种事吗?如果不是他不听话,就算碰到这种事,最少也能留一个回北京去……



    一瞬间心里想法挺多,身体如裹在重胶之中,滞涩难动,全身的皮肤都火辣辣地,一会儿如被侵蚀烧灼,一会儿又觉得全身的血肉正在被外界吸走,渐渐的呼吸都困难了,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机不泄录》每一页每一款都记得清清楚楚,可就是不知道在这样动也不动能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办。



    “老俞,你看咱俩象不象刚裹了糊正准备下锅炸的小黄花鱼?”耳边传来孙威微弱的声音,听这口气他也不过好。



    “有点……象!”我有气没力地回答,声音自己听着都含糊不清,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老子以后再也不吃挂糊炸的东西了。靠!上次在长白山回来,我忌了烧烤,这次又忌了油炸食品,照这样再玩几次,老子就算不被玩死,最后也得饿死。



    胸口的重滞感越来越强烈,我连吸气的动作都不能做了。因为脑中缺氧,渐渐地有些失去知觉,临昏迷过去之前,脑中灵光一闪,几乎是下意识地咬破舌头,然后任凭鲜血从嘴角流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醒了过来。眼前一片漆黑,弄不清自己是瞎了还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光线。周围静的怕人,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一瞬间我认为自己已经挂了,现在正进行地狱一日游什么的。然后就觉得舌头剧痛,想起前事——哦耶!有痛就好!这证明老子还活着哪!就是……就是舌头可能咬大劲了,搞不好短了一截吧?



    因为摸不清情况,我躺着没敢动地方。好半天,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可惜,这里实在太黑了,我还是什么也看不见。摸摸身周,是一块平地,忽然想起孙威。



    “威子!”两个字一出口,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威子~~威子~~威子~~威子……”随后这声音又掺进了“唏哩哗啦~~~砰令梆当~~叮叮咣咣……”诸般声音,这叫一个热闹!不但吓得我半死,而且耳朵都要震聋了,不得不伸手紧紧按住双耳,心里叫苦,自己又闯什么祸了这是?



    一个圆溜溜的东西砸到我身上,倒也不疼,我随手一摸,这东西很光滑的,有点象……还没想出象什么,又有很多的东西倒下来,几乎将我埋在下面。



    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好不容易渐渐的弱下去,我小心翼翼地转动身体,虽然觉得身上这也疼那也痛,但应该都是皮外伤,骨头并没有事,不幸中的大幸,值得小惊喜一下。



    自己既然没事,那孙威应该也是安全的吧?我宽慰自己,慢慢挣扎着站起来。眼前仍然什么都看不见。我一时茫然,背包早在上面刨二兔子的时候,就从背上拿下来放到一边的地上了,现在自己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别说手电筒了,连符都没有一张,不然也可以点着了看看周围情况——没有见过黑暗的人,绝对想像不到光明是多么的可贵。我感慨着,如果还有下次,说什么也得随身装包火柴打火机什么的。



    等等,差点忘了,俺不是会自燃术吗?虽然没有符了,可是俺可以现场画一个嘛!在全身上下掏摸半天,在裤袋里摸出一包纸巾,大喜,立刻拿出来,发现只有一张了,于是摸着黑将纸巾展开,心中默想着观音大光明咒的符形,在纸巾上虚空画了个符,当然不如用朱砂笔画的,不过也聊胜于无了。念着咒语,手指一辗,一团豆大的小火在指尖升起,我急忙点燃了纸巾——经过努力练习修行,我现在用自燃术已不需要借助用磷、硫磺、硝化钾和樟脑等制作的药物了,可以直接利用自身功力产生热能,促使空气燃烧,只是不敢持久使用——怕烧手!



    符火产生的光只能照亮脚下一小片地,再远处,仍然是黑暗。



    便是脚下这几平方米的地面,等我看清楚之后,仍然目瞪口呆。



    我的脚下,全是森森的白骨!头骨、肋骨、腿骨……大大小小、支支叉叉、纵横交错地堆了半米多厚。大部分都是人类的骨骸



    “嗖”地一声,我身上的汗毛全立起来了。这是掉进乱葬岗子里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白骨?



    一时间,漆黑厚重的空间,只有我紧张的喘息声。



    好半天,我鼓起勇气向前踏出左腿,“喀嚓”一声,踩断了好几根骨头,这声音在这寂静的世界里显得非常响亮刺耳,我急忙停住,怕再引起什么异变。留神倾听了一会儿,好在没什么动静,于是又放心地迈出另一条腿,当然又有几根不知道生前是谁的骨头被踩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没地方下脚……”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我艰难地向前走着。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根本看不见哪里才是出口,只是顺着空气流动的方向往前走。走几步,脚下“咣当”一声,这不是听腻了的踩骨头的声音,而是一种金属碰撞产生的锐响。我急忙伏了身扒开碎骨去看。



    在骨头堆里,埋着一柄断剑,锈迹斑斑,剑柄处都朽烂了,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来。我又惊奇又失望,惊奇的是看这把剑的古朴造型,绝对不会是最近几百年的产物;失望的是,这如果是一只完整的剑,我倒可以拿起来防身——在这凶险难料的地方,我实在太需要个趁手的家伙了。



    算了,这半柄剑也聊胜于无吧。我小心地将断剑拾了起来,入手还挺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仔细看看,实在找不出一点线索,只好放弃,继续前行。



    再往前走,便不住地在骨殖间发现金属物品,有铁箭头、有矛尖、有大刀,有板斧……还有造型古怪的其他冷兵器。在一些地方,还发现有不少站立完好的尸骨,都是一具具的骨架,有的上面挂着盔甲残片,有的就光前膀子——呃,是一副光溜溜的骨头架子,有的身体里插着武器,有的和别的骨架纠缠在一起……形态各异却栩栩如生,从其形状上就可以想像出当年的情况——这绝对是一场大战。瞧这尸骨的数量和武器的规模,肯定是战场上的两军对垒,而不是普通的帮派打群架!



    我猜,这些尸骨——怕得有几万具吧——原来都是站着的,只不过因为刚才我那一声大喊,引起雪崩效应,声波震撼下这些骨头才倒了一地——可是这就更奇怪了,此地看上去象个古战场,但看情景是正在战斗之中,突然遭到什么意外,于是所有的人几乎来不及做出什么事情,同时死去,而且就永远静止在这一瞬间,此后不知多少年都这样保持着生前的姿势站立着,直到我刚才那一嗓子吆喝才将他们统统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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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45:16 | 显示全部楼层
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从夏商周一直想到春秋战国,然后是秦汉三国晋……一直一直到抗战胜利解放战争,历史知识实在有限,不知道哪个时期曾经在这个燕山深处的小地方进行过大战。我甚至都想到长平之战了,不过说什么也记不清白大屠夫是在哪儿坑的赵军,反正不象是在这里!要说日本鬼子当年在中国大地上各处制造的万人坑也有这规模,可那时代又不是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这种冷兵器的——我已再三再四的确认,在现场找到的兵器里,绝对没有农家常用的锄头镰刀镐一类的。



    而且,古代也不应该有这样的杀人工具,可以在一瞬间将人全部杀死而且将时间凝固在这一刻——外星人倒有这本事,可咱们这本书又不是在写卫斯理,当然不能把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全赖在外星人头上。



    一边胡琢磨一边向前走,在一副骨架的肋缝里发现一柄生锈的鬼头刀,立刻抛下断剑,把刀拨出来杠在肩上。这刀都锈得没锋刃了,估计连排骨都剁不开,看样子古代军工产品的质量不咋地,搞不好奸商也从中吃回扣来着。只是不知道,这些刀了剑了的拿到外面算不算古董,不然我和孙威可发了。



    一想到这,我的眼睛突然冒出亮光,笨死了,这些人身上说不定带有金银细软,要是搜出来,起码也是文物级的……



    想是这样想,我可没有真的动手搜尸,一是因为不知身处何地,急着找生路,没心情;二是因为孙威这丫的不知滚哪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找他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在这个地方搁几年,回头再跟这堆白骨混了,我可没孟姜女大姐那两下子,一哭能把他的骨头哭出来。更重要的是,这个地方邪门的紧,我是心存敬畏,不敢乱下手,否则万一碰到守财奴、吝啬鬼之类的,惹那几万尸骨做起乱来,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



    生怕孙威会昏迷着被埋在骨头堆里,自己一边趟着骨头找他,一边小声喊他的名字。既使是这样小的声音,仍然引起空洞洞的回声,又震倒不少的白骨。



    面前的黑暗好象无穷无尽,符火将我的身影放大N倍投在地上,脚下是“喀嚓喀嚓”的骨碎声,我实在有些胆寒。在这个时候,我是无比的怀念孙威,有这小子在身边气我,最起码不会象现在这样孤单恐慌!



    刚想到孙威,我的耳边,突然传来微微的吹气声。



    蓦然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吹气声却依然在耳边。



    我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背后的是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人!而我的手里,却没有任何法器,仅有一把防身用的鬼头刀。



    尽管已经加持了法咒,掌中的观音大光明符也终于燃尽了,火光“突”地一跳,跟回光返照似的亮了一下,然后就熄了。耳边的吹气声陡然重浊起来。



    我握紧了刀,头也不回对着吹气的方向就下了家伙。



    “噗!”刀锋(汗!我宣布,以后称这没锋的鬼头刀为铁片!)击中了什么东西,一阵哀嚎滚滚后退,黑暗里,突然亮起点点红色的微芒,有点象人们在黑夜中吸烟的火头,同时还有“嗡嗡”的声音。



    密密麻麻的红芒在空中飘浮,越来越多,先我还以为是尸骨产生的磷火,然后马上觉得不对,磷火怎么能是红色的!



    “嗡嗡”声越来越大,妖异的红芒一点点地联结起来,转眼间便联成一大片,借着那暗红的幽光终于可以看清,这是一群红色的飞虫。



    见鬼!这又是什么邪门的东西?



    根据经验判断,自己只要一跟孙威出来“干活”,铁定是碰不到什么好事的。所以,不管这小红虫是什么,我还是先逃了再说。



    把防风衣往头上一蒙,只留两个眼睛在外头,然后我向前猛冲——草上飞的轻功,现在才算发挥最大的功用!



    大爷爷呀大爷爷,我今天才知道您老人家有多么的英明神武,简直是料事如神哪!知道孙子日后会遭难,所以打小逼着我练了一手逃命的轻功。



    我逃得快,那帮小红虫飞的也不慢,紧紧跟在我后面猛追,那情景如果外人看到了,没准还会以为我屁股后头着火了!



    嘿嘿!我这飞一般的速度,外加一屁股火——不成了火箭了嘛!



    精神一溜号,脚下给一具白骨绊了个跟头——靠!这死骨头架子绝对是故意的!我急忙爬起来再逃,这么一耽误已有几只飞得快小红虫隔着好几层裤子叮到我臀部,只觉一阵钻心的疼痛,我边跑边伸手摸,手掌上全是血,竟然被那几只小虫在屁股上咬走好几块肉。



    我那宝贵的纯阳血啊,此时正从屁股上新开的几个小喷泉上可劲的往外喷,今儿个我算知道什么是“踏着革命烈士的鲜血奔向光明的社会主义大道”了!洒血车呀我简直是!



    闻到血腥气,这些小虫更加追得起劲,我偷眼后瞧,暗暗心惊,虫子是越来越多了,队伍之庞大,估计我一米八十的个子、一百三十多斤的体重,轮不上每虫尝一口就没了。



    靠!什么世道!连虫子都变异吃人了!搞不好那些白骨就是给它们啃干净的!“卡嚓”一声,点金指将正在我屁股上大块朵熙的一只小红虫捏碎,这虫子甚是凶悍,临死还在我手指上咬了一口。好在咱家那两根手指是练出来的,它牙崩掉了也没咬动。



    一边飞逃一边拍拍打打,将身上扑的几只小虫子弄死,奔行中匆忙按照《天机不泄录》里教的,自己点了几个穴道,暂时止住屁股上的血喷泉。辨不清前面是什么地方,借着小红虫们的幽暗红光,马马虎虎也能看清前面的路,我马不停蹄向前狂奔。



    我跑我跑我跑跑跑……前方出现一个黑乎乎的山洞,离老远就能闻到,洞里向外喷着炽热的腥臭气,洞侧还有几枚尖利的石头……



    瞧这模样也不是什么善地!不过我让小红虫追急眼了,什么也顾不上,一头向那洞扎去。



    “昂~~~~~”洞的深处传来一声巨吼,吓得我头皮都炸了!



    我的老娘!这哪是山洞,分明是一张大嘴!靠!这丫的是什么东西?这么大的块头,张着嘴愣被我当成山洞,牵出去绝对震惊世界啊,会不会算是我发现的新物种呢,搞不好还能用我的名字给它起名,跟发现新天体一个待遇……



    我嘴咧得跟瓢似的,掉头又往回跑。有我这么学雷锋的吗?就算这巨兽是国宝世界宝、宇宙中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咱也不至于亲自钻人家肚子,奉献这一百多斤塞它的牙缝吧?



    身后,响起“咚咚”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引起地皮的颤动,甭问,咱这么大一块新鲜的肉在前边跑,人家肯定是舍不得,所以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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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49:23 | 显示全部楼层
前有铺天盖地的小红虫,后有没看清模样的无名巨兽,两家的目标都是正在中间蹿蹦跳跃的美味佳肴——我!



    不知道它们谁的运气好,能吃到。要是让我选,宁愿给巨兽一口吞了,也不愿意被虫子们一小口一小口地分尸——这赶上凌迟处死挨千刀的了!。



    我可不甘心变成食物,向斜刺里逃了出去,跑出几十米,发现前面已无路,是山壁!苦也!如果小红虫的光再亮些,我早看到这边是山,说什么也不能往死路上跑啊!



    一回头,小红虫离我不到十米,宛如一个大网,红虫中间是一个庞然大物,依稀只看见那小山一样的躯体,得有五六层楼高,身上疙瘩连着疙瘩,一颗巨大的脑袋,嘴大张着——我的娘!这是什么史前生物冒出来了?瞧这架式,瞧这块头,我先前认为可塞它牙缝还是抬举自己了!



    退路已被红虫怪兽完全封死了。情急之下,裹着防风衣俯低了身子,两步蹿上身边的石壁,打算在上方找个空隙钻出包围。下意识地认为,体形庞大的动物往往动作不灵——要是这么庞大的体形跑起来能跟刘翔似的,那不是地心引力出毛病了,就是我脑子出毛病了!



    一蹿,两蹿,三蹿……操!满打满算第三步能跃到八九米高的位置,谁料到竟然一脚踏空,黑乎乎的石壁上居然还有个黑乎乎的洞,半条腿踩进洞里,把我挂到石壁上。这一吓我险些掉下去,急忙用力钩住石洞边沿,灵机一动,先捏捏确认是石头而不是什么东西的嘴唇和牙齿,然后才放心地将身子缩进洞去。



    洞直径很小,仅够容身的,不过后面似乎挺深,我刚钻进去,怪兽的大脑袋就凑过来了,我在洞里正对上它一只碧绿的大眼睛——那可真是大眼睛,跟盘大石磨似的。



    我提着鬼头刀——呃,那块大铁片子向它眼睛扎去,可是却扎了个空,那眼睛在洞口一闪就转过去了——哦咦?难道这家伙是瞎的!莫非它总在极黑暗的地方待着,时间久了眼睛功能都退化啦?



    它看不见我就好说了!我正高兴呢,突然一投湿热的腥气扑鼻,一条粘嗒嗒软乎乎的东西在洞口伸出进来——这是……舌头!



    那条大怪兽的舌头!它要用舌头把我卷出去!我靠了!小时候在《动物世界》上看食蚁兽吃白蚁就是这么个吃法!我急速向后面退去。



    这洞实在太小了,我拼命往后撑着倒退,跟爬通风管道似的,速度实在跟不上,没退出几米,还卡住了!。那舌头弹动着向前追我,也不知道这条舌头能伸多长,要跟蛇似的我就麻烦了!



    这时,在舌头的间隙,又钻进来一片红虫,数量不多,看上去也就几百只。



    完蛋了!现在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选择是给怪兽自己独吞,还是犒劳小红虫全体!



    那舌头已经探到我的面前,可以清楚地看见上面的倒剌,马上这些刺就要舔到我脸上;有性子急的小红虫已飞到我的手臂上,离得近了,终于可以看清它们的模样,手指大小的身体,竟如红水晶一样的透明,看上去相当的漂亮可爱……



    妈的!长得再漂亮老子也不能让你们吃白食啊!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我也急了,将手中的大铁片子用力扎进面前那条大舌头上!“噗!”喷了我一头腥臭的液体,也不知道是口水还是血。操!老子活着的时候竟咬舌头放血了,这次也让你尝尝味道!那怪兽狂吼一声,舌头倏在缩了回去



    刚要用指头去捏红虫,异变又生。已经落到我头脸上的虫子,突然集体起飞,齐齐地追着那舌头飞了出去。



    咦?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松一口气,就听到外面跟开了锅似的,闹成一团。它们又玩什么新把戏呢这是?



    刚刚安全了一会,我好奇心又上来了,外面这叫一个乱,真是:嘶声吼声翻滚声,声声入耳;奇事怪事生死事,事事关心。



    正犹豫着要不要瞧瞧热闹,就觉得有什么撞到山壁上,动静真是挺大,我本来卡在山洞中间,一震之下竟然觉得被撞活动了。



    急忙两只手用力向前爬去,到了洞口一看,嚯!刚才还是同盟军们的红虫和怪兽打起来了,正玩内战呢!



    无数无数的小红虫正扑在怪兽身上,咬一口肉就跑,怪兽体形实在庞大,转身都不利落,都被红虫们咬成筛子,全身上下到处“滋滋”冒血,疼痛之下,它也发了狂,舌头一卷,就有无数的小虫被卷进嘴里,身体一撞,也能挤死不少……



    怪兽虽然勇猛,但是敌不过对方虫多势众,很多地方的肉都被啃没了,但它仍然拼死奋战,每一次反击都要弄死不少的小虫——我不禁有种英雄陌路的感觉,便算纵横世界的英雄又能如何?对手再卑微,也终归还是敌不过人多力量大!实践再次证明,人民的力量是无敌的!



    再多的血肉也禁不起这么蹂躏,怪兽终于衰弱下去,动作开始蹒跚,反击也越来越无力,好在红虫的数量也急骤减少,没几分钟,怪兽脚下一软,扑倒在地,挣扎了两下,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剩下的红虫“呼”地全叮在了怪兽的残躯上,开始会餐,耳边响起一片“沙沙”的咀嚼声。



    我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在这场大战中,怪兽固然打得英勇,但小红虫们也不容易,前赴后继、艰苦奋战,付出极大的代价,终于打得赢了,都说弱肉强食,究竟谁才是弱者呢?



    这当口我还也没心思感慨了,一会红虫啃没怪兽,如果没吃饱,我又危险了。想了想,红虫在底下守着,说什么也不能向下跳,那只有向后走了——凭感觉,我藏身的石洞深着呢!



    我小心翼翼地向后缩去。山洞实在太窄了,又曲里拐弯的,我好几次给卡在当中,费了半天劲才能脱身。一边爬一边骂,靠!这洞别是专门为长虫(蛇)开的吧!便秘也没这么费劲的!



    我在这个窄缝里退着爬了足有上个多小时,累得几乎吐血,手、胳膊、膝盖都磨破了,正怀疑照这样下去自己将来可能都不会正常走路了,忽然觉得后面腿踢出去的地方,好象宽敞了起来。顿时心中一喜,精神大振之下加快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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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50:5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终于慢慢地退出这个窄洞。



    外面是一个极大的水潭。我所在的位置,是潭边一个仅能立足的石块上,离水面大约只有一尺来高。水面暗沉沉的,好在周围的石壁上不知道有什么物质会发光,所以这一切虽然瞧不十分清楚,但马马虎虎也看个大概。



    潭面很大,石块长年近水,上面长满苔藓,踩上去滑的要命。我小心地站在上面四处观察,想找个出口。忽然眼前黑影一闪,一个怪物向我扑来,我大惊向后一闪,脚下没留神,“咕咚”栽进潭里。



    潭水冰冷沏骨,我一连喝了好几口水,终于稳住了身形,浮在水面上一看,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比潭水还冷。这一瞬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天有绝人之路了!



    围绕着我的,是数十只奇特的生物,猿背蛇颈、四肢短粗有力,爪间有蹼,甲刃锋寒——这要是给挠上一把,当场就得毁容!更令人害怕的是,这些怪物的颈上,竟然顶着一颗人头!



    没错!就是人头!人头上没长毛,虽然看不出男女,但眉眼齐全,唇角含笑,有个别长得漂亮的居然还带着洒窝,看上去挺友好的!只是它们的眼神却带着说不出的奸狡阴毒,无意中的一个对视就激灵灵打个冷战。



    这是什么杂交品种的妖精?晕鸟!我在水面上迅速划动一周,发现自己被这些怪物团团包围在正中间。



    正琢磨应该怎么办呢,忽然发现这些怪物的眼神起了变化,来不及考虑,我一头扎进水里。果然,随着我的去势,数十只爪子击出,“啪啪”地拍在刚才我待过的水面上。



    我憋住一口气,在水面下猛划,身后“扑嗵扑嗵”,不用问也知道是怪物们追上来了。我的水性算是不错的,可是在这个寒潭里,和一群不知名的生物比赛,还是差上许多。没划出十几米,感觉右脚脖子被一只怪物攫住了,左脚急忙去蹬,还没碰到人家,左脚也被拽住了,我双腿乱踢乱蹬,心中痛骂自己干嘛买质量这么好的登山靴,不然把鞋子踢掉就能摆脱它们了。



    “咕咚咚咚咚~~~”我一路喝着水,被两个怪拖着向下潜去。看样子这两个怪是想图省事直接淹死我啊!



    正在这时,另外的怪物也追上来,有一只抓着我的右臂,大力向前扯去。后面的两个不答应,分别使劲往自己那边拽。我疼得眼前发黑,它们这是要给我来个五怪分尸啊!一股急劲上来,我右臂拼命回拉,左手两个手指胡乱向前插去。



    “噗”的一声,仿佛是插漏了什么东西,“嗷!”一声惨叫,前面那个怪物松脱我手臂,向上蹿去。



    后面的两怪没想到它突然松手,本来绷紧的力气突然用空,也扑地向后倒去,我趁势脱出包围,双臂用力向前疾划。



    后面的怪物急追不舍,眼看又要追上,我腿一缩,躲开一只爪子,身形向上,伸手掐住这怪物的细脖子,入手滑腻冰冷的,好象摸鱼皮的感觉。



    靠!管你是人是怪!老子掐死你!手上加劲,“喀嚓”一声将它的头拧了下来,抖手将人头砸向另一个怪,又将怪尸踹出去。



    那群怪没想到嘴边的“猎物”竟然如此凶残,齐齐退后几步,看着被我掐死的怪,发出一种奇怪的哭嚎声,那感觉就好象寡妇夜哭,本来我在水里就觉得自己要冻僵了,听到这哭声,更觉得连心脏都冷地缩成一团。



    得!趁它们默哀致悼词的功夫,咱赶紧地逃吧。



    我脚下用力踩水,又向前逃去。



    听到水声,怪物们又追上来,很快我又被他们围上。一只大爪子挂着风声向我抓来。我头一缩,爪子从我头上掠过。还来不及反应,后背已给另一爪子拍上,疼得我眼冒金星,只觉背上火辣辣地,估计是被抓破了!



    苦笑!看来今天就是给怪物当点心的命!我借着刚才那一拍之势向前游出几米。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次怪物怎么没追上来?



    “呜~~~”前面一声长长的嚎叫,我抬头一看,前面又来了一个不同品种的怪物,有牛犊大小,尖嘴黄毛,两只红红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



    后面的怪物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又追上来。我几乎都绝望了,这地血脉都养出一帮什么东西,怪物还没完没了了!就算逃过这几个,前面还会有什么?我没精打采地在一只人头怪身上拧了一把,拽下一块肉,那怪吼叫着向抓来……



    “靠!老俞你泡澡哪?还不快上来!”头上突然响起孙威的骂声。



    骤然听到孙威的声音,我先是一喜,又是一惊,“威子,别过来……”一抬头,发现孙威的脑袋在前面那只尖嘴黄毛的怪物身上露出来。



    “你……”



    “没功夫和你废话,快来!”他伸手拉我。



    “不行,这动物驼不动我们两人……”这时那帮人头怪一看我来了援兵,立刻加紧了攻势,我手忙脚乱的躲过去。



    尖嘴黄毛怪突然一个大转身,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我脸上擦过。



    “老俞,抓住!”孙威大叫。我顺手一把捞住那条尾巴。



    “呜~~~~”尖嘴黄毛怪长嚎一声,向前蹿去。我被带出水面,跟着它飞了出去。一只人头怪不甘心,也向前猛蹿,抓住我的左腿,“嗤啦”一声,我裤腿给撕掉了。



    “操!流氓!”我另一只脚猛踢人头怪的眼睛,将它踢掉。



    尖嘴黄毛怪跑得又快又稳,我也渐渐稳下心来,抱着那条大尾巴,“威子,你从哪弄这么个怪物来?”死里逃生,孙威也安全无恙,一时心情大好。



    “别胡说,这位是……这位黄老先生你也认识!”孙威趴在尖嘴黄毛怪背上,脸朝下对我使眼色。“就是黄老先生救了我!”



    “黄……黄先生?是昨天晚上那位黄先生?!”我晕啊!原来这个英明神武的尖嘴黄毛怪,就是昨天晚上我们碰到过的那家姓黄的。



    可不嘛,难怪我觉得这怪长得有点面熟,原来是放大版的黄鼠狼!



    孙威真是好心有好报啊!他无意中替母黄鼠狼精接生,等他有危险的时候,人家黄鼠狼精就来救他报恩!还捎带着我把也救了——这桥段真跟聊斋里一样啊!



    难道动物成精都这么讲义气、知恩图报的吗?



    不过,听说黄鼠狼有一拿手绝技——放臭屁,我现在正在它老人家屁股后面,老天保佑,它昨天没有吃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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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4 16:51: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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