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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昭

双曲线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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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30 10:08: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4章
  中午时分,雪终于停止了,太阳从灰色的云彩后边探出头来。

  田岛一个人提前吃完午饭,雄纠纠地挺起胸瞠:“我滑雪去k镇啦,再见吧!”

  亚矢子说:“好好滑呀!”说完还轻轻地吻了吻田岛的脸烦。

  京子他们簇拥着田岛,走进放着滑雪板的干燥室。然而,就在那瞬间,大家都目瞪口呆了。滑雪板被残酷地折断了,似乎对滑雪板有着刻骨的仇恨,滑雪板都被折成四截。

  “谁干的这种事?”早川的声音象是从喉咙管挤出来的。

  田岛抓起一块碎片,狠狠地朝墙壁掷去。“他妈的,这怎么能去k镇!”他发疯似地喊着。

  京子和森口吃惊地互相观望着。

  “我们到底怎么办?”

  “我们被禁锢在这个旅馆里了。”森口瞧着一块块滑雪板的残骸嘟哝地说,“电话不通,走雪车坏了,滑雪板也不能用了,我们都被封在‘观雪庄’这个罐头里了。”

  “谁干的这种缺德事情?”

  “不知道。但是,有人企图把我们困在这幢旅馆里。”

  “是谁?是谁干的这种丧天害理的事?”京子的叫声越来越高了。

  森口慌忙制止住她这种悲鸣似的喊叫。京子不吱声了,可是默默地啜泣起来。森口把她领出干燥室,扶她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别哭嘛。哭有什么用?”

  京子大声抽泣了两三下,抬起满面泪痕的脸:“不来这儿就好了。”

  “是啊,不过已经来啦。”

  “我们怎么办?”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食物够吃一个星期。这期间总会有办法与k镇联系上的,所以最好不要过于悲观。”

  “总会有办法,什么办法?”

  “二十世纪的世界上,总会有办法的。再说,即使完全无法与外界联系,k镇上也会有人惦记这个旅馆的情况,例如那个餐馆的老板就知道我们在‘观雪庄’。”

  “您说的对。”京子的嘴边终于浮现出一丝苦笑。

  她想起了“茶之屋”餐馆以及和店老板的闲谈,还有那天早上吃过的200元的客饭。店者板知道这些旅客是来“观雪庄”的,也许清楚这里只储备有一周左右的食物。所以,“观雪庄”久不与他联系,那位老板一定会担心,并且向警察报告吧。仅仅因为有人知道他们这伙人在“观雪庄”,这件事不可思议地让京子放宽了心。她感到自己并没有完全与外界隔绝。

  “我回屋去冼个脸。”京子恢复了女性的羞法,对森口说,“脸被泪水弄得粘粘糊糊了吧?”

  “请顺便到我屋里拿包香烟来。”森口告诉京子旅行箱里还有五六盒烟,并且把箱子的钥匙递给了她。

  京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梳洗化妆。薄薄地匀上一层粉,又拿口红涂过嘴唇,心情逐渐好转了。也许是女性的特点吧,每化完妆,左右照着镜子,自己对自己微笑一番。

  京子收拾起化妆用具,来到隔壁森口的房间。她开了箱子,取出两盒香烟,然后把箱盖合上锁好。京子稍微挪动了一下,不知碰倒了什么东西,“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床下。

  啊!原来是地球的靶棒。靶棒一直滚到门边停止了。

  京子疑惑不解地瞧着那支靶棒,愣了好一阵子。刚才为了游艺室丢失的那支靶棒,森口还联想起那部外国推理小说,大惊小怪地乱说了一通,而靶棒却出现在他的房间,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名堂?难道是他故意藏起来恐吓我吗?

  自认识森口以来,从没有对他产生过什么不好的看法。森口虽然也作过恶作剧,但从来没有搞得这么复杂吓人。况且,刚刚死了一个人,紧接着会以此戏弄自己吗?不,他不是这号人。

  忽然,不安袭上京子的心头,自己真的了解森口吗?认识他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也许他还有什么隐藏得很深的秘密,自己还没有发现吧。唉,时间短暂,缺乏了解,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京子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弯腰拾起翻倒的靶棒,回大厅去了。

  “你真磨蹭啊!”

  京子没有作声,把香烟和靶棒并排放到他眼前。

  森口吃惊地看了看靶棒,又看了看京子的脸:“这是怎么回事?”

  “在您的房间里发现的。”

  “在我的房间里?简直荒唐。”

  “很遗憾,它真的在您的房间里嘛,您是不是为了吓唬我而故意藏起来的?”

  “我绝不会干那种事,怎能那么做呢?”

  “那么,它为什么会放在您的房间里?”

  “我哪里知道。准是有人偷偷放进去的。”

  “为了什么呢?”

  “不知道。”森口生硬地回答了一句,他拿起靶棒,在手中转着仔细查看,“它真的在我的房间里?”

  “是的。就放在旅行箱背后。”

  “莫名其妙吗!”森口自言自语道。他拿着靶棒站起身,“反正丢失的靶棒找见了,把它送回游艺室吧。”

  两个人来到游艺室,森口把靶棒摆回原地,这样,靶棒与刚来时一样,又是九支了。还有一支,说不定也会从哪儿突然冒出来吧。

  森口和京子又走到干燥室,早川和田岛等人正试图把滑雪板的碎片接起来。任何人看见这种做法,都会知道他们是枉费心机。早川他们进行这种工作,似乎只是为了证实这种作法是徒劳的。

  “唉,死了心吧。”早川用手背抹去额头的汗珠。田岛和五十岚仿佛正在等待这句话,立即停止了手中的工作。

  “滑雪板不能用了,到底怎么办。”太地亚矢子气冲冲地问早川,“还有没有其它办法与k镇联系?”

  “很遗憾,没有了。”早川疲惫不堪地回答。

  五十岚用手帕揩着眼镜,声音非常镇定地说:“这么一来,我们完全陷于雪海之中,与世隔绝了。”

  “你说是谁干的这种事?”亚矢子这次咬住了五十岚,“不是你干的?”

  “我?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因为只有你最镇静,若无其事。这种奇怪的态度就值得怀疑。”

  五十岚对于亚矢子毫不客气的言辞只抱之以苦笑。京子觉得亚矢子的话多少有些道理。在京子的眼里,这些人之中最镇定自若的就是五十岚。他为什么持这种态度呢?是因为他从事犯罪学的研究,镇定是他的职业习惯?死一两个人,走雪车和滑雪板遭到破环之类的事不感到惊奇吗?还是五十岚就是罪犯,故作镇定?京子解不开这其中的奥秘。

  五十岚缄默无言了,干燥室的气氛更加沉闷。田岛呕气似的,抓起一把滑雪板的碎片投进火炉里,“哄”地一声火苗窜了起来,他的脸被光映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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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30 10:08:57 | 显示全部楼层
京子看着田岛那种粗暴的动作,心想,破环滑雪板和走雪车的是不是他?看他那副德行倒象是干这种事的人。

  “不管怎么样,呆在这儿也无用,到大厅去吧。”早川打破了干燥室里的沉闷,对大家说,“快到午餐时间啦,诸位吃点什么呢?”京子他们似乎被早川的话所推动,都慢腾腾地走出了干燥室。多数人都说不想吃东西,所以早川只简单地做了几份三明治分给了大家。

  森口刚咬了一口就把三明治搁到桌上,问早川道:“能不能步行到k镇?”

  早川表情暗淡地回答:“办不到。在这么深的雪中步行去k镇,等于自杀一样。”

  “除了k镇,可否去其他地方?如果附近有小村庄,先去那儿,再与k镇联系也行嘛。”

  “这个旅馆正位于宫城县和山形县交界的地方,翻过后山就是山形县。去最近的村庄也比到k镇远哪。”早川在餐桌上用手指划着东北地区的地图。

  “那么,我们已经不能离开这个旅馆啦?”太地亚矢子歇斯底里地叫起来,“难道只好在此等死?”

  “还有一个星期的食物,先不必那么担心。”

  “这一个星期过完了又怎么办?都活活饿死在这儿?是不是?”亚矢子又咬住早川不放了。

  早川愁眉不展,刚想张嘴说什么,田岛在一旁发火了:“讨厌!你这样瞎叫唤,顶个屁用?”

  “什么叫瞎叫唤?”亚矢子眉梢往上吊着,怒气冲冲地瞪着田岛。

  刚才还亲密无间地在酒吧举怀对饮,为鼓励田岛快点滑到k镇,甚至亲了他一下。而现在却成了冤家对头。

  亚矢子死盯着对方:“破坏走雪车和滑雪板的家伙可能是你吧?”

  京子心想,亚矢子由于这接二连三的不幸事件,可能神经受到了刺激,她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不是老子。”田岛嚷叫着。

  五十岚讥俏地望着他俩,依然不慌不忙地说:“我认为此时不该内讧。大家应该同舟共济,一起商量个与k镇联系的方法,这才是当务之急呀。况且,二楼的尸体也要设法先处理一下,警察来不了,也不能一直那么摆着吧?”

  听了五十岚的话,田岛和亚矢子都缄默了。他们中间已经有一个死去了。

  “先埋掉吧。”早川开口道,“埋在雪里,佛也高兴啊!再说,埋在雪里,尸体不会腐烂,到时候也好向警察和他的亲属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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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没有人反对早川的话,因为大家都不愿意和尸体同住在一幢楼里。掩埋尸体的任务落到男人们的肩上。

  森口等人把尸体抬出去,埋在旅馆背面的雪地里。这期间,京子和亚矢子在旅馆内隔窗观望。眼前是一派凄凉的景象。男人们在雪地上挖个大坑,用毯子把矢部的尸体裹起来,埋到那个坑里。

  亚矢子看到一半,忽然离开了窗口,走到电视机旁扭开了开关。京子不明白亚矢子为什么突然想看电视,不过看着亚矢子那一动不动的背影,渐渐明白起来了。她一定是想到自己与外界隔绝了,感到极度的恐怖,这方面京子也有同感。当看到掩埋同伴的尸体时,这种恐怖感愈发强烈。为了摆脱这种恐怖感,唯一的方法是使自己感到并不孤独。

  现在,旅馆能和外界联系的东西,只有电视机和收音机了。当然,所谓联系,只是一种错觉。但是,也只有它能给予一点慰藉。所以,亚矢子才目不转睛地盯着影像不清的电视屏。京子曾讨厌亚矢子,现在却开始感到和她有几分亲近了。

  这时候,正在看电视的亚矢子突发出“啊”的一声尖叫。京子连忙问道:“怎么啦?”

  亚矢子张口结舌,手指着电视画面。屏幕上映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肖像。字幕是“遇害的田岛信夫先生”。哀子也大吃一惊。肖像消失后,接着映出东京市郊的地图,在某处打着作为出事地点的×。

  太阳出租汽车公司田岛信夫先生,曾去向不明,生死不详。今晨,发现了他的遗体。田岛先生被人从身后绞杀,看来凶手是为了抢劫营业款而杀害他的。田岛先生自三年前加入太阳出租汽车公司工作……广播员一个劲儿用平淡的语调解说着。

  亚矢子的脸开始抽动了,“他——”亚矢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京子点了点头:“是的。他杀害了田岛信夫司机,冒名顶替逃来这儿的。”京子语调乎淡地说。

  这时,男人们掩埋完矢部的尸体,纷纷回来了。头一个跑进来的便是田岛,他一边咋着舌头。“真倒霉!”一边搓着冻僵了的双手。

  亚矢子面色铁青,双目紧瞪着田岛的脸。京子怀着不安和兴趣看着这个场面。

  “你真是出租汽车司机吗?”亚矢子用颤抖的声音质问田岛。

  田岛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点着头朝酒吧间走去。

  亚矢子厉声喝道:“你等一下!”紧跟田岛进入大厅的森口等人,被这种异样的气氛惊呆了,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俩,“真是出租汽车司机的话,拿出执照来看看?”

  田岛翻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正盯着他的其余四人的表情:“为什么要看我的执照?”

  “你没有吧?”

  “当然有喽。”

  “不妨拿来看看嘛。”

  “哼!给你看。”田岛从里面的口袋里掏出驾驶执照,递给亚矢子,“这是专业驾驶执照,看吧。”

  “我看看。”亚矢子用瑟瑟发抖的手接了过去。京子也凑到亚矢子身后观看那个执照。执照上的照片脱落了,夹在里边。

  “田岛信夫。二十五岁。太阳出租汽车公司——”亚矢子结结巴巴地念着。

  “果然是这样!”

  “果然怎么样?看完了快还给我!”

  “我刚看完电视新闻。太阳出租汽车公司的田岛信夫已被强盗杀害,今天早晨发现他的遗体。”

  这一瞬间,大厅里出现了异常紧张的沉默。京子感到一阵害怕,身不由己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田岛忽然狂笑起来:“应该把那个讨厌的电视机砸烂!”田岛的脸上带着狞笑,摆出一副准备打架的姿势,“老子是杀了田岛,正好他身上有这家旅馆的请柬,我就借水行舟,冒名顶替来到这儿了。”

  “怪不得!”五十岚反应过采了。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那么,破坏走雪车的是你喽?”

  “你说对啦。把警察叫来,我不就完蛋了么。”

  “拆断滑雪板的也是你吗?”

  “滑雪板?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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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30 10:09:09 | 显示全部楼层
“怎能叫人相信呢?”亚矢子把执照扔了过去,愤怒地说。

  田岛耸了耸肩膀:“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没有拆断滑雪板。我本来打算滑雪逃往山形县哩,结果滑雪板被破坏了,我也被困在这里。所以,我不会干那种把脖子往绞索里伸的蠢事。”

  “矢部是不是你杀死的?”五十岚又问。

  “别开玩笑。”田岛咋咋口舌,“他是自杀,跟我毫不相干。你们不都亲眼看见矢部是上吊的吗?”

  “你打算把我们怎么样?”一度未张嘴的早川愤怒地质问田岛。

  田岛摊开双手:“不想怎么样。即使把你们统统杀了,我还是不能从这儿逃出去。况且,我并不喜欢杀人。”

  “田岛司机不是你杀害的么?”

  “那是我叫他把钱交出来,他拼命反抗,不得已才杀的。只要你们不惹我,我也不惹你们。现在你们和我都禁锢在雪海之中了,咱们是同病相怜哪。”

  京子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田岛的表白。恐伯无人相信。然而,没有人扑上去抓他,田岛也明白和这五个人作对,那将是以卵击石。所以,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平衡,五个人尽量不挨近田岛,田岛也努力远离大家。大家安安全全地吃了晚饭,平平静静地迎来了夜晚。

  吃过饭,田岛首先躺回了自己的房间。京子一个人睡觉,心里就象十五个呆桶打水——七上八下,于是跑到森口的屋里睡觉。她一钻进被窝,森口的手就朝乳房摸来,京子说:“心里怪烦的,今天算了吧。”说完就侧过身去。

  “真不想干那事吗?”森口听话地把手缩回来,他大概是体谅京子的心情吧。

  京子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场恶梦,吓得睁开了眼睛。不知是几点钟了。咦——,森口不在床上。难道他被田岛杀了吗?不,不可能。自己和森口睡在一起,要杀的话,自己也逃不脱呀。那么,森口究竟到哪儿去了呢?

  京子慌忙从床上爬起来,披上睡衣,来到走廊上。大厅里的长明灯的光亮,从楼梯口反射到楼上。忽然,干燥室那边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是森口吗?如果是他,半夜三更去干燥室做什么?京子纳闷地顺着楼梯下了二三蹬,倾耳偷听着。

  “你其实清楚我要破坏走雪车。昨天,我溜出大厅去车库时,你明明看见了却没有制止,而且事后你还装模作样,没有揭发。也就是说,你也希望走雪车不能开动。我想对了吧?嗯?”这是田岛的声音;似乎正质问着谁。

  “……”

  “因此,破坏滑雪板的是你,对不对?”

  “……”

  京子仍然听不到另一个人的声音。她蹑手蹑脚地又下了二三蹬,由于过份紧张,两脚绊到一起,“扑咚”一下栽倒了。

  田岛的话顿时中断了。京子吓得面色腊黄,慌慌张张地跑进森口的房间,从里边把门锁上了。她虽然钻进了被窝,两眼怯生生地盯着房门,一对乳房由于喘息而不停地上下抖动着,京子生怕田岛闯了进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听见有人敲门:“我是森口,给我开门。”的确是森口的声音。京子把门打开,一下子扑进森口的怀里。


第6章
  翌日早晨,京子和森口从舒坦的倦意中醒来。此时已日上三竿了。梳洗完毕,两人不由互相笑了笑,然后走下楼去。他们看见大厅里的五十岚和早川神色有些异常。

  “出了什么事?”森口问道。

  太地亚矢子说:“那个杀人犯失踪了。”

  “失踪?”京子诧异地问。

  “正如亚矢子说的,那家伙失踪了。我们找遍了旋馆也不见他。”这次是早川歪着头回答的。

  “他见杀人凶手的嘴脸已经暴露,逃之夭夭了吧?”森口望着窗外对大家说。

  “可是,不用滑雪板,即使逃出旅馆,也等于自杀。”早川又说。

  的确,在超过两米深的雪中,不用滑雪板逃走,非被积雪掩埋了不可。然而,田岛从旋馆消失了却是事实。京子心想,说不定一会儿又慢慢从哪儿钻出来哩。可是,过了一小时,两小时,仍不见他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他的真名叫什么呢?”五十岚忽然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在五十岚的提醒下,大家一起拥进田岛的房间,仿佛检查一下他的房间,就能解开田岛失踪之谜似的。田岛随身带来的旅行背包也不见了。好象一切都跟他一块神秘地消失了。他能隐藏到什么地方去呢?京子不由有些发怵,她下意识地环视着房屋,她发现墙壁上用图钉钉着一张卡片,心里“扑咚”吓了一大跳。卡片和矢部房里发现的那张一模一样。卡片的右下方也与第一张相洞,画着奇怪的符号,图钉从正中间穿过。卡片上的横排文字,和第一张仅有一字之差:

  至此,对第二个人的复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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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30 10:09: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章
  “这篇文章你读过了吗?”工藤警部把元月三日的晨报扔在宫地的面前。社会版头条位置上,一个醒目的大字标题映入宫地的眼帘:

  抢劫犯是无法逮捕的吗?目前,东京都内一连数次发生了抢劫案,警方似乎知道抢劫犯的姓氏,却犹豫不定未加逮捕。被抢劫的四位受害者,异口同声指摘罪犯就是f兄弟孪生子,警方也默认这一点。然而,为何对罪犯不能逮捕呢?因为每次作案只是两兄弟中的一个,受害者无法辨认无比相似的孪生兄弟哪一个是抢劫者。原来是罪犯巧妙地利用了“法不责嫌疑者”的原则。可是,从市民的立场出发,警方明知罪犯,却无计可施,在客观上等于纵容犯罪,因此,警方的作法不能说不存在的问题。而且,他(或者他们)犯罪之后而未被逮,尝到了甜头,将会有恃无恐地重新作案,这一点大家可有目共睹……

  宫地读完后苦笑了一声,他仰望着工藤:“马上就要连篇累牍地登载这方面的新闻啦。”

  “是啊!如果他们下次再作案成功,警察必定成为众矢之的。”

  “我也这么想。”遭小柴兄弟戏弄的委屈又涌上宫地的心头,“对他们略施加点压力如何?”宫地说出自昨晚一直在思考的想法。

  “压力?现在对他们监视盯梢,不都是相当大的心理压力吗?”

  “我想能否再紧逼一步,那样的话,他们露出尾巴的机会就一定增多。”

  “不能太卤莽。一旦失手,将被他们抓住把柄。总之,表面上只能以嫌疑犯对待他们。”

  “这一点我十分清楚。”

  “那么,你打算如何施加压力呢?”

  “不准他们穿相同的服装,最好让他们连发型也改变。这样,无论是谁一眼就能辨明哪是哥哪是弟。”

  “恐怕不行吧。”工藤担心地说,“刚才我说过,对于他们只能当作嫌疑犯。我们劝他们穿不相同的服装,他们不同意的话,我们无法强迫。再说,孪生兄弟采取同样的装扮,似乎是社会上认可了的一种习惯。所以,他们在服饰上的做法无可非难。”

  “虽然不能强制,可以假意相劝。我想这么讲:社会正在怀疑你们俩利用孪生子进行抢劫,如果想打消人们的怀疑,你们俩最好在衣着上采职措施,让任何人都能区分你们,如果你们不愿意,则变相地肯定了社会的怀疑,默认是你们二人同谋进行的抢劫。这么讲,您看如何?”

  “他们会钻进你的圈套么?”

  “即使不听从,也等于在心理上又给他们施加了一点压力。说不定下次作案时,心慌意乱而露出马脚哩。”工藤想了片刻说:”你去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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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30 10:12:5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需要大把时间,所以我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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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30 10:13: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章
  宫地立即前往小柴兄弟所住的公离。大街小巷仍是一派年节的热闹景象。处处是衣着漂亮的年轻人。天公也做美,没有一丝儿风,和熙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可惜,现在的宫地与这一切都无缘。

  宫地一进入公寓旁边的胡同,只见正执行监视任务的玲木紧锁着双眉,他告诉宫地说,“这两小子今天异常活跃。一大早就在酒店买了高级酒,又去司店买了上等寿司,忙碌了半天。这会儿正在快活哩!”

  宫地苦笑着:“有了钱嘛。”

  宫地进入公寓,按了按小柴兄弟的门铃。

  门开了,一个小柴探出头来,他满口的酒气直喷到宫地的脸上:“哟!刑警先生,您好!”小柴笑容满面,非常亲热,“今日又有何贵干?”

  “有话对你们讲,我可以进去吗?”

  “请!请!”小柴陪着笑朝里面喊,“哥哥!刑事警察宫地先生驾到。”他这么一吆喝,宫地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弟弟小柴利男。

  小柴兄弟的房间不算宽绰,可是,屋里摆着彩色电视机、电冰箱、立体音箱等各种豪华的家俱。兄弟二人一身和服打扮。桌上摆着酒壶和寿司等。

  “过的挺不错哩!”宫地说着话,打量着哥俩。又一次暗叹他们长得太相似了。如果刚才右边的弟弟不开口,自己是无法分清哥哥和弟弟的。

  “年节嘛,快活一下。”小柴利男递过杯子劝酒。

  宫地谢绝了:“二位看过今天的晨报吗?”说罢又瞥了他们一眼。

  “没有。我们从来不看报。”小柴利男耸了耸肩膀。

  犯罪者对新闻版最敏感,怎能不看报呢?而且,他们的房角堆着一大叠报纸,他们很明显是在撒谎。

  宫地故意佯装没看见:“那么,请读读这个吧。”他从大衣口袋掏出报纸扔到兄弟俩面前,“这条新闻中,所谓f兄弟就是指你们吧。”

  “真伤脑筋!”兄弟俩异口同声,“我俩清白无辜,您们刑警应该最清楚。宫地先生,我们要向报社提出抗议吗?”

  宫地闻听此言火冒三丈,但是他强压着怒火:“那么,只有靠你们自己采取措施来消除怀疑啦。”宫地接着讲了事先予备好的那套话,然后,观察着小柴兄弟的神色。不知为何,哥俩在互相挤眉弄眼,嘻笑不止。

  宫地又光火了:“我说了什么可笑的话吗?”

  “没有。哪儿的话。”小柴胜男故意似地左右摇摆着手,“其实呀,我俩刚才正谈论此事哩。被人家怀疑成抢劫犯,真是天大的遗憾。所以,我们决心互相改变服装,以便让人们能分辨我们哥俩。”

  “——”

  宫地觉得他们是在应付支吾自己。他又重新端详着兄弟二人的表情。假如他们说的是真话,事情简直顺利过劲儿了。

  “我们说的是真话呀。”小柴利男开口了。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皮夹克给宫地看,“从今天起,我外出时穿它。所以,穿皮夹克的是我,即弟弟。”

  “还有一件相同的夹克吧。”

  “哪儿的话呢。我哥哥历来讨厌穿皮夹克。”小柴利男打开衣柜让宫地看。里边的确没有夹克了。

  小柴胜男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如此诚心诚意,刑警先生们也该中止对我们的监视和盯梢了吧。目前的做法,不是跟对待犯人一样么?”

  “你们的话,我可以向主任禀报。”宫地敷衍了这么一句就告辞了小柴兄弟。宫地回到侦查总部,向工藤汇报经过。工藤也感到意外,根本未曾想到小柴兄弟竟然痛快地接受了警察的要求。

  “他们想洗手不干了吧。”

  “不会的。”宫地否认说,“他们四度成功,尝到了甜头,怎能就此罢休。而且,不义之财,理无久事。他们很可能在近日内从事第五次犯罪。”

  “那么,又为什么轻易地接受了我们的要求呢?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我也猜不出他们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宫地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心想,他们如果真就此洗手不干了,我们将永远失去了逮捕他们的机会。

  然而,当天夜里就又发生了抢劫柒。根据报告,强盗身穿黑皮夹克,手戴白手套,四方脸浓眉毛。从池袋西口的电影院抢走了当日营业款四十五万元。

  强盗闯进经理室时是九点五分。可是,侦查总部在一小时之后才收到报告。这一回罪犯用手枪威逼着经理和会计,抢了钱又将两个人捆绑起来,并且用东西把他们的嘴堵得严严实实,尔后才逃离现场。年轻的会计花了一小时,挣断绳索,挂电话报警的。

  宫地和铃木火速赴到现场,他们一听经理和会计的介绍,就断定这次做案的又是小柴兄弟中的一个。

  “穿黑皮夹克的不是小柴利男么?”宫地对铃木耳语道,“绑住这两个人是为了争取时间。估计他已回到公寓,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吧。”

  “真把人弄糊涂了。”铃木皱起了眉宇,“为什么他们讲妥穿用不同服装的当天,就进行了第五次抢劫呢?”

  “见到他们就会明白了。”宫地烦恼地说。

第3章
  宫地和铃木来到旭日公寓时,小柴兄弟已经钻进被窝睡觉了。起码也是装成睡觉的样子。哥俩穿着睡衣睡裤迎接宫地和铃木,他们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齐声发牢骚说:“天这么晚了,到底怎么回事?”

  “谁是弟弟?”宫地对小柴兄弟怒吼道。

  站住右边的一个说:“我是弟弟,小柴利男。干嘛。”他说完真象没睡醒一般揉着眼睛。

  “黑皮夹克呢?”宫地厉声问道。

  小柴利男心不在焉地努了努嘴:“挂在衣柜里呀。”

  铃木迅速地打开衣柜,一把拽出那件黑皮夹克:“还有点潮湿哩。”他朝宫地说了一句,把皮夹克抛向小柴利男,“穿上它跟我们走!”

  “为什么非要我去警察署不可?”

  “你去了就知道啦。”

  “请告诉我理由。没有理由怎么能随意抓人呢!”

  “你是抢劫嫌疑犯。你穿着这件夹克,戴着白手套,一小时前闯进西口的电影院,抢了四十五万元,有两名人证。”宫地以激烈的口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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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30 10:15:32 | 显示全部楼层
小柴利男耸起肩摊开双手:“岂有此理!我一直睡在这个屋里呀。”他的话音刚落,又忽然叫了声,“哥哥!”并且怒瞪着小柴胜男,“是你干的吧?”

  “你胡说!”

  “刑譬先生!听我说。”小柴利男哀求似地望着宫地和铃木,“是哥哥干的呀。这件皮夹克是我买的,他想嫁祸于我,趁我睡了觉,穿着它出去作案的。所以,让哥哥穿上它去见证人吧。那样的话,就知道我不是强盗了。”

  “别扯淡!”小柴胜男发火了,“我一直在屋里睡觉,你自己做了坏事,反而想栽赃陷害我吗?”

  “刑警先生!请逮捕哥哥吧。肯定是他干的。穿着这件皮夹克。”

  “刑警先生!请逮捕弟弟吧。无疑是他干的。穿着这件皮夹克。”

  兄弟二人口吐白沫,互骂不休,这个场面令人昨舌。

  “他俩是在给我们演戏。”铃木凑到宫地耳边悄悄地说。

  “知道。”宫地点了点头。

  然而,明知是一场闹剧,又不能不感到面前耸立着一堵高墙;因为如果让兄弟俩轮流穿皮夹克,那两名证人同样不能辨明哪一个是抢劫犯。哥俩的争吵在逐步升级,愈来愈凶了。

  弟弟扬言要马上离开公寓分居:“跟这样的哥哥在一起真够呛,我连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下去了。”小柴利男叫嚷着,当着宫地和铃木的面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走。

  “慢着!”宫地扳着脸制止小柴利男,“你们是嫌疑犯,不能随便乱窜。”

  “反正我再也不愿意跟他住在一起了。眼下先住旅馆,以后再说,如果不放心,刑警先生可以跟我一同去,怎么样?”

  “我们当然要亲眼看看你住何处啦。”铃木也扳着面孔说。

  小柴利男拿出旅行箱,开始住里面塞衣物。宫地看着这一情景,觉得弟弟要分居不象是预谋的行动。可是,总不相信这是真的,而是又在要什么花招。

  “出门之前,我们要搜查你一下。”铃木严肃地说。

  小柴利男爽快地回答:“请!不过,您会失望的,因为我不是强盗。”

  “搜一下再说。”铃木烦躁地说着,开始粗暴地在小柴利男的身上摸来摸去。

  那种粗暴的动作,露骨地显示出了铃木内心的焦急和恼怒。铃木又查看了旅行箱里的东西,没有四十五万元现金。

  “他身上只装有四万元钱,”铃木疲惫地低声向宫地说,“也许是四十五万元的一部分,但无法证明。”

  “知道了。你跟小柴利男去一趟吧。”宫地吩咐铃木道。宫地心想,说不定今天抢的四十五万元,还没有拿回来吧。

  铃木和小柴利男走出了房间,哥哥小柴胜男嘴角上挂着讥笑,看着宫地问:“怎么不逮捕弟弟?”

  “哼,会逮捕的。时候一到,连你也一起逮捕。”

  “您别开玩笑;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干哪。”

  “刚才这幕闹剧演得滴水不漏啊!以为我们是三岁的娃娃?”宫地鄙视地说。

  小柴胜男的表情有些变了,他再没有吭声。

  宫地返回侦查总部:“我们又遭戏弄了。”他颓丧地向工藤汇报,“虽然看出他们的争吵是骗人把戏,却又无懈可击,真窝火呀。”

  “就算是一出闹剧,小柴利男离开公寓,似乎有点儿出乎寻常。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工藤思索着。

  “我在回来的路上,曾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是为了钱吧。”

  “钱?分赃不匀,哥俩决裂?”

  “不是。为了今晚抢到手的四十五万元钱。这笔钱恐怕又和上次一样,抢来之后马上装入信封,投进邮箱了。”

  “没有随身携带?”

  “是的。那座公寓已被我们严密监视起来了,使用同样的手法,第二次就不灵了。所以,他们又要出新花招,演出兄弟吵架的闹剧,小柴利男借机出走。”

  “你是说四十五万元不是邮去旭日公寓,而是小柴利男住的地方吗?”

  “我想是这样。”宫地话音刚落,铃木打来了电话。

  “小柴利男住进了新宿二丁目s旅馆。他在服务台预付了三天的住宿费。”


第4章
  ——舞台上,从天棚悬垂下一条绞索,一个被蒙着双眼的男人,脖子被人掐着正往铰索里套。仔细一看,那个男人是森口。京子刚想呼救,不知不觉自己也被人绑住双手蒙上了眼睛。早川,五十岚,太地亚矢子也都姿式相同,正等候着和森口一样的命运。已经有人被吊起来了,尸体在令人恐惧地晃荡着,简直象肉铺里挂着的肉块。那是矢部和田岛。三个刽子手,从头到脚蒙着黑色的斗莲,他们正在淮备拉绞索。森口悲凄地哀嚎着,刽子手们置若罔闻,狠狠地把绞索一拽,森口离开了地面。京子惊叫起来。

  ——她被自己的声音吓醒了。湿乎乎地出了一身盗汗,两手手指麻木,大概是被恶梦魔住,双手紧握的缘故。京子眼望天花板,轻轻地甩动着手。

  阳光已经充满了房间。看样子,快晌午了。曾睡在一起的森口,可能已到楼下去了,他睡过的地方凹成了一个坑。京子手指的麻木消除之后,仍不想立即下楼,她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田岛到底隐藏到何处了呢?不在旅馆里,必定是到旅馆外面去了。然而,没有滑雪板,走在这么深的雪中,真的和自杀一样呀,那么,他为什么又走了呢?

  “至此,对第二个人的复仇结束”的卡片,它是被淮钉在墙上的?从卡片上的语气看,象是断定田岛已经死了。真田岛信夫已经在东京遇害了,旅馆里这个田岛是冒名顶替,所以,“第二个人”是指田岛?还是指假田岛?“复仇”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件事京子总放心不下。前天晚上,京子半夜醒来时,睡在一起的森口不见了。他那时去哪儿了呢?总想问一问,又难开口,害怕听到可怕的答复,怕森口和田岛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另外又怕发现末婚夫是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人。所以心里火烧火燎的。

  京子爬起来站在床上,心想,要想去掉心上这块病,只有找机会问一问森口。京子穿好衣服来到楼下,大厅里空无一人。听见干燥室有人说话,她就朝干燥室走去。男人们正在那里用木板制作木屐。用钉子把滑雪板上的小五金钉到木板中央,以便卡住鞋子。

  太地亚矢子正排列着已作好的那些不伦不类的木屐,她告诉京子说:“说是穿这个东西,就能在雪地里行走。”

  “和走雪鞋差不多。”森口放下手中的活计,手握锯子补充道。

  京子心想,穿上这种木屐,即使不会陷到雪里;也一定步履艰难。

  “按人数做,一个人一双。”早川手里摆弄着做成的一支木屐对京子说,“如果k镇实在无人来援救,我们只得穿它走到那儿去了。

  “穿它真能走到k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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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30 10:15:47 | 显示全部楼层
可能很辛苦吧。不过,现在除了依靠它,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五个人的木屐都做成之后,咱们抓紧时间练习。”森口对京子说,“你快去吃早餐吧。”

  京子点点头,一个人往餐厅走去。餐桌上给她留着面包、牛奶。她勉强地吃了几口。靠那种东西当真能走到k镇?会不会埋在途中的积雪里冻死?如果死的话,何必选择这种方式。

  午后,五双既不象滑雪板,又不象木屐的代用品做完了。底面涂上滑雪板用的蜡,京子他们走出旅馆,开始了首次步行练习。

  苍天有眼,没有下雪。大家按照早川的号令,先沿着房后的平坡练习攀登。穿着这种木屡,虽然不往雪里陷,但每迈一步都十分吃力。而且栽了筋头,很难爬起来。看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走不到k镇。练习了不到三十分钟,京子和亚矢子已经精疲力尽,她们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只有滑雪技能比较好的五十岚,灵巧而有节奏地走上了坡顶,他站在坡顶,忽然回头朝下面大叫:“喂!快来呀!”

  “怎么啦?”

  森口和早川边问边猛力朝上走去,正在休息的京子和亚矢子也互相搀扶着登上了坡顶。

  山坡的另一面,陡峭地伸向谷底。洁白的雪地上,一条滑雪板的痕迹,长蛇般地通向下面。

  “是谁用滑雪板滑下去了?”亚矢子满腹疑窦地问。

  “准是那个家伙!原来他藏了一副滑雪板,趁机逃跑了。”森口咬着牙说。

  “顺着这儿一直滑下去,可以到什么地方?”五十岚顺着远去的滑雪扳痕迹眺望着,然后问早川。

  “前面是山形县。可是,奇怪呀!”早川在想着什么,歪着头说,“从此下去,就掉进山涧里了。下面尽是突起的怪石呀。”

  “真的吗?”五十岚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严肃表情。

  男人们决定下去查看一下田岛的下落,他们慢慢地沿着陡坡下去了。京子和亚矢子留在原地等候。

  亚矢子刚来“观雪庄”时的那种欢快情绪,早已经消失到九霄云外了。现在沉默寡言,简直象霜打过的茄子。京子也闷不作声,惆怅地眺望着茫茫雪海。为了欣赏这大自然的美才来这儿的,而今望着雪就叫人恐怖不安。

  森口等人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才返回来。

  “真的掉进山涧了。”森口疲惫地告诉京子。

  “死了吗?”

  “嗯。他摔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了。连滑雪板都摔得盼碎。”

  “那具尸体怎么办?”早川问大家,“是拖上来埋在矢部的旁边?还是弃之不顾?”

  “一个杀人犯,丢在那儿算了。况且,他破环了走雪车和滑雪板,害得我们都寸步难行,根本没有必要埋葬他的尸体。”亚矢子强烈反对掩埋假田岛的尸体。

  京子想起了前半夜田岛在干燥室和谁说的话,“破坏滑雪板的就是你。”如果他这句话是真的,破坏滑雪板者则是另外一个人。

  “我想用绳子把尸体拉上来。”五十岚沉着地说,“我并不是可怜他,主要是想调查一下他是否真死于事故。”

  “从这条痕迹分析,他是因为迷了路而误入山涧的吧?”森口说出自己的看法。

  五十岚点点头:“也许是那样。”他虽然这样说,可回到旅馆后却找出登山绳索,说一个人去拖回假田岛的尸体。森口和早川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也随着五十岚走出了旅馆。

  这次京子和亚矢子在旅馆里等候,两个人来到酒吧间,亚矢子摆弄了一会儿电视机,接着喝起酒来。

  “您不害怕吗?”亚矢子突然扭过头问京子。

  京子没有立刻回答,她望着亚矢子。当然,她也害怕。但她不愿意在亚矢子面前流露出儒弱,她有些做作地反问亚矢子:“您呢?”

  亚矢子双眉紧锁,把掺了水的淡酒一饮而尽,她低声说道:“怕呀,我不想死在这鬼地方。”

  “不要紧,一定会和k镇取得联系。”京子虽然这么说,但她自己的声音中缺乏信心。

第5章
  日近黄昏,三个男人才终于把田岛的尸体拖了回来,他们个个累得情疲力竭了。京子和亚矢子帮助他们在矢部临时的墓旁挖了个坑,把尸体埋到雪里。

  “这个家伙真名叫什么?”森口自言自语地说,“我们都叫他田岛;会不会和被害的司机同名同姓呢?”

  “准是个奇怪而难听的名字。”亚矢子说。

  大家埋完了那具尸体回到大厅,一个个累得东倒西歪,随便地倚在沙发上。唯独五十岚把田岛那个旅行背包里的东西倾倒在地上,仔细地检查着。

  红烧肉罐头,三明治,这些食品一定是从旅馆餐厅里偷走的。此外还有一份地图和罗盘。

  五十岚把地图摊开在地上,又把罗盘摆在上面,凝视了一阵子,然后大声叫起来:“明白了。”

  早川从沙发上站起来,窃视着地图问:“明白什么了?”

  “明白了他坠入山涧的原因啊!我想他本来企图按这个地图,朝划红线的方向滑去。可是,他并未能沿红线前进,因为这个罗盘失灵了。”

  “是不是罗盘在掉进山涧时,因为冲击而失灵的呢?”

  “不会。从他摔岩石上的部位来看,背上的旅行包不会受到如此强烈的冲击和振动,而且这只罗盘放在这个四周有海绵体的盒子里,假设受到了那么强烈的振动,玻璃应该破裂,而这个玻璃面却完好无损呀。”

  “哼!罪有应得。”亚矢子躺在沙发上朝五十岚说,“谁叫他企图把我们困死在这儿呢,恶有恶报嘛。带来一个失灵了的罗盘,活该!”

  “可能是他自己带来的,也可能是明知这个罗盘坏了,为谋害他而特意交给他的啦。”

  “不愧为是犯罪学的研究生啊!”早川苦笑一声,笑容只一瞬间就消失了。他之所以付之一笑,大概是认为五十岚的话太离奇了。

  京子和森口离开了沙发,一齐看着这个失了灵的直径约五公分的圆罗盘。京子盯着那个圆盘和斜指的针,不由联想到那两张卡片上的奇怪符号。那个符号也是圆圈中一条斜线。

  “五十岚先生,您有些过虑了吧?”早川温和地说,“矢部先生上吊自缢,您说是他杀。那件事,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都是自杀嘛。而这一回,那个罗盘无疑是假田岛的,您却说有人为了谋害他而特意交给他的,这不是有点牵强了么?”

  “假如矢部先生是自杀,所谓复仇的卡片做何解释?再说这个罗盘,请仔细看一看,并不是新的。”

  “那又意味什么呢?”

  “假如是他本人的,则一定用了许久。怎么可能把一个失灵的罗盘长期视若珍宝保存着,而且又带来滑雪呢?所以,是有人明知罗盘失灵,特意交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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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30 10:16:13 | 显示全部楼层
“谁?”

  “所谓复仇者呀,印写那张卡片的人。当然,就是我们其中的一个。”

  京子他们听五十岚这么一说,自然而然地开始左顾右盼,互相查看对方的表情。当然,不可能有人承认是自已干的。在沉寂猜疑的气氛中,五十岚一个人蹲在地上,还在看着地图。

  “这份地图最好认真保存起来,将来我们从此脱身时会有用处。”五十岚自言自语道。

  “我把它和卡片一起锁进保险柜里吧。”早川说。

  被雪弄湿了的自制走雪鞋,被送到干燥室烘烤。京子一边用抹布擦去上面的水珠,心想真的穿这玩艺儿去k镇吗?真没有信心。仅登上后山坡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第6章
  晚饭后大家在一起看电视。电视中依然在播放年节那特有的欢快节目。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在“观雪庄”里已经死了两个男人,剩下的五名男女正束手无策呢。

  夜间,暴风雪又来临了。即使关上木板套窗,风雪敲击窗户的声音,还是吓人地传到了屋里。

  京子紧偎着森口睡在床上:“我们到底怎么办?”她不知第几遍重复着同样的问话。

  森口俯卧着叼起一支香烟点着火:“我也不知道啊!如果两三天内,跟外边再取不上联系,只好穿着今天做的走雪鞋步行去k镇了。”

  “能走到吗?”

  “多花些时间慢慢走的话,会走到。不过——”

  “不过什么?”

  “途中万一遇上这样的暴风雪就倒大霉啦。”

  窗外的暴风雪似乎因为森口的话愈发猛烈了。京子把自已的身子紧缩成一团。森口默不作声了。

  京子无法在沉忍耐下去了,终于开口问森口道:“前天晚上,您到儿去了。”

  “前天晚上?”森口重复了一句,他仍然俯卧着,隔了一会儿才回答,“我去调查了一遍死去的矢部先生的房间。”

  “为什么?”

  “总是放心不下呀。我一开口,你也许又要埋怨。我一直摆脱不掉《孤岛奇案》那本小说笼罩在心中的阴影。我们目前的处境,和那本小说里的情形一样啊!假如矢郎先生确是自杀,我们就可以不必担心受害了。所以,我又去查看了一遍那个房间。”

  “结果怎么样?”

  “那间房子和这一间相同,门一旦反锁,外面的人只要不把门和窗子玻璃砸破,绝对进不去。看来象是自杀。”

  “那么,卡片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大家拥进那间屋子时,有人用图钉钉在墙上的。那个人一定知道矢部要自杀。并且知道他自杀的原因,那张卡片是预先准蚤好了的。”

  “那奇怪的符号表示什么意思?”

  “关于那个符号,我进行了种种猜测。注意到了这样一点,两张卡片上的图钉都钉在一个位置。”

  “我也发现了。位于符号的正中心。我想并非偶然,图钉和⊙符号构成一个整体,表示某种意思。可是——”

  “我也有同感。而且那个符号和餐厅的——”森口刚要说下去,楼下忽然传来什么东西滚动和翻倒的声音。京子吓得浑身直哆嗦。只一瞬间,那个声音就消失了,一切恢复了平静,唯有屋外的风雪仍然在呼啸。

  “是滚地球的声音吧?”森口低声问。

  京子也觉得象滚地球所发出的声响:“可是,这种时候,谁——”京子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现在已快凌晨两点钟了。

  “大概是谁睡不着觉,在那里玩吧。可是,只响了一次呀。”森口侧着耳朵听着,嘴里叨咕了一句,“去看看。”说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京子好象被带起来的一样,也起来了:“我也去。”


第7章
  两个人出了房间,楼下灯火通明。五十岚和太地亚矢子也被刚才的响声惊醒,一个个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大伙不约而同地集中到游艺室的地球滚道前面。

  游艺室内一个人也没有。球稳稳地放在所定位置上,靶棒也整齐排列着。早川这时也睡眼惺松地穿着睡衣走来。

  亚矢子忽然尖叫起来:“呵!靶棒少三支!”

  “不对,少两支。最初只有九支。”五十岚修正着她的话。

  京子条件反射似地瞧着森口的脸。森口轻轻地摇着头:“不是我。上一次也不是我偷的。是谁把靶棒别有用心地藏到我房间里的。”森口把嘴贴在京子的耳朵上解释。

  “什么用心?”

  “不清楚。准是为了引起你对我的怀疑吧。”

  “真是个奇怪的罪犯!”五十岚望着七支摆列整齐的靶棒,耸了耸肩膀说,“深更半夜故意制造声响,就是要通知我们靶棒少了两支。您们不这么认为吗?”

  “干嘛做这种事呢?”亚矢子胆怯地问。

  五十岚再次耸了耸肩:“企图恐吓我们吧。究竟是谁干的,问也白搭,我相信不会有人回答。”他说完不由苦笑起来。

  京子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却看不出是谁干的。但是,这几个人之中,必有一个人知其缘由,就是半夜弄响地球的罪犯。大家在地球滚道周围呆了一阵子,后来就纷纷速回各自的房间了。亚矢子说睡不着,从酒吧间带走一瓶威士忌。

  京子和森口也回到房间钻进了被窝。他俩神经异常兴奋,眼睛闪闪发亮,辗侧难眠。

  “不管怎样,那本小说的情节总紫绕在我的脑际。”森口焦躁地说,“死了两个人,靶捧也少了两支。”

  “那本小说里确实是死一个人丢失一个小偶像?”

  “是的。只是靶棒的数字和我们的人数不符,不好解释——”

  “《孤岛奇案》里,人到最后全死光了。”

  “哦。旅客全部被巧妙地杀害了。罪犯自己也伪装成他杀而病死了。”

  “埋在雪里的那两个人是不是真死了?”

  “确实是死了。”森口神情木然地说。

  将近黎明,风雪止了。京子昏昏沉沉地在假寐,也不知昏了多久。身体突然被谁激烈地摇撼着,京子睁开眼睛,太地亚矢子那副苍白失措的面孔正俯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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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30 10:16: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得了粒?”亚矢子还一个劲儿摇着京子猛叫,“森口先生死了!”

  京子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还没有反映过来,她在踪胧之中迷迷潮糊地“呵?”了一声。但是,她瞬间从床上跳起来:“什么?森口死了?”她双腿一钦,瘫倒在床上。

  “坚强些。”亚矢子支撑起京子的身体。

  “在哪儿?”京子泣不成声地问。

  “在干燥室里。”

  亚矢子搀扶京子走下楼梯。暴风雪过后,阳光从窗户透进屋来。五十岚和早川站在干燥室里,呆若木鸡。森口趴在干燥室的一个角落里。头部附近翻倒着工具箱,锤子,凿子,锉刀等散落了一地。

  “工具箱从架顶倒下来,不幸砸中森口先生的头部。”早川用悲仿的语调做了说明。

  但是,京子仍不相信趴在那儿的森口已经死去。京子蹲下身,往前蹭了几步。她看见森口右手握着一把劈柴刀。森口的后脑勺渗着血,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京子感到眼前一片漆黑。

  京子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大厅的沙发上。早川和亚矢子正担心地守护庄两旁。

  京子心如刀绞,喉咙里勉强吐出几个字来:“为什么,出这种事?——”

  “搞不清,我们正为此发愁哩。”

  亚矢子打断早川的话:“我知道。虽然说出来对您不好,但我还是要说。森口先生到干燥室里去破坏我们制作的走雪鞋,结果出了事故。”

  “不,不会——”

  “我们并没有肯定是这样。”早川急忙解释,“只是死去的森口先生手里握着一把劈柴刀。”

  “但是,走雪鞋全被劈碎了呀?”亚矢子固执地说。

  京子心如乱麻,森口真会干那种事?不,决不相信。她刚想开口反驳,五十岚来到大厅:“请看这个吧!”五十岚把一张白色的卡片举着给三个人看,“还有那种卡片呀。”

  “在哪儿来着?”早川问。

  五十岚把卡片举在空中:“我想为什么工具箱会倒下来呢?于是在检查架子的时候,在架顶上发现图钉钉着这张卡片。符号和图钉的位置与前两张一模一样。真是无奇不有啊!”早川接过那张卡片高声念道:

  至此,对第三个人的复仇结束。


第1章
  “今天是一月四日了么。”工藤警部漠然地望着日历,依次扳着手指,自从发生连续抢劫案,迄今已经一个星期了。

  “年已经过完喽。”宫地不无遗憾地说。他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快快活活渡过了三天年假的体会,只是说时间已经到了元月四日。

  “市内邮件一般需要几天?”工藤眼睛盯着窗户外面问宫地。窗外彤云密布,因为东北地区有暴风雪。

  “听说目前邮政工作比较顺利,都内邮件发出的第二天便可以收到。”

  “那么,今天下午该送到了?”

  “如果小柴兄弟抢劫之后,马上把四十五万元投进了邮箱的话,今天下午应该收到。”

  “上次采用这套把戏耍弄了我们又收到了钱,这次可能还这么干吧。”

  “收件地扯很可能是s旅馆。”

  宫地看了看手表,已是下午二点钟了。邮件应该送到了呀,但监视着小柴利男的铃木还未有报告。

  “我有些不放心,想亲自去看看。”

  宫地得到了工藤的许可,走出侦查总部,前往座落在新宿的s旅馆。一月四日了,过年的高峰已经逝去,街头笼罩着傍怠的气氛。对于孩子们,年并没有过完,而对于月薪职员们来说,今天已经开始了繁忙的工作。因此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s旅馆前搭的门松也显得疲惫不堪。

  铃木正在旅馆的大厅里,他一见宫地进来忙说:“还没有邮来。我已经交待服务台,小柴利男的邮件一到,马上通知我们。”

  “小柴利男在干什么?”

  “午饭时出去过一会儿,现在正呆在二十六号房间。另外,我已查明,他一月二日就预约了房间。”

  “哼,果然是预谋的行动。”宫地得意地一笑。从这个情况看来,邮件一定是邮来这里。宫地为了消磨时间,叼起一支香烟。

  这时候,服务台的服务员走到身边,小声告诉铃木:“现在二十六号房的客人来电话了,说是邮件一到马上通知他,怎么办?”

  “当然通知他。不过,到时候首先报告我们。”

  服务员说了声“明白”,扭身回服务台去了。

  宫地和铃木互相兴奋地注视着。小柴利男的邮件马上就要寄来了。身着黑皮夹克,持手枪抢劫电影院的强盗可能就要落入法网了。


第2章
  刚过三点钟,服务员朝宫地二人打了一个暗号。两个人走到服务台。服务员一面打电话通知二十六号房间的小柴利男来取邮件,一面朝宫地他们用手指着眼前一个厚信封。信封厚约1。5公分。拿在手里沉甸甸地有些份量。很象装着二扎钞票。信封上写着“新宿区二丁目s旅馆(旅客),小柴利男先生亲展“,发信人是小柴胜男。

  “邮戳是池袋邮局的。不过,被抢劫的电影院和他们住的公寓都在池袋。凭邮戳,还很难说明问题呀。”宫地查看着信封对铃木说。

  “我们拆开怎么样?”铃木性急地说。

  这时候,小柴利男从楼梯上下来了。

  双方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小柴利男装出邂逅似的惊讶,睁大眼睛问:“刑警先生们在此忙甚么?”

  “有你的邮件,特意来领啊!”宫地把牛皮纸信封在对方面前一晃,传到手上的感觉,愈发证明了里面装着一叠纸。

  小柴利男显出为难的样子,他伸过手来,“给我吧。上面不是明明写着亲展么?那里边的东西不便给旁人看。”

  “当然罗,是你的邮件嘛,会给你的。不过,我们想先跟你谈谈。”

  宫地和铃木把他领到大厅的一个角落。宫地把信封搁在茶几上:“希望你当着找们的面开封,我们想看看里边装的东西。”

  “别开玩笑!”小柴利男一把将信封抓到手里,怒形于色地说,“虽然您们是警察,也无权看别人的私信。”

  “是没有权,所以才和你商榷嘛。你和你哥哥是连续抢劫案的嫌疑犯,你不允许看这里边的东西,不是更加重了我们对你的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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