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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化蝶之灵

500个短篇恐怖故事合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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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383 抽水马桶里的叹气声

7月的暑假闲来无事,我就和好友小康两个背起行囊乘上了北上南京的长途汽车。南京——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美丽的城市,既有古都的风范又不失繁华社会的质感。
  上午就到达了南京,为了节省费用,我和小康找了家最便宜的旅馆,处在城郊结合部。一进门,前台小姐就笑吟吟的迎上来:“你们是住店吧?我们这里很便宜的。两个人一间标准房就60块一晚上。”
  我和小康算算一人才30块,的确便宜,当下就决定入住。
  “你们是从上海来的吧?”前台小姐一边开票一边问我们。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和小康觉得很惊讶。
  “呵呵,来住旅馆的人我可接触了不少,一听他们的口音就知道是那里人。”前台小姐果然厉害,“你们就两个人出来吗?”
  “是啊,怎么了?”
  “哇!你们胆子很大的,父母不担心吗?外面可是有点乱的。”她好心的提醒着我们。
  “呵呵,我们不怕的,再说我们也去过很多地方了,知道该怎么应付。”我们两个为她的提醒觉得好笑,不过还是蛮有道理的。
  “自己在外面还是当心点,你们的房间在4楼,乘电梯上去会有服务员带你们去房间的。”言毕,我们就乘上了电梯。
  电梯停了下来,门开了。“哇!搞什么呀,这么恐怖的气氛。”我不禁尖叫道。楼道里黑黑的,只有数盏幽暗小灯,全然不似下面大堂里辉煌。
  “该不会有鬼吧?”我捅捅小康,紧张的问道。
  “鬼你个头!”小康用力把我推出电梯,“这里是旅馆!你以为是宾馆呀?还金碧辉煌呢!”她不失时机的嘲笑了我一番,搞的我好没趣。
  4楼的服务员在看过我们的住房收据后,面无表情的带我们去房间。走廊有点长,灯光也不亮,走了一会我们到了走道的最顶端。
  “401,就这间。”服务员帮我们开了门,脸色苍白的走了。
  “小康,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服务员好象鬼啊?冷冰冰的。”边进门我边损那个服务态度不好的服务员。
  “你呀,一天到晚鬼啊鬼的,烦死了。我可不喜欢听!”小康撅起了嘴巴不高兴了,我忙乖乖的住口。标准房还不错,蛮干净的,就是采光不太好。
  稍微收拾了一下,我和小康出门玩去了。以前高一的时候我们也来过南京,这次算是故地重游吧。下午逛了新街口,人很多,很漂亮,绿化也做的很好。接着我们又去了夫子庙,热闹的夜市,流光异彩的秦怀河真是太漂亮了,使得我和小康流连忘返,频频在各色摊头前驻足停留。直到8点,我们才觉得时间很晚了,不得不起身返回旅馆。
  “好累啊,逛了一个下午。”我伸着懒腰,往床上一躺,全不顾什么淑女形象。
  “是啊,阿紫,我先去洗澡了。”没等我从床上跃起,小康已经象鱼似的的滑进了浴室。
  “好狡猾啊你!!”我死命的拍着浴室门,表示抗议,却也无可奈何。
  大概过了15分钟小康的手机响了,我顺手一接,是她的男朋友打来的。“小康,电话!!”我隔着浴室门叫她。半晌门开了,小康一脸不满:“洗个澡也那么烦,真是的。”可一听见她男朋友的声音,语调顿时就走样了,甜言蜜语的不得了,连我这个旁观者也要融化了,我忙躲进浴室,耳不听为净。
  在水中泡着的滋味真是舒服极了。今天走了很久,脚都肿了,我就慢慢的泡着吧。不知不觉的我竟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人“砰砰砰”的敲着,把我惊醒了。
  “还说我呢,人家洗个澡不也催我嘛。干什么呀?”我嘟哝着从浴缸里起来,外面没有回答。还装神弄鬼?
  地上有点滑,我起来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等我惊魂未定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一种很古怪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声音呢?我不敢确定。一时间我还搞不清楚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门外的小康发出的。
听着听着,我的姿势僵硬了,好半天都不敢动弹,气氛突然就变得暧昧起来。“哎——哎——”的好象是叹气的声音,我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也不得什么所以然,倒是空气好象突然降温了不少。我慢慢的转身拿起挂在墙上的浴袍穿在身上,准备出门找小康。突然叹气声没了,变成了说话的声音,听不清楚,也听不懂是什么地方的方言。顿时鸡皮疙瘩就出来,牙关也咬不紧了,因为——因为我发现那个声音是从抽水马桶里发出的。刚才我们还上过厕所的!
  “啊——————”我头皮发麻,忍不住大叫,忙不迭的开门冲出去。等我脸色雪白的出现在小康面前时,这个女人还在褒电话粥呢。
  “干什么呀!看你的脸,白的和什么似的,有毛病啊,没事乱叫什么。”她在怪我打断她和男朋友的聊天。
  “小康,浴室里有鬼呀!!”我手脚发颤,站都站不稳。
  “不要乱说!什么鬼啊!你又在编故事骗我了。”她生气的挂掉电话,转过身不理睬我了。
  “真的,小康,我没骗你。”我害怕的躲进被窝里,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告诉了她。
  “我没有敲你的门,我没有!我一直在和他打电话呢。”小康一口否认,过后她也变色了,穷盯着我看,我一个劲的对她点头,肯定她的想法。
  “我洗澡的时候马桶里没声音呀。”小康的声音也在发抖,“要么,我们再去看看?好吗?”我们两个平时胆子不小,可真碰见这样的事情还真有点心有余悸。
  我们手挽着手来到浴室门口,我用一个指头推开门,里面一片安静,只有我刚才没关的水笼头在哗啦啦的流着水。我们两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阿紫,是你的幻觉吧?”小康小心翼翼的问我,但她眼神里的惊恐告诉我她还是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的。
  我咽口口水不敢回答,正当我们想松口气的时候,突然从抽水马桶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气声“哎——————”,这突如其来的凄凄凉的声音吓得我脚一软跌倒在地,小康也脸色发青,拉我的手在簌簌发抖。
  后面又是短短的两声叹气,幽幽的,好象要洞穿我们的心灵深处。我觉得后背一阵阴风扫过,冷飕飕的,直抵着我的脊梁骨,再看看我们两个人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浑身上下湿透了。这股凉彻心骨的阴风绝不是空调风,房间里静极了,只有我们两个急促的呼吸声。
  接着那听不懂的方言又在说了,很模糊根本就辨不出是男是女。有哭腔,也有愤怒的声调,这样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特别的刺耳醒目。
  还是小康机灵,她一把把我拉出了那个房间,锁上了浴室的门。但我们知道它还是在这个屋子里的,它是无处不在的。
  把灯全打开,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到最高,我们抱作一团。许久,小康说:“我们去叫服务员来吧?”这个提议我很赞成。于是我们两个颤巍巍的打开房门来到服务台,可是服务员竟然不在。
  “这个死女人,到那里去了,需要她的时候却不在。”我恨得咬牙切齿,小康拍拍我后背,安慰我道:“大概有事情出去了吧,一会儿就回来,我们等一下吧。”我点点头。虽然走道里也是阴深的很,可总比我们的房间要好上千百辈。
  等待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我好象熬过了一个世纪。7月的南京可是个大火炉,在没有空调的走道上我热的直出汗,空气又很沉闷。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呀?”白天看见的那个前台小姐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服务员有事情出去了,我来替她一会儿。”
  当我们把事情描述一遍以后,她的脸马上就变了,不是吃惊和恐惧,而是厌恶:“那就去你们房间看看好了。”
  房间里一切正常,前台小姐打开了浴室的门,吓得跟在她身后的我们直退好几步。“你们看,不是一切正常吗?”她走到抽水马桶前,抽了一下,水流很湍急的下去了。
  “我猜大概是马桶有点堵,然后你们就听错了。这一切肯定都是你们的错觉,相信我,住这个房间的客人从没说过什么。”虽然这样说,可她的眼睛却不敢直视我们,总在闪躲什么。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再强辩什么,因为事实就是一切都正常了。
  送走前台小姐以后,小康还是锁上浴室门,一声不吭的坐在我对面。我还是很疑神疑鬼。
  “小康,你说壁橱里会有什么东西吗?比如血色的衣服,或者披头散发的鬼什么的。”都怪平时鬼故事看太多了,这时的我竟浮想联翩,都要得臆想症了,但是这些事情也不无可能。
  小康用眼神阻止我继续说下去,可我的嘴巴竟然停不住了:“床底下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呀?譬如背靠背的女尸,人头?窗外会不会有监视我们的眼睛啊,或者是黑衣服的鬼?”
  “小康!”我再也受不住了,扑向她直掉眼泪,心里的最后防线崩溃了,我觉得我要疯了。小康一直很坚强的,现在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们两个哭成了泪人,本想出来旅游庆祝英语四级考通过的,现在却碰见了这样的事情。房间里阴气很重,再加之空调在不停的吹着,我们两个竟冻得好象处在三九寒冬。
  “再去找她!”我拉着小康直奔服务台。
  “怎么?还有事情吗?”前台小姐的口气很差,和刚遇见时完全不同。
  “我们要换房间!!”我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她愣了一下,说道:“没房间了!”
  “不可能!”我大叫,“现在又不是旅游旺季,怎么会没有房间?那好我们要住豪华间,总可以了吧?”我的态度也变得很恶劣,在经过这一番打击之后,心情差到极点。
  迟疑了一会,“好吧!收拾好东西跟我来吧。”她同意了。
  我们两个象得了特赦令似的的轻松,很快打点好了一切。豪华间果然与标准房不同,光线明亮,虽然价钱贵了点,可值得。
  
我们要求前台小姐陪着我们一遍又一遍的检查浴室,床底下和衣橱,甚至还拉开窗帘检查外面,还好一切没问题。
  “有什么事情再叫我吧。”虽然这样说可是前台小姐的不耐烦已经说明我们是她最不喜欢的客人。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我拉住她的衣角悄声问:“你能告诉我吗?在那个房间,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她的嘴嘴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继而甩给我一个白眼:“有些事情你们少管!”接着就走了。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吗?”小康爬到我床上问。
  我耸耸肩:“我猜八九不离十就是死过人。她不肯说,算了,睡觉吧,一个折腾下来已经12点了,明天会起不了的。”
  小康硬要和我睡一个床,挤了一点却也合我的意。“一进来就觉得这店有问题,果然没错。明天我们就退房走人吧?”小康点头同意了,末了她加了一句:“人说便宜没好货果然不错。”
  第二天8点我们就起来,昨天的那个小姐已经不在了,换了另外一个人。她大概对昨天的事情有所耳闻,看见我们退房就神秘的耳语:“我告诉你们,你们昨天住的那个房间已经半年没住过人啦,昨天的那个她缺德呀,给你们住这样的房间,看你们是学生,欺负你们!”
  对于昨天的那个小姐我们已经麻木,我只想趁热打铁的问道:“那房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这个小姐刚想告诉我,突然冒出来一个象经理模样的人,他咳嗽两声,小姐就低下头不出声了。没辙,我们只好拿着行李走人。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我们总觉得有块阴影压在心间,不舒坦的很。出门旅游竟会碰见这样的事情,真是晦气的很,玩了什么也不知道。
  回到上海后,小康对我说:“以后出去,再也不要去那些便宜的旅馆了,安全最重要。”
  说的一点没错!这样的经历只能是一次!再多可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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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16:18 | 显示全部楼层
384 阴*间女友

下课已经快四个小时了,我仍然呆呆的坐在电脑室里。 
                  
  我用颤抖的手点起了第三十一根烟,大口大口的吸着,又抽了两口刚买的酒,“呸,真*他*妈*的*难喝,”,我差点吐出来,但我现在只想麻醉自己,劣酒可能更好。 
                  
  我到底该怎么办? 
                  
  “找保姆么?这个怎么样?才从中专毕业,想打工赚点钱。”中介人口沫横飞的向我推销着。 
  女孩十八九的样子,正怯怯的看着我,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了上来,“好吧,就是她了,月薪五百,吃住全免,只是洗衣做饭就行。” 
  我付了五十元中介费后就带着女孩走了。 
                  
  我今年要考研,课程非常紧,女友是我们导师的女儿,她也要考研,那没办法,只能请个保姆了,家里每月会按时汇来三千元生活费,将就点也够了。 
                  
  我租的是套两室一厅,一人一间,倒也方便,女孩一回去就开始收拾,整理的挺干净,更妙的是饭菜做的竟然都是我喜欢吃的,我那天作了个好梦,考上研后和我们导师的女儿结婚了,我喝的大醉。 
                  
  初始两天感觉女孩挺好,只是有时觉得她老在偷看我,也没太放心上,大概是小姑娘对男主人不放心吧,报纸可能看多了。不过这小保姆长的倒还不错,一双眼睛挺有灵气的。 
                  
  这天我洗过澡后坐在客厅看电视新闻,感觉她又在看我,我突然想和她开个玩笑,猛的扭*身,她却迅疾低下了头,但让我吃惊的是,在她低头的瞬间我竟在她眼中看到了一抹幽怨而又熟悉的光芒,我心里一颤,全身立时觉得发冷,象谁呢? 
                  
  我敢肯定见过这种眼神,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女孩低声问,“大哥你渴了吧,俺去给你倒杯水。” 
  我呆呆的点头,暗骂自己的胡思乱想,这怎么可能 
                  
  “大哥,怎么没见过你女朋友呢?”女孩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我顺手接过了杯子,有些神思不署,“恩,她正忙着呢!” 
  “你就谈过这一次恋爱么? 
  “恩,以前还有一个,不过……”我猛然惊醒,扭身看她,“怎么问这个?” 
  她把目光转向了别处,声音显得很遥远,“俺想真正*爱*一个人是很不容易的。” 
                  
  我哑然失笑了,“你还小,不懂。” 
  女孩定定看着我,坚决的,“不,俺*比你懂。” 
                  
  巨大的冲击使我惊涑的说不出话了,我终于读懂了她的眼神,那是我前女友的眼睛啊,我自从认识导师的女儿后已经和她分手快半年了,但女孩比她小着好几岁,长的也不一样。 
  她的眼中仿佛在滴血,“我还一直在想着你,你呢?可曾记得我么?” 
                  
  她语中的深情任是疯子也能听的出,但我却真的快疯了,我大叫一声后神志慢慢陷入了虚无中,只是迷茫的听到了她的叹息声,“你为什么不要我,我能侍奉你一生,她会有我爱你么?” 
  我终于失去了意识。 
清晨刺眼的阳光将我惊醒了,我从床上猛*然坐起,只见女孩笑*吟*吟*的看着我,我记起了昨晚,面孔不由变的惨*白。 
  女孩很奇怪,“大哥你该吃饭了,怎么了?昨晚睡的不好么” 
                  
  我脑子一时糊涂了,是梦么? 
  梦会如此清晰而深刻么? 
  那哀怨的话语,那滴血的双眼,我…… 
                  
  我的思绪回到了教室中,我现在已经知道她死了,死了五天了,从女孩偷看我时起,已经五天了。 
  她是病死的,据说临死前还叫着我的名字。 
  我知道她是回来找我了 
                  
  我又喝了口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我知道错了,亲爱的,我该怎么办? 
                  
  我慢慢走向了四楼的窗口,远处一片的漆黑,恍惚中,我看见她对我微笑了。 
  “我爱你!” 
  “我也一样。”我喃喃着向她身边步去。 
                  
                  
                  
  《新闻时报》:X大学生午夜坠楼身亡,死因不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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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17:10 | 显示全部楼层
385 睡在床上的女孩

这件是你们听来可能觉得没有什么,可是每当我回忆起来就会觉得头皮发麻。
那年我刚上大一,因为来校晚了,学校就安排我和同系的三个女孩一起住在大二的女生寝室楼里。本来住着也没什么的,可后来寝室发生的事却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是冬天的一个晚上,我睡到半夜,突然感到一阵透心的凉,从梦里醒过来。我感觉有一种冷气不断从下铺于英的床上传上来。我坐起身子,趴在床檐边往下看,想看看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看见于英和另外一个女孩并排睡着,于英的脸露在外面,看的出睡的很熟,而另外一个女孩的脸因为背着光,所以看不清楚,只看见一头长发露在外面。因为冬天很冷,我们寝室的人有时候会一起睡取暖,所以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今晚并不是很冷呀,是谁在和于英谁呢。我抬起身子,努力的往下张望,半个身子都挂在床外面了,希望能看清是谁在和于英睡,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不清楚。于是我放弃了,心想明天再问她吧。后来的两天,我每天晚上都发现于英在和一个女孩睡觉,可是一到白天我总是忘记问她这件事。直到三天后的一个中午,我们四个一起吃饭,我突然记起了这件事。
“你这几天晚上和睡呢,是张金还是彩霞。”于英听了我的话,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没有呀,我一个人睡呀,为什么这样问。”我听了她的话,以为是她故意戏弄我,就开玩笑的说:“我这几天晚上明明看见你和一个女孩一起睡觉,还想骗我,你说你一个人睡,难道你身边的是鬼呀。”于英听了我的话,眼睛睁的更大了,“我骗你干什么,我真的是一个睡的。”她认真的表情,让我感到心里一寒,我转过头问张金和彩霞,“你们晚上没有和她睡吗?”她们两人茫然的摇摇头。我顿时眼前一花,看着于英,“那我晚上看见的是什么呀?”于英的脸在我的问话后顿时白成一片。
那天晚上我们都想弄清事情真相,所以我们谁也没有敢睡,一起坐在张金的床上(她的床在于英的对面),等待哪个女孩的出现。我们一直等到零晨一点,于英的床上还是空空的,根本没有什么女孩。她们等的不耐烦了,开始埋怨我是不是在耍她们,我百口莫变,正在对她们解释的时候,我无意间转头一看,借着月光看见那个女孩又睡在了那里,(顺便解释一下,我们学校是晚上11点统一熄灯的)。我顿时傻了,直到看见她们三人大叫着跑出去,我才醒过来,也想跟着冲了出去。可还没有走到门边,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我使劲镏动门锁,可门怎么也打不开,我只好拼命敲门,希望有人来救我。突然,我感到后背一凉,我缓缓的转过头去,看见她就站在我的后面,长长的头发盖住了整个脸。她离我很近,以至于她的头发都快碰到我的鼻子。我吓的转身更加使劲的踢门,可怎么也踢打开。
“我没有偷你的项链,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空洞洞的,似乎还透着一种无奈。“我没有偷你的项链,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吓的一下子哭了出来,这一刻我好恨自己的心脏为什么这么好,如果我昏倒了该多好。我趴在门上,不敢回头看她,“你快点走吧,我相信你了,相信你了。”“你真的相信我了?”“是呀,是呀,我相信你了。”“相信我了,你终于相信我了,相信我了……”
后面在也没有声音了,我回头一看,她已经不见了。我一下子瘫在了地上。这是整个楼的灯都亮了,接着我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
学校领导是在三点以后来的,他们听说了女生寝室闹鬼这件事后,单独找我们谈话,希望我们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对外只是说,女生寝室闹小偷了。在事后给我们四人换了一间另外一栋楼里的寝室。后来听管理那栋楼的李大妈说,就在我们来的前一年,这个寝室里死过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是从农村来上学的,性格有点内向,上了还不到半个学期,就在那年冬天,因为同寝室的一个女孩不见了一条珍珠项链,怀疑是她偷的,她一时想不开,吃安眠药死了。尸体是在第二天下午才发现的,刚开始寝室的人还以为她是心里不舒服在睡觉,后来见她睡了一天一夜,就过去问她是不是病了,才发现她已经死了。她死时睡的就是于英的那张床。也就在那天,那个丢项链的女孩也在床的夹缝里找到了她的项链,而我现在很倒霉的睡的是她当时睡的床。后来她们就全搬出去了,这间寝室就一直空着。学校为了省钱,连一场法式也没有做,就让我们新生搬了进去。
没过多久,学校在那个寝室里做了一场**式超度她。后来那间寝室又住进了新生。不过一直到我们毕业也没有在听说那个寝室闹鬼的事了,看来她是真的被超度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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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17:56 | 显示全部楼层
.386跳过
 
No.387 一双布鞋  

?? 师父对我管得很严。自从我十岁入寺时起,仿佛对我露出一个笑,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可是师父对其他人,却是亲切的可以。他的面容哪怕在做法事的时候,都像沐浴着春风,和煦动人,泛着慈祥的光芒。我在这种明显的差异中,闷闷的过了九年。长时间的压抑,令我变得沉默寡言。可是却塑造出了另一个有些叛逆的我。我表面上顺从着,低首垂胸,合掌祷告,一付谦逊的样子。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与我对话。它告诉我,我是不属于这里的。
??闲下来的时候,我常常会发一阵呆……手里的扫帚不知不觉掉落了,落叶在四周袭卷——我的思绪一阵空白。
春天的夜晚,我常听到悲切的女子哭声。一阵阵,阴凉刺骨。从后院,一直飘过来,在我的身边漫延。我在冷清的柴房里缩成一团。天明时告诉师父,师父却厉声训斥我缺乏男子的阳刚之气。于是我便闭口不谈。

不知从何时起,来寺中上香的人群中多了两位年青女子。看上去是小姐与丫环的模样,年纪也在十七八岁之间吧。之所以特别注意到她们,是因为那个小丫环对我似乎分外友好。每次来总是挑起眉毛冲我笑。冬天里扯扯我的单衣,笑着问我:“和尚,冷不冷?你师父要把你冻死呀!”我也笑了,“冻死了正好有师父帮我超度。”丫环咭咭笑着,回头看没人注意,把我拉到椅子上坐定,冷不妨抬起我的脚,飞快的用手比量了一下。我有些愣愣的,脑袋似乎转不过这个筋了。几天后,厨师父捎给我一包东西,我打开来看,竟是一双簇新的布鞋。漂亮的黑面儿,鞋里子还绣着图案。仔细再看,一只鞋里绣着喜鹊,另一只则绣了枝梅花——喜鹊登梅?我脑子里立刻蹦出这个词儿来。
我忽然很想知道师父怎样处理这双鞋子。迟疑了一下,我蹑手蹑脚来到师父的窗前,舐开窗纸,却见他老人家坐在榻上,用极慢的动作缓缓脱下了自己的鞋,而把丫环送给我的鞋子给穿了上去!
??我转身跑开了,眼睛里流出眼泪。九年了,我都是这样过来的。又有什么可怨的呢?

??又是几个日夜过去了。一天,我走过正院,似乎听见师父和什么人在说话。我悄悄走过去,看见那个小丫头眼睛红红的。只听师父说:“前两天你给我的单鞋挺合脚的,劳你费心了。”“我……”丫头喏喏的,欲言又止,手里还攥着一双厚厚的布鞋。“他真的不能穿么?”“是啊,他的脚比我大一些。”我忍不住走了出来。丫环见到我,眼睛放出希望的光,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草。“这位师父说你穿着不合适,你再试给我看看。”我看看师父,师父默默点了点头。我接过鞋子,试了起来,却怎么也拉不上。脚后跟有一小截露在外面。那丫头先是有些茫然与迷惑,接着,她一步步往后退,突然疾跑起来,“啊~~”的一声惊叫,她失足掉落了悬崖……

我还在发愣,似乎这些大起大落大喜大悲都发生在一瞬间。耳边却清晰地回响起她的声音:“一滴水太漫长,两滴水太短暂……一滴水太漫长,两滴水太短暂……”。
??我喃喃的重复起来,师父对我说:“孩子,她原是不存在的。”
??“为什么不存在呢?”
??“因为她已经不在人间了。”
??“那么我所见到的是什么呢?”
??“那是她的魂魄。”
??“为什么偏偏选上了我?”
??“因为……”师父忽然打住了。他一反常态的露出温和的表情,“孩子,不要怪为师不近人情。”我似懂非懂点点头。“你异于常人。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个不一样的孩子。”“怎么不一样了?”“你有一种特质,如果受到邪力的影响,后果不可设想。”“那么她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是……”“你是她的孩子。”“啊???!”我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两天后,那位小姐来了。她表情淡淡的,似乎丫环的死与她而言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她见了我,问我秀儿可有遗言?我把那句话重复给她听。她听了,微微动容,轻叹:“秀儿,你这又是何苦呢?一滴水等待与另一滴相融,一等就是数年。等到真的见到了另一滴,汇成一片的时候却瞬间消散了——”
??“人间真的美好么……”小姐自语着走了出去,紫衣飘飘,像水上的莲花。

师父站在我的旁边,声音像来自天外——“秀儿原来是一大户人家的女儿,多年前从小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出家,她就失踪了。说是失踪,其实是躲了起来,生下一个婴儿。她将婴儿放在路边,看着好心人拣了回去,便坠入了深渊。秀儿的魂魂飘忽不散,又经狐仙指点,化作生前模样,混迹人间。她痴心不灭,一直想找寻当年的未婚夫。于是她来到这里,见着了你。你是那样的神似当年,而她也糊涂忘却了自己的年龄。我只是想断了她的念头……”
??我骇然:“师父你、你是?我?我又是?”
??“不错。孩子,尘孽不可助其生。”
??我的眼神更加呆滞了。从此后,我忘记了语言。我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哑巴。
??喜鹊在枝头叫着春天,树上已没有了梅花,只有飞屑点点。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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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18:12 | 显示全部楼层
388 失忆

  下班的路上,我疲惫地走着,嘴上的烟一明一灭的烟,是我真实的人生写照。
  突然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沙哑的声音又冷又硬“给我支烟……”昏暗的路灯下,我看到了那只手,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手,奇怪的是,那手居然没有任何纹路,骨骼很奇特,在中指带了个奇特的骨头戒指。而且手的长度好像比正常的人长了很多。
  看着他的头上带着个礼帽,遮住了半个脸。我心想,这年头谁还带礼帽啊,又是大夏天的,别是让我碰到了个神经病吧。
  我决定给他一只烟,我递给了他那支烟,他拿过来,还没等我递过去火,那烟居然自己就点着了。我吃惊地看着他,我不知道碰到的是什么怪物,又不敢跑。但送烟的手还停在半空抖着。
  看到我抖动的手,他的嘴里好像说了一句:“止!”我的手立刻就不抖。我缩回了手,和他说了声:“再见!”就要离开。却发觉,他并没有和我再见,而是离我有几步远的跟着我。我走出了一段路,他还是跟着我,我突然回头,说:“你干吗老跟着我?”他不吭声,而我心里更加紧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摆脱他,心里想,反正我也得回家,就问他:“你是不是想跟我回家?”他点点头。“我是个打工的,没有钱,你来只能睡沙发。”他又点点头。
  后来想起来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让个陌生人住到我的破屋子。不过也没想太多,屋里的乱几乎是伸不进脚。那男人随着我进了屋,连帽子也没摘,鞋子也没脱,直接一头扎到沙发上,脸朝下就睡了。帽子的边都卷起来了。我还是看不到他的脸。
  强忍着自己的好奇心,我洗了把脸,就去睡了。半夜醒来的时候,突然看到很多黑色的雾围着那个男人。我看了一眼,没敢坐起来,却看见,那些黑雾居然慢慢地化入了那个男人的身体,而他手上的骨头戒指发着蓝蓝的光。男人慢慢坐起来了,我终于看到了那张脸,而我这辈子宁可那天什么也没看见。
  他用手摘掉礼帽,额头是一层皮,眼睛和人类的绝不相同,他的眼皮居然在上面,而不是在下面,所以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吓得我用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不停的哆嗦。
  而他只是说:“谢谢你留下我,我知道你好人。我给你留下样东西,你要好好保留,对你将来有好处。我记忆已经恢复了,要离开了。咱们以后再见!”说完,没有声音的离开了。
  我以为做了个梦,早上起来,见我的床上有一根笔,非铜,非铁,我不认识的金属,连头都是金属的,我不知道有什么用,就留在了抽屉里。过了几天,我就升职了,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没多久就找到了女朋友结婚了。想起来就是因为一棵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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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389 沉婴

  我生于秋天。也一直坚信着会死于某个深秋的夜晚。
  我叫沉婴。是花坟里一朵埋葬的暗花。不因为华丽而芬芳。因为黯淡而绽放。
  我是一个综合的矛盾体。自恋的过后出现增倍的自卑。
  我害怕我的自卑。它令我连起码的自尊都无法找寻。于是我违章。
  我违章于自然生活的真实色彩。制造假像和幻觉。我祥装自己的面具。在上面雕画各种模样的表情。
  直到我感觉疲惫。
  我会在某一天溺杀一个生命。换取恐惧来继续我伪装的生活。
  我是一个小丑。小丑的世界总被一分为二。一半阳光。一半阴郁。一半欢乐。一半凄凉。
  我真想知道,那条神秘的分界究竟是什么?
  小丑的生活总是漂浮不定而失去自己的。这是不是无耻?就像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张楚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可耻在什么地方?
  小丑是没有自己的。有自己的不是小丑。
  花花绿绿的脸孔。红红的鼻子。色彩斑斓的服装。经常会吸引孩子的注意。
  那些孩子像刚睁开的眼睛。意图把全世界的东西都装进瞳孔里面已博取放大的作用。
  他们是可爱的。也是残忍的。当然他们也是必不可少的。没有他们怎会有小丑。

我笑着。我将我一生的笑容无不时刻的传送。我将我的一生表情都描上了笑容。只是那些笑容都是僵持的。像人类的生活。坚持不停的反复。却还要继续。因为这是生存。
  终于有一天我不再忍受这样的鄙视和折磨。于是我溺杀了一个生命。
  我将一个满脸天真无邪的小女孩骗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她的好奇。和美好是她最致命的弱点。也是每个孩子的致命点。我微笑。
  我在她转身的瞬间。用尖锐的刀横空划过一道弧线。在刀面反射刺眼的亮光是我看到了和我鼻子一样的颜色。那种可笑的红色。
  头颅就这样安静的滚到了另一边。身体以失去平衡的姿势向前坠去。我被我制造的恐惧征服了。
  然后我又重新拥有了忍耐的能力。我开始带上我的笑脸向人潮最多的地方走去。走。一直走。没有回头。

  SIDE B
  我在出生以前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出生以后更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降临的地方是叫做地球的一个垃圾堆里。那里有很难闻的气味。还有发霉的杂物。更多的是被遗弃的面目全非的朋友。
那里是一片狼籍的的腐烂。全部都没有灵魂。全部都是尸体。我说它们都是朋友。是因为它们告诉我我和它们一样。是被遗弃的。是不存在的废物。我知道了。
  它们说我没有名字。这是注定的。我注定溃烂。我了解了。
  我一直躺在那里。和它们说话。说不了很长时间。因为它们都有很重的创伤。
  它们都会相继死去。
  有一天。我被一个很苍老的妇人拾起。我很激动。也很恐慌。我拼命的眨着眼睛。意图她会喜欢我。
  我有一双明亮而泛蓝的眼睛。我看见她对我笑了笑。我很兴奋。也满怀希望。但是我很快失去了色彩。她把我的眼睛挖了下来。她说这很适合她孙女的娃娃。
  那个娃娃的眼睛不见了。
  我的眼眶留满了红色的液体。慢慢扩建。腐烂。它们说我是注定溃烂的。

我应该了解。终于有一天。我身上的皮肤也被人类拔光。那撕裂的疼痛激遍我的全身。我却无能为力。我无尽的无能与无力。
  我说我要毁灭。我要将他们毁灭。
  我祈求被人帮助。我祈求。
  终于有一天。我在被人踢揣。鄙视与唾弃中扔到另一个垃圾堆里。我在那里找到了一些笔。我知道它们可以描绘出任何东西。于是我在我面目全非的身体上开始动笔。我将自己画成很美丽的样子。
  却不知道那是小丑。在人类眼中是最不起眼的角色。它们告诉我那是配角。
  我将另一只被遗弃的猫娃娃的眼睛取下来。它已经在我身边徘徊很久了。它说它不能再坚持了。请求我将它的眼睛取下来。然后替它报仇。
  它说牺牲自己的一切去做一件事。这就叫仇恨。只有仇恨才会如此根深蒂固。
  人类说猫的眼睛带着诡异。能看见前世和来生。能看见很多的灵魂。所有看不到的秘密。
  我的眼睛在晚上发出令人恐惧的绿。那些绿光像魔咒一样。操控我看到和我如此相象悲惨命运的灵魂。
  它们的哀怨。仇恨盘踞在我的思想里。我成了傀儡。思想寄托的傀儡。
  我的恨在瞬间爆发。并一发不可收拾。我开始复仇。我知道人类的愚蠢和脆弱。于是我开始攻击孩子。然后间接攻击了孩子的家人。这不只是一箭双雕的快乐和发泄。
我还是个婴儿。猫娃娃说。它说我该有个名字的。它说我以后会给自己定义一个的。我说我就叫婴。
  当我溺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清楚的了解这样的疯狂使我中毒。我像欲念的极度渴求者。需要毒品的支撑。就像掉入无底深渊般沉沉下坠的快乐。让我感到飞翔的自由和史无前例的轻松。
  我没有罪。没有。
  我叫婴。我对自己说我应该叫沉婴。
  我叫沉婴。
  是个小丑。小丑的世界总被一分为二。一半真实。一半虚假。
  我终于明白。那条神秘的分界究竟是什么。
  秋天要走了。我还在扮演着小丑的配角。我知道终有天秋会接我一起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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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19:57 | 显示全部楼层
390 吃泥鳅的家族

  清朝乾隆年间,在浙江西湖附近住着一个大户人家,这家的主人姓徐,人们习惯称呼他为徐财主。徐财主年轻的时候,家境并不十分富裕,但因杭州盛产丝绸而且是文明遐迩。家家户户都制作丝绸,而他却贩卖丝绸,没几年他就成为了远近文明的“暴*发*户”。他也象其他富户人家一样娶了三妻六妾,添子添孙家丁兴旺。他的这些妻妾也真争气,没几年功夫,就给他生了七个儿子和五个女儿。他的儿女们长大后和他一起做丝绸生意,而后也都结婚生子,因此他的家族膨胀为五十一口人。说来也怪,这个家族无论男女老少都爱吃泥鳅。卖泥鳅的小商贩们也都摸透了他们家族成员的脾气,捞到了泥鳅专门到他们家门口叫卖。他们也真买,成篓成篓地往家买。
  泥鳅买到家后,妇人们齐上阵,拿来大大小小的盆子,把泥鳅倒到盆子里,然后向每个盆子里洒上几把盐,用盖子一盖,泥鳅在盆子稀里哗啦地乱窜起来。他们说这道“工序”是让泥鳅把吃到肚子里泥吐出来,也叫“净胃”。第二道“工序”,就是把“净胃”后的泥鳅捞出来,用清水洗干净,往烧得滚开水的锅一倒,迅速盖上锅盖,泥鳅在锅里把锅盖顶的劈啪乱响,还不时地发出“吱吱”的惨叫声,半刻钟不到,一切都恢复了宁静。妇人们这时候,才松开按在锅盖上的双手,有说有笑地去收拾碗筷儿。酒具,准备开餐了。他们就是这样年复一年地吃着泥鳅……

一晃徐财主已年过半百,突然间得了一种怪病,浑身灼热疼痛。他请遍了杭州的名医术士,吃遍了成方。秘方。偏方,病情就是不见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趋势,这时他已耗去了万贯家财。实在是没辙的情况,他就到处张贴告示,悬赏求医。告示大意:杭州有徐财主者,得一怪病也,遍身灼热疼痛难忍之。欲求神医去吾之病痛,必赏黄*金千两哉。
  一个月过去了,无人来接告示,徐财主此时度日如年恨不得悬梁自尽,了此残生。忽一日,来了一位老和尚,左手托一钵,右手拄禅杖,身上披一鲜红袈裟,口中念着佛号,走到告示前。他用禅杖一指,告示落地,拾起来,径直走入徐家大院,门童见有人接了告示,火速奔入徐财主的睡房,通知此事。徐财主哪敢怠慢,吩咐束束有请。老和尚一进屋,就眉头紧锁,口中说道:“阿*弥*陀*佛,你家的杀气太重了!”徐财主支撑着身体,艰难地说:“为什么,大师?”老和尚唱了一段偈*语:“欲*问尔得是何病?且看尔那碗里羹,热煮泥鳅惨叫声,皆是因为枉杀生。”徐财主听懂了,悔恨地说:“大师,我明白了,能不能救救我呀?”老和尚又唱了一段偈语:“自己造业自己平,念上千遍《金*刚*经》,多劝子女多行善,少杀生来多放生。”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本《金*刚*经》,递给了徐财主,口中念着佛号,转身要走。徐财主急忙说:“大师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老和尚说:“我从杭州灵隐寺来,到杭州灵隐寺去。”
  徐财主牢记老和尚说过的话,每天全身心地念着《金*刚*经》。对于被怪病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徐财主来说,只要能好病,别说念一千遍《金*刚*经》,就是念上一万遍《金*刚*经》,他也不觉得是难事。俗话说:久病无孝子。自从徐财主得了这种怪病以后,他的妻妾儿女都渐渐疏远了他,生怕徐财主让他们伺候,花他们的钱,只有徐财主的大老婆一心一意地照顾他。当然,徐财主去劝说他们不要在杀泥鳅吃,但谁肯听他的话呢?他现在没钱没势了。而他们依然做着丝绸生意,照旧杀泥鳅吃。
  徐财主每天起早贪黑,念三十三遍《金*刚*经》。他越念越觉得身上灼热疼痛感在逐渐减轻,身体一天比一天轻松起来。一个月后,他的怪病完全好了,此时他更加坚信老和尚说过的话了。他和他的大老婆,从此不在吃泥鳅,连条虾米都不吃,干脆吃起长素来。遇到卖泥鳅的他们就买来,到进杭州西湖里放生。而且,他们还坚持每天念上几遍《金*刚*经》。
  徐财主和他的大老婆都活到七十一岁去世了。而他原来妻妾儿孙们活到五十多岁,都得了和他一样的怪病纷纷去世了。从此,徐氏家族消亡了。
  一九九四年,我到杭州旅游。在参观灵隐寺时,听到一得道高僧讲法时说起上面的故事,他说现在社会出现的一些灾祸,皆是因为那些人前世造孽深重,今世鬼使神差聚集到一起而死亡。他又举一例,说有一架*波*音*7*4*7*客*机,因机身有一裂纹未曾被检查出来,在飞行途中,拦腰折断,机后舱起火,烧死摔死四十九人,据说这些人都是做丝绸生意的;机前舱少部分人幸免遇难,其中有一对老夫妇掉在树上,身上轻度烧伤,住院后一个月后康复。其中那个老头的前世就是徐财主,我就是救他的老和尚,烧死摔死的那四*十*九人就是他的妻妾儿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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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20:45 | 显示全部楼层
391 今晚回家喝汤

  “记得明天早点回来,我熬你最爱喝的肉汤。”瑶关爱地叮嘱着正开门离家的丈夫奇,“要不要加件衣服呢?晚上挺凉的,我给你去拿吧?”
  “不用了,来不及了,公司的事挺急的,好了,我走了!”奇已经走到了门外,似乎又记起什么,退了回来,“我还不知道明天可不可以回家……那就这样吧,走了。”
  “什么?明天都不能……”瑶拿着手里的菜和刀紧张地从厨房赶出来,发现丈夫已经走了,迟疑了一下,便很着急跑向了阳台……
                 
                 
  四天后……

整整四天高强度的工作使奇都快累到崩溃了,可他觉得一切太值得了。作成一份成功的报告,为公司挽回了几个大客户,避免了巨额的损失,看来升职的日子是不会远了。
  走出会议室后,他可真的是舒了一口气,可能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所以疲劳也开始了肆无忌惮的侵袭,让他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感觉到了劳累。
  他慢慢走到办公桌前开始整理文件,想到马上可以回家了,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真的,他太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嘿,年轻人,不要太拼了,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小瑶会不高兴的,快回去哄哄她吧,呵呵……”是张经理的声音,想必这几天奇的表现让这个一直很器重他的经理很是满意了。
  “好了,我先走了,你也快点啊,还有,明天就在家休息吧,不用来上班了,大家都累了。”张经理笑着拍了奇一下,离开了。
  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或许本不重,可对此时的奇来说,已然算很重了,他一下蒙住了,感受着从肩部蔓延至全身的麻木,随即是疼痛,他似乎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清脆响声,以及插入内脏的骨头轻微的“扑”一声,一瞬间,他想吐,可一阵眩晕后,他忍住了。
  看来我真是太累了……
  “回家?打电话?小瑶?”张经理的话似乎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奇忙掏出手机,拨一个熟悉的号码。
  我怎么那么粗心,四天了,都没打个电话给瑶,她一定会担心的,可是,奇怪,她怎么也没打电话过来问一下,这不像她啊,难道真的生我气了?
  该死,居然拨错电话号码,自家的电话号码!奇只得再拨一遍。
  没人接……
  奇似乎听见放在靠自己枕边的床头柜上的浅蓝色电话机发出了四声铃声,还是没人接……
  晚上7点,她该在家的,应该是没听见吧……
四天前夜晚,他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离开家的,由于接到了公司突然打来的电话,张经理急着叫他回一趟公司,然后他就匆匆出了门,当时瑶好象还有话没有说完。
  走过楼下的时候,奇下意识地抬头,看见瑶正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望着他,窗户开着,她就这么呆呆地站在窗口,差不多整个人的轮廓,很清晰。
  那晚没有月亮。
  有些起风了,风扬起她长长的发丝,拂在脸上,她却没有伸手理去,头发依然贴着脸,渐渐遮住了那张秀丽的脸庞,只成了模模糊糊的一团黑。
  她是穿着奇上次出差从深圳给她带回来的那件粉红色睡衣,可在这样的夜色里,想必再鲜丽的颜色都会被完全的黑色吞没。
  奇朝二楼的那个模糊的身影使劲挥了挥手,天凉,快回屋吧。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仍然那么呆呆地站着,没看见吗?奇开始怀疑她发丝覆盖下的眼神是否真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到底在干什么?
  不管了,走了,张经理还催着要资料呢……
  现在想想那晚要不是为了工作,本该在家里陪瑶一起吃饭的,她煮肉汤的手艺真是不错的,可能吃完晚饭,还可以一起去散散步,自从结婚后就很久没这样了。
  好吧,希望能用今晚来弥补,如果,如果她在家……

电话的盲音给了奇回响那么多的时间,他已经数不清铃一共响了几下了,那么久了,在家的话没理由不接的啊,即使那么跟自己说了,奇还是没停止等待,因为他总觉得,她一定在家。
  为什么不接电话呢?发小脾气?难道她知道是我?
  算了,反正我现在就要回去了,等到家再说。奇刚准备关机,突然盲音断了……
  有人接电话了?
  没有“喂”,只有更沉寂。
  在奇打算先开口的时候,电话那头似乎感应似的先出了声。
  “奇?”悠悠的,很低沉,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声音。
  “咳。”奇清了清嗓子,“瑶吗?是不是不舒服?感冒了?吹风着凉了吧?刚才是在休息么?吵醒了你吧?那个我……我要回家了!”
  ……
  “喂,你在听?”奇不由为她的身体担忧,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而且,很凉。
  “回来?”遥远的声音又一次飘来。
  “是啊!”奇长长的舒了口气,“真对不起你,那天后都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工作太忙了,我也很累,对了,我这次表现好,应该不久会升职哦。”
  ……
  没有奇认为该有的惊喜的声音,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恩……你,我反正快回来了,就不多说了,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罗嗦了?呵呵,今天高兴啊!好了,就这样了,等会见!”奇犹豫了一下,又补上一句,“今天有没有熬汤啊?我可是很想喝的哦……”
  “汤?”突然有了反应,莫名的,奇反而觉得有点不自在。
  “啊,是啊,汤,你熬的肉汤,我……”
  话还没说完,电话突然断了,又是一片盲音,奇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识的手指又指向拨号键,想再打一个,可看着手机上的显示,不由让他很差异。
一个未接通号……
  出差错了?这个手机也确实用了很久了,等这回领了奖金,也是该买个新的了,奇把手机放回了包中。
  算了,一切等回去再说了,现在,就回家。

本来每天挤公车的奇今天破例叫了辆出租,不知是因为心情好还是只是想早点到家。
  司机是个可能刚开车不久的小伙子,不修边幅的穿戴,乱糟糟的头发。他更有一双小的不可思议的眼睛,小到让人看不出一点眼球,不由让人怀疑他那两小块皱巴巴的眼皮下面是否真有别的东西存在。
  而且他是个一言不发的人。
  不过这时的奇还真是不希望别人来吵自己,因为一上车他就靠着坐椅睡着了,睡的很沉很沉,几乎完全没有意识了,他觉得自己都要累的虚脱了。
  直到一个急刹车,直到那个面无表情的司机伸手向自己要车费,奇才清醒过来。
  下车的一瞬间,他觉得似乎有人正看着自己,于是转过头,却看见那个司机也正转回头,可奇莫名的觉得司机那双看不出眼球的小眼睛里似乎藏着某种古怪的目光。
  车有点摇晃不稳地开走了……
  奇走进了熟悉的小区,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屋。楼道口,奇站住了,今天怎么没有管理员开电梯?居然连顶灯也没有开,现在想起一路过来似乎都没见着有路灯开着。
  停电了吧?看来还是大范围停电,奇怪……
  奇一边想着,一边借着微弱的月光,踏上楼梯,突然只觉得脚下滑了一下,他竟摔倒了,这一摔,也把他摔的更清醒些了。
  他费力站起,只觉脚后跟一阵刺痛,扭着了吧,下意识地他用手抓住扶手,并诧异于上面何时竟积了那么厚的一层灰。猛一抬头,竟看见有个人影从底楼东家走了出来,手里似乎还抱着什么,实在看不清样子,可那个身影,那个姿势,底楼王家阿婆?
  昏暗的月光下,那个影子显得有些莫名的诡异,动作很慢,延着墙,缓缓地移动着。
  “王阿婆……”话音像卡在了喉咙里,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紧张地抓紧了扶手,两眼写满恐惧地死死盯着墙边。
  那个人影站住了,而且转过了身来,奇屏住了呼吸……
  奇觉得自己看清楚了,即使在这样的夜色里本该是不可能的事情,那确实是王阿婆,而且她现在正笑着看着自己,很古怪的笑容,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从脚底升起的凉意一直蔓延至全身。还有她手里的,那好象是个孩子,是一个婴儿,好象死了一样,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突然那婴儿开始转动头,朝着奇,睁开了眼睛……
  感觉到骤然的一阵刺痛,奇用手揉了下眼睛,再次睁开时,发现面前不过是黑暗的过道和楼梯,并没有王阿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婴儿。
  “呵呵,我真是太累了。”奇自嘲地笑笑,“怎么会看见王阿婆呢,居然还有什么婴儿,太可笑了,底楼那个凶老太婆不是已经死了一个星期了,今天该是头七,怎么可能抱着个孩子在楼道里走动?我看自己都有点神经错乱了。”
  奇甩了甩头,继续上楼了。
本只是想轻轻地敲门,结果一碰门就开了,是瑶给留的门吧,她以前也经常如此。
  走进屋,发现灯开着,奇看见瑶了,她就坐在餐桌旁,是正对着门的位置,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盯着门,也盯着奇,却没有表情。
  “呵呵,我回来了……”奇笑着说话,他受不了屋子里太过沉寂的气氛,“怎么?你真的等我吃晚饭?现在要8点多了吧?呵呵,我来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奇走到餐桌旁坐下,“好,我看……”话没说完,他愣住了,因为桌子上只有一锅清汤,没有饭,更没有其他菜。“这……你是不是已经吃过了?”
  “喝汤吧。”瑶盛了一碗清汤递给奇,“喝汤。”
  “你不喝吗?我帮你盛?”奇自觉是自己这几天实在对不住瑶,所以他咽下了心里所有的疑问,随着瑶吧。
  “不,我不喝。”瑶依然是没有表情的摇头,“你说过,你要喝的,你说过晚上回来喝汤的,你喝。”
  “哦,好,你吃过了,那我喝罗!”奇吹了吹汤,却发现汤上竟没有出现一丝波纹,看来汤真的很浓啊,他喝了一口,温度居然也很适中。

“这汤……这汤炖了很久吧?味道……很浓啊。”奇皱了皱眉头,“恩,很好喝啊,不过我好象这几天太累了,又没吃什么东西,胃里还真有点不舒服。”
  又喝了一口,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不过奇忍住了。
  “你加了什么特别的作料么?味道好象和以前有些不同啊。”奇在逼自己喝下汤,其实他实在觉得汤的味道十分古怪,可又说不清楚古怪在哪里。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都四天没回来了,你怎么都不说话?”奇看着瑶,觉得她的样子确实反常。
  “恩,不舒服……喝汤吧,好喝。”她仍在低声地嘀咕着。
  “是么,真的不舒服?好,我喝汤。奇怪,这是什么?”奇从嘴里吐出一个东西,掉在了桌面上,碰出了响声,是个戒指,“你的戒指,怎么会在汤里?煮汤时不小心吧?”
  “戒指,戒指,哦,忘了取下来了……”可瑶却并没有伸手去拿戒指,还是呆呆地坐着,“喝汤,喝汤吧……晚上回家了,要喝汤……”
  “好,我喝完了!”奇把碗放下,拿起了戒指,“我帮你戴上吧,我看你还是早点休息了,我也很累了,要不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是不是头疼?”
  奇伸手拉过瑶冰冷的手,轻轻给她带上戒指……
  可头部突然袭来剧痛,奇只觉得眼前一黑……
  戒指掉在了地上。

奇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可头还是很痛,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于是支撑着坐起来。
  接着他看见瑶了。
  瑶就站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把刀,正背对着他,而且,正在缓缓地转过身来……
  她依然是穿着那件粉红色的睡衣,淡淡的粉红……奇笑着看她,想站起来,可突然,他的表情变了,那是那件睡衣,可那个颜色……那已经不是粉红,那个颜色在转变,渐渐地,变深,变的鲜艳,变的刺眼,那个是深红色,那是血的颜色……
  那个颜色在扩散,扩散在衣服上,扩散到了瑶的身上,扩散在奇的眼前……
  “瑶!”奇大声喊出这声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晚上7点,张经理和太太在一起准备晚餐,电视开着,他们有看新闻的习惯。
  “本台报道,昨晚6点半在**路发生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出租车司机李某当场死亡,此事交管部门正在进一步的调查当中……”
  “哇,你看,这个人死的真惨啊……还很年轻啊,我今天上午就听人说了,说这人是被挤死的,到后来连眼球都被挤出来了……真惨哦……”张太太一边端菜,一边大惊小怪地唠叨着。
  “恩……”张经理轻声敷衍着,他知道她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啊,对了,我今天还听说一件事哦,说是有家人家小孩丢了呢,都一个星期了,还没找着。”
  “现在丢小孩很多啊,你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张经理仍看着电视,实在无心理睬太太。
  “可是这个不同哦!”张太太压低了声音,“因为我听说,这个孩子是被鬼拐掉的哦……是个死掉了老太婆,你说这老太婆是不是吃小孩的厉鬼啊?这事还真悬哦……”
  “无稽之谈!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好了好了,吃饭了,别罗嗦了!”张经理实在无心再听老婆唠叨了,便坐下来吃饭了。
  “本台报道,这是一起离奇事件,家住**路****小区的奇与瑶是一对夫妻,今天早晨,他们的邻居孙太太由于闻到古怪的臭味,而找到他们家,发现门未关,进屋后,竟发现瑶与奇躺在地上,瑶已经死亡,而且死状恐怖,但奇似乎是睡着了。惊慌失措的孙太太报了警,警方到达后勘察了现场,经法医检验,死者瑶确定死于4至5天前,是一起意外死亡事件,其可能在快速奔跑中滑倒,手里的刀刺进了身体,导致内脏破裂,当场死亡。可令警方不解的是,死者丈夫奇竟会睡于尸体旁边,且对一切似乎一无所知,但碍于其现在的精神状况,警方决定在其接受精神科治疗与鉴定后再进一步了解情况。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现场,警方发现一锅熬了不久的汤,而汤里的物体可能是死者瑶的一只手……”

“天那,怎么有这种事情的!”张太太紧张地看着丈夫,“那个奇,那个奇不是你们一个公司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夫妻俩不是还来我们家吃过饭?”
  “你别嚷嚷,闭嘴!”张经理冲着老婆喊了一声,又说不出话了……
  ……
  两个人呆呆地坐了好一会。
  “这个……好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这种事……不要再想了,怪恶心的……”张太轻轻地开口说话,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了,“我给你盛的汤,你趁热喝了吧……你都好久没在家里喝我熬的汤了……”
  她递过一碗汤,放在了张经理的面前,那碗汤很浓,而且冒着热气,热气里夹着淡淡的肉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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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392 跳过
  
No.393 四无

  自小出生在这个镇子里,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哼唱了多年的童谣,随着岁月的变迁褪了颜色,唯一不变的,却是镇子里流传了几百年的传说,记在心里面,时常拿出来咀嚼一下,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现在将传说讲与众听家,望能与笔者产生稍稍的共鸣。
                 
  相传,在300多年前,我们镇子的面积只有现在的十分之一大,小的可想而知了。但是偏偏在这么小的镇中央,有那么一条不深不浅的小河不急不缓地流过。这条河除了做镇子的水源之外,夏天的时候,女人们可以在这里清洗衣物,冬天则成了孩子们嬉戏玩耍的天堂。所以,说起来,这算是镇子里的一宝了。
  镇子里面还有一个活宝,就是四无。四无是这个镇子上常年不走的老乞丐。杂乱的花白头发上面粘了太多的污垢以至于看见不头发的本色,褴褛的衣衫上面也是稻草泥土一把一把地往下掉,这样子,让谁见了都惟恐一个躲闪不及,让他身上的虱子跳蚤逮个正着。谁也不知道他从哪来,更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守在镇子里的。因为他一没亲人二没熟人三没钱财四没房屋,所以,从黄发到垂髫,都习惯叫他四无。之所以叫他活宝,是因为老四无会时不时地哼上几个段子,逗的一街人乐乐呵呵,也让这个本就温馨的小镇更增添了几分生气。时间长了,镇子里的人们倒对这个来历不明的老乞丐多了几分莫名的感情,东家做个馍西家烤个饼,都不忘分给四无点。
  逢年过节的时候,镇里面喜欢吊起上百个灯笼,把这个本就不大的家园照个灯火通明。这个时候,孩子们就全跑到河边放河灯,几十个河灯浩浩荡荡地漂向远方,孩子们便排着手唱祈福的歌谣。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人们倒也丰衣足食。可谁知风雨无情,偏偏这一年的夏天狂风肆虐,大雨倾盆。一连数日之后,镇子里已是狼藉一片。稍有家产的,都拖家带口地逃生到外地,没有钱财的,只好在这里听天由命。老四无躲到镇东头的破庙里,隔几日就逮只老鼠吃。到后来,就连老鼠也逮不到了。于是,就会有人把自己的干粮分一点出来给四无。
  好在挨了一个月之后,雨水稍稍减退,好心的乡邻齐心协力将镇子清整一番之后,往日的繁华倒也找回来几分。
  老四无又从破庙里钻出来,继续在街上唱他的段子,照样,镇上的人们都围过来边听边笑。
  但是不能不叫镇里人头疼的是,那条缓缓流过的小河经过了一个夏天的暴雨之后,流速骤增,河水也深了不少。以前趟水就能过河探亲访友的方便,现在没有了。年长的人召集了几个小伙子,于是一座独木桥完工了。

独木桥确实带来了很多便利,河两岸的人又可以继续来往了,但是它的危险是不容忽视的。终于,在赵虎媳妇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号哭中,一具男童的尸体从水里捞了出来。之后的一段时间,就常有人看见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件男孩的衣服在独木桥上呆坐着,逢人就问:“看见俺娃了吗?他都走好几天了,咋还不回家?”手里的衣服正是孩子死前穿的那件,在路人的眼前拼命晃啊晃地,似乎这样能晃出个答案来。那样子,叫谁见了都不免心酸一把。孩子的事情慢慢平息之后,又陆续传来了其他人过独木桥时不慎落水的消息。一连串的悲剧发生了,让镇子里的人们真有些措手不及。
  桥是桥,河是河,似乎一切都跟四无没有关系。老四无依然坐在那个不变的墙角下等待别人的施舍。的确,四无是永远不用过河的,他实在没必要着急。
  镇里人还是那么善良,四无遇到几天吃不上饭的时候,总会有人拿些干粮给他。过了些时候,不知道四无从哪里弄来个铜钵,看上去不值几个钱,却被他当作宝贝一样看待。从此干粮铜板全放进那里,俨然成了四无的宝囊。在街角呆了几天之后,老四无忽然不见踪影了。大家想,该不是……有人说在破庙里看见了四无,过去一看,果不其然。老四无蜷缩在稻草堆里,蜡黄的脸在痉挛中极度扭曲。好心人不忍心再看下去,拿个馍放在铜钵里,谁知道老四无竟然不识抬举地用手直直指着人家的钱袋。也罢也罢,拿个铜板给他吧,跟时日不多的人计较什么!

就这样,老四无硬是挺过来了,继续蜷缩在街边的墙角里等待施舍。大家都说:四无,你命硬呀!老四无嘿嘿傻笑。但自从四无病愈之后,就再也不要人们给他干粮了。每每有人经过他身边,他总是撤着别人衣角不放,一定要听到别人的铜钱在他的铜钵里“当”地这么一响,才肯罢休。掉到钱眼里了呦!镇上的人开始不愿意再给他什么施舍。
  终于有一天,四无消失了,连破庙里也见不到他。镇里的人们正纳闷,一个孩子从河边跑过来:“四无和一堆人在河边。”跑到河边一看,原来四无从镇子外面请了七八个壮汉来,现在正一块一块地卸石头。四无这是要帮咱们修桥呀!大家恍然大悟。
  筑桥工程开始了。
第一天,四无撑着他那把老骨头上了场,虽然年纪不饶人,但是拼起命来也不比年轻人差多少。
  第二天,四无又来了。大伙劝他回去,说这有我们呢,您别操心啦。但是四无什么话都没说就干了起来。偏偏这一天炸石头的时候,四无一个没躲开,把眼睛炸瞎了。一帮人拖拖拉拉算是把他安顿下来。
  第三天,四无竟然一个人摸摸索索地来到河边,任凭别人怎么说,他也不肯回去,总是说:“这把老骨头,没用呦!让我出点力,这修桥的钱都是你们的……”可不幸还是来了:四无的耳朵在这一天没有原因的聋掉了。
  大家想,现在的四无是什么都没有了,他明天来不了了。
  谁知道第四天的时候,仍然看见老四无艰难地砌着石头。大伙被这个乞丐感动了,原本就要完工的石桥在一番苦干之后崭新地横跨在河两岸。人们兴奋地庆祝,欢快的呼喊,四无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而是被脚下一快尚未搬运下桥的石头拌了一脚,跌下桥后,身体在湍急的河水里打个转,就不见了……
  欢庆噶然而止。
  大家甚至无法把自己一下子从极度的兴奋中拉回来,四无就消失了。
  镇子里变的异常沉闷起来,起先的伤痛被越积越重的疑问和不平所代替。为什么四无那么好的人临死前要遭受如此多的磨难?为什么好人却不得好死了呢?为什么好人竟然得不到好报???
  镇上年老一些的人派年轻人请来镇子外面最有名的阴阳大师。据说他可以上天入地甚至跟阎王老子谈三论四。镇里人想,这下子可要跟他阎王大大吵闹一番了。这么没天理的事,管他阎王老子还是玉皇大帝都该狠狠地骂他一顿!
  于是阴阳大师载着众人的不忿到阎王殿里大闹了一场,算是为死去的四无讨回一点点公道。
  而阎王竟这样看这么个小小的凡夫俗子把这个阎王殿弄的一塌糊涂。
  等他闹的没了力气,阎王对他说了几句话。
  “这个四无前世是个无恶不做的孽种,残害无辜,强抢民女,杀人无数。因为罪孽太深,所以注定了要做三世的乞丐,三世的瞎子,三世的聋子,三世的瘸子来偿还他一世所造的罪孽。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四无在做乞丐的这一世为镇里人修桥积了公德,所以决定让他在三天之内尝受了九世该受的苦,好重新开始他新的轮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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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394 媚眼

  我要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生,看着他死,看着他的轮回……
                 
  毕礼收到了一个包裹,寄件人是他父亲。拆开一看,是个做得很精致的人面面具。毕礼把面具拿在手里,仔细把玩着。面具是陶瓷做的,沉甸甸的。和市面上出售的那种面具一样,做工精细的脸上画着彩色的纹路,就像是唱戏的戏子的脸。不同的是,这个面具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那眼就像是真的,看得久了,只觉得是个极其妖媚的女子在送秋波。
  礼儿,这个面具是你陈叔叔厂里出口日本的余货,我见做得实在是很漂亮,和市面上出售的不同就要了来,知道你喜欢这些东西,特地给你寄来。
  毕礼看完了父亲的信,又继续把玩着那个面具,越看心里就越爱,这才真正体会到了“爱不释手”的意义。
  小心翼翼地把面具放回盒子里,可是又觉着那么漂亮的东西看不着就可惜了。试了试两边的带子,还够结实,就小心地绑起来,挂着墙上。走远一点看去,就像是一个媚进了骨子的女人微掀嘴角笑着,眼波流溢。
  毕礼看得痴了,连门铃声都没听见。
  “嘿,好小子,在干嘛呢,那么都不开门。”进来的是齐司。
  “喏,我爸刚给我寄来的,怎么样,漂亮吧。”毕礼指着墙上的面具说。
  “哟,还真够漂亮的。这要是个真人,保准媚得你小子死在温柔乡里。”齐司打趣着。“这可是你收集的东西中最漂亮的,怎么样,我们打个商量,这个给我,你欠我的钱就不用还了。”

“去去去,谁也别想拿走它,它可是我的宝贝。对了,叫你来就是还你钱来着。拿着,数数少不少。”
                 
  毕礼有一个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奇怪漂亮的东西,但是自从有了这个面具后,其他的东西都不能再引起他的注意。
  每天毕礼都小心地把面具取下来,用柔软的布擦去上面的灰尘,再仔细地赏玩一番才又挂回墙上。越是看得久就越是着迷,就像是一头扎进爱情的小男生一样。
  那面具就天天挂在墙上看着这间屋子,看着屋子的主人,媚态不变。
                 
  我会千百年地看着你,一直看着你……
毕礼想乘着放假回家看看父母,顺便也去陈叔叔的厂里看看他们生产的面具。
  才下了车,就看见了陈叔叔。
  “陈叔叔,怎么到这儿来了。”
  “哟,是小礼啊,这不,厂里才生产了一批面具,有商家来洽谈业务,叫我来接呢。”
  “对了,陈叔叔,我正说什么时候去你厂里看看你们厂的面具呢。”
  “那好啊,有空你就来就是了。”
  毕礼回到家,父母已经一年没见着他了,自然高兴极了。一家人开心地吃了晚饭,毕礼觉得累了,就先上床睡觉了。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一双极为熟悉的眼,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第二天一大早,毕礼就上陈叔叔厂里去了。
  参观完厂里的产品,毕礼却觉得心里有种失落感。这些面具同样很精致,也很漂亮,只是少了一种韵味,不如家里的那个面具。“陈叔叔,上次那个面具,怎么没有出口呢?”

“你说的是你爸爸拿去的那个吧。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啊。”陈叔叔一脸的神秘。“那个面具啊,邪门。”
  “不会吧,它一直都放在我房间里,也没见有什么邪门的事啊。”毕礼对这样的说法觉得好笑。
  “你先听我说,这个面具啊,一直做为样本放在厂里。听说不是厂里的工人做的,反正已经在厂里放了好几年了,到底是谁做出来的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们厂里的面具都是照着它那样子做的。其实那么久以来,也一直没有出过什么岔子,后来厂里来了批日本客人,一眼就看中了这个面具,嘿,还别说,这面具做得真的是漂亮,给人的感觉活生生的。他们愿意出高价买下它,厂里也同意了。这些日本人付了钱,就把面具拿走了,可是啊,第二天厂里的工人发现它又在老位置,好象没有人拿走过。厂长忙叫人给日本人送去,可是送多少次,它就回来多少次,你说邪门不。后来厂里只有退了钱,还送了礼给他们赔礼道歉。厂长气了要我扔了它,正好你爸那天看见了,就让我给他了。”
  毕礼心想,一定是厂里有人不舍得那么漂亮的面具被卖掉,给偷偷拿回来的,怎么可能是什么邪门的事。
  毕礼只在家住了三天,他一直想着那个面具,想再见着它,就又忙着赶了回去。
  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面具拿下来擦去上面的灰尘。这个城市的尘很重,也就三天时间,屋子里就蒙上了一层灰,那面具上也是一层灰尘。毕礼仔细地擦着,却突然发现面具的眼特别的明净,那双眼没有沾上一点的灰尘。他好奇地凝视着那双眼,却有种被摄取了心神的感觉。好象是一个女人在和他对视,含情的眼眸让人心醉,却突然又变得仇视起来,那眼里的仇恨像是可以燃烧整个世界。毕礼心中一悸,手里的面具跌落在地。
晚上毕礼躺在床上,却总是觉得有人在看着他。起了床,检查四周,没有人在。门窗也关得好好的,应该不会有人进来。突然一抬头,看见那个面具眼里带笑,像是在看着他。他心里不禁有点发毛,想起陈叔叔说的话。
  他忙冲上前去,把面具摘了下来放在盒子里。这才又上床睡了。一夜里睡得并不安慰,在梦里始终像是有人在望着他,哀怨无比,满眼恨意毕礼在梦里惊得满头大汗。天才微亮就醒了过来。忙收拾好东西准备去齐司家住几天。
  “哟哟哟,我说,你怎么舍得跑我这儿来了,你那一屋子的宝贝不怕被人偷啦!”齐司笑眯眯地看着毕礼。
  “别说了,准是我回去听陈叔叔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产生幻觉,先在你这儿住几天再回去。”
  晚饭后,毕礼把行李搬进了客房,准备收拾一下东西休息。前一晚一夜都没有睡好,毕礼觉得精神不振。
  谁知道一打开行李,那个面具正躺在里面对着他笑。毕礼吓得忙往后退,不小心碰倒了椅子。齐司从外面走进来,没有注意毕礼发白的脸色,“怎么把你心爱的宝贝都带来了,那么舍不得它啊。”
  “不是我带来的,是它自己跟来的。”毕礼把陈叔叔的话说给了齐司听。齐司听了并不以为然。“一定是你自己放的,又忘了。”
  齐司见毕礼实在是很害怕的样子,就帮他把面具扔到了楼下的垃圾箱。
  “不就是一个面具吗,有那么可怕吗?”
  “不是面具可怕,可怕的是它的眼睛。”毕礼还心有余悸的样子。
                 
  不管我身在何处,我都会回到你身边,一直看着你……

天还没大亮,齐司就被客房里传来的大叫声给惊醒了。光着脚就冲了进去,看见毕礼两眼直直地看着床边,他顺着看过去,地上躺着的正是前一天他亲手扔到垃圾筒里去的面具。这才意识到事情的诡异。
  齐司打了不少电话给朋友,终于得到了一个据说是通灵异的老人的地址。毕礼带着面具找到了那个老人。
  “就是这个面具吗?”老人看着桌上放着的面具问。
  “就是它。”
  老人拿着面具到了供桌前,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齐司和毕礼疑惑地看着老人的举动。过了半晌,老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你要了解其中的原委,只有找到制造面具的人。”
  毕礼带着面具离开时,隐约听见老人在身后说着,冤孽啊……
  毕礼又回到了家乡,找到了陈叔叔。在陈叔叔的帮忙下,终于打听到了一个已经退休几年的工人可能知道面具的来历。
  毕礼找到了那位退休工人。不过他却是怎么都不肯说出面具的来历,最后终于还是捱不过毕礼的请求。
“事情是这样的。”他想了想说,“那个面具是一个小女孩送来的,那个小女孩是个瞎子,她说她妈妈生病了,没有钱看病,就想卖掉那个面具,当时的厂长看着那面具做得的确很好,特别是眼睛简直就像是活人的,就动心给买了下来。后来厂长就让照着那面具做一模一样的。因为这个面具是厂长一个人买下来的,也没对别人说,所以厂里的人几乎都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正巧,厂长是我家一个远房亲戚,无意中说起过一次。前两年他生病过世了,知道这个事的人就几乎没有了。”
  毕礼觉得奇怪,“那怎么你一开始不愿意告诉我呢?”
  “那是因为这个面具挺邪的,的确是做得很精致很漂亮,可是我看着怎么都觉得它很邪,那眼睛太像人眼了,直盯得人发毛。再说了,那送面具来的女孩是个瞎子,想起来就……我是不想和它沾上关系的。”
  “那女孩你知道是谁吗?”毕礼想或许找到女孩就知道答案了。
  “那谁知道啊,只有厂长一个人见过。”
  毕礼感到沉重的挫折感,没有人见过的盲女孩,到哪儿去找啊。

就在他在街上烦恼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吓得他浑身一震。背后有个声音说,“你跟我来。”
  毕礼转过头,看见前面走着一个女孩,手里拿着一根盲人用的引路棍。那一定就是送面具的女孩了,毕礼心想。就跟着女孩走了。
  也不知道到了了什么地方,反正眼前的景色很陌生,毕礼心里有点怕了,不知道这女孩要引他去什么地方,正想转身回去的时候。在前面引路的女孩转过身来向他招手,“你过来。”
  毕礼这才发现女孩已经走到了一间大屋的门口。硬了硬头皮跟了上去。一进屋子,一股霉味扑了进来。“你是想知道面具的事情吗?”女孩问。
  毕礼点点头。“那你坐过来。”女孩坐在椅子上,拍拍身边那把布满灰尘的椅子。毕礼走上前去,也顾不上会脏了衣裤就坐了下来。才一刚坐下,头部就被东西重重的击中。血顺着脸往下流。他转过头去看着女孩,女孩的嘴角带着笑,手里的棍子上还沾着血迹,毕礼这才发现女孩的眼窝里没有眼珠。
  “你想知道面具的事,那我告诉你,它的眼睛是用我的眼睛做的,很漂亮对不对,哈哈……”女孩的笑容让毕礼感觉到无比的恐惧。女孩用手摸索着毕礼的衣服,他想躲开,可是头昏沉得无法指挥身体做出反应。女孩从毕礼包里掏出了那个面具,在毕礼昏死过去前,他看见女孩挖出面具的眼睛装在自己的眼眶里。
                 
  即使不再拥有身体,我也会留下我的眼睛看着你的灭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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