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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化蝶之灵

500个短篇恐怖故事合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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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06:29 | 显示全部楼层
371 老桑树前的小屋

  我就读的学校面积不大,它是我们学院的分校区。这里位置偏僻环境幽雅。四周被大树环抱着,绿树红墙掩隐的不仅仅是这一座座古老的建筑,更隐藏着一个凄美的故事。
  学校大门面对的是一条南北向的铁路,长长的延伸真,不知来自哪里也不清楚将驶往何方。每每看见它,总勾起思乡情,这时候总免不了要让电信局大赚一笔,让我深知言多必失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学校的后面是一汪湖水,碧蓝碧蓝的,泛着些许幽幽的平静,偶尔掀起的波澜在微风中也会很快就平静下来的。
  院内四面围墙,隔断了外界的纷争。面湖的那堵墙本来是没有的,后来传说在那里发生了事故,就砌了起来,企图挡住危险的入侵。校规原来也没有那么严的,这全拜那条铁路所赐,传说有人能追上火车的速度,于是跳上了火车,不知了去向。
  小小的一个学院,短短的几年历史,竟然有历数不尽的传说。何谓传说?就是没有历史考证的,流传人间的故事。即无考证又何必在意,全当饭后消遣。
  这里是一个潜心学习的好地方,但读书的人却不多。
  日子在每天的三点一线中重复着,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日子,就是再愿意读书的人也要发疯的,因为它实在是太偏僻了,太与世隔绝。除了书本与每天30分钟的的新闻以外就再无任何消息来源。
  两千多人共用十部经常出毛病的公用电话,手机也经常不在服务区。听人家说,有灵魂出没的地方,手机信号往往都不怎么好。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倦怠,似乎在等着一个时机好把自己的热情都释放至尽。食堂的菜式也都是每天重复的,又怎能让人不忘记时间的流淌。
  我们的住宿楼只有两层,一楼住女生,二楼住老师。自从我来到这里以后由于种种原因,我已经搬了好几次寝室了。最后一次,我搬到了109,也就是现在的寝室。我们的寝室右边紧挨着楼梯,左边就是111寝室。我们现在是女生多于男生,女生宿舍处于紧张状态,但是就是在宿舍如此紧张的有好几间都是两个人睡一张床的时候,111依然空着,没有住人。

111的门总是紧琐着的,连百叶窗都拉的如此严实,不让一丝阳光流进去,就连空气都很难有机会钻进那间全封闭的房间。冬天的时候,我们寝室就显的特别冷,不知道是不是紧挨着的原故。夏天的时候,隔壁的风扇声似乎也更大些,好象不甘寂寞的想让人知道它们的存在。

  “姑娘们收拾张床出来,你们寝室有新姐妹搬进来,你们可别欺负人家啊。”阿姨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我们寝室九个可爱的淑女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竟然发出了饿狼一般的吼叫声。
  “阿姨啊,隔壁不是空着的吗,为什么不让人住啊?”我的不满首先发出来了,我的不满也引起了其他美女的疑问。
  “是啊,阿姨为什么不让她去那边住呢,这样也宽一些啊,也顺便解决一下其他宿舍的问题啊。”宏宏用救世主的语气说着。
  我们本来还想在发挥发挥自己的口才想说服阿姨,结果阿姨根本不给我们这个机会,就说了一句,“再吵我也让你们两个人睡一张床。”阿姨是言出必行,我们就乖乖把我们的舌头放在牙床上了。宿舍阿姨这个职位虽然拿的银子不多,地位不高,但是权利却满大,谁让床是人类生命的摇篮呢?
  “你们说为什么111不让住人啊?”阿姨刚走樊樊就把刚才不敢表现出来的愤怒以提问的方式表达了出来。其实不光是她,我们所有人对111都很感兴趣,毕竟这是我们无聊校园生活的调剂品啊。
“要不我们今晚就夜访111,不仅解决了我们心中的问题,也给了大伙一个说发,没准还能把宿舍问题给解决了,真是一取多得啊,你说呢青姐?”饭团团的话引起了宏宏的冒险欲望。宏宏说罢就把目光投向了我,想要得到我的支持。说支持是好听的说发,实际上她就是想让我在她的影响下又犯一次错误,想起上次她割尸体皮的事我就发誓坚决不会再给这小妮子当帮凶了。
  “我说你可别看着我,想让我陪你去那你是在做梦,你最好赶快打消这个念头,不然小心我会去告发你的。”我恶狠狠的说。
  “别!青姐,不就一块皮吗,你至于嫉恨到今天吗?”宏宏委屈的就好象是那皮是我偷的,她是给我背黑锅的!
  关于那块皮,那是一块人皮,是宏宏利用我的职务之便,从人体上割下来的,。它的价值是一碗红烧肉外加一盏茶的时间,当然还有我血的教训。从那以后我就发誓要戒红烧肉!可惜这成了我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了。
  “青姐你该不会是又想让我请你吃红烧肉了吧?”那当然了,自从上次以后我就经常用人皮的事做为借口让宏宏给我买肉吃。这次可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所谓无功不受禄,青姐,红烧肉你可是吃了我不少啊,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呢?”好你个李宏宏,真有你的!
  “那我那颗为你受伤的心你又准备怎么补偿我呢?难道吃点你都肉都是有错的?我为你那损失可大了去了,你还要什么功劳?行了不要说了,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和你一起发神经了!”
  “我说我们寝室难道就没人才拉?就没人想和我一起去把这个千年之迷解出来?”宏宏号召着我们寝室的胆小鬼们。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巴掌大的一个房间吗,能有什么故事啊?我们还不如趁这个午后的暖阳去逛街怎么样?”饭团团平时动静大点都能把她吓着,想让她去访鬼那除非我不姓李。
  “好啊,等我,我也去。”和宏宏那个大胆的提议比起来还是这个促进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号召更来得实际。
  没一会,寝室就没人了。看看宏宏我也怕她再用其他东西引诱我,而我又是经不起诱惑的人,我找了本书准备去阅览室逃避这个可怕的想法。趁着宏宏发呆的档我赶快抱着我的书逃了出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阅览室里竟然没有人!是不是今天商店集体大降价啊?怎么那么好的事情没人告诉我呢?既然没人那么多的位子还不随我坐我啊,我可以每一张坐5分钟,哈哈,太爽了!
  “同学,同学?你没事吧?”原来我刚才笑的太得意了,被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老师撞个正巧。
  “呵呵,没事,没事。”我只好边傻傻的笑着,边满地的找着可以把我塞进去的洞。
  “你是不是东西掉了,要不要我帮你找啊?”可恶的大鼻头,怎么这也要看那么清楚啊?!
  “呵呵,没有,没有,现在想去窗边的位子看书了,呵呵,不打扰你了林老师。”我的脸火烫火烫的,我想他一定在心里笑我。真糗。
  “没关系,反正今天这里又那么少人,我和你一起坐吧。”
  不是吧,和你坐我还怎么看书啊,你不是故意的吗!?真是可恶。
  我只好顺从的跟着他走到窗边的那张桌子。
他可真会找地方,窗子外是一棵大树,大树后是就是那汪传说闹鬼的湖。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湖面上出现了“半江瑟瑟半江红”的美境。我看着看着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了。
  “很美吧?天气好的时候我总是坐在这里看书,其实是看景,看着这棵树会让我的心很安静,我总是觉得这棵树就象是我的前生。呵呵,看我都说到哪去了,你看书吧,不要管我。”他的眼神很忧伤,看着那棵树就好象是看着自己逝去的年华。
  其实我是喜欢他这样和我说话的,林老师不是教我们科的老师,他是教别的专业的。自从我看见他那个可以和大鼻子情圣相比的大鼻子和他那说不出什么感觉的眼神时我就喜欢上了他,尽管我对他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就知道他叫林祁飞,是教物业管理的,其他就不知道什么了,比如年龄,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我是一概不知的。我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很是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了。阅览室太安静了,我仔细的听着他的呼吸声,想着自己是和他呼吸着一样的空气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呵呵,你想什么呢,真是的,还是好好的看你的书吧。我在心里嘲笑自己的不成熟。我打开书,啊!那是什么,为什么我的书里会有一张皮,好象,好象是人皮!好象是宏宏的那块皮,是不是她忘记了放在我这里了。这么想着我也就没怎么太在意,把头埋在了书里。
  哦!我的脖子好酸,我抬起头动了动脖子,看见林老师已经走了。真是的什么时候走的也不告诉人家一声,没礼貌。怎么光线那么暗,我一看表才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收起书,准备回寝室,宏宏现在应该已经忘记了中午的事了吧,要是她还缠着我那我该去哪里啊?主啊,希望她不在寝室。我怀着坎坷的心情打开了门,天啊,太好了,宏宏不在,可是其他人也不在。我准备去吃点东西来就睡觉,不然又要见到宏宏了。
  等我吃完饭回来,她们也回来的差不多了,还有张床被打扫的很干净,一定是她们弄的,就算有多不想再要人搬进来阿姨的话也还是要听的啊,不然我的小日子可就难过了。床上放着她的行李,可人不知道去哪了。
  “哎,你们说是不是她听说什么了所以不敢来我们寝室住了啊?”琳幸灾乐祸的说。
  “怎么可能,不然就是宏宏把人家赶走了,要不你看都快熄灯了,我们寝室可就差她们两了啊。”小碧自以为是侦探总喜欢猜东猜西的。
  我没理他们,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和大鼻头的事暗自高兴呢。想着想着我好象就睡着了,想着想着好象听见大鼻头和我说他喜欢《最初的梦想》这首歌,然后就放给我听了,我说太吵了,能不能关了,可是又怎么都关不掉。我醒了,原来是我的电话响呢。
  “喂?喂?是谁,请说话。”对方挂断了电话。可恶,是谁戏弄我!我一看来电,是我不认识的号码啊,奇怪了,是什么人那么无聊啊。我也没多想,因为这样的电话不管是谁都会接到的,也可能是打错的,我没多想,想着大鼻头我很快就睡着了。
  可恶,不知道是不是晚饭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起夜的频率达到了我在校的历史最高点。从我们寝室去厕所要经过111。是不是我今天光顾1号的次数太多了,总觉得今天的111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是什么呢?对了,是风扇!今天下着雨啊,我们寝室没有开风扇啊,为什么这里会传出风扇的声音呢?不行,肚子好痛,顾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去解决了问题再说。
  从厕所回来,有一股力量把我留在了111的门口,我顺势去推门。吱,门开了!怎么可能,门从来都是锁着的啊,怎么可能会被我打开。我想走,可是脚却迈进门去了。屋子里透着淡淡的鹅黄,地上点着只蜡烛。谁会在这里点蜡烛?
  啊!床边坐着个人,他专注的看着蜡烛,好象它的光就是他的整个生命。
  “林老师?”怎么会是他?
林老师顺着我的声音看向我,“过来坐,我给你看些东西。”我顺从的走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我看着他,可他似乎并不在意,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蜡烛,天啊,我是在看电影吗?在烛光里我看见了一棵树,树下掉了一地的桑梓,有两个人站在桑梓地毯上,他们注视着彼此的脸,就向彼此的脸上有世界地图一样,笑的那么满足那么幸福。
  不!那两个人,那两个人竟然是我和我身边的林老师!突然蜡烛灭了,他拉过我的手,在我的手上写着什么,只觉得湿湿的,写完后他把我推出门把门关上了。
  我抬起手,我的手心写着一个电话号码,红红的,好象是用血写的。
  “青姐,你起那么早干什么?今天不上操的啊。”宏宏突然出现在后面。
  “哦,我出来上厕所的。”不知怎么的天已经大亮了。
  我和宏宏一起会了寝室,躺在床上我却什么也睡不着了,想着刚才的一幕我是怎么也不敢相信,我是学医的啊,怎么可能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就算我说给其他人听也未必会有人相信我啊。
  反正也6点了,我索性起来了,想再去探个究竟。
  我披了件外衣就走了出去,走到111的门口我推了推门,门锁了。这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我惊恐的转过头去,是他!林老师!
  “青姐,青姐,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定睛一看,站在我面前的分明是宏宏!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哪来这么旧的件衣服啊,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过啊?”宏宏指这我的外衣用一种帅哥见了恐龙后的表情盯着它看。
  我低头看,不!我没有这件衣服!我没有军装,更没有这样旧的衣服。这是一件洗得发黄的解放前的绿军装!
  叮叮——铃声在这不合适宜的时候响了起来。
  “啊!”我终于失声尖叫了,把一夜的恐惧都宣泄了出来。再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太平间里,睡在实验台上!我挣扎着坐起来,看见有个男人背对着我站在实验台前。他缓缓的转过身来,不!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
  他微笑的看着我,用一种很温和的声音说:“树树,你醒拉?这一觉睡的好吗?”
  树树?开什么玩笑,我堂堂的李青什么时候改名叫什么树树了?!
  看见我紧锁的眉头,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怎么了树树?睡了一觉就不知道我是谁了吗?还把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
  我怎么不记得,我叫李青,你不是就是大鼻头吗,搞什么嘛!
  说罢,他走过来一下子就把我抱在了怀里,让我促不及防!对了!就是这种感觉,暖暖的,强有力的,不容人置疑,而我的生命也是在这里结束的……
  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100年前,也就是在这里,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我死了,死在这个我深爱的男人的手里。那时候这里还没有这栋楼,是一片菜地,一片黄黄的菜花地,在轻风里卷起层层不安分的嫩黄,在蒙蒙春雨中更显妖媚。那时候我就是李树树。
  解放战争时,在一次战役中我不幸右腿中了一枪,被送到了这里治疗。在这里我遇到了左腿受伤的他,在那棵桑树下,他穿着绿军裤和白衬衫,一件同样绿色的外套搭在左臂上,右手架着一只和我左手一样的拐。我们相视一笑,他的眼神有些倦怠,而坚毅藏在了睫毛的后面。一个大鼻子使他的脸的轮廓更加明显了。他的笑容很温柔,有如这绵绵的细雨,滴落在皮肤的舒适。
  忽然间小雨变成了大雨,我们两同时往宿舍楼里走。我因为着急一不小心滑了一下,就在我要摔到的时候一只大手扶住了我。我没有说谢谢,我猜我是太紧张了。我们相互搀扶着走进了楼里,他邀请我到他的宿舍去等雨停。他的宿舍就是今天的111。
  “你看你的头发都淋湿了,进去擦擦吧,更何况我也不能让党那么好的同志在腿受伤时孤零零的站在门口吧?如果你的病情又加重了我可负不起那个责任啊。”他的声音很好听,像两把小刷子,刷刷刷的刷着我的心。他不仅声音很好听,还很会说话,让我没有拒绝的机会。我只好顺从的跟着他走了进去。
  他的房间很整齐,一张床和一张书桌。整洁的白床单上落着枕头和“豆腐块”。案上有寥落的几本书,《毛主席语录》、《红楼梦》和一个红壳子的笔记本。
  “请坐啊,别老站着,给,喝杯热水暖暖。”他提过热水壶往桌子上的绿瓷缸里装了半杯水递到了我手上。
  我喝了一口,暖暖的,驱走了身上的寒气。
  “谢谢。”
  “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的声带也受伤了呢。”说完他就哈哈的笑了起来,很爽朗。他笑起来的样子依然很好看。他边笑着边递了块白毛巾给我擦头发。
  迎着窗外的光线,他盯着我微微泛红的头发,奇怪的问我,“你是中国人吗?”
  这次轮到我笑了,“难道中国人就一定要是黑头发吗?”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房间一阵寂静,我们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任何一点声音把这梦境打破。我们就这样坐了好久好久,久到我睡了一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我身上盖着那条军被,而他不知去了哪。我坐起身来,觉得头沉沉的,全身乏力。完了,一定是伤口感染了。我手一软又倒了下去。我不住的发抖,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声音,但眼皮就像用了502一样怎么也睁不开。在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时,我看到了四周白色的墙,是医院。
  “树树,你醒了?”他坐在我枕边,用关切的眼神看真我,好像我是小孩子一样。在他的细心照料下我很快就好了起来。
  我出院后依然留在这里疗养,我们见面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我们一起去上课和饭堂,休息的时候他就给我讲宝黛的故事,和他的家世。
  他的眼神有冷漠,但笑起来脸上却荡着孩子气,我想是什么让他眼里的明亮多了这些灰色。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的,一转眼我们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将要分开了。我们见面的次数更多了,除了睡觉的时间我们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就怕隔天就要分开。
  那天他来找我,穿的格外整齐,他把我带到了湖边,结束了我的生命。
  看着那池平静的湖水,我们的心都泛了波澜。“我希望没有战争。”站在那片菜花地,初春的黄花到如今也只剩几朵后知后觉的仍旧显露着芳华。我知道分离已经来临。
  突然他转过来深深的把我抱在了怀里,带着紧张又激动的声调对我说:“树树,我爱你,我们结婚好吗?”
  我愣在那里,似乎真的成了棵树。最后在他的怀里我就真的成了棵树。

我企图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但他的臂弯一如当年,依旧那么有力。
  “你既然杀了我又为什么回来找我!?”我愤恨的说。
  “树树,杀你的不是!树树,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吗?”他把我抱得更紧了。
  “不是你?不是你是谁?你还记得你说的话吗?”
“树树,我爸避我结婚,避我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孩子,我为了逃避他们逃到部队上了,可是现在他们还不肯放过我。树树,帮我们结婚好吗,我们离开这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睛望向了我的身后,很惊恐,我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有个人抬着枪对着我们,我什么也没听到,只觉得腹部一阵刺痛,我就没了知觉。

  “不是的,不是的树树,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哭了。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我不再说话,任凭他抱着,直到我再次沉沉的睡去。

我醒了,是哭醒的。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自己床上的,时间是早上5点整。难道我就是在做梦?但没理由梦会那么真实,而且我对自己上辈子的回忆也是如此的真切。就当它是场梦吧,我也回想着最后见到林祁飞的情形。不,我现在应该叫上辈子的他郭禁冥。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我身后拿枪的男人,还不等我转身,只觉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底下头,看见自己雪白的衬衫上印满了红血,那是我要为祖国效忠的一腔热血啊,就这样轻易的被这个抱着我的男人用刀子放了出来。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好复杂,有轻松,有不舍,好象也有爱,也有空洞,但是没有害怕。是痛还是流血太多,我的眼前开始起雾,起雾好,起雾了我就可以不用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看得太清楚。再后来,我就到了我这一世。
  不光是那一幕,和他在一起的所有我都记得,也包括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和我说过,如果没有战争我们就不会相遇,他还说,如果没有战争他就会带我远走高飞,他还说现在应该顾大局,不应该被儿女私情牵畔。天啊,多伟大啊,可在他杀死我的时候所说的话有拿一句不是在为他自己着想啊?伪君子!
  想着想着,我手心灼热的痛了起来,是林祁飞写的数字在燃烧,一团火在那几个数字上泛着微红的光。疼痛使我再次昏了过去。
  昏迷中,我感觉到我被一团火烧着了,象是在惩戒着我的灵魂。“不!不要再烧了!”我大叫着醒来。
  醒来的时候林祁飞坐在我身边,他说:“树树,对不起,是我杀了你,是我,因为你挡住了我前进的道路,我只能杀了你^”听到这里我的头一阵剧痛,结果我又昏倒了。
  这一晕,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无数次的重复着禁冥用刀指向我的身体的那一幕象是至尊宝用月光宝盒为紫霞惩罚牛魔王的那一场。也就是这些轮回里我明白了这被他刺的那一刻痛的是我的心,而不是腹部,也看明白即使没有战争他也一样会杀了我,因为我挡住的是他的前途,而不是别的什么。还有,我看见他眼睛里持枪的那个人,她不是个男人,她是我自己!李青为上一世的树树争条命,只是她做错了,真的想留住那条命,她就应该说服自己离开那个男人。后来我真的说服了自己,留下了那具虚壳。树树在他约她到湖边以前就离开了,从此一个人生活着。永远的活在了1905年的那个春天。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林祁飞坐在我旁边,看见我醒了就一下子抱住了我,但是这一次他没有用力,好象怕把我捏碎一样。
  我想使劲把他推开,想叫他滚,但双手去也不自觉的抱住了他,“我爱你,你杀了我吧,去做你想做的事。”
  “不,树树,今生我只要你一个,什么功名我都不要,我们一起走吧,让我照顾你,今生,来世,所有轮回。”说着他放开了我,把一条脚链系在我的脚踝上。

次日,他带我去到铁路旁,他说:“抓紧我,当我们能追上火车的速度时,我们就能得到幸福。”
  远远的,我看见火车朝我们急驰而来,我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不管去哪里,我只要和他在一起。
  林祁飞握着我的手,说:“来,让我们开始,朝着火车去的方向,我们一起跑。”我在他的手中,随着他奔跑的速度,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最后化成一股空气,被林祁飞吸到了肺的最深处,最靠近心脏的地方。林祁飞还在跑,火车已经驶到了他的身边,是的,他追上了火车的速度,但是他没有跳上去,只是跟着火车的速度一直跑一直跑,在夕阳里,沿着铁轨奔跑,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上。

  从此,没有人再见过林祁飞,我,校园又恢复了平静。此后,靠湖的那面墙就砌了起来,校规里也明文规定,不许再有人去铁路边玩耍。111可是有人住进去,只是在那房间里,偶尔还是会有人看到我们在那棵桑树下对视。
  那个要搬进109的女孩子在我们走后的第二天就搬了进去,她睡我的床,和我一样风格的衣服,她还长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她有件衣服,天天穿在身上,就是那件绿军装,那件洗得发白的那一件。
没有人发现学校少了我们两个人,似乎我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她们待她一如往常,只是宏宏,她从来不和她说话,就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叫李庵祈。她的手心也有那几个数字,1905,象个胎记,是红色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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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07:12 | 显示全部楼层
372 梦魇五则

  第一个故事

  我乡下的小表姐进城来看我,带了好多的水果,她家里有很大的一片果园,都是自产的水果,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激素、催化剂之类的东西,既好吃又营养,我一边客气,一边吃了个肚儿圆。
  小表姐憨笑着对我说,本来还想带几个西瓜来的,家里的西瓜个大、子少、还甜,就是太沉了,不太好带。我当然立刻做向往状,俺这个人除了爬格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吃了。
  晚上,小表姐就留宿在我租住的公寓里,我们一个床,两张被,半夜,我被惊醒了,就着月光,我看见小表姐直愣愣的看着我,两只手摸索着我的脑袋,拍了又拍,我刚想发火,她却突然憨笑着说,我说我们家的瓜好吃吧,表妹你等着,姐就给你切这个了。
  我全身汗毛都炸起来了,她梦游了,我不敢吱声,我怕吓坏了她,听人说,梦游的人千万不能叫醒,否则就会有危险。
  小表姐的手在枕头边摸了又摸,咦?刀怎么找不着了?表妹你等着,姐这就去拿刀。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下床,眼睁睁的看她去了厨房,眼睁睁看她抄起一把菜刀,我魂飞魄散的向外走,咦?这瓜怎么满地乱滚?她抄着刀追了我半宿,天快亮,我已经累得快吐血,终于她安静的走回床上,鼾声如雷,我却吓得在客厅角落里一直蹲到她醒。
  她终于醒了,我眯着一双熊猫眼准备早饭,昨晚的事只字未提。我煎蛋,外加两个火腿肠,火腿肠皮儿太难弄,我连拽带咬半天也没弄开,她过来对我说,表妹你等着,姐去拿刀。
  等她拿刀过来,我早已经夺路而逃……

第二个故事

  我有一个朋友,老公出差了,自己一个人不敢住,热情的邀请我去陪她几天,我带着我的全部家当去了,吃完饭,唠嗑的时候,她向我抱怨,最近一阵子,偏头痛很是厉害,尤其是晚上,疼的她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我们讨论了一些关于治偏头痛的药,然后开始看电视,她熬不过,先去睡了,我看着看着竟睡着了,半夜醒来,电视还开着,我关了电视,去卧室,推门前,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一下一下,好象是,干活的人,在拿着凿子凿什么东西,我推开门,看见我朋友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白衣披发的女人,就爬在她身上,任她怎么翻滚都不下去,更可怕的是,那个女人左手里拿着一个凿子,右手拿着一个锤子,对着她的头,“啪啪啪”,一下接着一下,听见了声音,她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我,她的眼睛很大,里面黑黑的发着阴森森的光,象是要把我吸进去,我想跑,可是脚象生了根一样,她慢慢的爬下来,来到我面前,扬起锤子,冲着我的额角,用力砸了下来,我尖叫一声,滚下沙发……
  原来是一个噩梦,我爬上沙发,继续睡。
  第二天,我起来洗漱,我朋友也在里面,看见我,她大惊小怪,你额角怎么了?我对着镜子一照,好大个包,并且渗出了血,我冷汗直冒,这个地方,正是昨天那个女人用锤子砸我的地方……
第三个故事

  首先我要声明,这个故事与梦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在我写完第二个故事的这天晚上发生的,我觉得很恐怖,就随手写了出来。
  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天气很热,蚊香又偏偏用完了,而我一吹空调又会头疼,没办法,我只好关紧门窗,捂着毛巾被睡觉,就是这样我耳边还是不停的传来蚊子嗡嗡的叫声,弄的我火冒三丈,大汗淋漓,于是,我更加睡不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我感觉到了一股凉风,我开始很高兴,可是后来越想越不对,门窗紧闭,凉风从哪里来?而且这股风越发的诡异,只是小小的一股,先是在我的额头吹,然后又是耳边,就好象,就好象有人在贴着我吹凉气儿一般。可是,这个屋子里除了我和蚊子在没有别的活物了。
  你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恐怖的事情,我想到了一个词语,虽然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可是和我现在的情况很贴近:阴风阵阵。我越想越害怕,我不敢睁眼,我怕一睁开就看见让我崩溃的一幕。
  屋内还是很热,我却一阵阵的发凉,嗡嗡叫的小蚊子们也不见了,它们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赶走了,我就这样挺到了早上。
  起床后,我仔细的检查了门窗,没有任何问题,什么风都不可能刮进来,就算能刮进来也不可能刮到我,我的床既不靠门也不靠窗。我当时绝对是清醒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我想了很久,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且我发誓这是我亲身经历过的没有办法解释的一件事。

第四个故事

  鬼也会骂人,你信吗?你见过吗?
  前一阵子,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我被一个穿红衣的女人撵的到处跑,我筋疲力尽,无处藏身,她仰着青白青白的脸,脚不沾地的紧紧跟着我,我快她也快,我慢她也慢,总之,她是不肯让我有片刻的休息,每天白天醒过来时,都累的不行。
  我觉得点实在是很背,怎么会无缘无故招惹上这个东西,她会一直的缠着我,直到我死吗?
  你知道,当恐惧反复发生在你的身上的时候,你的承受能力就会慢慢的加强,就如同一个人,刚开始的时候很怕看鬼片,可是当你日复一日的每天都给他看鬼片,并且看的是同一部鬼片的时候,他的恐惧就会就会消退,并且开始厌烦。我现在就是处于这个状态,我对她简直是厌烦到了极点,她既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暗害,也没有什么让我感到更可怕的行为,只是每晚在我睡着以后不停的追我,那情形,象极了在捉迷藏!
  终于有一天,在我又筋疲力尽后,我愤怒的回过头,对她大喊,“你他妈神经病啊!”,她愣了,然后渐渐的隐退了。
  天亮后,我醒来,猛的看见床对面的墙上不知道用什么写的血红的几个大字,我先是无比的惊悚,即而疑惑,待我看清墙上的大字的时候,又一时气塞,上面写的是:“你他妈才神经病呢!”
第五个故事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梦,梦里我得了绝症,医生对我说治我的病需要八十八万(好吉利的数字),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需要这么多钱?我死了得了。然后,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离开了大家,我想死在一个圣洁的地方,于是我去了西藏,我开了辆车(至于车是怎么来的梦里没交待清楚。),独身上路,可惜,我没有到达目的地,我就死在了半路。
  我大汗淋漓的醒过来,这个梦很真实,我翻转在床上,彻底没了睡意,我想如果我在现实中也得了这个病,我也会这么做。我并不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守财奴,我只是觉得要父母倾家荡产的为我治病很不值得,即使治好了,他们的后半生将过着贫困交加的生活,如果治不好,那么更惨,他们会失去全部!地球不会因为我的死去而停止转动,我也不应该因为自己就要死去,而带给他们那么多的不幸。生命对于我来说,不值得付出那么多的代价!
  我并不是个很珍惜生命的人,因为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在一步步的走向死亡,早死几十年与晚死几十年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我们没有力量改变什么,我们只能在时间的催促下,连滚带爬的走向终点。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我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打败它,就算是对我们来说神秘而浩瀚的宇宙。无论多么强大的物种都会在它的脚下一步步的走向灭亡,总有一天,人类会,我们存在的这个蓝色的星球会,我们赖以生存的太阳会,宇宙也会。那么时间会灭亡吗?时间的尽头是什么?当时间都不存在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而人类只能是个匆匆的过客,最终将湮灭在这个可怕的洪流中,不留一丝痕迹。
  人类贫瘠的语言已经无法表达我心中的恐惧,我的心率在不停的加快,我身上的每个汗毛都在颤抖,在这样死静的黑夜中,想起这些事,很容易让人崩溃。
  这就是我的关于梦魇的故事,也是最让我感觉到恐惧的故事。可怕的不是梦本身,而是我自己。我想说真正的恐怖存在于我们的心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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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08:39 | 显示全部楼层
373 鼓
  
  罗桑是土*司的儿子。他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成群的仆人跟着他,但他总是不满足,他要更多,更刺激好玩的生活。
  那是个晴朗的下午,他没让仆人跟着,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出去了。走过山坡的时候,他听见了一个女子的歌声,那歌声听起来就象百灵鸟在歌唱。他寻着歌声的方向走去。
  一座破旧的草屋前,站着美丽的尼码,苗条的身材,蜜*色的肌肤,她在洗衣服,一双褐色的大眼睛看着远方,卷起的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臂。
  罗桑被尼码美丽的容貌和动听的歌声征服了。他下了马快步来到尼玛的面前,尼玛看到了罗桑,赶快跪下了,把头趴在地上。罗桑对尼玛说:“你叫什么名字?”“回少爷,我叫尼*玛。”罗桑用手托起尼玛的下颚,让她的脸对着自己,尼*玛嫌恶地扭着头。
  见到尼*玛的拒绝,罗桑更疯*狂起来,因为以前,他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他拉着尼*玛就往屋里拖,尼玛反抗着,她早就知道这个少爷喜欢找女人解*闷,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姑娘,她奋力地反抗着。扬起了手,给了罗桑一记耳光。然后自己也楞在那里。
  罗桑摸着被打疼的脸,脸色顿时沉下来。他恨恨地说:“呸……你算是什么东西,少爷我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你敢打本少爷,找死!”
  说着,从马上拿起马鞭,用力打着尼玛,尼玛躲着皮鞭,但脸上依然是倔强的神色。但罗*桑的皮鞭还是没头没脸地抽下来,最后尼*玛被打晕了,罗*桑把她放到马上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等到尼*玛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穿。看到罗桑正用猥*亵的目光地看着她,她知道这个禽*兽要对自己做什么,但想到要遭这个禽*兽的侮*辱,就狠下心来,自己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罗桑眼看着就可以报复这个打自己的女人,但却让她自杀了。他恼羞成怒叫来随从,让他们把尼玛的尸*体*轮*奸*了 ,然后还不解恨。叫人把尼玛的头发从头皮上整个扒下来,挂在墙上,把尼玛的人皮也包下来,找了工匠,做成了鼓。
  而鼓做好了之后,那个做鼓工匠就得了重病。全身溃*烂地死去了。罗桑知道后也只是笑笑。一个工匠不值得他重视。有天,他看到了墙上的尼玛的头发,想起了那个鼓,就叫人取来了人皮鼓,让人敲起来,听着“咚……咚……”的鼓声,觉得想睡觉了。刚躺下了,而梦接着就来了,梦里尼玛向着他冷笑,还说:“你个禽*兽……你死吧……你死吧……”
  他一下就醒了,鼓声听着是那么的刺耳,他叫人把鼓拿过来,他要看看,手捧着鼓,想起那个女孩的美丽和不驯,笑着说到:“你活着不叫我亲近,死*了一身皮不还在我手上。”然后用手敲了几下,就叫人放到仓库里了。
  而过后,罗桑的手和身上总是*痒,他不停地挠着,而皮肤也开始一块一块溃烂,他找来很多医生,医生说根本没见过这种病。有个路过的喇*嘛来看过之后,只说了“罪*孽!”就要离开,而他却叫人杀了那喇*嘛,喇*嘛说:“你觉得你做的孽还不够吗?”说完,喇*嘛不见了。
   没几天,罗桑就死了。而所有摸过人皮鼓的人都死了。
   墙上尼*玛的头发在罗桑死去后,也不见了。人*皮*鼓*解放*后被当做土*司的*罪*证*展览过,但后来就没再听说有人得怪病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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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10:21 | 显示全部楼层
374 烹妻

  
   我们这次架吵的真的很厉害。
   谁知道是怎么吵起来的!!反正我们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有时候是他无理取闹,有时候是我。管他是谁呢,我都习惯了。
   但这次我们真的吵的很厉害。他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脸色有如猪肝。头发蓬蓬勃勃的站立起来。除了没有变成金黄色,就差不多像超级塞 亚 人了。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气成这样?
   与他相反的,我始终维持我冷言冷语,见缝插针的吵架风格。这叫以柔克刚。冷静的找出他言语中的把柄,再狠狠的用话锋回击。哼哼!所以每次吵架都是我站稳了上风。
   但这次他恼羞成怒了。在*^&%&%*^%&%¥&的喊出一串无意义的话后他操起一把椅子就砸过来。我完全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所以闪都没闪。气定神闲的用头接了椅子的这一凛冽攻势。碰一声。眼前一片金光乱闪。
我看到他气喘吁吁的站在我面前。确切的说,是我的尸体面前。靠,有没搞错。那椅子好不厉害,居然在我如花似玉的脸上砸了个坑。活像陨石冲击后的地球表面。你丫下手也忒狠了吧!
   接下来…….唉….失败,当初我的眼睛真的是长到屁股上了竟看上他这样的男人。他居然蹲下来抱着头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拜托…有点骨气好不好…还不快点把我处理了?咦?不对,我被他杀了耶,我怎么还在这帮他急啊。鬼就是鬼,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赞!
  喂喂喂,你干吗??他居然找了半天找了把菜刀出来。难道是要学传说中的分尸??耶?不对啊,他把刀比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只见他左手拨开脖子上的头发右手持刀那么一使劲………..
我倒抽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等着看血溅当场。
   他的手一使劲!又一使劲!!再一使劲!!!
   怎么了嘛,咱们家这把菜刀虽然比不上削铁如泥的宝刀,但是也不钝啊!平时我这么娇滴滴的切肉都三下五除二搞定怎么今天割你的脖子就卷了边啦?
   忽然,你抬起头,睁开了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小爱…………!”
   哇!发现我了,还叫我的名字!我居然有点心虚的想躲起来。毕竟在这边眼睁睁的看他自杀而不出手相救不大好吧…!
   谁知接下来他说的话差点没把我气死(还好我是鬼不会再死一次了)。只见他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双唇微启,吐出一段独白来:“小爱,我好爱你,将心比心,你一定也好爱我吧…!你地下有知,一定也会来阻止我的这一愚蠢的举动吧。死是不能解决问题滴!自杀是懦夫的行为!所以…….反正你死都死了,这具皮囊留着也没用了。就让我一个人背负这痛苦和罪过活下去吧…….!”

说完就蹲下身将那菜刀在我…呃…的尸体上的卖力的割了起来。
   靠!搞半天还是要分尸啊!
我悬在半空中看他挥汗如雨的在我那曾经的身体上用菜刀做人体解剖实验。真是蠢才!我死了还没十分钟血液还没凝固你肢解我之前不会找点塑料布铺在地上啊,这样到时候清理现场也方便点啊,只要投火里烧掉就可以了笨蛋!哇!像你这么切肉弄到猴年马月啊,快点!我都硬了!建议你找庖丁解牛来现场学习学习先!真是个欠操的主!(我这里的操是操心的操)
   我再一次怀疑我当初看上他的眼光!还不如反过来你被我杀了被我解剖哪!我真是劳碌命啊,死都死了还要在这边看他笨手笨脚的蠢样还要在冥冥中指点他该如何如何。可惜他真的是冥顽不灵,居然完全听不到我的苦口婆心。愚啊!!!!!!我说我自己!我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男人啊!(第n次抱怨)早知道有今天也找个学外科的当男朋友了免的死了以后还看的这么累!
   过了n个小时,他面前摆了六个脸盆,全都装了我。接着干什么?看他翻箱倒柜的把我们家最大的那口锅找出来,架到灶上。切,还学人家烹妻啊!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就呆坐着看着我在锅里翻滚。天都快亮了!!靠!还没煮烂吗?太阳出来了我可就没的看结果了!
   还好,我的肉好像听到了曾经的主人的心声,非常争气的烂熟了。
他长吁一口气,端起锅走到厕所去。干吗啊又??难道想倒马桶里???有没搞错?!要我的血肉终于和米田共们混在一起去灌溉大地??算了,反正这身体以后也不会用了,我就不介意那些有的没的啦。但是,但是,你忘了吗?咱们家的马桶是古董货,老的直哼哼的那种啊!平时稍微大坨点的bb屙下去就要请物业管理的人来擦屁股的!!你现在想把这些成块成块的固体往里面倒??你奢求它回光反照吗??蠢材??
但是慢着!!哦!天啊!老马桶显灵了!前面几锅肉倒下去它居然嗝蹬嗝蹬的都吞了。嘻嘻??我的肉特别好吃吗亲爱的马桶??只见他抱着马桶感动的涕泪直流。但是,最后一锅…………
他急的抓耳挠腮,实在有够像个猴子的。操起马桶吸子就开始学超级马丽。哼哧哼哧的吸了起来。算了啦,没用的。堵死啦!!
   但是他经过一夜的恐怖活动,精神状况欠佳的样子。抓狂的拼命乱吸。我真担心他等会会用嘴……..哦呃……..想想都恶心!!还好,我的担心并没有成为现实。只见他忽然抛下吸子,唰的站起身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和刚刚马桶的呻吟类似的咕噜咕噜。他狠狠的盯着那马桶,凶恶的抛下句狠话:“你等着!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
   抛下这句誓言后,他仰天长啸一声,我怀疑内功炼到郭靖那地步也差不多可以发出这种能吵醒百里之外的一只猪的声音了。然后…….然后…….然后,他转身朝电话机扑去,抓起话筒熟练的播了一串号码,说:“喂…….物业管理公司吗?我家马桶堵住了……….”
   ……………………………………………….
   ……………………………………………………-_-
   算了,我还是去投胎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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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10:42 | 显示全部楼层
375 藏刀

  跟团出游有很多的好处,不用操心订机票,订房子,还有专业导游讲解,但是对我这么一个不喜欢群体行动的人来说,跟着一大队喧闹的参观实在是我不能忍受的。所以早早就和导游说好到达之后俺也单独出去溜达,PP的导游小姐考虑到可以少面对一个丑男,也就放了俺一马。
  一个人逛就是爽啊,愿意看多看看,不愿意看也不用等别人。漫步在拉萨的大街上,觉得无处可去,庞大的庙宇有啥可看的啊,我又不是佛教徒,进去什么名堂也看不出来。这种东西往往是统治者欲望的表现,大街小巷才是普通老百姓的,那里应该更加有特色。因此我的出行多数时间是在丈量每一条街,顺便看看能碰到些什么。
  在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看到有当地藏民在摆小摊。上去看看,有什么好拣的,拿回去送人也错啊。先看了两个小摊,卖的多数是当地的一些手工饰品,没兴趣没兴趣,继续看别的。看到有个摊摆放的都是刀具,这给了我很大的吸引,从小的时候我就喜欢这些东西,估计能碰到一样两样可以要的东西了。大多数刀都很大,携带起来太麻烦了。其中有把小短刀让我很感兴趣。银制的刀身,镂空的图案,刀头是一个银骷髅,眼眶里镶嵌的是两颗小小的未名红色石头。抽出刀身,在寒光闪现之后发出的是淡淡的柔和的光。心中不禁一喜,但紧接着一忧。不知道多少银子能搞定啊。钱纵有一花,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咬牙问价。摆小摊的老婆婆用手比出了一个手指。100?忍了,钱就是用来花的。
  到手之后,不停把玩,对逛街都没了兴趣,渐觉有些困顿,抬手看表,已经下午5点了。回到旅馆随便吃了些东西,味道还不错,能填饱肚子就好。来到自己的单人间半靠在床上,掏出小短刀再次鉴赏,镂空的缝隙里已经因为年代的缘故氧化发黑了。玩了一会,把刀放在枕边,顺手翻开了床头柜上的一本介绍当地景点的小册子,一页一页慢慢的看。。
  
  当刺眼的阳光叫醒我的时候,发现整团人都已经出发继续参观了。洗漱完毕,轻装出门。空气不错,适合漫步闲逛。随心而行,过了几条街,看到一家小商店,于是进去买点水路上喝。在小店里看到一个女孩,T-shirt,运动短裤,背上一个双肩背,也在买东西。看来是一个背包族。出于本性,眼睛直接扫向了女孩的脸庞。嗯,不错五官清秀。正想多扫一些数据下来的时候,被女孩发现了,和我对视了一眼。好在有多年扫描女孩的功力,不慌不忙和老板说道,要两瓶农夫山泉,再要一包绿箭。正当我准备抽出钱包的时候,女孩居然主动问我是否也属于背包族。回答当然是YES拉,说不是的才傻瓜拉。攀谈了几句得知女孩自己来拉萨玩。于是我抓紧机会说,一起?呵呵。
  有佳人陪伴,我发现连我不喜欢的寺庙都透出一种清新的气息,加之女孩滔滔不决的解说。让我对这个城市,这个民族,这种宗教有了更多的了解。她的背景知识多的让我吃惊,看来前期准备做的很足啊。晚饭请女孩在一个小馆里面吃当地特色,吃饭闲聊的同时,我也在品味着这个女孩,除了青春清秀之外,我只能在她眼神中看出一点点很淡的忧伤,但是一闪即逝。
  晚饭之后,我说送她回住处,却发现原来在同一家旅馆。冲了一个淋浴之后,我很舒服的躺在床上看着新闻。天慢慢的黑了,当我调整姿势准备入睡的时候,发现放在枕边的小短刀不见了,奇怪难道放在旅行包里了?当我准备起身去翻找的时候,但身子还在床上的时候,大门自己打开了,进来一个人。女孩穿着紧身背心和一条超短热裤站到了我门口。一步一步走向紧张的我,生平头一次面对如此场景的我又只有一条内裤在身,尴尬,身体发热,同时又有一种冲动。
  女孩一条腿跪在我的床尾,缓缓移动,身子向我压来,双手将我的双肩扳平。结实的胸脯和我的胸膛紧贴在一起,滚圆的双腿纠缠着我的身体。湿润的双唇逼的我难以呼吸。血涌,一只手揽着女孩的细腰,一只手抚摸着女孩的香颈,我努力用自己的双唇向上迎去。
  突然心中一阵混乱,然后是一片安宁,我要对的起将来的妻子。慢慢推开女孩的双肩,我暗示我不能,我不可以。女孩眼中先是一阵失望,接着是忧伤。我看到了什么,是凶狠的眼神,还带着愤恨!女孩向我猛的扑来,把我压到,吻向了我的脖子。哦,那不是吻,女孩恨恨的咬了我一口。我疼的一惊,出了一身汗。
  突然发现我的眼睛是紧闭的,睁开双眼定定神,女孩不见了,脖子上凉凉的,痒痒的。顺手一摸,碰到了冰凉的刀刃,还有滑腻的血。急忙照了一下镜子,一道浅浅的刀口,渗出些许血珠。看了一眼表,是深夜2点一刻左右,可是日期怎么是昨天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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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376 杀意

  “夜了,睡觉吧,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我冲着话筒提高声音:“明天?你的明天是什么时候?!”
  他无语,听筒里咯的一声,接着便是嘟嘟嘟嘟的声音。
  混蛋!!!
  我把电话狠狠掼下。抱住枕头仰天躺倒在床上。
  
  他的明天遥遥无期。
  
  我又开始做梦了。
  幽暗的房间中那个女孩子弱小的背影。微微起伏。抽泣声抑郁低徊。
  她蹲坐在地板上,身边落着几个红白相间的蛇皮袋子。
  她一边抽噎着,一边用力拽紧袋口。
  但那没封闭的口子中,赫然是一只人的眼睛。
  
  我猛然惊醒。
  
  脑海中那只从蛇皮袋中露出的眼睛,直直瞪视。挥之不去。
  
  我是个早熟的孩子。
  我的第一个男人没有在我身上留下印记,却在我心口上剜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那年我十三岁。
  在他离开我的那个夜里,我梦见我杀了他。
  将他的身体切成无数块。装在蛇皮袋里。
  然后我开始想,将这些尸块丢到哪里去?
  
  十三岁时曾持续做的恶梦。
  杀人,分尸,却不知道将尸体丢弃到哪里。
  
  高中时又谈了一次恋爱。以为会是对我很好的男人。
  他和别人要好了。我却毫不知情。

心上那个口子,浸泡在血水中,永远没有愈合的时候。
  
  梦中又回到十三岁。面对着血淋淋的蛇皮袋。茫然不知所措。
  
  遇到他的时候他那么好。
  亲吻,抚摸。还有那样殷实的拥抱。
  他说我让他轻松。和我在一起他只有温和。
  
  过马路的时候我不懂得挽紧他的手臂。只提着包快步奔过。回头向他招呼。
  
  他以为我的坚强足以承受分离。
  抽身离去的时候甚至没想过打个招呼。
  
  我也想过轻易的关系。也许那只有性。
  
  但他莫名的吸引我。身体发肤,呼吸说话。他的头发断在我的枕头上,一根根被我收集。
  那个叫爱的东西蠢蠢欲动。
  这些年来我还是没学会抗拒。
  
  他不找我。我便找他。
  无端被挂断的电话数不胜数。他总是推说忙。
  他的时间突然充满,没有任何我能插足的余地。
  
  我告诉他我怀孕了。
  谎言令他乱了阵脚。
  我只是想能再见他一面。
  
  他冷酷的让我打掉这个莫须有的孩子。

对我,不再残存一点点爱了吗?
  他说别让他难堪。我该知道他讨厌怎样的女人。
  
  是你*逼*我成为这样的女人的。
  
  梦里我哽咽着,手上粘满鲜血。我慌乱的拉扯袋子的拉链。
  拉锁卡住了,怎么也拉不上。
  他的眼睛从袋子的缝隙中露出来。胀满血丝的眼珠鼓胀的瞪着我。
  
  大汗淋漓的醒来。这梦存在那么多年了。我的心魔。
  
  十三岁的我已经二十四岁。梦里那个背影也渐渐长大起来。
  这次的梦中。哭泣的背影分明是现在的我。
  还在不断思考着哪里有能弃尸的地方。
  蛇皮袋中的人,是他吗?
  
  我知道,一旦我找到能丢弃他的地方。
  我会真的杀了他的。
  
  老板让我跟建筑公司去查看工程进度。
  那是在市郊的新兴开发区。
  两周前工程刚刚奠基。
  这里还是荒郊野岭。
  
  
  喂,是我,还能见面吗?下午我要去医院做手术……
  …….你能开车送我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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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11:47 | 显示全部楼层
377 变成我的脚

从脚步声她就可以听出来,“啪达啪达”的是高跟鞋,阿欣的声音;“咕哒咕哒”的是男式皮鞋,刘经理的声音;“踢踏踢踏”的是帆布鞋,小王的声音。
  部门就那么大,四个人,永远只有高跟鞋、皮鞋、帆布鞋………..和她的绣花鞋。
  她就是这么喜欢这种古色古香的绣花鞋。不管是什么场合、什么天气,她都穿绣花鞋。也许是因为鞋底柔软舒适。对她来说,高跟鞋穿着无论如何都走不了一步路。
  前段时间流行复古,阿欣曾经对她说过:“咱们来换鞋子穿穿吧!”
  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阿欣真的脱了她的高跟鞋来换。她当时就急了,脱口道:“不行!!死都不换!!”
  办公室里的其它人都呆了呆。不过是玩笑吧,干嘛当真呢?还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来。蔚真是个古怪的人。阿欣尤其尴尬,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一言不发的穿了鞋回座位。
  但毕竟都是深谙处世之道的人,就算不能做到面面俱到,表面上的圆滑倒是会的。不出多久,两个女人又开始说说笑笑,好像刚刚的磨擦都没有发生似的。
  由于前几个月的业绩出色,公司奖励部门去旅游。三天两夜的行程。这真的是个好机会。两男两女,旅行的过程中一定会发生点什么。阿欣充满了期待。她注意刘经理很久了。刘经理三十出头,长相虽然一般,但是有了部门经理的头衔和出色的办事能力,魅力值当然直线升高。既然有公费旅行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何况三天两夜的时间又这么充沛。阿欣简直要高呼万岁了!

但问题出在蔚的身上。这女人平时就一副娇滴滴的样子,装的楚楚可怜诱骗别人,这次难免不和自己抱着同样的目的。上次还在大家面前让我下不了台。总是穿那样的鞋子来装淑女呢!万一让她傍上刘经理就太便宜她了!哼!管她呢!先下手为强总是没错的。
  很快到了目的地。一路上车子颠颠簸簸的倒是真的给了阿欣不少撒娇的机会。四个人坐着四个位子,打着三种心思。阿欣的目标是刘经理。刘经理可没把阿欣放在眼里,他的主意和小王一样,都是锁定蔚为目标。总是低眉顺眼的她温柔可人,是男人怎么会不喜欢这种水一样的女子呢?至于她呢?她望向窗外,白色的沙滩上落满了纷乱的脚印,海浪一波一波的拍上岸,到处都是女人矫情的尖叫。夏季的海滩并不安静呢!
  反正用的是公司的钱,刘经理很大方的给开了四个标准间。他当然是有私心的。但每个人都为了四个独立的房间暗暗窃喜。各人的目的都会因为这样而更容易达成了。私心??谁没有私心呢?
  虽然是在浪漫的海边,蓝天白云,碧波粼粼,但是众人的心好像都有点浮躁。急匆匆的行动起来。刘经理仗着是领导的身份,一往无前,殷勤的令她都要透不过气来,同时又忍不住好笑,人就是这种动物,为了生殖目的冲动起来连身份都不顾了。那种急色的模样令人生厌。但为了自己的将来,姑且敷衍一下吧。于是胜负立见分晓。小王甚至连交锋的机会都没有就败下阵来。而阿欣。只有站在远处气的跺脚的份了。
  夜幕终于降临了。慢的让人心焦。好容易看见海平线上的太阳一点点沉下去,最后一点金光也被黑暗吞噬后,天黑了。
  房门悄悄的打开,阿欣穿着半透明的睡衣就闪了出来。迅速的窜到了刘经理的房间前。
  “的的”敲了敲
  没有反应。
再敲敲,还是没有反应。里面似乎是没有人的样子。
  一股怒火猛的窜上阿欣的心头:他不在房里,还能去哪??一定是去蔚那个贱人的房间了。
  愤怒瞬间控制了阿欣,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怎么能白白丧失??好吧!就算是他看上你我也不要就此罢休!!难道就让你拣现成的便宜??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完整的吞下去!!!
  阿欣怒气冲冲的扑向蔚的房间,正要敲门。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怎么这对狗男女偷吃也不关好门?阿欣疑惑的推门进去。
  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一切都像从没有人在过一样所有物品都是整整齐齐,丝毫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一点痕迹都没有。
  阿欣忽然觉得有股凉意从脚底升起,蔓延到了全身。
  她打了个冷战。
  因为蔚站到她的身后了。
  她猛的回头,蔚就站在眼前。夜色清冷的布在她脸上,发着幽幽的青光。她面无表情的站着,但是无形间有种强烈的压力感。
  阿欣觉得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颤抖的声音从她的嘴巴中吐出来,连她自己都奇怪为什么自己那么害怕:“你……….你要干什么……..??”
  蔚向后退了一步,锁上门,一壁问:“干什么?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声音冷冷的没有一点感情。

阿欣不敢盯着她的眼睛,把视线移到了她的脚上。红色的绣花鞋。金线绣花。华贵的和她的衣服不相称。冷冷的月光洒在这双鞋上,红色变的发紫。咦?看上去怎么觉得有点黑点?斑斑驳驳的布在鞋面上。蔚从来不会让她的鞋弄脏的阿…….?!
  “我问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她又问了一遍。
  “我……我睡不着……..就来看看你睡了没有……..想..想和你聊聊天……”
  完全没有说服力的回答。难道穿着这种半透明的睡衣来找她聊天吗?但情急之下,实在想不出什么借口了,擅自进入别人房间的确是自己的不对,所以才这么心虚。对,我不是害怕,我只是心虚而已…..
  可是她竟然笑起来,好像是相信了阿欣的谎话。走上前去,微笑的执起阿欣的手。
  被她的手一碰,阿欣紧张的全身肌肉一跳。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蔚看上去没什么敌意的样子。
  阿欣随她坐到床沿,蔚在她耳边轻轻的说:“聊天吗??好阿!你想聊什么呢?”
  她的声音轻轻软软,丝一样抚摸着阿欣的耳垂。身体都酥软了。懒懒的什么话也不想说。
  “我知道了,你想问我刘经理的事情对吗?呵呵,你喜欢他吧?”
  她的手凉凉的,慢慢摩挲着她的腿。好舒服………她缓缓的躺到床上,只觉得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几乎不听自己使唤了。鞋也被褪下了。恍惚间只听到她说:“你想穿穿我的鞋吗?”
“我的绣花鞋哦……….!你以前不是想和我换鞋子穿吗?”
  “那就让你穿穿看吧!虽然今天已经好饱,不过,没关系呢…….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嘛….呵呵”
  迷迷糊糊的听她说话,意识里似乎被针扎了一下,突的跳动过一个念头。但是什么呢??只懂问了一句:“什么好饱??”

还没听到回答,她的绣花鞋已经脱下来了。
  阿欣闻到一股腥气。忽然想吐。不能吐在床上阿。双手挣扎的撑起身体,上身趴到床沿上。似乎有到什么不对劲??努力集中注意力,一看。
  就这么一看。
  阿欣整个人都打了个机灵,清醒了。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鞋阿!鞋口上….不,是血口才对。居然有白森森的牙齿,甚至还在蠕蠕而动,向外散发着一丝一丝的腥气。蔚的脸上笑盈盈的,正拿着她的脚往那狰狞的血口中送去。
  “啊!!!!!”阿欣尖叫一声,拼命挣扎的想缩回脚,但是蔚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她的挣扎只是徒劳而已。忽然猛的一拉,阿欣啪的摔在了地上。
  蔚浮在阿欣的眼前。浮??为什么是浮着的??她的脚呢??
  她裙子下空空荡荡,一双脚不知所踪。
  “你….你的脚呢??”惊讶甚至盖过了害怕,阿欣脱口问道。
  “嘻嘻,奇怪吗??我本来没有脚阿。但是…为什么平时我会有脚呢??呵呵…..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她抓着阿欣的脚,一下送到鞋口中去。“啊!!!!!!!!!!!”阿欣撕心裂肺的惨叫着,双手无助的在空中乱挥乱抓。由脚开始,身体一寸寸的被那红色的绣花鞋吞噬进去。疼痛虽然剧烈,可是听觉却特别的敏锐。耳边仍然清晰地听到鞋子咀嚼时的“吱吱”声。
  
  “呵呵呵,别急嘛,刚刚才吃过两个,又饿了吗?慢慢吃…………..”
  
  你知道了吧,因为你马上就要变成我的脚了。
  
  (无脚鬼。古代传说中的索命鬼之一。本来无脚,食人后将精血幻化成脚。即可日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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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12:16 | 显示全部楼层
378 你是我的终点

在吴中路第一次遇上他,我正从一家快照亭里出来。他站在我面前,阴冷的天色中他竟然如沐浴了一身阳光。
  我觉得晃眼,略一瞬间,他已经闪身进入快照亭。我愣愣站着,看着幕布下仅露出的,他的球鞋和她的凉鞋。
  如同过了几世的光阴。
  他们出来的时候仍然看到我。他询问的眼光定格在我的脸上。
  后来他说,好象一次快照,脑子里卡嚓一声,存留了我一脸眷恋的影象。
  我想我们是有缘份的。也许百年前我们曾经相恋,约定转世后的再见。定了几生的姻缘。
  一个月后再在吴中路步行街相遇,两个人徘徊在那家快照亭前。是偶然,是必然?我们的目光胶着,
  便没有再分开过。
  后来他说,脑子里时时出现那次的一面之缘,于是常常独自去吴中路,期待能和我再次遇见。
  我感动的拥抱他。心里笃定了这个男人便是我一辈子的等待。
  
  现在我独自一个人站在这里。周围是欢快的音乐和一把捏尖的声音。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我的手指钦着按钮。
  卡嚓。木然的一张脸。
  这个快照亭中,他曾经和两个女孩留过念。第一个女孩子因为我的出现而离开。我也很快形单影只。
  但我,一直以为他就是我的终点。
  卡嚓。狠狠的钦下按钮。卡嚓。我的脸色越来越麻木。

还能再见面吗。
  就在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快照亭外。
  我等你。
  
  我攥紧手里的相片。我记得那相片上的我们有着幸福灿烂的笑脸。
  视线里他的球鞋缓缓靠近我。这么阴冷的天气。一如初次邂逅的阴天。
  我不敢抬头。怕他看见我干涸的眼睛。
  啊,我真的想你。那么想你。
  我不敢抬头。只能紧紧盯住他的球鞋。鞋面有褐色的斑驳。
  
  居住深巷里的那个神婆。用我的眼睛交换和你再见一面。
  尖刀刺入双眼,疼痛是喜悦的。如果这样的痛苦后我们能再次相见,我宁愿只剩下空洞的眼窝。
  她剜去了我的眼睛。脸颊上淌下温热粘腻的液体。
  我知道那不是泪水。
  那是你身上曾经有过的,但是现在已经流尽的鲜血。
  
  一周前他在石门一路地下铁。地铁进站的风刚刚开始吹起他的头发。
  她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叫了声他的名字。伸手一推。
  他甚至没发出惨叫就已经被卷入车身之下。
  
  血肉模糊。
  唯一完整的只有一只穿着球鞋的脚。
  
  神婆把他的骨灰敷上我的眼眶。用画上符咒的黄布包扎。
  失去眼球的我仍然能看见。但能看见的,只有关于他的一切。
啊,你来了。。。。
  我知道你不能和我说话,但是没关系。
  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和你。
  
  我站起身。
  来吧,我们回家。
  我安心的垂着眼帘,看着他的球鞋,缓缓的跟在我身边。
  我说过,这辈子,你是我的终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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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12:31 | 显示全部楼层
379发不上来跳过
  
No.380 扎着红丝结的拖把

  曼倩是我的上床一个长得很美的女子,长长又浓密的黑发总是用一条红丝结绑起来。我常用手去抚摸那头黑发,然后揪揪自己的发,无限的抱怨它像是一头稀稀黄黄的稻草。她的美让她在校园里的名气很旺,许多男生都在追求她,而她也终于要跟她的第一个男友分手了,这对其他男生来讲,是个好极了的消息。尽管,那个男友已经来宿舍多次纠缠。听男生们说,很多的男子都有秀发情结,他们可能因为一头秀发而爱上某个女子,更何况,她是个如此美极的女子呢!

  学校里的宿舍都是几十年的老古董,斑驳的墙壁常大块大块的脱落下来,一眼看去,象是一张张奇怪而扭曲的狰狞的脸孔。在夜里,常会听到有女生的尖叫声,那一定是因为去走廊尽头的厕所的女生因眼花而产生的幻觉。所以,夜里舍友们如果想去厕所,便总要叫上一个同伴而去,省得独自在其会的走廊里,听那寂寞的拖鞋摩擦地面的啪嗒声,以及那一墙的面孔。

  那个冬季的夜里,我的肚子大概因为吃错了东西,一直在不安静的闹着,却因为留恋温暖的被窝而未挪动地方。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是几点钟,只听到曼倩推摇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风儿,陪我去厕所。”

  穿上拖鞋,总算有些清醒,带着卷卫生纸,便跟了去。曼倩,走在斜前方,我睁不大开的双眼,看到曼倩睡觉前似乎并未摘下她的红丝结,那耀眼的红,深深的印刻入我的大脑,象是某种宣誓。

  由于闹肚子的缘故,曼倩说在外面的洗手间里等我,而一直处于迷糊状态中的我,不知过了多久,才总算解决了生理问题。心想,曼倩该骂人了。然而,出了厕所,并未在外面的洗手间看到等我的曼倩,轻唤了几声,只有那空洞的短促的回音,再无声响。想是,她大概等不及先回去了。

  打着呵欠,出了洗手间,发肿的眼睛,模糊的看见幽黄的走廊灯光下,一个穿着清洁工服的男子背对着我抱着一把拖把在擦楼梯。大概天快亮了,清洁工都来上工了,不知道回去还能睡多久的回笼觉!只是奇怪,宿管科的人怎么派了男工来打扫女生宿舍的卫生。又打了个呵欠,从那个清洁工身边走过,一霎那间,突然感到周围某个地方诡异得很,空气里有某种不可言喻气息。但冰冷让我未能多想,拖着似乎灌满水的脚,赶回宿舍,也未和应该早回宿舍睡觉的曼倩打声招呼,便窝进暖河的被窝,沉沉的睡着了……

  一大早起床,大家都在忙着收拾自己,渐渐整个宿舍楼都热闹起来。突然,一个舍友说:“咦,曼倩还没起床吗?”我愣了一下,踩着自己的床,叫:“曼倩,起床了。”她没回话,我伸手过去揭她的被,去惊奇的发觉手下的被窝里并没有人,那冰凉的被窝似乎这一夜都未有人曾躺在里面似的。惊异的我猛地里打了个哆嗦,脚下一软,险些栽倒,被两个舍友抱住,而就在这一瞬间,昨夜那种诡异的感觉又袭上心头,那种阴冷的气息在周围弥漫不散……那个清洁工抱着拖把的姿势,那在地面上拖来拖去的黑色拖把布,黑布之间夹杂的那抹刺眼的红,那把绑着红丝结的拖把。而这时,走廊远远的传来女生刺耳的尖叫声……

  在几天后,警察找到了凶犯,是她要分手的男友。据那男生说,当时他在楼梯间已经躲了好几天了,一直想挽回爱情,在无望下找到了机会杀了她,但怕我看见,便倒过她的身子,当成是拖把在拖地,何况他是因为那头黑发爱她如此疯狂,他要毁掉那头美丽的黑发。

  后记:
  这个故事是我的一个济南某大学的好友告诉我的一个发生在她宿楼里的事,因当事人早就毕业,无从证实,只留下传闻。她们在夜里,都是好几个人一同去厕所,据说,夜里还常听到女生的呜咽声。我在听完这个故事时,并没什么感觉,只是很恶心,竟然抱着死人,用她的头发拖地板!但不久后我感到自己有些奇怪,我很怕厕所里的拖把,特别是红色拖把,总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有什么阴魂附在那恶心的拖把上,冷冷然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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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 15:14:47 | 显示全部楼层
381 诡秘梦游

  在一个月明星稀,凉风习习的晚上,我们宿舍全体室友在校园后面的小山下开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会,庆祝我们室在对隔壁室的篮球赛中大获全胜。
  我们的校园是依山而建的,学校后边的这座小山叫玫瑰山,名字倒好听。以前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现在与这名字对照起来,可真是天和地。树木森森密不透缝,这是山腰以上才有的景况,听说这树丛中还有好些坟墓。而山腰以下却大部分是贫瘠的黄土地。我们的庆功宴便在这黄土地上。
  我们买了些吃的喝的,啖笑同时进行。学校的几个路灯正好把这片地方照得光亮。我们谈论着比赛中我们队是如何妙传、神投,如何以巧妙的战术使对手猝不及防。说到最后大家都无话可说了。这时候郭亮说起了这座玫瑰山。郭亮家在学校附近,对这山比谁都熟悉,对于这座山的一草一木、历史渊源他总是津津乐道,说到那些坟墓时更是天花乱坠。他跟我们讲了许多关于这座山的鬼故事,我们都默然听着,大家都听得毛骨悚然,脸色惨白,只有这郭亮脸上的笑容和这夜色格格不入。

最可恨的是郭亮竟然跑到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翻开了草丛,让我们看一座墓碑,说这么低的山脚下就只有这一座,听他爷爷说是清末一个女子殉情后安息的地方。他还直接站到墓碑上“演讲”。我们都叫他下来,他却得意洋洋地说:“没事儿,看你们吓成这样,你们还真相信这事世界有鬼啊?要我在这墓旁睡一晚也无所谓,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他还哈哈嘲笑我们。
  我们在回宿舍的路上,郭亮还讲了一些我们学校的奇闻怪事,说一个学生一下课就跑到后山上自杀了,还有什么厕所闹鬼,我们在一旁听着偶尔对他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起床了,但却没见了郭亮,猜想他一定是晨跑去了。由于我们的宿舍楼在学校的最后边,离玫瑰山最近,我们在四楼上就能看到我们昨晚庆祝的那块空地,林兴在洗脸时突叫了起来:“喂,那不是郭亮吗?”我们都围着窗户往外看,郭亮正躺在那个墓碑旁,还枕着他的枕头。“他怎么就真的睡到墓旁了?”我想。我们忙跑下楼,但这时宿舍楼的铁门还没打开,我便匆匆跑到楼长那拿钥匙开了门。我想他该不会……死了吧,电影里就常这么演,但我还是让自己别胡思乱想。
  我们走到郭亮身旁摇了摇他的肩膀,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们,说:“你们怎么把我弄到下边来睡,我昨晚可是说着玩的,你们当真了?”我们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他笑了笑又说:“我昨晚吓了你们,今天你们来报仇了吧?”我们都一致否认。他便再没说什么,抱了枕头上宿舍去了。
  我们都在疑惑,昨晚明明和郭亮一起上床睡觉,宿舍、铁门今天早晨才打开,而他自己又不知道怎么会被弄到下面来。
  我们决定搞清楚这件事,于是我们约好晚上都不睡觉,看郭亮还会不会到下边睡。但是那天晚上我们躺下一个多小时后就陆续睡着了。半夜有人醒过来,就把大伙儿叫醒,一看表已是凌晨一点半了,但是这时郭亮的床已经空了。我们便打着手电筒准备出去找郭亮。虽然有这么多人一起行动,但周围的幽寂使大家不免心惊肉跳。我和林兴走在最前面,我一打开门,门口就突然出现一张头发蓬乱,双眼泛白,惨白的脸,我们都吓得往后退,有些人甚至摔倒了,然后那张脸慢慢走进来,我几乎要叫出来,但这时我发现走进来的正是郭亮,他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样子怪可怕的。“怕不怕,吓死你们。我都说是你们搞的鬼,把我抬到了一楼的铁门边就不管我了,不过你们还算我的好室友,留了一支手电筒和枕头给我。”他的话刚说完,我就看见他身后又出现了一张眼球外凸、流着血泪的脸,那张脸出现大约一秒钟就消失了,我定了定神一看还是什么也没有,我想大概是由于刚才受了太大惊吓产生幻觉吧。

这时,门口一亮,又走进了一个人,是楼长,他看到郭亮,就笑着说:“你们都吓坏了吧,郭亮刚才梦游了。我看到他在我房间里找东西,不知道他在找些什么。我叫他他也没答应,才知道是梦游。他没找着东西就往楼下走,我跟着他走,不知不觉却跟丢了,真奇怪。”听了楼长这些话,我们心中的谜团这才烟霄云散。郭亮笑着说:“原来是梦游啊,错怪你们了,好室友。”
  第二天上课,郭亮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他回答得很好,不过坐下后他就一头趴在课桌上,摇他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
  医生反覆检查,说是得了一种慢性病,突然病发身亡,但不知道是什么病。“以前在医院检查时没发现什么病啊,怎么一下子就……”郭亮的父母哭嚷着。作为同学,我们都很难过。
  后来我和室友提到了那天晚上看到的流着血泪的脸,他们都说当时也看到了,都以为是幻觉。然后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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