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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化蝶之灵

500个短篇恐怖故事合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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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8 12:09:01 | 显示全部楼层
317 梳子

  小莲是个长发的女孩子,她爱惜自己的长发,象是自己的生命一样.每天细细地梳理,然后用精致的绳子绑住,每掉一根头发,都要用首饰盒装起来.慢慢地首饰盒装满了,当她去再买首饰盒的时候,却在柜台上发现了一把精美的梳子.
  她并不知道是什么木头的,但拿在手里觉得很舒服.售货员诚恳的面容也打动了她,于是,梳子和她一起回家了.手里握着那把梳子,自然而然地想梳头,对着镜子,开始给自己梳头发.
  精美的梳子划过长长的黑发,好象是在抚摩着长发,小莲沉浸在梳头的快乐中,而梳子好象也知道小莲的心意.慢慢得梳着.妈妈敲着小莲的门,小莲的梳子突然自己抖了一下.放下梳子,开了门,妈妈拿了一碗莲子汤给小莲。小莲笑着抱了抱妈妈,接过了莲子汤.妈妈的眼睛看到了那个梳子,问小莲:“又买新梳子了?“小莲说:“是啊,多美啊!“当妈妈要拿梳子的时候,梳子好象自己从桌上掉下来了.
  小莲从地上拣起了梳子,递给了妈妈.妈妈接过梳子,竟开始给小莲梳头发,小莲从长大后就再也没有用妈妈给她梳过头发.妈妈一边梳,还唱着小时候给她梳头唱的歌.小莲对妈妈说:“妈,你很久没有唱歌了.“妈妈竟然脸红了.说:“是我老了吧?“然后放下梳子就离开了.
  小莲爱惜地把梳子放在枕边,然后躺下,让满头长发散在枕头上.然后用手摸着梳子睡了.半夜里,小莲听到妈妈的歌,却不是妈妈的声音.一会儿,又换成了自己儿时唱的歌。一首接一首,她不知道,那沙哑而粗糙的声音是谁的,但知道,那个声音好象很了解她的生活.唱了一夜,小莲觉得自己听得耳朵都要裂了.早上头疼得难受,起床时发现自己的头发长了一大截.原来到腰的长发居然盖到了臀部.她下意识地去照镜子,脸色变得铁青,她觉得那是没睡好的缘故,就没有在意.
  长发变得这么长,只好挽起来,用簪别上,用那把梳子的时候,觉的梳子上居然有温度.她想,我握了一夜,可能有温度了.
  上班的中午是最热闹的时候,小莲却觉得自己睁不开眼睛,就爬在桌子上睡了,居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掉进了水里,长发把自己的手和脚都捆住了.醒来一身汗.叫小莲害怕的是,同事们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因为她的头发在她睡觉的时候又长长了20公分
  理发师动剪刀时,小莲觉得头疼,刚开始剪,小莲忍不住叫出了声.
  理发师奇怪地看着她,小莲说声对不起,揪下理发的单子就跑出去了。)
  回到家里,小莲照着镜子看着脸色越来越青的脸找不出原因。
  躺在床上,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做的梦更奇怪了,好象是有人哭,哭得很伤心。然后,梦到小时候的伙伴来抱自己,用力搂自己的脖子,象是要勒死自己,小莲大口地喘着气。
  小莲的手脚都在抽动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妈妈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小莲的头发正自己一圈一圈的勒在自己脖子上。妈妈找来剪刀,想剪断,却听见小莲的惨叫。眼看着头发慢慢地勒进去,小莲的眼睛都鼓出来了。妈妈手足无错地碰到了那把梳子,梳子又掉地上了,而勒小莲的头发居然松了松。
  妈妈故意拿起来,使劲地摔那个梳子,小莲的头发居然开始松了.看到了这个情况,妈妈“啪“的一声撅断了梳子,好象听到梳子惨叫一声.小莲的头发却彻底松开了.
  妈妈把那把梳子烧掉了,小莲也剪成了漂亮的短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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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8 12:09:20 | 显示全部楼层
318 背靠背

  这是一个发生在校园里的故事。
  七七跟月月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两个人住同一个寝室上下铺,晚上睡觉前她们都要聊天聊到很晚。
  关于7月15日学校里流传着一个恐怖的故事。就是两个好朋友的故事。原来在这个校园里曾经发生过一件血案,本来很好的两个朋友因为一件小事吵了起来,一个失手把另外一个给杀了。所以每年到7月15左右在某懂宿舍楼里就能听到争吵声。
  七七跟月月不相信。晚上在聊天的时候就说好要去找找看。她们决定在7月15的晚上出去找,看是不是真的跟同学们传的那样。就快到7月15的时候,有一天下课后七七没有看到月月,连吃饭的时候也没看到她。七七想月月可能是偷跑出学校了晚上应该会回来的,
  但是等到晚上学校熄灯了月月还是没有回来。七七急了,想给月月家里打个电话,问问月月是不是回家了。就在这个时候,寝室里的电话响了。
   七七去接,是月月。“月月你跑哪去了?害我急死了,你快回来吧!“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月月你干嘛呢?说话呀!“可能是听到七七急了,电话那头有了反映。“七七,我好冷……”声音有点飘忽不定。说着电话就断了。
  七七想这个月月在玩什么呀?不回来也就算了,还打这么一个吓人的电话,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她。到了第二天夜里,月月还是没有回来。但是,第二天的同一个时间七七又接到了月月的电话,还是那样的一句话。“七七,我好冷……”一样的语调,一样的阴冷。
  第三天,第四天日子一天一天就这样的过去。
  月月一直没有回来。但是她在每天的晚上都会准时的给七七打一个电话。等到第7天的时候,也就是7月15夜。七七又在同一个时间接到了月月的电话,但是今天不同。七七拿起电话的时候感觉电话特别的冰冷。刺骨的感觉就象是握着一块冰。
  七七问:“月月你到底回不回来呀?我们不是约好今天要去找那个校园里最诡异的地方吗?”这时月月说:“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就在你旁边。好朋友背靠背……好朋友背靠背……”这个声音不象是从电话里发出来的,就象是在耳边说的一样。七七觉得后背冷飕飕的,听着月月有气无力的声音,七七感觉头皮发麻,吓的赶紧把电话给挂上了。
  挂上电话之后,七七就缩到床上去了。她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月月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想着想着想困了,七七翻了个身,翻过去的时候七七看到了月月。不,那不是月月。是月月的一张皮~月月的人皮。
  墙上的血似乎还是鲜红的,这时候七七又听到有人在说话。是月月的声音:“好朋友背靠背,我一直都没离开过,这7天我都跟你背靠背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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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8 12:09:51 | 显示全部楼层
319 没有 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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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8 12: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320 校园传说

一)
  小青一改往日懒散的样子,很早到了学校。
  同桌林开心地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一大早就有人聊天,不用一个人上讨厌的早自习了。但是小青并没有说话,而是默然地看着林。她立即发现了她的苍白,脸色实在很难看。
  “你发烧还没有好?”林问她,前几天小青因为感冒,几日未愈又感染发了高烧,所以一直在输液,但并没有见好转。
  “没……”她皱皱眉,脸色更加苍白了。
  林疑惑地看着她,觉得很奇怪,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你没有什么事吧?”
  谁知小青一把握住她的手,颤抖地说:“林,我害怕,我做恶梦了,昨天作恶梦了。”
  “不要着急,慢慢说”林安慰着她。
  小青开始讲述那个可怕的梦:她拿着病历,走向输液的地方,四周只有灰暗的灯光,走过了长长的过道,没有看见一个人,最后她还是进入了治疗室。很奇怪的是,这次给她输液的不是往常那个美丽的护士,而是一个很高的医生,她甚至看不见他的脸,只是感觉到那个医生的身上散发的寒气。
  然后那个医生开始给她插输液的管子,做好一切后就出去了。这时她觉得很无聊,突然发现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一本书,就随手拿来翻看。
  书中是一些彩图,讲述的内容很奇怪,说的是人死之前的一段时间看到的景象。小青很好奇地阅读着,发现越往后面看,图案的色彩就越淡,到了后来简直就是黑白的了。
  而她不知怎么回事也越来越紧张,看最后一页的时候,是一个医生手持一块白布,正盖向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具尸体。她看得全身冰冷,而这时她突然发现这页的下角有排很小的字,十分不容易注意到。细看后她几乎不敢呼吸,那几个字一直在她的眼前跳动,仿佛几快巨大的石头向她飞来。
  讲到这时,小青的面部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了,唇颤抖得厉害。
  林一边拍打她的背,一边问她那几个字到底是什么。其实林也很想知道。
  小青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地说:“那几个字就是‘你已经无力再看下去了’。”
  林听到这儿也吓了一跳。小青继续说:当她惊愕地抬起头来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给他输液的那个医生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而她终于看清了这个医生的脸,居然和书上最后一页那个收尸的医生长得一模一样。
  说完后小青张大眼睛看着林,林不由得向后退了一下,她发现小青的眼睛无神而空洞。
  一月以后有消息传来,小青在一次治疗的时候,惊恐地看着一个医生大叫着跑出治疗室。从此拒绝治疗,高烧一直未退,最终死在家中
(二)
  小青去世已经两个月了,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快忘了这件事情,可是林一直心有余悸,她是唯一知道小青那个梦的人。虽然她并不以为这个梦和小青的死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她不能因此而分心,所以她尽量投入到学习中去,而且她的新同桌是班上成绩最好的静,这样很多学习上不懂的地方都可以请教静,这样林也就慢慢安定下来了。
  而这几天,林发现静上课注意一点也不集中,有时发愣,有时睡觉,这绝对不像一个成绩优秀的好学生。
  这天,英语考试的试卷发下来,林惊讶地发现静这次的成绩还没有她的分数高,要知道林的英语成绩一直是不尽人意的。于是她终于忍不住问静到底怎么回事。
  静考虑了一下,低沉地说:“你发誓不说出去。我就告诉你。”林发誓。
  “我怀疑我妈妈死了,而且是姜老师杀的。”
  林愕然:“这样的话是不可以乱说哦的。”她想起静的母亲一年前神秘失踪。
  “真的,我做梦,梦见了。”静说得满脸认真。
  梦!?林更加惊讶了。但是静没有发现她脸色的变化。开始讲述她的梦:一大早,静来到学校,很平静,和往常一样早读。不久就有人惊叫,大吼着:死人,死人。所有的同学一起冲了出去,立即教学楼被阻塞的水泄不通。静插进人群看见平台上有一具尸体。她窒息地发现这具尸体就是她失踪一年的母亲。当她还来不及哭,就听见姜老师开始斥骂学生:“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尸体嘛,全部回来上课。”
  大家觉得奇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姜老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回到课堂后,一个胆大的同学吼起来:“姜老师,你不觉得事情很奇怪,难道和你有关系?”
  这时静看见姜老师的脸色立即变成了青绿色,吼叫道:“你再说一次。”这个同学又问了一次。姜老师冲下讲台,手里拿着一把刀说:“她是我杀的,我还要杀了你”那个同学就道在血泊中了。
  静一下醒了,注意,刚才所讲的其实是静梦中所做的梦,现在醒了,是从梦中的梦醒来,而静还是没有回到现实中去。
  醒了以后,静一身全是冷汗,但是还是穿好衣服上学去了,当她来到学校早自习的时候听见果然听见有人大叫:“死人,死人”这后发生的事情就和梦中的一模一样,但是当大家回到教室的时候,静立刻拉住那个胆大的同学,用哀求的神色说:“求你不要问姜老师这件事情是否跟他有关系,我求你了。”那个同学用很惊讶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问题?”静颤动着:“不要问那么多了,反正你不要问,我中午告诉你。”
  那个同学中午找到静一起吃饭,他们对坐着,静把晚上做的梦源源本本地告诉那个男生:“……当你问了那件事是否和他有关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成了青绿色,很可怕,很可怕的青绿色……”讲到这的时候,静发现那个男生的脸色苍白,一直盯着她的身后,她一转身就看到姜老师站在她身后,低沉地问:“是不是就我这个样子?”他此时的脸色正是可怕的青绿色。
  然后静真的醒了,这次是回到了现实中。
  但是自从这个梦以后,她就觉得姜老师很可疑,因为她妈妈失踪以前,姜老师仿佛特别喜欢去她家家访,但是后来更本就没有去过了。仔细想想梦中的感觉的确很真实。于是她越来越怀疑姜老师。
  林屏住呼吸听完她的故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发现静地眼神也变得空洞,就像小青当时的。她预感到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不久,发生了一件轰动学校的大事,毕业班二班的数学教师姜兴文被该班的一个女生从五楼推下,当场死亡。该女生成绩优秀,很有前途。杀人动机不明,因其年满18岁,根据刑法,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
(三)
  经过这件事情,林的精神濒临崩溃,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小青和静的梦魇。虽然林也觉得很费解:难道这两个梦和她们真的有什么直接或是间接的关系吗?但林还是认为这多半是个巧合。不过让她痛苦的是,班上同学议论纷纷,说是只要谁和林同桌,谁就倒霉,三个月内一个班上死了两个人,而且死者都有同一个同桌,当然会让人觉得害怕。
  林装作不在乎地向班主任要求一个人坐,但是她的精神状态已经相当差。
  这时一个叫浩的男生主动要求和林坐在一起,很早以前就有人传说浩喜欢林,而林更本就不相信,因为浩看起来是相当冷漠的男孩,不像会喜欢上谁的样子。而浩这次的举动让林着实感动了很久。
  还好和浩相处的几个月中并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反而林还有了浩这个男朋友,精神也渐渐恢复了。大家也不再议论。一切看起来很好。
  这天,琪琪一到学校就热情地向林打招呼。林也一脸笑容的回应她。
  琪琪兴奋地说:“林,我做了一个梦,说了你不要生气哦。”林愣了一下,现在她有些害怕听别人做的梦了。但是还是勉强地说:“不会,只是梦而已,怎么会生气呢。”
  琪琪更加开心的样子:“我梦见你们家的浩拿着红色的玫瑰说喜欢上我,然后就不要你了。”她说着调皮地眨眨眼睛。
  林舒了口气:“原来就这个啊,我才不当真呢。”她也开心地笑笑。
  琪琪奇怪地说:“至少你应该假装生气呀,没劲。”
  然而不久,浩果然移情别恋琪琪。浩找到林说:“其实你知道,我一直很冷漠,生活仿佛全是黑白的,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充满色彩的女孩,可以渲染我,但是和你相处才发现,你更加的苍白,就像梦境一样,永远没有色彩。而且你的内心还有不可告人的东西。”林久久愣在浩的话上,不是因为浩要离开,而是为那句“就像梦一样,永远没有色彩。”既然梦境没有色彩,那么小青说的彩图和静说的青绿色还有琪琪的红色玫瑰是怎么回事。林发现自己的头快炸了。
  她找到琪琪,琪琪早就准备好了许多道歉的话,等待林问她的时候说。然而林却只问了她一个问题:“你那天梦中的玫瑰真的有颜色吗?”琪琪以为她受伤太深,才会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事后回忆才想起梦中除了那束玫瑰,其他的东西都没有色彩。
(四)
  林心灵受到重创,神经已经恍忽了。她开始越来越害怕听别人讲述他们的梦,每当有人提起“梦”这个字的时候她就立即远离他们。以为只要不听到这些仿佛就不会有事情发生。
  转眼就到了暑假,学校要求补课,大家都抱怨,课补那么多,占据了大家不少时间,可是学校就是没几个成绩好的。
  这一天林去补课,但是迟到了。走到教室才知道语文课突然改成了生物课,生物王老师年龄很轻,长得也很漂亮,而今天看起来更是迷人。很特别的是,讲台前卦了一张很大的帘子。王老师妩媚地对大家笑笑:“同学们,今天我要给大家介绍一种新生物,是我发现的。”说着环视了一下教室,然后指着天花板:“看,就是那个。”大家抬头看见一团像棉花一样的东西,缠绕着一只蟑螂。
  “只不过是蟑螂,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叫乔的女生问到。
  “不是那只蟑螂,是那些很像棉花的生物。”王老师看了她一眼:“大家看这儿。”说着她拉开帘布。大家惊愕,空中吊着一个穿紫色棉布长裙的女人,仔细一看,其实不是被绳子吊着,而是被棉花一样的生物缠绕着,吸附在天花板,她的面部已经被这种生物覆盖。
  王老师兴奋地说:“这种生物的特点就是把其他生物吸附起来……”
  第二天,林很早到了学校,刚好遇见乔,她们一起走向教室。刚一打开门,就看见天花板上棉花般的生物缠绕着一个人,林惊讶地说:“是昨天那个女人。”乔说:“不对,那个女的穿的是紫色棉布裙,这个穿的是白色。正说着,就看见那个女人飘了下来,落到林面前,一边笑着拨弄开脸上的生物,一边对林说:”你看我像昨天那个女人么?“而林却刹那血液凝结:这个人居然是乔。她立即转过去看身边的乔。却看到她阴郁的脸:”其实,我已经死了。“
  林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原来是梦。
  她揩着汗水,大口喘着气,突然愣住了,刚才梦中,有色彩,而且只有那两条棉布裙子有色彩!!
  第二天一早林忐忑地来到学校,但是她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乔昨天夜里莫名死在被子中,经鉴定是窒息而亡。
  也是这一天,精神病院接受一个新的患者,症状很奇特:拒绝睡觉。
  这个患者就是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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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8 12:11:50 | 显示全部楼层
321 嫉妒

  小红从乡下来的时候才17岁,一口的浓浓的乡音,但圆圆的脸,白里透红,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老板于刚就看上了这个美丽而单纯的女孩。从劳务市场把小红拉到自己的饭馆里来打工,定的工资是饭馆里服务员最高的。
  而小红也很勤快,除了饭馆的工作,也帮老板洗洗衣服什么的。只是每次看到老板娘的脸色总是发青。脸上的虽然是在笑,眼角里全是狠狠地余光。小红每次看到老板娘的眼光都会打寒战。
   终于在一个下雨的深夜,老板借口回不了家,住在了饭馆里。那一夜,小红失去了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小红哭得很伤心。老板于刚为了给小红补偿,在外面租了一套小单元给她住,并且,不让她再做服务员,只管收收钱。但老板娘的眼光变得更加可怕了。
   小红怀孕的消息成为了多年没有孩子的于刚最高兴的事情。
   于刚和小红商量让她生下来,他来抚养,懦弱的小红也只能答应下来。于刚硬着头皮回家和老婆说,没想到,老婆却答应得很痛快,说可以帮他们抚养。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小红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在一个傍晚,小红的肚子突然开始疼了,他们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把小红送进了一个私人诊所。一个小女孩早产了,才三斤多,哭的声音软软的,让人看着很怜惜。
  过了几天,于刚把孩子带回了家,他老婆早找好了一个保姆,一起带孩子。小红还是被送回了那套小单元里,于刚兴高采烈地去照顾小红的时候,他老婆开始了她的计划。
   她出门找了辆黑车说要去郊区,然后带上婴儿,她把婴儿装在了黑塑料袋里。告诉司机开到京石高速公路,在高速路上,象扔垃圾一样,直接把婴儿扔到了高速公路上。然后让司机停在停车带上,在一旁看着,一辆一辆车从塑料袋上压过去,塑料带里的血流了一地。然后笑着让司机开车,给了司机很多的钱。血慢慢得从袋子里流出来,她没注意到,压出的血溅在了那辆黑车上,而且,好象有个血印在她随身带的包上。于刚老婆回到家,对保姆说把孩子送回她亲生母亲那里,就把保姆打发回去了。
   等于刚回来的时候,她就开始哭,说她出去买菜的时候,保姆把孩子偷跑了。于刚说要报警,他老婆说孩子的事说出去没法解释。
   老婆并没有等于刚,她知道他肯定得去小红那里去说孩子的事情去了。所以就自己早早的开始盥洗,到了洗手间的时候,她发觉自己的脸上的右侧有一点红,就用毛斤去擦,越擦越痒,直到擦出了血。听到背后好象有孩子的哭声,忽远忽近。随着哭声,脸上更痒了。她开始害怕了。镜子后面似乎有个小红影子,当她转头时候,却什么也没有了。这样,只要她回头,后面的孩子就开始一哭。她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自己坐在床上,但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开始肿,而且,象有什么在抓自己,用手一摸,脸上全是血。她吓昏了。她醒来的时候是半也,那孩子还在哭,她则机械地抱着枕头说:“乖乖,不哭啊……乖乖,不哭啊……”孩子的哭声就小了,但只要她一停,孩子就继续哭。
  这夜,小红忽然梦到了孩子,一直不停的哭,全身是血。小红也哭醒了,她自己知道了,那孩子已经死了。看了看身边依然沉睡的于刚,咬了咬牙,收拾了行李,回乡下去了。
  于刚回到家里,看见老婆披头散发,脸上全是血痕。抱着枕头,在那里一直说:“乖……别哭……乖,别哭……”于刚一把抢过了枕头,他老婆大叫:“把孩子拿来……把孩子拿来……”于刚知道她疯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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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8 12:12:11 | 显示全部楼层
322 午夜不该外出
漆黑的夜里。
温暖的屋子。

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想着刚才邻居说的话。
“很 可怕啊!整个人的脖子都割开了。那血象水一样多啊,哗哗的流出来了。他死的 时候还是穿白衣的。听说肠子都流出来了”。
“靠,想吓我啊!门都没有。他带那么 多钱干什么,打劫的话给就是了,害的自己连命都没了。傻瓜啊?我才不信呢。”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很怕的。几个小时以后,我在公司的保安室里出现 了。今天我值夜班。
说实话,我觉得我现在象一个打经的老头。 “TMD.人都走了啊。就我一个人吗?”我在屋子里大喊到。还是怕了的。我 希望有人和我一起值班,不然这大屋子我一个人不怕才怪。该死的邻居还说什么 凶杀案能不怕吗? 没人回答。
现在就我自己在了。屋子外面刮着寒风。有雪花飘落,虽然不是 很大。但是这个时候倒是烘托出恐怖的气氛。
我自己坐在椅子上看着这里的一切。 很无聊,也在担心会发生什么怕人的事。摘下眼镜。我的视线一片模糊。趴在桌 子上。无意间一挥手。我听见我的可怜的眼镜很响的摔在地上。不用说了。我得 花钱再配了。TMD!我又狠狠的骂了一句。
啊!倒底还是来了。跑啊!我没命的跑着。那个被打劫割断喉咙的死人从地 上的血污里站起来,追了过来。身形踉跄。一只手垂在身边一只手伸向我。那满 身的血污。我跑。啊。我的腿怎么了。抬不起来啊。他。他。他。他追上来了。 啊,抓到我了。脸上还滴着血。脖子上的伤口暴露着。向外喷着血沫。我看到了 他的食管、气管、断的骨头——。“喂,喂,喂。不是我杀的你,你推我干什么? 不好啊——”
“啊?推你干什么?你杀我?什么啊?快起来!” 我被推起来了。揉揉眼睛。哦?原来睡着了。
一抬头,看见一张脸不满意的 看我。
“哦李哥啊。你好。什么时候来的?”
“好什么好?你又睡觉啦?!”
“哦是的。没什么事做啊。”
“去。把垃圾倒了” (我心里暗骂)“MD比我早来几天就处处管着我。”
没办法。我站起来。出去了。楼道里一盏暗暗而昏黄的灯在亮着。没了眼镜 我看什么都是混混暗暗的。
身后,老李大叫“门口的筐就是你要去倒的垃圾——”
“哦李哥放心。我就去倒。”
“这是什么东西啊?”我自言自语。怎么上面还有一层报纸盖着啊?一股腥味 散发出来。倒底是什么东西?别看啊。多埋汰啊(东北话脏的意思)。我一把拎 起垃圾筐走了出去。
很冷。风吹在脸上很冷。我两只手拎着垃圾筐一步一回头的走着。为什么? 怕鬼啊!脚下的雪吱吱咯咯的响着。我不会就这么倒霉吧?应该没什么事的。我 自己心里暗想。 又一次回头。 哦,不用怕了。这个时候居然也还有人出来。我一回头看见一团白影在我身 后不远处晃动。看看表,哦凌晨2 :00了。他出来干什么啊,也倒垃圾?
一边想 一边走。我故意放慢脚步,要等他一起走。有伴才不怕啊。一阵寒风吹过。垃圾 筐上的报纸被掀开了。虽然我的眼睛很近视。我还是看明白了。这是一筐内脏! 一筐血淋淋的内脏啊!妈呀!这、这、这、我的头一下子就大了几倍。
就在这时。 身后的人也赶了上来。“喂,等等”我下意识的又一次回头。没什么事再能要我 吃惊了。因为我看见了那个被打劫后又被杀死的人了。是的,一身白衣服。脖子 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伤痕!一直延伸到腹部!血淋淋的!张着嘴!要咬我吗? 我一把把垃圾象他头上扣去。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跑开。我想喊,但是就是什么也 说不出来。我也想跑快点。就是腿不听话。
“你、你给我站住!”身后的白衣人 又在喊了。而且声音越来越近!我跑!!!脚下一滑我踩到一块冰。我终于喊出 来了。不是“有鬼”也不是“救命” 是“啊~~~~~~~~”然后我的头也和我的眼镜一样很响的摔在地上。再然后。 我就只知道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了。也许我是摔昏了吧。
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我在床上了,头疼的象要裂开。不过我可顾不 得这些。一翻身,我坐起来了。“鬼呢?它哪里?” 一只手很有力的又把我按在床上了。“哦李哥啊。你看到鬼了吗?”
“什么鬼?你看你自己做的好事!人家下夜班回家。一看见你你就用垃圾扣人家头!你看刚买的新风衣就 这样啦!要不是我去WC看见你倒在地上,把你接回来。人家就要报警啦!把那些 鸡肠子倒了一地。明天扫大街的又要骂街啦!你说你~~~~~~~~~~~~”
我向他身后看去。 那个白衣人双手揉搓着脖子上的红领带。一脸的苦笑:“小兄弟,哎——你 看,我就是想借火点烟啊。你发什么脾气啊?你看这多不好,没摔出事吧?~~~~~~~~~~~~~~~”
我看着他的被污染的白风衣。 苦笑苦笑再苦笑~~ 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一定去配新眼镜。一定!一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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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8 12:28:01 | 显示全部楼层
323 第三具尸体

 VOL.1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每天一到这个时间,磊就会趴在我的窗台上,机械性的拍打着我的窗户,发出“咚 咚 咚”的 恐怖声响。自从我第一次在睡梦中被这可怕的声音惊醒后,就在也没有睡过安稳觉。
  今天也不利外,磊还是准时的来到了我的窗台外。也许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吧。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仔细地回想着以前的事……
  那是一个炎热地夏天,吃完晚饭后,我与玲坐在沙发上聊天。玲是一位非常漂亮地女孩子,我从高中时就一直暗恋着她,可一直没敢向她表白。还是在磊地鼓励下,我才结结巴巴地对她说出了自己地心意。她也悻然地接受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与玲之间找不到任何话题。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彼此都不发一语。玲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用手拢着自己那乌黑秀丽地长发。
  “咚 咚 咚”。由于我家没有门铃地缘故,一般客人来都是敲我家地窗户的。
  “谁啊?是磊吗?”我猜想着也许是磊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开门就看见磊站在门口。他拿着一本黑色封面的本子在我面前摆弄了一下。“知道这是什么吗?”磊神秘的笑了笑。
  “废话,我怎么知道!”我从鞋架里拿出了拖鞋,并用眼神示意了磊进屋。
  “这是我在图书馆找到的。觉得很有趣!”磊坐在沙发上对玲说。
  “写的什么啊?”黑色的封面使这本笔记本显得非常的古老,是属于那种不注意根本不可能会发现的东西。玲好奇的翻开了书,发挥了她朗诵方面的天赋,“一本引导人们走向道德边缘的笔记本,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游戏。只要你能在24小时之内在幽灵别墅里找到三具尸体,那么你将拥有无限的财富,如果你失败了,那么你的下场将会………”
  我正陶醉在玲动听的声音当中,忽然她停下了“怎么停了?我还想听下去那!”
  “后面的字……嗯……看不懂!”玲尴尬的看着我,然后对我微微一笑。
  “不会吧,怎么最重要的部分会看不懂呢!”我从玲手中接过了笔记本。本子里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字,“哇?这是什么啊?不会是外星文字吧?”
  “我觉得很好奇,所以就借来看了,我还在网上请教了好几个专家,所以今天特地到你家看看网上能查到什么资料!”
VOL.2
  磊告诉我们,他前几天就已经在网络BBS里发了一个关于这本笔记本的主题,短短5分钟之内就有几百的点击率,三十几个人回复。
可几乎都是问:这是哪里找到的呀?你玩过了吗?好有趣啊!会不会是外星人留下的?之类无聊的问题。
  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磊的QQ中有一位叫做幽灵别墅的人发消息过来。
  “你好。鬼网BBS的帖子是你发的吗?”他说话非常直接。
  “啊。是的!你知道吗?里面的文字我都看不懂啊!”
  “是的,我玩过,不过劝你们不要玩,会着魔的。”
  “你玩过?能告诉我吗?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磊的语气中略带着一丝乞求。
  过了好久,那个人也没在回话。磊拿起桌上的烟,开始大口大口的吸起来。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开始不耐烦了。
  “可恶,这个家伙,肯定在耍我们!”磊非常的生??障氚阉?系胶诿?ブ小?br>  这时,QQ响了起来。
  “如果你真想尝试一下的话,那我告诉你吧。你把那本笔记本的168页和169页撕下来,然后把第一行第一个字剪掉,第二行第二个字也是,以此类推。然后放在笔记本最前页和最后页,就会看见去那个房子的地图了。不过劝你别玩,否则的话,你会永远的活在痛苦之中。”
  “要去吗?”玲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很可怕啊。磊……”我听完幽灵别墅的话后,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拍着磊的肩膀说到。
  “我要去……你们如果不想去,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磊说完便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要去吗?”玲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依然用同样的答案回答她……
VOL.3
  经过两天的路程,我们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识出的那个别墅的位置。本来也不打算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不可否认,我对这个游戏也是有一定的兴趣。否则也不会跟着磊受这份罪了。
  “就是这里了!”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幢非常破旧的别墅,这地方被人们称作是“幽灵别墅”一点也不为过。一看到这破房子,就有一股寒意从我的脚趾一直传达到脑门。
  磊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好像随时都会朝我们倒下一样。
  磊拍了一下手上的灰尘,“就是这里了,笔记本上说,只要能够找到三具尸体就可以得到无限的财富了!”听磊的口气,这财富好像已经是近在咫尺的东西一样。
  是啊!无限的财富,只要是人,就没有不爱财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像我们这样的人来过这里,但他们最后的归宿也许是那无尽的深渊。
  “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啊?”在我发呆的时候磊和玲已经走到了二楼了。
  楼梯上面覆盖了像积雪一样的灰尘。走在楼梯上,每一步都要十分小心,谁知道这老古董会不会因为用力就被我给踩断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许是因为光线阴暗的关系,刚才没有好好的打量一楼的格局,现在站在楼上才发现。这别墅好像是按照德国古堡建筑模式来建造的。面对这异国风情的房屋,我的好奇心更重了。
  “我们分开找找吧?”磊对我和玲说,“玲如果害怕的话就和翔一起吧!”
  “谁说我害怕了。我也一个人找。”说完玲一个人下楼去了。
VOL.4
  我独自走在走廊上,从破窗中,丝丝凉风往我身上吹来。前方,一扇刻有文字的红色木门吸引了我。
  我的脚步似乎不听我的使唤了,竟慢慢的向木门移动过去,越来越近。从里面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但除了风声,其他什么都听不见。这时,我感到背后凉飕飕的。象是背着冰块一样。而且我还听倒了急促的呼吸声。我开始害怕了。我感觉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
  这时从楼下传来了玲的叫声。难道玲出事了,对玲的担心超出了我对自己的担心,我早把刚才那感觉抛到脑后,这时我心里想的只有玲,希望玲不要出事!
  我飞快的跑下楼,我在一楼过道中看到了玲。她蜷曲在角落里,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我跑过去抱住玲。抚摸她的头安慰到,“别害怕,有我在!”
  “里……里面……有……有!”玲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这时磊也已经赶来了,原来玲看到的是一具骷髅,这对于我们两个男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一个女孩子看到一具爬满蛆虫的骷髅尖叫应该是正常的表现。从这具骷髅的颜色来看,应该死了快半年了。这具骷髅,右手拿着一把斧头,上面还有一些干了的血迹。墙上也有。这些血也许是他自己的。
  “这就是第一具尸体了。好像很容易嘛?”磊那起来骷髅手上的斧头,“这个也许对我们有用。”
  我把刚才我在二楼遇到的事说了出来。我们三人一致认为应该去探个究竟。
  很快的,我们就来到了木门前,但刚才那种恐惧的心理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心。到底木门后面是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把手已经锈住了,怎么也打不开。磊示意我们让开,然后举起刚才拿到的斧头,用力的向门把砍下去。
VOL.5
  这个房间很大,非常大。里面的摆设都是德国贵族才能够使用的。虽然家具上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但依然可以看出这套家具非常的昂贵。
  玲看到画像墙壁上的女人画像,竟不自觉的走上前去。
  “这副画……我好像在哪见过。”玲习惯性的拢了拢头发,“好像是……”
  “你们快过来看啊!”站在窗台前的磊边象我们招手边喊到,“你们看下面的树木排列的非常奇怪。”
  我拉着玲跑到窗台前,果然有点奇怪,楼下的白桦树很不自然的排列成了一个D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
  一定是以前的主人故意把树木弄成这样的。最后我们三人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已经快6点了。只剩下没多少时间了!现在怎么办?”玲看了看表。
  “到现在只找到一具尸体,还剩下两具,到底会在哪里呢?”磊用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到。
  此时,玲又站到了画像得前方。开始打量这副画像。
  画中得女人非常的年轻漂亮,而且有一种贵族特有的气质。“真象个女伯爵啊!”我看着看着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玲转过头,好奇的问我刚才所说的话。
  “呃。我说她真象个女伯爵。”我用手指了指画像。
  “是啊是啊。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玲露出了非常兴奋的表情,“这副画中的女人是伊丽莎白•德库拉。我上次在德国画展上见过的。她就是那个有名的‘吸血鬼’德库拉伯爵的妻子。传说伊丽莎白也是一个吸血鬼,后来被人杀死并埋在墙壁里……”
  “墙壁?”磊打断了玲,“我想到了。第二具尸体可能埋在墙壁里。”说完,磊便拿起斧头对着墙壁疯狂的砍着。
  果然,在墙壁里我们找到了第二具尸体。这具尸体的头骨有些碎裂,应该是被硬物击中头部死亡的。
  “只剩下最后一具了!”磊兴奋的说到。“我们还剩多少时间?”
  “现在7点了,必须在12点前找到!”玲皱着眉头,可以看出她非常的担心。
  “首先我们把所有房间都再检查一边,大家分头找,发生什么意外就大声叫。”磊象指挥官一样,用类似命令的口吻说到。
  尽管我很仔细的搜寻着,但依然是一无所获,别说尸体,连骨头都没找到一根。顿时我感到非常沮丧,步子也开始沉重起来,每迈出一步好像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磊和玲能够发现,可看到他们两个的表情,我再一次的失望。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嘛?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也许我们会和那两个人一样,死在这座古堡里。
  “第三具尸体到底在哪里!”也许是由于紧张的关系,磊显得有些暴躁。
  “我早说了不要来的!”面对死亡就算是磊这样坚强的人都会感到恐惧,别说一个女孩子了。玲
大声的哭泣着……
  “算了,听天由命吧。”我身子靠着墙缓缓的坐下。这时的我显得非常的沮丧。真的非常后悔来到这里。
  “该死的,第三具尸体一定也被埋在墙壁里了。”磊开始有些发狂了,拿着斧头对着墙壁乱砍。
  斧头砍打墙壁的声音似乎是很好的催眠曲,我的眼皮开始觉得很重。虽然我努力的试着把眼睛睁开,因为我知道一闭上就有可能永远睁不开了。但我还是失败了,我睡着了。可睡的很浅,我似乎听到了磊用斧头敲击墙壁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声,然后又是很大的一声敲击声,这不是斧头挥砍墙壁所发出的……
  当我睁开眼,我已经睡在了马路上,玲也躺在我的身边,磊呢?磊去了哪里?我推醒身旁的玲。可玲象是疯了一样,一看到我就开始大声的喊叫,“血,好多血!不要过来!”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手掌中有一道很大的伤口,象是被利刃划伤的。到底怎么了?我敲打着自己地脑门,仔细地回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了医院,医生说玲疯了。原因是重度精神分裂。可她昨天还好好地。怎么一个晚上就会这样呢?还有磊,磊去那里了?
  我向医生恳求了好久,他才答应让我见玲,但考虑到病人地情况,我只有5分钟地时间。
  此时玲地情况好像已经稳定了,不再发狂,只是身子有些颤抖,她看到我似乎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她双手抱住膝盖蜷曲在沙发地一脚。
  “玲,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磊呢?磊去哪里了?”我直截了当地问玲。
  “他。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们谁……谁也跑不了。”过了好久,玲才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是谁?”我继续追问。
  “啊。不要杀我,我没有害你,你不要过来。”玲似乎想赶走什么东西似的,双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挥舞着。
  “对不起,时间到了。在问下去地话,我怕对病人会有影响。”医生说。
  我临走时听到玲阴冷地说了一句,“第三具尸体找到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怕地事?现在能解开疑团地人只有磊了,可他在这个节骨眼竟然失踪了。
VOL.6
  我躺在床上,整理着紊乱地思绪。磊,你到底去了哪里。
  “咚 咚 咚”我听到了有人敲我家窗户地声音。磊?一定是磊!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房间,果然在窗户上我看见了磊那张熟悉地脸,只是扎看之下显得有些苍白。
  “磊,你到底去哪里了!”我边说边打开大门,可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我小声地嘀咕着,大概是幻觉吧?
  “咚 咚 咚”我才刚关上门,那个敲窗地声音又来了,这次我肯定没有看错,窗户前面地确实是磊,虽然他那张脸非常地苍白,白地有些吓人,但我还是能顾肯定那个肯定是磊。”
  可当我打开门,迎接我地只有 一阵阴冷地风。难道真地见鬼了?我开始感到害怕,赶紧跑到自己房间,把所有的房门都关上。
  “咚 咚 咚 咚 咚 咚”屋外传来了急促的敲窗声,我开始对这声音感到心寒,我用被子盖住头。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停了。
我壮了壮胆,走出了房间。
  “叮叮叮”电话在最不应该响的时候响了起来。
  “喂。你好,找谁?”我说了这么一句废话,这是我家,当然是找我的。
  “你是翔吧?玲是你女朋友吧?”对方也很直截了当的说。
  “是的,出了什么事嘛?”我开始有些不祥的感觉。
  “是,她刚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如被雷劈中一样,差点就晕了过去。
  在玲的葬礼上,我没流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为这事,玲的家人开始数落起我的不是。说什么搞外遇把女儿逼死之类不堪入耳的话。
  从那天晚上开始,敲窗声一直没有停过,从窗户外可以看到磊那张苍白阴沉的脸。他面无表情,只是机械性的敲打着窗户。这该死的声音害的我夜不能魅。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了,我被这敲窗声搞的有些神经衰弱了。看着磊那苍白的脸,我的脑海里似乎上演了一幕可怕的剧情。
  磊疯狂的砍着墙壁,有一个人慢慢的向磊靠近,慢慢的靠近。他拿起一根木棍用力的往磊头上敲去。
  磊倒在了地上,他那眼神,我想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那眼神中充满了憎恨和不可思议。那个人拿起磊手中的斧头对着磊的胸口就是一下。血飞溅在他的身上。他拉着磊的尸体。把磊放倒墙壁里,然后用砖头砌好墙,他没想到这骇然的一幕被墙角的玲看到了。他转过头露出那张狰狞的面孔。天哪。那个人……那个人竟然是我。是我杀死了磊。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杀了他。可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我的手上沾满磊的鲜血,我杀了我最好的朋友。这时,我想起幽灵别墅所说的“你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回荡着。
  第二天,我去了警察局自首。可最后因为我患有梦游症,而且加上证据不足,判我无罪释放,可必须接受治疗。
  尽管我非常不满意法院的判决,但也没有办法了。我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磊的到来。
  “咚 咚 咚”那熟悉的声音又来了。我打开窗户。吸着新鲜的空气,伴随着磊那极副节奏感的敲窗声,我身子往前一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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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8 12:29:53 | 显示全部楼层
324 发不上来跳过
  
No.325 鬼表

  得好象是阿甘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生就好象是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你将碰到什么。”
  
  这句话用在我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自从上了大学以来,我所遇到的不可思议的事件就一件接一件,而这次我们去三峡本来是为了看一看即将淹没的景色,但谁知竟会发生这样的几件事情。
  
  鬼表
  
  ——三峡行之丰都鬼城
  
  终于熬到放暑假了,暂且不管考试的成绩如何,由于早就和阿飞等人商量好要去三峡作一次今年流行的“三峡告别游”,所以刚放假的第二天便收拾好行李,和阿飞、老妹(小许)、M ary、姚姚、团长、宏兴、老姚、小弟一行九人坐上了开往重庆的9次列车。
  
  天晓得阿飞是怎么想的,三十四个小时的旅程,她居然给我们买的是硬坐票,而且车上还没有空调,借用车上碰见的一位哥们的话:“这简直就是杀人嘛。”
  
  在晚点半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告别了车厢。经历了这么长时间后,双脚又回到了地面上,感觉竟然有些亲切。我们在Mary的同学接待下出了火车站,住进了一家招待所。
  
  在重庆我们玩了两天,第二天的晚上七点,我们登上了一艘名为“江汉50”的游船,开始了我们两天三夜的江上生活。
  
  上到船上,才知道由于票不好买,只买到四等舱的票,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想想总比没有强,凑合吧。
  
  我们的票是四等舱的十一号,在船二层的末尾处。四等舱是一间狭长的屋子,大概可以容纳近二十三四个人的样子。我们上船后,把行李放好,收拾了一下,就算安顿了下来。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各自选好自己的铺位,都感觉饿了,于是纷纷拿出吃的。但舱里又闷又热,所以我们就来到船尾,拿了几张铺上的凉席,一边吹着江风,一边来用各种食物来填满我们的肚子。
  
  八点三十分左右,船起锚了。望着江边闪烁的霓虹,我们告别了重庆。
  
  由于船是顺流而下,从船尾看去,船速似乎并不慢。大家边吃边聊,时间也就显得过的很快。不一会儿,阿飞说已经十一点多了,明天早上还要到丰都鬼城玩,不如大家早点睡吧。M ary、小弟早已经躺倒在甲板上进入了梦乡,姚姚和阿飞去洗澡了,团长回舱去了,宏兴和老姚也凑在一起躺在了凉席上,我则和小许坐在栏杆旁聊天。
  
  天是一种深深的蓝色,很晴,星星也很多。我和小许靠着船栏,看着天上的星星,江风一阵一阵地吹在我们的脸上,虽然有一些冷,但很舒服。
  
  船依旧以不慢的速度向前行驶,船头的探照灯照到了两岸的小山,在深深的暮色映衬下,山上闪烁的绿色的指示灯竟使一座座连绵不断的小山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船尾的马达发出不大不小的轰鸣声,水花在我们身后飞溅而出。我们就在这浓浓的夜色下海阔天空地聊着天。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阿飞来叫我们,告诉我们已经快十二点了。我们就把Mary和小弟带回舱去睡,随后我们也就洗澡睡觉了。
  
  正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隐约听见有人叫我,由于头天晚上睡晚了,再加上累,更变得不想起来。但又有人推我,不得不睁开眼睛,一看是阿飞,便含糊地说道:“干什么呀?”
  
  “起来了,咱们到了。”
  
  “到哪了?内蒙古?”
  
  “少废话,起不起吧?”说着她便拿起了一瓶矿泉水。
  
  我没办法,只好起床。因为我知道,如果在5秒内我还保持不动的话,在第6秒前那瓶水一定会倒在我脸上的。*
  
  起床洗漱完毕后,见团长拿着一打票回来了。与此同时,船上的喇叭通知道:再过三十分钟就将到达第一个景点——丰都鬼城。于是我们带好随身的物品和水,在九点四十分左右随导游下了船。
  
  丰都是一座古城,由于自古以来就有着不少关于鬼的传说,再加上也曾在一些文献上有过某些记载,因此一些人们利用人对于鬼的好奇心和丰都本身的地理位置,人工建造了这样一座“鬼城”,来赚取游览三峡的游客的钱。

我本来对于灵魂或是鬼等都是有着很浓厚的兴趣的,但对于象这样的人为景观却一向认为很是无聊。但无奈票已经买好了,而且一向胆小的小许也显得颇有兴致,要我一定陪她去,我也就只好和大家一起下船了。
  
  下船随导游沿码头拾阶而上,第一眼见到的是所谓的鬼城的标志——在一根锥型支架上的南瓜似的鬼头。沿街有着无数的小商贩,在兜售着各种随处可见的“特产”,使我感到不是在“鬼城”而更象是在一个集贸市常不过其他人看起来到满有兴趣的样子,特别是小许,拉着我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看看那。我虽然没有什么兴趣逛,但一面要跟着小许,一面又要注意跟上导游,到也很是忙活。
  
  经过几条长街,我们来到了鬼城所坐落的那座山脚下。和任何的公园没什么区别,一座牌坊似的大门,正上方的匾额上写着“天下名山”,里里外外挤满了游客。跟随着人群,我们走进了这座“鬼城”。
  
  不出所料,鬼城并没有引起我多大的兴趣。随处可见的只不过是一些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建造的人工景点,“哼哈祠”、“药王庙”、“奈何桥”、“阎王殿”等等,都是一些尽人皆知的东西,也并无多少新意。
  
  一路走到“天王殿”,看看周围,发现只剩我和小许了,别人不知去看什么了。小许到是不在乎,依然到处观赏。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天王殿”的后面,发现这里似乎是一处游客罕至的地方,不过到是仍然有一处买“特产”的小摊。小许又拉着我跑到那小摊前想挑些东西,我却担心回船的时间快到了,催促她快些。
  
  小许却不管那些,正为了一串念珠与那摊主在“杀价”,我因为有些着急回船,习惯性地想抬起手腕看看几点了,但马上发现我又忘记我的表已经在火车上丢了。正在这时,小许与那位摊主的“杀价”失败,本来要放弃继续买东西,但正好看到我抬腕的动作,让她也想起来了我的表丢了,于是一回头指着摊上的一块表对摊主道:“哎?刚才怎么没看到这儿有块表呢?您拿这块表看看。”

小许看了看那块表,又问道:“多少钱?”
  
  “五十元。”摊主答道。
  
  我这时抬起头看了那位摊主一眼,那是一位六七十岁年纪的老头,满脸的皱纹,一看就是那种长年生活在山区,只靠作点小生意过活的人。
  
  破天荒小许这次竟没“杀价”,只问:“还有么?可不可以再拿一块挑一挑?”
  
  “没了,就这一块了。”
  
  小许又看了看,便掏出钱来把那块表买了下来。
  
  “哥,送你。”说着小许把表递到我面前。
  
  我一楞,道:“哎,这是干吗?”
  
  “送你呗,你的表不是丢了么?玩这一路还有好几天呢,没表多不方便埃”“那也不用你花钱埃”“怎么了吗,当老妹的想送你样东西都不要吗?”说着小许的嘴又噘了起来。
  
  “没,没那个意思,我只不过是觉得在这儿买……”“得了,小玩艺吗,就算带着玩好了。何况也算是个到鬼城的纪念吗。”
  
  我没的说了,只好接过表:“那就谢谢老妹了。”
  
  “谢什么,来,我给你带上。”说着小许把表带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这才仔细的看看这块表,这是一块黑色的塑料电子表,圆形的表盘,有机玻璃的表面,表盘的底色是白色,上面画着一只蓝色的小鬼头,小鬼头的眼睛一大一小,嘴好象在笑,露出两颗尖牙,正中央的鼻子上伸出一长一短两只手正好作表针,表盘的一周用汉字写着一至十二。*
“可爱么?”小许问道。
  
  “恩,就跟你一样。”
  
  “什么?那你不是说我长得象鬼了?”
  
  “不是啦,我是说跟你一样可爱埃”
  
  小许这才笑了笑:“我知道啊,我们快走吧。”说完便拉着我往下山的路走去。可我的心中却不知怎的突然闪过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仔细想想,又全然没有头绪。
  
  走回到“天王殿”,我的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自在,猛然一回头,看见那座小摊并无任何异样,只是似乎那老头还对我笑了笑,我不禁摇了摇头,对自己笑了笑,“大概是平时小说看多了,总不成那小摊会一下子消失了吧,我又不是卫斯理。”
  
  下山很快,在半山腰处,我们碰上了阿飞和Mary,果然时间不多了,我们加快脚步,终于在开船前五分钟赶回了“江汉50”。
  
  回船之后已是将近中午了,我们到餐厅吃了一顿午餐后,下午,各自回床上休息了近两个小时。傍晚,船上的广播又通知说今晚船将到达奉节,随后要在江中抛锚过夜。阿飞听说去不了白帝城了,一脸的不高兴,其他人到是无所谓的样子,打牌、聊天,时间也就不知不觉的到了晚上。
  
  晚上大概十点多的样子,我洗完澡,回到船舱,见阿飞等人都早早的躺下了。“可能是因为明天早上五点就要起来看三峡的第一峡——瞿塘峡的原因吧,看来大家都休息的够早的。”
  
  我也正要躺下,忽然发现小许不在舱里,“这么晚上哪去了?”我正想出去看看,走到门口却刚好碰上小许在往回走。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她反而先对我说道:“老哥,现在有事么?”
  
  “没什么事,怎么了?”
  
  “那聊会儿天好么?”
  
  “挺晚的了,明天还得早起呢,早点睡吧。”
  
  “就一会儿,好不好?”
  
  我没辙,反正我也不是很困,又加上刚洗完澡,江风一吹感觉更清醒了。“好吧。”我答道。
  
  于是我们来到船尾,坐在栏杆旁,我刚想说话,忽然间我发现船的周围不知是什么时候竟起了一层雾,虽然看起来不是很浓的样子,但我记得好象刚才我洗澡回来时还没有这层雾的。
  
  “江上也会起雾吗?”小许也发现了这一层雾,向我问道。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好耸了耸肩。就在这时,我忽然间又感到心头闪过了早上在鬼城曾有过的那一种感觉,可是我依然无法捕捉到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不自觉的看了看那块新买的表,小鬼的两手指着十一点零五分。
  
  “怎么了?”
  
  “没什么。”我笑了笑,“神经过敏吧。”我对自己道。
  
  我和小许随便聊了一会儿,听道船上的喇叭广播道,在船的五层设有舞厅,有兴趣的游客可以到五层的门口买票。小许一听,立马就要拉着我去,我虽然对跳舞一向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架不住小许非要去看看,只好陪她去。
  
  “要不要把阿飞她们叫上?”我问。
  
  “好啊,我去叫她们。”小许答道。
  
  过了一会儿,小许噘着嘴从舱里走了出来,“一个比一个睡得香,怎么叫也不起。”
  
  “好了,那就我们去好了。”
  
  我们来到五层,所谓“舞厅”就是五层那个稍微看得过去一些的餐厅,到了晚上把桌椅一撤,灯光一开,就成了“舞厅”。
  
  我们走进舞厅,里面灯光很暗,吊顶的球灯在慢慢地旋转,曲子都是一些一般舞厅中常放的曲子,人不是很多,但也并非是冷场的感觉,舞池中三三两两的有几对人在跳着两步。我们则先找了一个靠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我对跳舞一向没什么兴趣,所以便坐在位子上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歇了一会儿,我看了看表,十一点三十分。这时,我才发现这块新买的表竟然还是带荧光的。表盘一周的数字和那只小鬼头的轮廓都用荧光描过,在这样黑的情况下闪着绿莹莹的微光,到给这块表凭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来请小许跳,我便更加自在地休息起来。但好景不长,小许时不时地拉我进舞池,不跳的时候也不让我闲着,和我东拉西扯,我也没办法,既然是陪老妹来的,就只好继续陪她好好玩了。
  
  跳了好一会儿,我先回到了座位上,随后小许也回来了,一下子坐在我身边,显得迷迷糊糊的道:“哥,我有点困了。”
  
  我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立即道:“那咱们回去吧。”
  
  就在这时,我刚要起身带小许回船舱,在我一欠身的时候,我扫了一眼舞池,突然我发现有什么不对。现在想来,当时那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就好象是一种对异常事物的本能感应。我立刻感到似乎是舞池中有问题,于是我马上抬起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舞池。
  
  那时舞会已经接近结束,舞厅中只剩下了不多的几对人,而正在跳舞的只有三对人,本来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我一开始也以为又是我神经过敏了,但是当我再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后,我被我所看到的惊呆了。
  
  当时我的感受真的不知用什么来形容好,震惊可能只能描述我当时的表情,但绝对无法表达出我心里的感觉。我自认并不是一个十分胆小的人,也亲身曾经历过几件令人恐惧的事,但我还是在那一刹那感到自己置身于极度的恐怖中!
  
  当时舞厅里由于正在播放一支慢节奏的曲子,为了配合音乐,灯光也十分暗淡。在那样的光线条件下,我对舞池里的情况本应看的不是十分清晰,但由于我是早就觉得有些异样,所以观察得也就格外仔细。
  
  舞池中共有三对男女还在跳,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当我再仔细注视了将近五分钟后,我越来越清楚地发现,无论我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去,那三对男女的样子竟然完全一样!
我当时所坐的位子离那三对人大约有十几米的的样子,就算光线条件很差,但我对我自己的夜视能力还是有信心的。但偏偏就是这种信心使得我越来越觉得不寒而立。
  
  我不知我是经过了多久才从惊栗中恢复过来,我的第一个意识就是赶快带小许回舱(我宁愿相信是我眼花了——虽然我知道根本没有)。这时,我又习惯性地看了看表,时针和分针都指向表盘的正上方。“才十二点么?”我似乎觉得时间好象过得太慢了,“也许吧。”我并没多在意这一点,只是一心想快一点带小许离开这个舞厅。可是当我转过头来想叫小许的时候,发现小许竟然不可思议地趴在桌上睡着了!我刚要推醒她的时候,猛然间又一种无法捉摸的感觉闪过我的心头。我立时记起这种感觉今天我已经是第三次感受到了。第一次是在鬼城的山上,第二次是刚才在船上,而这次的感觉最强烈,我几乎可以抓到那种感觉了,但仍然不是很清晰,只是隐约地感到,那是一种不祥!而这种不祥却来自那块表!
  
  我没有犹豫,马上又抬起表看了看,没错,时针指向正上方,分针刚过正上方一点点。“表慢了?”我刚想到这儿,突然,我发现表似乎和刚才有些不一样了!我再仔细看,“天啊!”我几乎没脱口叫出声来,我清晰的看到,表盘上那个小鬼头的表情变了!
  
  我清楚的记得,在刚才,那个小鬼头的表情是在笑,但那只是一种友善的笑,也许用友善这个词并不合适,但那种笑至少还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但现在,那个小鬼的表情却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狞笑!在绿色的荧光下,它的眼睛还是一大一小的睁着,而原来闭着的嘴,现在竟然张了开来,露出的两颗尖牙似在闪着银色的光!
  
  但使我感到惊恐的到不仅仅因为这副表情,在我全神贯注地观察那变化了的表情时,我无意间看了一眼表盘的四周,我才发现了真正令我恐惧的事情。我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我刚才会觉得时间过得好象慢了似的。没错,时针的确是指向正上方,但我忽略了一点——我的表现在正上方的数字!而现在我的表的时针正指向正上方的数字——十三!
  
  我简直无法形容我当时的样子,如果有人在那时看到我的话,恐怕会认为自己见到了鬼——而且还是那种专门来吓人的鬼。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块表,而它却依然“悠然自得”地走着,秒针依旧在一秒一秒地转动,和平时我所见的任何一块表没有任何区别,甚至秒针的转动速度也和平时一样,除了表盘上方那个闪动着绿光的诡异的十三!
  
  我在那时平生第一次陷入了一种不知所措的境地,我呆坐在那里直愣愣地看着那块“鬼表”,但脑子里却一片混乱,我甚至觉得那里有无数架飞机在轰鸣,好象有很多想法,但又不知究竟是什么,所以我虽然看着表却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
  
  忽然间,舞厅里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使得本来呆坐在那里的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抬头一看,舞厅里竟然只剩下我和小许两个人了。不但刚才那三对一模一样的人不见了,连原来舞厅里其他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音乐也停了下来,刹那间,诺大的一间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只是偶而能听见从外面传来的江风和江水拍打船身的声音。
  
  这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离开这里,自从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而这里的气氛又太过骇人,所以我转身想叫醒小许,但无论我怎样努力,就是叫不醒她。这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我已无暇考虑这些了,我已经不知道我还有勇气在这里待多长时间!
  
  我见弄不醒小许,而我又决不愿再多留一分钟,于是我只好搀着小许,走出了那间舞厅。好在小许虽然睡得睁不开眼睛,但在我的搀扶下到是还能自己走路。
  
  我们走出来后,舞厅的灯光还没有立即熄灭,我借着灯光看了看四周,和我来的时候一样,并无任何异样,只是向船外望去,江上的雾更浓了。
  
  我扶着小许来到船栏边,向外一望,雾比我想象中还要大,几乎五米以外的事物就根本看不清了。我略微从栏杆向外探了探身子向船的下一层望去,大雾再加上天黑,使我连船的下一层都看不清,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现在我渐渐感到这层雾也一定和今晚这一连串的事件是有某种关联的,但我已无心查下去了,虽然我平时对一些怪异的现象有着极大的好奇心,可是这次不同,现在的我必竟处在一个完全不存在的时间区域中!我所想到的就是尽快回舱,我甚至开始祈祷不要让我再碰到什么了。
  
  我扶着小许向船的楼梯走去,突然间,身后舞厅的灯一下子熄灭了,这一下使得本来就已经有些心惊胆颤的我又吃了一惊。而恰恰在这个时候,有人在背后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在前面说过,我自认为不是一个胆小的人,这到并不是自夸,我确有过一些古怪离奇的经历,其中不乏一些可以算作恐怖的例子,而那些事加起来,也不如我这次挨这一下拍所受的惊吓之大!
  
  我在被拍了一下之后,可以说几乎差一点就跳了起来,而我至今仍对我在当时居然没大叫一声感到不可思议。
  
  我用一种连我自己也不相信的速度转过身来,右手迅速地搭在了腰间的皮带上,虽然我知道藏在那里的那把小刀对一些我不可知的事物可能没有一点作用,但在那种气氛下,长期的训练使得我本能地将小刀藏在了手中,而且我绝对自信,如果对方只是想对我不利的话,无论他手中是什么武器,我都可以让他无用武之地。
  
  然而事情似乎并没有想我想象中那样,(其实我当时想象了什么,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的脑子里仍旧是一片混乱)拍我的人不过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在他的身后还带着一位女子,看起来也是刚从舞厅中出来的样子。
大概是我转身的速度太过惊人,或者是我的表情太过狠毒,那位男士到是被我吓得倒退了两步。 而当我转过身来看清了对方之后,也立刻发现我的失态,马上放松了下来,而且用一种极隐蔽的手法把手中的小刀收了回去。
  
  我虽然面对了那个男子,我们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两三米,可当时天色很黑,而且又有雾,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由于刚才甲板上唯一的光源刚刚熄灭,我的眼睛没有一下子完全适应,所以我并没有看清对方的脸。
  
  他大概也看出了我并没有敌意,于是说道:“不好意思,是不是吓着你了?”
  
  我虽然已经从惊吓中缓解过来了,但还是咽了一口口水才说道:“没有事。”
  
  他好象是笑了一下,道:“有火么,哥们儿?”
  
  他说的是一口地道的“京片子”,我一听是“老乡”,更是放松了许多,忙道:“有埃”于是我掏出打火机,打了几下,都由于江风很大,把火吹灭了。所以我用一只手护住打火机,他也用双手围成一圈护住火苗。好不容易,火终于打着了,可是就当火焰燃着的时候,跳动的火苗映出了他的脸,我隐约觉得我好象见过这个人,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这时,他已经点好了烟,我也只好熄灭了打火机,眼前又由于光线骤然熄灭而不适应起来,他却在这时向我道谢,我由于正在想我是不是见过他而有些心不在焉,只是支唔了一下,他也不再说什么,带着身后的那名女子往楼梯走去了。
  
  我也只好收好打火机,继续扶着小许也向楼梯口走去,(小许还处在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真是不可理解)走着走着,我越想刚才的那人越觉得熟悉,走到楼梯口,我突然想到了那人是谁。
  
  (后来事后我想,是不是我想不到那人是谁会好一些。)当我一想到那人是谁,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而后我不自觉的呻吟了一声,天!那人竟是我!
  
  我当即用手扶住了楼梯的栏杆,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我说不定就会立刻栽下楼去。我大口地喘着气,可是依然无法平息心口的狂跳。
  
  而这时我也渐渐想起来,在那个“我”身后站着的女生,从身影来判断,也正是小许!
  
  这实在是太无法理解的事情了。我竟会给一个活生生的“我”点烟!这已经不是诡异这个词可以形容的了。我明显觉得我的大脑不够用的了,而且即使再给我几个大脑恐怕也无法得出任何结论。
  
  所以我在稍稍平静下来一点之后,立即决定不再去想,无论如合,先回到舱中见到大家再说。
  
  (这里需要说明一点,按说每个人对自己的相貌应该很是熟悉才是,若是见到自己的相貌也就应该能立即能认出来,可是我偏偏有个毛病,就是我在平时不喜欢照镜子。我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但就是很少照,所以对自己的“尊容”也就相对有些陌生。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刚一见到那个“我”时,只觉得他象某个人,而没有一下就想起是我的缘故。)(而我这次偶然碰到又一个“我”的经历,又使得我在以后卷入了另一个奇异的事件中。)我扶着小许走下楼梯,突然,我又一次本能地感到有问题发生。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景物似乎有些不对,但在我稍稍仔细观察了一下之后,我顿时觉得我如同置身于冰窖中一样。我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我牙齿打颤的声音,原因很简单:我现在所在的位置,依然是顶层!
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刚刚从顶层下来,顶层是五层,三岁小孩都可以知道从五层下来绝对应该是四层!(我当时竟会费心研究这种问题,可见已经有些晕了)可是这里的物品,建筑却明明白白地显示这里是五层!我甚至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个舞厅!
  
  我不知道我又想了些什么,但我还是又扶起小许再顺着楼梯再下一层,心里似乎期盼会有点奇迹发生。
  
  但当我又下了一层之后,我绝望的几乎要疯了,还是五层!
  
  这次我不再向下走,我带着依然迷糊的小许又飞快的向上爬了两层,按我的预测我们至少应该回到原来的“五层”。但我又错了,头顶上的甲板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被困在了这个“永远的五层”中!
  
  说实话,要不是小许在我身旁,我一再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至少要把小许带回去。我真说不定就要发疯了!
  
  而我在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恐怖之后,手忙脚乱了一阵,我渐渐使自己平静了下来。我不断告诉自己这时只是恐惧是没有用的,于是我带着小许来到船栏旁和她一齐靠着船栏坐了下来,开始想想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我一点一点的把所发生的事情进行归纳,想找出其中的联系。首先,小许在鬼城给我买了一块“鬼表”,随后是在舞厅中我见到的那三对一模一样的男女,然后我就发现了我的表上出现了十三个数字,而那时正好进入了那第十三个小时,再往后就是我碰上了另一个活生生的我,(一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向四周又看了看,这时我才明白,无论碰上什么东西,碰上一个“自己”才是最可怕的!)最后,我被困在了这个“永远的五层”。
  
  (别看我现在记述起来似乎很有条理,也十分简单,但在当时的环境条件下,我能从一片混乱的大脑中理出这些来,却花了不知多少时间!)渐渐地,我开始有了一个头绪了,既然一切都是由买了这块表开始的,而且所有怪异的事件都是由进入这个“多出来的”十三点后才发生的,那么,我猜想,如果我能走出这个十三点,我也许就能和小许“回去”了!
  
  一想到这一点,我立即看了看表,十三点五十五分,如果我猜想得正确的话,我只要再过五分钟,就可以结束这段恶梦了。可是这五分钟对我来说,简直比一个世纪还要长,而我在这段时间里,也设想过这块表的来历和功能,例如我曾设想我们是通过这块表来到了另一个四度空间,但一方面这实在没有任何线索,另一方面我又急切地想能够“回去”,(我在那时简直不敢设想如果我回不去会怎样!)所以我没能得出任何结论。
  
  突然,一直处在近乎昏睡状态的小许竟醒了过来,而且一醒过来就扭过头来对我道:“哎?老哥,我们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那时正全神贯注地想象那块表,小许这突然一叫,使得今晚本来就已超负荷运转的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好在刚才我已经受过数次惊吓了,在加上这一次也不算多。反而恢复镇定的时间要比刚才还短的多了。
  
  我连忙转过头,冲小许撒了个慌:“哎?不是你说跳累了想出来吹吹风吗?”
  
  “是吗?我好象没印象埃”
  
  “你刚出来一会儿就睡了,还怎么叫也不醒。”
  
  “是吗?”小许想了想,吐了下舌头,冲我做了个鬼脸,“可能吧。那咱们快点回去吧,我还有点困呢。”
  
  说罢,小许拉起我的手,向楼梯走去。我这时才有机会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我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表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表指示的时间是一点零一分,不仅表盘的一周又“恢复”成了十二个数字,连小鬼的表情也变了回来,看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来到楼梯口,小许突然道:“你看,雾散了。”
  
  我抬眼望去,果然那一层浓浓的雾已经不知何时散了,远处奉节城的灯光也依稀可见。
  
  既然已经走出了那个奇异的“第十三个小时”,我们自然顺利地回到了舱中,小许到是在道过晚安后很快入睡了,但我看着睡着的阿飞等人,竟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我本想在细细琢磨一下那块表,但实在是太疲倦了,头一沾枕头,不一刻就睡着了。
  
  睡得正香,似乎听见有人叫我,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推我,经历了昨晚的那几件事后,我全身的神经变得很是紧张,一见有人推我,我立刻坐了起来,正好看到正要拿一瓶矿泉水浇我的阿飞。
  
  “哟,起了,快去洗漱,咱们到了。”阿飞见没能浇成我,略有遗憾的道。
  
  “到哪儿了?”我由于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所以含含糊糊地随便问了一句。
  
  但我没想到我听到的却是我认为最荒谬的答案。
  
  阿飞道:“丰都鬼城埃”
  
  我在第一时间以为我听错了,连忙再问:“哪儿?”
  
  “丰都,鬼城埃你怎么了?犯什么病了?”
  
  我半秒钟都没有犹豫,立即跳下床,由于我的动作太过着急,使得阿飞看我的表情就好象看到了一只兔子或青蛙什么的。
  
  而我却无心注意阿飞的表情,一下子冲到门口,差点撞上洗漱刚回来的小许,我连忙问道:“怎么回事,我们从奉节又开回来了吗?”
  
  小许一听我的话,一脸的疑惑,道“什么呀,老哥,我们才到丰都啊,奉节要今天晚上才能到埃”我想我当时的面部表情一定是十分骇人,以至小许的声音都有些变:“哥,你没事吧。”
  
  我含糊了一句没事,便冲出门,来到船栏边。眺望对岸,晴空万里下正是我在不知是什么时候去过的丰都鬼城!(我之所以说我不之什么时候去过,是因为我当时无法确定我那时是在梦里还是我前一天是在梦里。)我当时心中的疑惑当真是无以复加,而这时,阿飞和小许都来到我面前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又抬腕看了看表,那块“鬼表”仍在走动,但表盘上的小鬼却不见了!两只手也变成了普通形状的指针,表盘一圈的数字清楚的刻着一至十二。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我清楚的知道我不仅现在十分清醒,而且昨天包括昨晚也一样清醒(手腕上来历莫名的表也同样说明了这一点)。可是为什么仅仅我一个人将会游历两遍丰都呢?这可以说是我所遇到过的事件中最诡异的一件了,可是它却完全没有结果。(我也完全没有想到在后来的一桩神秘事件中,我竟然解开了这块鬼表之迷,但那是另一个故事了)我马上对小许和阿飞解释道:“没事,睡迷糊了。”
  
  我和她们解释了半天,总算没再出什么事,我也回到了舱中,又想了想这两天发生的事,(要不是我对灵异事件有些研究,又有过一些不平凡的经历,单单是今早的变化就足已使我发疯。)似乎有一些想法,但我无论如何也得不出任何结论,于是我最后决定先不去想它,也暂时不去告诉别人,因为这件事的疑点太多了,我准备等回去后再慢慢细想。不过我却对我是不是会第三遍到这里有些担心,但那只是一点点而已,因为那块表已经应该不能再称为“鬼表”了。
  
  我最后又不禁看了一眼那块表,那仅仅是一块普通之至的电子表,而谁又能想到它曾给我带来了那样一段的经历呢?谁又知道它将要带给我什么呢?我不禁对它笑了笑,那笑容竟有些象那只小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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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8 12:35:29 | 显示全部楼层
326 结发之妻
  
  “那么,吃过饭再…………”
    “不了,我现在就要过去。”
    “………………”
    女人坐在屋中一角,静静看男人匆忙地收拾东西。
    是长相隽秀的女人,虽然清苦的岁月已使她略显粗糙,但仍不失为一个秀美的女人。很早便出来为生活奔波,所以女人没念过几年书,可却是个明理的人,从不会吵闹,亦不是个喜欢和人纠缠不休的人,脸上永远挂着微笑,淡淡的,并藏着隐忍的气息。
    男人很快便收拾好了。
    “那………我走了。”略略有些尴尬。
    女人慌忙起身。
    “都收拾好了啊?”声音里满是不舍。
    “嗯。”干脆利落,并且——冷淡。
    “那个————”
    “还有什么事?我时间很紧。”男人不耐烦道。快些,快些,快些走出这间狭小拥挤的屋子。
    “我送送你吧。”女人轻轻求道。
    男人怔一怔,没有应声,只微微点一下头。
    两个人沉默地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无语。
    男人偷偷看了眼女人,女人失魂落魄地走着,行尸走肉一般,两只眼睛空洞地睁着,眨也不怎么眨。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看看她了,一下子竟憔悴了那么多。男人心里有些发酸。
    “就送到这里吧。”男人拉住还在一个劲往前走的女人。
    女人的手冰凉湿冷,男人受惊似地缩回手,侧过身开始说道:
    “我知道,我地不起你。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我本该好好待你……可你放心!今后我是亏待不了你的,我帮你置套100坪的大房子,每月都汇钱给你。你亦不用出去做工了,就在家里享福…………”
    男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开始歉疚,但渐渐声音越来越兴奋。女人站在一旁,毫无反应地听男人的演说。
    “…………你不要怨我,我们总不能绑在一起苦到死。如今我能翻身,能出人头地,对你也不是桩坏事。你到底跟我一起那么久,我怎么也不会扔下你不管。”
    半晌。
    “我能再抱你一下吗?”女人幽幽地问,满眼的凄哀。
    男人犹豫一下,轻轻地点点头。
    女人伸出苍白枯瘦的臂膀。
    冰凉的拥抱。
    一辆的士驶过来。
    男人急忙伸手拦下,“我坐车去了。”男人抽身离去,不愿再留下些许温度,亦不再回头。
  车子风般驶进沉沉夜幕,女人仍呆呆地伸着双手,凝聚成一个孤寂的黑影。
    男人舒展开手脚大刺刺地坐在后座上。
    以前哪敢伸手招车?每天早起去挤人夹人、肉贴肉的小巴士,为争个座位吵得如无知泼妇,下了车一身廉价西装已揉成张皱纸般。十多年寒窗,当初也是前程似锦的大好青年。争个头破血流进了家大公司却郁郁不得志,始终是高楼大厦最底下的那层台阶,众人踩着往上走,他还要赔笑脸帮人掸灰。做孽!
    但终有人将他当宝捡起。当总裁的千金挽着他去高级餐厅时,那些曾经重重踏在他头上的上流人一下子要仰仗他鼻息,一张张献谄的面孔笑得像只狗。下*!人心转得比风中舵还快!可也痛快!原来踩着人走是如此大快人心的事,让人过足了瘾!
    “不用找了。”扔下张大钞,男人潇洒地下了车。
    这才是做人!腰要挺多直就多直,头要仰多高便多高!一日到晚低头哈腰,就算有再多尊严也尽数掉落地上变成草芥!这才是自己该过的日子,亦是一表人材,为何偏自己不能出人头地?
    男人在一所豪宅面前止住脚步。碧丽辉煌,灯火通明,宫殿一般的宅院,以前路经此处只觉自渐形秽,哪想有一日自己将入住此间。那往日神气活现的总管亲自出来迎接,毕恭毕敬,俯首贴耳,对他像对老祖一般。哼!狗眼看人低!可,男人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只狗,一只用来取悦小姐的狗。如贵妇手中抱着的卷毛狗,宠爱倍至,要啥有啥,旁人惊羡、恭维,腰弯得比狗还低。是!即便是做只狗,有时也能比人头抬得要高。曾经的自己,何尝又不是活得比狗不如。
    男人渐渐心平。
    凡事总是要有代价的。
  
  翌日清晨,男人接到急电,自警局打来,“铃铃铃”恁地惊心动魄。
    赶去的时候,女人已经浑身冰凉地躺在阴森的停尸房。
    “交通意外,但司机并无过,目击者说她丢了魂似地在路中央走,喊她亦无用,终于出事。”警察简短地将经过告诉男人。
    “她是你什么人?”末了,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一句,“她包里只有你一人的电话。”
    “她是我的…………前妻…………”
    男人两眼发怔,警察识趣地走开。
女人躺在那里像张白纸,额角上一道裂痕红得触目惊心,两只大眼空洞地睁着,不肯合上。
    他的发妻,昨日刚与她结束一纸挚约,今日便天人永隔。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那双失神的眼。
    肩膀一耸,掉落一滴泪在女人脸上,滚落进那道深深的伤口,再流出来时已是腥红的血水。
  回去时男人已经一脸平静,抱着小姐竟感到未有过的轻松,发妻的离世似是让他名正言顺地投身上流社会的一纸通行证。
    一个月后便与小姐婚,摇身一变成为姑爷;由最底层的小卒直升上总经理;三个月后学会所有纨绔子弟的品行,已然对小姐哄哄骗骗,背地里同女明星眉来眼去。纸醉金迷,每日过得似浮梦一般华丽,而发妻,只是过去灰暗人生的一个水泡,晃呀晃地扶摇上水面,破了,也只是一团空气。
    日子过得金光褶褶。
    那日男人正在舞池里与一艳星打得火热,忽然闻见耳畔一声幽幽叹息,一举首,人影憧憧,忧怨的大眼,竟是发妻!
    男人立时魂飞魄散,急争地推开八爪鱼似的艳星,铁青着脸跌跌撞撞地出了舞池。
    “乔其乔,今日那么早便要走?”
    “乔其乔,怎么了?撞见夫人的眼线了?”
    “乔其乔,…………”
    男人魇着了似地开车在夜路上狂飚,阵阵寒风自他腋下吹进身体里,汗毛倒竖。碰到鬼了,平白无故撞见发妻,许是和她面貌相似的人?男人自我安慰,冷不防耳畔又是幽幽一声叹,惊得他头皮发硬,手一哆嗦,竟扭错方向盘,横刺里冲向马路中央。
    “唧——————”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男人汗出如浆地瘫在车座上,四周静地只有夜风声,男人以为自己死了,可额角上火辣辣一阵痛,一摸,满手鲜血,才知命不该绝。无力地转动眼仁,发妻的魂儿仍在身边,还是忧怨地望着他不语。
    男人伸手探去,轻易穿插过了发妻的身体。男人骇然,歇斯底里地胡乱挥着手,“你走!你走!你死了还留在这世上做甚!你是想向我索命?害死你的又不是我!我说过是要补偿你的…………”
    女人一如当日听着男人的许诺一般,一言不发。
    男人直喊到声音嘶哑。
    那夜之后,便日日看见女人的魂儿。光天化日之下是幽幽地寸步不离,怪的是旁人并无查觉,照常隔着女人的魂儿同他说笑。
    只有他才能看见她!
    独自一人时男人便磕头如捣蒜般地哀求女人离去,隔三差五地请法师来超度亡魂,惹得小姐疑心重重,甚是不满。自己也已心力憔悴,神情恍惚。
    “你到底有何留恋?”
    “我今世欠你的来世必定偿还!”
    “你是定要折磨我至死才肯甘心吗?”
    ………………………………
女人从不应一句话,只是叹息,怨怨地盯住他。有时男人似觉花了眼,竟瞥见女人眼中晶晶闪着泪光。哪有可能?一个怨着自己的女鬼竟会潸潸落泪?
  日子久了,不见发妻的魂儿有什么迫害的举动,男人也渐渐习惯,只当是身后多了重影子,照旧纸醉金迷。
    冬季,总裁一家准备去南国度假,搭12时的飞机。小姐一早便兴致高昂地约了一班太太小姐,准备喝了早茶联络完感情再走。男人则因宿醉还晕乎乎地倒在床上。睡眼惺松地醒来,已是10点,张望一下,女人仍在身边。
    男人径自梳洗整装,看了看女人,竟恶作剧心大起,嬉笑地问:
    “喂,今日我便离开本市了,你不会也跟着飘去吧。要不要坐飞机?”
    女人一反常态,一个箭步,男人只觉眼前一花,身上的发式衣物已全被女人弄乱。
    男人吃了一惊,随即气急败坏地喊,“你这是做甚,见不得我与她一同度假去吗?都已经是死了的人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生辰忌日时我给你的纸钱不会烧少的,你还有甚不满?”
    女人只是看着他,一旦男人整理好,便又去捣乱,男人眼见时间慢慢过去,只怕会误了机,便发急起来,也不再整理,只管往外冲,却被一股大力弹回屋内。男人惊惧地喘着气,女人神情决然地望着他,就是不让他离开房间半步。
    一小时,二小时,三小时……飞机早已起程,男人恨恨地看着女人,敢怒不敢言。
    “这下你满意了吧!”终是咽不下这口气。
    女人缓缓走向男人,突然伸出一双惨白的手,轻抚他的脸庞,一下,一下,如此地温存。男人恍惚间像回到了过往的那些日日夜夜,再累再多的委屈,回到了家,终有女人温暖的怀抱可以停歇。
    男人心中莫名地感动和留恋起来,许久了,新的生活虽是锦衣玉食,却从未有过一该像现在这样令他平静心安。男人抬起头,想握住女人,却抓了个空。
    女人正渐渐变得透明。
    她对男人淡淡地笑笑,像一朵凄美绝伦的花儿,渐渐盛放直至凋零,忽一眨眼,掉落一滴温热的泪在男人的手心。
    女人彻底地消失了。
    男人怔怔地坐着,手心里盛着一颗已经变得冰凉的破碎的泪,像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好容易回过神来,天已经朦朦地黑下去了,这才心急慌忙地赶去机场。
到达机场时,一片混乱,一些人失魂落魄地坐着,有几个则呼天抢地地哭喊。男人迷惑不解,拉住个穿制服的人。
    “你还不知道!”工作人员诧异道。
    “?”
    “出大事了,12点的那班机飞了没多久便出事坠机了。啧啧,一个也没有活下来…………”
  男人感到全身的血液攸地离开了他的身体,再也听不进什么,只看见工作人员的嘴唇还厄自上下翻动。
    男人明白了一切。
    她竟是来救他的!
    发妻念念不忘的,原来是他!
    想起了那个凄美绝伦的笑颜和最后温柔的抚摸。
    发妻已经离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男人掩住脸,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的发妻,曾对她说过要“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曾对她过过“即便再多艰难也要相互扶持,永不离弃”。他的发妻。至死仍想着他的发妻!
    男人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周围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无比同情地看着这个悲恸欲绝的男人,眼泪惊人地流着,久久不能停息,久久,不能停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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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8 12:36:32 | 显示全部楼层
327 借 火

  1.
    今年9月,我升大三。因为和女友小茵同居,我搬出了学校宿舍,在附近的村里找了间出租的民宅。
    房东马老太太是个很热心的老人家,她租给我们的房子事实上是她家院子的左厢房。共两间,一间做厨房和餐厅,还有间是卧室。环境还不错,虽然有些简陋,但还算干净。
    房子是小茵看中的,她出身本市近郊,对于这种农民式的平房很情有独钟。我迁就她,尽管——老实说,从我们“家”出来不到百米,就是一条高速公路,无论白天黑夜,都吵得很。高速公路下面是个长约50米的隧洞,我们每天都必须从这个洞进进出出,因为它是这个村上通往公交车站唯一的路。
    而且,据说,就高速公路的这段,每年都会死十多个人,所以村子里很多人都绘声绘色地说起曾经在隧洞里见过鬼,比如没有腿在空中飘着的长发女子,再比如在隧洞里怪笑的满脸血污的小孩——这些当然都是我搬到村子里住了一个多月后才陆续听说的。
    当然,这些我都不曾告诉小茵。小茵胆小得要死,记得有一回晚上她的好友在她身后装鬼弄鬼叫了一声,她被吓得整整哭了两个小时。
  
    小茵跟我在一起半年多,白白净净的,很秀气,做得一手好菜。这年头,像她这样肯下厨的女孩子不多了。所以,我能容忍她唯一的缺点:抽烟。我其实是很讨厌抽烟的,家里往上数三辈都找不出一个烟鬼。
    小茵是我校外语系的高材生,尽管才大二,英语已经过了八级。在一次电台招聘兼职外语主播时,她被录取了。可我并不开心,因为她节目的时间段,是周一到周五的晚间11点到11点半的英语新闻,然后再坐末班车回家,这就意味着一个星期有五天晚上,我要独守空房。
    我跟她不止说了一次:我家有钱,我们可以租条件更好的房子,你也不用去电台做什么兼职,拿一个月几百块的薪水……但是小茵并不听我的,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孩脾气犟得像头牛。
    为此,我一个星期都懒得理她。甚至晚上都不去公交车站接她,想着以她胆小如鼠的性格,必然会知难而退。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周末,是个暴风雨之夜,雨水“啪啪”地打在窗玻璃上,风吹着树枝也“啪啪”地在玻璃上刮来刮去,好象车窗上的刮雨器。我在网上下“四国大战”,心里总想着那个阴森森的隧洞,我频频出错、坐立不安。
    瞥了眼屏幕右下角,12点零5分,我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拿起伞准备出门接小茵。
  
    突然,门被拍得“啪啪”直响,又急又重。我一惊,细细地听,好象还有女人的叫喊声。我忙打开门,小茵满头满脸的雨水就撞了进来。
    我一边赶紧递干毛巾给她擦脸,一边说:
    “这么急做什么?雨天路滑,摔了怎么办?”
    “雨好大啊……”小茵答我,声音有些颤抖,莱卡的连衣裙全都湿透了,紧紧地贴在她那纤弱的身体上。我奇怪地指着她手里的雨伞地问:
    “你不是有伞吗?怎么淋成这样?”
    小茵一愣,抬起头看我。与她眼神对视的那一瞬间,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她那平日里神色飞扬的深褐色双眸,此刻却有种死灰色的空洞,空洞里仿佛还有旋涡,一圈圈地旋入深不可测的底渊,我突然嗅到了一种死亡气息。
    小茵自己却不察觉,她舔了舔苍白的唇,微微一笑:
    “我居然都忘记打伞了,一心只想着你在家等我。”
不知怎的,她的笑看起来很假,嘴角的笑纹像是拍打死猪肉形成的皱折。我努力甩甩脑袋,想甩去这一可怕的联想。
    小茵犹自喋喋不休:
    “对了青铜,我刚刚在隧洞里遇到一件奇怪的事。”
    青铜是我唯一的网名,小茵爱极了,甚至用它来代替我的真名。
  
    我一听“隧洞”两个字,心头一紧,脱口道:
    “你不会遇到什么……”
    “遇到什么?”小茵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我掩饰心头的不安说:
    “没什么,你说吧。什么事?”
    小茵眼神有些凄迷,说:
    “今天的雨好大,我下公车时还撑了会伞,可是风把我的伞吹着乱飞……我紧紧地握着伞,一路小跑进了隧洞。一进去,就发现隧洞中间有个灰色的人影。”
    “人影?”我紧张起来,双手握成拳也不知,只追着问:
    “你看清了?”
    小茵怨恨地盯了我一眼,说:
    “我看到有人很开心啊,本以为要一个人过那个该死的隧洞呢……你知道吗?青铜,每次我晚上回来穿过那个隧洞时都很害怕,总是期望能有个路人一起作伴。”
    “后来呢?”我假装听不懂她的意思,又问。
    “我走近了,发现是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有四十多了吧。我总看不清他的脸,可能是眼睛进了太多雨水……”
    “然后呢?”我追问。
    “然后……很奇怪,当我刚刚走到他身边时,他就说:小姐,借个火……青铜,你说他怎么会知道我抽烟?一般男人不会跟女孩子借火的,不是吗?”
    小茵很郁闷,我笑了笑说:
    “可能人家多远地闻到你身上的烟味了,你借他火了?”
    小茵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说:
    “当然借了,难道像你这样不知助人为乐是何物吗?!”
    她的脸色惨白,瞪着我时,原本柔情似水的眼里竟然,竟然露出一缕凶光!我一哆嗦,吓得一身冷汗,不敢再看她,挥挥手让她去洗澡休息。
    这一夜床上,小茵与往日的青涩大不同,像个成熟而又禁欲已久的妇人,主动而热情,索求过度,我几乎招架不住。

2.
    我是个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的懒人。因此,如今天这般灿烂的午后阳光,只会让我昏昏欲睡,丝毫提不起兴趣和小茵去郊外踏什么青。小茵一怒之下,不再理我,捧着一大堆资料去电台准备今晚的节目。
    我一路走着打着哈欠,心里惦记着我那间乡间民居里的温柔大床。
    “青铜!”身后有人叫我,是个女孩子很清脆的声音。
    我懒得地转身说:
    “又什么事啊?”
    站在面前的正是小茵的室友兼死党阴姬,别看这个穿恤衫牛仔的女孩娇小玲珑、青春可人,却是一肚子的鬼主意——真的是“鬼”主意,她最爱看有关灵魂或者鬼怪方面的书,没事还到处找所谓的奇人异士,研究什么招魂、驱鬼,因此被一票同学朋友戏称为阴姬。
    我一直很奇怪,以小茵那么胆小的女孩,怎么会和她成为最好的朋友。
    “青铜,你有没有觉得小茵这两天很奇怪啊?整天都魂不守舍。”阴姬皱着眉问我。
    “你该不会是怀疑她是被什么鬼附身吧?”我有些不耐烦,哈欠打得眼泪水都快掉下来了。
    阴姬一本正经地回我:
    “我的功力还没那么深厚,但是我看得出来,小茵肯定不对劲……她这两天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她胆子那么小,上次我在背后叫了一声都能把她吓哭,我不敢直接问她,只好来问你了。”
    特别的事?我脑子一动,“隧洞”两个字立刻闪现眼前,这有关系吗?我迟疑着,说:
    “小茵前晚做完节目回家时,在家门口的隧洞里,遇到一个跟她借火的男人。”
    “借火?!”阴姬面色沉重起来,问:
    “什么样子的男人?小茵看清他的脸了?”
“没有吧……那天晚上刚好下大雨,小茵戴隐形眼镜的,眼睛进了水看不清。怎么,有什么问题?”看阴姬那么严肃,我竟有些不安。
    “没,没什么……以后最好叫小茵晚上不要随便和不认得的人搭讪。”阴姬吞吞吐吐。
    我勉强笑笑,说: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是吧?我一定记得提醒她。”
  
    这是一只女人的手,白晰而精致,手心摊着一枚ZIPPO打火机,是那款印弟安绿松石的。又伸过来一只手,跟之前的一只显然不是同一个人的手。这只应该是男人左手,瘦而修长,一根根青筋很突兀地纠缠在这只手上,手背上还布满了很恶心的红点。黑色的衣袖一直遮到了虎口。
    男人的手伸过来,伸过来,然后拿起了女人掌心的ZIPPO,“啪”地一下,就打着了。绿色的火焰诡异地跳动着,男人的四指蜷缩着握着打火机,只留下小拇指兰花般地翘着——只有半截!
    这个男人左手的小指被削掉一半!
  
    我霍然惊醒,才发觉是个白日梦,却被吓出一身冷汗,心“碰碰”直跳。绿松石的打火机,小茵刚好才买了一枚;借火的男子刚好穿着黑色风衣……这是巧合吗?我怎么会做这种梦?难道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恰好白天听了阴姬的一番鬼话?
    惊魂未定,突然门又被敲得“啪啪”直响。我定了定神,下床开了门,原来是房东马老太太,她一脸慈善的笑,手里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
    “还没吃晚饭吧?刚好我包了饺子,来尝尝……不要老吃学校的食堂,有什么营养……你想吃什么不会弄的,尽管跟婆婆说,婆婆教你……”
    “谢谢婆婆!”我赶紧接过饺子,并让马老太太进屋坐下,顺手倒了杯茶递过去。刚刚开门时,才发现原来天早已经黑,掏出手机一看,晚上八点多了。
    马老太太未坐定,环顾一下屋子,发现小茵不在,又问:
    “你那个小女朋友还没回来?她这两天气色差得很,你可要买点好的给她补补啊……”
    我忙解释说:
    “她今晚要上班的,要到12点多才回来。”
    “那么晚啊!”马老太太惊叫起来:
    “她一个小女孩,走夜路不怕吗?尤其是那个……”
    “那个什么?隧洞吗?”我问。马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竟然也流露出惊恐的表情,我以为像她这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应该把生死看得很淡,原来心理恐惧也是不分年龄的。
    “我听说过一些关于那个隧洞的传闻。”我笑了笑,忽然想起刚刚做的那个梦,于是试探着着问她:
    “婆婆,这个村上有没有个手指断了半截的男人?”
    “断,断指?”
    马老太太颤抖着问:
    “是不是左手小拇指断了半截?”
    “对对,就是他。”我点头说,马老太太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说:
    “是有这么一个断了指的人,他就住在村口的第一家。”
    “是养了一只很大的黑狗、院子还装了大铁门、铁门用红漆漆得发亮的那家吗?”我问,暗自舒了一口气,原来真有其人,不过真的只和小茵借个火而已。
    怎么料到,马老太太接下来的一句话竟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她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字地说:
    “那个人两个月前死了……他吸毒过量,导致神志不清,冲到隧洞上面的高速公路上被车撞死了……他那截手指就是发对着爹妈发誓,不再吸毒时自己剁下的。”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还没做出反应,手机突然叫了起来,一接听,是老妈,她在电话那头焦虑地喊:
    “儿子,你爸胆囊炎犯了,马上要开刀,你快到第一人民医院来!要快!”
3.
    “手术室”那三个字一直亮着红灯,我心神不宁,耳边总是马老太太的那句话:他吸毒过量,导致神志不清,冲到隧洞上面的高速公路上被车撞死了……
    看着老妈紧张兮兮地在手术院门口转来转去,我不敢离开。只能一边一边地打小茵的手机,但是,她正在做节目,拨了号码过去,总是“对不起,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的回话。
    我只得发短信给她“小茵,我爸住院了,你今晚也不要回去!记住,千万不要回去!”希望她下了节目就会打开手机看到我的留言。
  
    不知过了多久,我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突然有人拍我肩膀叫我:
    “儿子,醒醒!”
    我一惊,原来是老妈,她递给我一把车钥匙说:
    “你爸手术刚做好,正在休息。你开车回家睡觉吧,顺便把我晒在外面的衣服收回来,外面下雨了。”
    “下雨了?”我揉揉眼睛,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12点零5分。我赶紧又掏出手机打小茵电话。谢天谢地,这一次终于通了。
    “喂——”电话那头有人问,但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小茵。因为这声音显得既迟缓又沙哑,竟然好象是出自一个中年女人之口。
    “小茵?是你吗?”我试探着问。
    “是我啊青铜,怎么了?”果真是小茵,也许节目做得太累,导致她声音失常吧。我笑自己太多疑:
    “看到我的短信没有?你现在在哪里?”
    “什么短信?我没有收到啊?……我刚到家,好累啊,准备睡觉了。”小茵懒懒地说。
    “到家?!你回去了?!”我吼起来,小茵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
    “怎么,怎么了青铜?”
    我深呼吸一口,沉声说:
    “没什么,我马上回来。”
    小茵舒了口气说:
    “好的,我等你……对了青铜,我刚刚又在隧洞里遇到那天跟我借火的男人了!”

回到家时,已是深夜一点多了。小茵早已睡熟,床头的小灯还亮着,她晚上一个人是不敢关了灯睡的。
    我怕吵醒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她就前,俯下身去看她——我全身一抖,手里的车钥匙“叭”地就从手中掉了下来。
    小茵,不,应该说这个床上的女人,竟然一脸的皱纹,头发也花白了一半——可是,脸的轮廓俨然就小茵!我恐惧极了,脚一软“卟嗵”一声就跌坐到地上。
    这一跌倒把小茵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问:
    “青铜你回来啦?怎么坐在地上?”
    说着,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我面前伸手扶我。我低着头不敢看她,任她拉了起来。小茵摇我:
    “你怎么了?干吗不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说:
    “你知道那个跟你借火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啊,难道你知道?”小茵奇道。我鼓起勇气抬起头正视她说:
    “其实他不是人——你怎么,怎么?!”
    眼前的小茵仍旧青春美丽,什么皱纹什么白发,看来都是我的想像,她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也比较暗淡,可能是过度疲劳所至。本来想说的话立刻在嘴边打住。
    “不是人是什么啊?”小茵奇怪极了,盯着我问。我吱吱唔唔:
    “恩……我是说,他不是一般的人,他吸毒!以后你千万不要再理这种人了,瘾上来了什么坏事都做!”
    小茵释然,点头说:
    “原来是这样啊……今晚他又跟我借火时,我发现他比我上次想像得要年轻,大概只三十多吧……”
4.
    轻柔的“致爱丽丝”,浓香的“蓝山”,咖啡屋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优雅而宁静。而此刻的我,心却一路跌入谷底、手脚冰凉。
    “青铜,相信我,赶紧从那里搬走!”
    阴姬面色沉重,咬着嘴唇对我说。我说:
    “我知道,那天我就和小茵说过了,她非说要住完这个月再搬……不过,我现在每次都接她下班,我没有遇过那个——家伙!”
    “你的生日与观音同一天,阳气重得很,一般不会看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小茵是七月半生的,你知道七月半是我国的四大鬼节之一,鬼节生的人很容易开阴阳眼。”
    阴姬向我解释,我听得晕头转向:
    “开阴阳眼怎样?小茵有危险吗?”
    “那个家伙跟小茵借的不是火, 是阳寿!借他一次火折二十年阳寿,你明不明白?!如果被他连续借三次火,三次六十年,六十一甲子,小茵就没命了!”
    阴姬越说越急,一把拉住我的领子,说:
    “到时连你也有危险,小茵很可能把你也带走的!”
    脑袋里“嗡嗡”直响,我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老实说,这种事离我太遥远,我的心理随能力远远没有自己想像得强。
  
    我跟小茵约法三章:一,住完这个月立刻搬;二,每次下了节目回家,就在隧洞外的站台等我接她,不许一个人过隧洞;三,我不回来时,她也不许回来。
    小茵没有问我理由,可能是我脸色铁青得吓人,她也受了感染,虽然什么话也没说,只点点头表示答应了我的要求,我看得出来,她的眼中掠过一丝恐惧。
    这以后的一个星期,她除了做节目回来晚外,其它时间都是下了课早早地回家做饭,晚上也不踏出家门,只和我窝在被子里看租来的碟片。
    我把手机定了时,晚上11点半准时响,提醒自己到站台去接她。
  
    离搬家的日子越来越近,眼看今天就是在这里渡过的最后一个周末,也是最后一天,我和小茵商量好了,准备利用这个双休日搬家,我已经在闹市区租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我的心情也因为连日来的平安无事和即将离开而变得轻松起来,甚至在网上下“四国大战”时,我还和对家开着玩笑:
    “过了今晚我就不陪你下棋了。”
    “怎么了?”对家回。
    “明天搬家,要忙一阵子的。”
    “一会又要去接你的女朋友?”
    “是啊。她胆子小。”
    “呵呵,你对她可真好。”
    “还行还行。”
    ……
    我在网上一边杀得昏天黑地,一边聊得天花乱缀。对家突然发来一句话:
    “12点了,你不去接女朋友啦?”
    我一惊,忙看了看电脑屏幕右下角,12点零5分。我爬起来就奔,都来不及关电脑,一边跑一边摸手机,准备看看它怎么没闹铃,再打个电话给小茵,让她在站台多等一会。然而,我左摸右摸,都没摸到手机,突然想起来,中午给同学带回宿舍充电了,忘记拿回来。
  
    我一路狂奔,远处的隧洞就像个张着黑洞洞大嘴的怪兽,离我越来越近。等我终于跑到了洞口,却发现洞里突然亮起了一点火光!
    我紧张极了,立刻朝火光奔去。近了,更近了……我看见了两张脸,一张是小茵惨白而诡异的笑脸,一个是陌生的青年男子瘦得几近骷髅的面孔,脸上原本是眼睛的位置却是两个阴森森的黑洞。
    小茵那个绿松石的ZIPPO火机正在这个男人的左手中亮着。我来不及多想,“卟”地一声,吹灭了那一点火光。
    凑上前吹灭火光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了男人左手断了半截的小拇指兰花般地翘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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