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加入灵隐岛
楼主: 化蝶之灵

500个短篇恐怖故事合集(续)

 火..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7:45:37 | 显示全部楼层
No.300 爱情降

    1、
    你有没有爱过别人?
    你有没有刻骨铭心、全心投入地爱过别人?
    你有没有在刻骨铭心、全心投入地爱着那个人时却被背叛?
    如果你有过,此时你就可以明白苏雅此时的感受。
    这是一个烈日如火的下午,苏雅站在南昌市最繁华的商业街道中山路的肯德基店前,透过洁净而透明的玻璃看到于剑正与另一个短发的年轻女孩打情骂俏,一张桌上,只有他和她。
    那女孩依偎在于剑的怀中,伸手捏他鼻子,骄横地抢走于剑面前发着黄色油光的鸡翅。于剑则一脸宽容地笑着轻轻拭去那女孩嘴角的残渣。这样的场景,再傻的人也明白两人是什么关系。
    可是,就在前天,于剑还打电话给她嘘寒问暖,变着法子逗她开心,说好一起去东南亚旅游。就在昨天,还在与她谈婚礼的事宜,憧憬两人将来的生活。短短两天,不过是生命里的一瞬间。到了今天,今天就变了吗?
    苏雅无法相信这一切。
    南昌市号称“四大火炉城市”,夏天异常闷热。即使在最繁华的商业街道,此时也看不到多少人,只有各种机动车辆不知疲倦地来来往往。商铺里都如出一辙地在店外装着挂式空调,店里温度降了下来,那些热呼呼的气体却汹涌地排向街道,平添了几分热意。
    苏雅的心却越来越冷。
    怎么会这样?
    开始,她还试图说服自己,想象两人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异性朋友而已。她站在肯德基门口已经十几分种了,站得越久,看得越多,心就越寒。
    苏雅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爱人已经背叛了自己。
    或许,他只是逢场作戏。或许,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直到此时,苏雅还是相信自己能够挽回自己的爱情。
    这也难怪,苏雅本来就是个聪慧而美丽的女孩,无论走在哪里都是让男人眼前一亮的女孩,丝毫不比那些偶像明星逊色,追求她的男人从来没有断过。而于剑身边的短发女孩,论容貌、气质、魅力,哪一点比得上她?
    苏雅不明白,于剑怎么找了这样一个普通女孩。这种女孩,随手可在大街上抓一大把,除了比自己豪爽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地方强过自己。
    苏雅深深地吸了口气,平稳自己的情绪,然后推开肯德基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她一步步地走到了于剑身边。
    于剑本来笑着与短发女孩说着什么,突然间看到面前的苏雅,脸上的笑容刹那间被凝固了,如电影中的定格般目瞪口呆。
    短发女孩注意到于剑的表情,抬眼看到苏雅,不但没有羞耻的感觉,反而挑衅似地将双手搭在于剑的肩上。
    “苏雅……”于剑说话有些结巴。
    “我在。”苏雅自己也奇怪,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冷静。
    “我想,我俩应该好好谈谈。”于剑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我在听。”苏雅依然保持着起始的姿势。
    控制,控制自己。只要他认错,一切等回去再说。男人,就是这样的,朝三暮四,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只要他知错,肯改,就给他一次机会。人生在世,谁又能不犯错呢?
    “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于剑站了起来,平视着苏雅,一字字地说:“我们分手吧。”
    分手?苏雅感到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隐隐作痛!
    “你也看到了,其实,我早就对你没感觉了。这些年,我们勉强在一起,对谁都不公平。”
    公平?你和我谈公平?当年,是谁发誓非我不娶苦苦追求自己?后来,又是谁一起携手度过那些艰难的岁月?一个公平二字,能概括掉这些年的风风雨雨?
    “怎么了?人家不要了,还赖着不走?”
    短发女孩的话尖酸而刻毒,仿佛如一把尖锐的短刀刺入苏雅的心脏。
    苏雅望着眼前的于剑,突然间有种非常陌生的感觉。这就是她曾经深爱打算携手共度人生的爱人?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在情敌面前露出怯意。
    苏雅强作镇定,说:“其实,这正是我想说的,就这样吧,你好自为之。”
    苏雅是昂着头走出肯德基的,至少,她在情敌面前保持了微弱的自尊。但是,她能接受被自己深爱的男人背叛这个现实吗?
    
    苏雅接受不了。
    那天,她崩溃了。
    晚上,她一个人在家里喝了很多很多啤酒,多得她自己都数不清。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个很坚强自立的女孩,只是这次背叛,实在伤她伤得太重。
    爱得越深,伤得越重。
    为什么人们总是喜欢伤害那些深爱自己的人?
    苏雅打开音箱,随手放入一张唱片。
    那是一首陈旧而经典的英文歌曲,卡彭特兄妹的《昨日重现》。
    Looking back on how it was in years gone by
    And the good time that I had
    Makes today seem rather sad so much has changed
    ……
    It was songs of love that I would sing to them When they get to the part where he’s breaking her heart
    It can really make me cry just like before it’s yesterday once more
    回首往事 不再的岁月
    想起过去的好时光
    让我徒生悲伤 世间已有太多的改变
    听到爱情之歌 我会随之吟唱
    ……
    当歌儿唱到他使她伤心
    我也会泪流满面 犹如昨日重现

2、
    苏雅以前就很喜欢听这首英文歌曲,但那时她的心情是欢快而明亮的,从不觉得有什么伤感。以前,在学校时,于剑总是喜欢和她一起听这首歌曲。此时,她再次听到熟悉而动听的音律飘扬时,心都碎了。
    于剑的音容笑貌不断地浮现在她眼前,挥之不去。曾与他度过人生最宝贵的青春岁月,那些场景,一幕幕,如刀如刻,让她泪流满面。
    她拿起了手机,拨打着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是我,苏雅。”
    “嗯,有事吗?”
    以前,于剑绝不是这样的。只要接到她电话,就会甜言蜜语灌个不停,绝不会只是嗯这样简短而无意义的话语。
    “我想你,好想好想你,我们重新再来,好吗?”苏雅的泪水流了出来,滑下她的脸颊,滑入她的嘴里,又咸又苦。
    “苏雅,你清醒点。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再在一起。”
    “不会的,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好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不能没有你。”
    “那你觉得我哪里好,值得你爱,你告诉我,我改,好吗?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应该能独立了,以后,我们还可以做好朋友。”
    苏雅突然觉得自己好笑。一个已经分了手的男友,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可是,自己怎么这样难受?就好像是没有空气般让人窒息?胸口,似乎很痛很痛。
    “你来我家吧。我想见你。”
    “我现在有事,以后再去吧。”
    “你现在不来,就永远看不到我。”苏雅几乎像泼妇骂街般叫了起来。
    “我真的有事,现在去不了。”
    于剑说完,也不管苏雅如何回答,就挂掉了手机。
    再打,关了机。
    苏雅开始笑了,恶狠狠地笑。
    于剑,你总会后悔的。
    苏雅这样想,从抽屉里翻出把锋利的刀片,那是于剑剃须刀上的。以前,于剑的胡子总是刮不干净,她就备用了一把剃须刀,在他来她家时在她的监视下把胡子刮干净。
    现在,这刀片于剑是不会再用了,苏雅却用得上。
    刀片很薄,却异常锋利,苏雅只是轻轻一割,腕口就出现了一道血口。再用点力,动脉就断开了。
    苏雅感觉到鲜血如喷泉般涌了出来,生命也一点点地远离自己而去。
    就在几天前,她还是一个有人宠爱、有人呵护的天使,现在却成为一个可怜的自杀者。苏雅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女孩,对她来说,爱情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无法想象在没有爱情的岁月中怎么生活下去。生活里没有了爱情,似乎也就没有了意义。在她失去意识前的那些时间里,她的脑海里还一直回放着她与于剑在一起幸福生活的画面。偶尔才想起抚养自己成人的母亲,心头也有些歉意,但很快就湮没在无边际的悲伤中。
 苏雅再次醒来是在南昌市一家有名的综合医院里的单人病房里。
    单人病房里很安静,她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此时依然是黑夜。
    苏雅感到口渴,她摸索着打开电源开关,房间里明亮了起来,眼睛乍然受到光线的刺激眯了起来。
    等她眼睛适应后,她看到自己的母亲,一个年近半百中年丧偶的老妇人卧在自己床边睡着了。
    母亲看上去老了很多,头上的白发益发多了,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了。苏雅心中一阵苍凉,自己是母亲唯一的希望,母亲千辛万苦把自己培育成人,自己却要离她而去。
    苏雅浑身酸胀乏力,她的受伤手腕上已经包扎了重重的白纱,另一只手原本被绑着接受输血,不过此时血已经输完,瓶子里是空的。
    她起身想坐起来,没成功,却惊醒了母亲。
    苏雅母亲一脸怜爱,帮她坐直,然后照例是不停的唠叨与劝说。
    这些话苏雅不知听了多少遍,根本听不进。她还年轻,没做过母亲,是不会懂得为人父母的心意。
    “傻丫头,怎么这么傻,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凭你的条件什么好男人找不到,会稀罕于剑那小子?”
    母亲还是不懂女儿的心,她不提于剑还好,一提起于剑,苏雅的泪水就默默地流了出来。
    “别哭……”苏雅母亲慌了手脚。
    “他有没有来看我?”苏雅傻傻地问。
    “他才不会来呢,和另外一个小妖精正在逍遥快活。”
    苏雅母亲在苏雅昏迷时打过电话给于剑,于剑告诉她已经与她女儿分手了,对她置之不理,这让苏雅母亲很是生气。
    苏雅心里涌出种酸酸的感觉,自己为他自杀,他却不闻不问,这就是她曾经全心付出的男人?
    “那我是怎么来医院的?”苏雅心里还有一丝幻想,自己自杀前只与于剑打了电话,也许,他还是在意自己的,不然,自己怎么能获救。
    “也真奇怪,是一个女人打电话给公安局说你在自杀,住址、人名说得一清二楚,但他们去时你那门是紧闭的,根本没人进去过。”
    难道,是于剑叫了其他人打电话通知警方?看来,他还是舍不得我的。这样一想,苏雅的心绪就好了许多。
    “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你想想,你这样,叫我怎么办?”
    其实,苏雅又何尝想这样呢。她爱于剑,仅此而已。爱情,如一把双刃剑,可以让人上天堂,也可以让人下地狱。
    “我的手机呢?”
    苏雅母亲把她的手机找了出来。
依然是熟悉的号码。
    “是我,苏雅。”
    “嗯。”
    “我在妇女保健医院里,刚醒过来。”
    “你还是想开点吧,不要再做无所谓的事伤人害已。”于剑的话语冷得让人心寒。
    “你知道了?”
    “我没想到你也会这样弱智,竟然去自杀。”
    弱智!这就是对她为爱自杀的评价。
    “你过来看我吗?”
    “不了,我明天还要上班,现在要睡了,晚安。”
    苏雅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手机,于剑就这样挂了电话。她的生死,在他眼中还不如他的一晚睡眠重要。
3、
    苏雅母亲紧张地看着女儿,生怕女儿再受刺激。在心中,她将那个于剑诅咒了千万遍,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苏雅才回过神来,对母亲说:“妈妈,你以后多多保重,
    苏雅母亲一听说急了:“乖女儿,你别说傻话,不要再做傻事。你想想,你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而且,你的条件这么好,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苏雅的眼神却开始呆滞了,人也仿佛如一座雕像般,似乎听不到母亲的话了。
    苏雅这种神情让母亲心痛不已,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对了,小雅,你昏迷时有个女人打了个电话过来,叫你千万要保重身体,有什么难题她一定帮你解决。她说她叫古婶,是单单的妈妈。”
    单单?苏雅想了起来,那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多年前,她还是一名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时,参加学校组织的志愿者活动,分配的工作是去陪一名身患绝症濒临死亡的儿童。
    那名儿童就叫单单,才七岁,却奇怪地患上了血癌。
    苏雅至今都记得单单那双清澈黑亮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永远没有忧愁、悲伤,有的只是纯真、坚毅和疑惑。苏雅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小男孩。她费尽心机,回答着单单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讲童话故事给他听,陪他一起荡秋千、捉迷藏等游戏。在他生命的最后十几天里,苏雅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单单临走时,还一直望着苏雅,牵着她的手睁着大眼睛愣是支撑了好几个小时才离去。
    而单单的母亲,那个叫做古婶的奇异妇女,衣着朴素,脸上似乎飘浮着一层淡白的雾气,使她的脸色看上去显得更加阴沉了,从来没看到她的笑容。而且,她不喜欢说话,除了对儿子单单外,几乎不和别人说话。古婶大多数的时间里只是呆呆地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儿子单单,眼睛是似乎永远是那种毫无感情色彩的虚无。
    单单死后,古婶就带着他的尸体神秘的失踪了。苏雅只记得古婶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一定会还你这个人情。”
    她不知道古婶为什么要对她说这样的话,她又要古婶还什么人情呢?与单单在一起的日子,让她明白了生命的可贵,虽然结局是如此悲伤,但她从不后悔那段做青年志愿者的日子。当时,她也仅仅以为古婶是因为丧子之痛神经失常而胡言乱语。
    她又能帮上苏雅什么忙?
    苏雅缓缓地闭上眼睛,手腕处的伤口不疼了,可是心中的伤口却越来越痛。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突然间被人推开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一袭黑衣,无声无息,苏雅睁开眼睛一看,依稀记起是古婶。
    古婶和她以前有些不一样。以前,她仿佛是一桩没有感情色彩的木头,现在,她更象一只阴沉的黑猫,眼神里精光四射,如针一般能刺透人的心脏,让人不寒而栗。
    古婶走了过来,仔细地观察苏雅,脸上浮现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为男人自杀?”古婶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屑、讽刺的味道。
    苏雅仍然默默地发呆,没有回答。古婶不是她,又怎么懂得她的痛。爱情,只是她一个人的事,如果说得清还叫爱情?
    “蛮倔强的嘛,非他不可?”
    苏雅抬起了头,看着古婶,这个她从来都不曾了解过的妇女。
    “我说过,我会还你个人情。我说的话是一定要兑现的,兑现后,你的生死,与我无关。”
    “不必了,你帮不了我。”
    古婶笑了起来,一种诡异的笑容。
    “我可以让他回到你身边,一如往昔,宛如昨天重现,一直如此。”
    苏雅的心中动了一下,她的眼睛突然间亮了起来:“你有办法?”
    “我是个降头师。”古婶缓缓地说出自己的身份。
    降头师?苏雅看过一些香港与降头师有关的影碟,本以为那只不过是一种传说,存在于那些愚昧迷信的乡村,没想到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你还能让他再像以前一样爱我?”苏雅颤抖着说,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
    “当然,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要你有那决心。”
    “决心?”
    “嗯。决心。你起来吧,跟我走,我帮你实现你的梦。”
    苏雅母亲急忙阻止:“小雅身体还很虚弱,怎么能起来?”
    “我可以的。”苏雅斩钉截铁地说。
    她除去手上的输管,穿好衣服,颤动着站了起来。
    “很好。”
    古婶只说了这两个字,走过来在苏雅身上拍了拍,有些嘉奖的意思。也不知为什么,苏雅忽然觉得有一种力量涌入自己的身躯,强自支撑起自己。
    古婶转过脸来对苏雅母亲说:“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女儿完整无缺地带回来。”
4、
    南昌仿佛是个不夜城,外面依然灯火通明,只是路上没有什么行人了。
    现在是午夜时分,苏雅跟随着古婶默默前行。
    古婶走路很怪,从不选择光亮的地方,尽量行走在阴影中。而且,她的动作也极诡异,行走时是脚尖先点地,脚跟轻落,走路时完全不发出声音,如一只夜行的猫。
    在路上,两人遇到一只卷毛的癞皮狗,那狗看到古婶发出一声惊恐的低吠,夹着尾巴迅速逃离。
    不知走了多久,苏雅才发现两人竟然是走向于剑的住处。古婶,又怎么知道于剑的事?
    古婶似乎明白苏雅在想什么,回过头说:“不要用那种眼神望着我。你的身体里有我的血液,你的事我一清二楚。”
    “我的身体里有你的血液?”
    “当年你在陪着单单,在你睡着后我滴了滴血浸入你的眉心。你的身体融入了我的血,我能感知你的生命,感知你生命里的一切故事,只要我愿意。”
    “那我自杀是你打电话通知警方?”
    “除了我,还有谁,你以为那个臭男人会在意你的生死?”
    苏雅莫名的心寒起来,如果有一个人能看到你所做的一切,从睡觉到做爱,从吃饭到上厕所,你的所有事情她都一清二楚,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那种感觉,宛如在大庭广众中一直裸体般,毫无隐私。
    “你放心,做完这件事后,兑现完我的诺言,我会取走那滴血,在你面前永远消失。”古婶果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雅无语,两人走到于剑的住宅小区,上楼,找到于剑的住处,门紧闭着。
苏雅按着门铃,过了一会,铁门开了,门口现出于剑的身影,身上还穿着睡衣。
    于剑皱了皱眉,显然他没想到苏雅此时会来找他。
    “这么晚,有什么事明天说不好吗?”于剑把身体挡在门口,并没有让苏雅进去的意思。
    “让我进去再说。”苏雅心思一动,难道她也在里面?
    “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不太方便吧。”
    “你说过,分手后我们也是好朋友,难道好朋友来了都不让进门?”
    于剑无奈,把身子让开,苏雅一个箭步跃了进去。而古婶则如风般在于剑还没反应时就飘了进去。
    “她是谁?”
    “我阿姨。”苏雅信口说道,迈开步子就往于剑的卧室里走。这里,她熟悉的很。
    果然,苏雅推开卧室房门时看到那短发女子也是穿着睡衣躺在床上。
    “没见过这么没有家教的人,门也不敲就随随便便闯进别人房间,还说是名牌大学出来的,和街头巷尾的那些小市民有什么区别?”短发女子露出不屑的神情。
    苏雅没有和她理论,回过身来看着于剑,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那短发女子从卧室里出来,本来还趾高气扬,看到古婶,脸色突然间变得异常苍白。
    “你是什么人?”
    “你说我是什么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说我来这里做什么。”
    两人莫明其妙的对话让于剑摸不到头脑。
    “怎么了?爱玲?”
    原来,那短发女子叫爱玲。
    爱玲仿佛看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全身颤栗不停,骨头摩擦着肌肉,发出尖锐怪异的“咯咯”声。
    “这件事与你无关。”
    “但是苏雅和我有关。”
    爱玲伸出手抓住于剑,紧紧握住,生怕被别人夺走似的。
    苏雅也是一头雾水:说“怎么了,古婶?”
    古婶冷冷地说:“你是不会明白的,我让你自己看清楚。”
    古婶说完,屈指成啄,念了些古怪的咒语,在苏雅眉心处啄了一下。
    苏雅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眼前一黑,等到她再度恢复视力时,似乎一切与开始一样并无异常。
但苏雅却看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苏雅看到,于剑脸上,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上,竟然有一条金色的小蛇嵌入他的脸上的血肉里。
    那是条很奇异的金色小蛇,苏雅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蛇,通体金黄,闪闪发光,吐着腥红的蛇信,仿佛在吞噬着什么,竟然有灵性般张牙舞爪在于剑血肉里四处游走。于剑脸上的血肉也随之张合,整张脸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而且,那金蛇的小眼直盯着人看,有着说不出的阴毒,让人不寒而栗。
    苏雅眨了眨眼睛,那条金蛇又突然不见了,从于剑脸上消失。一切都宛如平常般什么也没发生,于剑还是于剑,他的脸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张英俊帅气的脸。难道刚才看到的,仅仅是幻觉?
    “集中你的精力。”古婶在一边喝道。
    苏雅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再次睁开时,那条金色小蛇又出现了,依然盘旋在于剑脸上的血肉里,充斥着敌意盯着苏雅。
    苏雅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古婶解释:“这就是降头术,那条金蛇就是降头师用来施法的降引,普通人是看不到的。他中了她的爱情降。”
    原来如此。难怪,于剑变心变得如此之快。难怪,他会爱上比自己差得多的爱玲。一切,不过是因为她施了降头术,他中了降头。苏雅此时的心情才舒畅起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什么比知道爱人没有变心更开心的事呢?
    “现在应该怎么办?”苏雅对自己信心大增,有法就有破,古婶既然也是降头师,想必她一定有办法可以破,那于剑就能回到她身边来。
5、
    古婶却没有回答苏雅,而是转过身去看爱玲,问:“到了现在,你还不放手吗?”
    “放手?”爱玲苦笑:“你为什么不劝她放手?凭她的条件,她尽可以找到比于剑更好的男人。”
    “你要想清楚后果。”
    爱玲似乎迟疑了一下,她清楚降头术被破后施术者所遭受的后果。但当她转眼看到于剑时,目光却变得坚毅起来。
    “我清楚后果。但我更清楚我不能没有他。如果上天注定我不能拥有爱情,我宁可下地狱去受那万般苦楚也强过在人世间过着无情无爱的日子。”
    古婶叹了口气:“你也太狠了,竟然在降头中加了血咒,你知道这样会万劫不复的。”
    传说,在降头术中加入施术者的中指血,将可以大大提高降头术的威力,只是这样一来,施术者也很危险,降头术一破,就会受到降头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你既然要帮她,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错了,我不会干扰你们两人命运。这是你们两人的决战,我只是将方法告之她,至于你们的命运如何,只能凭天意了。”
    古婶说完,附着苏雅的耳朵低低地耳语了几句,那是破爱情降的方法。
    “记住了?”
    “记住了。”
    “你听好,取决成败的因素并不是法力的高低,而是你们的心力,也就是你们的爱意。你破,她会守,谁爱得深,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这时,于剑再也忍不住了,他叫了起来:“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我不管,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古婶冷笑一声,说:“现在没你的事,你给我乖乖的睡吧。”
    于剑看到,古婶的眼神里透露出异样的色彩,他的眼神不自觉地被吸引进去,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身子想动,却再也动不了。没过一会,就进入睡眠状态,倒在地上。
    “最后一次问你,你放手吗?只要你肯放的话,你还可以去找另外的男人,还可以拥有很长的幸福岁月。”
    “不,我爱他,我只爱他一个,绝不放手。”爱玲说得也是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
    “这样,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做你们应该做的事吧。”
    说完,古婶退向一边,仿佛如裁判般在一边监视着一对即将决战的拳手。
    苏雅狠狠地瞪了爱玲一眼,伸出中指,放入嘴中咬破,将血滴入睡眠中的于剑眉心,说也奇怪,苏雅的血竟然能穿越于剑的皮肤渗透进去。
    于剑脸上血肉里的那条金色的小蛇仿佛很受用苏雅的鲜血,张开蛇口将苏雅渗进的鲜血吞入口中,神情显得格外兴奋。
    苏雅闭上眼睛,默默地念着刚才古婶教他的破降咒语,凝聚心力,手往于剑眉心一拍,喝道:“破!”
    那金色小蛇在于剑的血肉里跃动了一下,差点跃了出来。蛇身弓了一下,又回了进去,继续游动,却已显得烦躁不堪,时时想往外跃。
    爱玲看到如此情景,心里一惊,急忙念动咒语,身上衣服突然间膨胀起来,头上短发也一根根竖了起来,脸色变得益发苍白了。
    说也奇怪,那金色小蛇听到爱玲的咒语,竟然渐渐平息了那种烦躁,自得其乐地盘旋在于剑的血肉里,不再做出想要跃出的动作。
    苏雅心神一震,刚才的破降咒,已经耗尽了她的心力,她觉得身体仿佛被抽去什么似的,困乏的很。
“你要记住,你的得就是她的失,成功与否,只在意一点,你愿意付出多少。”古婶喝道。
    有付出才有得到,可是,两个可怜的女人,都愿意为自己深爱的男人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幸还是不幸?
    苏雅闭上眼睛,普通人的视觉、触觉、味觉、听觉、嗅觉五感都一一消失,听从心的呼唤,尽情凭心感知这个世界,于剑与她一起携手度过的岁月场景如电影中的蒙太奇般一一闪回,心中尽是无情的爱意,然后轻轻地挥手拂向于剑的眉心,仿佛帮他拂去一粒尘埃。
    就是这么轻轻一拂,奇异的事发生了。
结局:
    于剑脸上血肉里的金色小蛇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般,纵身一跃,跃出了于剑的脸上的血肉,然后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跃进爱玲脸上。
    苏雅看到,爱玲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全身萎缩起来,皮肤开始变皱变老,生命的灵气渐渐离她而去,没过多久她竟然仿佛老了好几十岁。
    爱玲即使在这种情形下,还是惦记着于剑。她绝望地看着于剑,竭尽全力颤抖着伸出手去握住于剑的手,泪水流了出来。
    这是苏雅第一次看到爱玲流泪。此时,她不再觉得爱玲有多么可恨,反而觉得她很可怜,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
    突然间,那条金色小蛇破碎了,成了一片片金色的碎片,混入爱玲的血肉中。爱玲的嘴巴、眼眶、鼻孔、耳朵渗出血水来,金色的碎片演化成更小的金蛇,从这些地方随着血水钻了出来,肆无忌惮地吞噬着爱玲的身躯。没过多长时间,爱玲的身躯竟然化成了一堆血水,进入了那些金色小蛇的腹中。
    苏雅看得胆战心惊,她没想到降头术的反噬是如此可怕。
    “一切都结束了。”苏雅叹了口气,这时她才觉得自己异常疲倦。
    古婶唤醒了于剑。
    苏雅将这两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陈述给于剑听。
    于剑听完这些后脸色很难看,不时偷眼看古婶,看得出,他很怕古婶。其实,这也难怪,降头师本来就是令人害怕的职业。
    原来,爱玲是于剑的新同事,热情活泼。于剑在怀着帮助新人的态度,在工作上帮过她很多忙,也不知怎么搞的,爱玲就喜欢上他了。爱玲在屡次求爱未果,也不知从哪里听说爱情降能达到她的目的,竟然学了这种降头术施给他。
    中了爱情降的人,除了男女感情外,一切都如常人般。中降者会深爱着那名施术者,至死不渝,不管施术者是怎么样的人,对于其他的异性则不会再有一丁点的男女感情。这就怪不得于剑会抛弃苏雅而与远不如她的爱玲厮混。
    古婶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临走时问道:“苏雅,你还记得我教你的破降咒语吗?”
    “记得。”
    古婶很奇怪地看了一眼于剑,说:“你确定自己真的爱他?”
    “确定。”
    苏雅说这话时坚定无比,为了他,她都可以自杀,还需要什么来证明她的爱呢?
 爱玲死后的第七天,南昌最有名的新娘化妆店维纳斯里面,苏雅正在接受化妆师的化妆。
    怪不得女人肯花那么多钱来做婚纱摄影,这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候。妆化得漂亮,再通过特定的摄影技巧与电脑处理技术,婚纱照里的女人一个个容光焕发仿佛美丽的天使。
    再过一点时间,于剑就会带着庞大的车队来这里接自己了,然后迈向婚姻的殿堂。经历了这些事后,苏雅总算明白,女人始终要有个归宿的,把男人早早地拴在家中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这时,苏雅想起了古婶。她在爱玲死的当天就走了,而且取走了在苏雅眉心中属于她的一滴血。走时,她说得很清楚,以后永远不会再在苏雅的面前出现。苏雅将来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不知为什么,苏雅总是忘不了古婶临走时望她的最后一眼。那一眼很古怪,似乎在看一件奇怪的事物。苏雅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古婶为什么会那样看她。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苏雅只知道再过一点时间就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她将嫁给她最爱而且也爱她的男人,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这幸福呢?
    想到这,苏雅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也许是苏雅开心得过了头,化妆师的眉笔不小心撞到她的眉心。
    苏雅只觉得眉间一阵刺痛。
    真倒霉,苏雅暗想。当她揉着眉心抬起眼来照镜子时,她看到,自己的脸上的血肉里竟然如以前于剑一样匍匐着一条通体碧绿的千足蜈蚣!而且一样活灵活现,在自己的血肉里游走。
    怪不得,古婶要问自己确定不确定爱于剑,那样看着自己。怪不得,于剑那样害怕古婶。更怪不得,自己会这样深爱着于剑。苏雅浑身冒着寒气,自己,竟然早就被于剑下了爱情降。
    门外开始热闹起来,于剑的迎亲车队已经来了。于剑本人也一身西装革领精神奕奕地走进维纳斯,笑着走向她来。
    苏雅望着满面笑容的于剑,突然有种很陌生的感觉,一如前几天她发现于剑与爱玲在肯德基约会时。眼前的男人,是如此陌生,以至于苏雅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再长的梦也有醒来的时候。古婶教她的破降咒语、爱玲临死的惨状在脑海里再次浮现,交替变化。
    破,还是不破?
    爱,还是不爱?
    现在,苏雅只有短短几秒,她应该如何面对这个施了爱情降给她的男人呢?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7:46:35 | 显示全部楼层
累死了= =、我先歇歇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4 19:44:50 | 显示全部楼层
神奇,还以为发不上的,结果过了审核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4 19:46:18 | 显示全部楼层
301 非人

当我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头还是疼的厉害。胃一阵阵的抽紧,但似乎没有吐的力气。嗅觉里充满了酒精的刺鼻甜辣味,口渴的厉害。
  昨天的确是喝的太多了,我朦朦胧胧的感觉到寝室里有光线,但绝没有开灯,也不象普通的自然光。是一种暗黄色,奇怪的亮。这或许是宿醉的一种错觉。
  非常非常的安静,看来时间还很早,大家都还没起床。忽然听到一阵西索的响动,我努力调整着视力,看过去。门边墙角脸盆架旁,有个人蹲着,看上去……哦,对,那是高一鹤。这小子起的倒早。口越来越渴了,我翻身坐起来。这个小小的寝室却住着6个男人,我扫视着找水杯,可是没找到。我想恐怕昨天晚上谁都没去打水,可我还是想找找热水瓶。真奇怪热水瓶也没看到。于是我向蹲着的高一鹤看过去。
  仔细看了我才发现,他原来是在脸盆里烧东西。也不知道是烧什么,只见他一张一张的往脸盆里扔着纸。这个家伙真胡来,着火了怎么办,不过奇怪没什么烟。
  头又疼起来,我干呕了几声,更想喝水了。我决定到盥洗室去,哪怕喝点自来水也好。房间里空荡荡的,我起床穿鞋的声音显得很空洞。
  高一鹤转头头来,他还是那个样子。眼睛硕大,没有眼白。鼻子很塌,嘴巴翻起,露出牙齿。
  我看了他的脸一会,我一点也不想说话,可是有风进来了,把高一鹤烧的纸灰吹出来,顿时整个寝室都纷纷扬扬的满是黑色的纸灰。那些纸灰盘旋着,飘荡着,粘到地面或者床头又弹起来,飞的更高,仿佛一大群黑色的蝴蝶在飞翔。
  我顾不了看,我头很疼,口和渴。我摸索着想开门,可怎么也找不到门锁把手。我焦躁起来,认真的找着,可是门上真的没有把手。我狠狠的推着,踢着那扇红色的铁门。铁门异常的厚重,发出匡匡的回声。
  真奇怪,寝室门为什么要装个铁门还漆成红色?我不想考虑这些问题,我头一阵阵的抽疼,我需要出去。我于是愤怒的肩膀和身体撞着门,这时候突然感到身后的高一鹤似乎站了起来,咕哝了句什么。我懒得理他,我大叫起来。
  突然,我就站在门外了。、
走廊里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顶灯上早就积满了灰,昏黄的亮着。我扶着墙,慢慢的走。两边的墙壁雪白,可是很多地方用红漆漆了许多奇怪的图案和字。我扶着墙,这墙真是长的过分,难道我醉到了不能分辨距离了?可是真长啊,一直是墙壁,墙壁。
  我知道盥洗室就在楼梯口旁边,我总算到了。盥洗室里到处是淤泥,水槽里,地板上,甚至天花板上也都是淤泥。有的地方,甚至还长出了奇怪的植物。
  我不知所措的试着拧开一个水龙头,可是没有水。风从破碎的玻璃窗里灌进来,我打了个冷战。
  不对……
  寝室里为什么只有我和高一鹤?大牛、宋小兵、三子他们呢?门怎么可能是红色的铁门……那些走廊墙壁……墙壁应该是绿漆的,而且,应该会有其他寝室的门。那些飞扬的纸灰……盥洗室怎么来那么多淤泥……还有,高一鹤的脸……那不是高一鹤的脸,我想不起来真的高一鹤长什么样子,可人怎么能长成那个样子!
  不对!
  这不是我的寝室楼!这不是我呆的那个地方!
  突然从走廊另一头,传来关门声。我看到一个人端着个脸盆向我这里走来。脚步很轻,如果不是这么安静我甚至听不到。
  是那个高一鹤!不,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一种麻痹的感觉从头皮泛到四肢全身,我直直的盯着冲我走来的人形,一动不能动,只有心里在狂喊。
  突然我一下子能动了,我狂叫着冲下楼梯。
  楼梯下,深邃黑暗。
  我狂叫着,不停的跑,不停的跑,我跑过一个又一个漆黑幽暗的楼层。我不知道我究竟跑了几层,有时候我甚至能瞥到一眼那些黑暗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可我一点也不敢停留,我不停的逃跑着。
  突然我的头脑一下子开朗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好象塞着耳塞听很吵的音乐,然后突然音乐被关掉了。我看到眼前的走廊明亮起来,有说话声和咳嗽声还有人穿着拖鞋走动的声音传来。看样子似乎是早晨5点多的样子。
  我身体的感觉似乎一下字敏锐清晰起来,我不再跑了,也跑不动了。我站在楼梯口大口的喘气。
  突然一只手,从我身后搭上了我的肩膀。那种麻痹的感觉又从头顶升起,沿着脊椎流了下来。我听到身后有一种咕哝的声音。我感到两腿在发软,甚至想哭。
  那手的力量增加了,似乎想把我的人拌过去。我挣扎着,我希望这时候有人能走过楼梯口看到我。可是没有,我感到身体在发抖。
  一瞬间我狂叫着挣脱了,我在走廊里飞奔。402,404,406,对,406,门开着,我冲进我的寝室,碰的一声关上门。
  寝室里大牛、宋小兵和三子都躺在床上,似乎被我吵醒了,都坐起来看着我。大饼站在更衣箱前,脸上满是莫名其妙。老黑本来靠着窗口吸烟,看到我的样子就走了过来。
  “你上哪去了?我们都以为你又去吐了,厕所里也不见你人。哎,你脸色怎么那么白……”
  我浑身止不住的哆嗦,身上一阵一阵出着冷汗,一下子坐在地上。
  大饼和老牛把我架起来,让我坐到自己的床上。
  “你小子别是生病了吧,啊?”三子,从上铺跳下来,站在我面前。我不停的摇头,还是哆嗦着。
  大牛也起来,他看着我说:“你先躺下,盖上点,喝醉了就成这样了,嘿嘿。”
  其他人也都围过来,看着我躺下。最左边的是大饼,旁边是老黑,再旁边是三子,三子后面是宋小兵,大牛坐在我对面老黑的床铺上。
  大饼、老黑、三子、宋小兵、大牛……
  大饼、老黑、三子、宋小兵、大牛……
  一个寝室里有六个人……我们是六个人一个寝室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放早新闻的喇叭轰的一声响起来,大家站着议论了一会,开始三开。
  不对……还有一个人,高一鹤……肯定有,是我们寝室的,可是……
  六个人,肯定只有六个人。
  高一鹤……六个人……
  我头又开始疼了。
“高一鹤!”
  我听到大牛在说话。
  “高一鹤,早锻炼你就别去了,我们帮你请假。”大牛站在从我枕头下面摸出早锻炼卡,对我说。
  我伸出手,抚摩着自己的脸,在我头发上贴着什么东西,我顺手捻下来。
  是一片纸灰。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4 19:47:16 | 显示全部楼层
NO.302 发不上来跳过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4 19:47:53 | 显示全部楼层
NO.303 亡灵

那是一个刚开学不久的早晨。
  由于我还没有从暑假的闲散中完全恢复过来,而且,这天又下着濛濛小雨,要知道,在这个持续酷热的季节里,这样凉爽的天气可不多见,所以我起晚了。
  因为从我家到学校只有三站路,所以我是不住校的。可是我家的房子是在单位大院里,从家到车站倒有段不短的距离。
  我匆匆忙忙的换好衣服,洗漱一翻,背上书包拿了把伞便往外冲。
  今天这场雨下的不大,但是很密,好象一张雨织成的帘子,挡住了一切,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
  这时,一阵风吹来,我几乎握不住手中的伞了。我忙把伞靠在肩膀上,这样容易握住。
  又是一阵风吹过,吹的那层雨雾鼓了起来,那形状,好像一个从头到脚裹了一层白纱的人,在轻盈的奔跑着。我顺着风吹动的方向看过去,咦,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小巷子?
  我这个人走路从来不喜欢东张西望的,所以自己大院里修了路自己都不知道也是长有的事。
  “从这里过去应该近一点吧?”我看着这条小巷子猜道“管他呢,反正条条大道通罗马。”这么想着,我就走了过去。
  刚走了没几步,我看见对面的雨中走来了两个人,走近了一看,其中一个是和我一起从幼稚园上到高中的老同学小惠!我们从上大学分开后已经有一年没见过面了。
  显然她也看见了我,她叫了我一声“小斐!”
  “好巧呀!居然让我在这里遇见了你!”我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奇怪的问我。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我起晚了,现在要赶去学校,所以想插这个近道。”
  “那你快回去走原路吧,这条路不通车站的。”小惠对我说。
  “是吗?谢谢你告诉我。对了,你不去上学,在这里做什么?那个女孩子是谁呀?”
  “她是我的同学,我带她来我家玩。”
  我看着那个女孩子,和她打了个招呼。可她却躲在小惠后面,头也不抬一下。
  “你别吓人家,她怕生。”小惠忙把我拉了过来。
  我再看她时,她直接转过了身,背对着我,她飘逸的长发和一袭白裙已被雨打湿了,我便靠小惠又近了一点,不着边际的把伞略往她们那边移了一些,好让她不在淋雨。
  她可能突然感觉不到雨了,抬头看了看天,但还是没有回过头来。我也不再管她了,直接和小惠聊起了天。 我们俩很久没见了,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当我问及她的男朋友阿秒时,她突然想起来似的,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小斐,记不记得以前我们总爱讲鬼故事?我告诉你,我那天真的见鬼了!
  那天,阿秒陪我去逛街买东西。一出家门,我就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但我回头看去,又什么都没有。我告诉阿秒,阿秒却笑我神经过敏。可是,我真的可以感觉到背后有什么在一直看着我,有时很近很近,好象在我不经意的时候,它到了我身边,甚至动动我的头发,拽拽我的衣裙。但我猛的转身看时,有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你不知道那种感觉的。但后来,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也难免有些碰碰撞撞的,我也就渐渐忘了。
  等我买了好些东西后,我和阿秒去那间‘南风’,就是我们以前也长去的那间咖啡店吃东西。
  我和阿秒逛了一天,都累了,饭上来后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尤其是阿秒,吃的头都不抬。我还笑他,叫他当心别噎到了。
  我觉得口渴,想要杯柠檬汁。便举手叫侍应生,这时,我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孩子就站在我的桌边,她正对着我在笑,我四下里看了看,周围没有别人了,于是我也对她笑了笑,然后悄悄的推了推阿秒,说‘阿秒,你认不认识这个女孩子呀?’
  阿秒抬起头,不高兴的说:‘你说什么呢?那有什么女孩子呀?’
  我一看,果然不见了。‘奇怪了,刚才她还在这里对我笑呢。’
  阿秒说:‘是你的同学吧?’
  ‘不是,我们班没这么个人呀。’
  阿秒不耐烦的说:‘可能是你们学校别的班的吧。’
  ‘也不是,我记人一向很牢的,可我从来没见过她。’
  ‘可那有什么关系呢?别想了,你要喝什么?’
  我当时也没有再多想了,和阿秒吃完了饭便离开了‘南风’。
  可就走在路上的时候,那个女孩子有出现了,就站在我的面前,‘就是她,你认不认识她呀?’我赶紧问阿秒。
  阿秒却象是在看着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你说什么?谁呀?’
  ‘她呀!’我不明白阿秒怎么了,便又指指她。
  ‘没人呀?你看花眼了吧?’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4 19:48:10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时我惊呆了,阿秒怎么了?我突然感觉很乏,于是对阿秒说我累了,想回家。
  可能是当时我的脸色真的很差,阿秒便和我往回去的路走。
  就在商业街的那条马路边,在等红灯的时候,我刚出家门是的那种感觉又来了,我总觉得背后有什么,我猛的回头,看见刚才的那个女孩就站在我的身后,她冲我裂嘴一笑,突然伸手把我狠狠的推向马路!”
  小惠说的我出了一身汗,完全忘了时间,只是一个劲的追问:“然后呢?”
  小惠裂着嘴笑了笑,反问:“你说呢?”
  我吓的楞住了,她一看我这个样子,笑的不可开支:“吓你的,你的胆子这么小呀!不过,当时幸亏阿秒在,他一把拉住了我,问我怎么了,我也急了,回身便问‘你为什么推我?’可我身后站的明明是一个也吓了一跳的胖太太,她还问我要不要紧。真的,当时是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孩推的我,可是,除了我,没有人看的见她!他们都不相信我!”
  说到这里,小惠看上去真的很伤心。我忙安慰她:“好了好了,别想了,没事就好嘛。”
  小惠也笑了,她看了看表,对我说:“你也不看看几点了,还拉着我说个不够,快去学校吧!从别的路走,这条路不通。”
  “好,那改天再聊!BYE。”“BYE!”
  我刚要走,又想了起来,对她说:“来,小惠,这把伞你们先拿着用。”
  “不用不用。”小惠忙推辞道。
  “没关系,你看你冷的,手都冰凉了。而且你们是两个人,比我一个人打伞划算!改天你有空去我家还我就是了。就这样了,再见!”
  把伞塞到小惠的手里,对一直躲在她身后的她的同学说了声“我先走了。”便急急忙忙的赶着去学校了。 过了两三天,我在房间里看书,突然听见我家的狗狗在客厅里叫个没完没了。我忙走过去,教训它:“不许乱嚷嚷,吵到隔壁的大妈,她就会把你拿去做成狗肉,到时候你可别求我救你呀!”
  正说着,我听见有轻轻的敲门声,一看是小惠,我忙打开门:“是你呀!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我正和小惠说着话,狗狗却突然从我怀里跳了出来,跑到里屋去了。
  “臭狗狗。”我骂了它一句,又对小惠说:“我怎么没听见你按楼下的门铃呀?”
  “刚好有人要出去,我就没按门铃,直接进来了。”她笑着说。“我来给你还伞。”
  “噢,不还伞你还不来是不是?快进来坐。”这时我妈妈在里屋问我:“斐斐,是谁来了?让人家进来,别在门口说话。”
  “好。”我回答了一声,再回头看小惠时,她竟然不说一声就走了!只把伞放在门口。
  我拿着伞,莫名其妙的关上门,妈妈已经走出来了:“是谁呀?”
  “是小惠,你看她可不可笑,来还伞,把伞放下就走了,也不坐坐。”
  妈妈吓了一跳:“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倒底是谁来了?”
  “是小惠呀,我骗你干什么?”我扬了扬手里的伞说道。
  “哪个小惠?”妈妈又问。
  “就是那个和我一起上学的小惠呀!小惠还有几个?”妈妈这是怎么了?
  “快别乱说了,”妈妈不高兴的说“你的那个同学小惠在上周,就是你们要开学了的时候,和她男朋友出去买东西,回家的路上闯红灯被车撞死了!”
  “不可能呀!”我跳了起来“刚刚的明明就是她!再说了,就前两天,下雨的那天,我还见过她呢!”
  “你在哪里见到她的?”妈妈问我。
  “就在26号楼和28号楼之间新修的那条巷子里!”
  “你又胡说了,26号楼和28号楼之间什么时候修过路了!那里只有个小花圃!”妈妈不理我了。
  我闷闷的,可我明明见过她呀!我向窗外望去,那不是嘛!小惠还是和她那个怕见人的同学一起,她也看见我了,还冲我招了招手。我一边对她微笑着,一边对妈妈说:“妈妈,妈妈,你快看!那不就是小惠吗?你们又在乱说话了!”
  妈妈也过来往外看:“在哪里?”
  “那不就是嘛!还冲我招手呢!”
  妈妈疑惑的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没事吧?楼下没有人呀!”
  我再次看看楼下,那个始终不肯露面的白衣女孩拉着小惠越走越远,小惠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着我。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4 19:48:51 | 显示全部楼层
NO.304
NO.305
都没有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4 19:49:02 | 显示全部楼层
306 花的心
  
  傍晚,我从花市出来的时候,看着自己买的这盆月季花,觉得它在夕阳下是那么的娇艳。在情不自禁地摸月季花的时候,刺就扎在我的手指,一滴血留在了花瓣上 ,更让我奇怪的是花瓣居然把血吸收了 。我奇怪地看着花 ,花好象也得意地看着我 ,我甚至感觉到花好象在冷笑,我突然打了个冷战。
  下意识的我想扔掉花,但花娇美的容颜美好象在对我进行着媚惑,让我放弃了扔掉它的想法,我还是把它带回家了 。
   回家后我每天给它浇水,但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没两天,其他的花都迅速地败了,只有那朵带血红色的花一直不凋谢甚至更鲜艳。亭亭玉立的花朵,似乎还带着些冷傲。
  因为长时间不凋谢,我觉得她太诡异了,甚至对它产生了反感,于是,我下了决心,用力揪下一片花瓣 ,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一疼 。
  这是为什么?我问自己。我不感相信。于是再试着去揪了一片花瓣,心里又是一疼,而揪掉花瓣的地方居然渗出血丝。我一下想明白了,原来花吸收了我的血,那花和我的心相通了,我吓坏了。
  于是我把花从卧室拿到客厅 ,狠狠地把花扔在了窗台上,然后把卧室的门紧紧地关上了。
   在卧室里的我,心里却忐忑不安,那是花在害怕吗?想了想,又无奈地跑到客厅把花抱回到卧室。我在卧室里抱着花转过来转过去,想把它放在哪里呢? 最后还是放回原处了。才觉的自己的心塌实了。
  晚上我觉得自己异常疲倦,就早早的睡了。
   到了半夜,半梦半醒的我听见有个声音一边哭一边还在说着什么,我努力想醒过来却怎么也醒不了。慢慢地我听到了:“你揪疼了我的心……你揪疼了我的心……把你的心换给我吧 ……把你的心换给我吧 。”我叫也叫不出来,喊也喊不出来,我轻声的哭出来了,眼泪打湿我的脸,我从梦中醒来。
   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着镜子,我的脸色惨白。我没有去上班,拿着那盆花去找花市卖给我花的人,结果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我垂头丧气地把花带回家,心里想:“我不给你浇水,把你干死。” 就这样,人和花耗了两天,我觉得自己在衰弱下去,没有力气,没有食欲。觉得自己要死了。只好挣扎着起来又给花开始浇水,而花开始挺拔的时候,我的健康状况也有了好转。难道是要与花同生共死了?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一盆花上,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差劲,我不甘心,却想不出好的办法。没有办法,我只好精心地照顾着花。而花的情况也有了变化,由于阳光充足,有开始有花苞出现了 。
   一天一个同学来找我玩的时候,是花开得最好的时候,她看到了又娇媚的花,很喜欢。也去用手摸 。还我没来得及阻止,她的血滴在了另一朵花上了。而我那朵花在那一瞬间就败了,我明白了那花离开我了,以后我不会有心疼的感觉了。我知道事情很诡异,说了同学也不信,于是,我把那盆花送给了同学,让她精心照顾它,我没和她说,因为它已经有了她的心。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4 19:49:15 | 显示全部楼层
307 灵异实录-----司机
夜已深。
  这是一辆夜行的巴士,她坐在第一排。
  真是的,她心想。真没想到这位新老板这样变态,全无劳动法的概念。常叫员工自晚上九时开会至半夜,或叫人赶工夫到深夜一二点,第二天人还得衣着端庄地坐在办公室内。他老人家则十一二点慢慢赶 来,或干脆不来公司了。
  这样努力地工作也没有好的薪水,反比同行低个三四成,所以很多同事做着做着也就不见了(真的是因为辞职吗还是......消失?)。
  听说楼下的公司这几天正在招聘相同的职位,明天怎么样也要下去试一试……
  疲倦的她并没有多想,酸痛的眼睛在车身有规律的摇晃中自动合拢,她迷迷糊糊地盹着了。
  其实不会睡很久,但小睡之后必然会有一刻的清醒。她睁开眼睛, 此时窗外一片漆黑,车顶灯光使车窗变得镜子一般清晰。她无意中朝 车窗方向一看,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乘客们仍然是静静地坐着。但是透过车窗外的光,他们都已变了 一副模样。有的拖着断手残脚,有的耷拉着血红的半根舌头,在咀嚼 自己的差不多只剩白骨的手。巴士司机开着车忽然就回过头来看着他 们一笑,他的脸正在融化,一条蛆虫自他的鼻孔懒散地爬出,所有的 怪物都开始笑了,声音象腐烂时的肉块。 她几乎昏过去,头皮一阵发炸。她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这是梦, 这是梦,这是梦……可是说了上百遍,幻觉没有消失,她也没有从这 梦魇中脱离。
  在他们的狂笑声中,司机把巴士开进了一条她从来也没有见过的 隧道。慢着!慢着!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哪来什么隧道?更别 说这是她半年来的上下班之路了。 巴士驶得很快,不久就驶出隧道,刚刚明亮的街边已经漆黑一片。 根本看不清街上的房子和行人。车内的顶灯变成了惨绿色,现在已经 不用靠车窗的反光也能看清乘客的真面目了。地上黄绿色的液体散发 无比的恶臭逐渐蔓延,充满耳朵的是那些家伙喉咙里“嗬嗬”的声音, 她已经痴痴呆呆,也象一个死人一样了。巴士飞一般地开着,忽然有 一双残缺潮湿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那“嗬嗬”声就在耳边,腐烂 的气息……
  “啊!”她大叫一声,终于自梦中惊醒。 乘客们还是坐着,车窗外的风景也变得熟悉,可刚刚的感觉是这 样真实……所以,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我要下车!我要 下车!”巴士上的人都奇怪地看着她。司机不耐烦地回过头来:“怎 么啦?”“我……我刚刚睡着了,到站了却没有下车。麻烦你停一停 把我放下去好不好?”因为是深夜,司机虽然很不满,却还是停了车, 开了门。 她望着巴士慢慢驶走,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内衣已为冷汗所湿 透。
  今天真倒霉,怎么会做这么个梦。但也幸好这只是个梦而已。
  这时恰好有辆空的出租车开来,她招手截停了它,坐进车里。转过头来,她对司机说:“去XXX 路。”只听到司机发出粗重的 喘息声,然后,用一种极慢而含糊的声音说:“嗬嗬,小姐,终于找 到你。”“什么?”“嗬嗬,因为……夜才刚刚开始。刚才……巴士, 嗬嗬……我请你共舞……”她闻到了腐尸的臭味,脸色变得惨白,那种绝望的感觉一下子撕开了她的心。这时司机缓缓回过头来,对她咧嘴一笑。他乱蓬蓬的头发下是一张腐烂了一半的脸庞。一只眼球吊在 眼眶外,另一只原来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下深洞,破损的唇无法遮挡白森森的牙齿,蛆虫正不断掉下来…… “我……开车……追你的……” 最后听见的是她发疯似地尖叫,叫声很快中断,——接着是她给 封住嘴的沉闷哭喊,还有某些可疑的吮吸声……

(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灵隐岛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小黑屋|灵异志

GMT+8, 2025-4-12 23:50

灵隐岛灵异社区

© Since 2006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