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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化蝶之灵

500个短篇恐怖故事合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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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7:07:03 | 显示全部楼层
纠正——

No.271发不上来跳过

No.272 鬼屋
  
  
   鬼屋在各地都时有所闻!能成为鬼屋的条件,不外乎这间房子曾发生过凶案或出过人命的意外事件。造成阴灵聚集,所以鬼屋也称「凶宅」或「阴宅」。以前有线电视的鬼怪节目盛行时,也常介绍报导全省各地的鬼屋!但要拍到鬼的样子,却是非常的艰难。或许鬼们还是不太愿意主动在我们面前出现吧?接著请看下面的鬼故事吧。
  
   一些人在一起,一提起鬼,必然有一个或数个,自命为相信科学的人说「如今科学昌明……」企图用科学来否定鬼的存在?这种人认为如今人类的科学已可以解释一切了,十分可笑。而这种态度,也不科学之至。一些人在一起,谈到鬼屋,倒不是一定十但在很常见的情形下,会有一个或一个以上,自命为大胆的人,加以否定:那里有什么鬼屋,全是骗人的。在有一些情形之下,一些人言之凿凿,一些入否定,就会形成一种赌赛:不相信有鬼的人,会自告奋勇,到鬼屋过一夜,以证明那不是鬼屋。
  
   那天晚上的情形就是这样。那是一个中学毕业班同学的露营之夜,二、三十个十六、七岁的男女青年,围看营火,天南地北地交谈嬉笑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忽然有人提起了鬼,于是各种各样的鬼故事交替看,几乎每一个人都发了言,反而是在平时最多话的阿包,一言不发。当阿包十句话也没有说过的情形被同学发现了之后,大家就逼看他一定要讲几句。阿包一开始就推辞,而且态度坚决,但是大家一起闹,阿包非说不可,他只好叹了一口气,用少见的正经语气道「说起块,我实在不想说因为我会有过十分可怕的经历。」
  
   阿包很有说鬼故事的天分,他一开口,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七、八个女同学靠成了一堆,人人都望看阿包。阿包在停了一停之后,继续道:「四年之前,我父母带看我到香港来,我们什么也没有,只好去投靠亲戚。」
  
   一个男同学叫了起来:「谁都知道,你有一个表舅大人物,绅士,大老板。」
  
   阿包道:「是的,我们就是去投靠这个表舅,这不算是什么亲戚,他也对我们很好的,我们当然不能住在他的花园洋房中,他说在郊外,他有一幢房子空著,我们可以暂时去住著,只要有栖身之所,我父母已经求之不得了,自然连声道谢!」
  
   他请到这里,略停了一停:「当天,他带我们去吃了一顿饭,然后,吩咐司机送我们去,路很远,在路上,司机和我父母攀谈,言谈之中,对表舅很不满意,说他刻了父母说表舅人很好,肯让我们住他的屋子,司机哼了一声说日什么好心,那屋子,是鬼屋。」
  
   阿包讲到这里,又停了片刻,才又道:「当时我父母听了就哈哈大笑,说是在乡下,什么都见过了?鬼屋不鬼屋,根本不怕。司机也没有说什么。到了那屋子,附近没有人家,屋子相当旧,也相当大,还有一个已经荒废了的大花园,一切家俱全,我们一辈子也没有住过那么好的屋子,心满意足,就住了下来。一个女同学用快快的声音道:「后来……见鬼了?」
  
   一个个子高大的男同学大声道,「听阿包胡说八道,根本没有鬼屋」另一个喜欢辩论的同学道:「请注意,根本没有鬼屋,和根本没有鬼,是截然不同的!」好几个人一起叫了起来:「别吵!让阿包说下去。」
  
   在营火的照耀,阿包现出一种十分怪异的神情来,他伸手在自己额边,用指甲用力地挤看一颗暗疮,挤得附近的脸上,都红了起来。人人都在等看他耐心说下去,可是他一开口,却道:「也……没有什么,我们住了一个月,父母都找到了工作,嫌交通不便,就搬出来了!」
  
   在众人的哗然击中,那身形高大的同学道:「是不是,根本没有鬼屋,连阿包也伪造不出来了!」
  
   阿包在陡然之间胀红了脸:「有的,那真是鬼屋,不是我伪造出来的。」
  
   那高大的同学尽量扮著鬼脸:「你见到了什废样的鬼?是男鬼?女鬼?一定是女鬼,阿包的处男,可能就是呻那女鬼吃掉的!」
  
   涉及性方面的谨言,使这些青年感到了兴奋,阿包成为嘲谑的对象,那使他又窘又怒,终于,他站了起来,指看那个高大的同学:「阿大,你不要口硬,你敢去那屋子过一晚?」
  
   阿大是体育健将,一向是同学心目中的英雄人物,他运半分钟也没有考虑,就拍看心口:「去就去,什么时候,你带我去?」
  
   阿包道:「不必,那屋子离这儿不远,根本没有人,门也没锁,你只管去,我指路给你!」
  
   阿大拿起一只电筒来,这时,他也不禁有一丝快意,所以他问:「谁和我一起去?」同学都静了下来,阿大旺地一声:「全是胆小鬼!」
  
   阿包在地上画著路:「十分钟就可以到了。」他在讲了那句话之后,忽然现出十分骇然的神情来:「算了吧,算是我伪造的好了,根本没有鬼屋,阿大,别去了!」
  
   阿大也有意趁此打退堂鼓,可是有好些人,一起发出了嘘声来。阿大仰笑「一定要去,明天早上你们在这里等我!」
  
   阿大大踏步向前走去,走出了几步,阿包才道:「阿大,在楼下过夜好了,千万别到楼上去,尤其是楼上左边第三间房诅万万不可以进去。」
  
   阿大阿呵笑看:「卑鄙,你吓不到我的!」阿大拿看电筒走开了,各人都可以看到他的电筒光芒在黑暗中闪耀看,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阿大走了之后不久,就有女同学问,「那屋子中真有鬼?什么样子的?」
  
   阿包的口唇颤动了几下,可是却没有讲话,就在那时候,陡然有一下尖呻声,自附近的树丛中传了出来,吓得女同学尖叫,男同学也呆得出冷汗。
  
   可是接下来,却是阿大哈哈的笑声,自树中走了出来,道:「我才不上你当,一个人在一间空屋子中过一夜,没有鬼也吓出神经病来:「阿包如释重负一样,连声道:「那最好,那最好,别去了!」

有几个同学想讥嘲阿大胆小,可是也都不开口,因为一开口,只怕会轮到自已去。阿大虽然胆小不敢去,又折了回来,可是他刚才看实把人吓了一跳,面子过得去了,所以他又若无其事在火堆边生了下来,只有一个女同学扁了扁嘴:「闹半天,还是胆小!」
  
   阿大脸上有点讪讪地挑不住,在这种情形下,女孩子的好奇心比男孩子强,又一个女同学说道:「反正那屋子离这里很近,我们一起去,可好?」
  
   阿包还没有回答,已经有一大半人叫好,夜探鬼屋,又有那么多人壮胆又刺激又有趣,还有什么不好的,阿大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豪气万分地道:「走!」
  
   阿包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二十多个青年男女本到了屋子前。
  
   花园的铁门是锁看的,但轻而易举,就翻了进去,嘻嘻哈哈,进了屋子,屋子下层是一个大厅,各人在提看电筒,互相扮鬼,吓著别人,喧闹声就算一公里之外也可以听得到。在楼下玩了一会儿,几个同学向楼上走去,阿包忙呻道:「别上去!」
  
   可是他那里阻止得了,走在最前面的是阿大,他道:「左边第三间房,非去看看不可!」
  
   开始还有人犹豫,但接著,所有人都向楼梯上涌去。楼上,是一条相当宽的走廊,阿大一马当先,到了那间房间前,推了推门,没有开,一脚踢出,把门踢了开来,所有入连阿包在内,一堆而入。
  
   那是一间相当大的房间,空无一吻,二十多个人进来,也不觉拥挤,电筒光在晃着.

各人都笑了起来:「鬼在那里?」
  
   阿包一声不出,走过去把门关上,转过身来,道:「把电筒全都熄掉!」
  
   一半电筒立即熄掉了,另一半,犹豫了一下,感到有那么多人在,不必怕,也熄掉了电筒。整个房间中,变成了一片漆黑。不但一片漆黑,而且陡然之间也静了下来,静得连呼吸声也没有,人人都由于警骇而屏住了气息。
  
   在一幅墙上,一黑下来之后,就现出一团团绿幽幽的光团,光团在一开始的时候,是接近圆形的,接看,就变成了一张张的人的脸,也不是特别恐怖,可是却就是那么诡异,一张张的脸,却是那么令人心悸的暗绿色,发看幽幽的光,尤其是双眼,发出来的那种光芒,使得每一个人都如同置身在冰窖之中一样。人脸在浮动看,看起来不像是可以离开那幅墙壁的样子,但是这情景,已足以令得所有年轻人都惊骇得几乎窒息了。
  
   在黑暗和沈寂之中,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下尖叫声来,接著,人人呻看,撞开了门,向楼下冲去,有好几个简直是滚下去的。他们翻出了花园的铁门。
  
   一直向前奔看,奔到了营地,才各自挤成一团,火光下,每一个人的脸都是惨白的,几乎就和在墙上浮现的那些人脸一样!一直到天亮,还有一大半人未停止发抖,阳光照射下来,情形才比较好了一些。
  
   阿包叹了一声:「这些倒没有什么害处,可是真怕……那些……鬼……我……真怕他们会离开那墙……扑出来……」几个女伺学一起哀求:「阿包,别提了!求求你,再也别提了!」
  
   真的,从此之后,就算是同学的聚会,也没有人再愿意提起那种可怕的经历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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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7:13:59 | 显示全部楼层
Np.290 鬼楼

亚军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搬家了。我很奇怪,事前从没听他说要换房子呀,他家的老房子都已经住十来年了,好好的搬什么家?追问他原因,他支支吾吾的,越发引起我怀疑来。周末便硬是拉他去喝茶,准备好好地审问他。
茶也喝了一两个小时了,亚军一直心神不定的。我也不说什么,只是闲闲地瞄着他。终于他叹口气,苦笑着问我:“你一定要知道?好奇心会杀心猫的。”我笑骂:“别神神秘秘地卖关子了,快招!”
他点点头,喝口茶准备说时,却突然打了个寒颤,脸色有些苍白起来。
他喃喃地说:“真是太可怕了。”我疑惑地望着他,不解何意。他问我:“记不记得以前我们那房子闹鬼的事儿?”我笑起来,指着他嘲笑:“就为这?”

亚军家的房子解放前曾是一间私人诊所,院长是个姓吴的老头儿。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被斗得太厉害,死掉了。吴院长的女儿据说被造反派头儿强暴,受不了刺激,也在后院上吊死了。然后就有人传说那吴小姐冤魂不散,晚上就在诊所里飘。传来传去,那院子就没人敢住。
后来亚军他老爸单位里买了那块地,建了幢四层高的公寓给职工住,每层楼有八户人家。虽然还是有闹鬼的说法,但住的人多,人气旺,也就没人怕了。何况也没谁真见过有鬼,久了没人再提,大家也差不多忘记了。

那幢楼看横剖面成L 型,从L 的尾端开始排着算第一室,亚军家是第八室。因为那幢楼建得早,一层楼只设了一个公共卫生间,在L的顶端。亚军家离卫生间最近。那卫生间修在这里也是有讲究的,据说位置正好以前是吴小姐的闺房,她就是在那里上吊的,所以用秽气压住冤鬼,让她不能出来。
我们第一次去亚军家玩的时候,他玩笑着把这事讲给我们听,问我们要不要去卫生间抓鬼。有个家伙说上卫生
间除了抓小鸡鸡没有别的选择,笑得一帮朋友东倒西歪。我不明白这几乎算得上古老的传言对他有什么影响,于是笑嘻嘻地开他玩笑:“你就为这搬家?难道你突然抓住了她不成?”亚军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摇摇头说:“我没有抓住她。”我见他居然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的玩笑,卟哧一声笑出来。却见亚军几乎是耳语般低声继续说:“是她抓到了我。”

我正在喝的一口茶喷了出来:“别笑死我了。想吓我呀?这招没用,换个有说服力的方式来。”亚军失神地眼有些空洞,喃喃地说:“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她在我背后,就在我背后,轻轻地摸了我一把。”我哭笑不得地瞪着他,心想这家伙装神弄鬼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唬人唬得跟真的似的,正准备开骂,他又开口了:“那天是周末,我们那幢楼里没几户人在家,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晚上跟朋友喝多了啤酒,起来上卫生间,估计是半夜一点钟左右。我只穿着条短裤,光着膀子。卫生间的灯不知怎么坏了,我想反正很熟悉的,就摸着黑进去撒尿,撒到一半,有只凉凉的手,在我背脊上,轻轻地摸过……”

啊?我半信半疑地盯着他,问:“是不是有人整你呀?故意吓你的。要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他反问我:“你会半夜埋伏在卫生间里,只为了吓一个不知道几时会来上卫生间的人么?”这话倒也对,不过……
“或者刚好有人比你先一分钟上卫生间,见你来了吓吓你呢?”
亚军叹了口气:“真有人的话,是有呼吸的。而且那股存在感是会让我感觉得到的。”
我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不太相信他的话。这小子,或者真是被人家整了。他说:“你以为我想不到是人家开我玩笑么?刚开始我根本没想到鬼什么的上面去,直觉反应是回身去抓摸我的人。但我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而且我曾一边问是谁,一边在卫生间里抬腿乱扫,我能确定周围两三米内肯定没有人,而且没有一点声息,我听不到有人离去的脚步或者是一点点声响。”

这下还真有点趣了。我兴致勃勃地问:“真的是鬼了?那个吴小姐?嘿嘿,看来这女鬼是耐不住寂寞,要来找你这帅哥。”亚军苍白着脸,说:“这不好笑,你要碰到了就知道了。”
“嘿嘿,别这样子诅丧嘛,不过被女鬼摸了一把。何况还不能肯定呢。”
“你还是不信?”
“有点儿。”
“其实如果不是第二天起床后无意中看到后背,我都不太相信。”
“嗯?什么后背?还有什么没说?”

亚军沉默了一会儿,古怪地望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地撩起T 恤衫……
背脊上,赫然一个纤细的,淡青色的手印!!!
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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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7: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NO.290 发不上来 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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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7: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No.291 尸变

中国人一向是很相信转世轮回的,相信死后还有另一个世界。所以不管是谁,都一向致力于保存自己尸身不腐。帝王将相就不用说了,就是一般人家,也会有些绝招的。我就曾听我奶奶说过,有种墓是用糯米蒸熟后,用石臼椿烂,再加水泥进去,然后浇在墓地四周,放下棺材后再合拢来包住整个棺材,凝固后比混凝土还坚硬,钢钻都打不动它。这无疑是防止盗墓的一种良好方法。

在我小时候,才刚开始提倡火化。老一辈的人是肯定极不乐意的,所以有条件的家庭就找农村的亲戚们买地,死后不送去殡仪馆,只停放在家里守灵后送去农村下葬。

话说有户住在街边的人家里死了人,于是就在家里搭了灵堂,准备守完灵后下葬。那种灵堂是这个样子的:四周围的墙上挂着白色的布幔,堂中央垂下一道巨幅白布幔,上面挂着遗像,遗像两旁是吊词,下面一个供桌,摆着三碟供品,香是一直烧着的。而这幅布幔后面就放着棺材了,黑黑的棺材里面就是去世人的尸身。

现在的年青人见过棺材的可能不多。越有钱的人家,棺材就越重越厚,木质也是有分几等的,而棺材的外形是一头大一头小。在棺材小的这头,就放着一盏油灯,称为脚灯。从守灵到下葬,这灯是不许熄的。而恐怖的是,这棺材的盖只是轻轻磕在上面,不钉上的,以备有远来的亲人要瞻仰遗容,所以要等起灵下葬的那天凌晨,才钉合棺材。

这天已经是守灵的第四天,晚上没什么人来吊唁,只留几个人守着上香和给脚灯添油就可以了。这天晚上就留下四个人守着,刚好凑起一桌麻将在打。传说守灵有许多禁忌,第一项就是灵堂内不能有猫狗之类的小动物,这四个年青人不太懂,只以为是怕小猫小狗窜进来打翻油灯引起火灾,所以也没有太留意,加上夜深人静了,就专心地打起牌来。

突然,有丝轻微的“轧轧”声传来,混在稀里花啦的麻将洗牌声中不太能引起注意。坐在面向棺材这边的人不经意地抬头扫了一眼,又低头去看牌,却猛然一僵,觉得不对劲。就再抬起头来一看——那棺材盖不知何时已向外斜开,虚了一道缝,一只黑猫正蹲在棺材盖上面……绿莹莹的眼睛盯着他……

他正想出声赶走黑猫,突然想起了有关灵堂的禁忌。再看看裂开的棺材盖,一时只觉喉头咯咯作响,想叫又叫不出声来。这时其他三个牌友没有留意到他的脸色,见他半天不打一张牌出来,就催他快出牌。他正准备说话,只听得又一阵“轧轧”轻响,那棺材盖的斜缝更大了,他惨白了脸,慌乱地说了句:“我尿急,上厕所去一下”,就匆匆地跑开了。

等了几分钟都不见他回来,左边那人笑骂道:“这家伙,掉毛坑里了不成?不如偷看一下他的牌。”边说边伸头去看他的牌,谁知一看就顺眼撇到了棺材那里,棺材盖上的缝越来越大了。他一看到这样的异象,这一惊非同小可,才知道刚才这家伙是借尿遁了,于是急中生智地说道:“这家伙的牌真臭,莫不是想借撒尿赖牌,我叫他去”,也一溜烟地走了。

右边那人一边自言自语,“未必这牌真的很差。”一边也伸头去看,自然也就看到了那棺材盖的变化。当下就吓得手抖起来,暗暗咒骂:“这两个不仗义的东西,也不说一声就溜了”。可他也不敢声张,眼看棺材盖已经斜得整个横在了棺材上,于是急急地说了声:“我也乘这空档上个厕所”,也头也不回地溜了。

剩下这最后一个人,背对着棺材坐着,也不知道背后有什么名堂。只见那棺材里的尸身竟缓慢而僵硬地坐了起来…

这时一阵阴风从外面卷了进来,吹得长明灯忽闪忽闪的,这人担心脚灯被吹熄,就站起来准备去添点油进去。这一起来转身,见到那尸身已经站了起来,一跳就跳出棺材外。这一下这人只唬得三魂出窍,都来不急发声喊,就转身猛跑。

他在前面跑,这僵尸就在后面一跳一跳地追。好在跨出灵堂就是公路,他撒开了腿地狂跑,但僵尸的足音紧跟在他背后,也不知跑了多远,只觉得越追越近了。他吓得魂飞魄散,眼看躲不了,就拐弯绕向路边的行道树,那僵尸见他拐弯,也跳着拐个弯,伸出手来就掐他脖子,他往树后一躲,就听“咔嚓”一声,僵尸的十个手指插到了树干里。

这人来不及看倒底怎么回事,胆寒,掉头再跑。一气儿跑回家里,关上门再拖过个桌子来挡在门前,猛喘。

一宿无语,待天明了他才敢开门出去看究竟怎么回事。灵堂处已经乱成一团,人们起来见到棺材盖掀在一边,尸体不见了,都莫名其妙,见他来了拉住问,他才聚集了好多人一起到那僵尸掐他的地方。只见那尸体僵硬地立在那里,手指还插在树里面,不过已经不会动了。

经过了这件事,大家都惊疑不定,于是终于决定把尸体送火葬场烧了了事,免得埋到地里。有一天他又破棺而出,还不知怎么去收拾为好。

注:一直以来,关于灵堂方面的传说和禁忌都非常的多,猫狗如果从停灵的棺材上跃过,就会发生尸变,这是一直都有的说法。看来,还是火化的最好了,又干净没有污染,又不用担心尸体会有什么古怪的变化。就算仍有魂魄一类的东西扰人,但总没有实体来得可怕,想一想,一具带有腐味的尸身,噫……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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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7:16:31 | 显示全部楼层
No.291 尸变

中国人一向是很相信转世轮回的,相信死后还有另一个世界。所以不管是谁,都一向致力于保存自己尸身不腐。帝王将相就不用说了,就是一般人家,也会有些绝招的。我就曾听我奶奶说过,有种墓是用糯米蒸熟后,用石臼椿烂,再加水泥进去,然后浇在墓地四周,放下棺材后再合拢来包住整个棺材,凝固后比混凝土还坚硬,钢钻都打不动它。这无疑是防止盗墓的一种良好方法。

在我小时候,才刚开始提倡火化。老一辈的人是肯定极不乐意的,所以有条件的家庭就找农村的亲戚们买地,死后不送去殡仪馆,只停放在家里守灵后送去农村下葬。

话说有户住在街边的人家里死了人,于是就在家里搭了灵堂,准备守完灵后下葬。那种灵堂是这个样子的:四周围的墙上挂着白色的布幔,堂中央垂下一道巨幅白布幔,上面挂着遗像,遗像两旁是吊词,下面一个供桌,摆着三碟供品,香是一直烧着的。而这幅布幔后面就放着棺材了,黑黑的棺材里面就是去世人的尸身。

现在的年青人见过棺材的可能不多。越有钱的人家,棺材就越重越厚,木质也是有分几等的,而棺材的外形是一头大一头小。在棺材小的这头,就放着一盏油灯,称为脚灯。从守灵到下葬,这灯是不许熄的。而恐怖的是,这棺材的盖只是轻轻磕在上面,不钉上的,以备有远来的亲人要瞻仰遗容,所以要等起灵下葬的那天凌晨,才钉合棺材。

这天已经是守灵的第四天,晚上没什么人来吊唁,只留几个人守着上香和给脚灯添油就可以了。这天晚上就留下四个人守着,刚好凑起一桌麻将在打。传说守灵有许多禁忌,第一项就是灵堂内不能有猫狗之类的小动物,这四个年青人不太懂,只以为是怕小猫小狗窜进来打翻油灯引起火灾,所以也没有太留意,加上夜深人静了,就专心地打起牌来。

突然,有丝轻微的“轧轧”声传来,混在稀里花啦的麻将洗牌声中不太能引起注意。坐在面向棺材这边的人不经意地抬头扫了一眼,又低头去看牌,却猛然一僵,觉得不对劲。就再抬起头来一看——那棺材盖不知何时已向外斜开,虚了一道缝,一只黑猫正蹲在棺材盖上面……绿莹莹的眼睛盯着他……

他正想出声赶走黑猫,突然想起了有关灵堂的禁忌。再看看裂开的棺材盖,一时只觉喉头咯咯作响,想叫又叫不出声来。这时其他三个牌友没有留意到他的脸色,见他半天不打一张牌出来,就催他快出牌。他正准备说话,只听得又一阵“轧轧”轻响,那棺材盖的斜缝更大了,他惨白了脸,慌乱地说了句:“我尿急,上厕所去一下”,就匆匆地跑开了。

等了几分钟都不见他回来,左边那人笑骂道:“这家伙,掉毛坑里了不成?不如偷看一下他的牌。”边说边伸头去看他的牌,谁知一看就顺眼撇到了棺材那里,棺材盖上的缝越来越大了。他一看到这样的异象,这一惊非同小可,才知道刚才这家伙是借尿遁了,于是急中生智地说道:“这家伙的牌真臭,莫不是想借撒尿赖牌,我叫他去”,也一溜烟地走了。

右边那人一边自言自语,“未必这牌真的很差。”一边也伸头去看,自然也就看到了那棺材盖的变化。当下就吓得手抖起来,暗暗咒骂:“这两个不仗义的东西,也不说一声就溜了”。可他也不敢声张,眼看棺材盖已经斜得整个横在了棺材上,于是急急地说了声:“我也乘这空档上个厕所”,也头也不回地溜了。

剩下这最后一个人,背对着棺材坐着,也不知道背后有什么名堂。只见那棺材里的尸身竟缓慢而僵硬地坐了起来…

这时一阵阴风从外面卷了进来,吹得长明灯忽闪忽闪的,这人担心脚灯被吹熄,就站起来准备去添点油进去。这一起来转身,见到那尸身已经站了起来,一跳就跳出棺材外。这一下这人只唬得三魂出窍,都来不急发声喊,就转身猛跑。

他在前面跑,这僵尸就在后面一跳一跳地追。好在跨出灵堂就是公路,他撒开了腿地狂跑,但僵尸的足音紧跟在他背后,也不知跑了多远,只觉得越追越近了。他吓得魂飞魄散,眼看躲不了,就拐弯绕向路边的行道树,那僵尸见他拐弯,也跳着拐个弯,伸出手来就掐他脖子,他往树后一躲,就听“咔嚓”一声,僵尸的十个手指插到了树干里。

这人来不及看倒底怎么回事,胆寒,掉头再跑。一气儿跑回家里,关上门再拖过个桌子来挡在门前,猛喘。

一宿无语,待天明了他才敢开门出去看究竟怎么回事。灵堂处已经乱成一团,人们起来见到棺材盖掀在一边,尸体不见了,都莫名其妙,见他来了拉住问,他才聚集了好多人一起到那僵尸掐他的地方。只见那尸体僵硬地立在那里,手指还插在树里面,不过已经不会动了。

经过了这件事,大家都惊疑不定,于是终于决定把尸体送火葬场烧了了事,免得埋到地里。有一天他又破棺而出,还不知怎么去收拾为好。

注:一直以来,关于灵堂方面的传说和禁忌都非常的多,猫狗如果从停灵的棺材上跃过,就会发生尸变,这是一直都有的说法。看来,还是火化的最好了,又干净没有污染,又不用担心尸体会有什么古怪的变化。就算仍有魂魄一类的东西扰人,但总没有实体来得可怕,想一想,一具带有腐味的尸身,噫……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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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7:18:55 | 显示全部楼层
No.292 恶作剧

未央在一家大公司里上班,白领的生活时常会很无聊,无聊的生活使得未央变成一个无聊的人,无聊的人容易做无聊的事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身高一米八的未央虽说长的不算风流倜傥但也勉强能挤进帅哥一族,三十岁儿立之年的未央还坚持着独身的生活,身边的花花草草不少,可是他决不肯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
  
  这天未央下了班懒得四处晃悠于是乖乖的回了家,独身公寓里四处散落着空酒瓶、烟蒂和纸屑,脏衣服随处可见,这和未央光鲜的外表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正正应了那一句老话——驴粪蛋外面光。
  
  脱下工作服的未央随手从地上拣起一件衣服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微微的皱着眉头套在了身上,不管如何今天再穿一下吧。掀起在床上团成一团的被子,拿出了被子下的笔记本,若说这屋里还有什么是和他白领的身份对等的,也就只有这部笔记本电脑了,这可是他的宝贝,是他用来打发无聊的生活进行无聊事业的一个工具。
  
  在等待联机的时间里未央迅速的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啤酒,点燃了地中海美美的吸了一口又及时的灌下一口啤酒然后才将烟从鼻子里缓缓的送了出来,对这个玩法他乐此不疲正如对于在QQ上泡妞乐此不疲一样,未央上网不为了别的只为了泡妞,而QQ就是他通往森林的一条畅通无比的捷径。
  
  QQ上的人头像闪动着,凑近一看是容容的头像可爱无比的冲未央闪动着眼睛,笑了笑,隐了身,今晚不想和她聊,怎么着也该换换口味了。正寻思的时候电脑里传来了QQ消息的声音,点开一看是一个叫水桶妹的要求加入,水桶妹三个字让未央嘴里的酒差点就喷射了出来,这个名字确实有趣,在网上无论是美女还是恐龙都会将自己的Q名取的香艳无比让看的人有足够的遐想空间。水桶妹三个字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恐龙的名字,可是未央也很明白网络是虚幻的和现实总是存在着莫大的差距,名字不代表一切,例如曾经去见过一个叫‘凤舞香萝’的MM,可是只是远远的一瞥却也让他惊的扔掉了手中的百合落荒而逃。
  
  同样的道理‘水桶妹’也许会是个大美女,网络上什么样心理的人都有,既然有人想尽办法的美化自己自然就有人会刻意的丑化自己。未央点了接受请求的键笑着将水桶妹加入了好友的行列,他没有注意到容容的头像由可爱的笑脸瞬时变成了阴阴的微笑。
  
  和水桶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未央有点失望,在闲聊的过程中觉得水桶妹很普通似乎没有什么都勾起自己兴趣的地方。聊到最后对方一直发着一个胖娃娃流泪的图片,未央有点不耐烦了,问“你到底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哭成这样?”
  
  水桶妹:为什么有的人活的有滋有味,而我却不可以?
  未央君:那要看你怎么想了,任何事都有两面性。
  水桶妹:我很孤独,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未央君:孤独的人处处有,多想点阳光的事情你就不会觉得那么孤独了。
  水桶妹:你喜欢美女么,你看到恐龙会逃么,你会想和恐龙做朋友吗?
  未央君:我喜欢美女但是我也不排斥恐龙,有的女孩因美丽而可爱,但是也有女孩因可爱而美丽,可爱的并不都是美女。
  水桶妹:是么?
  
  未央看着电脑笑了起来,真是骗鬼的,谁会喜欢恐龙包括自己,喜欢美女的却很多当然也包括自己,真没意思,他关闭了QQ,伸伸懒腰睡了。
  
  。。。。。。
  
  第二天未央和同事在酒吧斯混到很晚才回家,打开电脑的刚刚才上了QQ就看到了水桶妹发的消息,是一首诗:
  飞月沉黑暮
  孤灯落草心
  几番流离处
  不见去年人
  ??
  去后多变故
  红尘乱坤灵
  长夜少睡眠
  欲泪已无声
  
  未央闲时也喜欢写点东西哄哄网络上的小女生,看了一会被一些什么东西触动了,看到水桶妹的头像还在闪动,于是显了身。
  
  未央君:这么晚了还在?
  水桶妹:嗯
  未央君:看了那首诗,是你写的?
  水桶妹:怎么,不相信恐龙也会写诗?
  
  未央笑了,以他在网络驰骋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现在很多美女都很有才气,水桶妹总是强调暗示自己她是恐龙,看来她也未必就真的是恐龙。很多美女都有这毛病一个劲的告诉人家她是恐龙,然后再拿出自己漂亮的照片一贴,引来一阵惊叹声暗自坐在电脑前得意洋洋。
  
  未央君:真正的美女美在内在,老土的说一句,有内在美的女子才是当之无愧的美女,外在的美若只是徒有虚表那也不过就是绣花枕头一个罢了。
  
  打完这行字未央自己都有些得意了,网络,嘿,就是玩个文字游戏,谁的文字能打动人谁就是高手,未央虽然不敢自认是高手,但是骗骗一般的小妹妹倒还是绰绰有余的。
  
  水桶妹的头像闪动了一会就变成了灰色,未央突然有了一些欲望,看到容容的头像还在闪动,于是打了声招呼,和容容约好了地方又急匆匆的出去了。
  
  和容容约好的地方是一家酒店,容容是个妖艳的女子,长相自然不在话下,身材更是一流的,床上的容容总是能让未央男性的魅力展现到及至。当然,未央的心里也是很清楚的,象容容这种相识于QQ的女子也就只能如此了,娶回家做老婆是万万不可的,何况他也没打算这么早就把自己送进围成里。
  
  。。。。。。

接下来的日子,未央如常的工作如常的生活,回到家偶尔也和水桶妹聊聊天,水桶妹有时很沉默,有时却妙语连珠。终于一天很无聊的时候未央发出了邀请
  未央君:你在哪个城市?
  水桶妹:北京
  未央君:北京?我也在北京,不如出来见个面吧。
  
  对方沉默了很久没有回答,未央觉得很无趣打算下线的时候水桶妹却回了信
  水桶妹:我是个恐龙,只怕你见了我会落荒而逃。
  未央君:我是只青蛙,青蛙正好配恐龙。
  水桶妹:你不后悔?
  未央君:你被后悔才好。
  水桶妹又是沉默了很久,未央很有耐心的等着,他知道女孩子通常都是要矜持一下的,果然不出所料,水桶妹说了时间和地点,又加了句“不见不散”
  
  。。。。。。

未央一下班就跑到公司楼下的花店去买了束百合,他喜欢送女孩百合,然后到水桶妹指定的麦当劳门口去等候。看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未央满意的笑了,不迟到是一种美德,而未央在约见女孩的时候总是坚持着这种美德。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麦当劳的门口人来人往,未央一边用眼睛在人群中扫描一边在心里描画着水桶妹的样子,能写出那种诗来的女孩至少应该很清秀吧。一只手拍了拍正在四处张望的未央的后备,未央转过身来没有看到谁在拍自己正在纳闷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下面传来:“是未央君吧?”
  
  未央低下了头看到了声音的来源处不禁大吸一口冷气,战战兢兢的问:“你是水桶妹?”
  
  “嗯。。。。。”
  
  未央心里直呼上帝,现在他知道水桶妹为什么会给自己取名水桶妹了,可不就是水桶一个么。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拔腿而逃也未免有失风度,将手中的花递给眼前的人。
  
  水桶妹结果那束怒放的百合放在鼻子下陶醉的闻了闻,抬头时已是热泪盈眶:“谢谢你,这是我有生以来接到的第一束花。”
  
  未央强忍主心里的反胃:“不客气。”其实他很想说“这是我有生以来送出的最后悔的一束花”
  
  勉强着想要走开的欲望他和水桶妹坐在了麦当劳里,忍受着路过的人诧异的目光。是啊,能不诧异吗?一个一米八也算是相貌堂堂的男人对面坐着的却是一个不知道有没有一米五的水桶身材的女孩,咪咪的小眼镶嵌在大饼一样的脸上,稀疏的头发散落在肩上,蒜头一样的鼻子再配上两个大鼻孔。
  
  未央已经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水桶妹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往肚子里塞了些什么,恍恍忽忽的犹如还在发恶梦一般。把最后一根薯条放进嘴里装模作样的看看手表,对水桶妹说自己还有事急匆匆的冲出了麦当劳。
  
  回到家未央将自己狠狠的摔进床上,没有注意到昨晚打开没有关上的笔记本电脑自己闪了起来,容容的头像露出得意的笑容。
  
  第二天未央起床后,拍拍自己的脸,回想起昨天和水桶妹的见面,恶梦,一定是恶梦,即使不是恶梦也当它是一场恶梦。看看笔记本电脑还开着,他恶狠狠的拍下盖子,决定短时间内不再上QQ泡妞了。
  
  然而下班回家后的未央却发现恶梦才刚刚开始,水桶妹竟然提着一大包东西站在门口等着他
  
  “你。。。。你怎么。。。。。”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水桶妹的脸红了,“我昨天跟着你知道你住这,所以今天来看看你。”
  
  天啊,上帝啊,观世音菩萨啊,未央心里叫苦不已,碍于面子只能开了门让水桶妹进去。
  
  水桶妹一进屋子就睁大了眼睛,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开始收拾乱七八糟的房间,未央跟在身后暗暗着急,这女孩怎么回事,也太过分了,跟踪自己回家不说,这会又擅作主张收拾属于人家的屋子。水桶妹迅速的收拾好屋子,抬头看了看一脸阴沉的未央笑了笑。拿起自己带来的东西走进了厨房,利落的洗洗切切,一会的功夫两样小菜已经摆上桌面,含笑着对未央说:“你慢慢吃,好吃的话我明天再来。”
  
  未央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哭笑不得,“你明天还是不要来了,我们-------又不熟,怎么好意思,”他小心翼翼的挑着措辞。
  
  “没关系,我喜欢,”水桶妹边说边往外走,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未央。
  
  就这样水桶妹每天都来,不管未央多晚回家总能看到她守候在自己的家门口,终于有一天未央觉得自己快发疯了,叫来了容容还有自己在QQ上认识的另一个女孩路路一起回了家。
  
  “水桶妹,你看到了,我喜欢的是容容和路路这样,你不要再来了,我快发疯了,行不行?”
  
  “可是,你不是说可爱的女孩才美丽吗?”水桶妹的眼睛红红的。
  
  “我那是在网上骗骗MM的,这你也信,真不知你是太过单纯还是太过愚蠢。”
  
  水桶妹的脸色变得很苍白,看了看未央,又看了看巧笑着偎依在他怀里的容容和路路扔下手中的东西跑下楼梯。
  
  未央以为自己解决了一件麻烦事,可是他想错了,水桶妹依然每天守候在他的家门口。没有办法只能在办公室里小住了几天,可是水桶妹又找到了他的办公室,这让公司里的人一顿嘲笑。没有办法,他只好去容容的家里住,但是无论他是在容容的家里还是在路路的家里,水桶妹总是跟在他身后直到他进了门便守候在外面。
  
  水桶妹是个疯子,未央是这样对容容说的。

一连几天水桶妹都没有看到未央从容容的家里出来,她虚弱的坐在楼梯上不顾别人惊异的眼神,明明是看到未央进来的啊。为什么他没有出来?难道为了避开自己他连班也不上了吗?水桶妹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几天来不吃不喝的守着已经让自己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其实她就是不甘心,未央是第一个见了自己没有跑还给自己送了花的男人,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是只是想为他做点事也那么让他难以接受吗?
  
  擦了擦眼睛抹去了滚落的眼泪,站在容容家的门口犹豫了很久,举手按响了门铃。
  
  “谁呀?”一个慵懒的声音之后门被打开了。
  
  穿着睡衣的容容看到水桶妹吃惊的问:“怎么是你啊?”
  
  “未央君在吗?我只想见见他,说一句话我就走,”水桶妹隔着铁门乞求的看着容容。
  
  “嗯,未央不在,”容容打个哈欠就要关门。
  
  “可是我看到他进来的,进来后就再没有出来过,”水桶妹鼓起勇气说了句。
  
  “什么?你几天都在这守着?没有走开吗?没吃东西没喝水?”容容不能置信的看着水桶妹。
  
  “嗯”水桶妹点点头,希望就冲这个容容能让她进去看看未央哪怕就一眼。
  
  “快进来吧,”容容打开了铁门。
  
  水桶妹走了进去,环顾着屋子的四周,“你先坐坐,看你脸色这么差,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容容善解人意的拍拍她的肩膀然后走进了厨房。
  
  因为窗帘拉着,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水桶妹看看厨房,迅速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包括睡房和洗手间,没有见到未央的踪影。难道未央真的不在?可是自己明明是看着他走进来的啊,何况自己一直守在楼梯,未央如果离开了又是从哪里离开的呢?

容容很快的从厨房里出来了,“给你煎个蛋吧?”说着走到客厅的冰箱前打开了冰箱的门拿出两个鸡蛋和一盒牛奶,关门的瞬间,一个声音让水桶妹的头皮顿时发麻了。
  
  那是一个人的说话声,是男人的说话声,“死女人,想饿死老子啊。”
  
  容容冲水桶妹笑了笑又走进了厨房,水桶妹死死的盯着冰箱,没错,自己刚才真的是听到了从冰箱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说话声,而且那个声音,真的很像-------像未央君的声音。回想起容容刚才的笑容,竟然有些阴森。
  
  看了看厨房,水桶妹慢慢的挪到冰箱前,举起手想要打开冰箱门,可是又没有那个勇气,如果,如果万一是自己听错了呢?
  
  屋子里安静极了,冰箱突然发出了嗡嗡的声响惊得水桶妹向后倒退了几步,手心不经意间已经生出了许多汗来。
  
  “快吃吧,”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水桶妹发出了一声惊叫,转过身来看到容容一手托着盘子一手拿着一杯牛奶。
  
  “快吃吧,我还有要做点东西,”容容冲水桶妹冷冷的笑了一下,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她的手中。
  
  结果东西的水桶妹浑身哆嗦了一下,感觉容容的手指冰凉,联想到她刚才冷冷的笑容和冰箱里的声音,水桶妹真想放下东西就离开这里。厨房里突然传来刀跺东西的声音,水桶妹犹豫了一下,悄悄的走了过去,从厨房门口看容容正在认真的跺着什么。顺着容容刀落下的地方看去,菜板横放在水池上,板上摆放着一副血淋淋的肝脏一样的东西,随着容容刀起刀落,很快变成了血糊糊的泥状物体。
  
  水桶妹张着嘴,后退着将手中的东西哐的一下放在了茶几上,迅速走到冰箱前打开门,一层冷气散开后,她的心脏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两腿发软固定在了地板上一般不能移动。她看见冰箱被塞的满满的,一块一块的肉,一条胳膊一条腿,像是被支离了的人体。而那堆残缺了的肉块上立着一个完整的人头,正用那双散发着幽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嘴角竟然还向上翘着,似乎在嘲笑着她一般。
  
  “死女人,还不快让路路把那半截送过来,”人头忽然开口冲着水桶妹说了一句
  
  水桶妹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身体不停的发抖,“你在看什么?”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惊醒了她的意识,砰的一下关上了冰箱门,转过身来看到容容的嘴角有一抹血迹,手里举着菜刀,菜刀上还滴着血。
  
  啊―――――水桶妹终于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惊叫奋力的推开了容容向门外跑去,稳住了身形的容容举着菜刀看着水桶妹的身影发出了‘嘿嘿――嘿嘿――嘿嘿’的笑声,将手指放入口中舔了一舔。
  
  。。。。。。
  
  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走着,水桶妹想起在容容家看到的一幕还在不停的颤抖。不会的,不会的。。。。。。
  
  水桶妹嘀咕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开口说话的人头,那个容容家冰箱里的人头竟然是未央君。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不会是真的,水桶妹晃晃悠悠的虚汗将身上的衣服都弄湿了。
  
  不知不觉中水桶妹发现自己来到了路路家的楼底下,是巧合还是自己无意识的想要证明些什么?也许,也许未央君趁自己没注意的时候来了路路家也不一定呢。
  
  水桶妹抱着一丝幻想来到了路路家的门口,按响了门铃后开门的正好是路路。
  
  “路----路-----未央君------在吗?”水桶妹在牙齿打架的情况下好不容易说完了。
  
  “你怎么了?”路路拉着她进了屋子,“哟,你这是怎么了,看你满头大汗的,我去厨房给你弄点水,你等着啊。”
  
  水桶妹看着这屋子感觉更不舒服了,光线比容容家的还要昏暗,布置的不如容容的现代甚至有些老派,屋子里的气味也有些怪异。突然,她看到了放在屋角的冰箱,耳边响起了在容容家听到的,“死女人,还不快让路路把那半截送过来。”
  
  水桶妹抖抖嗦嗦的站了起来,抖抖嗦嗦的来到了冰箱前,伸手正要拉门的时候路路端着水走出了厨房,“你这是-------”
  
  她看看路路,路路的嘴角轻轻的翘了一翘,感觉到了路路眼里的嘲弄,她不再犹豫拉开了冰箱的门。

水桶妹疯跑在马路上,拉住一个人就说“一半在她家,一半在她家。。。。。”
  
  路人惊恐的看着水桶妹,慌忙的躲避着她
  
  “一半在她家,一半在她家,”水桶妹大喊着冲出了马路,一辆重型货柜车急速飞过------
  
  路人围了过来,啧啧的摇着头,“一个疯子。。。。。。”
  
  水桶妹的脑子还定格在路路家冰箱里看到的那一堆肉,还有一条腿和一条胳膊。。。。。。。。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血从眼眶里流了出来,闭上眼睛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眼球掉了下来滚落在一边,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一直芊芊玉手捡起了两个眼球。。。。。。。
  
  。。。。。。

傍晚,容容的家里,未央悠闲的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香槟一手搂着容容:“死丫头,亏你想的出来,这下那水桶妹吓得够戗,估计不敢去找路路就死心了吧。”
  
  容容优雅的喝干了杯中的香槟,“希望是了,不过路路很快就过来了,那时不就知道了。”
  
  “死丫头,你弄的那是什么怎么这么逼真?”
  
  “只不过是个模型罢了,我把事先录好的音放在了模型里,其实就是心理取胜而已。”
  
  “可是你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打开冰箱门?时间拿捏的那么好”
  
  “这是个秘密,”容容说完低着头嗤嗤的笑了起来,眼神却是意味深长。
  
  门铃声响了,容容打开门路路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你怎么才来?”
  
  “那傻丫头还真去我那了,吓个半死,”路路笑
  
  “不过,她死了”路路看着未央。
  
  哐啷,未央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推开怀中的容容,“怎么死了?”
  
  “从我那出去就疯了一样的在马路上乱跑,被一辆货柜车撞飞了,死了。”
  
  未央听着路路的话,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他只是想摆脱水桶妹,只是一个恶作剧,没有想要她死啊。再怎么样,那是一条活鲜鲜的人命,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此时的未央很后悔,后悔不应该听从容容、路路的主意。
  
  未央走在路上不知走了多久,路上的行人已经没有了,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他没有跑也没有躲闪,意识似乎已被抽离了身体。
  
  拔?---央-----君”
  
  依稀似乎有人在喊自己,未央没有抬头,只是觉得浑身阴冷的难受,不由的缩了缩身子。
  
  “未------央------君”这次未央听得真切了,是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抬起头,未央茫然的看着四周,自己这是走到哪里了?四周空荡荡的,隐隐有些什么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未央小心翼翼的走着,“未央君”前方传里一个熟悉的声音,未央停住了脚步,望过去。一个身影渐渐的显出来,身影被一团绿光笼罩着,慢慢的转过身来,未央两腿一软差点就坐倒在地上。
  
  “水桶妹?”未央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名字
  
  没错,是水桶妹,绿光里的水桶妹绿绿的脸,绿绿的眼眶,眼眶里还流着绿色的液体。她看着未央,裂开嘴惨笑了起来,转动着脑袋,伸手提住自己的头发轻轻的往上拉。手臂很长,水桶一半的身子被拉扯的顿时细长了许多。水桶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满意的嘿嘿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又用双手扶住自己的脑袋使劲的一扭。只听卡查一声,她已经将自己的脑袋拿在了手里。
  
  未央的眼珠动也没有动的看着这一幕,现在,他看到的是一个没有头的水桶妹手里拿着自己的头,那个头还在说话“未---央---君,现在我们很相配了吧,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水桶妹的头发出了一阵恐怖的笑声,伴随着那笑声水桶妹没有头的身子有节奏的前仰后合。
  
  未央的喉咙上下滚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片刻之后他扑通一下向地面倒去。。。。。。。绿光消失了,水桶妹也消失了。
  
  一个身影闪到未央的身边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摆弄了一下又迅速的闪了
  
  。。。。。。
  
  午夜,容容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路路端这个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哎,真好玩,又成功的给主子送去两个冤魂,你要不要吃一个?”说完将碗递到容容的眼前,碗里是四个被清理干净的眼球。
  
  “少恶心我的,要吃自己吃去,”容容呕吐状。
  
  “不吃算了,我自己享用,本来就不多我还舍不得呢,”路路说着抓起一个放入自己的嘴里有滋有味的嚼了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突然,桌上的电脑嘀嘀嘀嘀的响了起来,两人迅速的扑了上去
  
  “不许抢,这次该我先上了”
  
  “不行,是我的QQ号,该我先”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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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7:20:07 | 显示全部楼层
No.293 无题

“小姐,上来看看嘛~”
  周文青开始心动了,她回头看看一边的彭慧,后者还正拿着宣传单张一个劲地看着。
  “小姐,新开张,才68元一套艺术相,试试都很划算拉!”
  派着单张的小姐不停地游说着,只是伸头去看看小姐身后面,那间新张的影楼,是在一栋很旧的唐楼的二楼,那楼道既陡且窄,尽管新铺上地毯,还是掩饰不住那粗陋的感觉。
  “两位,我们的影楼呢是几位志同道合的年轻朋友合伙搞的,规模是不大,但总算是自己创业嘛,支持一下拉!”
  周文青才不管创业什么的那一套,她被那个特便宜的价钱吸引住了。
  照一套艺术照,才68元,哪里找嘛!
  想到这,她一拉彭慧:“上去看看,支持一下,看看不好就跑人行了!”
  彭慧看来也是这个意思,她率先走了上去。
  楼道真的是窄,旧旧的木楼梯,每走一步,就吱的哀叫一声,让人胆战心惊的,只是都走了第一步了,也就硬着头皮走上去。
  “哦。。。。。。”莆一进那道小小的门,周文青就轻轻哦了一声。
  那是一间大概有一百平方的小小的影楼,但装修真的满不错,这里很巧妙地利用了旧式唐楼的带点古老味道的白泥墙和特色的红黑相间的菱形地砖,加上几个古雅的黑色描金大圆花瓶,几块泥绿色粗土布大门帘,整个地透出一股浓浓的怀旧的古典味道来。
  “还满会设计的嘛!”周文青赞叹了一声,一边的推销小姐连忙说:“是啊是啊,这里布置听说是基本没有改动过房子原来的味道呢!你看那些花瓶,听说也是原来就有的还有那些。。。。。”
  彭慧看起来只关心照相的事,她坐下来以后就不停翻着桌上面的相版比较起来。
  “嗯,是这些风格啊?很古典嘛!嗯,摄影师是不错,不过这张的光线嘛。。。。。”她左挑右挑,最后总结出:“再多送一些东西就划算了!”

周文青依然在环视着四周,这里的一切,黑色描金的大瓶子,泥绿色土布门帘,黑红间菱形地毯。。。。。。。一切,好象,很熟悉呢~有种朦朦胧胧的梦似的感觉。。。。
  “好啊!成交了!”彭慧一声大喝把周文青吓了一跳,原来她已经麻利地把价钱谈好了。
  周文青好象有点茫然地跟着化装师去化妆了。
  “小姐,这里有很多衣服,你先挑好我再帮你弄个造型吧!”
  周文青凝目细看,衣服架子上都是花花绿绿的衣服,裙子,围布,各种各样看得她眼花潦乱。
  挑哪件好呢?哪件好呢?
  手无意识地扫过去的时候,忽然抓到了一件,就像是那件衣服自己跳出来跑到她手上一样。
  拿出来细看。
  那是一件旗袍。
  暗红色底色衬白色小碎花的旗袍,无袖,立领,完全的民初的旗袍造型。
  周文青拿上手细看,那种朦胧的熟悉的感觉忽然又出来了。。。。。
  “小姐,你真会挑呢!这件衣服很好看,新开张,你还是第一个穿呢~”
  化妆师手脚麻利地帮周文青把那件旗袍拿出来,周文青还是有点恍惚,化妆师帮她衣服穿了上去。
  “你看,这个设计是完全按照民初的旗袍设计的拉,你看,这个拉链和的位置在这里,这个搭扣应该这样,领子这么扣。。。。。穿好了。。。。。”
  化妆师一刻没停地帮她做起头发来,一边口里说着:“着套衣服嘛,就做个古典一点的盘发吧,你看,就这样,插上发盏。。。。。好了!”
  周文清茫然向着大镜,首先进入眼帘的是那一身暗红底白花旗袍,在镜中显得异常的抢眼,还有盘起来的头发,耳边配上的一对带着古典味道的珍珠,再看镜里的人尖尖的脸,小巧的嘴巴,好有古典味道,还带着一丝忧伤。。。。。。可是,可是我,我是圆面,大眼,厚嘴唇的呢!
  我一下跳起来,镜里面的人根本不是我!
  哗啦。。。。。我一跳起来,就碰到了摆在镜边的装饰用的假树,上面挂着的饰品掉了一地,“啊!”我和化妆师小姐同时惊叫一声,化妆师连忙蹲下来收拾,周文青也慌忙帮她,再一抬眼,镜里面的,根本就是自己嘛,圆圆的脸,化了一个浓浓的妆。
  刚才眼花了吗?

这时候彭慧来催她,只见彭慧穿了件低胸的裙子,性感死了。周文青笑了笑,连忙跟着她进摄影室。
  摄影室不大,让人感觉到这里以前大概是一个小睡房吧!周文青感到有点热,那种恍惚的感觉又来了,摄影师让她细细地摆着姿势,可是她觉得摄影师的话像隔了一层纱,听得不真切。
  这里,本来是一间小姐的闺房吧?在外面的那个古色大花瓶,原本就是放在这一角吧?那里面,一定还插着几支柳条儿;还有,这里是小姐的床,是那种旧式的大木床,有着四方的木造的蚊帐架子,白布的帐子微微飘动,绿色土布窗帘,微风从窗外吹进来,鼓动起窗帘子,鼓动起白布帐,鼓动着帐中露出来的一双细细的白腿,鼓动起暗红底白色小碎花旗袍的带着苏绣边的下摆,更鼓动着床中旗袍下那颗骚动的心。。。。。。
  叮铃。。。。。
  是人力车经过发出的铃声,一下抬起头来,那铃声清脆悦耳,是他吗?子凡?
  唉~怎么会呢?重又躺下来,胸口又是一阵闷痛。
  因为这个病,他家都已经和自己解除婚约了。
  咳咳。。。。咳咳咳。。。。。从旗袍腋下掏出手巾来擦着,拿过一块小镜,细细看看,那里面的面容瘦削得下巴都尖了,小小的嘴巴苍白没有血色,面却因为剧烈的咳嗽呈出病态的潮红来,发鬓零乱。
  唉~这是我吗?
  轻叹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到红木梳妆架上拿起一把木梳子梳理了一下,把发笄整理好,顺手掂起一支发盏,插在头上。
  啾啾。。。。。。呱呱。。。。
  身边琉木鸟架上子凡送的鹦鹉叫了起来。

唉~因为这个病,连家人都不欲他们近身,只有这鸟儿,自己坚持要把它留下来。
  总是子凡送的东西。。。。
  咳!咳咳!
  正在这时一把清脆的声音轻轻地唤:“小姐。”
  回过头来,下女慧儿拿着一封信站在门边。她来了这家两年,已越渐长高,整一个少女模样,
  娇巧可人,那一张面。更是健康的,红润的。
  假如我能如她一样,即使是一个下人又如何?
  “小姐,你的信。是子凡少爷。”
  啊~胸口一阵激动,痛也不觉得了。
  “文青吾妻:
  时间紧逼,无暇多讲,家人我逼远走求学杭洲,但我心之所念,乃吾妻,婚约之事乃家人自作主张,我绝不同意!爱妻之情,天地可鉴!”
  爱妻之情,爱妻之情。。。。。
  咳咳,咳咳咳。。。。他,他还是爱我的,他还是爱我的!
  “小姐,你吐血了!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小姐!”
  周文青一惊,摄影师正跟她说:“好了,拍完了可以换衣服了。”
  “啊!刚才。。。。。”
  她连忙四处张望,摄影室里灯光明亮。
  怎么?刚才?
  作了个梦吗?
  那位小姐。。。。。。。
  啊!周文青茫然地站起来。

一周后,周文青又来到影楼。
  “小姐,来看看你的照片拉~”
  周文青静静地坐在一边,没作声,大热的天,她穿着一件旗袍款式的上衣。
  彭慧觉得有点奇怪,平日的文青这个时候早就吱喳个不停了,天气很热,正想叫小姐把空调开大一点,却看见文青从衣服里掏出一快白色的小汗巾,轻柔地擦起额角来。
  照片拿来了,小姐把她一字地在桌前排开。
  文青用两个手指优雅地掂起一张。
  “这都不是我,怎么把我照成这样了呢?”
  仔细一看,照片上的女孩全是可爱的圆面,大眼睛,厚嘴唇,即使化了个成熟的浓妆,还是像个小孩子。
  可是再看看文青,细长而柔媚的一双眼睛,小巧的嘴唇,尖尖的一张面,温柔而文静,哪里像照片里的那个小姑娘?
  小姐一面疑惑地说:“啊。。。可能是我们搞错了,我再去找找。”
  只是她心里想着,那天明明是这两套衣服照的啊,单上写的清楚呢,怎么会变了呢?
  文青幽幽的道:“算了。。。。。反正我也不爱看。。。。”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彭慧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怎么?之前不是你喜欢照相才来照艺术相的吗!?”
  文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那眼光陌生又古怪,彭慧不禁打了个寒战,眼前这个人,倒像和自己是互相不认识的一样。
  她低头看看照片,这是谁的照片呢?那么的脸熟,好象在哪里见过呢!

这时候文青慢慢站起来:“算了,不要了,我走了。。。。”
  她的声音又柔又慢,幽幽地说完,她抬腿走出了影楼,彭慧看看莫名其妙地楞在那里的小姐,勉强笑笑说:“最近这几天她都是这样,可能考试的压力大拉~呵呵。。。。”
  说完,她想追出去,但看看文青的背影,忽然又觉得奇怪,文青一向不高,又有点胖,但今天的她,背影修长优美,那姿势扭摆蔓妙,彷如上一个年代的大家闺秀,带着浓浓的古味,却又十二分的陌生起来。
  一时间她僵在那里,看着那个幽幽的背影从古旧的木楼梯上轻轻的走了下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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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7:20:4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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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7:22:13 | 显示全部楼层
No.294 我是不会回头的
  
  
  整个下午都头痛,睡过了头。
  匆匆入座时已经七点过半,我忙整理一下衣服,伸手就操起筷子。
  旁边同学小张用手肘一撞:“莫忙吃先,人家来敬酒了,快拿杯子来我给你倒点!“
  我连忙放筷子拿杯,一对新人已经走过来了。
  我和新娘子是同班同学,但老实说来并非熟得很的那种,她为什么要请我,我扫一眼这一席:大概是要中学同学凑上一席吧!
  不及多想,人已经来了,我连忙站起来。这酒楼是老字号,想当年兴旺的时候热闹的很,可如今酒楼百家争鸣,生意也越来越不景,如今大概也只得一个旧名字了吧?
  “大家饮杯!“新郎似已经喝了不少,又或是开心兴奋,满面通红地举杯大呼,众人也大叫:”饮杯!“
  而同时旁边也有几围也于这时大叫着:“饮杯!”
  声浪震耳,我微皱眉头斜眼看去,那边是另一家摆喜酒的,这酒楼还是旧款的装修与设计,甚至好象多年没有翻新过,在黄黄灯光下和热闹喧哗中还是能看见那褪色的金属和磨酒了的绒包皮。
  我心想:这酒楼都变这么旧了,还来这里摆,真是便宜没好货的样板。
  同桌的都是同学,好不容易又在坐下来,我逐一看过去。小张长胖了,结婚了嘛~旁边那个是谁?哦,很久没见都几乎不认得了,原来是当了销售经理的王敏,她旁边那个应该就是。。。。
  眼前忽然一黑。耳中听到众人一齐惊呼:“哇!”
  我心中一惊,突地跳起来,眼前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忙叫:“怎么了?”

但我根本听不到自己讲的话,耳边一阵清脆的菜盘落地的响声,大概正上菜的服务员也是眼前一黑,然后更多声音响起:“怎么了?!怎么了?!停电吗?”只是没有人回答,只有人提问。
  我更加莫名其妙地惊慌失措,后背出了阵阵冷汗,在吵闹的人声中我清楚听到阵阵怪响。
  格。。。格。。。。。仿佛来自身后。
  我本能地转身,但眼前漆黑一团。
  格。。。格。。。。
  不!我的身后,并没有其它人,我坐在窗边的!
  格。。。格。。。。
  仿佛是什么断裂的声音。
  我惊慌地向旁边迈步想走,却马上撞到了身边的小张身上,而她也好象正想走,我们同时绊到对方,摔在地上,她惊叫起来。
  “塌楼啊!”
  不错,那感觉,那声音,就是墙壁裂了的声音!
  然后我听到阵阵尖叫,吵嚷,紧接着是脚步声,呼叫声,求救声,哭喊声,有人在黑暗中推倒别人跑了出去,有人被桌子绊到在地,有人被碎玻璃割到手大声痛叫着,渐渐从吵闹声叫嚷声变成了惨叫哭喊,我趴在地上,已经放弃去寻找我的手提包,在奔走的行人的脚中间忍痛摸索着朝印象中楼梯的方向走去。

忽然,我听到“格。。格。。。咧。。。”的声音,然后,我浑身一震,就向一边倒过去。
  有一瞬间我我蒙了头,我想怎么我好好的就失去平衡了?
  大厅中一阵难耐的沉默,然后,我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整栋楼歪了!
  人群中爆发出义正词严恐怖的惨叫,然后更多人尖叫着冲向楼梯,我刚想站起来也冲,一个人从后面一把将我推得摔在一边,在黑暗中我看到那身白色的新郎礼服,那个逃命的人丢下他的新婚妻子就走掉了。
  我还想挣扎着爬起来,一只尖尖的高跟鞋狠狠地踩过了我的手,我已经痛得叫不出来;然后,有人想从我上面跑过去,却被我绊到了,好像是一个中年妇女;我好像看到小张被十多双脚踩了过去后再没有动过,各种各种的感觉充斥着我的身体:恐惧,惊慌,绝望,和越来越深刻的恐怖感相比我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痛楚。
  我想我已经没有可能再走,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我是吓傻了,我站都站不起来。
  我慢慢在奔走的人群中挪到墙边,我伸伸摸摸,身后,墙壁上包着的绒布已经撕裂了,后面的墙身是粗糙的, 冰冷的。
  然后,我摸到一条深深的,让我心胆俱汗的,一条裂缝。
  我摸摸它,从那里面我甚至感觉到了死亡喷出来的冰冷的,可怕的气息。
  然后,它在我指间扩大了!
  我“啊!!!!”地惨叫着,伸出双手。。。。。。

旁边同学小张用手肘一撞:“莫忙吃先,人家来敬酒了,快拿杯子来我给你倒点!“
  我茫然地回头,灯红酒绿,人生鼎沸,还是一片热闹景象。
  我后背湿透,呆坐于席上。
  刚才的。。。。。。。我惊恐地四顾,不,没有发生。
  一对新人要走过来了。
  我急急地喘着气:刚才的,刚才的。
  不对,不对!
  我放下酒杯,就想走。
  小张一把拉住我:“别走啊!人家来了!你干吗啊?!”
  我惊惶地叫起来:“不!别拉我~”
  小张大概没想到我反应这样强烈,连忙放开我,我匆匆离开饭桌,就要向楼梯走去。
  “淑君!”
  不,别叫我~一只手又拉住了我。
  “你这位大小姐啊,还走,想去哪里,先和我们喝了先!”
  我想狠狠摔脱她的手,回过头,却是新娘子。
  我只能陪着笑:“啊啊,我有急事,真的,真的。。。。”
  “无论如何,都要喝了这一杯!”
  我看到大家都向我聚拢来,我知道不喝这杯,我是走不了,我只能拿起杯子,一饮而进。
  “好!”众人一片欢呼,我连忙要走。
  一阵头昏。。。。。天啊,喝得太急了吗?
  不,我要走啊!我要离开这里啊。
  小张走过来:“唉,看你这个样子,什么急事,坐下来歇歇先吧。。。”
  不。。。。我要走啊!我要逃命啊。。。。
  我眼前金星乱舞,心中一片彷徨。
  快,快,休息一下,就走,马上就要走。
  耳中还是热闹的祝酒声。他们,他们不知道他们就要死了,他们还这么高兴,他们不知道,他们就要死了!
  我努力撑着起来,我要走,我要走啊!
  我跌跌撞撞地冲向楼梯。
  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地方。。。。
  砰!
  我一阵天旋地转倒了下来。不,不不,我要走的啊!

旁边几个人扶起我。
  “小姐啊,你这么横冲直撞的啊,你撞翻人家上的菜了,你看你裙子都脏了快去洗洗吧。。。。“
  不,我不要洗这要命的裙子,我要走啊,我要走啊!
  我要推开那些人,就在这时候我眼前一黑。
  不格。。。格。。。。。
  “不!“我尖声惨叫起来,紧接着是骚乱,尖叫,惨呼。
  然后,我被人推到在地,一张翻到的桌子压住了我,这很多人也倒在我身边,我被踩得喘不过气来。
  黑暗中我依稀看见新娘子倒在地上,洁白的婚纱映出惨白的光来,她伸出了手,她的手上带着金灿灿的手链子,瞬间被逃命的人群踩在脚下,白色的婚纱上染上了狼籍的菜迹,脚印,血迹,又在被踩皱,恐怖得一塌糊涂。
  然后,我看到眼前的景象在倾斜,我已经爬不起来了,我想随便拉住点什么站起来,我拉住身边的柱子上的装饰彩带。
  我看到被我拉动的柱子渐渐向我身上砸过来。。。。。

旁边同学小张用手肘一撞:“莫忙吃先,人家来敬酒了,快拿杯子来我给你倒点!”
  我“啊!”地大叫一声。
  这。。。。这是什么,是梦,还是现实?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我放下酒杯,向着楼梯冲过去。
  不,这一次,我要走得掉,我一定要走得掉。
  我听到叫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淑君,为什么走那么急啊?无论如何要先和我们喝一杯啊。。。。”
  “淑君,不能就这么走了,怎么都要喝上一杯的。。。”
  “淑君。。。。”
  “淑君。。。。。”
  身后的声音渐渐变得凄厉可怕,我不回头。
  我决不回头,我知道的!你们想拉住我,不让我走,你们都死了,你们都死了,但我逃走了,你们不让我走,我知道的,你们要拉住我,你们要拉住我!
  果然,一只带着金链的手拉住了我,我不敢回头,我怕看到那件被踩得血肉模糊的婚纱;然后又是一双手,我认得那件衣服,我不回头,我不要看到血淋淋的小张;又是一双手,又是一双手。
  楼梯就在前面了,我不回头,我决不回头,不要拉住我,我不会回头的,我要走,我要逃走。
  “淑君。。。。”
  “淑君。。。。。”
  “淑君。。。。”
  “淑君。。。。。”
  那一声声凄厉的呼叫越来越响,越来越可怕,我知道的,他们不想我走掉,可是我要走,我要逃走,我不能回头,我要冲想楼梯,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走!
  不,不要拉住我,我是不会回头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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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7:23:04 | 显示全部楼层
No.294 我是不会回头的
  
  
  整个下午都头痛,睡过了头。
  匆匆入座时已经七点过半,我忙整理一下衣服,伸手就操起筷子。
  旁边同学小张用手肘一撞:“莫忙吃先,人家来敬酒了,快拿杯子来我给你倒点!“
  我连忙放筷子拿杯,一对新人已经走过来了。
  我和新娘子是同班同学,但老实说来并非熟得很的那种,她为什么要请我,我扫一眼这一席:大概是要中学同学凑上一席吧!
  不及多想,人已经来了,我连忙站起来。这酒楼是老字号,想当年兴旺的时候热闹的很,可如今酒楼百家争鸣,生意也越来越不景,如今大概也只得一个旧名字了吧?
  “大家饮杯!“新郎似已经喝了不少,又或是开心兴奋,满面通红地举杯大呼,众人也大叫:”饮杯!“
  而同时旁边也有几围也于这时大叫着:“饮杯!”
  声浪震耳,我微皱眉头斜眼看去,那边是另一家摆喜酒的,这酒楼还是旧款的装修与设计,甚至好象多年没有翻新过,在黄黄灯光下和热闹喧哗中还是能看见那褪色的金属和磨酒了的绒包皮。
  我心想:这酒楼都变这么旧了,还来这里摆,真是便宜没好货的样板。
  同桌的都是同学,好不容易又在坐下来,我逐一看过去。小张长胖了,结婚了嘛~旁边那个是谁?哦,很久没见都几乎不认得了,原来是当了销售经理的王敏,她旁边那个应该就是。。。。
  眼前忽然一黑。耳中听到众人一齐惊呼:“哇!”
  我心中一惊,突地跳起来,眼前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忙叫:“怎么了?”

但我根本听不到自己讲的话,耳边一阵清脆的菜盘落地的响声,大概正上菜的服务员也是眼前一黑,然后更多声音响起:“怎么了?!怎么了?!停电吗?”只是没有人回答,只有人提问。
  我更加莫名其妙地惊慌失措,后背出了阵阵冷汗,在吵闹的人声中我清楚听到阵阵怪响。
  格。。。格。。。。。仿佛来自身后。
  我本能地转身,但眼前漆黑一团。
  格。。。格。。。。
  不!我的身后,并没有其它人,我坐在窗边的!
  格。。。格。。。。
  仿佛是什么断裂的声音。
  我惊慌地向旁边迈步想走,却马上撞到了身边的小张身上,而她也好象正想走,我们同时绊到对方,摔在地上,她惊叫起来。
  “塌楼啊!”
  不错,那感觉,那声音,就是墙壁裂了的声音!
  然后我听到阵阵尖叫,吵嚷,紧接着是脚步声,呼叫声,求救声,哭喊声,有人在黑暗中推倒别人跑了出去,有人被桌子绊到在地,有人被碎玻璃割到手大声痛叫着,渐渐从吵闹声叫嚷声变成了惨叫哭喊,我趴在地上,已经放弃去寻找我的手提包,在奔走的行人的脚中间忍痛摸索着朝印象中楼梯的方向走去。忽然,我听到“格。。格。。。咧。。。”的声音,然后,我浑身一震,就向一边倒过去。
  有一瞬间我我蒙了头,我想怎么我好好的就失去平衡了?
  大厅中一阵难耐的沉默,然后,我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整栋楼歪了!
  人群中爆发出义正词严恐怖的惨叫,然后更多人尖叫着冲向楼梯,我刚想站起来也冲,一个人从后面一把将我推得摔在一边,在黑暗中我看到那身白色的新郎礼服,那个逃命的人丢下他的新婚妻子就走掉了。
  我还想挣扎着爬起来,一只尖尖的高跟鞋狠狠地踩过了我的手,我已经痛得叫不出来;然后,有人想从我上面跑过去,却被我绊到了,好像是一个中年妇女;我好像看到小张被十多双脚踩了过去后再没有动过,各种各种的感觉充斥着我的身体:恐惧,惊慌,绝望,和越来越深刻的恐怖感相比我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痛楚。
  我想我已经没有可能再走,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我是吓傻了,我站都站不起来。
  我慢慢在奔走的人群中挪到墙边,我伸伸摸摸,身后,墙壁上包着的绒布已经撕裂了,后面的墙身是粗糙的, 冰冷的。
  然后,我摸到一条深深的,让我心胆俱汗的,一条裂缝。
  我摸摸它,从那里面我甚至感觉到了死亡喷出来的冰冷的,可怕的气息。
  然后,它在我指间扩大了!
  我“啊!!!!”地惨叫着,伸出双手。。。。。。

旁边同学小张用手肘一撞:“莫忙吃先,人家来敬酒了,快拿杯子来我给你倒点!“
  我茫然地回头,灯红酒绿,人生鼎沸,还是一片热闹景象。
  我后背湿透,呆坐于席上。
  刚才的。。。。。。。我惊恐地四顾,不,没有发生。
  一对新人要走过来了。
  我急急地喘着气:刚才的,刚才的。
  不对,不对!
  我放下酒杯,就想走。
  小张一把拉住我:“别走啊!人家来了!你干吗啊?!”
  我惊惶地叫起来:“不!别拉我~”
  小张大概没想到我反应这样强烈,连忙放开我,我匆匆离开饭桌,就要向楼梯走去。
  “淑君!”
  不,别叫我~一只手又拉住了我。
  “你这位大小姐啊,还走,想去哪里,先和我们喝了先!”
  我想狠狠摔脱她的手,回过头,却是新娘子。
  我只能陪着笑:“啊啊,我有急事,真的,真的。。。。”
  “无论如何,都要喝了这一杯!”
  我看到大家都向我聚拢来,我知道不喝这杯,我是走不了,我只能拿起杯子,一饮而进。
  “好!”众人一片欢呼,我连忙要走。
  一阵头昏。。。。。天啊,喝得太急了吗?
  不,我要走啊!我要离开这里啊。
  小张走过来:“唉,看你这个样子,什么急事,坐下来歇歇先吧。。。”
  不。。。。我要走啊!我要逃命啊。。。。
  我眼前金星乱舞,心中一片彷徨。
  快,快,休息一下,就走,马上就要走。
  耳中还是热闹的祝酒声。他们,他们不知道他们就要死了,他们还这么高兴,他们不知道,他们就要死了!
  我努力撑着起来,我要走,我要走啊!
  我跌跌撞撞地冲向楼梯。
  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地方。。。。
  砰!
  我一阵天旋地转倒了下来。不,不不,我要走的啊!

旁边几个人扶起我。
  “小姐啊,你这么横冲直撞的啊,你撞翻人家上的菜了,你看你裙子都脏了快去洗洗吧。。。。“
  不,我不要洗这要命的裙子,我要走啊,我要走啊!
  我要推开那些人,就在这时候我眼前一黑。
  不格。。。格。。。。。
  “不!“我尖声惨叫起来,紧接着是骚乱,尖叫,惨呼。
  然后,我被人推到在地,一张翻到的桌子压住了我,这很多人也倒在我身边,我被踩得喘不过气来。
  黑暗中我依稀看见新娘子倒在地上,洁白的婚纱映出惨白的光来,她伸出了手,她的手上带着金灿灿的手链子,瞬间被逃命的人群踩在脚下,白色的婚纱上染上了狼籍的菜迹,脚印,血迹,又在被踩皱,恐怖得一塌糊涂。
  然后,我看到眼前的景象在倾斜,我已经爬不起来了,我想随便拉住点什么站起来,我拉住身边的柱子上的装饰彩带。
  我看到被我拉动的柱子渐渐向我身上砸过来。。。。。

旁边同学小张用手肘一撞:“莫忙吃先,人家来敬酒了,快拿杯子来我给你倒点!”
  我“啊!”地大叫一声。
  这。。。。这是什么,是梦,还是现实?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我放下酒杯,向着楼梯冲过去。
  不,这一次,我要走得掉,我一定要走得掉。
  我听到叫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淑君,为什么走那么急啊?无论如何要先和我们喝一杯啊。。。。”
  “淑君,不能就这么走了,怎么都要喝上一杯的。。。”
  “淑君。。。。”
  “淑君。。。。。”
  身后的声音渐渐变得凄厉可怕,我不回头。
  我决不回头,我知道的!你们想拉住我,不让我走,你们都死了,你们都死了,但我逃走了,你们不让我走,我知道的,你们要拉住我,你们要拉住我!
  果然,一只带着金链的手拉住了我,我不敢回头,我怕看到那件被踩得血肉模糊的婚纱;然后又是一双手,我认得那件衣服,我不回头,我不要看到血淋淋的小张;又是一双手,又是一双手。
  楼梯就在前面了,我不回头,我决不回头,不要拉住我,我不会回头的,我要走,我要逃走。
  “淑君。。。。”
  “淑君。。。。。”
  “淑君。。。。”
  “淑君。。。。。”
  那一声声凄厉的呼叫越来越响,越来越可怕,我知道的,他们不想我走掉,可是我要走,我要逃走,我不能回头,我要冲想楼梯,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走!
  不,不要拉住我,我是不会回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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