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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化蝶之灵

500个短篇恐怖故事合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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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6:38:34 | 显示全部楼层
No.283 发不上来 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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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6:38:55 | 显示全部楼层
No.284 别吃西瓜

就像往常一样,我下了网回家。可能是天天泡在网上就像鱼泡在水里一样,我已经习惯了那个神秘变幻、随心所欲的世界,一下线,我就像条一下子从水里捞起来甩在沙地上的鱼一样,感到无所适从,感到痛苦郁闷。百无聊赖中我走过回家必须经过的一片西瓜地。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有了一片西瓜地,就好象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久得所有人都习惯了它的存在,久得没有人去仔细想过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管它那么多呢,科伊战争打了这么多年,我还没去瞟过一眼呢,我乃小人物,小人物是也。
  可是今天晚上却有点奇怪,月色本来很好,我几乎可以看见蚂蚁在地上跳舞(呵呵,开玩笑),可是我瞄了一眼那一大片的西瓜地(原因是我渴了,想~~~~~嘿嘿),却只看到黑糊糊的一片,就像有个无聊到没事做的家伙去扯了几百米的黑布把它遮住了一样。
  “哎,算了,还是早点回家,家里一定也有。再说了,被人发现的话,落个‘偷瓜贼’的美名,以后可就没人来娶我了,呵呵```````”。我为自己的念头偷笑,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样。
  忽然——我看到一条身影在瓜地上一闪而过,快得像鬼魅!
  于是——我全身99%的细胞停止运作!
  还好——尚留一口气的那1%的细胞告诉我:没事啦,只是个偷瓜贼!
  所以——我继续我的脚步回家。我天生就有这个功能:可以在一个念头过后把最惨的事想成美好的事。
  “原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啊。”那么,我就更有理由不误入歧途了,不是有句话:侠可成群,贼不能为双嘛。
  “西瓜,西瓜,西瓜,我要吃西瓜!”我一回家满脑子想的都是吃西瓜,如果吉尼斯里有吃西瓜的比赛的话,呵呵,我一定参加,再说了,天气那么热,西瓜乃清凉去暑的一大好东西也!妈妈果然不负我所望,早留了一个又大又圆的。我可能是笨女人中的笨女人吧,不会做家务,可是我没理由连切西瓜都会切到手啊?!可是就是切到了!我还在为世界上为什么有我这种笨女人发呆的时候,我的鲜血已经流到了西瓜上,也不能算流,只能算滴啦。
  接着,我就看到它裂开了!随之出现的就是一大滩红红的西瓜汁,是汁吗?我怎么看起来和我的鲜血一样啊?!我打了个冷战,什么东西?可是我接着看到的让我连冷战也打不出了——西瓜里模模糊糊的一大堆,红红暗暗的,还有经脉交错,好象还有白白的东西,我还闻到了一股臭味。可能是视觉带给嗅觉的错误感觉吧,我觉得是血腥味!
  “啊!!!!!!!!”我发出了世上最恐怖的惨叫声,绝对比“怕瓦落地”的还要高80分贝!我虽然比较迟钝,可是还是会受刺激的,惊乱中我忘了放下手里的刀,于是连闻声赶到的妈妈也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杀人啊?”“瓜,瓜~~~~~~”“什么瓜?”“西瓜~~~~~”“怎么?”“不知道!快丢了它!”我说完这句就像风一样跑了!
  我不敢去厨房了,直接上床睡觉,可能是幻觉,是幻觉!睡醒就没事了。如果我知道我睡觉会睡出这样的幻觉来,打死我我也不睡了!
  “我好怨啊~~~~~我死得好惨~~~~~~~就这样被埋在西瓜地里~~~~~~~~这些西瓜都是从我的口中抽出芽来的~~~那些甜甜的汁都是我的血啊~~~~~~为什么我死了还要被别人吃啊~~~~~~~”
  我就听到了这样的话,凄凄惨惨的,让人毛骨悚然:“和,和我没关系啊,你不要来耍我啊~~~~”我好象说了这句话。
  “什么没关系,你吃了就有关系,我一辈子跟着你,除非你不吃~~~~~~~~”
  “不是吧?!~~~~~”我居然醒不过来!可是我用尽全身力气勉强把眼睛来了一条缝,我就看到一个黑黑的身影坐在我的床沿边!我真的看到了,我想我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这样地步吧?!我不知道我是晕了还是怎么了,反正我是在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才醒过来。做梦做梦而已!我安慰自己。我要忘了他!可是事实不让我忘,我去厨房的时候又看见它分开两半躺在那里,就像咧着嘴对我笑!我不是已经叫妈妈把它仍了吗?我不知道我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冲过去捧去它就往窗口仍出去!不过是闭着眼睛,我真的是不敢看它!可是,我睁开眼,它,它还在!天啊!
  后来我听见妈妈在唠叨:“干什么啊,不就是一个烂西瓜吗?用得着那么仇恨吗?”
  后来我还听见妹妹在嘀咕:“咿,我的篮球怎么不见了,就放在西瓜旁边的。我今天要去打篮球啊,谁拿了啊?”
  但是后来,我还听见我的外婆说:“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这里有一个乞丐因为偷东西吃,被这里的蛮汉活活打死了,不知道埋在什么地方了。”
  后来,我看到西瓜就晕,妈妈说我是太累了,中暑了。妹妹说我是鬼故事写的太多了,报应啊!只有外婆叫我不要再吃西瓜了!
  不管怎么样,我发誓——我再也不吃西瓜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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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6:41:53 | 显示全部楼层
No.285 校园冤魂

  这天晚上自习课,是在大梯教室上的,两个班的学生在一起,但仍显出教室的空旷。入冬了,天气煞冷,好多同学都窝在宿舍里不愿出来,反正多几个缺席也无妨,大学生活嘛,要的就是自由。
  我坐在教室的倒数第二排,一只落满灰尘的吊扇下面,身旁无人,同学全挤前面一块儿“温暖”去了。《古代文学》课“老头儿”是个秃顶、矮胖的中年男人,他正在讲台上口沫横飞地讲着《聊斋志异》里的离奇的故事,还边用色迷迷地小眼睛瞟过几个长得漂亮娇小的女生,边说找个“月黑风高”的晚自习给我们放电影《聊斋》。
  看惯了他的那副嘴脸,我烦腻地把双肘撑在桌上,用手掌捂住了双耳,低头正准备专心看我的《人莫予毒》(王朔文集中的文章)。一股冷风突然从破烂的窗户冲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对了,忘了交待一件事,一件特别特别重要的事。
  我们学校挺大的,有好多树木园地,阴森恐怖的小树林也有几个。大梯教室很古老了,像个苟延残喘地老家伙,正眼睁睁期待着完蛋的那一天。也许是它的恐惧感折磨得它不能再活下去了,因为它就座落在学校最偏僻的一个小树林旁边。
  刚进校的时候,我们听学姐们讲过一个禁讲的故事。学校是强制学生重提这件往事的,但学姐们怕我们“年幼无知”遭所不测,所以把我们几个小女生聚在一起,神秘兮兮地讲了那件令人心痛的往事。
  话说前几年我们社科系来了一个女生,人不但长得漂亮,成绩也是一级棒,在学校里引起了很大的震动,每天跟着她屁股后面的男生一大堆。要说那些男生追她的方法可真是绝了,各种招式都有,简直胜过江湖群英会中比武的各家拳派的各式招儿。
  在这儿,我们费话不多说,男生们追女孩的过程我就不一一介绍了,反正最后,一个帅帅的男生击败了其他对手,成了女孩正式的男朋友。两个人在一起甜蜜的不得了,身旁的人看了别扭得直嫉妒。
  突然有一天,也就是男孩和女孩在一起两个月后,一个外校的男生来找女孩。事后得知,原来这个外校的男生是女孩高中时候的男朋友,他们并没有分手,而是一直保有联系。当男孩得知了女孩背地里悄悄地交了个男朋友,他气坏了,找了个日子坐十几个小时的车悄悄来到了女孩的学校。当他确认了事实之后,“平心静气”地想约女孩出去谈谈。
  那是黄昏的时候,当太阳全部消失在天边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学校最偏僻的那个小树林。男孩问女孩为什么骗他,女孩说她也是身不由己。男孩激动地握住女孩的双肩,忧郁地对她说,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女孩本就娇弱,被男孩这一摇晃,震得她的双肩生疼,她不禁用力挣脱男孩的手。男孩更加用力了,他紧紧地攥住女孩的肩,边喊我是真的爱你,边把唇凑了过去。女孩躲闪着,但她却感觉到越来越近的急促喘息声,男孩疯狂地吻着女孩的脸、唇、脖。女孩真的生气了,狠狠地甩了男孩一耳光,男孩怔住了,不过就两秒钟的时间,他的眼睛露出了凶光,他心里想自己那么爱她,对她那么忠诚,她却背叛了自己,决不能饶恕她。男孩失去了理智,像一只发怒的雄狮,猛扑上去,用双手紧紧地掐住了女孩的脖胫,女孩奋力抵抗着,可是动作越来越轻,最后,双手无力地塌下了。男孩冷笑了一声,把女孩推倒在落叶堆上,并疯狂地撕扯掉女孩的衣服、裤子、胸罩、内裤,像个野狼一样扑了上去。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心里只想着要惩罚背叛他的这个女人,突然他一声惊叫,跌跌撞撞跑出了小树林。
  后来男孩自然被抓了起来,但却神经错乱了。据学姐们传说,男孩的一声惊叫有多种说法,有的说是看到了女孩现在的男朋友突然出现,有的说是看到了女孩突然睁开双眼,狠狠地瞪着他。尽管众说纷纭,但女孩毕竟是死了,而男孩毕竟是神经错乱了。
  听了这个故事,我们都很害怕,默默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玩感情游戏。所以平常每每于晚上到大梯教室上课,我们都会结伴而行,下课就匆匆离开,一直以来,也没遇上什么冤鬼。
  好了,话要转回来了,前面说到一股冷风从破窗户冲进来,我不由打了个冷颤儿。“古学老头儿”还在绘声绘色、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聊斋故事,几个同学在昏昏欲睡。我的双眼也朦朦胧胧地,头有点儿晕,不禁责怪自己昨夜为了看小说而没摘隐形眼镜熬了一通宵,揉揉眼睛,还是看不清书上的字,全身也软绵绵地,没有力气,我想肯定是睡眠不足,等会儿下课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要往床上钻,好好睡一觉。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站了起来,默默向教室门外走去,一步一步地,向着小树林深处的方向。我突然想起了小树林中发生的那件惨案,不禁冷汗直冒。我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呢?不行,我得赶快出去。我开始跑,呼吸越来越困难,感觉双脚像拴了两个沙袋,重重地坠得我迈不开步。
  我跑啊跑,但越跑感觉小树林的树木越多,阴森森地,好恐怖。一股凉意从心底直升到喉咙口,我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不行,因为我发觉自己怎么走也走不出阴暗的小树林。

突然脚下一绊,我定睛向下一看,哇!一个全身裸体的女孩躺在地上,头发凌乱,全身是伤,嘴张得大大的,露出阴森地白牙,双眼凶狠地瞪着我,眼角、鼻孔、耳朵外面,全流着浓浓地墨红色鲜血,我感觉好恶心,差点儿晕倒在地。
  但求生的本能驱使我迈起双脚注,转身迅速跑开,我一直不停地向远处有亮光的地方跑去。灯光越来越亮,我快要跑出小树林了,这时我听见断断续续地女孩的哭泣声,哭泣声渐渐小去后,我听到女孩若有若无的说话声。她颤抖着声音说,我一直想找机会对他说对不起,但我永远也没有机会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看到他,一定代我对他说声对不起,谢谢了。
  女孩的声音消失了,我向前一看,正好自己也跑出了小树林,我已经看到大梯教室里发出的灯光了。我快步朝自己的座位走去,看看周围的同学,仍是聊天的聊天,听歌的听歌,打瞌睡的打瞌睡,而讲台上的“老头儿”刚刚讲完聊斋故事,却仍陶醉在自己的故事里。
  下课铃适宜地响起,我一个惊诧,醒了过来。噢,原来自己刚才是在做梦,我不禁为自己捏了把冷汗。同学们迅速收拾好书笔,等待“老头儿”宣布下课,我也赶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随人流走出了教室。
  回到宿舍后,我洗漱完毕正准备钻入暖暖的被窝,舍友们却又开始聊起课上“老头儿”讲的聊斋故事。我说你们烦不烦,听了一晚上鬼故事还嫌不够?胆小的小丽也附合我说,是呀是呀,不要再聊这些了,再听一会儿我晚上都不敢上厕所了。这时小娟突然问我,对了,刚才上课的时候,你怎么连假也不请,一个人跑去上厕所了?我一惊,什么?你说我上课的时候走出过教室?小梅也接嘴说,是呀,我们还为你担心呢,幸好“老头儿”没看到。
  我一下懵了,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在做梦呀,怎么可能离开了教室?那我是真的去了小树林了?我所遇到的和听到的全都是真的喽?我吓得不敢说话了,用被子严实地捂住了脑袋,心里想,我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去看看那个神经错乱的男孩,并且把女孩的话转告给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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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6:42:38 | 显示全部楼层
No.286 开夜车

开夜事情发生,可能是我自己大意,没听家里叮咛.
从小,家里就一直给我戴玉,随着年龄增加,戴的玉也会更换,在我记忆中除了玉破掉外, 换过了三、四块玉了,每块玉跟我在一起都有四五年的历史吧!!

现在身上这块玉,我戴了约有两年多了,当初是因为原先那块破了,家里才拿给我的是一块雕龙的玉,论价值应该是我戴过最贵重的吧。说来奇怪,家里小孩有三个,就惟独我是玉不离身的,一来是我也习惯戴玉,一来是家里不断叮咛,尤其当我晚上要出门时,一定会提醒我玉有没有戴。约是半年前吧,暑假农历七月底的时候,记得那天是周六,家中只有我一人,我正在洗手间,刚好电话进来,我家浴室是有一只电话的,是我老板要我临时出差到花莲,星期天早上就要到,也就是要我开夜车下去,那时已经过深夜12时了。

我实在不想在鬼月晚上独自开车走北宜或是浜海公路,只是老板有令不得不从 。

我上洗手间必定把玉拿下来,也因为这个习惯,我匆匆出门忘了戴它了,要开长途又是开夜车,我一定会替车子做一下检查的,一切没问题,我就上路啦......刚从新店上北宜公路,一切都很正常,等到过了坪林,我想起上回在这遇到的怪事,又想起老爸以前开计程车时在北宜遇过的怪事.....

「那时是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老爸开计程车是开夜班的,那晚载一个客人到宜兰,回程行经北宜时看到路边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在招车,可是等他车停妥後,却发现没有人招车,他想可能是他眼花了,就没去注意,後来开着开着觉得前面的路有点不对,那个路段应该都是转弯的,可是他眼中所见却是一条直路,老爸把车停下,下车看个仔细,一下车却发现前面是个大弯道,可是他上车後看到的又是一条直路,他被吓坏了,不敢再开,索性把车熄火,在车上睡一觉等天亮再走。」

想到老爸那回....我觉得头皮还真有点发麻,右手习惯性的往胸前一摸....玉呢?忘在家里了。有点想调头回去拿,可是也走了一半了,想想还是硬着头皮走下去,心想反正有脏东西我会感觉得到,顶多到时学老爸停车不开就是了。开慢一点总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有问题?这回问题可大了,不是第一次遇到脏东西的我这一次可被吓坏了。
心中实在不安!所以我也不敢开太快,我想当时我大概把时速维持在30-40之间,开着开着忽然觉得有人用手戳我的後脑,这感觉不是错觉,很明显,而且有冰冰凉凉的感觉,我吓了一大跳,回头看看後座,一切正常,没事 ,就在我转头回前方时刚好眼角馀光扫过车内的後照镜,居然好像有个人在我後座上,吓的我心快要跳出来了,连方向盘都差点没抓稳,连忙停下车,坐在驾驶座上发抖,好不容易心情平静了一下,再缓缓回头,後座真的空无一人,是我错觉吗?我自己心里想应该不是,我真的蛮确定现在车上绝对不只我一个,一定有其它东西在,我感觉得出来有东西在我背後,可是我实在没有勇气在回头看,也没有勇气再去瞄後照镜了。

也不知道我究竟呆坐在那有多久了,只知道我一直坐到心情平复多了,觉得可以开车了才再度上路,一路上觉得後座有人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我也确定那不是我的幻觉,一直想把油门踩到底赶快离开这里,可是想到老爸那回的遭遇我就不敢太慌张,只敢慢慢的开,深怕自己一着急会出意外,心里还在咒骂老板市每次有急事都叫我半夜开车跑长途,下一回我决不再理他了,也暗骂自己粗心,早知当初觉得不对时就应该要掉头回去了,也暗骂自己怎麽会忘了带玉呢?忽然路旁闪出一个像是小孩的黑影,我连忙紧急煞车,我可以感觉得到我撞上他了,心想糟了,这下事情大了,赶快下车看看,可是当我下车时居然没看到有任何东西,是我眼花吗?可是若是我眼花的话怎麽会觉得车子有撞到东西呢?难道被我压在车底下啦!只好打开行李箱拿出手电筒来弯下去看看罗。就在我要趴下去查看
车底时,还好没东西。心里总算平静点,还好不是撞到人,既然没事刚刚就算我自己太神精好了。把手电筒放回去後才发现车子怎麽熄火了,熄火就算了还连大灯冷气和音响都停了,就像是电瓶没电一样,可是我上周才换新电瓶 !怎麽会这样子。发动车子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算电瓶快没电也不会这样 !只好打开引擎盖看罗!这种时候被困在这,真是....

怪事来了,我打开引擎盖居然看不到我可爱的电瓶,空空的没有东西,没电瓶我能开到这?我甚至还伸手去摸摸看,真的没东西,这下我真的认栽了,就在我关上引擎盖,那时一定是面向车内的嘛,看到我车内有两个人影,一大一小,吓的我腿都软了,不敢回车上,坐在地上靠着车子喘气,心想今晚是走不成了,只希望天亮後还有机会能走.....

惊魂未定,全身已经都是冷汗了,佩服老爸当初他还能睡的着,不过我蛮怀疑他是不是在唬我,我不相信当时他能这麽冷静,一定像我一样吓坏了,想想打打坐好了,也不用到入定,只要让心情平静一点就行了,就在车外盘腿坐了起来,心中默念着大悲咒,我也只会背这一段了,就这样一个人在车外坐了快三小时吧,到天真的亮了,我才站起来回头看看车上,果然没东西了,总算天亮了。

可是车子坏啦,荒郊野岭的要我怎麽办呢?只好等看看有没有路过的车子求救罗,没多久有一台小货车经过,看到我在那招手就停了下来,那司机很好心的问我怎麽了,我当然不会说电瓶不见了,有谁会信 ,只说车子坏了,可能是没电吧,看他能不能帮我找人带个新电瓶来,他好心的帮我发动看看,车子居然一发就动了,他还笑着对我说那有坏!我根本无言以对,只能对他傻笑然後说声谢谢。

待他走後,我才刚上车车就又熄火了,我不死心的再打开我的引擎盖,那可爱的电瓶居然回来了,我看到它乖乖的在原位上真的快喜极而泣啦,赶快回车上再发动车子,果然一发就动,刚刚是引擎没热够才熄火的,吓我一跳。後来就顺顺利利的让我平安到达花莲啦!!不过,到花莲时已经快中午啦!!

办完事,也是下午四点多啦,那边的人邀我吃晚餐,晚上再回台北,这回我学乖啦,坚持要马上走,还要我再开夜车走北宜,我可是正常的很,别再玩一次啦。不过,回程时我也不走北宜啦,我走浜海到基隆再回台北。................................完

ps:虽然身上总是戴着护身用的玉,可是我一直怀疑玉是否能避邪,我觉得只是戴着它会让
我安心许多,就算觉得有脏东西在附近我也不会很害怕,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玉能
护身,而非它有什麽能力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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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6:43:12 | 显示全部楼层
No.287 撞邪

从高中时起,我的书房就叫《聊斋》。闲时同学朋友相聚,多有胡侃瞎闹,而每到夜深时,不约而同的,都偏爱讲一些玄幻的东西。于是就听来许多鬼故事,且以第一人称记下几则罢,却也当不得真的。

我自小身体弱,父母担心之余,便认了一位多子女的干妈,为着是好养活。我干妈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打小起这干妈就十分疼我,干哥哥干姐姐们也十分宠我,所以与他们家的感情是极好的。渐渐大了,他们都结了婚有了小孩,我又是个特别喜欢孩子的人,所以隔三岔五的,也会聚上一聚,与几个干侄子逗逗乐子。

有天我正与几个朋友在外喝茶,接到干妈的电话。听得她老人家声音惊惶,叫我快去,说干哥哥的儿子得了急病,吓得我立马扔了朋友跑去医院,那孩子已经是昏迷不醒。因为地区医院的院长与我关系很好,所以我一面叫干妈放心,一面打电话叫他过来安排最好的医生为我干侄子看病,慌慌忙忙地不觉就到半夜了。

说来干哥的儿子也算是几代单传了,就这一个独苗苗。两个干姐姐是生的女儿,老一辈的人很信那套传宗接代的说法,所以平时宠得这小孩不行,平时就想感冒一下也是蛮难的,谁知突然就发起高烧来不醒人事。我当时猜测可能是急性肺炎,就现代的医学来说,是没有什么难医的,几瓶点滴打下去,烧退了也就没事了。所以我就劝干妈放心去休息,我也忙了半天,也回转家里去了。

谁知第二天到医院里去探病,却见那孩子病情没有一点进展:烧没退,小脸亦一片通红,仍是在昏迷中。我当时在着急之余就感觉很奇怪,这似乎不太可能的呀?我去医生会诊室里问,主治医生说这种情况看来应该是急性肺炎,但是输了一晚上的点滴,且是用的极好的药,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说明情况是十分的不妙了。如果烧不退下来,很容易就烧坏了肺,人就保不住了。小孩子的肺又是特别弱的。我一听就急了,抓住那医生说:" 现在医学这样发达,没可能一个肺炎都搞不定的,拜托你给我把最好的药用上,一定要治好他".这时旁边坐了一个老医生,他叹了口气,脸上显出很古怪的情形,欲言又止。他看了我一眼,却终是什么也没说,我担心着干侄子的病情,也无瑕去问他是为什么。

到第三天,小孩子的脸倒是不红了,却透着隐隐的青气,那气息也越来越弱了。一家人围在病床前,我干妈那眼泪就没有停过,抓着她孙子的手不肯放,说要是救不过来,她也就跟着去了。闹成一团,我在旁边跳脚,抓着院长叫他给我想办法。

院长愁眉苦脸地跟我说:" 药治得好病,治不好命呢,救不过来我有什么办法?唉~叫他们准备一下后事吧".这时两个干姐姐也听到消息,带着两个女儿来了,大概是有着见最后一面的意思。

可是,那个小的女孩儿却不肯进病房。她妈妈叫他去病床前跟哥哥说声再见,她拚死拉着门框就不肯进来。那小女孩只不过四岁多点,我过去温言哄她,叫她来看看哥哥,叫哥哥起床。她泪汪汪的直摇头,我很奇怪,就问她为什么不肯进来,她指着病床那里说:" 那个老爷爷好可怕的样子,我不敢进去".

老爷爷?我看看病床前除了我干妈跟干哥干嫂,哪里有什么老爷爷?她妈妈已经沉下脸来叫她不要乱说,不想进去也不可以撒谎。可是那小女孩只是哭,却不肯认错。她妈妈正要强拉她进去,这时那个老医生踱了过来,叫我们别拉。他对这小女孩儿说:" 小妹妹,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那孩子委屈地说:" 那里是有一个老爷爷嘛,一个很凶的老爷爷。" 我转头望望床房的方向,突然激泠泠打了个冷颤,想到了什么。我猛然回头望向那老医生。" 难道……?" 那个老医生点点头,说:" 我在医院呆得久了,怪事也见得多了。你们好好问这小女孩看到了什么吧,或许还有救。" 然后他就转身走了。

一时间我汗毛全竖了起来,老天,他…………

强自按下心神,我轻声问小女孩,问她那个" 老爷爷" 长什么样子。在她不甚清楚的描述中我知道那个" 老爷爷" 穿着青布对襟子衣服,脸颊高高的,而且非常瘦,两只眼睛象两个黑洞洞。没有表情,脸色青青的样子……

我倒抽一口凉气……莫不是她真的看见了?这样一个四岁多的小孩子是绝对说不了这么详细的。可是,我们都看不到,那表示她看到的是…………

突然就觉得这房间阴沉了许多似的,冷嗖嗖的感觉。干妈他们也停了哭声,惊疑不定地望着四周。还好这时是许多人在一起的,不然我估计我这两腿得当场发软了不可。

干妈抽泣着说:" 老爷子,是不是你回来啦?有什么别跟小辈过不去嘛,你要什么跟我说呀……" ,听得她这样一说,我们大家的感觉就越发怪异了,真个感觉处处阴风阵阵,直疑心是不是自己身边这会儿就站着个…………
我也没了办法,又想躲开这种恐怖的感觉,于是我跑去找老医生,问他有什么办法没有。他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说:" 这医院里呆久了,是有些离奇的事儿。只不过现在不信这些个,我也就没法说。我告诉你一个法子,你可别跟院长说……" 我一迭声的应了,他才告诉我有个会看水碗的老婆婆,蛮灵验的,叫我去找她。

当时我也不知道什么叫看水碗,照着他说的地儿直接奔着就去了。到了那里,只有看见一个七十多的老婆婆,跟平时公园里练气功打太极的老太婆也没啥差别的。我跟她说了来意,她招呼着我进屋里坐,然后在一个圆桌上放了个大青花瓷碗,里面八成满的水,我报了小孩子的生辰八字,就见她拿起一根筷子往碗里一放……嘿,邪了!那筷子直直的立在水里,一动不动。

要知道筷子是竹子做的,比木头还轻。放在水里怎么着也得浮起来,何况谁能将一根筷子立起来?又不是武林高手?!当下我就惊奇地看着那根筷子发愣,那老婆婆也不理我,只管看着水里。我就见那筷子很缓慢地转了起来,碗里的水也起了一些波纹,不过除此之外,我也看不懂什么,心底倒是觉得这东西太玄了,这不是我所能理解的。

好半晌,那老婆婆告诉我是小孩子的爷爷缠着他了,要叫这孩子去陪他,说在地下太冷清。我大惊失色,老天!今天都是我想不到的玄事,这老婆婆可不知道医院里发生的事,她如何能知道的?只是我却不敢将这疑问说出来,只请救她可有办法救这小孩子。于是她画了道符叫我拿去河边烧掉,顺便多烧点纸钱。我又匆匆赶去买了许多纸钱,拿去河边一一烧了。一边念叨:干爹您老人家拿了这些钱多请几个仆人侍候你吧,别跟小孩子过不去!怎么说也是您孙子,弄了他去,以后绝了后可没人烧钱给您了。

等我忙完这些事,天也已经黑尽了。赶回医院里,小孩子仍没有什么起色,不过医生也倒奇怪这孩子明明看来不行了,居然拖到这时候还没有咽气。这时那小女孩倒肯进来了,问她怎么现在不怕了?她说那老爷爷刚才已经走了。

我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默默地守着,直到深夜,孩子脸上的青气退了,烧也奇异地退了。

我回家休息,到天亮赶去医院看他,才到病房门口已经听到他在笑。一进去,见他拿着一个新的玩具在玩,正是干妈刚买给他的。见我进来,他甜甜地叫姑姑,谁会想到昨天这孩子还是个在死亡边缘徘徊的人?几个护士都说这简直是个奇迹!只有那个老医生在一边微微地笑,我看着他无声的表示了谢意。如果不是他,那么我这干侄子铁定是没得救的。

再过了一天,干侄子就出院了。活蹦乱跳得根本就象没这回事儿发生,然而我却知道他是怎样从死亡线上抢夺回来的。从此以后,听见别人争论有没有鬼这回事,我再不敢乱发言,也从这次以后,我很怕进医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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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6:43:36 | 显示全部楼层
No.288 勾魂

去年春天,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家的小叔去世了。说起来,应该算是横祸罢。他小叔在一个工厂里做管理员,很有
责任心的一个人。有次被一个民工借去一把螺丝刀,一个星期没还,他就去催问他,也不知怎么就起了口角,这民工手上正好握着把挫刀,就顺手插到他胸口上,谁知就这样送掉一条命。

也不过就四十岁的人,就这样走了,留下孤儿寡妇的,一家子哭天抢地,闹成一团,任谁见了也心酸,我们一班朋友,也去他家帮着打点一些丧葬的事项,陪着他们守灵。
他们是住在老城区的,所以灵堂就搭在家里,左右的老街坊们都相互照应着。我去时见到旁边十来米处还有座灵堂,是附近一位老婆婆去世了。
我还想着,呀,怎么这么热闹,死人也凑一块儿死。只不过见人家悲悲戚戚的,这话也自然就不敢说出来了。

守灵是件很无聊的事,要消磨漫漫长夜就唯有起四方城了。麻将这玩意儿,我一直认为简直就是中国的国粹。你看,四个人围着,一边打牌一边东家长西家短,长舌的爱好与赌性通通都满足了,所以灵堂里只要有几桌麻将摆那儿,就绝对不会有人打瞌睡。

第二天晚上我正好跟那个朋友的老婆在一个桌上,打到半夜,也不知怎么就聊到她小叔的死因,她很神秘地告诉我们说,隔壁那个老婆婆去世时曾来过一个和尚,说这老婆婆死时带凶气,这附近的人要小心一点,可能这老婆婆还要带走两个人。我骂她无聊,哪有这样荒谬的事,她说不可不信,这不,那老婆婆才死三天,她小叔就莫名其妙地送掉一条命了。我白了她一眼,心想,总会有些事有巧合的,不能自己家死了人,就怪是被人家的凶灵带衰的是不是。

第三天那个老婆婆就送去葬了,灵堂也拆掉了。我们仍在那个朋友的小叔家守灵,打麻将到半夜三点多,四周一片静寂。突然就听得一声凄厉的长号:“黄明呀,我的儿,你回来呀……回来呀……”,我激灵灵打个冷颤,惊问怎么回事,就见有人冲进来说:“快去看看,黄娟她哥哥死了”

黄娟也是这附近的老街坊,原来他哥哥早晨帮着那家老婆婆去送葬,下葬以后回来,在路上见到被雷劈断了的高压电线,阻在路上车过不去,他就用一根竹竿去挑开,也不知怎么就被电着了。照说竹竿是不会传电的才是,但他却被高压电击中了,送去医院抢救,这会儿咽气的消息已经确实了,传到家里,他妈妈和他妻子当场就昏厥了过去,才三十岁呢,儿子才刚周岁。这会子就是他妈妈和妻子在天台上唤他的魂。

初春夜深仍寒,听着那凄厉的唤魂声,在静夜里幽幽长长地飘去好远好远,丧子的母亲和失夫的少妇,已经声嘶力竭了,可是殷殷盼着魂兮归来,却怎么也不肯停下那痛彻心肺的呼喊。
我望着那对被悲伤迷失了本性的婆媳,不由泪盈于睫。生离死别,那种疼痛,该怎么去用语言来形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不身临其境,是永远无法体会出是怎样一种深深的痛。耳边突然传来幽幽的轻语:“你看,我告诉你那个老太婆是凶灵,要带走两个人的性命,你还不信。你看,现在不到一个星期,她方圆五十米的人家就有两个死于非命。”

寒粟在瞬间击穿我的心。惊惧地望向这暗夜……空中,有多少飘浮着的,等待索命的幽灵?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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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6:44:00 | 显示全部楼层
No.289 夜魅

那天下午我正悠闲地窝在沙发上看小说。津津有味之际电话铃兀突地响起来,吓得我几乎从沙发上摔下去。一听是萧飞和老挖打过来的,约去老挖家里听琴。

一直听闻老挖的钢琴弹得绝妙。对于我这个学了一年钢琴却仍只会弹几首练习曲的笨蛋来说,真正是个值得崇拜的对象。所以我一听这个约会,就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快八点的时候他们打电话说车已到我楼下。我开始穿那双长长的靴子时,MOON打电话来。我告诉她要去老挖家里听歌,叫她一起去,她答应了。于是我下楼问老挖可不可以去接她。老挖一听有美女可接,哪有不答应之理。马上把车开得飞快,直奔MOON家里而去。

车里还有萧飞和花过雨。自然免不了一阵肉麻到极点的招呼问候。所幸在没有呕吐之前老挖迷路了,在该转弯的地方没有转弯。于是打断了肉麻话语的继续。而萧飞在感叹:“啊,自从坐过老挖的车,我才发现上海是多么的大呀。”一车人笑得东倒西歪。

几经波折,终于顺利到达MOON家门前。停车静待美女出来,我们安静地没再说话。但我相信我一定听到了某位的心跳声,不过一直没有确定是哪一位在迫切地期待。在看到MOON的身影时我们开始欢呼,相信各位一定知道,见到美女不欢呼是绝对的不礼貌行为。何况这个美女给我们带了味道绝佳的杏仁巧克力来,这无疑让我对她的喜爱又更进了一层。

上帝垂怜从MOON家到老挖家这段路并没有再绕弯。我想一定是因为老挖看到美女以后突然变得比较聪明的原因。萧飞已经被我们一帮女人踢到最后面去坐了,他沉默不语,也没有异议孤零零地躺下睡觉。自此以后的车程里任我们怎样撩拨他,他都沉默着一声不出。嗯,真是个深沉的男人。不过,说不定在想什么阴森恐怖的念头也难说。

到老挖家时已经快十点了。他家里只有他弟弟在看电视。我们先涌到他的琴房里,催他快快开始。听见流畅的琴声从他的指间悠扬地飘出来,真是令人沉醉。只不过,才弹了两三曲,萧飞(编者按:我已经听了无数遍了)和花过雨就嚷着要看VCD,溜去另一间房了。真是没有欣赏水准的两个人,我偷偷很不淑女地翻了一个白眼。或许因为听众少了,老挖不再有弹琴的雅兴。而MOON八成已经被这琴声折服,说想学弹钢琴。于是流畅的曲调就改成了单调的12345,这让我的耳朵有些小小的不适应感,于是也只好溜到隔壁去看VCD。

电视在老挖的卧室里。两把椅子已经被花过雨和萧飞占据了,我无奈地只好坐到床边。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电视上周星驰在无厘头地耍笑,不经意中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萧飞。天哪,我有些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偷偷地微转过头,啊,他在笑了,真是难得,可这笑容跟平日里我见过的绝对不同。我清楚地看到他两边的犬牙变得又尖又长,冷冷地闪着些寒光,脸是惨白惨白的,眼睛和嘴唇也变得血红血红,头发开始卷曲变长,爬满了整个肩头。我听到他的呼吸凝重、低沉,象蓄势待发的野兽。(编者按:有点新鲜的好不好?每次都一样。)

我突然就觉得有些冷起来。看看花过雨,她在投入地盯着屏幕大笑。我不确定是不是该告诉她这件事。而且我怕萧飞听到我发现了他的改变,这对我是不太有利的,甚至是危险的。偷偷撇了一眼手表,哇,已经午夜十二点了。我假装想去找MOON说话的样子,站起来往琴房走去。

走到门边时我才发觉琴声早已停了。那门虚掩着,从一寸来宽的缝隙里透出些昏黄的灯光。我推开门发现他们正在联机打游戏。正准备告诉他们萧飞的异变,老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我几乎弹到墙上去贴着……他……他……他的眼睛居然隐隐的发着绿光,在镜片后的眼睛象两个深不见底的碧绿深渊。我努力地眨着眼睛,想确定我是眼花了。但老挖在威胁而诡异地笑看着我,似乎在暗示我不要多嘴。但是,MOON坐在他的旁边,我怎么能不警告她?我怎么能忍心看着我的好妹妹坐在这样的危险旁边?伸手搭上MOON的肩,正要拉她起来,她抬头问我:“你要不要来跟我们一起游戏?喵~~”天!那眼睛……那眼睛也正绿莹莹的,瞳孔跟猫一样在收缩。这让我想起在埃及展览上看到的猫头女神巴斯特。
我这才注意到他们打的游戏,天哪,屏幕上正血淋淋地杀了满地的人。(编者按:事实上是在玩Red Alert红色警报)

我全身血液冰冷。脚步虚浮地梦游一般走回床边坐下,花过雨随口问我MOON他们在干什么。我喃喃地说了声:“他们在打游戏。”就再没力气说下去。屏幕上放的是什么我已经完全不清楚了,我只是在想着该怎么办。我该告诉花过雨吗?该警告她要小心吗?该说明我们正处在午夜十二点的一群变身异类身边吗?可是,说了又能怎么办?我们该怎么脱身呢?而且……万一……万一花过雨也是……
这时候花过雨的身子开始瑟缩做响,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绿色的枝蔓开始爬满了她的身体,从她的袖子里、领子里……并开始绽放出一朵朵美丽非常的花朵,并有一股让人熏然的香气——曼陀罗?!她始终笑着看着电视,在花中的眼睛。(编者按:花过雨非常满意这个造型。)天哪,我该怎么办?

屏幕上似乎放映的东西已经接近尾声。我想或者戏演完了也就表示他们要开始动手了。难道我就这样听任自己陷入到他们手中?我要怎样去摆脱这恐怖的困境?想到头昏昏然仍是没有结论。我到洗手间里用冷水浇我的脸,试图清醒。

冷水的清凉感让我发热的头脑有些许的镇定。看着双手我正准备继续想脱身的办法,突然发现我昨天才剪过的指甲不知何时长得又尖又利了。我一愣,赶紧抬头望向镜中我水淋淋的脸。有两只尖尖的耳朵正从我的长发里冒出来。噢,那是妖精才会有的耳朵呀。

我突然恍悟到扮演人类太久了,居然忘记了自己本来是个异类!瞪着镜中那双渐渐变成紫色的眼睛,我斜眼瞄瞄身后正传出笑声的房间,慢慢地,露出魅惑的狞笑!我转身出门,巨大的黑色翅膀在我身后展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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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6:46:49 | 显示全部楼层
No.290 鬼楼

亚军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搬家了。我很奇怪,事前从没听他说要换房子呀,他家的老房子都已经住十来年了,好好的搬什么家?追问他原因,他支支吾吾的,越发引起我怀疑来。周末便硬是拉他去喝茶,准备好好地审问他。
茶也喝了一两个小时了,亚军一直心神不定的。我也不说什么,只是闲闲地瞄着他。终于他叹口气,苦笑着问我:“你一定要知道?好奇心会杀心猫的。”我笑骂:“别神神秘秘地卖关子了,快招!”
他点点头,喝口茶准备说时,却突然打了个寒颤,脸色有些苍白起来。
他喃喃地说:“真是太可怕了。”我疑惑地望着他,不解何意。他问我:“记不记得以前我们那房子闹鬼的事儿?”我笑起来,指着他嘲笑:“就为这?”

亚军家的房子解放前曾是一间私人诊所,院长是个姓吴的老头儿。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被斗得太厉害,死掉了。吴院长的女儿据说被造反派头儿强暴,受不了刺激,也在后院上吊死了。然后就有人传说那吴小姐冤魂不散,晚上就在诊所里飘。传来传去,那院子就没人敢住。
后来亚军他老爸单位里买了那块地,建了幢四层高的公寓给职工住,每层楼有八户人家。虽然还是有闹鬼的说法,但住的人多,人气旺,也就没人怕了。何况也没谁真见过有鬼,久了没人再提,大家也差不多忘记了。

那幢楼看横剖面成L 型,从L 的尾端开始排着算第一室,亚军家是第八室。因为那幢楼建得早,一层楼只设了一个公共卫生间,在L的顶端。亚军家离卫生间最近。那卫生间修在这里也是有讲究的,据说位置正好以前是吴小姐的闺房,她就是在那里上吊的,所以用秽气压住冤鬼,让她不能出来。
我们第一次去亚军家玩的时候,他玩笑着把这事讲给我们听,问我们要不要去卫生间抓鬼。有个家伙说上卫生
间除了抓小鸡鸡没有别的选择,笑得一帮朋友东倒西歪。我不明白这几乎算得上古老的传言对他有什么影响,于是笑嘻嘻地开他玩笑:“你就为这搬家?难道你突然抓住了她不成?”亚军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摇摇头说:“我没有抓住她。”我见他居然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的玩笑,卟哧一声笑出来。却见亚军几乎是耳语般低声继续说:“是她抓到了我。”

我正在喝的一口茶喷了出来:“别笑死我了。想吓我呀?这招没用,换个有说服力的方式来。”亚军失神地眼有些空洞,喃喃地说:“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她在我背后,就在我背后,轻轻地摸了我一把。”我哭笑不得地瞪着他,心想这家伙装神弄鬼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唬人唬得跟真的似的,正准备开骂,他又开口了:“那天是周末,我们那幢楼里没几户人在家,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晚上跟朋友喝多了啤酒,起来上卫生间,估计是半夜一点钟左右。我只穿着条短裤,光着膀子。卫生间的灯不知怎么坏了,我想反正很熟悉的,就摸着黑进去撒尿,撒到一半,有只凉凉的手,在我背脊上,轻轻地摸过……”

啊?我半信半疑地盯着他,问:“是不是有人整你呀?故意吓你的。要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他反问我:“你会半夜埋伏在卫生间里,只为了吓一个不知道几时会来上卫生间的人么?”这话倒也对,不过……
“或者刚好有人比你先一分钟上卫生间,见你来了吓吓你呢?”
亚军叹了口气:“真有人的话,是有呼吸的。而且那股存在感是会让我感觉得到的。”
我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不太相信他的话。这小子,或者真是被人家整了。他说:“你以为我想不到是人家开我玩笑么?刚开始我根本没想到鬼什么的上面去,直觉反应是回身去抓摸我的人。但我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而且我曾一边问是谁,一边在卫生间里抬腿乱扫,我能确定周围两三米内肯定没有人,而且没有一点声息,我听不到有人离去的脚步或者是一点点声响。”

这下还真有点趣了。我兴致勃勃地问:“真的是鬼了?那个吴小姐?嘿嘿,看来这女鬼是耐不住寂寞,要来找你这帅哥。”亚军苍白着脸,说:“这不好笑,你要碰到了就知道了。”
“嘿嘿,别这样子诅丧嘛,不过被女鬼摸了一把。何况还不能肯定呢。”
“你还是不信?”
“有点儿。”
“其实如果不是第二天起床后无意中看到后背,我都不太相信。”
“嗯?什么后背?还有什么没说?”

亚军沉默了一会儿,古怪地望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地撩起T 恤衫……
背脊上,赫然一个纤细的,淡青色的手印!!!
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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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7: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刚看了下私信,发现在若干年前,有位情绪异常激动的“热心观众”私聊各种指责我这个帖子弃坑、还错发。

我现在解释一下,
本来呢,也就是好心,看到论坛里有位发了500篇,更到150+就弃坑了,
然后本着我自己也想看完,也想着造福大家的心愿就继续开了这个坑。

结果没想到,因为自己私人情感上的变故,导致我直接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也实属惭愧,直接就把这个坑给忘记了。

一晃那么多年,
现在继续补坑,就到补完为止吧。

我真的不在乎你们是不是回帖、是不是要关注我之类的。
爱看就看。
潜水也无所谓。
当然如果有回复,我也会高兴。
本就不是什么强求的事。

总比这种道貌岸然,开个小号来骂人的好。


顺便,
这位热心观众指出我发的268到272是《诡异档案——公安厅灵异档案大曝光》里的,
500短篇正确的是No.268傍晚发生的故事No.269 解剖课
No.270 神秘309宿舍 No.271 不祥之兆No.272 鬼屋
所以我决定还是纠正一下。

嗯。就是这样。。
269还是发不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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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0 17:04:50 | 显示全部楼层
纠正——

No.268 傍晚发生的故事

这是个口字型的小院,只有一个大门对着院外的小路。
  那个口字则是由样式划一的二层小楼组成的。一楼的住户房门直接通向院子。二层住户每家都有独自的楼梯通到楼上,这样二楼的住户如果到一楼某家串门,要先从楼梯走到院子里,再去敲一楼住户的房门。
  
  当然,这个口字型的由二层小楼组成的院子也许在现实生活中不会存在的,它是我某次做梦梦到的。梦里的事情常常非常不思议但又非常现实。
  
  就好比我们常常觉得恐怖,那恐怖一定不是因为遥远而神秘。而是因为它太现实、太真实。。。。。。
  
  这样的小院儿一般会出现在一个小城镇里,这样的环境能够比较容易发生一些事情。比如最近这些日子,小院儿里的人一到黄昏时分就会回到家里,紧闭门户。
  
  小地方的人心思很容易惊慌与浮动,比如阿花的那件漂亮内衣,明明挂在院子里的铁丝上,突然就失踪了。因为价格不菲,又是男友二柱子在南京特地买的,曾经在院儿里女性范围内引起过轰动,眼下发生这样的失窃事件自然惹起阿花心情的不愉快。然后又经邻居各行各业或无行无业的中年妇女传播与放大、变形,也形成了一个话题。
  
  可是,这件衣服突然又在傍晚时分赫赫然叠得整整齐放在阿花的床头。阿花惊叫起来。。。因为几乎一分钟前,床上还什么也没有。
  
  随后就是有关阿花患了失忆症的话题。。。。。。
  
  此后家家都有各种小东西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情况不断出现,小院儿里开始不平静。直到有一天傍晚,天空有点昏黄不清的那个时刻,李大爷的小孙子歪毛儿突然失踪,惹得全院儿鸡飞狗跳了一大阵。地皮都要被翻起来了,附近几条路通往的沟沟坎坎都找过了,歪毛儿就像地遁了一般。。。
  
  夜已深,小院儿里没有几家开伙吃饭,小孩子们被看得紧紧的。几个过于害怕的大妈大婶坐在院子里还在议论。突然正用高声说话压制内心恐惧的欣兰,像被击中了似的张大着嘴巴“啊”了一声,就哑住了。
  
  她细长的手指掠过对面坐着的几个大妈大婶,指向那棵大槐树下的黑暗中。住西楼的王奶奶回头一看,也悚地站起来。
  
  黑暗中,小小的歪毛赫然站在那里,衣服洁净,小脸儿也很干净。只是眼神迷离,不像两三岁孩子的表情。王奶奶走到他跟前,他才低了头咕弄着:“没有头。。。没有头。。。”

秋风一起,大槐树的树叶沙沙,坐着的向个妇女无端都有些心里发冷,搭讪着拖了凳子往家走,只有王奶奶牵着歪毛儿送他回家。
  
  小院里的几起神奇事件只有从歪毛儿这里打开缺口了,但无论大人怎么问,歪毛儿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除了那句反复的“没有头”之外,连到过哪儿,什么人带他去的,怎么回来的一概不知。

小院儿像笼上了一层阴云,而且歪毛曾经突然出现的那棵大槐树,也给所有人留下恐惧的影子。只要吃过晚饭,所有人家都早早关闭门户,院儿里的妇女聚会也自然取消了。

欣兰家里只有丈夫阿土和两岁的女儿小嫩嫩。这使欣兰不由得精神紧张,晚上她一定要阿土和小嫩嫩都在她视力可及的范围之内。 偶尔阿土去一趟卫生间,不过3分钟欣兰就会大叫起来,弄得阿土无可奈何,说欣兰是成心想让他便秘。
  
  欣兰一想到歪毛儿的样子就不由打寒噤,觉得如果小嫩嫩摊上这样的事简直不可想象。
  
  然后事情终究要发生的。就像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一样。恐惧来了,一样挡不住。
  
  这天欣兰从幼儿园把小嫩嫩接回家,突然接到阿土的电话,说晚上要值班。欣兰一惊之下,在电话里就大吵起来,阿土劝了半天劝不好,只好说:欣兰你总得理智点,我用那个理由去请假,不要说老板怎么样,被同事笑也笑死了。你把门关好,或者带小嫩嫩去姥姥家吧。
  
  欣兰看彻底没指望了,颓然扔下电话,坐到沙发上。 小嫩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沙发上玩着玩具,不时偷偷看欣兰一眼。
  
  欣兰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六点半了。
  
  她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抱起小嫩嫩,走到院子里。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而且今天格外发黄。树枝在风中摇动,像是一片浑黄的河水中飘动的水草,一切都不清晰,一切的背后都像隐藏着什么。
  
  欣兰咬咬牙,走到院门口。那条小路在模糊中通向远方,是一条写满了孤寂表情的路。天空加浑黄了,天与地好象都接在一起,一切都变得更加混沌,只有眼前这条路画出了一个轮廓。欣兰有些发呆,小嫩嫩趴在她肩上不出声,让她觉得好重,手里提的包也好像重起来。
  
  “你好。”突然的一声,欣兰差点妈呀叫起来。
  原来一辆出租车不知什么时候不出声地停在她面前。“您去哪儿?”欣兰看了眼司机,司机正在笑,黧黑的面孔衬着雪白的牙齿,令欣兰心狂跳起来。
  “不。。。不去哪儿。。。”
  
  欣兰返回小院儿,狂奔上楼,把小嫩嫩放在沙发上。墙上的钟正打7点。她看向窗外,天比刚才又黑了些,一片灰暗像是要压下来。她知道,最后的离开之路也堵死了,今天晚上只能在这间屋里度过。
  
  小院儿并不像恐惧应该来临时那么静寂,外面还传来炒菜做饭的声音,空气里似乎还飘着香味儿,偶尔还能听到油锅哧啦。。。但这一切很快过去了。
  
  欣兰坐在写字台的椅子上,小嫩嫩坐在沙发上玩玩具。这个孩子就是好,从来不闹人。她在幼儿园已经吃过饭了,独自玩得很从容。欣兰无心做饭,呆呆地发愣。
  
  院子里归于静寂,可能都吃过饭了,又到了紧闭门户的时候。

但只静了那么几分钟,楼下突然传来吵闹声,然后有孩子的哭声,然后就是噼啪几声。欣兰听出是楼下秀姑在打儿子小木。秀姑是个寡妇,丈夫老木两年前得病故去了,秀姑变得脾气很大,整天把老实的小木打得吱哇乱叫。
  
  欣兰平时就很可怜小木,这时听到声音,不知怎么就站起来。她打开房门,楼下的责骂声清楚了些,小木委屈的呜呜着。
  
  突然“啪”的一声,小木大叫起来。欣兰急忙跑下楼。秀姑家在一楼,门并没有关,露着一条缝。欣兰推开房门,夺下秀姑手里的竹板。小木用手抚着一只胳膊,眼泪掉到衣襟上。
  
  欣兰把小木拉到身后,问秀姑是怎么回事。果然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理由,只是秀姑心里气,又发威到小木身上。欣兰想,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母亲,她拉着小木的手,胳膊肿起了老高的红棱儿,欣兰觉得那红肿非常刺目,急忙把小木的衣服拉上。
  
  突然,一声不大的门被撞上的声音,却刺得欣兰和秀姑都猛一激灵。
  “小嫩嫩在家?”秀姑惊疑地问。欣兰倒像没听见,冲出门就往楼上跑。上了二楼,欣兰看到房门被风吹得一开一合,刮达刮达的声音令欣兰心里发冷。
  
  她冲进家门。屋里被冷风刮得温度像是低了很多,而房间倒似乎空荡了。欣兰急切间辨不清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她下意识地先奔到沙发前,玩具零乱地扔着,地上也有,而小嫩嫩并不在。
  
  欣兰一时有些发蒙,她的心口像被一种冰凉的恐惧攫住了,她疯了似的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乱撞。但她并不知道在找什么,心智有些迷失了,直到突然撞在什么东西上。她后退了一步。。。
  
  竟是一个人,背对着她站着,望向窗外。欣兰要死似的大叫了一声。。。。。。
  
  那人慢慢转过身。
  
  房间里的灯,在欣兰出去的时候,已经莫明其妙地关掉了。她回来时已经快失掉神智,因此没有注意。此时,那人转过来,表情平静,只是脸色异常苍白,在黑暗中看得十分清楚。
  
  欣兰又后退,突然喃喃道:“阿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土并不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她,脸色苍白像是要透明。
  欣兰也望着阿土,并没有见到阿土应该有的惊喜,恐惧也没有离她而去。一时间她似乎忘掉了小嫩嫩,也没想起应该开灯。。。
  
  欣兰沉默了半晌,凝视着阿土。除了苍白的脸色之外,阿土似乎还有什么不对。
  
  她看着阿土,突然抖抖地问:“阿土,你穿的谁的衣服?”
  阿土仍然没有回答,却低下头,凝视着身上那件很板的西服。衣服对他来讲有点大了。
  欣兰虽然害怕得呼吸都要停止,还是继续用微弱而清晰的声音说:“你穿的是爹的衣服?”
  阿土的父亲十年前就去世了,死前是阿土把这身当时很贵的西服给父亲亲手穿上。
  
  阿土听了欣兰的话,似乎要点头,又似乎要摇头。但随即他只是低着头,不停地打量那不合身却很新的西服。
  
  欣兰终于鼓起勇气:“阿土,你已经死了。对吗?”
  
  阿土慢慢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浮出微笑:“不是我。是小嫩嫩。”
  
  随后,就看见小嫩嫩白白的小脸,猛地耷拉在阿土肩膀上,欣兰甚至清楚地听到“咔擦”一声,那是脖颈折断的声音。
  
  阿土已经没有了。只有一个身体,肩膀上耷拉着一个孩子白白的脸。欣兰尖叫一声,眼前一片漆黑。

阿土的妻子欣兰心脏病发作死了。大家都去安慰阿土,阿土人变得很颓废。只一天的时间,头发胡子似乎都长了。 秀姑抱着小嫩嫩,眼泪也快掉下来了。倒是小嫩嫩很乖,也不哭也不闹,手里还拿着玩具。
  
  大家安慰几句,就走了。秀姑把小嫩嫩放在沙发上。小嫩嫩爬着去够一个布娃娃。
  
  秀姑看着阿土,突然一笑:“想不到那药果然既能幻觉又能幻听。不过你老婆胆子其实蛮大。”
  阿土也一笑:“看你还说我不肯为你付出。。。”
  秀姑冷笑:“两年的时间是好忍的?我可是两年前就把老木解决了!”
  
  突然啪的一声。两个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嫩嫩的一块积木掉在地上了。
  
  两人松了口气,相视一笑,却没有注意到,小嫩嫩的眼睛突然变得很亮。只是很快又黯淡下去了。
  
  秀姑临走前对阿土说:“缺德事你干得更多呢,歪毛可是李大爷的心尖子。倒害我弟弟冒充出租车司机,遭报应哩。。。”
  
  第二天,秀姑敲阿土家的门却敲不开。她拿出阿土给她的钥匙,打开门。突然,秀姑惨叫起来,随即晕倒在地。
  
  警察来了。阿土死得很惨,五脏六腑都流到外边。小嫩嫩却还在沙发上玩玩具。法医鉴定,阿土应该是半夜12点死亡的,而小嫩嫩那时应该已经睡了。谁给她把衣服穿上的呢?
  
  地球人也知道秀姑脱不了嫌疑。当她被带上警车的时候,看着小木,竟然流了几滴眼泪。小木和小嫩嫩暂时住到王奶奶家去了。
  
  小嫩嫩仍然喜欢玩那些玩具,小木就看她玩儿。偶尔小嫩嫩抬起头,看小木一眼。 小木突然愣了,小嫩嫩的神情似乎触动了他。小木不由轻声说:“爸爸。”
  
  王奶奶看看小木:“说得是啊,小嫩嫩是你爸爸死那天生的呢,不知是什么冤孽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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