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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化蝶之灵

500个短篇恐怖故事合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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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3 19:07:39 | 显示全部楼层
No.261 宿舍灵异事件

暑假之后,陈没搬了宿舍。新宿舍是在暑假里没日没夜加班抢点盖起来的,墙皮还没干透,感觉阴阴的。
  不过,陈没觉得这房间阴阴的还有另外一条重要的原因。据说,这座楼在还未交付使用之前,出过一条人命。据他了解,说是有一个艳丽惊人的女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被一个不明身份的男生挟持到这里,惨遭强 J,而且命丧黄泉。关于她的死,有两种说法,一说她万贞女,不堪凌辱,撞壁而死,一说那男生辣手催花,杀人灭口,现在仍逍遥法外。

  以上消息,都是小道得来。学校对于这种事情,历来讳默如深,绝口不提。不过,不知为什么,他老觉得这件案子就发生在他现在住的那间宿舍,而且那艳丽女生就撞死在他床头上方那块墙壁上。而且,事情也突然有了征兆。

  那天半夜里,陈没做了个噩梦,突然醒了,周围一片的平静。正当他努力再睡之际,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门外灭着的声控灯有无声无息的亮了,紧接着,门上传来低沉的敲门声。“咚咚咚”,整三下。

  陈没招呼了一声,没人答应,也没人在敲门,陈没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然后,陈没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陈没已经不记得那件事情了,或者说把那件事情当做了一个梦。但就在那天晚上,他有做了头天晚上他做的那个梦,惊醒了。而且,不可思议的事情也随之发生了。

  本来一片的平静,轻微的脚步声,灯亮了,低沉的敲门声,没人应门,灯幽灵般的熄灭……整个事情跟第一天晚上一模一样。陈没看了看表,午夜一点。

  第三天起来,陈没清楚地知道前两天夜里的事决不是他的幻觉。他把整件事情告诉了他的舍友,但他们无人相信,这件事情的确太不可思议了。他只好要求他们午夜一点留意一下,以证明他的正确。

  午夜一点,他们准时醒了,六双眼睛瞪在门上。果然,不一会儿,事情如前两次一样地发生了。“咚咚咚”,三声低沉的敲门声,把他们的心敲到了嗓子眼上。

  离门最近的舍友明显地犹豫了一下,才大着胆子下床开门。只是,除了开门的一阵凉风外,门外什么也没有。他们拥到了走廊上,走廊里空空荡荡。他们这才面面相觑起来。

  第四天,他们集体做了一个决定。晚上一点,先把门开了,到底要看看是什么人在捣鬼,还是不信这个邪了。

  午夜一点,房门大开,他们像一群好奇的小老鼠,兴奋而又带点恐惧的盯着门外的世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也一分一秒的紧张起来。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伴着拖拖的不紧不慢的节奏,他们都屏住了呼吸。

  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陈没认识他,是张龙,他们隔壁宿舍的,他们差点没叫出声来。

  不过张龙怪怪的,他没有睁眼睛,仿佛他刚才是闭着眼睛走过来的。陈没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木不转睛地盯着张龙。他第一次发现,张龙原来是这样的可怕。

  张龙闭着眼睛,手臂机械地举了起来,做了一个敲门的动作,门早已经开了,他自然敲了个空。他的眼睛突然睁开,把陈没的心咯噔一下子,他的目光很茫然,却又尖锐深邃,透着凶光和邪气。

  陈没他们都紧张到了极限,但张龙却像没看见他们一样,机器人似的朝着敞在一边的门咚咚咚敲了三下,低沉的声音,陈没感觉像敲在自己身上似的。

  他走了。他们还是不敢动。

  第五天,通过对张龙的旁敲侧击以及侧面了解,陈没他们证实了张龙有梦游症的结论。

  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唯一的疑点就是张龙是从搬进这座新宿舍才有这种毛病的。事情到这似乎已经结束,其实,事情到这才刚刚开始。

  那是一个周末的夜晚,陈没他们聚在宿舍打牌,其中也包括张龙。热热闹闹中,已到了午夜一点。这时,一舍友开玩笑说:“现在,不会有人再敲门了吧!”张龙笑了笑说:“没人敲门是一定的,只有鬼现在才来敲门。”

  陈没说:“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

  张龙的脸一下子很难看。这时,事情开始发生了。

  一阵轻微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走廊里的声控灯突然亮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门,脚步声到了门外突然停止了。他们面面相觑。

  “唉!!!”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长长的叹息,自怜、凄迷、幽怨、KB。他们脸色大变,谁也不敢乱动,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生。

  “咚咚咚”,三下低沉的敲门声,就像敲在他们的心上一样。

  “谁?”张龙颤着声问。

  “我——”对方语音惊人。声音明明尖尖的,却又似乎沉沉的,仿佛是从地下发出来的,或者说是这根本就不是人发出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张龙突然激动起来。他恶狠狠地说:“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不怕你。”

  不知为什么,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抓开门,却又只敢把门抓开一条细细的缝,他的动作就停滞了,没有人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他的身体挡住了门外的一切。陈没只看见他停滞可一下后,突然极端恐惧绝望地惨叫了一声。

  陈没敢打赌全楼的人都听到了那声惨叫,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以至于张龙重重地摔在地上的时候,竟没有一个人想起来要去扶住他。

  陈没第一个蹿了出去,门外什么也没有,走廊里空空荡荡。张龙到底看见了什么。

  张龙昏迷了十二个小时,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了。他好奇地看着大家,他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医生说,他摔倒的时候,摔着了后脑,严重脑震荡,不仅丧失了记忆,人也痴呆了。

  痴呆的张龙只会说一句话,他说:“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你死了也吓不倒我。”而且,他还会常常的莫名的恐惧。

  那天夜里,陈没第三次做了那个噩梦。他梦见有人敲门,开了门,就看见一个艳丽的女生,他陶醉,但突然一切又都变了。

  一股浓浓的鲜血从她头上流了下来,淌了满脸,她头也狂舞起来,眼睛狰狞,眉毛竖挑……陈没一下子惊醒了,越想越害怕。

  后来,陈没又听到这样一个消息。据说,张龙和宿舍楼里那件强 J案有关,而且,有一次他偶然看见了一张那个被强 J女生的照片,她居然和他梦见的那个女鬼长的一模一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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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3 19:07:59 | 显示全部楼层
No.262 网聊惊悚经历

那是发生在上个月的事了。
  一天,我上网聊天看到一个叫“鬼鬼鬼”的网友,觉得这名字挺奇怪,便主动地跟他聊了起来:

  “你好,你的网名很有趣哦,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 ……

  等了很久仍对方仍没回信息。

  “怎么不说话了,你很忙吗?”

  …… ……

  又过了十多分钟,还是没回信息。不过我很耐心,试图和对方搭上话儿。

  “你现在在哪啊,能告诉我吗?”

  “阴间”很快屏幕上就显示出来。

  这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大多数网友都不愿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我于是打趣地回话:

  “我在人间呢,很高兴认识你,鬼朋友。”

  对方回了信息,不过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想来阴间吗?”

  “你说话真风趣,我喜欢你。怎么才能到你那去呢?”

  “13612325874在晚上十二点打这个电话我就会去找你。”

  “好啊。”我虽然答应了,也记下了号码,但心想,世界上再没有比相信这些话的人更愚蠢了。这天晚上我呼鲁一觉睡到天亮,没去管那“鬼”朋友。

  第二天晚上,我半夜醒来,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快十二点了。我突然想到那个“鬼”电话,难得这么巧在十二点醒过来,便播了那个号码,这号码好奇怪,电话那边一片死寂,也没有“嘟嘟”的声音,不过过了十来秒钟,电话就接通了,这种电话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喂,你好,是鬼鬼鬼吗,还记得我吗?你的网友××。”

  “噢——我在你——床底下”我吓了一跳,竟是一个粗大的四五十岁的男人的声音,语速慢得使我全身长了鸡毛疙瘩。

  “哦,是吗?”我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对方在胡说八道,但还是想要到床下看个究竟。这时屋里一片漆黑,使我想起了电影里的情节,一个人晚上熄灯后把头伸到床底下,然后一只血手就伸出来揪住了那个人的头。我的心砰砰加速跳着。犹豫了片刻,我还是壮着胆子慢慢地把头伸到床下,下边一片死寂,黑乎乎的,我借着手机屏幕上微弱的光线看到了我的足球和跑鞋,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真是虚惊一场,我还紧张得冒了一身冷汗呢。我又看了一下手机,对方已经挂断了,我想那个人一定是个性格很古怪的人。之后我又蒙头睡了。

  第二天下午我闲着没事做,便又一次播打了那个“鬼”电话,这一次可就正常了,“嘟——嘟——”几秒钟后我听到的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

  “好。这是你自己的手机吗?”

  “是啊,你怎么问这个啊,你是哪位啊?”

  “我姓林,你的手机在晚上是不是有别人用啊?”

  “没有啊,一直都是我自己用。”

  “我昨晚播打你的电话,怎么有个男的在用你的手机?”我想一定是有人偷偷用了她的手机。

  “你没搞错吧,我的手机已经坏了两个星期了,我一直把它锁在抽屉里,今天早上才拿去修好的。你记错了吧。”

  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也没再问她什么,便对她说了声“再见”就挂掉了。我心里开始有点害怕了,该不会真的是那“东西”啊,不过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东西”呢?唉,不去想它了。

  晚上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十点多就去睡觉了。真是巧,十二点整我又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我又播打了那个“鬼”电话,这次听到的是“对不起,对方已关机”,然后我就想挂掉电话。当我按下挂断按钮后,就来了短信,我查看了一下:杀死你。我想着是哪个混蛋半夜搞恶作剧,又查了一下发送人“13612325874 12:01:04”我的心猛地一惊,手机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我突然感到寒气逼人,于是用被子蒙头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恐惧在心脏中四处撞动。过了许久,外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我那急剧跳动的心这才稍稍缓和了。于是我伸手下去拿手机,借着手机的亮光,我看到床底下突然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它抓住了我的手一个劲地往下拉,我拼死地用另一只手拉住床沿,但那只血手力气好大,我出于求生欲大声叫了起来,然后我爸爸妈妈从楼上跑了下来,一把拉住了我,接着我的眼睛慢慢张开,“孩子,你怎么啦。”“不用怕,爸爸妈妈在这儿呢。”我看到了我爸爸和妈妈,我这才知道是在做梦。我爸爸紧紧地抱着我说:“做恶梦了吧,没什么好怕的,别想太多。你刚才还差点摔到地上呢,幸亏我及时扶住你。”过了一会儿,我才从恶梦的阴影中走出来。我笑了笑说:“我没事,你们去睡吧。”于是我又睡到了天明。

  一大早我起了床,拿起手机,发现手机上多了一条裂缝,我细细回想,并没有摔过啊。我又查了“收件箱”看到一条短信,我差点晕过去:杀死你 13612325874 12:01:04。我又看了看那条裂缝,想到昨晚的梦,难道……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做梦,我已记不清了,不过以后我倒没有做什么恶梦了。

  自从那一次后,我再也不敢播打那个“鬼”电话,也不敢再上网聊天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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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3 19:08:35 | 显示全部楼层
No.263 男生宿舍阳台飘来一个女鬼


我住四十三号寝室楼,又正好在北楼的北侧,站在阳台上起可以看见四十四号楼的一面。四十四号楼是和我们一样,都是男生楼,我们学校是工科院校,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四十四座楼里只有五座女生楼,偏偏又不和我们对面,闹得同寝室楼的兄弟们整天抱怨像是身处少林寺,在阳台上四处一打量,连个女生的影子也见不着。不过听说上一界住四十三号楼的学兄们运气不错,对面也就是四十四号楼上住得全是人文系的美女。
  事实证明这种说法可信度很高:因为我们刚搬进来的时候就在床底下找到一台半新的高倍望远镜,毫无疑问,这是学兄遗留下来曾经用来观察对面美女的秘密武器,这种把戏在大学校园里极其常见,既一过《无间道》做卧底的瘾,又一饱欣赏美眉的眼福。

  转眼暑假到了,同寝室的同学都走光了,由于社会实践还没作完我要推迟几天回家,白天的时候忙着四处奔波,晚上吃过晚饭累得倒在床上就睡。这天一连走了四个居民社区,发收了两百份调查单,晚饭在食堂大吃了一顿,回到寝室草草洗了个澡刚要上床肚子却疼得唱起歌来,我匆匆跑到厕所解决战斗,然后两腿发酸的回到房间,没有用啊,肚子依旧是一阵一阵地痛,拉又拉不出来,真是难受。索性我把收音机打开听个,磁带转动起来,几声轻微的“嗞啦”响后,已故歌手张国荣的《倩女幽魂》幽幽地飞进我的耳朵。

  我抱着独肚子趴在阳台上,天色不早不晚,太阳的最后一点余辉刚刚散尽,西天的田野还依稀可见,我忽然想仔细看看那阔别已久的庄稼地,这样想着痛楚减轻了许多,我想起遗忘在书架上的那台高倍望远镜,便快速地取来,对准这景色看个够。

  好事不长,天色很快暗淡,远处的山峦变得面目狰狞山间依稀点缀着几点微弱的灯光,飘忽不定像是鬼魅妖狐的眼睛,我忙收了望远镜好在肚子好多了。刚要转身回去睡觉,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人,在四十四楼我对面的阳台上,那人背后的寝室黑漆漆一片,仿佛巨大的恶兽嘴巴把那人吞灭。“奇怪了,四十四号楼住的都是艺术系的男生,他们结课早,比我们放假提前一个礼拜,怎么我们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们还有人留在这呢?”我心里自言自语地惊奇。手里变不自觉地抬起那台望远镜来,罩在眼睛上,慢慢胡子搜寻着对面的人的踪迹。

  我看到那人的第一眼时,手里的望远镜差点滑下来……那是个人,而且是个女人,尽管身材由于天色或是其他原因看起来平平无奇像纸板做的模特,但仍不可否认她是个美女而且像广告上的明星,但事实上她的脸色苍白如许多KB电影里的女鬼,最关键的是她的眼睛不知所踪,换句话说是她没有眼睛她本该长眼睛的地方是两个黑窟窿,好象还在向眼眶外面汩汩地涌着鲜血。尽管如此,她的脸还在死死地朝着我,仿佛她能看得见我一样,是的,我估计得没错的话她在盯着我看,而且嘴角向两边微微地弯着——她,在,冲,我,笑!

  四十四号楼不是人都走光了吗?

  四十四号楼不是男生寝室楼吗?

  四十四号楼已经锁了,我今天白天路过的时候亲眼见到的啊!

 可眼前的现实让我无法正常思维,我感到眼前一片眩晕,我朦胧中想到可能是错觉,于是鼓足勇气又拿起望远镜……彻底相信了,刚才看到的不但是真的,而且更糟糕的是那没眼睛的女人正幽幽地向我飘来,不知什么时候,张国荣的歌早已停止,磁带被卡住,“嗞嗞”地发着声响,我半步不敢动,呆呆站着任凭磁带毁坏着我的录音机,眼睁睁看着女人愈发地接近我的阳台,接近我……

  我脚下如陷泥潭,脑袋也可是胀得疼痛难忍,但这一切都阻挡不了我的恐惧,因为那个女人已经到达我的面前。

  她真的是鬼,这是毫无疑问的,从刚才她类似“凌波微步”的空间穿行就可以知道,这个鬼走近了也变身了,原来的窟窿换成水样的双眸,活象卡通里的漂亮妹妹,我有点放松警惕,但心里仍然很明白,她是鬼,随时可能杀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自己张口说话了,她说自己确实是鬼而且是个冤死鬼,我心想这鬼还算老实,不过世间的鬼谁说自己死得罪有应得啊,哪个不说自己有这个那个的冤枉委屈。我只是欠欠身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

  过了许久,她像阵烟似的飘到我身后把录音机关了,屋子里一下静极了,我吓得闭上双眼。不料她却从身后拍拍我的肩膀。那几下拍,更能证明她的鬼身份——轻飘如风吹过肩头,她断断续续地说:“你不知道吧,四十四楼原来都住着女生,人文系的,后来有个女生不知不觉地就上吊死在寝室的阳台上,然后她同寝室的几个姐妹就都进了精神病医院,统统是被她吓的,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我僵硬地听着,隐约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类似的事情,但又一时想不起,听见她问话,我就下意识地答道:“那女生八成是被男朋友厌弃了想不开才死的吧。”

  “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世界上的男生没一个好东西!”她扯着嗓子大叫,好象受到极大的羞辱。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是谁?”我想起问几句有用的话了,看来我还没有到被吓傻的悲惨境地。

  “我是谁?告诉你,我就是那个上吊的女生!我先是变鬼吓疯了同寝室的姐妹,后来发誓要把那个不要我的男生吓死,但在我找到他杀死他之前,我见一个男的就要吓死一个,然后再吃喝他们的尸体。”她的眼睛里露出异样的光,绿幽幽的突然光彩一下子消失,又恢复先前的血流如柱的窟窿,我大叫一声救命,夺门而逃,真不知哪来得力量和胆量,所幸那女鬼没有追来,只是在楼道里流下很狂放的一句话:“我不杀你,不过你最好转告对面寝室的四个小子,让他们快点把我要杀的男的找到,否则他们也得死……”。

  最后这一句话吓得我魂飞破散,奔到楼梯口时不知被什么滑到,稀里胡噜地就沿着四层的楼梯滚下去了。

  第二天醒来我躺在寝室的床上,满身黏糊糊的是汗,我想起昨晚的事情,便急忙收拾行装——回家,事不宜迟,晚走一步,凶多吉少!

  我从家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把上次没完成的实践报告勉强搞定,心里总想着那件事情,但又不敢跟爹娘说,怕他们担心啊。

  开头几天一切都好,可突然一天夜里我从睡梦中醒来,脑袋里回响着那句话:“我不杀你,不过你最好转告对面寝室的四个小子,让他们快点把我要杀的男的找到,否则他们也得死……”对,我不能见死不救,对面楼上也就是四十四号楼上的那个女鬼出现的寝室很危险!

  第二天我一大早爬上四十四号楼,找到那个寝室,小心翼翼地敲勒门,他们都在睡觉被我惊醒都连声抱怨着问什么事,我细细地说了一遍,他们听了鸦雀无声,然后是哄然大笑,都说我在无事生非,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我无可奈何地把那女鬼出现的情形又详细地说了一遍,一个大个子男生好象意识到什么,便把我拉到他们的阳台上指着一样东西让我看——一个纸板做的模特美女,只是一双眼睛被挖去了。

  那大个子拍拍我的肩膀说:“哥们你说的不会是这个纸板模型吧,这是我们专业课的文具,作废以后兄弟们拿它练飞刀,眼睛就是日积月累插下来的。”

  我听了,眼前一片眩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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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3 19:10:13 | 显示全部楼层
No.264 大学校园里的午夜惊魂


  方子豪是大一的新生,带着一丝对大学生活的憧憬,他搬进了男生七号宿舍楼,住进了号称鬼寝室的三零七室。

  他东西不多,所以很快就整理好了,将自己的电脑连好线后,满意的躺在了床上,整间寝室就只住了他一个人,这倒并不是因为学校给了他特殊待遇,而是这间寝室根本就没人愿意进来住。

  因为上学期的时候这寝室曾经有几个同学被人害死在房间里,尸体又隔了好久才被人发现,这事吧在校园里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很多同学情愿在别的寝室挤也不愿住到这个寝室来。

  但这件事对了方子豪却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他从来就不相信有什么怨鬼,那些同学不住反而正对了他的劲,因为他一向不喜欢热闹,也不爱跟同学们多接近,他唯一的爱好就是上网聊天加东逛西逛,所以他虽然在平时生活中没有什么朋友,但谈得来的网友倒是有不少。

  因为还没有正式上课,所以方子豪就在寝室里呆了一整天,除了上食堂吃饭去厕所小解之外,他基本上都在寝室里睡觉,为夜晚的上网储备精力。

  一觉醒来时方子豪发现寝室的灯已亮了,看看表,他已经错过了吃晚饭的时间,现在已将近七点了,胡乱吃了一袋干方便面,他就坐到了电脑前,因为寝室的电到夜里十二点就会自动断掉,为了能整夜的上网,方子豪还特意准备了一个电瓶。

  因为自己的QQ上暂时还没有朋友在线,所以他决定先在网上随便逛逛,听听音乐,可一首MP3还没听完,就听到了几声敲门声,方子豪只得放下耳机去开门。

  没人?方子豪一愣,四处张望一下,门口确实没人,他耸了耸肩,看来自己应该少用耳机了,好好的也会听岔,关上门他回到电脑前坐下。

  手才放到鼠标上,叩叩叩,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方子豪动了一下刚想站起来,但旋即又坐了回去,他怕这敲门声再是自己的幻听,所以干脆让他多敲几下,见没有动静,敲门声更急了,同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里面的同学还在吗?”

  “坏了,真的有人敲门。”方子豪赶紧丢下鼠标过去开门,果然门口是宿舍管理员,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见门开了,打量了一下方子豪,“你没事吧?这么久才来开门。”说着伸头往他屋里看了一眼。

  “没有,我……”我方子豪挠了挠头,想到了个借口,“我刚才睡了一会,没听到。”“噢,这个你看一下。”那管理员塞给他一张纸便离开了,向旁边的房间走去。

  方子豪关上门,随便的看了眼这纸,宿舍管理条例,随手将它扔到了桌上,坐回电脑前。说来也真是邪门了,他刚坐稳,敲门声便又响了,泄气的放下鼠标,方子豪站起来,我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今晚就不得安稳呢?

  赌气的一把拉开门,怪了,门口没人,方子豪再探头出去看看,门口的确空空荡荡,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方子豪火大了,嘭的一声用力的掼上门,大有任谁来了我也不再开门的气势,气哼哼的走回去坐下。

  可他只要一坐下,那敲门声就会响起来,逼的方子豪不得不站起来开门,可开了门之后门口却总是没人,如此两次过后,方子豪的怒气被彻底的挑起来了。

  他妈的,管你是人是鬼我都不会再去开门了。嘴里喃喃的骂着,拿起耳机随手一戴,开始听歌,但一首歌还未听完,那该死的敲门声就又响了起来,方子豪不再理睬,索性把音乐声再开大点,果然把敲门声给盖住了,方子豪心里涌起了一丝得意,哼,吓唬我,门都没有。

  可敲门声突然变大了起来,还伴随着一个沙哑的男声,“快点开门,快点开门。”方子豪愣了一下,这声音怎么好像从耳机里传来的?再仔细听,那声音又没有了,只剩下叩叩叩的敲门声。

  他执意不去开门,要是真的有人,就让他撞破门进来好了,他把音乐的音量调到了最高,连他自己都嫌震耳了,但却成功的盖住了敲门声。

  QQ上的一个头像闪了起来,方子豪看着这个头像的名字,索命阎王,他用鼻子嗤笑了一声,真庸俗,自己怎么就不记得什么时候加了这么个网友呢?随手点开他的信息,你敢看下面的图片吗?几个大字跳了出来。

  方子豪一愣,有什么KB图片还能吓得到我?反正无聊就看看到底是什么图片好了,随手接收后开始一张张点开。

  怎么是张照片呢?好像还是在寝室里拍的,一个男生坐在电脑前上网。跟手再打开第二张,方子豪就愣住了,仍是那间寝室,那个男生正站在门口,门口还站了个人,说是个人恐怕还没有说他是个鬼更贴切,因为那人满脸的鲜血,一只眼球还掉了下来,他张大了嘴正对着那个男生发笑呢,因为只能看到那男生的背,所以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方子豪眯起了眼,竟觉得那背影有点熟悉,不知又是哪个同学恶做剧拍了这照片,他毫不犹豫的点开了第三张,这张照片上那个男生已关上了门刚转过了身往里走,那个鬼也跟进来了,正站在他背后,但方子豪在看到那人的脸后,便遭雷击般的愣住了,他的手不自觉的开始发抖,因为那个照片上的男生竟然就是他自己。

  他突然感觉背后好像有人进来了,告诉自己那是幻觉后他鬼使神差般的点开了第四张照片,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轰的一下都冲到了他脑子里,因为那第四张照片上的他正坐在电脑前上网,而那个鬼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正抬手准备拍他的肩膀。

  方子豪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背后那人呼出来的气,正吹在自己的脖子里,从不相信鬼魂的他开始害怕了,神经绷的紧紧的,身上的汗毛也竖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麻,呼吸变的急促了起来,正想慢慢的回头看时,背后的那只手便猛的拍到了他的肩膀上,方子豪只吓的肝胆俱裂,发出了一声惨叫,一头倒在了电脑前,电脑屏幕闪了一下便黑了屏。

  几个站在他背后的同学愕然而不知所措,校医很快就来了,经过一番检查,校医沉重的说了一句,“已经死了。”

  找来校医的几个同学大惊,七嘴八舌的说开了,我们来借水可敲门他老不开,怕他出什么事,就跟管理员说了,拿钥匙开了门,他好好的上网呢,我就随便拍了他一下,他怎么就死了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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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3 19:10:35 | 显示全部楼层
No.265 胭脂路118号 跨越60年的爱恋



  六年前的八月,我租的房子在胭脂路118号。这是一座老式的房子,地板会发出“吱吱”的声音,空气里的尘埃清晰可见。

  我正在收拾房间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20岁左右,脸颊却苍白得让我感到恍惚。她说:我叫海蓝,住在你的对门,以后多照顾。说完,如风一般闪进了她的房间。

  彼时,我在D城师从一个叫君生的近80岁的老头学习陶瓷雕塑。每天早上,我挤606双层大巴去他的工作室。晚上,我在租住的房里,看一本欧美经典的灵异小说……我喜欢里面的故事。

  第七天晚上,我刚用钥匙开门,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喊我君生。回头一看,海蓝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后,眼里全是泪水,喝过酒的样子。她问我:君生,可以到你那里坐一下吗﹖夜很深,我有一些犹豫。她继续说:君生,你为什么不为我留下来,还爱我好不好﹖我想她应该是爱一个叫君生的男子。我想起我的老师也叫君生,不禁暗自称奇。一个20岁的女子总不会喜欢一个80岁的老头吧。

  一分钟后,她就坐在我的房间里,目光游离,然后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君生,君生,其实是你背叛了我。然后她像一棵被风吹过的树苗一样倒在我的床边。

  良久,她才醒来,然后不好意思对我说:君生,我要回房间了。我知道她是真的醉了。

  每天,我还是继续去君生的工作室。我渐渐发现他的生活也有一些怪异,好像藏着很多的心事。每次,我们休息的时候,他总要去他的另一间工作室,但他从不让我进去。忽然一天黄昏,他似乎有点兴奋要我去他的那间工作室,他说要让我看看他毕生的一件得意之作。房间很小,中央是一座大型的女子雕刻。那座雕刻让我大吃一惊,竟然和海蓝那么相像。君生说的话像一点点坠落的心:“很多年前,我喜欢的一个女人。我以为我会忘记她,其实我一直忘不了……”雕像的后面刻着一行字:献给海蓝。

  已是12月。我忽然觉得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过海蓝了。

  第二天,我问房东对门的女子这段时间是不是搬走了﹖房东很诧异:对门?对门自从1948年8月以后一直就不再有人求租。房东边说边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打开了门。一股糜烂的味道鱼贯而出……

  我知道了发生在胭脂路118号的一段旧事——一个叫海蓝的歌女爱上了一个叫君生的陶艺家。彼时,君生29岁,海蓝19岁。而君生的父亲是江南年代最久的“瑞福祥”的绸缎庄主,是商界名流。怎可以让儿子爱上一个小歌女?于是,一对情侣来到了D城。但如火如荼的爱情并没有持续半年,君生就收到父亲病危的来信。临行的前夜,他对她说会很快回来。可是一月后,他杳无音信。她去找他,远远地看见君生和他身边的女子相依相偎的样子。她并不知道,她所看到的男子只是他孪生的兄弟……

  她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他父亲称病是骗他回来完婚,而他心里是容不下别人的。新婚夜,他在逃婚的路上遭遇了车祸。

  她死亡的消息是在那年八月的一个晚上传出来的,因为她房间里的腐烂味道飘满了楼道。关于她死亡的原因,有两种说法:一是说被杀,因为她的背叛;一是说自杀,因为她觉得有愧。

  房东为我打开另一间房门时,我看见桌上的玻璃板下夹着一张老照片:双眸如水的她靠在一个男子的身边,一如我初见时的样子。我可以清楚地发现那个男子极像青年时期的君生。照片上还有一行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我迫不及待地去找君生。城南在清晨的阳光里尘土飞扬,一栋栋建筑物平地而起。一瞬之间,城市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我很不解。当天,我便离开了D城。

  后来,我偶尔翻阅一本D城的地方志:城南早在7年前就因为建高新工业区被铲为平地,那条石级的小巷也在8年前就不复存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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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3 19:11:47 | 显示全部楼层
No.266 地铁里的狐仙

   如果我慢悠悠一小步,如果我再慢吞吞一小步一小步,如果我索性向后退一大步,地铁列车就会滑过聊斋二号线,我也不会碰撞上婴宁。

  如果,如期,如愿,如今,如约,如醉如痴。

  张爱玲准时在半夜就来了,她的软软身子勉为其难地撑住,冷若冰霜,半坐着,老是古怪地重叠着:“于千万年之间,于千万人之中,在时间的无涯旷野里,……早一步……晚一步……刚刚好遇到……。酣睡的我突然觉得她很可爱,不怎么冷艳。她也不喜欢着装旗袍了,她跟我说,她讨厌蚤子。

  阳光还没有爬到半个筷子高,我就迫不及待地,一个鱿鱼打哆嗦地爬起来,然而,还是迟到一粒米的时间。

  刚好,我奋不顾身跃进地铁列车时。列车就起动了。不料,列车的门牙齿般地咬紧我的衣角。我使劲拽。其实,我胃里除了胃酸,其它什么都没有,不用说氢氧化合物,连一滴H贰零都干涸了。我的前任女友对我说过,我吃早餐就像吃毒药一样,我驳斥她,不是毒药,是春药。我是不需要春药的。从那次起,我发誓一年内不吃早餐。因此,我全身快变成软骨头,现在夹缝里的衣角都拽不出来,也是情有可愿。干脆,我解掉衣扣,脱下那该死的上衣,任由它夹住,看它夹到什么时候!

  解钮扣的姿势很优美。如果是女人,这样地在众人面前解,我想,定必很多贪婪的眼光,或者说有些人,至少是男人,眼球会凸落。缘此,男人会常去医院,除了淋病梅毒,一般来说就会直接去找眼科,红眼病、眼失明、眼痛、这类病态最多。这些病是没得治。我是医生,经验丰富的实习眼科医生,我对此病了如指掌。但我从来没有医好过有眼疾的男人。我本来就是一个有眼疾的实习医生。

  我有很严重的眼疾。车厢里一个旅客都没有,空荡荡。我心寒了一下,难道我眼疾得这么历害,连人都不会看了?我突然惊觉,现代人都是会隐身术的,隐身一点都不奇怪。也许,他们在偷偷的窃笑,这个脱得还剩一个小背心的傻B。反正,我没看到他们,我就不理会了,心安理得。

  我随便找个位置一屁股坐下。也许坐在某人的大腿上,或者是他们的头顶上,谁叫他们隐形呢,怪不得我,不压扁他们就好了,偏要侵占他们这一屁股之地又如何。平时他们也是以这样的方式侵占别人的位置,并且屡试不爽。位置,他们都看得很重的。有些人,一生都在争夺一个位置。

  列车穿越在暗暗的地下隧道。我想到穿山甲。

  由穿山甲,我联想到聊斋,想到蒲松龄这个老头。狐仙马上就蹦入我眼帘。

  见到狐仙的时候,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得了眼疾。狐仙应该在山中,在蒲松龄的笔墨里,应跟书生在一起。怎么坐在地铁车厢里?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眼疾。我摸出裤袋里的眼镜,帮自己戴上。这个3000度的眼镜,有特别的功能,可近视,可远视,可平视,可仰视,可俯视,还有蒙太奇效应。有冷色,有暖色,有无色,有偏色。功能齐全,居家必备。但这个3000度的眼镜是家传的,是老头子死前的一口气要遗留给我,要我防身之用。今日第一次派得上用场。

  很酷,不是戴上眼镜的我。而是坐在斜对面的女子,装束古老,样貌清丽。狐仙一样的女子。

  没办法不看见她。只见,一女,拈梅花一枝,容华绝代,笑容可掬。

  好熟悉。观其孜孜憨笑,似全无心肝者。

  窃以为是婴宁。正巧,她拈花一朵,俯首自簪,举头见我,遂不复簪,嗤嗤一笑,袖忙掩其口。

  帅呆了!碰上这样的女子,我想到“拈花惹草”这个成语。她拈花,我惹草。

  顿时,吾,窘,面红,耳赤,左右顾之。瞬间,此女放声大笑,全车皆粲然。窃窥之,见善笑,减骇意。试问,婴宁否。女笑,不肯道一言。女突问,曾识我否。

  这女子居然问我,是否认得她。她笑得十足婴宁。细笑,大笑,狂笑。我肯定她就是婴宁。我欠身,目光灼灼似贼,忽忽而迷。我心虚,猛地咳地一声,也哈哈哈地笑三下,有气无力。我想,这笑,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

  答曰,似曾相识。此女,笑声骤停,凝思。渐问女,何故至此。女有戚容,轻语,郎已负我,郎另觅新欢。话完,哽咽,轻泣。吾百般慰之。

  一个女子在男人面前痛哭。有N种情况男人要提高警觉。一、女人的泪水比矿泉水便宜。二、女人泪水是撒娇的另一种表现,是甜的。三、女人的泪水是诱惑男人的断肠液。四、女人的泪水是洪水猛兽,男人都是溺水者。

  我的警觉性,在其它地方百试有效,在这里却过了期。医生常使用麻醉品,但麻醉的往往不是病人,而是自己。面前这个女人似麻醉品,正在麻醉我的神经。任凭地铁里的列车像抽风一样在颠跑。

  此女,她哭着跟我讲了她的故事。那个蒲松龄的老头,将她的故事事实歪曲。她爱笑是事实,她是狐女是事实,她嫁给吴生是事实,她生下一子是事实。但这个老头忽略一个最重要的事实。

  若干年后,吴生将她抛弃的事实,吴生另觅新欢的事实。

  我叹她的不幸。古今天下乌鸦一般黑,偏偏这等臭男人简直比乌鸦屎还臭。我安慰这个婴宁的女子。

  这个婴宁真是容华绝代。泪流满面的样子真令人难以置信的动心。
这个婴宁真是容华绝代。泪流满面的样子真令人难以置信的动心。

渐渐地,婴宁哭得平静下来。接着我们又谈了很多,从杜十娘谈到改革开放。我问她,她准备去那里,她说到那算那。我也说不知道。幸好同路,幸好遇到她,要不然就孤独一个人上路了。

  列车里广播响起,提醒旅客,前面中转站就到了。其实,不用提醒,本来就是两个旅客,真想砸了这个广播。

  我劝婴宁,既然无地方可去,就跟我走罢了。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能耐,除了懂点眼科知识,还对心病略懂皮毛。最主要一条,我是个“情冷淡”者。婴宁摇头示意拒绝。

  列车徐徐停稳。

  婴宁起身,向我盈盈一拜,告辞曰:此一别,于千万年之间,于千万人之中,不知何日再缘遇了。我点头默许,并无限地挽留。

  只见,婴宁转身怏怏而步。轻纱薄曼拖曳至地。一枝梅花遗落在地。我赶忙跑过去,拾起梅花,追上去,并高呼婴宁姑娘留步。急跑,我再跌倒,手刚好抓住婴宁的衣角,衣角被撕裂。我口里疾呼:婴宁别走。婴宁并不因此回头看我一眼。

  只要她肯回头看我一眼,我就是做牛做马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跟你走。这种独白很土。她也许听了许多次,听得烦腻了。

  瞬间,烟雾弥漫,婴宁放声狂笑,随之消失。

  过少许,突闻婴宁空灵地传来一声粗口:“婴你妈!”不知谁把我从地铁列车的窗口里抛了出去。砰,玻璃窗碎了,全身感动痛。

  我的手还牢牢地抓住手里撕碎的衣角。睁开眼,我如梦初醒。全车厢的的目光都盯着我。

  坐在身边的一位彪形大汉气得要活吞了我,为了我使劲拽他的衣角而愤怒。对面的一个女孩子偷偷望着我,眼神有点怪,手里拿着本《张爱玲全集》。这个女孩有点像婴宁。

  我一点都不眼疾。

  我立刻从行李袋里掏出一本《聊斋志异》,翻出婴宁那一篇,只见结尾写着“窃闻山中有草,名‘笑矣乎’,嗅之则笑不可止。房中植此一种,则合欢、忘忧,并无颜色矣。若解语花,正嫌其作态耳”。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此次旅行的目的,就是寻找一种草,名为“笑矣乎”。

  我澄清一点的是,我现在坐的不是地铁列车。但我一直在路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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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7 17:22:23 | 显示全部楼层
No.267 桂花巷

 夜,很冷,很黑,飘着细细的雨丝。
  李媛快步走进巷子,穿过这个巷子就可以到达她家里了。这巷子铺着青石块,由于年代过久,已磨的平滑光亮了,灯光在湿润的路面流淌,清冷而诡异。
  李媛忽然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心往周身奔走,难道是鞋子漏水了?她忍不住低下头看着鞋,只见一个长长的影子抵着自己的鞋尖。她心头发悚,目光随着影子渐渐抬高,只见不远处站了一个人,穿着雨衣,看不清楚相貌。她吐了一口气,暗笑自己神经兮兮。
  穿着雨衣的人缓缓走进,快到她面前时,停了下来,瓮声瓮气地问“请问桂花巷怎么走?”原来他迷路了。这是老城区,巷子七拐八弯的,初迁居此地时,李媛也曾迷过路,她礼貌地说:“这条巷子就是桂花巷。”那人轻轻“哦”了一声,从她身边走过。
  李媛暗暗摇头,心想真是个没礼貌的人,举步往家里走去。无意中一低头,又见一个长长的影子抵着自己的鞋尖,她骇然抬头,只见那个穿雨衣的人又缓缓向她走来,瓮声瓮气地问:“请问桂花巷怎么走?”李媛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炸开了,舌头发硬,结结巴巴地说:“这里……就是。”那人轻轻“哦”了一声,从她身边走过。
  然后李媛又低头了,又见一个长长的影子抵着自己的鞋尖,抬头,穿雨衣的人缓缓地朝她走来,瓮声瓮气地问:“请问桂花巷怎么走?”李媛尖声大叫:“不知道。”那人轻轻“哦”了一声,然后说:“现在有一个选择题。”
  
  石剑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都近11点了,李媛怎么还没有回家呢?心里正泛嘀咕时,手机响了,是李媛的来电。
  “小媛,怎么还没到家?”
  “哦,要我接你呀?”
  “哦,桂花巷。”
  石剑刚走进桂花巷,便看到一条长长的影子抵着自己的鞋尖,他抬起头,只见眼前缓缓走来一个穿雨衣的人,瓮声瓮气地问:“请问桂花巷怎么走?”石剑说:“这里就是。”
  那人轻轻地“哦”了一声,从他身边走过。真是个奇怪的人!石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身后空无一人,他骇然失色,回头又见那穿雨衣的人缓缓走近,瓮声瓮气地问:“请问桂花巷怎么走?”石剑心如鼓捶,想要逃跑,脚底却好似牢牢粘在地上了,他声音发颤,说:“我不知道。”
  那人轻轻地“哦”了一声,说:“现在有个选择题。”说完,只见他手轻轻一抖,展开了一张纸,上面写着:这里将会有一个死人,请在你认为正确的答案打个勾。 (1)李媛 (2)石剑
  石剑稀里糊涂地伸手食指,在其中一个答案上打了个勾。便在那一刹间,忽然刮起一阵寒风,那穿雨衣的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石剑打了个寒颤,回过神,见李媛站在不远处,脸色灰土,身子徐徐地往地下陷落。她眼中满含哀求之色,朝他伸着手。石剑大叫一声,投下雨伞逃出了桂花巷。
  李媛听到喀嚓一声,心裂开了。她的身子继续往下陷落,无边的黑暗朝她张开了怀抱,从脚底传来一些杂乱的若有若无的声音。
  “欢迎你来到情人世界桂花巷……”
  “难得这一次,只有一个人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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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7 17:05:54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还不错,挺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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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27 18: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79# 975404688


    嘻嘻。。喜欢的话多看多顶咯~、、、你们的回帖是我继续的动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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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5 13:47:04 | 显示全部楼层
汗,,现在才267呢,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等到500个,海贼王还一星期一集呢。你干脆也一星期一个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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