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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其他论坛里看到了这篇文章,有点不太懂,但是心里感觉乖乖的总觉得有点害怕。希望大家给个答案。
我在M市T区的一个乡下法庭实习,法庭座落在O镇西北方向的荒地上,距离最近的小镇住户也有五百多米。北面有座不算高的山,山上郁郁葱葱,有鸟类、野兔等野生动物,听他们吹牛说曾见过狼在山林出没。西面是个不大的池塘,不是养鱼用的,而是污水池,臭气熏天,岸边杂草丛生。南边有条通往镇里的公路,让我们有少许的亲切感。我平日和另一个实习生冷岩在法庭住,周末回学校。
工作轻松,生活愉快,我们还经常谈谈有关那里的故事:讲述山上曾经发现过无名尸,回顾门前公路上的车祸现场,甚至我们法庭里都有关于死亡的故事,一次庭审完毕后两个泼妇大动干戈一死一伤。这些,对于一个人来说有点儿恐怖,可对于两个男人来说,是平淡生活中的小小刺激。
故事追溯到一个夏日的周末。因为小镇离学校并不近,我们俩恰好都不想回去,于是准备在法庭度过我们的首个周末,周五中午抽空买了些啤酒和零食做夜宵。
不料,傍晚的时候,女友打电话过来让我回去,说有事跟我商量。我征求冷岩的意见,他不高兴地说“你玩我啊!我把哥们的聚会都推了,你又想回去。”我觉得也是,连哄加骗说服了女友,答应下周回去。
天渐渐暗下来,我们正准备做菜,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大周末的,谁还会打办公室的电话?”我们俩愣了一下,相互神秘一笑,试图制造点儿恐怖的气氛。“我去。”他放下手中的菜,朝办公室蹑手蹑脚地走去,随后,我听到几句急促的追问和愤怒的争论,电话掉在地上,冷岩跑了出来,“有点儿事,我得出去一趟。”他故作镇静地边说边往门外走,没等我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
我继续手头的活儿,心想:估计一会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尝尝我的手艺。时间趁夜色匆匆赶路,转眼晚上十点钟了,我望着一桌的饭菜有些失落。闲坐下来的时候,我的想象开始工作:这小小的地方发生了这么多事,够凶险恐怖的,不会再出点什么事吧?冷岩干嘛去了?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出事了?
我马上跑去办公室,拿起掉在地上的电话跟冷岩联系。无人接听,无人接听,还是无人接听……我感觉额头渗出了汗,听着电话里声音都扭曲、沙哑“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我透过窗户看浓浓的夜,惨白的月亮挂在树梢,猫头鹰发出吓人的叫声。我冲进自己的卧室,
关紧门,蒙头大睡。
我梦见山上的无名女尸又复活了,感觉孤单,找到了我们法庭,让我开门。我吓得不敢动弹,任由她当当当地敲门,她不停地敲击……我惊醒了,揉揉眼睛,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是梦。真得有人敲门!”我在二楼,一楼的敲门声真真切切。
是女鬼吗?是冷岩回来了?是坏人?我心里很疑惑。于是告诉自己,肯定是冷岩回来了,以平复自己的紧张心情。
悄悄地出去,准备下楼开门。楼道里黑乎乎的,惨白的月光透过天窗照着楼梯口,我惊惧地按墙上的灯开关,“糟糕!灯坏了。”我摸到楼梯的时候,突然听到些动静,定睛一看:
一个女人,满脸是血,瞪着一双忧郁的眼睛,掉了几颗牙的嘴张着,鲜红的血从嘴角流出,残缺的手抬起……月光给她的特写,她已经爬到了我的跟前。
我的脑袋轰得炸了,伴随着一声尖叫,我的脚下意识地踢向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之后,听到她的惨叫和滚下楼梯的声音。我拔腿跑回自己的卧室,瘫在床上,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来真见鬼了!”我越想越怕,浑身发抖。
稍稍平静之后,我长舒了一口气,看到门关得严严的,心里平添些安全感。可是,我突然意识到敲门声还在响,怎么回事?!她还在作祟?刚才被我踹下楼梯,现在又到门口吓唬我?我慌忙地拉开窗帘朝外看,看不到楼门,只看到阴森森的山,隐约听到某种动物的声音,附近的大树上,猫头鹰看到屋里的亮光飞走了。我感觉到空间越来越小,而敲门声越来越大。
“到底是谁?”我没有离开这个屋的勇气,不得而知。用棉花塞上耳朵,准备继续睡,也许刚才神经过度紧张,现在疲惫了,睡意不断袭击着我薄弱的意识,渐渐进入了梦乡。梦见冷岩回来了,我们一起对付那一桌美味佳肴,可是,又有人敲门要进来吃,她很饿,乞求我们施舍一下。
又有敲门声?!很真切、刺耳。我醒来,是屋门响。我猛得站起来,“他妈的,又来了。”我顺手拿起炒勺,一边开门一边准备袭击,果然不出我所料:浑身是血的恐怖样子,我一勺拍在了她的脸上。一声惨叫,彭的一声倒下去,我迅速关上门。心想“看来是艳鬼缠身啊!好在我手脚麻利,准备充分。这下总该结束了吧。”静下来,我想了想,感觉楼梯口那个和门口这个不是一个人,门口这个还有点儿面熟,但因为出手太快,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肯定没有鬼啊!莫非是冷岩装神弄鬼吓唬我?还是小偷、强盗?
还没寻思清楚,轻轻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响起,“真是没完了!”我心想,又害怕又气愤。将放下的炒勺重新拿起,守候在门边。
“美凤……美凤……”是个男人的声音,特意地小声,能想象出他鬼鬼祟祟的样子。“美凤?!”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刚才打晕的是美凤!”突然想起了刚才开门时看到的那张脸。美凤是我们这儿的书记员,她周末来这里干什么?怎么浑身是血?那楼梯口那个人又是谁?我一连串的问号。
我马上拉开门,看美凤伤的怎么样。门打开的一刹那,我看到一根木棍朝我的脸飞来,没有躲的反应,便失去了知觉。
半夜的时候,我醒过来,感觉像做梦一样。脸胀痛得厉害,用手摸,如膨松的面包。照镜子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以为魔鬼附身呢,仔细想想,才明白是那根木棒的功劳。爬起来透过敞开的门,看到门外空空如也,美凤
呢?接着是上楼梯的声音。因为楼梯口那女鬼的存在,我赶紧把门插上。
当当当的敲门声,“不知哪位神仙来了”,看来今晚不得安宁了。“谁?!”我再次拿起炒勺,准备继续战斗。“冷岩。”声音没错,只是有些轻,有点儿怪怪的。我心里终于踏实了,有点儿兴奋地开门。
然而,由门口进来的不光是他熟悉的面孔,还有强有力的拳头。我应声倒下。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冷岩的拳头让我睡了一宿,不觉得累,只是昨晚的事让我一头雾水。
“你没事吧?昨晚你的脸太像鬼了,我失手伤了你。”冷岩坐在旁边说。
“多亏你这一拳,不然我一晚上都睡不着。”我让疼痛的脸展现几丝笑容。
“唉!神神叨叨,自己吓自己。”
“昨晚,怎么回事?美凤也去了?!”我一脸疑惑。
“无巧不成书啊!昨天,我女友彩霞也过来度周末,我想给你个意外,没告诉你。不巧,半路上撞车了,我迅速赶过去,有点儿晕却并无大碍
的她却等不及自己打车过来了,倒霉的是下车后遇到劫匪,为了保护包里的财物与歹徒搏斗,身体受伤,经过救治,现在没事了。我的手机落在了出租车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法和她联系,到处找她。她在法庭下车,遇到个黑衣男人抢她的包,她拼命将包抓在手里,黑衣人拿出刀与彩霞厮打,后来看楼上亮着灯,跑了。彩霞跌跌撞撞地到门口敲门,却没人开,突然发现门并没有锁,于是进来拖着受伤的身体往楼上爬,你以为撞鬼了,将她踢下楼。碰巧的是,美凤和男朋友玩到深夜,要过来拿她忘在办公室的包,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醉醺醺的她突然发现门没锁,进去之后,发现了挡住楼梯的浑身是血的彩霞,慌乱中将彩霞抱到一边,到你屋看个究竟。门敲开了,却被你打晕,她就在隔壁病房养伤呢。美凤的男朋友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见美凤还不下来,进去看个究竟,发现彩霞后,知道事情不妙。找了根木棒,悄悄地向你屋门靠近,发现美凤倒在门口,慌张地去扶,不料,你开门了,他以为是坏人,一棒将你打晕。然后,他用车把两位伤员火速送往医院。我左右找不着彩霞,失望而归,上楼梯时被什么东西滑了一下,打着打火机发现是血,慌了手脚,想到山上的无名尸、公路上的车祸和法庭里的命案,我魂飞魄散,战战兢兢地来到咱们寝室敲门,你开门了,但恐怖的面孔使我以为遇见鬼了,用力打了一拳,你倒下之后,我才发现打的是你,赶紧把你送到了医院。这就是全过程,阴差阳错,不可思议。”他摇摇头,很不解的样子。
“这么多巧合?!这么多偶然凑到了一块儿?这个法庭真有点儿邪。”我皱皱眉头,想找出原因,没有答案。
抬头看其他人的反应,美凤的男朋友站在冷岩后边,我的脑海里浮现在门口被棒击的一幕:一瞬间,一张奇怪的面孔,挥之不去。这时,我突然瞥到他笑了,诡异的一笑,让人不寒而栗。难道还有玄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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