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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杀人魔:亚历山大·皮丘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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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1 13:00: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摘要:说到连环杀人狂大概没有人比亚历山大·皮丘希金更多产。他杀的人比开膛手杰克、山姆之子和吃人魔杰弗里·达姆的受害者总和还多。更可怕的是,皮丘希金本人也不清楚他到底杀了多少人,他估计有63个。2007年10月,皮丘希金被判处终身监禁。

皮丘希金是疯狂、邪恶的,这无可辩驳,但在俄罗斯人眼里他却是一个传统的男人。事实上他普通得让人害怕:他吸烟、喝酒,对生活失去希望,认为自己不到60岁就会死亡。他没有事业,只有一份勉强糊口的工作,他并不蔑视那些有目标和理想的人;他只是找不到自己的目标,除了杀人。
    说到连环杀人狂大概没有人比亚历山大·皮丘希金更多产。他杀的人比开膛手杰克、山姆之子和吃人魔杰弗里·达姆的受害者总和还多。更可怕的是,皮丘希金本人也不清楚他到底杀了多少人,他估计有63个。2007年10月,皮丘希金被判处终身监禁。
    她没有想到他不是说着玩的。毕竟他们都在同一家杂货店工作。他大约半个小时前开始和她搭讪,聊天,说着笑话。他递了一支香烟给她,还殷勤地为她点燃打火机。然后,他建议去旁边的公园走走。她其实还不是很了解这个人,但总算是认识的,再说她还想要一支香烟。于是她接受了邀请。
    他们走在公园的林荫路上,路上到处是垃圾。塑料袋、空酒瓶、香烟屁股、烂毛绒玩具、用过的避孕套被丢弃在路边,很煞风景。他正在谈论“亲密”这个话题。(后来在法庭上,他是这样说的:“你和一个人的关系越亲密,你对他们的了解越多,杀他们的时候越有乐趣。”)远处传来人们的欢笑声,但是他们所处的地方越来越僻静,只有树和阴影。道路已经消失。他说了一些什么———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然后开始傻笑。他看到她的脸上闪过异样神色,好像在害怕期待什么……她当然知道那些失踪的人。还有谁不知道?那个时候———2006年春天———已经有大约50个人在这片公园树林消失。发现了几具尸体,警察来调查过,还发布了犯罪嫌疑人的画像。她知道这个公园。那个人称疯子的杀人狂还是个面貌模糊的魔鬼,大家甚至不知道其是男是女,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伙。但他是住在公园附近的人无法回避的话题。电视上每天都在说这个人。他会是个普通的杂货店店员?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身边这个粗壮的同事就是那个杀人成癖的疯子。突然,她看上去非常非常疲惫。她抱住一棵树的树干,然后倒在地上,开始抽泣,双眼紧闭。疯子吃了一惊。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脸颊上沾着白桦树皮,脖子上有抓痕。她开始自言自语。在法庭上,他已经想不起她到底说了什么,或者想说什么。但接下来的时刻他记得非常清楚。那个叫拉莉萨·库拉吉娜的女人抱着树,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他忍不住,又开始傻笑。然后她说,“你要杀了我吗?”他回答:“是的。”
    2006年7月被捕后的几个月里,亚历山大·皮丘希金达到了他唯一的目的:变成了全世界公认的怪物。所有的大媒体———美国有线新闻网、《纽约时报》、英国广播公司———都在谈论这个俄罗斯杀人魔。犯罪学家、心理学家、连环杀手粉丝在网络上猜测分析他的心理。皮丘希金已不再是普通的皮丘希金,他现在成了杀人狂。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1 13:01:12 | 显示全部楼层
围绕杀人狂的浓厚兴趣当然和他的罪大恶极密不可分。其他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在他面前也会甘拜下风:特德·邦迪一生杀害了约30人;杰弗里·达姆杀了17人;肯·比安奇杀了12人;开膛手杰克杀了5人;山姆之子杀了6人。而皮丘希金的受害者至少有48个,那些人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能与之相比的只有最近的几个杀人狂。一个是1994年被判52宗谋杀罪的屠夫安德烈·契卡提罗。他也是俄罗斯人。还有就是杨新海,他于1999年至2003年期间杀害67人。皮丘希金被俄罗斯媒体称为比茨维斯基公园疯子。后来警方在他的公寓找到一个用来记录受害者人数的棋盘,他又被叫做“棋盘杀手”。
    比茨维斯基公园地形狭长,里面有树林、小溪、空地。冬季,许多越野滑雪爱好者聚集此地。公园北边靠近巴拉克拉夫斯基大道,南边靠近莫斯科环形公路。公园面积巨大,占地2700英亩(纽约中央公园只有843英亩)。围绕公园有许多破落的千篇一律的公寓楼。人们把这地区叫做“世界的屁眼”。
    棋盘杀手的母亲娜塔莎·皮丘希金娜11岁时搬进了比茨维斯基公园旁边的克森斯卡娅二号楼一间有两个卧室的公寓。那是在1963年。那幢公寓楼共五层,因苏联总理赫鲁晓夫得名,是苏联第一个大型公共住房计划的产物。它们的条件并不算好,潮湿、难看,住户变来变去,但对许多人来说是他们拥有的第一个家。
    娜塔莎在克森斯卡娅街长大,她的儿子也一样。直到被捕前,他一辈子大部分时间都住在母亲的公寓里,睡在卧室的一张长沙发上,这间卧室又兼做起居室。娜塔莎就睡在10英尺外的一张大床上。(她丈夫,在亚历山大1岁时搬走了。)在主卧室里睡着皮丘希金的同母异父妹妹卡特雅、卡特雅的丈夫(也叫亚历山大),还有他们6岁的儿子谢尔盖。
    皮丘希金的受害者中有10人是和他同一个小区的住户,这其中又有4人和他同一栋楼;两人住在克森斯卡娅4号楼;3人住6号楼;1人住8号楼。这些公寓楼之间隔着一个车道的公路,从2号楼到8号楼只需要走2分钟。小区里的人们相互认识:女人们在路上八卦;孩子们在院子里踢足球;老人聚在一起抽烟。
    2001年,开始有人神秘失踪。失踪者大多是退休老人、流浪汉。但是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失踪者家属等待3天后去警察局报案,可是当地警察昏庸腐败,很少真正展开调查。没有人把这些人的失踪联系起来。后来,失踪者越来越多,受害者家属找到了其他受害者家属。恐惧演变成猜测。一时之间谣言四起。人们纷纷猜测凶手是谁。也许是一个逃离疯人院的疯子;也许是车臣恐怖分子;也许是黑手党。2003年初,受害者家属开始怀疑,凶手也许是他们认识的人。
    “
    听说是沙沙·皮丘希金我们都大吃一惊,”娜塔莎·费多索瓦说。费多索瓦27岁,是一位苍白的金发女郎,她的父亲鲍里斯·费多索瓦是第36位受害者。“他总是很冷静,总是一个人。”费多索瓦说。她从小就认识皮丘希金的妹妹卡特雅。对疯子的审判持续了41天,她天天到庭观看,一天没有落下。现在,她在克森斯卡娅8号楼自己家里,抽着香烟,谈论她所认识的杀人狂。“我觉得奇怪的是,他只想杀那些他认识的人,”她喝了口速溶咖啡,“如果他杀的是他不认识的人,情况还好点儿,可他偏要杀他认识的。”事实上,皮丘希金接近人只是为了杀掉他们。
    第32号受害者是一位中年男子,于2003年春失踪,是个典型目标。“皮丘希金可以耐心地等待几个小时,等到受害者独自一人时下手。”费多索瓦说。他盯了32号至少1个小时,然后才采取行动。这个男人坐在汽车站边的一条长椅上喝酒抽烟。从车站拐过街角就能看到皮丘希金家的公寓。那天天气很热,外面有不少人。最后,终于只剩下32号一个。皮丘希金突然觉得兴奋无比,走上前搭讪。几分钟后,两个男人走在通往公园的路上。时值黄昏,天空一片绯红。32号心情很糟。即将到公园时,皮丘希金试图让他高兴起来。他害怕这个情绪不稳定的醉醺醺男人会突然改变主意,转身离去。这样他的期待就会落空。他突然觉得愤怒在胸口膨胀。走进树林时,他问32号,如果给他一次许愿的机会,他会许什么愿。“戒酒”,那个男人回答。“我向你保证,”皮丘希金说,“今天是你戒酒的日子。”
    他总是把受害者带到两口井中的一口旁边。这两口井和城市庞大的下水道系统相连。当他们在树林里散步时,32号没有问他们要去哪里,也没有问为什么。他只是不停地在走,更确切地说他走得跌跌撞撞。有时,当皮丘希金和受害者来到井边,他会提议为他那条死去的老狗干杯。这一次,他没有说自己和32号讨论了什么。但他详细交代了行凶过程。他从上衣里取出凶器——— 有时是一把锤子,有时是一把扳手,有时是那种专门用来拔钉子的铁钳——— 猛击32号的头,他打得很狠,但不足以让人送命。这是他的习惯。他想让受害者从头到尾清醒地知道发生的一切,有时他会把伏特加酒瓶子的碎片钉进受害者的头颅,然后再把他推下井去。如果那时受害者还没有死,从井口到井底30英尺的自由下落也会让他送命。最后,一些尸体穿过错综复杂的下水管道,在5英里外的一家污水处理厂冒了出来。但那是在很久之后,那时尸体已经腐烂解体。调查人员发现它们和比茨维斯基公园失踪案有联系。许多居民人间蒸发,再也没有被找到。警方认为至少有13具尸体(包括32号)仍然被堵塞在下水道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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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1 13:03: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苜蓿 于 2009-10-11 13:14 编辑

发重复了,请接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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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1 13:05: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苜蓿 于 2009-10-11 13:14 编辑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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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1 13:07:54 | 显示全部楼层
皮丘希金喜欢杀男人。他的受害者中只有两个或3个女人。他和屠夫安德烈·契卡提罗不同,屠夫有性功能障碍,专杀女人。另一个连环杀手特德·邦迪喜欢杀女大学生。皮丘希金追求的东西更纯粹:没有污染的死亡。这不是说他杀人和性毫无关系。皮丘希金谈到杀人就像在谈论一种生理冲动,他告诉法庭,第一次谋杀就像“初恋”。他说,杀人有时候甚至让他射精。
    “对于连环杀手,准备和杀戮的过程就好像一次性体验,”帮助警方抓住契卡提罗的心理医生亚历山大·布卡诺夫斯基说,性行为本身对连环杀手却没有吸引力。让他们兴奋的是杀戮和一切与杀戮有关的东西。对皮丘希金而言,是傍晚的凉风,树的阴影,白桦树,脚踩在冰和树枝上的咯吱声,受害者血溅在雪地上的图案。
    娜塔莎·费多索瓦说皮丘希金对女孩从不感兴趣,从不谈论性,也不像普通男人一样饥渴地盯着女人看。也许他是同性恋?她拼命摇头。娜塔莎·皮丘希金也肯定她儿子并非同性恋,她说:“他本来要结婚的。”他打算娶谁?她耸了耸肩。她也没有见过未来的儿媳。领导棋盘杀手案件调查的安德烈·苏普伦科也排除了皮丘希金是同性恋的可能。他说皮丘希金对男人并没有性渴望;他也不喜欢女人。布卡诺夫斯基对此表示认同。但是,俄罗斯社会对同性恋就像对麻风病一样恐惧,也许人们无法相信,一个同性恋者能够具备棋盘杀手一样的蛮力。皮丘希金是疯狂、邪恶的,这无可辩驳,但在俄罗斯人眼里他是一个传统的男人。事实上他普通得让人害怕:他粗鲁、吸烟、喝酒,对生活失去希望,认为自己不到60岁就会死亡。他没有事业,只有一份勉强糊口的工作,他并不蔑视那些有理想的人;他只是找不到自己的目标,除了杀人。
    第一次杀人时他只有18岁。那是在1992年7月27日。受害者叫米哈伊尔·奥迪谢克。他俩是同学。皮丘希金邀请奥迪谢克加入他的杀人历险计划。他毫不隐瞒自己的目的。他告诉奥迪谢克,他想杀人,他们可以一起干。奥迪谢克跟在他后面,有点儿开玩笑的意思,也许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当皮丘希金发现奥迪谢克并不真想杀人,就临时改主意把他杀了。
    然后,他等待了9年。警察因为奥迪谢克的死调查过他。这也许把他吓坏了。但是,9年的等待是漫长的。对皮丘希金尤其难熬,他曾在法庭上说,“对我而言,没有杀戮的生活就像没有食物的生活。”他肯定知道,自己再开始杀人——— 不是尝试性的,而是放纵地大开杀戒——— 就无法停下来。他肯定一边期待,一边又觉得害怕,甚至曾经尝试阻止这种可怕的想法。有未经证实的传言说,在2001年末或2002年初的时候,皮丘希金曾跑去一家警察局自首。他声称自己杀了人,不是一两次,而是经常杀人。警察们哈哈大笑,把他当做酒鬼赶了出去。
    2001年5月17日,皮丘希金9年的休眠期结束了。那天,他杀死了叶夫金尼·普罗琳。在接下来的8周里,他连续杀戮9个人。7月21日,第11号受害者维克多·沃尔克夫从人间消失。接下来的秋天和冬天,杀戮还在继续,只是频率变低了。在半年时间里,又有5个人被谋杀。2002年,2月23日,皮丘希金试图杀害一名叫玛丽亚·维利切娃的孕妇。他把她从井口推下去。她却奇迹般地爬了出来。她去了医院,然后向警方报告自己遭到袭击。警察要她出示人口登记证(有数百万人以非法身份住在莫斯科)维利切娃说她没有登记。警察告诉她如果保持沉默,他们就不会追究她“非法居留”的问题。维利切娃选择了沉默。
    在接下来的两周里,皮丘希金又杀了3个人。然后他遇到13岁的米哈伊尔·洛波夫。洛波夫不住在皮丘希金的小区里,不清楚两个人是如何认识的。也许是在地铁站附件。这个穿皮夹克的男孩正拿着装伏特加的纸杯在闲逛。两个人进入公园,溜达了大约20分钟,皮丘希金又把男孩领到井边,然后出其不意地掏出凶器敲打他的脑袋,再把他推到井里。
    皮丘希金转身离开公园,并没有注意到洛波夫皮夹克上的金属装饰物挂在井壁上。男孩挣扎着爬出井口。在公园外,他找到一名警察,向他报告自己死里逃生的经历。一周后,洛波夫再次来到地铁站,却巧遇皮丘希金。洛波夫突然尖叫起来,抓扯自己的头发,然后抓住一名站在车站外的警察,指着杀人狂的方向大喊,告诉警察他们必须把他抓起来。可是警察根本不予理睬,只是让这个男孩回家去。在法庭上,皮丘希金说,他不怕洛波夫认出他,谁会相信一个整天在地铁站外混的朋克,尤其是在俄罗斯这样的国家。事实确实如此。就这样,又过了4年多,棋盘杀手的杀戮才终于被阻止,那时他又多杀了几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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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1 13:09:20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12月,一个寒冷的夜晚,外面在下雪,天空一片漆黑。娜塔莎·皮丘希金坐在她家公寓里哭泣。她是个身材矮小的女人,身高大约5英尺4英寸,头发染成红色,声音很小,脸上似乎永远带着病态。公寓里弥漫着食用油的香味。房间里塞得满满的,家具很旧,冰箱是很古老的型号。冰箱上贴了两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中的亚历山大·皮丘希金大概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娜塔莎的外孙在玩电子游戏。娜塔莎说,沙沙———杀人狂亚历山大的小名———过去和他的外甥很亲。可是谢尔盖有18个月没有见过他,几乎已经把他的舅舅忘了。“他过去还会问,‘沙沙在哪?’现在他再也不问了。他不知他在哪里。他不知道他是谁。”
    她试图描绘她的儿子。她强调,他有多么的“正常”。她说,他养过一只叫穆尔斯克的猫,养过一缸鱼,喜欢看根据大仲马小说改编的电视剧《蒙索雷伯爵夫人》。(审判期间,皮丘希金说,有时候,他杀人必须草草完事,赶回家,清洗干净身上的血迹,然后和母亲一起看新一集的《蒙索雷伯爵夫人》。)她是否知道为什么她的儿子会变成一个杀人狂?是因为从小被父亲抛弃吗?他小时候是否遭受过什么打击?很多人问过类似的问题。娜塔莎猛摇头,盯着渐渐变黑的窗外。“现在我知道,自己作为母亲是失职的。”她说,“我说不上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我只是试图像个普通母亲一样把他养大。”她看了看冰箱上的照片。两张照片上,他都没有笑,眼睛直直地盯着镜头。她用手遮住面孔。过了很长时间,她才抬起头,盯着电视屏幕。最后她说,“我并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2005年11月,63岁的退休警察尼科莱·扎哈申科死在公园树林里。扎哈申科是第一个被发现尸体的受害者。从尸体上的痕迹分析,他无疑是被谋杀的。但这并非最重要的事实,最重要的是,尼科莱·扎哈申科是第41个受害者。这意味着,已经有至少40个人在警察鼻子底下失踪。俄罗斯内务部和司法部长办公室的人这才意识到,莫斯科有一个正在到处作案的连环杀手。
    一个简单的事实是,棋盘杀手杀人欲望远远超过了警方阻止他的能力。警方甚至很长时间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假如他严格遵守自己的程序———把受害者扔进下水道———他也许永远不会被发现。直到公园树林里连续发现尸体,俄罗斯内务部才接管了案件,安德烈·苏普伦科这样有经验、真正知道如何抓捕连环杀手的人才开始参与调查。
    扎哈申科的死对于凶手也是一个转折点。一直以来,至少从2001年开始疯狂杀人以来,皮丘希金的内心充满挣扎。一方面他无法抑制杀人的欲望,另一方面他又想人人都知道他就是那个恐怖杀人狂。他想得到承认和尊重。一天晚上,他和母亲、妹妹一起看电视。新闻里说到比茨维斯基公园杀手。他妹妹大叫说:“太让人好奇了。他是谁?”皮丘希金费了很大劲才没有告诉她那个杀手就坐在她旁边。
    杀掉扎哈申科之后,杀人狂内心的冲突开始沸腾膨胀。他开始毫无顾忌地杀人,不再把受害者推进井里,而是把尸体留在雪地上、泥地里,甚至挂在大树上。一名受害者的尸体被留在小溪边,被害两天后才有人发现。尸体已经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一名在公园遛狗的医生发现了一只咬着骨头的野狗。他认出那是一根人骨头。
    从扎哈申科开始到2006年初,克森斯卡娅街上的人开始寻找失踪者之间的联系。这个时候公园周围开始被恐怖的气氛笼罩。家长们禁止孩子去公园的树林。人们开始谈论树林里传来的古怪声音。这个时候比茨维斯基公园杀人狂成为当地人谈之色变的名词。然后,莫斯科出现连环杀手的新闻传遍了全国,又通过互联网传到全世界。网络上出现了许多匿名的帖子,描述看不见的魔鬼在莫斯科南部森林里游逛。
    皮丘希金肯定知道他的审判日不远了。他肯定感觉到内心的挣扎已经白热化,很快他就会干下蠢事,露出马脚,他们会找到他。现在,公园的树林经常发现尸体。警察———穿制服的和便衣的———24小时在公园巡逻。他们缩小了搜查范围,和每个路人交谈,绘制疑犯肖像。但是到最后,是杀人狂自己决定把自己送给警察。侦探苏普伦科说,受害者家属、检察官都功不可没,但把皮丘希金送到警察面前的,正是皮丘希金本人。他邀请另一位同事玛丽安娜·莫斯卡利耶娃去散步。她告诉他,她给儿子留了一张字条,说她要和沙沙·皮丘希金外出。他不停对自己说,不能杀她,不能杀,这样就会暴露自己。但是他实在想杀人。因此,莫斯卡利耶娃必须死。
    几小时后,莫斯卡利耶娃没有回家,她儿子看电视报道说公园里又发现了一具女尸。他给他父亲打了电话。后者又通知了警察。“我们看到莫斯卡利耶娃留的字条,”苏普伦科说,“我们还有皮丘希金和她在地铁站一起上下列车的录像。他们在科恩科夫车站下车。那里紧靠公园西门。自然我们会怀疑皮丘希金。”
    值得一提的是,以从不撒谎为傲的杀人狂皮丘希金在杀害莫斯卡利耶娃的问题上撒了谎。当然,他并非从不撒谎。事实上,为了把受害者引诱进公园,他说过不少谎话。但是,还没有人直接问他是否杀过人。莫斯卡利耶娃的儿子在向警方报案前曾给皮丘希金打电话,问他母亲的去向。毕竟,字条上说他们只是一起出去散步。电话接通后,皮丘希金却说,“我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她了。”对于每天在一起工作的同事,这样说实在古怪。他撒了谎,一个人人都能揭穿的谎言。然后他说自己很忙,挂断了电话。
    两天后,即2006年7月16日,接近午夜。皮丘希金一家人都准备上床睡觉,此时有人敲门。这很奇怪,因为通常要进入大楼,先得按门铃。皮丘希金娜慢慢打开门,一群穿着制服的男人穿过堆满杂物的门廊,涌进客厅兼卧室。突然之间房间里挤满了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他们对我很有礼貌,”她说,“他们说,只是想和沙沙谈入室抢劫问题,可我觉得为了小小的抢劫案出动这么黑压压的一群警察未免小题大做,我问沙沙,‘你抢劫人了吗?’他回答,‘没有。’”皮丘希金没有反抗,乖乖跟着警察们走了。之后,警察给娜塔莎看了一些文件,说明她的儿子被指控的罪行。那一刻,她说不出话来,无法动弹,目光找不到焦距。他们待了一个晚上。侦探、警察和法医专家把她家翻了个底朝天,寻找可以把她儿子送进监狱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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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1 13:10:28 | 显示全部楼层
安德烈·苏普伦科是个整洁的男子,大眼睛,秃头,留着金色八字胡。他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桌上堆满东西。他穿一件黑色套头毛衣,咖啡色夹克,叼着烟。这位侦探的性格多变,情绪变得比天气还快,时而愤怒,时而讽刺。当被问到皮丘希金为什么喜欢树林时,他说,“你有没有试过大白天在大街上杀人?”
    苏普伦科花了几个月时间审讯皮丘希金,他对这个杀人狂的了解也许超过任何人。“得知受害者人数之后,我们都大吃一惊,”他说,“一开始,我们只找到13具尸体。可是,皮丘希金告诉我们,他杀了超过60个人。”他交代了他的作案方式,公园树林,连接下水道的井,等等。苏普伦科开始明白那些神秘失踪者的悲惨命运。“他很喜欢说话,”苏普伦科说,“所有的疯子都爱说话。”
    他们坐在牢房里,苏普伦科坐在桌子一边,皮丘希金在另一边,头顶上悬着日光灯。房间里烟雾缭绕。皮丘希金说话的时候不太讲究逻辑,想到哪儿说哪儿。苏普伦科说,他总是直视皮丘希金的眼睛。“这让他感觉自己很重要,”他说,“我告诉他,我羡慕他,这让他很受用,然后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皮丘希金很想被人当做英雄崇拜,于是我就投其所好。”
    几个月的讯问,花费了许多的三明治和香烟,皮丘希金真把自己当成了邪恶天才。但他并非好莱坞电影刻画的变态杀人狂,只是个空荡荡的躯壳,心理学家无法揣测他的心理。甚至“棋盘杀手”这个称呼也有误导的嫌疑。因为这暗示着,棋盘上的64个方格被填满后他就会停止杀人。苏普伦科和所有的调查人员都不这样认为。归根结底,这个杀人狂其实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就像他母亲和苏普伦科的论断一样。他没有激进强烈的观点。他对其他人、上帝、艺术、美都没有自己的喜好。他能谈论这些话题,但那只是他诱惑受害者的手段。仅仅是一种表演。
    2008年情人节,皮丘希金出现在莫斯科最高法院的电视大屏幕上。他仍然被关押在一间特殊牢房里,但法庭上的人可以通过视频看到他。除了皮丘希金的母亲和侦探苏普伦科,几乎所有和案件有关的人都来了。有被告律师帕维尔·伊万尼科夫、三位法官、穿着蓝色制服的检察官、失去儿子和丈夫的受害者家属。电视屏幕上的杀人狂显得很无聊,一会儿他似乎被什么逗乐了,一会儿又满脸怒气。他一直没有直接面对摄像头。他在和某个电视上看不到的人说话,笑了片刻,笑脸转变成皱眉,再变成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开始说话,但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
    2007年10月24日,亚历山大·皮丘希金被判48项谋杀罪名成立。整个审判期间,他一直坚持说,自己杀了63人,但是检察官只找到48位被害者的证据。他被判处终身监禁(俄罗斯没有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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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1 14:33:29 | 显示全部楼层
太阴暗了
精神病人与正常人并没有一定的界限
晦暗的文字氛围和心理的阴暗邪恶会像冰冷的空气一样感染进人的灵魂
像吸入空气一样无形
面对这些匪夷所思的邪恶
像看到撒旦逃离了上帝的掌控一样让人失去希望
但是我们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天使一样的纯白从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纯白色,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被染脏的颜色
不纯洁的,坚强的,相信阳光的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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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2 17:54:4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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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2 23:05:39 | 显示全部楼层
9# CalxiaoA


是吖~
我分了好几次看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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