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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零.魅 于 2009-8-29 15:29 编辑
相传很久以前…到底有多久?也许久到明朝末期,张献忠攻入重庆之后,杀人如麻,怕尸体扔在江中污染水源,便将人拖出城外埋葬,而这里被称为乱葬岗。在抗日战争时期,首都迁至重庆,主城由于人口的增加,不得不往郊区发展,这时乱葬岗填土建房,被当时的人们称为七星岗沿用至今。
在这个杀戮的城市不知埋葬了多少爱情,而那曾经死生契阔,与子成说还能经得起时间的洗礼?而那梦断魂牵的思念又将飘往何处?
有人曾说在三生石前滴落自己的一滴血许愿,来世还会遇见那个刻在灵魂深处的人,没有人知道是真是假,因为记得许愿的人最后都被一碗孟婆汤断送了来世的思念。爱情终归是爱情,会遗忘,但也有人选择以魂的姿态等待那终将遗忘的人。是傻?或是痴?
明朝末期,那时的他们不懂什么是自由恋爱,但经人介绍,终喜结良缘。
男人每日在市集摆摊卖些蔬菜瓜果,中午女人做好饭菜送到集市。
“今天卖的怎么样?”女人看着面前埋头吃饭的男人,抬手用衣袖拭去他额上的汗水。
“还是这样,这仗就要打过来了,到处人心惶惶,你没事也不要出来了,万一遇见些什么坏人可怎么办?”饭还在嘴里包着,咕哝着说不清楚,可女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知道了,我不来你中午吃什么,万一再给饿坏了。”女人看着他的样子像小孩一样,嘴角微笑。
“这一顿两顿不吃饿不死我,倒是你自己多注意安全,你一个女人在家,我多少还是不放心。”吃完饭抬头用衣袖擦嘴,把碗递给女人。
“你就放心吧!不是我一个人,这些天隔壁的那些好姐妹每天都在教我绣花,那些花的样式可好看了,我给你绣个荷包可好?”女人把碗筷放进竹篮里,满脸的骄傲。
“好啊,那我就等着你给我的荷包了。”男人看着女人的表情,满脸的幸福。
“那我先回去了,你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弄些好吃了。”女人提着竹篮走了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就这样平平凡凡的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就是幸福。男人憨厚老实,从不知道什么甜言蜜语,也从未给过女人任何承诺,可他就是相信女人知道他会守着她一辈子。
望着前方风尘仆仆跑来的女人,男人觉得很奇怪,看着她跑到自己面前踉跄着就要站不稳,赶紧起身一把扶住她。
“你怎么了?家里出事了?”男人没发现他看着慌张的女人竟然有点点的颤抖
“呼呼~没…..没…出事….我…..听说…..隔…隔壁…阿梅的男人被人给打死了,他…就在你…隔壁街摆…摆摊,我怕你出事。”女人把他的手抓得死死的。
“隔壁街?我刚才是听见一些动静,但是不知道发生什么。唉,你干什么收东西啊?”女人慌张的收着小摊。
“今天不摆摊了,隔壁街出这么大事,万一你在这里再出个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走,跟我回家去。”女人拉着男人就想走
“不摆摊我们今天吃什么啊?”
“我不管,反正今天是不准摆了,就算回家喝粥我也乐意。”男人拗不过女人,拿过她手中的背篓,牵着她的手回家了,那一天晚上他们就真的只有跟清水差不多的稀粥,在昏黄的烛光的烘托下,男人埋头喝着稀粥,女人一边喝着稀粥一边看着对面的男人,还在一边傻笑,这样是不是就叫幸福?
可是越幸福破碎起来也就越残忍。如果知道后面的悲伤不知道女人是否还是会选择这份幸福?
一个大婶毫不留情的撞开了女人家的门
“闯王的兵进城了,见人就杀,我们快跑吧!”
“唉,庆芳你去哪儿啊?外面这么乱!”
女人不顾后面的劝阻,想都没想就跑出去找他的男人,这天下果然是乱了,一路跑来都是拥挤的人流,每个人都带着东西准备逃命,有几次女人被挤倒,差一点就被活活踩死,为了男人拼命求生。忍着身上的剧痛,不要命似的跑到男人的摊位,没有人,她慌了,泪无声的流下,站在原地不停打转搜索着男人的影子,还是没有,心慌,心乱,心酸,心痛席卷全身,双脚瘫软的跪坐在地上,哭喊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出事了我可怎么办?”泪眼迷蒙的看着前方有人走来,她欣喜的擦干泪水,看清来人她失望了。
“你怎么在这里?你家男人担心你回家找你去了。”那个男子的声音如醍醐灌顶
女人飞快起身朝来的路奔去。一路忐忑一路兴奋,这一路真的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推开半掩着的家门,没有她等待的惊喜,只有空落寂寞的房间,她发疯似的来回奔跑于各个房间,嘴里不停的叫喊着男人的名字,没有,没有人回答,什么都没有了,原来心真的缺了一角。
“唉,庆芳你怎么还在这里?大军进城了,快点跟我一起走吧!”大婶无限的担心换来的还是女人一动不动呆愣失魂的模样。等了许久不见女人回答,大婶准备拖着女人离开,女人挣扎。
“我不能离开,他还没有回来,他找不到我会担心的!”女人痴痴愣愣的走到绣盒前坐下,开始一针一线的的绣着未完的荷包。大婶见拖不动她,自己又急着保命就没有多说关上门就离开了。
当女人绣完最后一针的时候五六个官兵冲进了她家,官兵先是一愣没想到还有人,之后就露出猥琐的笑容,女人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被他们先奸后杀,手中始终紧紧的拽住那个荷包,上面干净的丝线被鲜血侵染弄得面目全非。
女人的尸体被丢在乱葬岗,时间一直的流逝着,周围的事物也在飞快的变化,乱葬岗被填平建房,到处是高楼大厦,水泥马路,高杆电线,那里已经没有了当初乱葬的影子。
1997年,一户高姓人家住进了一栋高楼大厦的一楼,一对夫妇和一个儿子,儿子27岁,自从住进这里儿子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中一个全身裸露的女人身上污浊不堪手中拿着一个沾满鲜血的荷包递到他面前,看着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睛被惊醒,每晚如此,儿子不堪梦魇,精神崩溃被送入精神病院,闹鬼的传说也流传开来,那户人家也搬离那里。可是说来也奇怪,其他搬来这里住的人都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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