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洁毕业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始终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在一家小公司做了两个月的文秘,薪水微薄,只能租住在近郊的一所小房子里。
洁喜欢安静,不善社交,在这个城市里也没什么朋友。要不是因为家在穷苦的乡村,她也许早就回到自己的故乡去了。洁的班主任倒是一直很关心她,不久前给她介绍了一份新的工作,一家美资大公司的行政助理。面试很顺利,但唯一让她觉得不安的是那家公司所在的市中心到她的住处极不方便,要换乘两次公交车,单单在路上就要浪费将近两个小时。
洁决定换房,在市区找一处便宜些的一室户的房子。可当她开始在报纸的广告页上搜索时,她才发现要找到这样一个住处竟是这么的难!这个暴发户的城市,寸土寸金,市中心的人更是恨不得按平方寸来计算他们的土地价值,动辄上千的租金让洁这个才拿到第一个2000元月薪的女孩子望而却步了。
就在洁几乎绝望的时候,居然这一天在去超市的路上,在街边的电线杆上,在密密麻麻胡乱张贴的小广告里,鬼使神差一般地让她发现了一则出租广告。天哪,那房子似乎是专门为洁准备的,从那里步行到洁的公司大约只需要20分钟,房子配套齐全,水电煤有线一件不缺。最最吸引洁的,是那便宜得几乎令洁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租金......
洁很快联系上了房东,居然如此好运,房子还没有租出去。洁如约来到那个小区和房东面谈。这是一个改革开放初期建成的小区,在当时应该算是这个城市里首屈一指的住宅区了。而现在正如红颜老去,有些陈旧破败了,说不定过两年就会被列入拆迁的行列。但洁顾不得这许多,只要房子干净,价钱便宜就可以了。
房东是个40出头,干瘦干瘦的男子,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眼窝深陷,眼中布满了血丝。不知为什么,洁一看到他就不禁打了个冷战,和他握手时更觉得他的手冰冷得象是个冷血动物。他带她参观了房子,四楼朝南,阳关充足,房间很干净,只是卧室东边的墙上有好大一块阴湿,应该是渗水反潮吧?也许隔壁人家的卫生间正好在这里?老房子了,总会有些类似的问题。洁并没有太在意,签了合同,付了房租和押金,洁准备明天就搬过来。临走时房东把自己的帐号告诉了洁,说以后付房租直接转账就行了,他的新住处离这比较远,不方便常来。另外,没什么要紧事也不要找他。洁似乎觉得哪里不妥,但也没有细想,毕竟找到这么一个住处不容易啊!
下楼时在一楼过道里见到两个老太太正在窃窃私语,一见她走了过来立刻就停止了。四只眼睛带着非常奇怪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洁,洁被看得心里发毛,很勉强地向他们挤出了一点微笑。其中一位老太犹豫了一下,问道“小姑娘,你是来租403的房子嘛?”
“是啊。”洁看着她们,等待她们继续发问。但两个老太已经扭过头去,似乎不愿再说什么了。
洁摇了摇头,觉得又古怪又好笑。但当她继续前行时,隐隐约约听到来自背后的一声叹息,很轻,但足以让洁听见。
洁回头望去。奇怪,两位老太太已经不在那里了......
洁搬进了新的住处之后,渐渐发现了一些怪事,也可能是自己少见多怪吧?
这里的居民以中老年居多,很少能看到年轻人的身影。
这些人好象有很多秘密似的,总喜欢窃窃私语,而一见她走来就立刻不说了。有时她还感觉这些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偶尔还能听到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叹息声。
前楼一个人家养的狗,每次当她经过时总是先向她叫上几声,然后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房间的隔音很差,半夜甚至可以听到隔壁的打鼾声。
最奇怪的是,这是间朝南的房间,但洁始终觉得它阴森森的,夜里盖两条被子都觉得冷。对面墙上的那块阴湿是那么的大,就象是灯光映在墙上的人影,到底是那里渗进来的水形成了这么大一片湿渍呢?
时间久了,洁从那些人的窃窃私语中隐约听到了片言只字 “......鬼屋”,“那个男人......”,“他......老婆”,“鬼上身......”,这些恐怖的词语,虽然是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但已经足以让洁感到毛骨耸然了!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洁下定决心,于是打电话给房东。可一连几天,不是无法接通就是不在服务区内。洁越发觉得紧张,几乎失眠。而半夜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对着墙上隐约可见的影子,洁觉得头皮发麻,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她再也无法忍耐了,这天清早,她一把抓住了一个正在和人小声说话的中年妇女,“求求您,大姐!阿姨!求求您,告诉我到底怎么啦?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求求您啦!”
......
(未完待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