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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昌徐麟

《山村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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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7:02:3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天一大早刘叔进奶奶放里来给工作的常工要工钱,这不要过年了,他们急着回家,刘叔过一两天等父亲回家了他也就回去了。
  柳儿姐拿了钥匙打开柜子取了钱给刘叔,刘叔出去了。
  母猪在外面猪圈子哼哧起来。
  “叫唤什么呢?没喂吗?”
  奶奶顺口说了句。
  “刘叔一大早就喂了,这猪到冬天了要御寒,食欲大增了吧”
  柳儿姐将柜子锁上,白嫩细滑的双手已经冻的通红,张开樱桃小口呼着气暖。
  母猪在圈里无休止的哼哧叫唤着,我坐炕上正看书,听着心烦。
  “炒死了”我烦躁不安的嘀咕道。
  “柳儿,你去再给猪和点食,吃撑了就不叫唤了”
  奶奶见我看书受阻吩咐了柳儿姐,给她找了活,柳儿姐不满的看了我一眼应道:“恩”
  过了一会进来急促的说:“奶奶,母猪要生猪崽了”
  “怎么这么快,才什么时候给跑上的食”
  奶奶脸上一惊,手里捏着湿抹布愣道。
  “还不到百天呢”
  柳儿姐算了下日子说道。
  “走,进圈里看看”
  奶奶放下手里的抹布带了柳而姐出去。
  我将书本撇到炕头也兴冲冲的掀开被子跳下炕了,到圈里时,奶奶柳儿姐还有刘叔三个人围在躺在地上的母猪旁边。
  母猪张大嘴往出呼着白乎乎的热气,鼻子里鼻涕都流到了地上,肚子圆鼓鼓的像要撑破了,两行暗红的乳头像中山装上的扣子整齐的排列在灰白色的肚皮上。
  刘叔拿着一根树枝在母猪黑长浓密的毛发上拨弄着,几只被血吸的肥胀的棕色跳蚤从坚韧的猪毛里弹到了地上,蹦达起来,刘叔伸过脚一踩,砰砰响了几声,地上就一几块褐色的血迹。
  “猪吃的食都让这东西给吸光了”
  刘叔用树枝拨着地上剩下的跳蚤壳怕还没有死掉的。
  奶奶伸出枯树枝一般的手指在母猪的乳头上轻轻捏了一下,乳头中央就往外渗出了浓白的乳汁。
  “马上要生了,这都开始出奶了”
  “我去抱点干柴,点着火,让它暖暖,要不猪崽非得冻死不可”
  “恩”
  刘叔出去抱柴火了。
  母猪已经疼痛的眼睛里挂满了泪水,睁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屁股后面慢慢拉出了一股稀稀的液体,带着骚臭味。
  ‘人早生了,这猪也早生了”
  奶奶自言自语的说着,用棍子轻轻的梳理母猪身上的毛发。
  刘叔抱老一堆干柴放在母猪几尺远的地方点燃,啪啪的蹦着火星儿熊熊燃烧起来了,火红的焰苗顺着风势欢快的跳跃,那母猪眼珠转动泛出了感激的光芒,嘴里哼哧几声算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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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7:02: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会猪屁股里面往外大量的流着粘稠的白色透明液体,夹杂着一些血,散发出浓烈的骚臭味,比我尿在裤子里捂干后的味道还要难闻.
  柳儿姐不知为什么双面飞红,起身对奶奶说:"奶奶,我先进房去了"
  奶奶应了句,继续注视着猪屁股.
  "出来了出来了"
  刘叔兴冲冲的说.
  猪屁股出现一大洞,猪崽两条后腿先伸了出来,蹄子向后乱蹬着.
  奶奶回头对我说:"善爱,看,生你就是这样生的"
  刘叔哈哈的笑着,挽起袖子光着胳膊就去把猪崽两条腿拽住往出拉.
  "慢点,慢点"
  奶奶在一旁指挥着.
  身子出来了,只剩下个头了.
  "快了,快了"
  刘叔加了把劲,母猪屁股被挤的血水哧哧的往外冒,看着真恶心.
  终于出来了"啊,,造孽啊...造孽..."
  奶奶愁容满面,直向天叩头,
  "怎么了?"
  我转过身来,地上这哪是猪崽啊,只是一个猪的身子,长着一张人面孔,只是有些血肉模糊,两个灌满白色瞳仁的爆目,鼻子塌陷下去,嘴大大的张开,露出几颗獠牙,满脸是褐色血液,不知道是沾的母猪身体里的还是自己脸上的,爬在地上战栗.
  "有才,去把它埋了.真是造孽啊..."
  奶奶看着这怪东西直打颤,说话也断断续续,"这怎么就没完没了啊"
  "好的"
  刘叔脸上被疑惑笼罩说边去提笼子要把它装进去
  这东西突然昂起头来用满是白色的眼神凝视着我和奶奶,大嘴动了动,伸出猩红的舌头添了添露在外面的几颗獠牙.
  我的脑海中开始翻江倒海的思索,这样的面容我怎么觉得那么熟悉,总感觉像是在那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刘叔就要把这东西装进笼子的时候,它突然从地上蹿起了几尺高,撒腿就跑,刚生下来的东西就跑了.
  奶奶急忙说:"快,快,别让跑出去伤人"
  眼看就要跑出院子了,刘叔急了抓起墙跟前靠着的铁锨就扔了过去,准确无误的从它北部插进去了,顿时倒在了地上,刘叔赶过去,那家伙还回头仇恨的看了眼刘叔才不动弹了,刘叔把它用铁锨铲进笼子里,提出大门了.
  "奶奶,这东西怎么刚生下来就跑这么快?"
  "你生下来都能说话呢"
  奶奶看了眼我说道,塌陷下去的眼皮颤动着,长叹了声:"哎,看来这劫难免除不了"
  "什么劫难?"
  我兴趣颇大的问奶奶.
  奶奶饶开了我的回答说:"等过年让你爸把你送到城里读书,不要再跑山路了"
  "那当然好啊"
  我正想着什么时候能去山外转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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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7:03:04 | 显示全部楼层
经奶奶这么一说,我就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父亲回来,常常会去寸口朝远处看,看看有没有父亲的身影在我的视野中出现.
  山里第一场小雪停了的时候,电线杆已经载到村子里来了,这天正在强子家门口挖坑,汽车不能从下面开到村子里来,一伙工人就用绳子把电线杆围捆严实,硬是从山坡下给拉了上来.
  拉到了强子家门前,十几个人就蹲在石碾上摘下橘红的安全帽抽起了烟,满头汗水,脸上是成功的喜悦.
  刘叔在一边招呼着他们,此刻他看见这些工人们手里抽着人造的香烟,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村里没有卖香烟的.每年只有父亲回来的时候会给他带几条好烟,抽完了平时就只能抽旱烟了.
  我在强子家门前站着看他们载电线杆,村子里也来了许多人像看热闹似的围在四周,为头的那指挥的人对刘叔笑着说:"竹荣非得要花这么的的钱给拉电,就怕拉好了到时候也会有许多人交不了电费的"
  听口气,他是瞧不起山里的人,刘叔也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在说的是我父亲的名字,拉电这钱全部是父亲掏的.
  "竹荣以前是做什么的?"
  那头又问刘叔.
  "在城里做生意"
  "现在是在成立做买卖,那以前没做买卖的时候呢?"
  那人打破沙锅要问到底.
  父亲没做生意以前也是在家种地,这个刘叔觉得不好说便没说,我就接道:"我爸以前是在家,我祖辈都是大户人家"
  那人愣愣看着我,刘叔解释说:"他女儿"
  那人随即大笑着称赞我:"他女儿?这小样挺俊的啊,呵呵,他妈是不是也是个大美人啊"
  "我妈已经死了"
  "得病去世了"
  刘叔看了看我.
  那人觉得问的冒失便回头指挥起了工人拉电线杆,周围看新鲜的人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也渐渐散去了,大冬天的冻的我直打哆嗦.
  强子早已经放假在家了,但我一直没有去找过他,自从他父亲上次在耳边给我说了他见鬼,我一直不敢再去看他,但鬼我也见过,也没有伤害到我,我就觉得自己是个神奇的女孩子,定了定心走进了强子家.
  院子里干枯的杂草荒芜着,万籁具静.没有丁点儿声响,我走到房门看,门虚掩着.
  "强子.强子..."
  我边往门前走边叫他的名字.
  没人应答,奇怪,他们家人去哪里了呢,他父亲可是卧病在床着呢."强子..强子...",我忍不住又喊了两声,还是没有人应答.
  我便轻手轻脚推开虚掩着的门"吱呀"一声,转轴摩擦发出了响声,客厅后墙天窗里灌来一阵冷风,冻的我打直打哆嗦,缩着脖子走进强子的房间,被子整齐的叠着,就是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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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7:03: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又出去悄声走向他父亲的房间,走到门口听见了些许细微的响声,若不仔细听绝对是听不见的,我便驻足,把心按耐住,爬在墙边探出头从门帘缝隙里看,王能叔在床上半蹲着背对我,不到半年时间,后脑勺上白发一大片.
  不知道正在忙碌着什么,他的病很怪,奶奶都已经好了好长时间了,他却一直卧病在床.我正想掀开门帘进去和他说话,不想他却突然转过脸来了,我赶紧平声敛息,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这是王能叔吗?
  他正盯着门帘看,一头白发乱糟糟的蓬松在头上,右手食指戳进眼睛里掏弄着,褐黑色粘稠血液从眼眶里直冒,鼻子已经烂到了眼角,深红色的粘稠伤口血肉模糊,他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呢,真是太恐怖了.
  嘴角滴淌着乳白色的粘稠液体,半蹲在炕上,被子已经脏兮的泛起了油光,他只是这样用指头戳着眼睛,好象并没有看见我,我捂住嘴不要让自己吐出来,赶紧转身夺门而出了.
  干裂的树梢挂着我脖子了都没挡住我急速的奔跑,大脑里满是他腐烂发红的面容.
  门口那些工人们还在忙碌着,我径直奔回了家,那指挥的在身后叫我的名字我都没有回头去理.
  奶奶和柳儿姐在厨房里忙碌着给那些工人整饭,我就进了房间,这时心里平静了点,才觉得全身发冷,赶紧上炕,钻进了热乎乎的被卧.
  脖子上方才往出跑的时候被树梢挂了一下,现在一阵一阵的抽疼,我用手轻轻的触摸,我脖子上戴的东西没了,是给稍稍挂掉了.
  不行,奶奶见我丢了这个定会骂我的,一阵激动,又想返回去取我脖子上带着的护身符,但一想到刚才见到的景象,心里就软了下来,胆怯起来,往被子里钻了钻.
  柳儿姐进房间见我在炕上呼唤我:"善爱,起来跟我去给工人们送水去吧"
  "我不去"
  我探出头来看着门口丽质的柳儿姐.
  "怎么了?"
  柳儿姐见我有些异常走过来将她粉白细嫩的手掌轻搁在我额头,"不烧啊"
  "当然不烧,我又没病"
  我晃动一下脑袋笑道.
  '那怎么今天能在炕上呆住了?"
  "外面冷"
  "那你不去,我就和奶奶去了啊"
  "不行,奶奶一走家里就没人了"
  我赶紧坐起在了炕上,把被子掀到了一边,就要准备下炕.
  "大白天的你怕啥呢?"
  柳儿姐笑着转身准备往出走.
  '等等我,我也去"
  我迅速下炕穿上鞋跟在了柳儿姐的身后.
  "你不是不去么?"
  "我..又想去了"
  跟她到了厨房门口,柳儿姐提出了三只水壶,"来,你也提一只吧,我提不上",柳儿姐伸给我一只.自己提起了两只.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52)
"奶奶呢?"
  我看厨房里没人了.
  "先过去了"
  
  “走吧”
  柳儿姐一手提一只水壶走在前面,我两手提着一只水壶走在后面。
  天上又开始漂起了细碎如盐巴的雪粒,地上积了薄薄一层,走在上面很滑,必须得小心翼翼。
  柳儿姐叮嘱我:“善爱,小心点,慢点走,别摔到了”
  “恩”
  我跟在柳儿姐后踩着她的脚印,以防滑倒。
  脖子上被树梢挂了浅浅的伤痕,被寒风一吹钻心的疼,我将脖子缩了缩。
  奶奶已经在强子家门前了,和刘叔说着话,那指挥的也和奶奶在笑谈着。
  “奶奶,水提来了”
  柳儿姐走奶奶跟前说道。
  “哦,放这里吧”
  刘叔接过放在了石碾盘上,“还有我的呢”我费力的提着说道。
  “善爱也提着啊,来”刘叔又接过我手中的壶放了上去。
  工人们目不转睛的盯起了柳儿姐看,柳儿姐也觉察到这些人都在愣愣看着自己,开始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了红晕,站在雪地里,少女的羞涩被风雪卷着打旋儿,黑亮的头发一屡屡随风飘动.
  奶奶刻意咳嗽了几声.
  工人们才重新开始了劳作,那指挥的人站在奶奶身旁尴尬将落在柳儿姐身上的痴情眼神收回,打圆场:"想不到这深山老沟的,还有这么好看的女孩",这人一定见过不少世面,说起话来油嘴滑舌.
  "那可不,别看我们这是深山里,这女孩子可是一个比一个俊俏"
  奶奶也散着尴尬的气氛笑道,柳儿姐才抬起了头,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尽,水灵灵的眼睛骨碌的转动着.
  "你这孙女也不耐啊,呵呵"
  那男人指起我说道,我心里正考虑着要不要进强子家把我的护身符从树梢上拿回来,对他的话并无多少高兴可言.
  想到王能叔那张烂成臭西红柿那样的脸,我就不自主的开始哆嗦起来,更别说是再走上前一步去他家里了.最终还是没有去把护身符拿回来.
  "柳儿姐我们先回去吧"
  我拽了拽柳儿姐.
  '哦"
  "奶奶,我们先回去了"
  柳儿姐给奶奶说了声,和我一起朝家里走去了,雪粒越下越大,地面的积雪也渐渐厚了起来,北风灌进领子来,全身都觉得冰凉,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那次下大雨上厕所时从茅坑倒刮上来的冷风,吹的屁股直打哆嗦.
  赶到家的时候竟冷的有了憋尿的感觉,"我去撒尿了"我和柳儿姐分道扬镳,她径直回了房间.
  我冲进茅房里,迅速的脱了裤子就蹲下来,我感觉下身有点不对劲,想撒尿又撒不出来,而且有丝丝疼痛的感觉,我低头朝下身看,流出了细细一股殷红的鲜血,散发着温热的腥味,我吓了一跳大叫柳儿姐.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53)
柳儿姐急急忙忙的冲进厕所问我:"善爱,怎么了?"
  "你看,柳儿姐"
  我带着哭腔指着下身让柳儿姐看.
  柳儿姐将手从袖筒里抽出府身看了看,抬起头来笑着拍我着我的脑袋道:'你个傻孩子,这是月经"
  "月经?"
  我不解的问道.
  "恩,女孩子长大了都会有的,只是你的比较早,才十一岁就来了,我四一直到了十四岁才有的"
  柳儿姐笑着解释,我才知道了原来女孩子长到了一定年龄都会下身流血的,这是我的第一次月经.
  
  "下午好好呆在炕上别出去了,过几天就好了"
  柳儿姐重新双手插进袖口里了.
  "我去给你拿纸"
  过了一会,拿着一叠卫生纸进来,父亲从外面带会了好多包,平时柳儿姐是不用的.
  "来,把这垫裤子里面,别把裤子弄脏了"
  柳儿姐将卫生纸折叠成了长条形垫进我的内裤里,"明天再换一次"
  我将裤子提上,下身觉得软绵绵的,冲柳儿姐会心的笑了笑.
  十一岁,这是我的第一次月经,下身流血了.
  这又是我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我是个神秘的女孩,柳儿姐也时常这样说我.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54)
下午钻在被卧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又梦见了王能叔那张腐烂的脸,感觉有什么东西总想从我身体里逃逸出去,有什么东西总想试图接近我的身体.
  我恍然的从梦中醒来坐在炕上,屋子里没人,乘我睡着柳儿姐一定又是和愣子哥约会去了,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下炕了.
  看了看那只老表,下午五点的天色已经灰沉,天上还飘着雪花,簌簌的落着,要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天大雪就封山了,那父亲就不能回来了.我开始为父亲能否按时回来而忧虑起来.
  巡视着院子,地上积了一层雪花,我小心的踩着松软的雪出了大门,放眼望去,巴掌大的天空一片白色.空气阴沉灰暗,是应该去找柳儿姐了,反正我一个不敢在家里呆.
  下着雪,山里还有狼在嚎叫着,身边除了空气里雪花落下的簌簌声,听不见别的响声,连工人们载电线杆时齐心协力的号子声也没有了.
  整条道上就我一个人在行走,所以心里渐渐毛躁起来,感觉背后总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不由自主就加快了步伐朝愣子哥家走去.
  到的时候,愣子哥家窄小的木门虚掩着.
  我推开门进去,走到窗跟前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柳儿姐阵阵的呓语声.我没敢走进去,只是在外面踮起脚来偷偷的看.
  愣子哥压在柳儿姐的身上,剧烈的摇晃着屁股,他们都没有穿裤子,柳儿姐眼睛微闭着,脸上返着红润的光泽,嘴唇微微张开,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眼角带着湿润的泪痕,不停地含糊说着什么,愣子哥额头挂满汗水,嘴嘬在一起,狠狠的使着劲.他们在欢快的交媾着.
  男女之事对我来说已经不陌生了.
  我却饶有兴致的爬在窗户上偷偷的看完了,柳儿姐眼睛紧紧一闭,两行清泪就顺着侧鬓哗哗流下了,她挪了身,洗的发白的被单上一滩殷红的鲜血仿佛一朵绽放的玫瑰,她像愣子哥的小小女儿,躺在他的胳膊上,将小巧的身子蜷缩进了他的怀里.
  我觉得不应该再看下去了,便撤回家去了.
  奶奶已经在房间里了.
  燃烧的油灯发出昏黄色光线,奶奶的影子在墙上晃动.
  "善爱,你又跑去了!"
  "哦,刚出去了一会"
  "上炕来吧,很冷的"
  奶奶怕我冻着劝我上去,事实我也觉得有点冷了,刚才看了柳儿姐与愣子哥那一幕,一路燥热的跑回来就没觉得冷,站在房间里心平静下来才觉得冷了.
  "恩"
  我跳上炕,坐进了暖烘烘的被卧,"奶奶,你把炕烧的很热啊!"
  "烫屁股吗?"
  奶奶将手插到我屁股下面摸了摸.
  '差点,嘿嘿..."
  我嬉笑道.
  "你柳儿姐呢?"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55)
"去...我不知道"
  我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奶奶的好.
  过了一会柳儿姐和强子一起进来了,"善爱,强子找你来了"柳儿姐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道.
  "强子,你来了,快上炕来坐,下面冷"
  奶奶热情的叫他.
  "不了,我给善美说说话就回去"
  强子没有上来,站在地上,我就下炕了,好长时间没有见他,现在见到了我却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他,心里只是莫名的高兴,不觉朝他甜甜的笑了笑,他也对我付之一笑.
  "放假有些天了吧?"
  "恩"
  "一直在家呆着吗?"
  "恩,你复习功课了吗?"
  他问我.
  "恩,好久没见你了"
  我不觉流露出了对他的想念,孩童般纯真的想念.
  "咱们去外面说说话吧?"
  他看看柳儿姐和奶奶,悄声对我说.
  "恩"我点点头对奶奶说:"奶奶,我出去一小会"
  奶奶愣愣应道:'恩,外面冷,不要太久"
  '知道了"
  "善爱,你是不是今天来找我了?"
  强子侧脸看着我,十三岁的他浓眉大眼,侧眼看我时,眼睛是那么明亮,像晴朗的漆黑夜空中遥远的星星.
  "恩,你不在"
  "我和我妈去拉柴了"
  他解释道.
  "这是你的落在我家树梢的吗?"
  他滩开手掌,亮出了红色头绳牵着的护身符.
  "恩"
  我点着头伸手去拿.
  "我给你戴上吧"
  他笑嘻嘻的撑开红头绳,捧起来俯下脸给我戴在了脖子上.他眉毛很好看,像奶奶桃木剑的印痕斜印在了他的眼睛上方,额头平滑而宽旷,几个同龄的男孩,在我看来就属他最好看,总给人干净简练的感觉,在我心里也有种莫名的感觉.
  他盯着我看了会,伸出手指头轻轻的抚摩着我脖子上被树梢挂出痕迹的地方,"这里是怎么了?"
  我不知怎么心里好象有团火在燃烧,感觉脸上燥热,低下头低声道:"不小心给划破了"
  "你真是不小心,嘿嘿"
  他笑着收回了手,
  我们在大门外的墙角说着话,头顶有一小片门檐遮挡了落下的雪花,周围鹅毛班的大雪簌簌的漂浮着.
  '你爸爸怎么样了?"
  "一直在床上,还不能下地来"
  他若无其事的说道,好象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脸上的伤怎么办呢?"
  我试探着问道.
  '什么伤?"
  他疑惑的问我,好象并不知道.
  "不是鼻子已经烂了吗?"
  我称述着我所见到的景象.
  "没有啊,好好的啊"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56)
他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难道是我看错了产生幻觉不成?不,一定没有看错,一定没有,只是也许别人根本看不到而已,我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哦,我可能看错了"
  我搪塞道.我知道自己即使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你进去吧,别冻着了"
  他说着就要告别离去,虽然是在同一个村子里,因为每次总是很长时间都见不上一面,我就觉得这仿佛是又一场长时间的离别,不由自主伸出手抓了他的衣襟.他回过身来愣神看着我,难解其义.
  "还没怎么说话呀?"
  我恍然松开手说道.
  "天都黑了,再晚就回不去了"
  他解释道.
  "你快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他耸耸肩将脖子缩进了衣领蜷缩起着身体转身走了.
  '小心点,路滑"
  我在他背后喊道,他已经走远了,我的话被寒风刮了回来,他没有听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浓重的雪色中我才悻悻回了家,在房檐台上拍打了身上的雪花进了房间.
  "怎么?愣子回家去了吗?"
  柳儿姐下来正倒水喝,恰好我进来了,奶奶都已经躺下了,昏黄的烛光摇曳着,柳儿姐站在灯前影子被拉的黑乎乎笼罩了半个屋子.
  
  “回了,再黑,他就回不去了”
  我脱掉鞋子就往炕上爬,“哦呦!”,下身突然剧烈的抽疼了一下,让我差点从炕沿掉下去。
  “又怎么了?”
  柳儿姐端着水缸子搭在唇边回过身来问我。
  “下面有些疼”
  说着我还是爬上了炕滚到了后墙跟前。
  “不要紧的,过两三天就好了,你才是第一次来月经的”
  柳儿姐不屑的说道,喝着冒热气的水,穿着单薄秋裤的双腿却瑟瑟的发起了抖。
  “柳儿姐,你快上炕吧,看把你冻的”
  我爬进被卧半探着身子招呼道。
  柳儿姐喝了口水麻利的爬上了炕。
  “我和你睡一头吧?”
  我征求道,不知怎么的,看着美若天仙的柳儿姐我竟想亲近她。
  她泛水的眼珠痴愣愣的看着我半晌:“干吗跟我睡一头?”
  “就想跟你一起睡嘛!”
  我撒娇着都已经挪到了她背后。
  “真是拿你没办法”
  柳儿姐无奈的向前挪了挪身子,睡在她身后,能够闻到她身体散发出的淡淡体香,就像伸秋时节只有菊花开放时空气里漂浮的那种味道,很淡很淡。
  她的一头长发睡觉前接开了,躺下后就在绣花枕头上松散的铺着,外面地上的积雪泛出白晃晃的光线射进了房间,使得整个房间并不是那么黑暗。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57)
“善美,想什么呢?还不睡觉”柳儿姐翻了个身呼着香气问我,两只眸子在黑暗中泛着水灵灵的光泽。
  “没有想什么”
  我打了个哈且庸懒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好好睡觉吧”
  柳儿姐伸出胳膊把被子往我脖子下偎了偎,转过了身,背对着我。
  我昂脸看着天花板就是睡不着觉,想到上次产生幻觉看到了天花板上的女人脸部,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此时万籁俱静,外面的雪花悄无声息的飘落着。
  奶奶说那些工人在半山坡的帐篷已经不能御寒,他们都搬到了寸口的破庙里去了,再过几天大雪如果还不停,他们就要回去,拉电也要延期,赶过年就不能用上明亮的电灯了。
  我隐隐约约中听到了有人在说话,把耳朵竖起来仔细聆听,又我们也听不见了。我好像总是产生幻觉,只剩下了寒风卷着大雪呼啸的声音。
  半夜里听见有人说话,其实那是听见了鬼在说话,父亲曾经说过这句话,我这样翻来覆去的时候就想了起来,也许我真的能够听见鬼说话,我见过了那么多奇异的景象,别人却没有看到。
  我将胳膊搁在了柳儿姐的身上,手掌放在了她的胸部,喜欢这样软绵绵的感觉,当我看柳儿姐时,她已经昂面平躺着了,我看见她眼睛睁着,有饱满的泪珠泛着水光,在黑夜里特别明亮。
  我翻动身体的声响吵着了柳儿姐,她细微的声音问我:“善爱,睡着了么?”
  “没有”
  我实在睡不着也就不想装了,坦荡荡说道,手还在柳儿姐隆起的胸部搁着。
  柳儿姐含泪的双眼恍然转向我。
  “怎么还没睡着?”
  “不知道,柳儿姐你怎么了?”
  “没事”
  柳儿姐扭过了头,怕我看见她眼里的泪水。
  “那你怎么哭了?”
  “没...没有”柳儿姐用手擦拭着眼眶否认道。
  “我都看见了”
  “柳儿,有些事情,你你现在还不会明白的,尤其是对女孩子来说”
  柳儿姐转过脸来眼眶已经湿润,我不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痴愣的看着柳儿姐的眼睛没敢再问她。
  我睡着的时候柳儿姐的眼睛还睁着。
  第二天早上却起来的比我还早。
  大雪终于还是停住了,太阳从云朵里蹿了出来,雪后的阳光有点灼热,照射在积雪的路面上耀的人眼睛发疼,我和柳儿姐去破庙里给那些人送开水,路过强子家门前的时候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知觉的加快了脚步跟上了柳儿姐。
  “慢点,别摔倒”
  柳儿姐这时候已经和往常一样,昨晚那种伤心的表情不复存在了。
  我想是时候问问柳儿姐到底怎么了。
  “柳儿姐,你昨晚为什么要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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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7:04: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试探着问她。
  “...善爱...有些事情你大些自然会明白的,柳儿姐现在不想告诉你...,不要问这个了好吗?”
  柳儿姐侧过脸有些为难。
  “哦...”
  既然她为难,我便没有追着再问。
  还没到破庙时就听见了那些工人在里面喧嚣吵杂的声音,快走近时有几个人正背着身在靠墙的秸秆上撒尿着,猛然发现了身后我与柳儿姐的身影便怯怯急步走了进去。
  “柳儿姐,上次就在这破庙里,有个要饭的老头儿”
  “恩,你说过”
  “他不来村子要饭吗?怎么没见过他?”
  “不知道”
  我与柳儿姐正说着都到庙门口迎面就撞上了那工头出来,朗朗笑道:“柳儿和善爱给我们送水来了呀,真是谢谢啊”
  说着双手接住了我们手中的水壶。
  庙门里往外漂着浓白的烟雾,里面一些人正在生火烤着几只剥里皮的野兔,烟雾里带着兔肉柔嫩的香味。
  “进来吧,取取暖,他们正在烤兔肉呢,尝尝吧!”
  工头转身欲走还说。
  “不了,一大早的,还要回去忙活呢”
  我倒是想进去,看看老头儿在里面没,可柳儿姐却笑笑拒绝了。
  “哦?怎么了,这就又要回去了?”
  工头不知是何居心看着柳儿姐目不转睛。
  “恩,我们这就走了”
  柳儿姐说着叫我:“善爱,回吧!”
  “哦”
  我们走时那工头还痴痴的看着柳儿姐。
  再次经过强子家地时候大门已经开了,但院子里却没有人,只有几个踩在雪上的脚印。
  我们前脚刚进家门,屁股还没在炕上暖热,那工头就跑家里来了,直冲进奶奶房间,急的似乎火烧眉毛了。
  奶奶正在用扫帚扫炕上的灰尘,见他进来,愣神问他:“一大早不是刚送过热水了吗?还需要什么?”
  “不不不,姨...我有几个工人突然发烧起来了,看情况挺重的,你看这咋办呢?村里连个小诊所都没有”
  工头急的额头直冒汗,皱眉向奶奶诉道。
  “是不是给凉着了,先弄过来让躺炕上休息休息?”
  奶奶放下扫帚关心的问道。
  ‘恩,姨,那我这就叫人把他们拉过来了”
  工头擦着额头的汗水欲转身走。
  “恩,快去吧”
  工头走后我问奶奶:“他们来了睡炕上我去哪里啊?”
  “你一个小丫头,还放不下你”
  奶奶不屑的扫起了炕。
  没过片刻几个人就拉着架子车将三个生病的工人拉进了院子,三个人身上裹着毛毯被其他人搀扶进屋子里来。
  扶他们上炕盖上暖融融的被子后,他们还在发着抖,在被子里蜷缩成了一团,脸色发青,双唇发紫,眼圈也黑黑的,像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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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7:04:59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样子是受凉着,在被子里捂一身汗就会没事的”
  奶奶看了看便对工头说道。
  “一会找愣子来给开点药就没事了”
  
  “那..姨..那个..麻烦您了呀”
  工头冲奶奶感激的点点头。
  “善爱...你就在炕上...奶奶去找你愣子哥”
  奶奶下炕穿了鞋出去了。工头和其他人也走了,我蜷缩在炕的角落里,这三个人还在不住的发抖,柳儿姐拿了湿毛巾给他们敷在额头上。
  “到底不是山里人,适应不了这天气啊”
  “饭做好了么?”我问柳儿姐.
  肚子已经呱呱叫了。
  ‘还没呢,你先在炕上呆着吧”
  柳儿姐扭着屁股出去做饭去了。
  一个人微微睁开了眼睛,四下里看了看喘气问我:“这是...?”
  “我家里...你们领头的拉你们来的”
  我蜷缩在墙角对他说道。
  “不是庙里?”
  他眼神稍微松懈了些,又打量了一下四周。
  “不是”
  “哦...”
  他微微点了点头,惊慌的眼神放松了下来。
  “小女孩...你们村子里有疯女人吗?”
  他突然这样问我。
  “没”
  我摇摇头。
  “她在破庙外面哭呢...哭的很凄惨...很凄惨”
  他眼神充满让人琢磨不透的冷静额头流着汗哆嗦着,还以为他晚上听见的哭声是疯女子,而我全身却冷飕飕的,背部冒出了冷汗,紧紧的靠着墙壁蜷缩着。
  “叔...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我看他稍微已经能和我交谈了发着抖问他。
  “哦...头晕...想睡觉...”
  他额头上的汗水还是噗噗的往外冒着,顺着双鬓都流到了柳儿姐的绣花枕头上。
  奶奶过了会叫来了愣子哥,愣子哥根据他们表述的症状也断言说是凉到了,开了些药说过几天就好了。
  柳儿姐在屋子门口站着,愣子哥一转身便与她的眼光撞到了一块,两人似乎出现了什么隔膜,只对峙几秒便不好意思的骤然换了眼神,从中我看出些眉目,大概是他们之间因为发生了男女之事,不仅偷偷的乐了乐。
  柳儿姐最后还是把愣子哥送出了院子大门。
  那几个工人吃了药就在热被窝里呼呼的睡着了。
  柳儿姐跟着奶奶出去串门了,我一个人呆在炕上无意思,便跑出去溜达。
  地面的积雪泛起了白花花耀眼的光芒,气温比下雪时候还要低,我将双手插进衣兜里在街上瞎走,一头传来了孩子们欢笑嬉耍的声音,我一阵心热也跑了过去。
  强子也在一伙孩子们中间,蹲下身被人拉着在地上溜雪,老远看见我了脱身走来叫着我的名字:“善爱..”
  “强子”
  “你出来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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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7:05:1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笑着问我,拍着身上粘的雪沫。
  ‘恩,老远就听见你们在这笑了”
  “是吗?所以你就过来了?我都好些天没见到你了”
  强子天真无邪的朝我笑着,别的小一些的孩子玩的很投入,笑声一片一片向山野里扩散而去,传来细弱的回音。
  “下雪,出来也没事干...呵呵”
  “你爸怎么样了?”
  我问强子。
  “还是那样,一直在炕上躺着,整个人也瘦得不成样子了,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了”
  强子说到他父亲就忧心忡忡起来了,眉头紧锁。
  “强子...你觉得咱们村子有没有鬼呀?”
  我四下一张望,悄声问他。
  “恩??”
  
  他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我,疑惑不解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他。
  “你夜晚听见过有女的在哭没有?”
  我稍微提示了下。
  “...没...”
  他摇摇头。
  “我只听见我妈晚上会在被窝里偷偷的哭泣”
  “你确信那是你妈哭泣而不是另有其人吗?”
  我怀疑强子是不是听错了。
  “是我妈啊,现在我爸那个样子,家里什么事情都要她一个人操累,她心里难过,常常深夜的时候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泣,其实我也睡不着,也担心我爸的病”
  强子说话时双目无神,眼光涣散,对家里的时期能够太顾虑了。
  “强子,你不要担心...没事的...要不然你会觉得累的”
  我笑笑劝慰他。
  “善爱...你笑起来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好看极了”
  强子破愁为笑,眼神清澈明亮的看着我,耀眼的像积雪反射进瞳孔的光线。
  我对他赞美之言有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是微微笑笑便低下了头。
  “善爱...我得赶紧回家去了,不能在外面戴太久的”
  强子总是是很匆忙,和我说了没几句话就要回去。
  “哦...那..你回去吧”
  我还想和他多说两句话但见他有些急便泱泱不爽的应了。
  看着强子匆匆离开后我也没有多呆就回家了。
  那三个工人一直躺在热炕上处于昏迷状态,一直到了下午太阳快要落下山的时候其中一个和我说话的人苏醒了,摇晃着沉重的脑袋看看窗外渐渐退去的落日余辉。
  然后缓慢转过身来问坐在下面的我:“我睡了几天了?”
  “一天”
  我放下手中的铅笔看着他,他脸上颜色已经恢复的跟一般人一样了。
  “怎么才一天呢?我感觉我好像是去了一趟阴曹地府...哎呀...那些无头的厉鬼被惩罚的惨叫...下油锅的...,我跟在一没有眼珠的女的身后...可怕..可怕呀!”
  那人摇头皱眉抹着额头的汗水瘪嘴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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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7:05:51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们两个还没醒来..”
  他看到身旁的两人说着摇晃起来:“怎么还不醒来呢?都睡了一天了”
  那两人睡的如死猪一般任他摇晃没有任何动静。
  “算了,你们睡吧,倒时看还能挣几个工钱呢!”
  这人无奈的下炕穿了鞋忧心忡忡的看看炕上两个熟睡的同伙,脸色陡然又变的蜡黄起来了。
  ‘我走了,小姑娘“
  他走到门口时回头对我说道。
  “哦”,我从书本里回过神来应道。
  外面太阳已经挂到了西边山头,暗红的光线渐渐收拢了回去,天色暗淡下来,路上的雪水又开始结冰了,下午的时候工人们载电线杆的喊声就在村一头响起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都很好,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山村里的冬天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远处山头上的积雪泛着耀眼的光芒。工程进展很顺利,只是他们中的那两个人病还没好,一直在我家另一间屋子里修养着。
  那两个人都有说胡话的怪癖,每到深夜就切切私语的呓语起来,害的我整夜失眠.
  父亲是在腊月初八回来的,这天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工程队正在抓紧施工,安装最后调用的变压器,村里人都不顾严寒跑出了家门看这些人用架子车拉来变压器往一块大石台上放,雪花还没落下就在这热闹异常的喧嚣声中融化了。
  柳儿姐不在场,我想一定又是去偷会愣子哥了,我便又想去偷看他们在干什
  么。
  “强子,强子....”
  我想这次可以叫上强子一起看了,掇着他的袖子小声叫他。
  “恩?”
  强子正认真看着那些工人在忙活,回头不惑的看着我。
  “咱们去别处吧?”
  “哪里?”
  “强子哥家”
  “干什么?”
  “柳儿姐也在那的,去玩扑克吧”
  我哄了强子,要不然怕他不去。
  “那好吧”
  强子从人群缝隙里钻了出来,“听说这一装好就能通上电了呀?”
  强子回头看了一眼变压器脸上洋溢着笑容。
  “还没装电线呢,要等电线装好了才能通电的”
  我给强子解释道。
  “那...装不好是不是就没电啊?....那过年?”
  强子眉头一皱忧虑了起来。
  “放心..我爸说赶过年一定会通上电的”
  我给强子用手拨去额头上的一片雪花,他明亮的眼眸朝我一眨,泛起了光亮,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很好看。
  强子妈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大冬天的强子连手套都没有戴,手掌已经冻裂了。嘴唇上都有些裂纹。
  “让你妈给你织双手套戴上吧,你看你的手...不疼吗?”
  我看强子双手紧握在一起呼气揉搓着,手背上裂纹丛生,有些地方已经溃烂化脓了,看的我心生怜悯。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62)
“没事的,我不冷...再说我妈太忙了”
  强子将手插进了衣兜不让我看,憨的笑着。
  “给...你戴一只吧”
  我脱下自己一只毛茸茸的手套递给他。
  “你...这...我不冷..善爱..你快戴上吧...别冻到手了”
  强子怔怔的看着不肯接住。
  “你就戴上吧...看你的手都成什么了...你再不戴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我假装生气了,噘嘴用责怪的眼神看着他。
  强子最怕我不理他,连忙接住了:“好吧...善爱可不能不和我说话呀”
  他有点忧虑的说...
  “吓唬你..一人一只..呵呵”,我冲他扮了个鬼脸。
  “真暖和...”强子戴上手套沉浸在了温暖之中。
  我的手有些冷,便插进了衣兜里,天地寂静无声,只有雪花簌簌的下落着,露出没多久的山头就又被大雪覆盖了...,棉鞋踩在积雪地上,发出嗉嗉的声音.
  说话间就要经过我家门前了...
  “你家里有人?”
  强子疑惑的看着我。
  “恩...我爸回来了”
  我应着隐约听见了院子里有父亲的声音,是在和谁小声嘀咕着什么。
  “善爱...你...你爸...他...”
  强子门口猛然缩了回来,急的说不出了话。
  我疑惑着要进门去看怎么了,刚一到门口就被房檐下的景象给震住了,我想冲我去,可只两只脚却不听使唤的愣愣站在那里,快要窒息了...心脏在胸腔里扑通通的跳着,似乎要从喉咙里迸出来了...
  父亲正把两只粗大肥厚的手掌伸进了柳儿姐的棉袄里,用胡子喳喳的脸在柳儿姐的额头上蹭,一会又用冻的发紫的嘴唇在柳儿姐光滑平坦的额头上亲吻,发的双唇瑟瑟颤抖着口中小声道:“柳儿不怕,叔暖和暖和....”
  柳儿姐眼睛里湿湿的,泛着泪光,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任由父亲的手在她的棉袄里胡乱的摸索,此刻父亲两双粗手正有力地在柳儿姐的棉袄里探索着..
  “这...这...”
  我差点叫出了声,硬是捂住了嘴唇没出声,回头瞪眼看着强子不知所措,强子也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他悻悻的说:“善爱...我什么也看见...”
“什么没看见?...”
  我有点厌气强子这样委琐的样子:“看见了就看见了...不要回去对任何人说...好吗?”
  我冷静了下来,这样的丑事可不能张扬出去,我父亲一直在村里是德高望重的人,况且我祖辈都是这个村里的大户人家,传出去了家里的名望可就全部扫地了。
  强子眼珠骨碌一转,很快明白我的用意了,咬着嘴唇保证道:“善爱...你放心..我不会对谁说的...就算是我妈..也不会的..”
  “谢谢你...强子...”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63)
我将另一只没戴手套的手掌从裤兜里抽出来为强子抹去了眼角挂着的眼角屎,他尴尬的笑笑。
  “我还是先回家了...”
  他说着就要走。
  我心里还担心着柳儿姐指不定怎么样了,便应了声:“那好...有时间我们再聊啊...”
  强子对我无邪的一笑转身离开了。
  我的双脚在雪地上哧哧的挪动着,身上已经披了一层雪花,全身都有冷汗在直直往出冒,雪花融化,冰水从发稍趟过额头流到了眼睛里,就这样模糊着视野匍匐回到了家,刚才那一幕似乎是一场噩梦。
  可是回到家,噩梦还没有结束。
  父亲打开了母亲生前那间屋子的锁头,紧紧的拥着柳儿姐进去了,柳儿姐被父亲拥这没有反抗,脚步错乱的就进去了。
  我悄无声息的跟到了门口,门被从里面反扣上了。
  我听见了父亲模糊如呓语的话:“柳儿...叔要你...你出落的这么招人喜欢...柳儿...”
  “叔...叔..不要啊...哦呀...不要...叔...”
  我听见柳儿姐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不...叔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父亲喘气委琐的说着...,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敢相信房间里的是父亲了,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哦呀...叔...不要啊...”
  柳儿姐疼痛哧喃的声音再一次灌入我的耳朵,我沿着青砖墙已经软绵绵的溜了下去,蹲坐到了地上。
  耳边的窗户缝隙中疼痛的呻吟与父亲呢喃的呓语句句进入我的双耳,我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爆了,双手抱在头上挣扎着站起来。
  父亲将柳儿姐摁住到了母亲死的时候睡的那张床上,房间里光线很暗,只有几屡阳光从后窗射进来,灰尘在光线中漂浮晃动,柳儿姐的挣扎慢慢停止了,侧着头,眼神痴痴的看着侧面墙壁,身上的棉袄已经被父亲撕扯开,整个上半身都摊开露在外面了,父亲像一头饥饿的野狼哼哧着在柳儿姐的脖子上乱啃,柳儿姐泪水哗哗的流淌着,脖子喉结哽咽的突凸。
  父亲脱去了黑色甲克,脱去了奶奶特意给他新缝制的绸缎面袄,亮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黝黑宽厚的脊背比还是半大青年的愣子哥不知要强多少倍。
  父亲曾说他的一身结实肌肉都是小时候跟爷爷去山里背柴练出来的,可是如今他却脱去衣服,甚至连裤子也脱到了脚腕上,像强子父亲一样前后晃动着,黑乎乎的裆部一坨东西也随之摆动,柳儿姐像腊月二十三献祭给神灵的死猪,被拨光了毛,躺着一动也不动...偶尔发出一声略带疼痛的轻微呻吟声...父亲的声音沉闷的像下日午后打响在山外的雷声,无休止的哼哧着,赤条条的身体上散发出汗液流出带着的热气,豆大的汗珠沿着脊梁骨一滴滴流向尾巴骨,顺着屁股眼落到了地上,砸起的灰尘就会在光线里胡乱飘飞...,柳儿姐始终没有动静,两只胳膊紧紧的抓住压在身下的花缎棉袄。橘红的裤腰落到膝盖...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64)
“谁...”
  我猛的回头,感觉有人在我身后拍了一把,回过头什么也没有...,我紧绷的心出了一身冷汗...实在不能看下去父亲这样对柳儿姐了....
  “柳儿...你可别怪叔啊...你姨死了这一年叔可是不好过的...在外忙碌着...心里总有个惦念...柳儿...”
  父亲完事直了身体提着裤腰开始忏悔了。
  柳儿姐却还躺在床沿上侧着脸没有任何动静,这时候才听见了她细弱游丝的哭声.带着幽怨.
  天空的雪越下越大...雪花已如鹅毛般大小...
  “...柳儿...你不要恨叔...叔是畜生...是王八蛋...叔真是吃了疯狗肉了...疯了傻了...求求你原谅了叔吧”
  房间里父亲穿好了裤子,将绸缎棉袄披上...反思起来了...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柳儿姐红着眼睛娓娓道:“...叔...我求你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知道叔也对我好...可是...”
  柳儿姐泪水再次一涌,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柳儿...你不要说出去...叔求你了...好不?”
  父亲开始担心自己的行径会被别人知道,央求着柳儿姐,可是他不知道我已经在窗户外面看清楚了一切。
  “叔...小时侯我要饭...是你收留了我...我感激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对我这样了...”
  柳儿姐已经穿好了上衣,红着眼睛哭咽道.
  父亲走上前去在床单上寻找着什么,低头仔细的看着,柳儿姐用布条扎好了裤子,抬头用手梳理着散乱的头发,眸子里的神情似乎凝固了,我怕被他们瞅见我,将身子弓在了窗户下。
  “柳儿...你已经不是处女了?”
  父亲的声音带着一股责备之气。
  “...谁...谁干的?...”
  父亲的声音中竟然带上了怒气.
  
  “...叔...你...”
  柳儿姐感到不可思议,她的童贞就在前不久已经被愣子的爱夺取了,我是他们爱情盛典的见证人,可是父亲切咆哮了起来:“柳儿...你怎么这样...谁干的...谁干的?...你个骚X货....啪”
  父亲的恶毒语言中带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柳儿姐的脸上立刻泛起一个血红的手印...柳儿姐用手捂着脸泪水如雨水般落下...
  “谁?...”
  父亲突然回过身来,我赶紧蹲下身,头顶一团黑气呼啸着飘向了外面,刹那间就不见了踪迹,父亲被惊动了,我赶紧蹲身悄悄溜回了房间...
  跑到奶奶房间里来,我还惊魂未定的喘着气儿,那一团黑色雾气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疑惑着思索,父亲是被它惊动才转过身的。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已经烙印在了我心里,柳儿姐被父亲给欺负了。母亲的死给让他孤单起来,四十出头的男人因为这个才欲火烧身的。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65)
母亲的房门有了响动,有杂沓的脚步声渐渐向奶奶的房间逼近,听顿重的样子是父亲。
  脚步声走到门口嘎然消失了,我凝视着门口等着父亲掀开门帘进来,哗啦的一声,门帘被风吹的飘起来了,父亲还没有进来,外面陷入一片寂静。我踏步出去,掀开门帘出去,门口没有人,向两旁的房檐走廊张望还是没有一个人影,奇怪了,难不成是鬼在大白天走路不成,我疑惑着,心里竟然没有一点恐惧之意,抬起眼转身要回房间,却瞅见柳儿姐一声不响的在空落的院子里站着,背对着我,没有看见我。
  “柳儿姐...”
  我有气无力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喊了她。
  柳儿姐猛的转过了身。
  “善爱....你...一直在家吗?...”
  柳儿姐惊恐的看着我,头发上落满了一层雪花,额头雪水顺着发稍淌下来,双睑湿润,看不清是泪水还是雪水,但她心里肯定一定哽咽着吞苦水了。我看见她的喉咙咕隆的动了一下。
  “哦....不...刚刚回来,刚进屋子...听外面有人走动...原来是你..呵呵”
  我若无其事的笑道。
  “哦”
  柳儿姐的柳叶眉这才稍微舒展了些,一定是怕我知道了刚才母亲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柳儿姐刚回来吗?...赶快进屋子啊...外面多冷啊?”
  我识趣的招呼着柳儿姐不想让她受冻。
  “哦...”
  柳儿姐愣愣的应着,进了房间,后来就一直不说话。直到做晚饭的时间到了才一个人默默去了厨房。
  我看看奶奶房间里放着的东西,都是父亲从山外带回的新鲜玩意儿,大箱子里装着的是彩色电视机,我们村子里第一台电视机,还有锅盖似的天线。我和柳儿姐的新衣服,年货样样齐全。
  有了电视机那只破烂收音机终于会不用了,我最担心一个人在的时候那收音机放在奶奶房间里.
  而柳儿姐干细活的时候却偏偏要将收音机放在旁边收听。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过那里面传出的女人悠长凄惨的吟唱声了,那种细弱游丝的声音让我的心里莫名恐慌。
  可是这事还是发生了,柳儿姐去厨房做晚饭了,我在箱子里翻看父亲带回的东西,身后就慢悠悠的响起了女人的哼吟声,和那次愣子哥家窗外站的女人的声音一样,这样的事情我经历多了已经没有起初那么怕了,硬是咽着唾沫转过了身盯着收音机,收音小小的音响颤悠悠的在震动着,女人的凄惨冗长而细弱的声音就像流水一般往房间的空间里灌着,我狠狠心,大步上前去抓起收音机高高举起要摔下起,我感觉到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手,昂眼一看,音响里伸出了一只白皙柔嫩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背,我心里冷汗直冒,用里将收音机摔向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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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7:06:11 | 显示全部楼层
啪的一声巨响,碎片烂的到处都是,我亲眼见到那只女人的手在地上弹动了几秒散出几屡白烟就消失了,地上有滩殷红的鲜血,像刚杀猪接的猪血,冒热热气。
  柳儿姐一双面手在围裙上擦着冲进房间。:“怎么了?善爱...收音机是你摔的?”
  “里面有个女人在唱歌...你看地上...”
  我背摔掉的碎片让柳儿姐看。
  柳儿姐看着那堆碎片并没什么异常反应,而是心疼的用责备的眼神怪我;“你怎么能把收音机摔了呢?...我可要听的...”
  “那收音机里有女鬼在叫!”
  我烦躁不安的吼叫一声:“你看...地上的血.就是从收音机里淌面出来的!”
  柳儿姐斜眼看了看地上没好气的也撇给我一句:“善爱...你是不是疯了...地上哪有什么...”
  听这话我转身去看地上,只剩一堆碎片,别的什么也没有:“可是明明刚才地上有滩血的...”
  我没了底气的固执着。
  “善爱...我看你是眼睛花的厉害了...”
  “你不信算了...”
  我还是有些固执,可是一切都是事实,别人看不见又怎么会相信呢。
  “好好呆着吧!”
  柳儿姐气还未消,睨视了我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我眼睛痴痴的盯着地上看,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父亲是和奶奶一起从外面回来的,边走边神秘的说着什么。
  晚饭的时候柳儿姐刻意的回避了与父亲一同坐在饭桌旁,一个人躲在厨房里没出来。奶奶倒也没在意。
  
  晚上我是和奶奶睡在一起的,下午发生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先是父亲欺负了柳儿姐,接下来收音机里又出现了只手,这些事情又让我苦思冥想的睡不着觉,后来还是睡着了。
  大概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我听见了一阵响动,从外面进了些昏黄的光线,奶奶不在身边。
  隐约有脚步杂沓的声响,柳儿姐一点惊动都没有,双睑轻合,带着些委屈的湿润,死死的睡着。
  我像个夜猫子爬到了窗户上,悄悄的看着外面,奶奶正和父亲端着油灯从后院走廊过来,他们怎么可以去后院呢?不是门上锁了不让任何人进去吗?
  油灯灯芯被寒风吹的摇曳起来,奶奶用粗裂的手掌罩住,怕被吹灭,父亲和奶奶的影子在走廊的砖墙上拉长摇曳,让我想起了给母亲超度的那晚睡在愣子哥家里,窗外的树丫在月光下摇曳的影子。
  奶奶和父亲箱两个鬼魂一样轻遑遑漂走了过来,背后与后院隔断的木门被风一吹,咣当响了声,他们加快了脚步...
  我赶紧窝进被窝,假装睡觉。
  片刻脚步声在门口嘎然停止。
  “以后记得多去烧纸...”
  奶奶的声音最先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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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7:06:29 | 显示全部楼层
“妈...我知道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老婆...就她来了也不可能害我的呀...”
  这是父亲毫不在意的声音。
  门口微弱的橘黄色光线在风中剧烈摇曳着,门帘被风吹的扑拉拉做响。
  “...可苦了柳儿了...谁叫到了你这一代就单传呢...哎!!!后院的阴气太重了...这样下去整个村子的人都要遭殃的...”
  “...妈...柳儿...不是第一次...,还是破不了咒”
  父亲断断续续的说道。
  “...算了...这事就算这样完了吧...等过阵子给你再取个就好了”
  “那好吧...,我就先睡那房里了...应该没什么的吧...”
  “恩...你不要多想...早点睡...有谁敲门或是叫你...不要起来...继续睡你的觉”
  奶奶吩咐道。
  “妈...”
  父亲的声音有点颤悠,心里有点毛。
  “没事的...去吧...别提灯了...进去就睡觉...”
  奶奶对父亲说道。
  ‘哦....”
  父亲应了声,杂沓无章的脚步声就一轻一重的远去了,油灯的光线赫然亮了起来,奶奶进来了,将油灯放在柜台上,我侧迷着眼睛斜睨,奶奶走到柳儿姐那头,用她粗糙的手掌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柳儿姐的额头,将被子给她往下巴下拉了拉。
  
  奶奶的面容在油灯不住摇曳的暗淡光线下显的特别苍老,额头上的皱纹一道一道,头发已经快全白了。
  奶奶上了炕进了被窝,噗的吹了一口气,没有吹灭油灯,她的气息已经没有那次大病前那么有力了。“噗...”,又是一口气,油灯才熄灭了。
  房间陷入了黑暗,外面有大雪簌簌落下的细碎响声,有细弱的灰白光线泛起。
  我不知不觉的睡觉了。
  在梦中听见了大雨倾盆而下的水声,从梦中醒来,声音是从院子里传来的。
  哗哗的水声持续了一会,又听见了父亲沉重的咳嗽声,原来是父亲半夜起来在院子里解手,木门吱呀的一响便没有了动静,整个世界有恢复到了一片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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