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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昌徐麟

《山村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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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6:55:31 | 显示全部楼层
突然她的眼睛变的猩红,伸出两只手就朝我脖子抓来,我下意识的双手抱住了头,我已经感到了冷风袭来,那双冰冷的手就要和我脖子接触的时候,啪的一声,我的脖子上闪出了一道黄光,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头顶上是一个狰狞的塑像,灰色的布幔子挂在木梁上忽忽被风挂的裂响,四周没有什么光线,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到了地狱,我在拼命的回忆,想起那张恐怖的脸,毛骨悚然,但稍微一使劲秒年个,头就疼的厉害。
  ‘有人吗?”我喊了一声,没有动静,声音嗡嗡的回荡着,也许我该喊一声有鬼吗?...
  “女娃娃,你醒了啊,呵.呵呵”一个老人的声音从墙角处传来,我寻声看去,一个驼背的影子缓慢朝我走来。
  “你是谁?”我惊慌的坐起来,下意识的保护起了自己。
  “女娃娃,你别怕”老人走近了我才彻底看清楚了,满头白发,连胡子眉毛都是白的,穿着邋遢的衣服,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你到底是谁啊/这里是哪里啊?”
  “女娃娃,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呵呵”老人嘻哈哈的笑着蹲下来问我。
  我疑惑的向四周看看,才看清楚了这是个破庙堂,印象中来过这里,可是却记不清楚了,便问他:“这个个破庙,但这里是哪啊?”,老人了笑道:“这是你们村口的破庙”,他笑起来满脸的皱纹挤在一起了。他拿出烟斗,叼进嘴里点燃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眯着眼睛问我:“小娃娃,你今天是不是见到什么东西了?”“我...我..你怎么知道?”我结结巴巴的问他。“你看看你身上,满身泥水的躺在坟场”老人拿下烟斗拨弄着里面的烟丝说道。“我..我见鬼了”。“我知道,你这小娃娃的阴气太重了,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什么阴气?”,“你身上带着很重的阴气啊,是生来就带着的吧?”老人抽了口烟斗,吐出一屡黄白色的烟,咳嗽几声斜眼问我,“我不知道,我奶奶告诉我出生的时候村子里的牲口,猪狗都乱叫,我一接近家里养的动物,它们就叫”,“呵呵...,这就对了啊,你是阴气很重的女娃,是不是经常会看见一些脏东西呢?”老人咳嗽着问我。我默默点头,“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神秘事情了?”,“我妈妈去年的秋天死了”我低头沮丧的回答。“恩,寨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吧?”,“我奶奶不让给人说”,“可是你怎么知道的?”我疑惑的看着他问道。老人嘴里叼着烟斗看着外面说:“我一直在这破庙里住着,这地方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知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呵呵...”老人吧嗒吸了口烟斗扭头看着我,伸过手来拿起我脖子上的布包打量着说:“多亏有这东西了,要不然你小娃娃的命儿都没了,看来你奶奶早就知道啊”,“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奶奶给我的?”我越来越感觉到这个老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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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6:55:50 | 显示全部楼层
外面远远的好像传来了些声音,我有些胆怯的往后缩了缩。可怜巴巴的看着老人,“你家里人在到处找你呢!”他说着起身背着手弯腰朝角落里走去,“我....”,“女娃子,你就在那,一会你家里人就找来了”老人回头说了声,便拐进了角落里。四下里一片昏暗,我低下头不敢去看那狰狞的雕像。
  “善爱...”
  “善爱...”
  “善爱....”
  有人在叫我。
  声音慢慢的接近了这里,我的心里腾腾的热了起来。
  ’善美..“
  是柳儿姐的声音,“刘儿姐,我在破庙里...“我大声的朝外应了一句。
  “善爱...善爱....”奶奶立刻叫着我的名字。
  “奶奶,柳儿姐,我在庙里,我在庙里“我急切的应着。
  脚步声加大了,破庙门口进来了一群人,走进了才看清楚,管家走在最前面,柳儿姐和奶奶跟在管家后面。
  “奶奶,柳儿姐”看清楚了是她们,我便迫不及待的飞奔出去,奶奶见到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搂进了怀里喘气道:“善爱,你把奶奶吓死了”,“善爱,你放学不回家,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让奶奶担心了”柳儿姐摸着我的头发说道,“奶奶,下午放学,强子他们都回家了,我.”我还没说完到底发生了什么奶奶就打断道:“我知道了,不要想什么了”,管家在一旁笑挑着马灯说:“既然没事了就回家吧!”
  管家马灯挑在前面照路,已经不下雨了。
  我走在柳儿姐和奶奶中间,几个常工在后面走着,我问柳儿姐:“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柳儿姐说:“都半夜了,下午不见你回来,我们就一直找到了现在”,“哦,都这么晚了”,奶奶她们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一样,对我什么也不问。
  经过村口时,我看见那棵大树下好像有个影子,晃动了一下,我吓的赶紧扭过头,大气都不敢出了,一直回到家里跟奶奶进了房间,径直上炕,躲在后炕,用被子畏住自己,柳儿姐也没问我学什么了,和奶奶我们三人,点着灯。
  奶奶开始语重心长的给我说:“善爱,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了”,我依偎在后炕用被子裹着身体说:“奶奶,我没有乱跑,都怪强子他们没有等我早走了”,“你这孩子,生来就柔弱,唉!”奶奶愁容满面的叹气道。“算了不说了,睡觉吧”,柳儿姐放下了手中纳的鞋底说:“奶奶,我吹灯了”,“吹吧,吹了睡觉”,柳儿姐扑哧一口气吹灭了油灯。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15)
我的头一直很疼,没多久就睡着觉了,一直在做梦,梦见那个面部惨白,没有瞳仁,眼角流血的女鬼,想喊却喊不出声来,身上燥热,天快亮的时候突然惊醒了,额头上头发里已经满是汗水,衣服里全身上下也汗水渍渍,奶奶发现我醒来了,看我头汗水摸上我的额头惊道:“这么烫,赶紧叫楞子给你看看,是不是发烧了?”,柳儿姐天一亮就早早起来忙碌了,正在院子里唰唰的扫着树叶,奶奶喊了一声她:“柳儿,快进来”,“来了”柳儿姐应着就走了进来问奶奶:“奶奶,什么事?”“善爱,额头很烫,我寻思着是发烧了,你赶快去村口叫楞子过来给看看”,“哦”柳儿姐应着迟疑片刻就出去了。
  我想起床去厕所里撒尿,却一点劲也使不上来,憋了一晚上的尿,就哗啦啦的撒,在了床上,奶奶闻到了这股骚臭味,瘪瘪嘴自言道:“这孩子的命真是苦啊”,我全身燥热,汗水哧哧的直往外冒,因为楞子哥一会要来给我看病,奶奶下炕去在柜子里给我找来了干净的内裤与长裤子,我在被子里脱下已经尿湿的裤子,给奶奶,奶奶伸给我干燥的裤子,我才费力的换上,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眼皮灼热,慢慢就闭了下来。
  
  一会柳儿姐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来,催促着:“楞子,快点”
  
  楞子哥直应:“哦,恩”
  
  我侧眼费力的看了一眼进屋子的楞子哥,还是背着那药箱子,曾经用它却没有救活母亲,我一时间为自己都做好了死的打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全身困乏,发热。
  
  楞子哥过来,先摸摸我的额头惊道:“这么怎么烫,连手都放不住”,“是啊,这孩子身体实在太孱弱了”奶奶接道。
  
  楞子哥把一支温度计塞进被窝夹进了我的腋窝下,感觉凉飕飕的,很舒服,他又用食指轻搁在我手腕上好一会才慢慢说:“脉搏也正常着,可怎么会发这么高的烧?”,等了一会取出温度计说:“都烧了四十度了,柳儿,拿块湿毛巾过来”
  
  过了一会一块湿毛巾放在我额头上了,我才感觉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这样吧,我先放点药,让善美吃着,我下午再来看看,脉搏正常着,估计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楞子哥给我开了药走了,奶奶与柳儿姐出去送他,我隐隐听见他们在院子里咕唧了一会。
  
  然后我就昏昏沉沉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房间里照进了几屡淡黄的光线,本来秋天的傍晚时分村子里的树上会有许多鸟儿唧唧喳喳的乱叫,可是从去年那个秋天开始已经没有鸟儿在鸣叫了。偶尔看见秃丫的树枝上站立着几只鸟,也都痴呆呆的站着,没有鸣叫声,眼睛凝神的看着某处。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16)
我听见了奶奶与柳儿姐在院子里的交谈声,我口渴的厉害,想下炕去喝水,可还是浑身无力。于是我叫了声奶奶。
  
  奶奶听见我的叫声,与柳儿姐姐一起进了房间,语气热殷的叫着我的名字:“善美,善美”
  
  “恩...”我支吾了一声,“奶奶,我想喝水”
  
  “柳儿,快给倒点水”奶奶吩咐道,走过来摸着我的额头:“你可把奶奶吓坏了,这一睡睡了两天”
  
  柳儿姐倒了一杯温水给我,我喝了点才觉得头脑清醒了,“奶奶,我都睡了两天了?”
  
  “是啊,一直发烧”
  
  ‘今晚给你叫叫魂,把孩子吓坏了”奶奶说道。
  
  “奶奶,他们应该快过来了吧”柳儿姐道。
  
  恩,快了”
  
  说话间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我挣扎着站起在炕上移到窗户前去看,进来了一伙道士,是去年母亲死的那天晚上来的那伙穿灰袍的人。
  
  柳儿姐出去看了看进来对奶奶说:“奶奶,他们来了”
  
  “哦”奶奶转脸问我:“善爱,你现在能下炕来不?”
  
  “能”,说着我就下炕穿上了鞋。
  
  “那你跟我出来吧,今晚给你要叫回魂”奶奶说着端起灯在箱子前翻出一些黄纸,一些香,又把门后面的称与秤锤拿了出去,我跟在奶奶后面出去走到那几个道士面前,其中有一个年老的穿着一身黄色袍子,背上用黑布包裹着一把剑,露出剑柄,他目不转睛的斜眼睨视着我好一会儿,眉头紧缩在一起了,自言自语道:“太重了...”,奶奶和他交谈了什么,院子里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两株点燃的蜡烛,一个碟子,里面倒着红红的液体,还有股血腥味,一定是鸡血或什么。
  
  柳儿姐拿斗去门外装了些沙子,奶奶把秤放在了上面,黄袍道士说:“开始吧”
  
  奶奶秤起了斗里沙子的重量,一连秤了三次。
  
  道士接着开始口中念念有词,听不懂他在嘟囔着什么,闭着眼睛,转个身抽出了背上那把剑,去掉布或才看清楚了,原来是一把用铜钱串起来的剑。
  
  黄袍道士口中念念有词的挥舞着手中的剑,我站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一剑下去挑起桌上的黄纸在蜡烛上点燃,挥舞着。突然哗一声带着燃烧的黄纸刺到了我的面前,我冷不丁心里一紧张,一瞬间里身体突然轻松下来,但没片刻又觉得神志模糊了。“死鬼还不快离开!”道士大喊一声端起桌上那碟血冲我劈头盖地泼了下来,我被泼了个X血淋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子感觉身上像是卸下了几十斤重的东西,也感觉身体不热了。“回来了...回来了...善爱...回来了”,奶奶手里拿着秤闭眼大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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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6:56:11 | 显示全部楼层
“奶奶,我现在好像好了”我有点疑惑的深深胳膊,不费吹灰之力,“看,奶奶”我转了身让奶奶看。奶奶还在口中念叨着一些含糊听不清的话,柳儿姐从房间里拿出了一卷麻纸。道士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起来:“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接过柳儿姐怀中抱的麻纸,在地上用血花了个圆圈,将麻纸放进去用火点燃了,对我说:“女娃娃,快过来,磕三个响头”,我跪下后嗑了三个响头,一股风吹来卷起燃烧的灰烬在空中盘旋了好长一会儿才散去,起身的时候看见柳儿姐突然两眼翻白,抖擞了几下。一股淡淡的雾气从她身上飘了出去。
  
  “烟雾缭绕的蒸腾吧,去吧,一切都已经去了,随月光去吧...”道士口中念叨着。
  
  几个道士招魂完后,片刻没有停留就离开了,为首的临走时告诫家里人,任何人,都不要去后院。
  
  管家后来就在通往后院的门上加了一把大锁,防止任何人接近和进入,这学期剩下的时间里我就再夜没有去学校,整天呆在家里,一直没有什么事,眼看着就要过春节了。
  
  奶奶的这个冬天开始有些咳嗽,父亲不在的这些日子她忙里忙外,要不是柳儿姐帮着点,奶奶早就累坏了,冬天奶奶突然就像老了许多岁,走起来也没以前那么风风火火,腿脚灵便了。这天我给奶奶把饭端到炕沿上去,奶奶的眼里不知为什么会有了泪水,抓着我的手说:“善爱,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我笑道:“我现在不是已经大了吗?”,奶奶含泪笑着摸摸我的脑袋说:“你一点看起来也不”,“也不什么,奶奶?”我来了兴趣问她,奶奶说话总是那么隐讳,让人难以琢磨。“没什么”奶奶收回手,吃起了饭不回答我的问题。
  
  奶奶的话一直让我不明其意,我跑进厨房问柳儿姐:“奶奶说我一点看起来也不”
  
  “也不什么?”柳儿姐接道。
  
  让我苦笑不得,“我还想问你,奶奶到底想说什么呢?”我说道。
  
  “我不知道啊”柳儿姐无知的摇摇头,看她那表情也不像是隐瞒我。
  
  “那就算了”
  
  “哎,善爱,等等”我正要出去柳儿姐叫住我,放下手中抹布问我:“下午你准备做什么?”
  
  “不知道”我摇摇头,“家里呆的时间太长的真不知做什么”
  
  “跟我去楞子家吧”
  
  “干什么去啊?”我笑嘻嘻的问柳儿姐。
  
  “借几本小说看看,楞子家好多书呢”柳儿姐两眼放光的说道。
  
  “柳儿借都能看明白小说了啊?谁给你教的字啊,一定是楞子哥吧?”我笑嘻嘻的问她,她怪不好意思的扭捏道:“尽胡说”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18)
“行,一会叫我”我笑道,进房间和奶奶说话了。
  
  奶奶吃完了饭问我:“善爱,如果奶奶突然有一天死了怎么办?”
  
  我笑道:“这怎么可能呢,呵呵”
  
  奶奶摸摸我的脸说:“傻孩子,人老病死,怎么还会不可能呢?”
  
  我争辩道:“还早着呢”
  
  奶奶于是笑了笑,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顾虑之情,额头的皱纹又多了几条。
  
  柳儿姐过来将奶奶的空碗端进厨房洗了,出来叫我:“善爱...,走吧”
  
  奶奶问她:“去哪?”
  
  柳儿姐羞赧道:“去...楞子家”
  
  奶奶听罢点头笑道:‘哦,去吧,早点回来啊”
  
  柳儿姐说:“那奶奶我们过去了啊”
  
  ’恩”
  
  我跟在柳儿姐的身后出了大门朝村子一头楞子哥家走去,下午的天空,蓝天白云,一丝风也没有,都是秋季了阳光直射下来仍然让人的眼皮觉得灼热。我们这寨子在几座山头的腹地中,还算平坦,村东头有一片平整的土地,四周就是连绵起伏的青灰色山峦,赶秋天了,山林的树叶都落进了,半山腰看去就是一片黄色,树木只剩下秃丫的枝条了。
  
  我走着走着往脚下看了一眼,奇怪,我自己怎么没有影子呢,又不是正中午,看了看前面的柳儿姐她的影子在地上拉的老长,那我怎么没有呢?
  
  我紧跟几步摇摇柳儿姐的胳膊。“怎么了?”柳儿姐回头问我。
  
  “柳儿姐,你看我怎么没有影子呢?”我问她。
  
  她顺势看我脚下,一脸疑惑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可是你的影子这么长?”
  
  “可能是你个子低吧,长高了也就有了”柳儿姐猜测道。
  
  “咕咕..咕咕....”快到楞子哥家的时候一只猫头鹰在柏树枝桠上咕咕叫响,两只大眼睛鼓溜溜的转动,看着怪阴森的。
  
  到了楞子哥家的时候楞子哥正在院子里晒草药,他父亲母亲在他小时候早早就去世了,寨子里的人集资供他读书上学,后来成为寨子里第一个上了大学的人,正因为如此,他大学毕业才没有选择留在条件很好的城里工作,而是回了寨子用他学到的知识回报寨子,他的医术很精湛,平时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经他给的药一吃,保准立马就好,母亲生前得的怪病和我那次莫名的发烧,是楞子哥一直无法理解的。
  
  见我来了还依旧问我:“善爱,觉得还有那种症状吗?”
  
  “没了”我应道,自从道士来过家做了法以后我就已经没什么了,在家里呆了这么长时间都有些想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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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6:56:23 | 显示全部楼层
楞子哥进屋抱了几本小说出来塞进柳儿姐怀中,她没接好,打了个踉跄,楞子哥赶紧双手扶住了她的胳膊,两个人都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对方片刻,又警惕着闪过这种神情我已看在眼里,暗暗嬉笑,楞子哥这才慌张将她的手放开,尴尬的笑了笑道:“我给你拿凳子,坐下来看吧”说着进屋去取出了两张小凳子给我和柳儿姐。
  
  柳儿姐似乎对看书总是很感兴趣,坐定后就把一沓书搁进怀里,捧起一本翻开入神的看了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看的懂。
  
  楞子哥用剪刀将草药往碎剪,不时的偷偷斜眼睨视柳儿姐,阳光温暖舒服,我坐在凳子上无事可做,眼睛便鼓溜溜的四处张望,楞子哥家的院子狭小逼仄,进门只有不大的一片院子,正对门是一幢三间屋的房,客厅大门就对着院子的门,靠窗户处有棵树,叶子落光了,秃秃的挺立着,看着看着眼神就转到了窗户下的墙角,那天早上有只红色绣花鞋还那里,现在却没有了,我问楞子哥:“楞子哥,那天早上窗角下有只红色的绣花鞋,你见到了没有?”楞子哥一脸疑惑的放下剪刀问我:“绣花鞋?”,“对啊,那天我在你家住的,第二天早上窗户下有只鞋子,你没看见吗?”,“没,”楞子各抖抖脖子有点怪异的看看我,“不会是吓我吧?”,“真的,我真的看见了呢”我辩解道。“真是是的,怪吓人的”楞子哥哥抖抖肩膀打起了冷颤。“现在不见了”。
  
  柳儿姐只顾认真的看书,我们的对话她全然没有听见,在楞子哥家的院子里一坐就是半个下午,我对柳儿姐说:“我们该回去了”,柳儿姐慌忙合上书揉揉眼睛才看天色才意识天色已经不早起身点头应道:“恩”,楞子哥说:“急什么呢?再呆会吧”,柳儿姐说:“家里还有许多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楞子哥有点依依不舍的看着她慢腾腾说:“那有时间可一定过来玩啊”,柳儿姐笑吟吟的说:“会的”。楞子哥这才眉开眼笑把我们一直送到了门口。
  
  五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到了西边山头上了,红彤彤的像柳儿姐一见陌生人就羞红的脸,几片火烧云在西边山头天空徘徊。落日余晖穿过枝桠刺射而来,万物都在地上拉了很长的影子,而余辉从我身上掠过,地上一点影子也没有。路过那棵柏树时,猫头鹰的眼珠骨碌转着盯着我和柳儿姐“咕咕..咕咕..”的叫起来。我问柳儿姐:“你是不是喜欢楞子哥啊?”柳儿姐听我这么问立马否认:“小丫头,可别瞎说,哪有的事情啊?”我嬉笑道:“那你为什么要常常跑他家去啊?”,柳儿姐辩解道:“看书,看书”,“行了,我都看见了,你们两个喜欢着又说不出口,对不对?”我继续发动攻势问她,“不和你这下丫头说了,伶牙俐齿说不过”柳儿姐姐这样沉默就表示她承认了,我赶上前,原来她在偷偷的低头笑,“还说没有,都乐成长这样了”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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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6:56:42 | 显示全部楼层
身边突然刮过了一股强劲的风,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哪来这么一股旋风?”柳儿姐皱眉抱怨道,一头秀发被吹的散乱了,我拍拍身上的尘土,那股风向身后刮去。我和柳儿姐不约而同向后寻望,老远看见一个人正背对着我们向村口走去,“这个人是谁啊?”柳儿姐用手梳理着头发自言疑惑道。我仔细的看了看。才想起来了,是那天晚上在破庙里见到的白胡子老人,一看他驼着的背就断定是他。“这个老人我见过”我恍然说道。“你见过?你在哪里见过?”柳儿姐侧眼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不是那次你和奶奶在村口破庙里找到我的?之前他在破庙里的,奶奶好像知道”我解释道。“哦...”柳儿姐点点头,“这个老人怎么走路这么快”,“恩?”我向后看去,片刻间他的影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太快了”柳儿姐自言自语道。
  
  快到家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家的一条野狗横在路上,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汪汪...汪汪..”大狗嘴冲我们发威,柳儿姐吓的赶紧止步不前了,我却一点也不怕它,从小到现在任何动物见了我都会躲着的。虽这样说,但心里毕竟还有些虚,试探着慢慢走上前去,往野狗跟前靠近,谁知它果然停止鸣叫发威了。耷拉着耳朵摇了摇头突然长鸣一声掉头跑了。
  
  ‘善爱,你真是胆子不小啊,那狗怎么就怕你呢?”柳儿姐这才用钦佩的眼神看着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从小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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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6:57:06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是个很奇怪的孩子”柳儿姐摇头叹气道。
  
  “奇怪的孩子?”
  
  “恩,你不知道啊,生你那天下午,雨下的很大,闪电都劈断了后院那棵大槐树呢....差点进了从后窗进了屋子”柳儿姐姐说道。
  
  “恩?”
  
  “算了...不说了”柳儿姐突然看了一眼挂着锁子母亲房门。眼神恍惚一下。
  
  进屋子的时候奶奶咳嗽了几声,“你们两现在才回来了”奶奶背着身说道。
  
  “哦...在楞子家看了看书”柳儿姐支支吾吾的说。
  
  “哦”奶奶是没有转过来,停了会吩咐柳儿姐:“柳丫头,你去做晚饭吧,常工他们该吃饭了,管家山沟里砍柴也马上回来了”
  
  “知道了,奶奶,我这就去”柳儿姐应着转身就出了房门,我也悄声跟着要出去,奶奶叫住了我:“善爱,你就呆在房间里,都傍晚了不要出去胡跑了”
  
  “奶奶,我去去茅房”我撒了个慌。
  
  “哦...”
  
  出了奶奶的屋子,径直朝门口走去,都好些天没见强子他们了,有些想他了,乘柳儿姐做饭的时间去找找他,太阳还完全没有落山,凉风习习吹起,树上挂着的枯黄叶子沙沙响着,强子家里我家也不是很远,几步就到了。
  
  走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朱红的大门虚掩着,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想他看见我也一定会很高兴,便轻轻推开门口,轻手轻脚的走到屋前,院子里静的出奇,我驻足聆听了片刻,里屋里隐约传来强子他爸的说话声,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好像不是他母亲,出于好奇,我悄悄爬到了窗户外向里瞧去。哪有女人呢,他母亲不在,他也不在,屋里就强子他父亲一人,光着两条腿,屁股向后撅起着前后运动,裆里黑黑的卵子剧烈的摆动,一只手套着他的鸡鸡,又黑又粗,“哼哧,哼哧.....”发出杀猪时从猪嘴里发出的声音。
  
  看到这我心里一阵燥热,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立刻低下了头,小的时候也见过强子他们撒尿,把鸡鸡举在手里意趾气高的撒尿,那时候最喜欢看几个男孩子的撒尿比赛了,一个个把鸡鸡举着站成一行昂头挺胸的撒尿,而我是女孩子只能蹲下,自然没有他们撒的远,有次不服气也站起来,撒尿,谁知一膀胱的骚臭的尿顺着裤腿就淌下去了,回家奶奶骂了我,后来再也不让我和男孩子比撒尿了,强子能把尿撒过军子头的时候,我已经害羞的不敢再看了。

强子他爸在屋子里哼哧哼哧的喘气声,又隐约有了女人呻吟的声音,心里怀疑会不会是强子他爸在和村子里哪个女人在偷情,便又定眼看去,还是没有女人啊,一挠头不小心用胳膊撞倒了窗台上一个玻璃瓶子,掉到地上发出了响声,强子他爸的动作嘎然停止,正要转头,我怕他发现,吓的撒腿就冲出了他家大门,一直跑了好一会,回头张望,发现后面他没追出来,才停下来捂住胸口喘着气。
  
  夜色开始降了下来,雾沉沉的笼罩住了山噶里的村落,在离家门不远的地方那只野狗又出现了,我一走上前去,野狗夹着尾巴嘶叫着惊惶失措的向另一头跑走,可是还没跑远,就娃一声爬在地上不动弹了,我走上前去,蹲下来,看见嘴角带着血迹,眼睛还睁着,用手触摸时,毛茸茸身上已经冰凉,野狗死了。
  
  信猴(一种据说人死前傍晚会在家附近的树上鸣叫的鸟,眼睛红而大,鸣叫凄惨)在山沟里“呜吼..呜吼....”的鸣叫,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附近暗中看着我,越想越毛骨悚然,倒吸一口凉气,加快脚步朝家走去。
  
  到家门口的时候听见管家正唱着山歌从那边山沟的小道传来,心里在觉得安稳不害怕了,院子里亮了灯光,常工门在一边的厢房里笑谈闲聊着,柳儿姐忙碌的身影在厨房窗纸上隐隐晃动,我进了奶奶屋子,奶奶听见了声息,咳嗽问道:“是善美吗?”
  
  “是我,奶奶”
  
  “上茅房怎么上了这么长时间?”奶奶声音庸懒的问道。
  
  “哦...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撒谎道。
  
  奶奶转身坐起在炕上有些担心了:“是不是闹肚子,让你楞子哥开点药给你吧?”
  
  我坐上炕沿拉住奶奶皱纹纵伸的粗糙手掌笑道:“没事的”
  
  油灯照耀着奶奶满是皱纹了脸,看起来突然又苍老了许多。
  
  ”你这孩子,体质这么孱弱”奶奶抚摸着我的头发叹气道,“不知奶奶还能看着我的乖孙女多长时间啊!”
  
  “奶奶...”我怪罪奶奶这样说话,责备的看着她。
  
  “呵呵...善爱都11岁了啊!”奶奶昂头叹道。嘴角的皱纹都缩到了一起。
  
  呆会吃饭时,常工们不习惯与我们同桌坐着吃,各自端了一老碗饭蹲在院子的房檐下吸溜起来了。
  
  桌子旁就围了我和奶奶,柳儿姐三人,奶奶又开始唠叨了:“善美,你从小脾胃不好,才长的这么单薄,要多吃菜,多吃肉啊”说着就给我往碗里夹菜夹肉。“来,吃这个,对身体好”
  
  “奶奶,你也吃啊”柳儿姐给奶奶夹起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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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6:57:2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阵子看书了没?”奶奶突然问起了这。
  
  “看了”
  
  “就说,学习不要拉下,以后学的好了,去外面城市里读大学,像你楞子哥一样,人见了就直点头夸赞”奶奶说这话时有意识的看着柳儿姐。
  
  柳儿姐听这话把筷子含在嘴里啜着低起了头,油灯淡黄的光线下,脸上飞红四起。
  
  我与奶奶相视一眼,轻笑了起来。
  
  “奶奶,你们笑什么呢?”柳儿姐强做镇静,略显羞涩的问道。
  
  “呵呵....”奶奶轻轻一笑,没有作答。
  
  奶奶突然这样提了个头儿又不做声了,这让柳儿姐的怀里像揣了一只兔子,咚咚跳着不停,便红着脸摇晃起了奶奶的胳膊娇气的问她:“奶奶,你笑什么啊,你说嘛”
  
  奶奶呵呵的笑道:“大闺女,快别摇了,再摇奶奶就散架儿了”
  
  柳儿姐继续撒娇道:“我不,你说你刚才为傻要笑呢?”
  
  奶奶收复了笑容长舒一口气道:“我看你和楞子的关系不错,寻思着什么时候给你把这门事情办了,你看你今年也20了,也得有个下家了”
  
  柳儿姐也不笑了,奶奶这话让她脸色严肃了起来,低下头不说话了。
  
  “你是怎么想的呢?”奶奶收回眼神问她。
  
  “当然愿意了‘我赶忙插嘴道。
  
  ”小孩子别插嘴“奶奶厉声道。
  
  “奶奶,现在别说这事好吗?我还不想这些事情呢”柳儿姐拨弄了一下头发抬眼说道。
  
  “可是恐怕奶奶熬不了几年了,那时候谁给你做主呢?”
  
  “反正现在还早呢,我现在还不想说这事,再说人家楞子一个大学生能看得上我吗?”
  
  “看你这丫头话说的,就咱们这隔壁几个山头,哪个村子里有我们柳儿这么俊俏的姑娘呢,水灵灵的眼睛,辫子黑又长,个也高跷,奶子也大,这把势他楞子还能看不上?”奶奶上下打量着柳儿姐啧啧称赞。
  
  “奶奶,您就别再夸我了”柳儿姐受宠若惊的说道。
  
  “闺女本来就这么俊嘛”奶奶阼着嘴笑道。
  
  “奶奶,那我呢?”我噘嘴插道。
  
  “你看,善美都不同意了,呵呵”奶奶笑道:“善美俊俏,长大了一定很漂亮,我的孙子没一个是撇的,呵呵”
  
  “善美可比我要好看多了”柳儿姐在我鼻尖一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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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6:57:40 | 显示全部楼层
柳儿姐这是在夸赞我,我只有11岁还没有完全发育,常常向往着什么时候赶快能长到柳儿姐那个头,像柳儿姐一样漂亮,看着柳儿姐迷人的身段儿连我都不禁喜欢起来,两个鼓鼓的奶子在胸前挺立着,像叫鸣的公鸡一样傲慢,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会假装不经意的把手掌捂在她的奶子上,仅仅隔着一层柔软的丝绵内衣,都能够触摸到小小的奶嘴儿,像麦粒那么一丁点。柳儿姐以为我睡着,也不会把我手掀开。
  
  看着眼前柳儿姐粉白娇嫩的脖子,往下就是一道深陷下去的乳沟,把胸部分成了两半,两只奶子在衣服里直挺挺的鼓胀着,让我很羡慕。
  
  吃完饭,我早早的上炕睡觉了,躲在后炕暖烘烘的被窝里,悄悄掀开被子,将头埋进去,接开领子,借着油灯微弱的灯光观察自己的胸部,只是微微隆起了一点点,奶嘴周围有些晕圈,我开始盼望着快点长大。盼望着自身的胸部也能发育成像柳儿姐那样好看迷人。
  
  在睡梦里梦见了强子他父亲下午在屋子里一个人的古怪举动,黑乎乎的卵子在胯下晃动,嘴里哼哧哼哧的声音,还有没有看见的女人和她的呻吟声.....
  
  过了几天,村子里都传言强子他父亲疯了。
  
  没有亲眼所见,因为是强子他父亲我不敢枉加评论,但一连好多天都不见强子他父亲一大早就吆喝着卖豆腐的洪亮响声了,我开始觉得这事是真的。
  
  周六这日寻思着强子在家,吃过早饭我就准备去他家找他,刚走到岔路处,老远就看见楞子哥了,背着竹笼子摇摇晃晃的向这边走来,看见我了老远喊我:“善美”
  
  楞子哥”我应道问他:“这么早就采了一回药回来了啊,还没吃早饭吧”
  
  楞子哥憨厚一笑:“我一个人随便整点什么一吃就行了,今天天气好,就多采几回药,冬天就不去了”
  
  “楞子哥,真勤快”我笑着称赞道。
  
  “对了,你这是要去哪?”楞子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问我。
  
  “我去找找强子”
  
  “找强子?”楞子哥脸色一变,说:“别去了,他父亲疯了,正在那头路上乱跑呢”
  
  ‘真的疯了?”我慌张的问道。
  
  “那不是,我刚从那边过来,他这么凉的天,一件衣服都不穿在那头路上喊叫着乱奔呢”楞子哥神色慌张的说道。
  
  “太可怕了”我摇摇头道。
  
  “还是回去吧”楞子哥劝道。
  
  “哦”我应着跟着楞子哥一起返回了。但心里始终是惦记着什么,想看个究竟,走到家门口,楞子哥朝他家走去。我便又返回去强子家的路。走了一段就听见了有人在胡乱的呐喊。听声音就是强子他父亲,我躲在一棵树后面远远的看见强子正追着给他父亲穿衣服,他父亲则像小孩一样叫唤着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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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6:58:27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真的疯了,可是怎么会这么突然呢?
  
  我回家给奶奶说了这事,奶奶从炕上下来穿上鞋对我说:“善美,走扶我去强子家”
  
  “恩’我应道。
  
  奶奶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风风火火的走路了,走路蹒跚起来了,一小步一小步摇晃着前行,一段路程走了足足二十分钟左右,强子和他父亲不在路上。
  
  我浮奶奶进了他家,原来强子正和他母亲在屋檐下坐着,强子垂头丧气,愁容满面,她母亲则哭着,眼睛都红肿了。见我们来了,强子赶紧过来将奶奶扶住,拿了板凳坐下,他母亲开始哭泣道;“姨啊,你说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事呢,你说我们还怎么活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也才是听说的,就赶紧过来看看”奶奶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姨,那天晚上从地里一回来,他就在家蒙头睡着,问了几句也没答话,谁知第二天就这样了,哎,我这还怎么活呢?姨”强子妈妈边哭泣边说。
  
  强子见了我硬挤出一丝笑容问我:“这些天在家里还好吗?”
  
  我付之一笑:“好着呢”
  
  接着道:“同学们怎么样?”
  
  “都好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学校?”强子问我
  
  “下学期开始了”
  
  “那跟的上吗?假期里我给你补补吧?”强子好心问我。
  
  “呵呵,那好啊”我欣然笑道。
  
  ....
  
  “扫炕时被子上发先了一撮头发”强子他母亲说着手伸进盘筘从衣服里拿出手帕取出了一撮油白发亮的头发,“姨,你看”,指着让奶奶看。
  
  奶奶拿过那撮白色头发捏在手指间仔细端详着了一会么有说话。
  
  我和强子看着这撮白发面面相觑。
  
  ‘怎么哪来一撮白头发呢?“我自言疑惑着,强子摇摇头说:“我母亲头上从来没有一根白头发的”
  
  “不知道又背着我和哪个野女人鬼混了..啊......!”强子他妈声泪俱下的伤心着,奶奶则把那头发捏在手里端详了好一段时间,眉头紧皱的说了句:“还是没有走啊”
  
  强子妈听奶奶叽咕了什么,立刻直哭问奶奶:“姨,你说什么呢?”
  
  奶奶把那头发还给她,摇摇头:“没什么”
  
  强子他父亲这时嘴里乌拉着什么,傻乎乎的从门外冲进来了,全身一丝不挂,裤裆里的鸡鸡长长的耷拉着,黑而红,躲藏在一大片浓密的阴毛下面,他已经疯了,不知道了含羞,我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奶奶看他进来,转身呐喊他:“王能,王能”

人疯了还知道着自己的名字,强子他爸听见奶奶在叫他,寻声望来,怔了怔嘴里嘀咕了一句。
  “强子他爹,你说什么?”强子母亲见他还有救赶紧止住哭声大声问他,可是他并不理会她,“我是你老婆啊”强子母亲试图让他说话,她眼神中突然冷冷的闪了一股寒光,朝这边瞥了一眼,吓的我打了个哆嗦。
  奶奶也看见了,大声呵斥他:“你看这么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强子他母亲惶惑的看着奶奶问:“他对谁没有仇啊?”
  奶奶悄声说:“没对他说”
  强子母亲更是不解了,“那对谁说呢?”
  奶奶说:“他是染上不洁的东西了”
  强子母亲一听吓的从板凳上溜坐到了地上,差点软倒在地,眼神飘忽片刻,充满恐慌的问奶奶:“姨,你是说?”
  “咱们这寨子里有脏东西,阴的很”奶奶娓娓说道。
  强子母亲身子不住的颤抖着慢慢站起来扶住奶奶的胳膊问奶奶:“那怎么办啊?姨,你可得管管我和强子啊”
  奶奶长舒了口气说:“哎!我晚上过来吧,给她念弄一下,去去阴气,你准备好用的东西就行了”
  强子他父亲又偷偷的看了这边一眼,突然跑了出去,“爸.....”强子大喊着也追了出去。
  “强子...强子..”他母亲生怕他出了什么事也喊着要出去追,被奶奶拦住了,奶奶说:“还不会有什么事的”
  “哦...”强子母亲两眼含泪的应了声。
  “好了,我先回去准备下,你记得准备一碗狗血”奶奶临走时对强子妈吩咐道。
  “哦...”强子妈把我和奶奶送到家门口一直看着我们走远了,才进了大门。
  我问奶奶:“奶奶,王能叔是不是鬼上身了?”
  奶奶冷冷看我一眼:“你不要管这么多了”
  从那次毫无意识的被引到墓场去后,奶奶对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在我面前总是守口如瓶,人说任何一个人都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的,但我是个奇怪的女孩子,听柳儿姐说我生下后不管接生婆怎么拍打我都没哭出一声,后来给我接生的老女人在回山那边村子时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从那时起奶奶再也没有发神了。而今天晚上为了王能叔她又要破例了。
  远远的听见被后穿来一声鸡凄惨的鸣叫声,我和奶奶不约而同的转身望去,只见强子他爸站在岔路边双手紧抱着一只活生生的鸡,边用嘴啃边看着我,眼神中仿佛充满了仇恨,冷冷的放着寒彻心扉的光。
  “奶奶,他...”我断断续续不知说什么了。
  “别管他,走你路就是了”
  说着奶奶拉起我的手径直朝家走去。
我总感觉身后有双没有眼珠的空洞双眼在暗中看着我,心里有些惊栗,奶奶似乎感觉了,对我说:“善美,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小手冰凉”
  我这才察觉原来我手心里已经渗出了些许汗水。
  回家后,奶奶就径直去了房间,吩咐我:“不要去外面乱跑了,王能现在很危险的”
  我于是只得在院子里与柳儿姐闲聊,柳儿姐的手巧,闲着没事就纳鞋底,这天阳光好,她端了凳子就坐在院子里晒着阳光,手里忙着活儿,常工几个在院子一侧劈柴着。
  我没事做就去调侃柳儿姐,笑嘻嘻问她:“柳儿姐今天怎么不去找愣子哥呢?”
  柳儿姐拿起绣花针晃动着吓唬我道:“再胡说,我就扎你”
  我赶紧一躲闪,口中继续调她:“你不去找楞子哥,他可会想你的哦”
  柳儿姐挪挪屁股假装起来追我,嘴里道:“小丫头片子,别胡说了啊”
  常工们听见我们两的谈话,回过头来憨憨的笑了笑。
  柳儿姐见我躲远了,笑着摇摇头坐下来开始纳鞋底,我便不动声色的悄悄移过去,蹲在她的身后看她一双纤巧的手捏着绣花针在鞋底上游走,一幅牡丹迎春马上就被她纳好了。我看着柳儿姐的巧手麻利的游走着,一会用牙嚓的咬断线,又换上了另一只鞋底。
  我的眼神随着柳儿姐的手而动着,双手拖着下巴看的入神了,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柳儿姐那么一双巧手呢,奶奶很疼爱我,常常腻宠着我,什么活也不让我干,所以这些事我便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柳儿姐胳膊夹紧腋窝擦撮着,我还以为她腋窝里有跳蚤呢。谁知一会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说:“善爱,乖啊,姐,忙着活呢,别捣乱了”
  我有些惶惑的看着她半晌喃喃道:“我没捣乱啊”
  柳儿姐水灵灵的眼睛睁大疑惑道:“你刚才没挠我痒痒?”
  我一直是双手拖着下巴,姿势都没变,“我可没有,该不会是你身上出跳蚤了吧?”
  柳儿姐被我这么一说脸都羞红了,女孩子最不喜欢别人说她不干净。立刻失口否认:“哪有啊?一定是你挠我了”
  “我可没有挠你的”
  柳儿姐见我不承认,便笑笑作罢,事实是我真的没有挠她,我猜她身上一定是出跳蚤了,秋冬季节,身上是最容易出跳蚤的。
  柳儿姐又自顾的做起了手里的针线活,我冷落了下来不知道做些什么了。便拍拍屁股去了奶奶房里,奶奶正在里面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换洗的衣服大堆散乱的堆在炕上。桌子上放着一沓黄纸。
  我问奶奶:“奶奶,你在找什么呢?”
  奶奶把头从箱子里探出来审视着我有点不对劲的问我:“你刚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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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6:58:4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院子里啊,看柳儿姐纳鞋底呢”
  “哦,不要出去胡跑了,看你脸色又那么蜡黄,知道了么”
  “哦..”我愣愣应道,
  奶奶说完将头又伸进了靠着墙角的古旧木箱里了,不时的一件衣服被奶奶用手丢上炕。
  那木箱据说是奶奶年轻时候的嫁妆,奶奶把生平最珍惜的东西都会压在箱子低下,家里上账目什么也被奶奶压在箱子里一大堆衣服下面。
  木箱外面是暗紫的颜色,上面有金漆勾画的观音图,由于房间的门朝西开着,白天里面的光线也不是很亮,远远看去,箱子上面的观音图会发出金黄色的光线。
  奶奶说我脸色蜡黄,我便好奇的走到墙上挂的镜子前看看,看到镜子里我的脸色很正常啊,只是太阳穴那边似乎肤色不太好,有点儿阴暗,像是有一团乌云罩在了那里。用手摸摸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顺便梳理了一下额前的一撮刘海儿,又对我的头发不满起来,想到柳儿姐那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再看看镜子里我一头苦草一样的黄发,心里就有些难过,听奶奶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头发稀少的可怜,而且也不笑,直到后来被奶奶管养了段时间头发才渐渐长起来了。
  正对自己的头发窝气着,就听家里圈养的猪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唤,奶奶忙把头从箱子里伸出来朝院子里走去,我也跟着出去了,柳儿姐手里捏着针线愣愣的站起来看着我和奶奶。
  管家刘叔从厢房一后面急步走出来,一脸焦急的对奶奶说:“姨,你快看看,有头猪不行了”
  奶奶二话没说就大步迈着朝圈子走去,但步伐显然不如以前那么矫健,反而显得有些吃力了。
  我和柳儿姐也想看个究竟,便一起跟在奶奶后面去了养着猪鸡的厢房后面。
  猪圈与鸡笼隔着一道栅栏,后面是对家里所有人来说的禁区,是母亲房间的后院,与猪圈被一道胡基(用土做成的块状)墙高高隔开,只能看见后院里那棵据说生长的千年的大槐树的枝杈与顶端,枝桠弯曲盘旋,有些都伸过墙了,上面的叶子已经落光,枝桠光秃秃的伸在空中,表皮上裂纹丛生,像奶奶脸上延伸布满的皱纹。
  猪圈里一只猪已经平躺在了地上,四只蹄子在地面蹬刨着土,其他猪看见这么多人已经吓的钻进了低矮的圈里。
  那猪躺在地上蹬刨了一会儿就不动弹了,很奇怪,眼角往外渗着血,而且嘴里也往出流血。像我那次见到死掉的野狗一样。
  管家看着奶奶等候问话。
  奶奶皱了皱眉头问管家:“给猪吃什么东西东西了没?”
  管家慌张的摇摇头:“就只给往圈里扔了一把草,别的什么还都没喂,正准备给往槽子里倒猪食,就突然叫唤了一声倒下了”,猪圈外的桶里还有和好的猪食腾腾的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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