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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6 10:2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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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队转过身来望着小张,我们刑警队每一次案件侦办结束总要开一次总结会议。可惜,今天少了吴昊。
“我也没有想到这样就真相大白了!饶了这个大的圈子,原来这个冯京居然是自杀的。哎!难道她的恨真的有那么深吗?”
“可盈你的看法呢?说说看吧!”
肖队再次将目光投向我,我也看着肖队。自从吴昊出事以后,他好几天没有阖过眼了,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很多,连他下巴的胡须开始疙瘩起来。
“杜莎美的报复,是一把双刃剑,对别人残忍,也是对自己的伤害。但是,我认为这应该还不是真相。”
我一言既出,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转过来。
“在吴昊出事,我从新翻查了所有人的供词笔录,以及一些证据。我觉得这件案子里内还有一些隐情。冯京是自杀的,那么她是怎么自杀的。为什么要自杀?就是因为一个小角色吗?还有一点值得怀疑的是,当晚唯一目击冯京自杀的顾童到现在为止还不肯说出当时的过程。”
我停顿了一下,望着吴昊平常习惯坐的空位子。我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地说:
“为了吴昊,我一定要将真相查得水落石出!”
肖队动容地走到我的跟前,他拍了拍我的肩点点头然后说:
“可盈你变成熟了!吴昊他,他会放动的!”
吴昊还没有渡过危险期,我每天下班以后都去跑到深切治疗室的玻璃窗前看他。而每天,我都在那儿遇到一脸担忧的花音。
我总是隔着玻璃去那个我曾经深爱过的师兄说:
“吴昊!你放心吧!我不会丢你和母校的脸!我一定会将真相查出来的!”
我在第三次翻阅欧阳昭生前的供词时,终于让我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宓婧和花音问她们:冯京除了喜欢那种叫爱丽丝的花以外,还喜欢什么花?
她们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出同一种花:杜若!
素长擅长于跳白天鹅的冯京当然刹是这种洁白无暇的花儿,因为她说那白天鹅公主的羽毛散落在人间而盛开的花。
是的!我这要的正是这个答案。
然后,我又再去电询问了风景区派出所和风景区森林保护工作人员,结果与我猜想的竟然是出乎意料的一样。
于是我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了。
因为风景区工作人员给我的答复是:在风景区内从来没有种植过杜若,而且在湖边的那丛可以是说风景区内唯一的一丛杜若。
这一天,我终于在那一丛杜若下面挖出一包东西,也挖出冯京死亡的真相
二十五、写着真相的日记本
(宓婧)
当苏可盈警官将冯京的日记本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的心情就像当初到听冯京的死讯那样极为沉重。很久很久我鼓起了最大的勇气去翻开那一本日记本,翻开冯京这近一年来鲜为人知的真实过去。
冯京日记之一
今天,天鹅公主奥吉尼娅在中央芭蕾舞团学院的礼堂里失足摔倒了。这个消息成为了所有评审和老师的遗憾。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在台上是不能容许有失败,所以我与白蛇失之交臂。
但是,值得心慰的是宓婧为我把白蛇赢回来了。我们三个从来是无分彼此的好朋友,而且宓婧的实力,她拥有这个角色是实至名归的当之无惭。
虽然我上前祝福时的表情不是很开心,那是我的腿伤。作为芭蕾演员腿伤那是常有的事,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怎么这么痛。从臀骨到大腿骨之间,痛楚发作的时候人恨不得将腿砍下来一般。
下午,我不麻烦老师只让顾童陪我到首都最出名的一家骨科医院看病。
看完我拍的X光片,医生眉头间的神情骤变。我的心也开始猛跳,顾童掺扶着我不断安慰腿伤可能要休息时候长久一些别担心。但是医生他却说:
“我看冯京小姐你还是再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吧!这样比较保险一些!”
在顾童掺扶下,我走进了医院的后花园。
我看到一个极为熟悉的男子,他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另一个相样平庸的女子替他推着轮椅。我甩开顾童的手忍着腿痛冲了过去,朝着他大声嚷道:
“爸爸!你为什么不要妈妈!为什么不要我!就为了她吗?”
“住口!你根本没有资格这样骂他!”
在爸爸身后推着轮椅的女子,竟然出言逊斥我。爸爸痛苦的按着那女子的手,拼命地摇着头说:
“别!别骂冯京!她不知道内情!”
这时候,顾童也走过来。他仿佛看到一些什么?顾童捉起我的手放在爸爸的膝盖之处,我这才发现原来爸爸以膝盖以下都已经是空荡荡的。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看护。当年你爸爸验出自己得了骨癌,知道自己大限快到。就求我帮他演出了一场婚外情的好戏,你爸爸一面忍受着锥心刺骨的痛楚一面又要欺骗着你们母女。过中的难受,你一个只知道个人快活的女儿又岂会知道?”
我愣住了。一下子跪在了爸爸的跟前,泪水狠狠涌了出来。
“爸爸!爸!对不起啊!女儿不孝啊!对不起!”
医生凝重地看着我和顾童,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他说:
“应该还有希望,如果截肢的话!”
“不!我不截肢!告诉我还有多久!”
“不超过一年!你已经是骨癌中期,但是截肢的话还可以活三年或更长的时间,到时科技医学发达了你应该还有康复的机会!”
“应该?!你说应该!”
不!医生根本不了解双腿对我的重要性。它等同于我的生命般重要,没有了它我宁愿选择死亡。我就是那个穿上红舞鞋的珈伦,一旦穿上就跳呀跳呀,转呀转呀,红舞鞋永不疲倦,永不停歇,至死方休!
“你搞错了!一定是你搞错了!顾童!我们走!现在我的腿不痛了,没事了!我不用你这庸医治我!”
我连化验报告都没有取就拉着顾童走了。我听到医生的声音从诊室里追出来。
“这是骨癌!情况时好时坏,不痛的时候倒好,可是痛的时候……”
我懊恼,沮丧,甚至是开始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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