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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昭

《凶手》完结(我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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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6:30 | 显示全部楼层
吴昊看来我醒来,就轻轻地走到客厅来。他望着我微微地笑了一下,笑容中有点羞涩和腼腆。或许,他也知道自己对花音的感情被我看出来了。
我邀他在沙发上坐下,不知不觉在意想不到轻松的情形之下,我们打开了话匣子:
“你以前见过花音?”
他又笑了笑,在我面前的这位警官其实不过是比我大一些的男孩罢了。
“见过!但是只见过一次!那时候……”
在这个大男孩俊气的脸上,充满着回忆的幸福。

“为什么这次要传唤花音?”
我终于忍不住提出自己心底最想知道的事情,我十分诚恳地望着吴昊。我知道这要求或许会涉及到他们警方内务保密制度,但是我却希望得到关于花音被传唤的答案。
“花音,她不是这样的人!我跟她这么多年朋友!我知道我这样问你可能不太方便,如果你们的保密纪律不允许的话,我也不勉强了!”
吴昊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说:
“不关保密纪律。本来,我就有义务告诉你花音被传唤的理由。”

“你和花音认识一位名叫欧阳昭的男子吗?”
我很努力地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了很久后,才摇了摇头,回答说:
“没有印象!”
“欧阳昭在冯京遇害后的不久来我们刑警队投案的,他说自己曾经在冯京死亡之前的最后2小时与冯京在一起过。但,他有不在场证据证明他不是凶手!”
我静静地聆听着。
“在5天前,这个叫欧阳昭的男子被人发现在锦生小区坠楼死亡。经过勘察第一现场是在锦生小区的锦华楼九楼顶层!”
听到锦生小区锦华楼,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因为我知道,这正是花音居住所在地。
“在我们到锦华楼调查时,花音继父的母亲向我们警方提供了一条线索!”

“什么!不可能!花音继父的母亲向来就不喜欢她,所以肯定这不是真的!”
“但是,老太太明确地记得那天就是冯京遇害的时间,花音晚归而且还是身沾血迹回来的!”
我依旧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吴昊所说的话,一昧摇着头反驳道:
“老太太有证据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
“有!老太太当晚把花音换下来扔掉的血衣偷偷藏起来了!”
“那么血衣的化验报告呢?真的……”
“在我们向老太太询问有关情况的时候,花音的母亲却冲出来说是自己干的。是她杀死欧阳昭的!”
什么!姬阿姨她?
“所以,我们警方将花音以及她的母亲姬女士传唤回去作进一步的调查。”
“姬阿姨怎么解释自己所说的话?”
“她没有解释?”
“什么?”

吴昊望着,我知道他希望从我的口中得到一些关于花音过去的情况。虽然,与花音是多年相交的好友。但是对于花音的过去我知之甚少。
于是,我无奈摇着头,继续问吴昊:
“姬阿姨为什么不解释?或许,或只是一场误会?”
“我也希望是的!但是姬女士在我们刑警队说:要她认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再问她原因是什么。”
我一时间无法接着这个事实,我想起自己上次跑去承认杀死妈妈的事。我相信,在每一个人中都有一些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只是有一些人把它隐藏得很好,有一些人却穷尽自己一生的时间都无法忘记。
难道说,花音的母亲、外婆及以花音她们祖孙三代都地因同一个伤口而无法坦诚地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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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6:39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九、玫瑰死去的声音

(吴昊)
“那么血衣的化验报告呢?真的……”
宓婧没有勇气再问下去,我想她是害怕我的回答是伤她最深的答案:花音才是杀是她们的好朋友冯京的原凶。
“化验报告证明:衣服上的血不是冯京的,而是花音的。但是有一点极为不利的是,在衣服上面发现了两根头发。这头发的DNA与冯京的极为吻合,所以我们警方有理由相信,花音在冯京遇害之前是曾与其过面的,而对于这一点花音一直没有主动讲过。”
这时,病房内室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我们马上应声一看,花音颤抖着扶着门框,目中含着泪说:
“是我!一切都是我干的!冯京、欧阳昭都是我杀的!把我铐起吧!不要问我为什么,也不要问我原因,我不会说的!”

宓婧一下子冲过去,她抱着花音极为衰弱的身子,哭嚷着:
“花音!你这是犯什么傻啊!别,别糊说啊!我上次乱认杀死妈妈的时候你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说:我糊涂,我不该不珍惜自己去干傻事?那么你呢?花音,你又为什么这么糊涂啊!花音!”
宓婧一边哭一边扯着花音的病号衣服,急得不断停地跺脚哭着嚷着。到这样的场面,我的心亦被莫名的难过充斥着。
无论宓婧如何地劝,花音都没有出声说一句话。
最后,她才用力地摔开宓婧的手,说:
“我没有糊涂!我不同你,宓婧!我已经没有退路没有选择!我……”

我的眼睛不停的凝视着花音,凝视她那一双溢满泪花的眼睛,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一定要说自己杀了冯京和欧阳昭,其实照目前的证据来看也无法认定她与冯京的案子有关了。除非……
除非她真的不愿意说出在冯京遇害那天她所发生的事情。另外,为什么花音说与她母亲同样的话,就是不要去问她们为什么和原因。
蝼蚁尚且偷生。有什么原因让她们母女宁愿选择死也不肯说出来?
我碍于自己是一位男同志,也碍于对花音的感情,无法鼓足勇气走过去劝她。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走过去……

正在这进退维谷的时候,我的师妹苏可盈走了进来。
“听着!你听着我说的话!”
她看了看束手无策的我,又看了看花音,然后缓缓地走来花音一下手抓住她的肩,我正要制止,但忽然一想就明白了可盈的用意:现在宓婧和花音相当激动,而且对于花音现在的身体况状而言是极为不利的。可盈这样就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花音平静下来。
果然,花音停止了哭泣,无声地与可盈对望着。
“你可以没有退路,也可以选择去死!但是你不可以不对自己腹中的小BB负责!如果你是清白的但又糊涂地乱认什么罪名的话,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好朋友冯京吗?对得起含心茹苦养大你的妈妈吗?对得起这胎儿吧?它是才那小,它是无辜的!你们祖孙三代的悲剧还要这样不断地延续下去吗?”

病房,死水般地寂静,几乎静得能听到针落的声音。
“你想死很容易,难道也想让你的妈妈和你的孩子陪你一起死吗?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
花音呆立在原地,眼睛木然。
可盈这才松开方才紧握住花音的手,然后走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示意出去一下。我望了一下宓婧,宓婧朝我点点头意思是她会好好看住花音的!
我跟着可盈走出病房,可盈从自己的背包内取出一份陈旧的档案交到我的手上,然后她说了一句出乎我意料外的话。
“你或许不知道,以前在大学里面,我们有人还传过你是同性恋的! 我知道了!原来你一直喜欢的是花音。爱就爱了,没有道理!拿去吧!这是我查到的关于花音与她母亲的一些资料!”
我看到她目中盈续的泪光,知道那叫遗憾。我感激地接过她给的档案袋子,重重地向她点着头以示自己的谢意。
可盈勉强地笑了笑,她对我说:
“吴昊!你过来一下!我还有事对你说!”
当我走近的时候,可盈一下子用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面上亲了一下。然后,她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我打开档案袋子,里面是一份比较详细的调查资料。看得出来,可盈的工作做得很足很细。
调查资料如下:
姬蔷薇(姬花音的生母),女,36岁,学历高中。经查,姬蔷薇在同高中期间与欧阳昭是在同一个班了读过书。据他们二人的同学回忆,欧阳昭在高中期间曾经追求过姬蔷薇。
后来,姬蔷薇因为父亲得了肾病而被迫退学。因为其父亲的治疗费用颇大,迫于无奈,姬蔷薇在当时的一间大型的夜总会当歌手。两年之后,其父不治去逝姬蔷薇就不再到夜总会唱歌了。可盈走访过当年与姬蔷薇共事过的人,都纷纷反映她很洁身自爱连客人多给的小费也不肯多拿。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姬蔷薇离开夜总会工作不久就怀上了姬花音。期间她还多次到医院想做人流手术,可能最终因为心软而放弃。
姬花音出生之后从了母姓,但是由于姬花音身体出现疾病,姬蔷薇无法负担其医药费就再次到夜总会工作,其间认识了并嫁给了姬花音现在的继父。
姬花音与其继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对姬蔷薇母女极好。他负担了姬花音全部的治疗费用并让其得到最好的诊治,姬花音才得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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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6:49 | 显示全部楼层
姬花音的资料最好,可盈写下这样的一行字:
我和老杜多次提审姬花音的母亲姬蔷薇及其继父,二人都沉默不肯作答。姬蔷薇不断地说她可以承担所有责任,但自己不想说出过中的原因。
看完所有可盈给我的资料,我的头中开始有了头绪。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欧阳昭尸体手中那一张写着他名字的小纸片,我马上拔通同事小张的手机,我对他说:
“小张!我想到一些新线索!你通知法医鉴定科,请他们化验一下欧阳昭与姬花音的DNA,看看他们二人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

然后,我又接通了肖队的手机。肖队是刑警队中的老侦探员,对于审讯方面他很有一套方法。
“肖队!我想到一个方法!应该可以打开欧阳昭一案的破口!”
“说说看!”
“再次提审姬蔷薇,不过这次将她与她丈夫一起提审。”
“这样不怕他们串供吗?”
我笑了笑,就说:
“肖队我们在发现姬蔷薇与欧阳昭的案子有关时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他们要串供也是一早就串好了。”
肖队才?槿淮笪颍??残α恕?br>“吴昊就你小子点子多!我知道你的用意了!行!这案子我亲自来审就是啊!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我刚下挂断电话,肖队就嚷起来了。
“嘿!我说吴昊你现在干嘛?整天不见你回队里来!”
“我马上回来,也来审!不过,不是审姬蔷薇而是她丈夫的母亲,那位老太太!”






十九、玫瑰死去的声音

(吴昊)
“那么血衣的化验报告呢?真的……”
宓婧没有勇气再问下去,我想她是害怕我的回答是伤她最深的答案:花音才是杀是她们的好朋友冯京的原凶。
“化验报告证明:衣服上的血不是冯京的,而是花音的。但是有一点极为不利的是,在衣服上面发现了两根头发。这头发的DNA与冯京的极为吻合,所以我们警方有理由相信,花音在冯京遇害之前是曾与其过面的,而对于这一点花音一直没有主动讲过。”
这时,病房内室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我们马上应声一看,花音颤抖着扶着门框,目中含着泪说:
“是我!一切都是我干的!冯京、欧阳昭都是我杀的!把我铐起吧!不要问我为什么,也不要问我原因,我不会说的!”

宓婧一下子冲过去,她抱着花音极为衰弱的身子,哭嚷着:
“花音!你这是犯什么傻啊!别,别糊说啊!我上次乱认杀死妈妈的时候你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说:我糊涂,我不该不珍惜自己去干傻事?那么你呢?花音,你又为什么这么糊涂啊!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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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宓婧一边哭一边扯着花音的病号衣服,急得不断停地跺脚哭着嚷着。到这样的场面,我的心亦被莫名的难过充斥着。
无论宓婧如何地劝,花音都没有出声说一句话。
最后,她才用力地摔开宓婧的手,说:
“我没有糊涂!我不同你,宓婧!我已经没有退路没有选择!我……”

我的眼睛不停的凝视着花音,凝视她那一双溢满泪花的眼睛,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一定要说自己杀了冯京和欧阳昭,其实照目前的证据来看也无法认定她与冯京的案子有关了。除非……
除非她真的不愿意说出在冯京遇害那天她所发生的事情。另外,为什么花音说与她母亲同样的话,就是不要去问她们为什么和原因。
蝼蚁尚且偷生。有什么原因让她们母女宁愿选择死也不肯说出来?
我碍于自己是一位男同志,也碍于对花音的感情,无法鼓足勇气走过去劝她。可是,我真的很想很想走过去……

正在这进退维谷的时候,我的师妹苏可盈走了进来。
“听着!你听着我说的话!”
她看了看束手无策的我,又看了看花音,然后缓缓地走来花音一下手抓住她的肩,我正要制止,但忽然一想就明白了可盈的用意:现在宓婧和花音相当激动,而且对于花音现在的身体况状而言是极为不利的。可盈这样就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花音平静下来。
果然,花音停止了哭泣,无声地与可盈对望着。
“你可以没有退路,也可以选择去死!但是你不可以不对自己腹中的小BB负责!如果你是清白的但又糊涂地乱认什么罪名的话,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好朋友冯京吗?对得起含心茹苦养大你的妈妈吗?对得起这胎儿吧?它是才那小,它是无辜的!你们祖孙三代的悲剧还要这样不断地延续下去吗?”

病房,死水般地寂静,几乎静得能听到针落的声音。
“你想死很容易,难道也想让你的妈妈和你的孩子陪你一起死吗?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
花音呆立在原地,眼睛木然。
可盈这才松开方才紧握住花音的手,然后走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示意出去一下。我望了一下宓婧,宓婧朝我点点头意思是她会好好看住花音的!
我跟着可盈走出病房,可盈从自己的背包内取出一份陈旧的档案交到我的手上,然后她说了一句出乎我意料外的话。

“你或许不知道,以前在大学里面,我们有人还传过你是同性恋的! 我知道了!原来你一直喜欢的是花音。爱就爱了,没有道理!拿去吧!这是我查到的关于花音与她母亲的一些资料!”
我看到她目中盈续的泪光,知道那叫遗憾。我感激地接过她给的档案袋子,重重地向她点着头以示自己的谢意。
可盈勉强地笑了笑,她对我说:
“吴昊!你过来一下!我还有事对你说!”
当我走近的时候,可盈一下子用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面上亲了一下。然后,她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我打开档案袋子,里面是一份比较详细的调查资料。看得出来,可盈的工作做得很足很细。
调查资料如下:
姬蔷薇(姬花音的生母),女,36岁,学历高中。经查,姬蔷薇在同高中期间与欧阳昭是在同一个班了读过书。据他们二人的同学回忆,欧阳昭在高中期间曾经追求过姬蔷薇。
后来,姬蔷薇因为父亲得了肾病而被迫退学。因为其父亲的治疗费用颇大,迫于无奈,姬蔷薇在当时的一间大型的夜总会当歌手。两年之后,其父不治去逝姬蔷薇就不再到夜总会唱歌了。可盈走访过当年与姬蔷薇共事过的人,都纷纷反映她很洁身自爱连客人多给的小费也不肯多拿。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姬蔷薇离开夜总会工作不久就怀上了姬花音。期间她还多次到医院想做人流手术,可能最终因为心软而放弃。
姬花音出生之后从了母姓,但是由于姬花音身体出现疾病,姬蔷薇无法负担其医药费就再次到夜总会工作,其间认识了并嫁给了姬花音现在的继父。
姬花音与其继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对姬蔷薇母女极好。他负担了姬花音全部的治疗费用并让其得到最好的诊治,姬花音才得以康复。

姬花音的资料最好,可盈写下这样的一行字:
我和老杜多次提审姬花音的母亲姬蔷薇及其继父,二人都沉默不肯作答。姬蔷薇不断地说她可以承担所有责任,但自己不想说出过中的原因。
看完所有可盈给我的资料,我的头中开始有了头绪。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欧阳昭尸体手中那一张写着他名字的小纸片,我马上拔通同事小张的手机,我对他说:
“小张!我想到一些新线索!你通知法医鉴定科,请他们化验一下欧阳昭与姬花音的DNA,看看他们二人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

然后,我又接通了肖队的手机。肖队是刑警队中的老侦探员,对于审讯方面他很有一套方法。
“肖队!我想到一个方法!应该可以打开欧阳昭一案的破口!”
“说说看!”
“再次提审姬蔷薇,不过这次将她与她丈夫一起提审。”
“这样不怕他们串供吗?”
我笑了笑,就说:
“肖队我们在发现姬蔷薇与欧阳昭的案子有关时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他们要串供也是一早就串好了。”
肖队才?槿淮笪颍??残α恕?br>“吴昊就你小子点子多!我知道你的用意了!行!这案子我亲自来审就是啊!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我刚下挂断电话,肖队就嚷起来了。
“嘿!我说吴昊你现在干嘛?整天不见你回队里来!”
“我马上回来,也来审!不过,不是审姬蔷薇而是她丈夫的母亲,那位老太太!”
  “肖队,你那边的情况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吧!我和他们夫妻二人整整談了一个晚上,姬蔷薇的丈夫张乐终于松了口,让他的妻子把实情说出来。”
“哦!”
“不过,姬蔷薇想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的女儿花音。她允许我们警方对她们母女的谈话内容进行监控,条件就是她想单独与花音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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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7: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花音的病房安装针孔摄像头时,我的心情非常沉重。我觉得自己在干着一个偷窥者般的可耻行为。那些可能是花音与她母亲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去面对的伤口,我却在毫不留情去揭这个伤疤。
没办法,这是我工作的需要,也是侦破案件的必经之路,更是拯救花音的唯一办法。
在守护花音的这那日子以来,我最怕到的花音在夜哭泣的声音。
花音,人如其名,她的声音本来是那么的悦耳清脆。
记得我以前第一次听到她快乐的笑声时,简直以为自己听到鲜花盛放的天籁。然而此刻,当我听到她的哭声时心如刀割。
因为,那是花儿在调零,在痛苦地呻呤。那是谁听了都为之黯然心痛的声音。

此刻我的脑海中,又出现了花音继父张乐母亲张老太的供词:
那天晚上,张老太因为高血压复发,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整晚都无法入眠。直至到了凌晨三点多,张老太终于爬上来吃药。
这时,她听到有人用锁匙开门的声音。
“你当时为什么就那么肯定回来的一定是花音呢?”
“我儿子跟姓姬那女人到外地谈生意去了,我的大孙子因为不喜欢与姬那对母女相处早两年前就自个儿搬出去了。家里除了我和那个小贱人就没别人了。”
本来,对于花音的晚归张老太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谁料,张老太在回睡房睡觉的路上到到花音蹲在洗手间里面哭泣。花音已经压抑着自己的哭泣的声音,但是因为夜深人静这轻微的抽泣之声还是让张老太惊觉了。
出于好奇,张老太从门隙去偷看个究竟,她看到花音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坐在洗澡间的地板上不断地在轻轻哭泣。
在她那条洁白的连衣裙上沾着大片的血迹。

“接下来呢?”
“我看到那小贱人把那条有血迹的连衣裙扔到家里的垃圾桶去,但不过一会儿,她不放心。她把将垃圾桶内的所有垃圾全部装到垃圾袋里面扔到楼梯间去。我想呀!那小贱人多半是想消灭证据。”
张老觉得事发可疑,好就在第二天一早趁着花时外出时,就从楼梯间把那件血衣找到并藏起来。

“吴昊,你准备监控的仪器了吗?姬蔷薇快要到了。”
可盈走过了问我,我的思绪又重新回到了手上的工作上来。可盈出神看着我好一会儿,她问:
“哎!吴昊我好想知道你喜欢花音,是因为她的声音吗?”
我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无限感慨地对可盈说:
“是的,以前是的!我喜欢听到她的声音,那么动人的一个声音,就像她的名字:一朵花盛开的声音。不过,现在……”
“现在怎么啦?”
“现在,我最怕听到的却也是她的声音,仿佛看到的是一朵玫瑰调零在慢慢死去。”

“是我!是我害了那孩子啊!”
同样是一个极为动人悦耳的声音,但我知道那是属于一个伤心悲恸的母亲----姬蔷薇的。

            二十、我的生父之谜

(姬花音)
我坐在病房的床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虽然它还是一个暂未让我感觉到开始拥有心跳的生命,我甚至连它的性别都未知道。
但是当我知道它这个小生命存活在我的肚子里面的时候,我和妈妈之间的那一座冰墙突然开始融化了。我开始可以理解我的妈妈。
我记得以前曾经有有这样说过:一个女人当她成为一位母亲的时候才算是完整的女人,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

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地走进病房来。
我看到妈妈的眼睛里被晶莹的泪水溢满了,接着她轻轻地来到我的床边坐下。妈妈一手抚摸着我冰冷的脸,一遍又一遍用力地抚措着我同样也是流泪的脸。
“告诉我!”
妈妈低下了她那颗俊美的头颅,泪水就像决了堤的洪水在我面前崩泻了。
“我不想说!”
“妈妈告诉我!自从那个男人出事的那个晚上,我就一直在不断地问着你这个问题:欧阳昭是不是我的父亲?可是为什么到现在妈妈你还不肯说?告诉我吧!”
“其实你已经猜测到了!”
“不!我想你亲口对我说!告诉我吧,妈妈!我等你说出这个答案已经等了十八年!整整十八年了!求你了!妈妈!”

我生的路途中总有着种种的坎坷和起伏,人们总会在这条不平坦的道路上不断地摔架。当然有受伤就必然会留下狰狞的伤口。
无论我们如何尝试去逃避面对这些伤疤,但是它们始终是我们自己伤口所留下的记号和痕迹。
我知道妈妈去面对这些过去时,那是需要她极大的勇气和决心的。
如果现在不去逼妈妈去面对的话,那她以后一辈子都无法再有勇气去面对这事实了。

那一年,16岁的姬蔷薇正是花样年华的高中生。她人缘极好,因为她不便长得漂亮而且品学兼优。姬蔷薇还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更是学校合唱团的领唱手。当时学校里的许多同学喜欢姬蔷薇,追求她的人也有很多,其中包括她的同班同学欧阳昭。
姬蔷薇的父亲日益恶化的肾衰竭,病人周而复始的洗肾让她本来就不是十分富裕的家不得不举债度日。姬蔷薇辍学打工并不能让父亲高累的债务得到担轻。
迫不得已,姬蔷薇找到了一份在夜总会登台唱歌的工作。只有这种难以为社会所接受的工作才让姬蔷薇的父亲得到活下去的药费。
不过一年后,父亲终于离开了人世,而此时的姬蔷薇亦辞去了夜总会唱歌的工作。可是福无又至,祸不单行。
在姬蔷薇离开夜总会工作的最后一晚,她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剋星欧阳昭。

“婊子!我以前辛辛苦苦追求你,你却总是扮清高。现在却跑来夜总会来当婊子!说!陪你老子我睡一晚要多少钱?”
命运和欧阳昭都没有同情姬蔷薇。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欧阳昭带着另外两个男子将姬蔷薇轮奸了。当时,因为姬蔷薇被他们三个禽兽用麻醉药迷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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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8:58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时有三个人,妈妈你一直不肯告诉我生父是谁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谁是我的生父!”
“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知道自己的生父原来是一个禽兽不如的强奸犯!”

“不久之后,你出生了。但是你又得了跟你外公一样的肾病。没有办法,我只好再到夜总会里面工作。在那儿,我遇到了你的继父。”
原来,我才知道母亲嫁给继父真的是为了钱,是为了得到救治自己女儿的活命钱。
“然而如今,我之所到现在还没有离开你的继父,则是为了我们夫妻二人之是日久而生的感情。”
“蔷薇!”
继父从房门外冲了进来,他张开自己宽大的臂弯将我和妈妈拥在怀中。此刻,我不再感到寒冷,因为我第一次在这温馨的拥抱中找到家的温暖。

吴昊、苏可盈,坐在我的面前。吴昊的手上正拿着一份讯问笔录纸。
我的眼睛与吴昊的四目相顾,他一直没有板着脸或用怀疑的眼神去看着我。恰恰相反,在他看我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是更多的关心和担虑。
如果我遇到的是你不是他该多好啊!一想至此,我的心又暗暗地痛起来。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欧阳昭出事的那一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吧!”

我无意中得知,自己的生父可能就是欧阳昭。
那天晚上,我把他约到自己家的天台见面。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我又是他那种生意上的新客人便高兴地如约来到我家的天台。
接着,我又打手机把母亲唤上来。因为我想证实一下他,欧阳昭到底是不是我的生身父亲。
果然,当欧阳昭见到妈妈的时候,他和母亲的脸色都骤然大变。欧阳昭更是手足不措地无地自容。
“你!你是姬蔷薇。”
“花音!你为什么把这个禽兽叫到我们家来?”
“蔷,蔷薇,她是你的女儿?难道她也是……”
“不是!她不是……你不配!你这个禽兽!”
“是的!我猜是的!她是的!”
“不!不是!你快滚吧!我不认识你!”

“是的!你一定是……你叫花音对吧!过来让我看看!我是你的生父,你看我有证据……”
欧阳昭一边急急向我跑来,一边从自己的贴身口袋拿出一张沾有血迹的旧重发黄的纸片。
我黯然地望着眼前的这一个向我步步进逼的男子,尽管他不断地亲切地唤着我的名字,尽管他可能是我的生身父亲,尽管在他俊朗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但是我都无法将这个人和‘父亲’二字得到重叠。
在欧阳昭飞快地向我扑来的那一瞬,我还是躲闪开了。他在的身旁边的位置扑了一个空,便失足摔到楼下去了。

当是我也曾经有过意识去拉住过他一把,但是我没有能够捉到他。在欧阳昭掉到楼下时,我和妈妈都不约而同冲到楼边张望,直至我的继父冲上天台来……
“后来的事你们警方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你是从何得知欧阳昭可能就是你的生父的?”
“是冯京在她遇害前的那个晚上亲直告诉我的。”
“怎么这么巧又在那个晚上发生的?那么到底那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望着吴昊,自己那不争气的泪水又一下子涌了出来。吴昊紧张地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纸巾。
“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讲吧!我,不!我们警方会帮助你的!”
我再次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那一刻我想到了赛姬的故事。





二十一、如果你是赛姬?
(警官苏可盈)
如果是赛姬,你会怎么做?
赛姬是希腊神话的里美女,被丘比特爱上,每夜,他在黑夜的遮蔽下探访她,在天亮以前就悄然离去,而她从来也不知道,这个爱她的男人,究竟是谁。一夜,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点燃了蜡烛,想看清他的面容,烛泪滴在他的脸上,惊醒了他。丘比特振翅飞去,再也没有回头。
他们都说赛姬的好奇心毁掉了他们的爱情。
可是这样的爱情真正存在过吗?或者仅仅是一个借口,一句谎言?
夜晚,丘比特去赛姬那里寻找快乐,把白天的海阔天空留给自己,却把长日无涯的寂寞给赛姬,日复一日的等待难赛姬,要她做一个孤单的等待者,认命地守候着他,不询问,不追究,全心全意地爱他。
而他爱过她吗?
纵然有,他的爱情如此脆弱,甚至禁不住一束光。这般见不得光的爱情对可以是猎奇,对她却永远是苦痛。世上又有多少这般的爱情?
他是那个想来就来,想起走就走的君主,她却是那个痴痴等待的女奴。如果她可以安于这种命运,她就会一直拥有这样的命运。
但是她点燃了一根蜡烛。
如果你是赛姬,你会怎做?
                            ----------叶倾城《如果你是赛姬》

花音并没有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反面她问:你们听过赛姬的故事吗?
赛姬的故事,我是听过的。那一个绝世的佳人忍不住内心对情人的向往和憧憬,点燃了烛火却失去了爱情的故事。
在我看来,花音与她母亲都是个有故事的佳人。但是我也相信这过中的故事并不会有着那么听动的情节。
我放下了手中记录的笔,决定细心倾听一下花音的故事。

虽然有两位知心的好朋友:宓婧、冯京,但我总是很寂寞。我怕回到继父和妈妈的家,怕面对继父的母亲张老太那种怨恨的眼神。因为那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外婆。
外婆是让我逼疯的,然而她又是神志清醒中离开的。
望着她迷弥时的那种怨恨的眼神,我仿佛看到自己手上沾满了外婆的鲜血。我恨这个眼神,我更恨自己的。因此即使自己很孤单,我都无法去真正把心向别人倘开。
所以,我鲜有好朋友除了宓婧与冯京。
我沉迷于上网,习惯于与各种各样的陌生聊天。因为我可以毫无防备地说出自己心中压抑已久的话,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全无保留地与陌生分担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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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9:14 | 显示全部楼层
直至有一天,我在QQ上遇到了他----一个没有家的人。
“你好!没有家的人!”
“你好!寻找家的人!”
就这样,我和他认识了。与宓婧、冯京一样没有家的这一点特征让我们二人有着一见如故的熟悉。我没有去他失去的原由,同样,他也矢口没提。
这网上已经有太多太多相同的版本,又何必去探索谁和谁的一样或不样呢?毕竟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还没有陷得太深,权当只是又一个童话幻象的开始,根本不会猜想这将会是爱情。多讽刺!没办法,因为太寂寞了!

那天,又到了我的生日。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天是我和妈妈都忌讳去提起的一天。所以没有到那天,我就识趣地躲到了宓婧的家里上网。
我一打开QQ,就收到他的生日礼物:一首诗《童话?童话!》
天鹅湖月光下笼罩着华尔兹,被风吹散了。
拇指姑娘化蝶的蛹,未成蜉。
碎了的胡桃盒子被人遗忘于,不知名的林间……
QQ出现前的N个世纪,小人鱼早已在无情的海水中人间蒸发了数载!
童话!
为何在此二字后面,人们总是惯性地加上“?”
虽然,是个“?”
大家还可以把霓虹灯下当成爱情来临前曙光的幻觉,把荆棘的仙人掌唤作沙漠玫瑰。
可是如今却是“!”
那么,
含泪的人马将告诉你:
箭中的了。
夜晚天穹中出现的不再是繁星
而是已经无法弥补的心之碎片
是被车碾过那束英伦玫瑰的落花飞絮
无奈的巫女婆婆
她的南瓜车内还有
一对刻着“童话?”的水晶鞋
但每一个人都知道
它只是一件可笑的克隆品,仅用于展览罢了
远处传来彼得潘绝望的呼声
还有童话,还有童话, 还有……
不过那声音越来越远
童话?童话!

写得太好!
在过去的一年多来,我们上网都只为等待对方的出现,等待安慰彼此既寂寞又脆弱的心。但是不知道何时开始,我们开始留意对方的喜好、生日等。
关于生日与我喜欢戴安娜皇妃的事,我仅仅在很久之前提过一次。没想这连我自己的快忘记的事情,倒让他有心的记下了。
于是,在这一天,我从来不愿意提起的这一天,妈妈忌讳我生日的这一天,我第一次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他的手机……






“喂!”
当我们彼此接听来电的那刻,一股暖流由心涌起。
那一刻,他爱上我了声音,我爱上了他似水般的温柔。爱情到来时,人们总喜欢赋予着她太多太多的注释或理由。其实我们有没有想过其实爱情本来就没有注释或理由呢?
我唤他:没家,他叫我:找家。
我们没也有问对方的名字,因这在这个城市寂寞相遇而又脆弱地相爱每秒钟都有可能,何必在意你我他的名字呢?
大家只是习惯了在每一个夜凉如水的长夜中,在电话的另一头彼此用一束无线的电波维系着这如烟火般的爱情罢了。
以上的这些都是我们的初衷,在开始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有在感情的天平上增加砝码,因为没有家的我们都输不起太多!可是到了后来,感情成了易放难收的洪水淹没我和他。

花音的故事听到这里,我知道这注定又是一个悲剧收场的结局。我不知道这个故事与冯京的死、欧阳昭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因为我必须耐心地听下去,才能解开那个谜团过中的千丝万缕联系。
我的余光扫到了吴昊,他看着花音的神情中充满了专注。
他看上去那么难过,却出奇的温柔。我知道吴昊在深切着花音的痛,花音的苦,花音的辗转……
一个男孩爱一个女子,原来是这样的一种眼神。那一瞬间,我忽然领悟到了。我的心又开始被羡慕和痛楚充斥着。在我眼中,真的只有花音那般动人优秀的女孩才能与吴昊相配,我永远只能是一个默默祝福他们的旁观者罢了。
想着想着,我听到花音的声音又响起了。
花音与这个‘没有家的人’在电话中相恋了一年多,没有家的人总是鲜有得到温暧的机会,一旦得到了即会加倍的珍惜。那怕是一点儿幻觉也好……

冯京出事的那天晚上,大概是20:30姬花音按冯京预先约好的时间来到石角公园。
自从宓婧因为迟尉锦生的事与冯京吵翻后,在宓婧单独去义演的一个月里面,花音都没有再与冯京见过面。
“冯京收手吧!你是真心喜欢迟尉锦生的话我倒是无话可说的,但是你根本就是在耍弄宓婧与锦生他们两个啊!”
冯京听了花音的话冷笑了几声音,她显得有点儿急躁和不耐烦了。
“我约你出不是为了听你满口的人仁道德的!我这次也是为了耍弄你的!下贱婊子的女儿。”
一直以来,对于妈妈过去的工作是花音的忌讳,花音一下子也生气了。她冲上前去揪住冯京的衣领愤然的嚷道:
“你说什么!你在说些什么?冯京!谁是婊子的女儿!你听着!我决不许你再侮辱我的妈妈!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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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9:23 | 显示全部楼层
冯京的笑声更加嚣张了,她一手狠狠地摔开花音的手,将自己手上的一个档案袋朝花音的身体掷去。冯京轻蔑的态度仿佛判若两人,她指着扔到地上的那一个档案袋说:
“我说婊子的女儿就是你!是的!我就是要耍你!谁让你上次为了宓婧动手打了我!所以故意出钱请私家侦探查到你的生父!”
“你查到了什么?冯京!你到底查到谁?”
“花音你少在我面前一脸可怜丑样。我就想为什么一直以来,你都一副傲然清高的德性。你以为是谁?你不过是婊子和强奸犯茍且生下的孽种罢了!”
冯京刻薄的话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正在一下又一下无情地刺着花音那一颗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心。花音急得快哭了,她挣扎着嚷着:
“不!你在胡说!冯京你胡说!”
“我胡说?我侮辱了你妈妈?到底是谁侮辱了谁?我叫你妈一声婊都嫌弄脏我自己的嘴啊!不过,花音你也伤心了!你妈和你爸他们也是门当户对,天造地置的。哈哈哈!”

当时,听着冯京的话,我的心碎了。
我不禁要问,眼前这个用污言秽语辱骂着我的女子她真的是冯京吗?真的是那个在我生日里送我爱丽斯对我说友谊天长地久的好朋友冯京吗?
眼前出象了失去心智发疯的外婆,在我每年生日里都会黯落泪的妈妈。我心在淌着血,更是因为冯京说出我的生父身份。碎了,我长久以来伪装的铠甲也碎了。
我拾起那个无比沉重的档案袋时,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再也无法让自己再站起了。
冯京神情古怪地看我了一眼,便冷笑着离开了。

“当当当!”
石角公园旁边的海关大楼的大钟响起了第十下,原来我在公园里整整呆呆坐了近一个多小时了。
我无法在这无边的哀痛中找到释放的机会,我需要找人倾诉,我需要有人紧紧地拥抱着我,我需要温暖,我需要他……
“喂!是‘没家’吗?”
“是我!‘找家’你怎么啦?没事吧!”
“我,我现在真的很难过!我,我想见你!我真的想见你!”
“好的!你在哪里?我马上开车过来!”
“谢谢!我在石角公园里的小树林前面等你!我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我又在石角公园中等了大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里我都是在麻木中任着时光过去的。
一辆黑色的英国路虎停在我的面前,从车上走来了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英俊如他可以随时随地叫任何一位见过他的女子心折,然而我却不!
他迷茫的眼睛开始不知所措地打量着,我与他隔着起码也不近,但我竟然可以清淅地听到他的沉重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是一件又一件价值连城的玉粒金莼被人毫不怜惜地扔到地上。
迎着他,我却笑了。在这个连哭都不释放心痛的时候,我却笑出。百毒不侵,岂非一朝一夕;千年道行,本是一路风雨洗历而来的。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我依旧在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继续着自己的微笑。
“我让你笑!我让你笑!你为何在骗!我已经躲开,已经躲得你们母女远远的!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将我放过?”
他,张子淳是我继父的儿子,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他也对我同样有着深厚感情,但这种感情是爱的相反面:恨。蚀骨的恨,铭心的恨,无比的恨……

我看到燎原般的怒火从他的眼眶从迸出来,他像一只受了伤的豹子飞快朝我冲来,仿佛想在那一瞬间将我生活活地撕碎。
张子淳冷眼瞪着我,我也漠然地望着他。忽然,他俯下身来狠狠地吻我。
他的吻里燃烧是不法竭止的恨和怒,我在这痛苦的吻中一次又一次地窒息过去。我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去反抗,但是……
张子淳狂疯的撕扯我衣服,他要发泄失去尊严和受到侮辱的憎恨。在石角公园的小树林里,在满地冰冷的砾土上,在午夜十二点的钟声里,在他的怒海中我一次次地溺死去。
赛姬的故事,终于讲完了。
夜如昙花,情亦如昙花。我就是那个选择点燃好奇烛火的赛姬,因为我必须付出失去爱情的代价。
世界多么让人沮丧啊!我不过只是一点温暖,一个拥抱,一丝爱怜,不想这也竟然成了奢侈的茍求。我已经不恨他了,我不想在冤冤相报的怨恨中让自己挣扎求存。
妈妈的经历教会我,爱会让自己过得好受一些。

我难过地听完了花音这个关于她和赛姬的故事。不知不觉间,在病房里我们三个人的眼睛都湿润了。
忽然间,我想到了一点:那个弃赛姬一走了之的丘比特和报复了花音后一直没有再出现的张子淳,他们在每个夜凉如水寂寞的晚上会否后悔过呢?
“嘟!嘟!”
手机的铃声将我从沉思中拉出来。
“喂!你好!我是苏可盈。”
“可盈啊!你跟吴昊赶快回到刑警队来!风景区派出所同志来电说在冯京遇害的地方看到一个与顾童极为相似的男子!”
顾童,那个自冯京出事之后就一直失去音讯的关键人物终于出现了。到底,他会不是冯京这起案子最后的嫌疑人呢?
我的心开始急剧地跳跃起来,难道说这个谜一般的案子马上就要让我们破了吗?





二十二、最后的嫌疑人
(吴昊)

我在笔录纸上疾书写下最后两行字:
问:你以上所讲是否属实?
答:属实。
掷重地在属实二字后加上一个句号的时候,我的心情非常沉重。花音的事永远也难有一个完满的句号,那将会一个感叹号或省略号。
抬头看到花音,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已经开始变得坚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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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9: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无法再在此久留陪伴她,因为风景区派出所给刑警队打来电话报称:在冯京遇害的那个名叫“情到浓时”的湖边发现了顾童。

我将笔录纸和笔记本收拾放入公文包内,然后走到花音面前交给她一封信,里面是我想讲但又不敢的话。
花音:
这几年,我都一直在寻找那个在月下的院里翩翩起舞,笑语轻扬的女孩。上苍给我见你的机会也给我爱你的考验。
我这人一直从事公安工作,可以除了业务方面的事,基本不大会说话。可是,我只想让自己的心告诉你。
无论你变成怎么样,你依旧是你。
你不是说过你母亲的经历让你知道爱会让自己过得好受一些。我更想对此补充一下,那就是希望我对你的爱会让过得幸福一些。
让我当你孩子的爸爸吧!给我一个机会,也给孩子一个机会。
                                              吴昊

我和可盈从住院部走出来的时候,肖了的车已经来到门口了。
在车上,肖队就开始布置我们的工作。暂时先按兵不动,与风景区派出所的同志在附近隐蔽的地点对顾童进行布控监视。因为他在那里的一切举动都是作为一些证据。但是,如果一旦发现其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或准备逃跑的痕象,则马上对其进行拘捕。
对于顾童我们知之甚少,每一个与顾童接触过的人(包括顾童的家人)都说着几乎同样的两句话:
第一句:顾童,平日他沉默寡言,我对他不了解。
第二句:对他最熟悉和最亲近的就是冯京了。

在冯京遇害之后,顾童就马上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也是没有人关心他到了何方。我第一次见到顾童是拿着他的照片的时候,而第二次就是今天了。
他跟每一个入选天使舞团优秀的男孩一样,面孔无疑是英俊的,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顾童的眉宇间总有着一种桀傲不羁,这使得他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的寂寥。
当我们蹑足来到冯京出事的地点那个名叫“情到浓时”的湖边时,我找到了一个较为隐蔽距离相当便于观察的蹲点。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离开我?”
顾童在发现冯京尸体旁边的那一丛杜若花前,不断地哭着嚷着。看来,他的情绪相当激动而且相当不稳定。
“你为什么非要逼着我这么做?冯京!你回来!我不要你离开我!我永远不能让你离开我的。不会的!”

说着说着,我看到顾童快步奔向了湖边。
糟了!这下糟了!难道他想自杀。
果然,顾童冲到湖边一下子就跳到水里去。不容得我再继续思想了,我一见情况不对就立即冲了过去跟着顾童跳进湖水中。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落水者的话,将他救起来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可是顾童他一心寻死,无论我和另外一个同事在水里怎样努力地让他扛到水面上。顾童还是一昧地挣扎开我们的手溺到水里面。
我在下面划水的脚越来越不听使唤了,托着顾童的手也越来越重。我开始失知觉,沉重的身体开始往下沉去。
在我沉下去之前,我听到可盈和肖队不断地在岸上唤着我的名字:
“吴昊!吴昊!吴昊!”
可是,我多想在失去知觉听到花音用她恢复生命的蕊声温柔地将我的名字唤起啊!
“吴昊!我答应你!吴昊!”
但是我再也无法听到了,耳边不断地回响的只是水泡不断往上升起声音。我看到那从自己口中冲出来的气泡多么晶莹,就像花音的泪珠一般……





二十三、‘凶手’的遗言信

(顾童)
从冯京的眼睛凝固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想到要死。
望着湖波荡漾的水纹,我仿佛又看到了冯京对我笑着说:
“顾童!顾童!老古懂!顾童!顾童!老古懂!”
笑语轻扬,冲到湖边的纵身往前一跳。此后,爱恨嗔痴全都作古。谁料到,上天没有怜悯我让我就此离开。
在附近一早在监视着我的警察纷纷跳到水里不顾性命地将我从水救起。我一心求死,不断地挣扎往水下面沉去,但有一位警察却奋不顾身地一次又一次将我水里向水面上扛。
我开始有点儿不耐烦,难道连死的权利都不让给我吗?
于是,我索性将开始筋疲力尽的他也一并拉到水下面去。不想,在此时有人果然地将我击晕了。但我再次醒开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我清醒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位女警官。
我清醒后问的得第一句就是:
“他呢?那个拼命要救我的警察怎样了?”
女警官一下子冲到我的病床前,她一手揪起我的胸前的衣襟,一手举起停在了半空久久才放下来。
“你!你把他害惨了!你倒好,清醒地坐在这里!他,他在是深切治疗室里抢救,还没有脱离危险!”
我呆呆地愣坐在床上,心里面充满内疚。
“为什么不让我安安静静地去死!我只在那里永远地陪着冯京!他来救我干什么嘛?我只是吓唬他拉了他一下,我不知道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的!”
我像一个傻子一样胡乱扯着自己的头发,不断地。

“我现在跟你做笔录,我问你那一封你留下的遗言书里面提到的是否属实?”
我没理睬要跟我做笔录的女警官,继续一言不发。
其实,临走尽冯京死去的那个风景区前,我在路上的邮箱投入一封信。那一封遗言信,信内写的都是我想了很久的话。
各位公安的警察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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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9:44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们不用再查下去了,冯京是我杀的。
你们永远也无法想像我是如何深爱着冯京,我爱到无法自己。冯京只属我顾童一个人的,我不能容忍别人再去染指她!
在这个世上,她是独一无二的女孩,无人可以替代。
你们也无法想像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子一次又一次地背叛我那一种切肤之痛,那是怎样的一种痛楚。
先是迟尉锦生,后来竟然发展到花费找男妓。
那个晚上,我看着冯京脱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在那个男妓跟前跳舞,我的心就跟被刀剜过一样的痛。
等那个男妓走远以后,我冲到冯京的面前。我举起自己的手,但是我却舍不得将手朝着她如花般动人的脸孔上扇去。
可是,冯京攀着我的脖子,她热烈再一次与我在草地上缠绵。但谁又会想到这厢的炽情竟然是镜花水月的虚无。
在我们做完爱之后,冯京却对我说:
“顾童,你真好!连钱都不用我付了!”
我在盛怒之下,一刀刺进了冯京的胸口。看着她伤口中不断如泉涌出来的腥鲜的血,我想就让这些去洗涤彼此心灵和身体的肮脏吧!
                          

                                          顾童绝笔

长期以来的寡言少语,以至让周围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一个自闭的孩子。但是自从遇到冯京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世界还有着阳光。
舞蹈团里的老师将活泼的冯京安排给我当拍挡时,我还拒绝过因为我向来都是独来独来的一个人,我不喜欢有人束缚自己。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为什么拒绝我这个大美女拍挡啊?”
“喂!喂!你怎么像一块木头那样不说话也不动啊!”
“喂!你看就像这样,我在学你呀!你看嘛!”
我转眼望去,冯京居然在我面前模仿木头人。但是在我看来此刻的她吊着眼睛,把舌头伸得出来,双手横着双脚木然,应该更像一个傻乎乎的小丑。
太可笑了!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笑过了,我也忘记了自己应该如何去微笑。我只是嘴角浅浅地翘了翘就罢了。虽然,这个笑稍纵即逝可还是让冯京发现了。
她马上冲到我跟前,兴奋地说:
“顾童你这个老古懂居然还会笑!不过,你笑起来真好看!”
此后,我终于从新学会笑,而也多了一个新的绰号:老古懂!

“看着她伤口中不断如泉涌出来的腥鲜的血,我想就让这些去洗涤彼此心灵和身体的肮脏吧!”
女警官看着我呆坐在病床上没有理睬她,于是她就拿起我那封可笑的遗言信大声地读起来。一句一字,犹如千钧之锤狠狠地敲着耳膜;一声一语,不断凶猛地噬食着脑髓。
“不要读了!不要再读下去了!你还要我说多少次!那封信上的东西都是真的,千真万确的!你还是问什么?我都在那里等死了,你还想干什么?滚!滚!”
我突然像一只发疯的野兽般吼叫起来地赶着她离开病房,门外的另外两名警察冲了进来。他们我强行押在病床,双手铐上手铐。
很好!很好!这正是我想的!来吧!再继续下去,我就可以很快去陪冯京了。
我已经不想再回到那个没有温暖的家!或者,那个地方根本不应该叫做家。每次回去那个叫父亲的人除了递给我一大叠厚厚的钞票,他连眼皮都懒得去眨过一下。
可是,可笑的是此刻他竟然赶到医院来狂呼自己的儿子冤枉多次被警察哄出医院。如果他早那么在乎自己的儿子的话,那么不会有今天的一切了。

第二天,我出院了。呜鸣的警车正准备将我带回到警局,那一刻我笑了,心想:冯京,我快要去陪你了!
“顾童!你一定要挺着!爸爸有的是钱,爸爸一定替你请最好的律师!你是冤枉的!你什么都不要认!顾童!你听爸爸说啊!”
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对他说:
“爸爸!你多久没有跟我说过话了!钱!钱!你就知道钱!算了!你当没生过我吧!”
“不!顾童!不要走!顾童!爸爸就你一个儿子啊!”
就在我被警察带上车的那一刻,宓婧冲出来。我看到她手中拿着一件东西,我心想:糟了!不能让她破坏我的计划!不可以!
“走!你们这些狗警察!快带我走!我不想活了!走啊!”
“可盈!可盈!顾童不是凶手!我这有证据!”






二十四、这应该还不是真相

(苏可盈)
宓婧拿来的证据就是一封信,一封迟了近一个月寄到她手上的信。当然,寄信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冯京。
冯京的信是用另一个大的信封套在里面的,先是寄到一个律师事务所要求他们将信在她自己死后的一个月才寄给宓婧的。值得一提的是:冯京极为聪明。因为第一个封信的邮戳和第二封信里面的几字行就足以证明这封信的真实证。
在这封迟到的信中仅有五行字:
不用猜测亦不用怀疑,我真的是自杀。
这世界上,有谁可以预知自己的死亡时间,除了那个自杀的人。
我恨宓婧因为她抢了我的白蛇(补充说明:表演的角色),我恨花音因为她宓婧一般见识不支持我,恨所有人恨他们没有在乎过我的存在。所以,我要报复。
这是我策划了很久的一件完美闹剧。我事先交了一封给顾童让他交警方,但又后来又怕那个笨蛋不肯要陪我去死所以再写了一封想了这个办法寄来!
                                      冯京绝笔
                            (下面写着冯京死亡那天的时间)

“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匪夷所思的。”
这是老杜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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