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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昭

《凶手》完结(我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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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4: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已经无法听下去了,也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
闭起自己的双眼,眼前空间是一片无尽的漆黑,一如会让人随时窒息而亡的漫漫长夜。胸口莫名的剧痛,千丝万缕苦涩涌起哽住在心中。
在那一刻,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泪。
在我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了。
其实应该说,那是饥饿让我醒来的,原来从来中午到现在,我滴水未沾。翻遍了整个公寓都没有看到妈妈送来的便当,于是我拿起电话打回家,
“妈,你今天没空吗?我怎没有看到你送来的便当?”
“什么便当?锦生你都已经是大人了,哪还用妈妈送便当。你不是不知道妈妈平时多忙,除了上班还要备课……”
我无言地挂上电话,原来妈妈一直没有为我送过便当,那些可口的饭菜就更不可能是妈妈做的。是谁?到底是谁?

此时,在门外有一阵脚步声,虽然很轻很轻,但是我听得出来,有人正向我的公寓走来。
站起来,我马上冲过去极快地把门打开。
人,什么人都没有。
门槛前面放着我最熟悉的便当盒,打开盒子,热呼呼的饭菜正喷着诱人的香气。
我不甘心,迅速向楼梯的方向追去。
当追去一楼拐弯处时,发现楼梯阶上倒坐着一个人,她正喘着粗气。映着楼梯灯,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冯京。

“迟,迟尉,对不起,我,我今天有点儿发烧,来晚了。我看到你屋里面没有灯光,以为,以为你不在,没有想到……”
我情不自禁伸出手第一次触及去冯京滚烫的额头,她真的发烧了。
身体的热度让她的脸变酡红色,额头上布满了因为小跑沁出的微汗,虚弱但急促的呼吸让人越看越心疼。
一下子,我把冯京搂在怀里中,她炽热的体温源源从我们之间的肌肤传达而来,我知道在此以后,自己的心不再会感到寒冷了。
可是世事总是那么的难以让人捉摸,我的感情在毫无准备之下全部给了冯京,而冯京却在毫无准备之下让我爱变得一无所有……
在与冯京相爱的日子,仿佛是我生来最幸福的时光。
每一分钟每一秒钟,我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爱她,并不是因为宓婧,真的并不是因为报复宓婧。
以前遇到宓婧的时候,就像实现自己期待已久的愿望,所以激动不止。
那种感觉就是像是一个孩子得到了一件盼望多时的礼物似的,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想得到的爱情。我迷惑在这份激烈的情愫中,不断地让空前的满足填充着心的空间。
说实在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切切实实地了解到底宓婧她喜欢的人是不是自己。也没有想过自己与宓婧之间有没有过爱情?

直至爱上了冯京,我才知道原来相爱是毫无条件、毫无保留地关心、爱怜、在乎一个人。在那一段日子里,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计较,我甚至没有介意宓婧对我的隐瞒。
开始的时候,连自己也无法相信我可以那么轻易地就原谅了宓婧。
我以为自己会在乎,毕竟那是一个男子尊严脸子的问题。可是,没有想到因为冯京,我还站在宓婧立场为她着想:感情那是一种无法勉强的事情,如果爱情可收可放的话,那就不叫爱情了。
为着冯京,我变了,在不知不觉。
但我乐意看到自己这变化的种种,只是为了冯京。在我眼中,冯京,她不再是以前那一个整天开朗,笑呵呵的被大家戏称假小子的“哥们”了。
她也变了,在那熟悉的笑妍之中多了一些水样的内质,或许这就是人们常挂在口边的若水柔情吧。
我才发现,冯京原来也是如此般的美丽,动人。
可是,好景不长。
世人总爱迷恋着一些镜花水月,难道就因为它们的不能长久驻足留停吗?

“冯京!冯京,你看我买了你最喜欢三色的爱丽丝。冯……”
倾刻间,我愣住了。
那一束鲜艳欲滴的爱丽丝在我的手中散落,无情的凋零在冰冷的地板上。前一刻那花儿还是那么的美丽,因为那是我与冯京爱情的信物;有谁能料到后一刻,那朵朵三色生命却仿佛成了躺在地上的没有了灵魂尸体。
因为,站在冯京家门口的我,看到了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而冯京她却正温柔用双手勾着那男子的脖子上。
无论我如何用怒火的眼睛瞪着她,可是冯京那一双美丽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男子。
当然,也从来没有在我身上驻足过。

我漠糊的记着这样一句话:你说你爱我,于是我就相信了,如同相信了一个神话,而神话最让人膜拜的地方,就在于它的不可相信。
而当时,冯京她说:你回去吧,我对你没有兴趣了。
绝不,我绝不相信这是真的。告诉我,冯京!告诉我,冯京!
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当时的眼睛不敢看我,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一双湿润的眼睛?
  说啊!看着我的眼睛说啊!为什么,你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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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4:58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四、没有凶手的谋杀案

(警官 吴昊)

“我当时脑子轰的一下子愣了,本能的举起手朝着冯京的脸扇去。可是那一巴掌又岂止是打在她的脸上,更是将我的心狠狠地扇了一下。接着,我们都哭了。
“我痛哭流涕,冯京却边哭边笑,我记得,我永远记得……她真的哭了,泪水打湿那一张华妆的面颊,妆花了。
“虽然在分手之前的一段日子里,她变了,变得那么的陌生,陌生到了仿佛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但是,我从未想到我们会面对分手这结局。
“在大家口,冯京已经成了无可救药的坏女孩了。可是,如果冯京真的变得无可救药的坏,那么,我也成了无可救药的傻子,因为我对她的爱已经到了病入膏肓……
听着迟尉锦生的述,我几乎可以身如临其境的看到当时情形。

但是,我更清楚想到的是这样的一个画面:
冯京站在自己家的门口,她的身边是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而冯京她却正温柔用双手勾着那男子的脖子上……
这名男子是谁呢?
难怪,他就是之前冯京妈妈提到过即将成为冯京继父的未婚夫吗?如果不是,又会是谁?这人他与冯京的死有关系吗?
而这个人会不会只是迟尉锦生为了转移我们警方视线而凭空捏造出来的呢?

带着种种的疑团,我的目光转向迟尉,希望可以从中打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迟尉,你知道当时站在冯京身边的男子是谁吗?”
“我认识他,他化灰我也认得他是谁!”
我静静地听着,可盈此时也一言不发地听着,整个讯问室静得几乎听到针落的声音。迟尉锦生沉默了一会儿,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说,
“他是在芭蕾团内冯京双人舞表演的搭档,他叫顾童。”
顾童?

“嘭!”
正在此时,讯问室的门一下子被人推开了。让我与可盈吃惊的是,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却是老杜,因为平素的老杜绝不是雷厉风行的急性子。
当然了,你可以想象一下十多年的老刑警,真可说得上是老姜一块。
老杜在队里向来都是沉着冷静见称的,鲜有冲动的例外,可是为什么今天才一反常态?到是什么天大的意外……
“吴昊!吴昊,你赶紧出来一下!”
“什么事啊!老杜?这么急,不能等到我们讯问结束吗?”
只见老杜气喘虚虚的,好一会儿才答上了话,想必是小跑过来讯问室的。

“急啊!真是急啊!吴昊你还记得你之前负责监控的欧阳昭吗?”
“记得啊!但是后来经过调查他确实没有作案时间,早已经取消对他的暗中监控了。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死了!”
欧阳昭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是他杀还是……刚对案件有了一点儿头绪,可是很快又蒙上了一层无形的迷雾。
“你好,我叫吴昊,是负责这起案件的刑警。麻烦二位说一下你们当时发现死者的情况,好吗?”
“哎!哪里哪里!跟警方积极合作是我们市民应尽的义务嘛!”

发现欧阳昭尸体的是一对退休的老夫妇,案发现场是在一个居民小区里的一幢六层高的顶楼上面。
据第一目击的这一对老夫妇反映:当时大约是在凌晨而且又是晴天,老夫妇在房间里睡觉的时候听到楼顶轰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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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5:09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们开始还以为是有小偷想从楼顶撬锁入室盗窃,于是很快就赶到楼顶去。
“当时我一看,嘿!怎么地上躺了一个人,难道是跳楼自杀的?于是我就往旁边最靠近我们这的那一幢九层楼的楼顶瞧去,哎哟喂!那躺在地上的人当真不是自杀的!”
我又习惯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以下几个要点:九层、楼顶、自杀?
接着,我问,
“老同志!你怎么知道死者不是自杀坠楼身亡的?”

“因为我看到了凶手!”
“什么凶手?”
当时老人朝十层望去,趁着月色老人看到了两个人影,也正从九层楼的楼顶俯身朝下张望。可是看到有人发现了他们后就马上离开了。
“警察同志,说那两人如果不是凶手的话,干嘛要逃?要不是他们心有鬼的话,为什么要神神密密的?这就正是说明他们就是凶手……”
听着老人的话,我又本能地朝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幢九层带电梯的高尚住宅,从目测可以知道一切正如老人家所说的在能见度较高的环境应该可以较清晰地看到当时的两个人影。
但是,如果要清楚地分辨一下人影的再具体一些的情况,就比较困难了。
“哎!还说是什么高尚小区,保安严密,24小时巡逻的,我们两老才搬来。居然会出了杀人案子,广告这东西真不可信啊!”

老人家一味地在自言自语地发牢骚,但是他的自言自语却意外变成一道让我眼前一亮的闪电:高尚小区,保安严密,24小时巡逻……
如果这是一个保安严密的高尚小区的话,在那一幢九层的电梯洋楼的梯间大堂前面会不会安装了24小时的闭路监控电视系统呢?
“小张!走!”
小张一听,就有点儿愣了,他问道,
“上哪去啊!这边的现场还没有做完,群众资料未收集够呢!”
“到对面的九层楼看一下,那可能真的是第一案发现场。”

来到九层洋楼,真的让我发现了一台安装有梯间出入口的闭路监控电视摄像头。一时间,我的喜悦源源不断涌上了心头。
因为这一发现,很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吴昊,我们不是要到楼顶看现场吗?”
“不!你先去吧!有发现就打我手机联系。”
“你呢?”
我抬头看了看那个电视摄像头,然后说,
“我去看看这凶手的庐山真面目。”
小张也顺着我眼睛的方向望去,于是他晃然一悟!
“什么?噢!我明白啦!你说这里有闭路监控电视摄像头就一定有凶手出入录像的记录!好!我们分头行动!我等你的好消息!”
可是在小区保安办公室,接迎我的不仅是小区的保安部主管还有一个失望的结果。
小区的保安部主管非常积极的配合了我们警方的工作,马上派人去查找前天就是案发当天时闭路电视录像带子。但是一查之下,才发现案发当时的录像带子不翼而飞了。
“去!你去把前天晚上当班的阿威给我找来!”
保安部的主管也是相当尴尬,他的脸泛着一阵红一阵白的,还在不断地在摸汗。
当然了,在自己负责管理的高尚小区出了凶杀案已经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件了,如今倒好连闭路电视的录像带子也不见,想必他也是百辞莫辨有口难言。

“主管!阿威今天一早就辞工不干了。我是跟他同一个宿舍的,他昨天晚上就到处嚷嚷自己发大财了,整晚一副乐滋滋的样子。我半夜起床的时候还好象听到他在数钱呢!”
“什么!这个混账!对,对不起啊!警察同志,我们的工作做得不够……我……”
没有法子,我也只苦笑了一下。
心底好不甘心因为这-----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马上就可抓到凶手的尾巴,谁想就差就么一点却功亏一馈。

傍晚六点,刑警大队重案组的会议室内,我们又为了最近的冯京案与欧阳昭案召开专案讨论。
在会上,大家各抒己见分别道出自己对此两起案子的看法。
我也把自己的在小区保安部的一幕再复述了一次,然后又补充,
“对于当天值班的保安阿威,我已经通知道全市及周边城市的兄弟单位对其进行了通报协查,希望在短期内有所发现。”
肖队长听了以后,皱了皱眉,转过头去问小张,
“小张,你给大伙说一下在九层洋楼楼顶的发现吧!”
“好的!”

小张与队的技术人员来的九层洋楼的楼顶,他们经过一番勘察收获不大。除死者欧阳昭的脚印外没有发现其他任何有意义的脚印。
但是在靠近发现死者地点----六层楼方向的一个极隐避的墙角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张米黄色的残缺小纸片,而在纸片上留着一个字:召!
“纸片上的‘召’字应该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字,它会不会就是欧阳昭的 ‘昭’的另一半呢?但是有一点我们经过技术鉴定过,这张小纸片已经是年月久远了。”
小张拿起一个证物塑料袋,我看到里内放着的那一张小纸张的确因为时间太长变成米黄色的。
“所以,被我们意外发现的这一张小纸片绝不是案发前留在现场的,因为小纸片的历史比这一栋九层的洋楼历史还要长……”

接着老杜也把近日来他调查迟尉锦生所得的情况说出来,
“自从我接手吴昊去监控迟尉锦生后,我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他只是整天待在自己的出租公寓里吸烟、上网、喝酒。”
老杜停了一下,他又总结性地说,
“另外,我查过在冯京遇害当晚的凌晨那段时间,这个迟尉锦生都冯京家门口等着,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关于这个,冯京家住小区的大厦管理员可以作证。因此迟尉锦生没有作案时间,应该可以排出嫌疑范围。”

“现在就我们警方手头上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还不足以将冯京的案子与欧阳昭的案子并到一起去。但是,事发太过巧合,这过中不能排除有一定的必然性。”
肖队长听完我们的汇报后,他把脸藏在自己的双手里面摩擦了好一会儿,才说,
“对于吴昊提到的九层洋楼大厦那个失踪了的当班保安,我们要继续对他进行协查。起码找到他就等于找到破欧阳昭此案的一个突破口,一个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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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5:21 | 显示全部楼层
然后肖队的手指又指向我说,
“吴昊,之前你在与迟尉锦生做笔录时,迟尉锦生反映有一个叫顾童的男子,他与冯京有过密切的关系。对于这个顾童,你再去跟进一下,向宓婧或姬花音了解了解这个顾童与冯京的关系。”

“另外,老杜!”
“是!”
“可盈曾经跟我提起过,上次与冯京的母亲做思想工作时,她发现冯京的母亲可能与欧阳昭是相识的。因为当时欧阳昭一看到冯京的母亲就神色慌张地跑了,你去调查一下冯京的母亲跟欧阳昭这宗案子有没有关联!我们再也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此时,可盈急急地从屋外走进来。
“队长,这是技术中队的法医和技术人员他们刚才传真过来的,这是关于欧阳昭尸体化验报告及案发现场痕迹报告!”
我们一听都纷纷把耳朵竖了起来,因为在破案过程中每一个新的情况就是一个新突破,一个新转折点……
但是,可盈带来的这一份报告却给我们带了另外一个最意想不到的新情况。
接过可盈手上的报告,肖队看完以后他的双眉马上拧成了一个”×”。肖队一言不发然后双手交叉在会议室中来往地走来走去。
刚才还是人声鼎沸的会议室,此刻却是鸦雀无声。
纳闷的老杜刚好坐在肖队旁边的位子,他顺手把那一份鉴定报告拿过来一看,不看由自可一看老杜的眉头也变成了一个”×”,但是老杜没有一言不发,他嚷嚷了一句话,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技术中队的法医他们搞错了!”
大家一听,会议室又成了开窝的了沸水,议论纷纷……

这时,肖队停止了踱步,转过头向可盈说,
“可盈,你跟大家读一下这份报告的内容!”
据技术中队的报告上分析:
欧阳昭可能不是被人推下九楼而致死的,其中失足坠楼的成分比较大。
第一,在欧阳昭的手指中没有任何他人的衣服纤维或细胞组织;而且手臂或身体的其它部分也没有的痕迹,以上两点证明欧阳昭在坠楼之前没有与别人博斗过。
第二,从死者欧阳昭的瞳孔放大情况分析,虽然欧阳昭在死亡之情是有过情绪激动但是没有受过是惊吓的迹像,而且尸体全身放松没有痉挛过的发映,好像是一些跳楼自杀过案出现的情况。
第三,此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虽然在第一点中提过在死者欧阳昭的手臂或身体的其它部分也没有的痕迹,但是在尸体的右手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尸斑,那是一道经过用拉扯才形成的痕迹。
但要注意的是这痕迹是拉扯重心向下形成的而不推力形成的。这说明可能在死者坠楼时有人曾经想把他拉住,可是没有成功。
另外,在欧阳昭手上发现了一张与在九层洋楼顶发现裂纹相吻合的纸片,应该是一个学生证的过去的一部分。
而在这死者手中捏住的这一张纸片上面有三个字分别是:欧、阳、日。
所以,技术中队很肯定两张纸片是属于同一张纸片的两部分。

小张听完可盈读的鉴定报告,首先发表自己的意见:
“不可能!如果当时是有人想救欧阳昭的话,这个人用得着如此神神密密,连事发地的洋楼出入闭路录像也买走?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三不曾偷吗?”
是的!正如小张所说的,有谁那么笨多此一举呢?
欧阳昭的案子真的没有凶手的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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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5:32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幸福,那么遥远的动词……
(冯京母亲 纪锦桐)

今天刚回到公司的大门,秘书就跑过来告诉我:公安局有一男一女两名警官来找我。
“请他们到我的办公室里去吧!他们不过是来咨询一些在公司业务方面问题罢了!”
平静地吩咐秘书,我知道这两名警察一定是为着冯京的案子而来的,所以尽量让自己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因为无论是出自尊严上顾虑的或是事业方面的出发,我都不想让公司里的下属知道有关于女儿的一切。
冯京的后事办完以后,我第二天就回到公司上班了。
不需要同情,更不希望公司内的任何知道这一件事,所以每天我都必须支撑着自己,好让自己可以精神抖擞,若无其事地工作。
这是一个久久不可以愈合的伤疤,在每个不能成眠的夜里它都在暗暗地淌着血。而我也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不断说服自己:过去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不要想!

“你好,纪女士!相信不用我们多讲,你也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我们今天之所以来打搅你,主要是想请你提供一些关于冯京案子的情况。”
“好吧!”
“请问,你认识欧阳昭吗?”
“对不起,我不认识!”
虽然此刻,我的脸毫无表情,但是手已经将自己出卖了,因为心不在焉让手上的笔一下子就掉在了桌子上面。
“纪女士,我们知道有些事情出于个人立场,你有权利不予我们答案。可是为了冯京的案子可以尽早侦破,我们警方还是希望你可以配合一下。”
“不可以!不可能!冯京根本不认识欧阳昭!”

此言一出,我方知失态!
但是出口之言,覆水难收,我只好继续硬着头皮问,
“难道,欧阳昭真的与我女儿的案子有关吗?”
“我们暂时还不能证实,但是据我们警方目前撑握的情况而言有一点是可以证实的,在冯京遇害前曾经与欧阳昭见过面。”
两位警察的话,那是一把锤子就将我所有以为固若金汤的武装一下子敲个粉碎,片瓦不存。
我黯然的低下自己那个本来很骄傲的头颅,随手拿出一包圣罗兰,示意性的递给对面的两位警察,他们都挥挥手。
“我们都不抽烟。纪女士,你请便吧!”

点了一支圣罗兰,我习惯地先狠狠地吸上一口。圣罗兰这个牌子的烟让我最喜欢就是它的烟味入口特别香,而且酣醇中混杂着一丝丝的甜味。
望着一阵阵袅袅升起的烟幕,逝去的往事亦如烟般暗暗浮现在眼前。

记得那时,我还是一个极为幸福的女人。爱情、事业、家庭、财富,所有一个女人要拥有的一切我都轻易地得到了。我有时甚至会沾沾自喜,就差没有跑到大街上去对着路人喊,来吧!来羡慕我吧!
可想而知,那时的我几乎每天都生活在蜜糖一般。
但是,幸福并不是一件值得珍藏的占有物,因为它是虚无飘渺,也不会永远驻足在某人身上!
一天, 冯岚晴天霹雳地说发生婚外情,他想大家分开一下,或者离婚。
“绝不!我绝不答应!除非我死了!”
无可否认,我是一个优秀的女人,可正如再凶猛的蟒都会有其致命的七寸一样,我的”
七寸”就是不容置否的尊严。
有一位作家曾经说过:一段爱情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就是让你得到许多尊严,要么就是让你失去许多尊严!
所以当冯岚(冯京的父亲)让那个女人带回家的时候,我只是轻蔑干笑了几声,权当冯岚在开玩笑罢了。可就是那个从身材、相貌、年龄、才气都让我比下去的女人让我输得一败涂地,遍体鳞伤。

当时,冯京不断劝我,再多给她父亲一次机会,再多给一次。在内心深处,这也是我对自己的劝告,但是,我做不到,尊严让我真的无法去做到这一件事。
“滚!你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家来!”
冯岚你给过我的那些承诺,到头已经变得子虚乌有的玩笑,是不是我想要的终究太多太多,爱情再没有回头的余地;是不是我们的幸福太易太早的得到,结果让彼此的缘份一一淘尽。
冯岚既然你知道我的七寸,你把那个一无事是的女人带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我不会妥协,也愿意屈存,所以你赢了,赢尽所有。

终于,冯岚留下所有自己的财产,走了。
在我看来,缘份尽了,咫尺天涯,身近而心远,他走与不走都没有两样。我保留仅有的尊严,却失去了所有。
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值不值?不是不肯去想,而是怕想,本来已经是遍体鳞伤的败寇,若是再想的话,这无凝不是再往那个丑陋的伤口撒上一把盐吗?
此后,在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两样东西:一是事业,二就是自己的女儿冯京。
我以为以后就会永远在波澜不惊的日子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渡过。但是命运的车轮,并没有就此停下来。
四年前,他出现了。
他,我生意上的一位客人。
他很随和,真诚地对待自己的所有朋友,我们之间有着惊人的默契。从彼此欣赏到相互钟情,可以说他是用了三年的时间去溶化在我心中冰封多年的冻土。
与他之间可以如此投契的相处,还是有一最大的原因是冯京的推波助澜。他很喜欢冯京,更确切地讲他很喜欢孩子。他以前的也曾经有过一个幸福的家,但是,他的妻子因为难产带着他尚未出世的孩子离开了。因为他与冯京之间极为和谐,一如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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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5: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度,我,他,冯京也曾经憧憬我们将来的家如此幸福,如此美满。但,一场比赛,一场让我终生咒诅的比赛把这一切都变成了镜花水月。

一年前,冯京与她们芭蕾团到北京学习。冯京回来就郁郁不欢了好一段时间,后来我听花音讲平时稳操赢券的冯京因为脚伤输掉了一场比较重要的比赛,自比赛以后冯京一直没有笑过了。
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因为知女莫若母。在我看来冯京天性开朗乐观,她绝不会因为这么一场比赛而自暴自弃,更相信她低谷的心情很快就缓和的。
可是,这一次,我想错了。
冯京变了,真的变了,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一天,我出差回家,因为谈成了一宗大生意,我刚下飞机就打电话给冯京让她在家等我约让她未来继父到外面一起吃饭庆祝。当我兴高采烈地回到家的时候,我却看到了这一生中最龌鹾的情景:在我的床上,赤裸的他正躺在冯京身上,而此刻我的女儿也一丝不挂……
冯京被撕碎的衣服洒了一地,我像一只发疯的野兽冲上前拼命地殴打着他,可是他没有反抗只是一昧摇点否认。
“锦桐!不是我干的!不是!我没有!锦桐!相信我没有……”
是的,他真的不是干的,我直至后来才知道,这荒谬的勾当竟然真是自己亲生女儿干出来的。
“不可能!冯京不会是这样的人!不可能!我认识的冯京,她决不会是这样的人!”
此时,坐在我对面的女警官激动的站起来,在她冲口而出的声音之后是我们三人尴尬的沉默。良久,在过去的良久,我们彼此间都无言持续着这种难堪的氛围。
她,那一位叫可盈的女警官终于出口了。
“对不起!在过去,我一直都是冯京的fans!在我眼中的她,不!在我感觉中,冯京应该是美丽善良的,她决不会是,是那样的人!”
其实,我,与冯京血浓于水的我,作为她母亲的我,又何尝愿意去相信,这个最无情的事实呢?我比谁都不想,不愿意去相信女儿勾引了自己的未婚夫。

在这件事发生以后,无论我不断去尝试安慰冯京,她总是抱以冷冷的一笑。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那只是她受到侵犯后低落的情绪,可是她的种种让我所有的想法成了空。冯京变本加厉的流连夜店、旷课、打架,甚至迷上了毒品。
这天,我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当电灯亮光的那一瞬,我看到在客厅的沙发上的一对全身赤裸的男女。女的,就是我的女儿冯京。
“够了!够了!冯京!这儿是你与我的家,你再胡来,也别在妈妈前面……”
“在你面前?在你面前又怎么了?”
冯京吸了一口烟,她极为迷醉的神情让我清楚地知道,她又在吸食大麻烟了。
从内疚到失望,从失望到痛心,从痛心到绝望,又绝望变成放弃,在此的每步,我的这一颗母亲的心都在不断的滴血。
短短一年间,我的泪干了,心也枯萎了。


“冯京!你别吸了!别吸了!妈妈求你了!冯京!”
“你有完没完!你怎么和姓宋那老头(我的未婚夫)一样烦人!滚开!顾童!走!我们到楼上去!我的床更加舒服呢!”
“冯京!”
冯京一手甩开我的手,不屑眼神却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无情。
“妈!告诉你吧!姓宋那老男人压根就没有碰我,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副老正经的臭脸非玩玩他不可罢了。哈!哈!多过瘾啊!哈哈!”
“啊!”
我哀叹一声,无力地软坐在地毯上,在那一刻我已经无力让自己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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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5:5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欲盖离彰的真相

(警官 苏可盈)

一踏入冯京母亲的公司,你可以用一个词去全部概括,那就是:气派非凡。这一所公司是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租用了一栋大厦的五层楼的面积,而冯京母亲的办公室就在她们租用的第五层。
这是一间非常大的办公室,几乎占用了整层楼的三分之二的面积。纪女士的办公室与其他行政CEO的没有两样,黑白分明的装修来者一目了然。
但是在这间诺大的办公室里面放着一件庞然大物与这明快简约的空间有鲜明的对比。
这件庞然大物就是一台三角钢琴,一台颇为名贵的钢琴。
你可以想像一下,在这样一间商海战场般的办公室,放上这样一台钢琴,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协调的。

“我认识欧阳昭的时候,就是我对冯京最绝望的时候,大概在半年前。”
纪女士,一边说一边来到钢琴前面坐下来。忽然,咚的一声,她轻轻地,温柔地抚触琴键。
人们常说,音乐是通向人们心灵的锁匙,我在这一瞬间,动容了,因为我从来没有听到比这更动人的声音。
她弹奏的是《黄河颂》,在琴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黄河,一条被喻作母亲的河流,在曲折的河道中挣扎咆哮,我仿佛间真到看到一位哭泣的母亲。
此刻,我的眼睛也泛起了潮汐。
在我的印象中,冯京的母亲只是一位唯利事图的女商人,她为了自己的尊严,无日无夜地在商场中摸爬滚打,根本没有时间去尽一位母亲的义务。可能正是因为如此的她,导致冯京人格的扭曲,最终走来不归路的。

但,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想错了。
纪女士,很爱自己的女儿。每当她说到对冯京回忆时,她总是下意识侧一下头,因为她不想让人们发现她开始潮湿的眼睛。
“我认识欧阳昭的时候,就是我对冯京最绝望的时候,大概在半年前。”
纪女士在讲这句时,应该是心里极为痛楚的,但是作为一位成功的商业女性,她已经习惯了去忍藏自己,故此去她走到了钢琴……
我慢慢地走过去,聆听着一颗受伤的心去倾诉无奈、悲痛。
当她弹完了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琴键上多了几颗泪。冯京的母亲再次侧过头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她在拼命地压抑着自己,强忍着随时夺眶而出的泪。
我给她递去一张纸巾,她接过去,拭了拭眼睛,继续讲她与欧阳昭的关系。
关上车门,我拧开了肖队车上的收音机。

  收音机传来我熟悉的钢琴曲,我知道,这中国著名音乐家黄友棣创作的曲子,名字就叫“遗忘”。仿佛间,我又看到在琴键上黯然落泪的纪锦桐。

   “我认为冯京的母亲说的都是实话。”

  肖队没有侧过头来看我,因为在驾驶中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前前方。但是,望着他凝结的眉头,我知道他在思索着我刚才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肖队的声音响起,

   “何以见得?说说看!”

   “我暂时没有实质证据到证明自己的看法,仅仅只是一个女人的直觉吧!”

   “要找到这方面的证据,也不难!”

  

  我一听,便煞是兴奋,原来肖队他也认同了我的看法。

  在我分析,冯京的母亲纪锦桐是一位把事业与冯京看得很重的女性,在她的生命中没有比自己的事业与冯京更重要的东西。

  同时,纪锦桐的自尊极强,所以绝不容忍面对挫折和失败,在我与肖队离开她公司之前,她三番四次要求我们警方尊重她的个人私隐不要将今天谈话的内容及冯京的案件透露出去。但,真是像她这样的女性所承受的心理压力才是最大的,她们表面上极为坚强,实质又是那么的脆弱。而这种苦衷既是鲜为人知的又是不能向任何人倾诉的。

  所以,纪锦桐很寂寞,很孤独,很需要关心,很想有一个宽实的肩膀……

  因此纪锦桐在她失去了对冯京所有信心的时候去找男陪伴,应该是一件较为正常的事情。

   “在这方面,很符合逻辑没有疑点。说下去!”

  

  肖队听了我分析,点了点头。

  于是,我又继续着自己的刚才的思路说下去。

  对于欧阳昭的死,纪锦桐并不是没有疑点的,她与欧阳昭有过半年的暧昧来往。她付出金钱,欧阳昭出卖自己的身体,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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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6: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月前,在他们分手后,纪锦桐一次性向欧阳昭支付一笔不少的费用,自此以后欧阳昭就再没有与纪锦桐有什么来往了。

   “假设纪锦桐在这一点说了谎,她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欧阳昭的不满足将他杀死呢?”

  肖队在此时提出假设。

   “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因为如果是如此的话,这欧阳昭死得太晚了!”

  肖队终于将自己的车停在了路边,双手放在驾驶盘上,侧过头来看着我,

   “可盈!这话倒是新鲜了,说说看!”
在肖队的鼓励下,我说出自己对欧阳昭这宗案子的看法。
所谓欧阳昭死得太晚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因为他与冯京母亲纪锦桐因为金钱上的纠纷而导致他被杀的话,应该是发生在冯京案发之前决不是之后。
“肖队你可以回想一下,在大半个月前欧阳昭来投案说在冯京死亡之前自己与冯京曾经有过接触时,他提到当时初次见冯京的地点是一间叫‘红颜祸水’的酒吧。”
“嗯!有点印象了,继续说下去啊!”
而欧阳昭也提到当时自己到这间‘红颜祸水’是为了看看有没有‘生意’可做!他所谓的‘生意’就是寻求新主顾提供特别的服务……
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去想:因为欧阳昭当时缺钱才到这间酒吧的,如果当时他有向纪锦桐索取财物的话他根本就不缺钱更不用到‘红颜祸水’招揽‘生意’去了。

“可以这样推理!但是如果欧阳昭不缺钱也到这‘红颜祸水’呢?或许正是因为无法向纪锦桐索取财物缺钱花导致他重操旧业又到这酒吧去?”
“肖队,在这一点上我也想到,所以我才说欧阳昭死得太晚了。”
欧阳昭当天来投案时的笔录是我负责做的,经过观察我发现此人比较胆小。发生了冯京的凶案以后,他恨不得从来没有见过冯京这个人,更别想与她有什么关联。
恰好在那天我送欧阳昭离开经过刑警队的大厅时,我们在遇见了冯京的母亲纪锦桐。我推想欧阳昭当时已经知道纪锦桐就是冯京的母亲了。
欧阳昭再蠢也不会在这样的风头火势去找纪锦桐要钱的。

“我同意你的看法,但在纪锦桐方面你也不能排除她为了报复欧阳昭或别的原因而杀死欧阳昭的可能!”
在纪锦桐的身上我不是没有想过,我与她经过多次的接触发现她看得最重的只有三样东西是尊严、事业还有女儿。冯京的死让她失去了自己的至亲,我想她不让事业和尊严。
所以,我可以大胆肯定纪锦桐只会努力维护自己事业及尊严,因此她不会再节外生枝去找上欧阳昭了。
“肖队!有一个人我们从两个人的口中提到过,他们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提过他与冯京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知道,你说的应该是……”
“顾童!”
在回刑警大队的路上,我与肖队谈了许多。

“肖队!肖队!”
此时,肖队车上的对讲机响了。我听到是小张的声音,肖队马上拿起对讲器说,
“我是肖克!收到请讲!”
“肖队!我是小张!我们刚刚接到交警大队报来的情况!他们在省汽车客运站发现了盗窃欧阳昭案件现场闭路录像带的保安程家威!”
“好!我马上赶回来!”
我与肖队都相互微笑了一下,因为我们知道找到这个程家威,就等于拔开了欧阳昭这宗案件的迷雾。
把警示灯放到车顶,我们的车子飞速朝刑警队驶去。
当我在讯问室看到保安程家威的时候,知道什么叫好事多磨。
我和小张还没有坐到凳子上,这个程家威就是我们前面哭爷爷告奶奶地嚷起来了。
“公安同志啊!哎哟!我冤枉!我冤枉啊!我!我只不过一时被鬼迷了心,想要一笔钱寄回盖个瓦房娶老婆……我,我真的冤枉啊!”
小张有点不耐烦,敲了敲桌子,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喝道:
“行了!行了!你别在这瞎嚷嚷了!你把作案经过说一下吧!”
“作案?!公安同志啊!我没有杀人啊!我,我是一等一的良民啊我!我不就一时贪心就把那带子卖了给别人,我可真的没有违非作歹啊!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老婆孩子……”
看着眼前这程家威,我真有点哭笑不住。于是,我干咳了一声,问:
“程家威,说话可别这么没忘性啊!你刚才不是自己要寄钱回家盖房娶个老婆吗?老婆还没讨到就有孩子啦!”
“我……我?”

小张也索性站起来,他双手交叉在胸前,用两眼直直地盯着程家威,严肃地问他,
“讲吧!到底是谁买了你盒带子?”
程家威颓然地跌坐在地板上,长长地叹一口气说,
“哎!糊涂啊!我真糊涂啊!我是把带子卖了!但我是真的不知道卖给谁了!”
“嘣!”
小张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生气地指着程家威大声喝道,
“你说什么?程家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抵赖不坦白!我看你小子真的不想争取宽大处理了你!”
但是在此时,我在这个程家威的眼睛里看到的是稍许的无奈。我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地走到他的跟前把杯子递给他,尽量用平静口吻问,
“你有什么苦衷就尽管说吧!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你是冤枉的呢?”
如我所料,程家威喝了一口水后就平伏下来慢慢道出事情的来笼去脉……
那天晚上是我值的班。可是,我没有尽职去值这个班,大概到下半夜的时候我就趴在值班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但,我才刚打了一盹就听到值班的电话响起来了。我一惊就醒来了,心想不是那个黑心的保安经理又打来查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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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6:09 | 显示全部楼层
“喂!”
“你想发财吗?”
我听到声音并不是我们的保安经理,那是一个极为深沉的声音。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谁这么缺德半夜三更地寻我开心……
谁知道,那人并不是寻开心开玩笑的。他又继续问我,
“我想出5000块,去买你今晚值班的闭路录像带子。”
当时,我还是以为那家伙在开玩笑,所以我也索性跟他开开玩笑说,
“才5000块!太少了吧!至少也得3万块啊!”

可是没想到,那人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听得出来他很急,仿佛较上了真劲。他接着说,
“好!你现在马上把今晚21:00以后至现在的那盒带子取出来。3分钟后你把它扔到这个小区前面人工湖里去。钱就放在人工湖旁边的那个垃圾桶里,你取了钱就马上走!”
听得出来,那人很认真根本没有半句多余的话。
我一个月工资才800块不到,3万块足足差不多是我四年打工的钱。母亲老是催我回家讨媳妇,所以我……我就这样把带子给买了!
第二天, 我看到公安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出人命,出大事了。
俗话说:好汉不吃前亏,拿到钱后我马上就收拾行李回老家去了。那3万块我还舍不得
花呢!这,这就让你给抓起来了。

“也就说当时你卖那盒录像带子的时候,压根没有接触过那个向你卖子的人吗?”
“没有啊!我当时真的在垃圾桶里拿到了3万块,就把带子扔到了人工湖里面去了。”
我放下手中做笔录的钢笔,与小张默默对望了一下。今天找到程家威时的种种兴奋,在
此刻已经全部飞到九宵云外去了。
难道,线索又在这里断了吗?
“幸亏我也不笨!我知道那人那么急出3万块想买我的带子,肯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万一以后出什么事儿赖到我头上怎么办啊!所以在我去买带子之前,我用录像机快速倒带子看了一遍!”
“你看到了什么?”
一听,我与小张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问。
“我利用录像机的快速播放功能,将带子来回足足年看了两遍了。从21:00到下半夜这一段时间,我只看到过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进过大厦,其他进出的都是这里的住户,没有什么值得可疑的。”
一个男人?为什么只有一个呢?
程家威稍稍停了一下,他侧着头在回忆着当晚的情境,接着继续说:
“那人大概三、四十岁左右,一身西装的穿得可讲究了。”
“你当时有没有看清他的五官?”
“在第二遍倒带子看的时候,我曾经慢放定格看了一下。你还别说,那男的长得挺人模人样的,五官清秀……”

此时,吴昊走进了讯问室,他递给程家威一张照片,然后问:
“程家威,你看一下像不像照片上的这个人?”
程家威将照片拿过来一看,他就马上像琢米的鸡一样不断地点着头,还兴奋地指着照片说,
“对啊!是他,就是他!没错,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
我一听,心好象被什么堵住似的,但还是不甘心地走过去,把照片取来看了看。这个时候,小张也跑过来了,确定的结果也让他变成了扁了茄子一般。
因为,那一张拿给程家威作确认的照片,不是别个,正是属于死去的欧阳昭的。

“哎!又是这样!本以为马上可以查到真相了,谁知道……”
垂头丧气的小张少不勉来了一番感叹。我紧紧地盯着欧阳昭的那一张照片,不断地回想着程家威刚才的话。
突然,脑际闪过一道亮光。
一抬头,与吴昊的眼睛相遇,我很快地在那儿找到默契。于是在同一时间,我和吴昊几几乎异口同声地发问:
“程家威,再说一遍你刚才说在看快速播放时看到什么。”
一言惊醒梦中人,小张也在想了我们想到的答案。
我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出重金向程家威买那一盒根本“没有价值”的带子。那一盒被消毁的带子真正的价值就在于它告诉了我们:这并不是一个欲盖离彰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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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6:2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八、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而我已经忘记了,是谁说过的,一场真爱,如同一场生死,如果我输了今生,我不会再想要来世。
                          -------《刻下来的幸福时光》

天,灰蒙蒙的。从早上起床到现在,一直下着纷纷扬扬的细雨,没有间断过。
“要是冯京在的话……”
“她肯定会说,这老天爷太有同情心了。瞧!它为哪个失恋的呆子哭起来了!”
这是我们仨人都讨厌的天气,不过以前因为有冯京,即便是趴在窗棂看雨也是一件赏心悦事。我、花音、冯京的笑声和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那曾经是一幅多么令人羡慕的画面啊!   
时光最残忍的并不是将青丝染上霜雪,而是在毫无准备之下把我们所有最珍贵的东西西变成回忆。

邢风的车子终于在墓园停下来了。
我没有打伞,与花音并肩走在林荫小道上。徘徊丛林迎着雨,水滴染湿了我们孤单的发丝,就这样,我们二人走到了这一条小道的尽头。
我们微笑着,冯京也微笑着,在她墓碑的照片上。我们微笑是因为哭不出来,更因为这位我们至爱的好友她最讨厌哭泣了。
放下手中的花束,冯京的笑语又在耳边响起,
“它叫爱丽丝,花语是完美的感情。深蓝的颜色代表完美的婚姻,曾经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儿。鹅黄是完美永远的友情。它只属我们仨的花儿!绯紫,完美的恋爱,是我对王子的憧憬哦!”
  
世事难料!
若是在一年前,我们三个有谁料想到会像今日般这样相处呢?又有谁可以接受一个月前,冯京还活生生地微笑着站在我们面前,而此刻她却要永远地长眠在冰冷的地下……
在我们之前,应该有人来过。
因为冯京的墓前,放着一束绯紫色的爱丽丝。一时间,我的脑海闪过锦生的画面。
我们刚刚放下手中的花束,身后就有一辆警车呜鸣而至。从车上走下来我们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曾经到我家的女警官苏可盈,另一位我也有点印象,他应该叫吴昊。
吴昊神色凝重地走向我们,我的心开始狂跳不止,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随时会发生一般。与此同时,在我身旁的花音慢慢地走前迎上他们二人。她仿佛知道来此的两名警察不为别的就为着找她而来似的。
我下意识地拉了拉花音的衣袖,她这才缓缓地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在她那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睛里,我看到里面装满了心事。

“花音!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我悄声地问花音,但是她没有回答我。此刻,墓园显得更寂静了,只听到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吴昊终于走到我们面前来了,我清楚地看到他一脸的难过。
“姬花音,请您跟我到公安局协助侦办一宗凶杀案件。”
然后,吴昊才从自己的公文包取出一张纸递到我们面前。我的大脑骤然一片空白,根本无法去思想。很努力我才从吴昊递过来的那一张纸上看到特大的三个汉字:传唤证。
“好的!我跟你们走就是啦!”
这时苏可盈也走过来,她轻轻地拉着花音的手往警车的方向走去。
“快点走吧!你母亲也在公安局里面等着我们。”

花音忽然间呆住了,然后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苏可盈之前的那一句话中醒悟过来。花音一下子摔开了苏可盈的手,发了狂似的大声嚷叫起来:
“不关妈妈的事!你们别难为她!不关妈妈的事啊!所有的事都是我惹的!我该死啊!”
花音的声音本来是极为清脆悦耳的,但在此时此刻她哀痛的叫喊声撕开了墓园的宁静,让在场的人听了无不毛骨悚然。
“花音!到底出什么事啦?为什么连姬阿姨都牵扯进去了?”
无论如何去发问,花音都没有理睬我。她只是紧紧地攫住吴昊的手,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不关妈妈的事!你们别难为她!不关妈妈的事啊!所有的事都是我惹的!我该死啊!”

忽然间,花音晕倒了。
“花音!花音!你怎么啦!花音!”
吴昊马上弯下身子一把将花音抱起来,急躁地向身后的苏可盈嚷着:
“去!快叫救护车!快去啊!”
邢风哥哥见状,他马上走过去对吴昊说:
“我是医生!让我先替花音检查一下吧!”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快得就好像根本不让别人来得及喘息一般,直至花音晕倒的那一刻我还没有反映过来。邢风哥哥拉了一下,他说,
“宓婧!别愣着!快!你去托起花音的头,把她胸襟的纽扣解一解……”
5分钟过去了,邢风哥哥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他不断地摇着头,又皱着眉头。良久,他才告诉我一个极意外的消息:花音已经怀孕近一个月了。
在病房客厅的沙发上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吴昊昨晚整晚守在花音的床前。事实再一次证实了我的猜测:他很在乎花音,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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