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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完结(我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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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6 10:20: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小昭 于 2009-8-16 10:31 编辑

一、 折翅的天鹅公主

记得有人说过,东北三件宝:鹿茸、人参、乌拉草。
在本城,也有二宝。
第一,就是在城郊远近闻名的国家级自然风景保护区,那儿有的是青山、秀水、飞瀑,山明水秀,风光迤逦。最令人魂牵梦索的是风景区内的天湖落阳,还有一个使众为之神往的名字:情到浓时。

第二,就是本城的芭蕾舞团了。
所有团员都是自小从各处甄选出来拔尖的苗子,还要经过不断地优劣淘汰。在团内每个穿着羽衣的舞者无不是精英中的精英。
而它是由省级直属管理,教育、培训、设备方面都颇得重视,团中更不乏英、俄著名舞伶的客籍教授。
所以芭蕾舞团经常负上接待外宾、上级领导的表演任务。在每场献艺都有专门的交响乐团为我们进行临场的配音,务求做到尽善尽美。
欣赏过表演的人们都会掌声雷动,绕梁不绝,他们会情不自禁地叹道,
“真不愧为掌上的飞燕,凌空盛开的三寸金莲。”

所以成为芭蕾舞团中的一员,是众人眼中的焦点,更是同龄人的骄傲。我幸运地成为这喻作掌中飞燕中的一名宠儿。

那年,有一部港产电影在热播,颓废华美的情节。剧终之际,梅丰色、杨紫琼、张曼玉三人随意地披着卸风的斗蓬消失在泣血的落日夕阳中。
《风尘三侠》迷倒了我们团里的大大小小。
不久,姬敏、我、冯京,三个自小形影不离的女孩,也因为沾了电影的光而多了一个绰号:风尘三侠。

我从小就怕孤独,喜欢在交朋会友,但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却只会在倾听,无言无声。
姬敏总爱到处到人大言不惭地说,
“宓婧这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冯京对此刹是生气,她还故作一本正经地诬告姬敏不应该如此生动形象地把我比作那老地主周扒皮(《半夜鸡叫》中的人物)的报时闹钟。

冯京酷爱芭蕾,她天赋高又聪明,在团里面她的舞艺是数一二的。一曲独舞《天鹅之死》中,冯京的羽衣在空中画出了32个白色的光轮。她复活了乌兰诺娃,复活了那个对爱至爱不渝的天鹅公主奥吉尼娅。
冯京这调皮蛋儿,天生就爱作弄人,到处惹事生非,整天嬉嬉哈哈是大家又爱又恨的开心果。
团里面谁都喜欢她,宠爱让冯京多了一个动人的外号:天鹅公主。

姬敏最为出众的美丽是有目共睹的,她的纤柔和执着无瑕皆是公认的。过度的恩怨分明,常常让她在陌生人前显得冷漠而睿智。
姬敏的有着极为悦耳的声音,听过她歌唱的人都说,好像在触摸着天鹅的羽毛般轻柔。
  大家都很是不理解,姬敏家虽不能称上得上是富甲一方,可其家父的姬氏集团几乎是本城最大的纳税大户,真可谓是财大气粗的千金小姐。但如此一位佳人却是视钱如命,因此她更是自喻为当代的普柳什金(名著中守财奴的典型代表)。

每人心中总有一些不愿与外人道之的迷,那可能是一块狰狞的伤疤,或许又是难言之隐情。
但世事总是出人意料的,当它到来时候,我们都是措手不及,几乎无法相信这是真正的事实。
我刚从外地义演回来的第二天,接到姬敏的电话,
“宓婧,冯京昨天失踪了。今天中午的时候,有人在天湖岸边发现,发现了,她,她的尸体……”
在那瞬我失手扔下了话筒,姬敏悦耳的声音化成刺骨的寒风,我被冻得无法移动半步。



二、 永不瞑目的眼睛

“吴昊!那份汇报材料搞好没?”
队长急急忙忙地走进电脑室,一看到他那副催租逼债的样子,我的头又痛起来。我两手朝上一张夸长地伸了个大懒腰,忿忿地发表自己的不满:
“队长,头儿,上吊的也要让人喘喘气是不是呀!我昨天才通宵达旦地提审案犯,今个儿天一亮就爬起来,赶这材料了。”

队长皱了一下眉头,用手拭了一下脸上的密汗,拍了拍我的肩,他说,
“算了,算了!吴昊,这材料先搁这吧!”
我一听,乐了。
但是,我还没为他老人家此刻的大发慈悲而心花怒放,就听到队长说,
“刚刚接到风景区派出所的电话:有人在风景区内的天湖畔发现了一具女尸。初步估计是凶杀案,需要我们刑警队介入侦查工作。”

我马上放上手上的稿子,带上笔记本随队长走出电脑室。
“老杜!可盈!小张!走!随我一起到天湖风景区去勘察凶案现场。”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一边驱车前往事发地,一边在车趁着这个空档听风景区派出所所长介绍案情。
“今天中午大约12:50左右,我们派出所接到110报警中心的指令,有一名男子在风景区内的一个IC卡电话报警:他在天湖附近发现一具女尸,身上还插着一把匕首。我和所里的另一位老同志来到现场时,报警人已经离开了。”

我迅速地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
12:50、IC卡、男子??
总有一个习惯,就是在侦办案过程中,记下一些自己认为与案情有关联的东西,以便分析或回忆。
“死者是很青年,大概18、9岁左右,全身一丝不挂的,生前有挣扎的迹像。多可惜的一个闺女,年纪轻轻的又俊,眼睛还睁着,她是有冤不能瞑目啊!”
听着听着,我又在本子上记了这几个点:
18、9岁左右、赤裸、永不瞑目的眼睛。

这时,在我身旁的可盈颤了一下,老杜偷偷从后面就敲了她的脑壳一下,
“丫头,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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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0:33 | 显示全部楼层
可盈是我在警官大学的师妹,毕业后刚分配到我们刑警队的重案组还不到一个月。在大家眼中,她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哼!走着瞧!到最后谁是破这案子的大侦探还不知道呢!”
可盈,赌气地瞪了老杜一眼,双手交叉,一副志在必得的较劲儿。
“自古英雄出少年,没准案子让我这黄毛小丫头给破了。”

我们一行人来到凶案现场时,法医已经在做好了前期勘验工作,并出示了一个简单的尸验报告:
死者,女,长发,年龄在19-20岁之间,身高1.68米,体型较瘦,手足长,应该长期从事一些体操或舞蹈、跳跃性的活动。目前其身份尚未清楚。
死者全身赤裸,在她生前曾进行过性行为或被人性侵犯过,我们在湖域找到了应该是属于死者的部分衣服。
在凶杀现场附近的草地都在被踏践过的痕迹,以及在尸体的手臂上有新鲜的刀伤,我们可以判断死者曾经与人发生打斗或挣扎过。
根据尸斑形成和血液凝固情况,我们分析:这里应该是案发的第一现场,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午夜的凌晨1点至3点之间。

听完法医的报告后,我走到尸体前面,打开覆在她身上的白布。正如派出所的老同志所说的,她很年青,豆蔻的花季还在灿烂;她也俊秀,即使在生命燃尽后的多时怒放着动人的美丽。
最令人触目惊人的是那双定固了的眼睛,微微着倦然地睁着,不甘心、忿恨、无奈,这眸子中含着太多内容。因为,
这是一双永不瞑目的眼睛。

“啊!”
在附近拍摄证照的可盈走过来看了死者一眼,突然尖叫起来。她往后连退了两步,跌倒在我的怀里,不断地喘着气。
队长有点诧异,他说,
“可盈,这胆子还在老杜前面夸口说要当破案的女英雄呢!亏你个还是警官大学的高材生,也不跟你师兄吴昊学学。人家才来不过两年,办起案子来有板有眼的。”
可盈委屈地跺了一下脚,她生气着解释道,
“我认得她是谁!”

“谁?”
大伙异口同声地问道,因为死者的身份是这案子必有切入口。
“她是天使芭蕾舞团的奥吉尼娅!”
我们整天忙着与案件打交道,连看电视的时间都没有,更不会什么闲情逸致地留心什么芭蕾舞了。所以,大家一听就呆了一下。
“死者怎么会是外国人呢?这分明是……”
“不是啦了!她是芭蕾舞团跳天鹅公主奥吉尼娅的女主角,她叫冯京。不信,我的公文包里还有一张她的名信片!”



三、家,我们最奢侈的流年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上帝上云端,只眨了一眨眼,最后眉一皱,头一偏……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遇见一场烟花的表演,用一场轮回的时间\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王菲《流年》

一个月前,当宓婧告诉我,她报名参加了文化局的巡回义演。
我正在房间听这首《流年》,关掉MP3,我定定地望着她,要求重复一遍。
“姬敏,是真的。明天就走,离开这里到各处义演一个月。”
“干嘛不约我一起去,为什么走才告诉我?你这是为了冯京,还是因为……”
宓婧没有听下去,站前在我房间里来一个阿拉伯转身回旋,再一个轻盈的谢幕动作。
“没有啦!一人义演,全家光荣嘛!”

瞪了她一眼,我责备口吻听起来似乎无关痛痒。
“你这没有良心的家伙,义演这光荣的好事都让自己独占了。”
宓婧朝着我嫣然一笑,努力掩盖部分无奈的企图。
我依旧不相信她话中的真实,因为宓婧最怕寂寞怕一个人的单独,这是与生俱来的不争。
很多时候,我觉得她是一树开花的木棉,在峥嵘的红彤中蛰伏着天生一种孤伶、柔弱、骄傲、不屈。

我与宓婧认识很早,大约在5岁或是更早之前。继父经营着一所具规模的药品厂,她爸爸是本城最著名的脑科国手。
一来二往而的,我们开始最初的友谊,一同进小学,一同升中学,一同考入天使,一同……
宓婧的爸爸是最出色的医生,她妈妈就是爸爸最重要的病人,女儿几乎成了多余的可有可无。
宓婧4岁的时候,妈妈发生的车祸成了一个昏睡多年的植物人。
爸爸与妈妈的家是在医院的危重看护病房。家,名存实亡。
物以类聚,她、我、冯京这大家羡慕的三侠,都同命相怜。
家,我们最奢侈愿望。

我恨母亲,恨她为了钱嫁给继父,更恨她从来不告诉我,谁是我父亲,不管如何地乞求,连知道姓氏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继父很疼我,妈妈更关怀倍至。
尽管他们表现得很真实,但这在我看来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的虚与伪。
因为我是在恶毒的谩骂中长大的,继父的母亲骂我:婊子的女儿,想分姬家的钱财不得好死。外婆骂我:天杀的孽种,害人不浅。就连没有血缘关系的哥也骂我:你妈是鸠占鹊巢的狐狸精,你将来也只配是个不要脸的情妇。
家,何处为家啊!

冯京比较幸运,她也有过一段快乐的光阴:父母恩爱,白手兴家,生活殷富,天生乐人。
在十三岁那年,幸福成了一现之昙花。
本来鹣鲽情深的父母,无故情海翻波,父亲为了一无名的平庸女子爱个死去活来,宁可弃去所有钱帛执意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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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0:44 | 显示全部楼层
冯京母亲很倔强,坚持独自一人在商界闯出个名堂,她要证明女人不是弱者,不是附属品。可在冯京眼中,母亲,外强内干有苦难言。
家不再成家。

宓婧的家很大,很空,一所在高尚小区里的复式花园洋房。除了管家、佣人就只有她自己。所有那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僻难所。
为此,冯京经常调皮地指着宓婧鼻子开玩笑:她才是城堡里的公主。
但宓婧却苦笑着回应。
这哪是什么公主城堡,分明只一座像家的摆设吧了!
冯京就会马上搂着她哄着,乖宝宝,宝宝乖!大家一并笑起来,稀释伤口的隐痛。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正如歌词所言:我非常怀念这段烟火般的流年,因为那时我们仨相依相爱,纯真如亲。
因为那时还迟尉锦生还没有出现,那场意外的比赛还未到来。

一年前,首都,中芭舞团学院,礼堂。
我们天使舞团到北京中芭交流学习,那是一场非常重要的比赛,每人或单独或双人表演一个节目。
评判是学院的教授,胜出者不但可以得到至高的肯定,还是新芭蕾舞剧《白蛇》的主角。
大家都如箭在弦,但也心早有了底,白蛇一角非冯京莫属。
世事无绝对。
如泣如诉的音乐响起,大家又可以看到被复活了的白天鹅,人间最美的形体语言,32次独脚不间断地回旋,但……
虽然最后她强忍着烈痛继续着,天鹅公主在湖边一动不动地,仿佛睡去,大家的掌场如常。
但是冯京跌倒了,这是非压力的严重失误。

胜出的是宓婧,她化身成了黑天鹅,梦幻般的光影,优美的跳跃、奔逐,激情跌宕的腾飞、旋转……
那在黯然中无悔地爱上王子的痴情女子,淋漓尽致地再现。
王子,为什么你只知道有她,无法告诉你我的爱情,因为我只是她的一面镜子。难道一切只因她比我出现得早,世事太不公平,你一直无视我独特的媚、与别不同的美。
虽然,我是魔魑的女儿,但心中的爱可比天堂最纯洁的天使。
世人总是愚昧:黑色是万恶的邪,你这非同凡响的皇储却也不过只是一介平庸的凡夫俗子,我不悔这爱因为我真实,我不悔这无言的际遇更因为我没有你的虚伪。
表演结束了,如梦初醒所有观众无不为之动容,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久久地。

自此,冯京就变了。
“现场到了,各位请下车吧!”
车上的女刑警打断了我的回忆,因为与冯京亲密无间的关系,团长把我与宓婧都接到凶案地确认一下。
傍晚六时,泣血般的夕霞,大家熟悉的风光------情到浓时。
在茵草如毯的天湖之畔,睡着她,我们最宠爱的好友冯京,日薄平湖,金色的斜阳洒在那已经冰冷多时的身体上泛发着无数晶莹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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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0:50 | 显示全部楼层
宓婧悲恸的情绪无法停止亢奋的波动,她一次一次地被我与团长拉开,哽咽地哭泣撕裂了静谧的落日。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附近一个高大年青的公安刑警被惊动了,他缓缓地望过来我们两人的方向,他俊朗的脸上带着怀疑。
我焦急了,一边拍顺着她的背部,一边心底祈祷,宓婧别这样,快别这样。果然,猜测的脚步,慢慢地靠近宓婧。
心快急得快跳了出来,无奈之下我瞪大眼睛直直地迎着警察犀利的鹰隼,我们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中对峙了好一会儿。

突然,手机响了,是他的。
“喂!你好!曾队!什么!有人来自首啦!”


四、想杀人的是她?!


“姓名!”
坐在我对面的是两个警察,一男一女。
问我话的是其中的一名男警察,无论是他看我的眼神及问话的口吻都是冷谈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冷。
虽然狠下决心来之前,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说服自己,让心里有个底。可一进这阴森但又灯如白昼的询问室时,我的手心开始冒汗,不知道将它往哪儿放才好。
“姓名!”
犹如当头捧喝,我仿佛被人一下子扯着头发仰起脸,炽热烧到耳根。
“我不是来投案的,我,我只是给公安机关提供一些情况的。我没有杀人,真的,真的。”

咣!
男警察的钢笔敲了一下桌面,带着不耐烦的分贝。
“我们只是问你的姓名。你说这些干什么!”
脸更烫了,我的头几乎快贴到膝盖上了,我的声音好像在唠叨好像,在喃喃自语。
“欧阳昭!”
在听得见针落的询问室内,接着是钢笔与纸摩擦的声音。接着警察的声音又再响起,
“年龄呢?”
我的幻觉又来了,周围的空间无数个声音在响起,过中有男有女。你这小子坏事做尽,你没有杀人谁信!谁信!
“我真的没有,没有。警察同志!我一辈子说慌,我发誓如果这次没有说真话,不得好死!”

在男警察的眼睛及女警察脸上的笑,我才知道什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于是,在亢奋过后,我又像斗败的公鸡一样无奈再次垂下了脑袋。
“28岁!”
记下我的年龄后,又开始了下一轮公式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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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说说,你的工作单位或你从事什么职业?”
我的职业,说我是酒吧DJ也行,是舞厅陪舞都可以。基本上我是一个无业游民,整天游手好闲的。
但严格上来说,我也是有工作的人,只是不好思想讲吧了。
是的,我有着一张看得过去的脸,与一些性服务行业一样,有着较高的收入。所以,我整天在大大小小名媛的夜总会或酒吧转溜。我,客人,彼此间各取所需罢了。

这晚,运气特别的背。本想周末,黄金时间客多收入多,没想走了几个场子,都空手而回。
我是在21:30来到‘红颜祸水’这间酒吧的。
刚进去,头就大了。真是同行如敌国,放眼看去,在各位富姐这些牡丹身边都衬着鲜色的‘绿叶’。
没有办法,除了喝酒和等待我连脚趾头也不想动了。
忽然间,光影闪动,颇有醉意的我闻到的是一股浓浓钞票熟悉的味道,数目相应的可观。
“帅哥,有时间陪我去玩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你是恐龙,我也豁出去了。堆起笑脸,转身迎接我的财神爷。

天啊!简直就夜色中一颗炫目生辉的美钻。
我的喉咙暗暗地抽动了一下,急急地吞了一口唾啐。她半开的樱桃是一片猩红的温柔,美得不可方物的眼睛散发着勾人魂魄的年青。
一袭野性的黑色丝绸短裙,一头黛玉光润的长发,一曲精彩绝伦的拉丁舞,原来整晚的运气只为见她。
我天真的想着,即使她不付一个铜板,即使她带到的地狱……
果然,她是貌若天仙的地狱使者。
醉倒在石榴裙下,我一直由她带着来到天湖。

我只以为这是小女孩都爱这无聊的浪漫。星月之下,荒郊野外她们追的刺击的快感。
天生的诱惑,她的手慢慢地极优雅地朝我伸来,纤纤的指头是在盛发的花瓣。香,烈烈的芳香,不是附近一丛茂盛的杜若,是令人意马心猿的女儿香。
燥热,我用舌头不断地舔着干裂的唇,全身赤裸的她好像一条泥鳅,轻快地滑来滑去让我无法碰到半寸雪白的肌肤。
我急了,急急地扑了过去,接着一阵子冰冷的感觉。随着手臂的被金属迅速撕开的烈痛,酒醒了。我终于看清她手上多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当反应过来时,手背又多了一处新创。
我没有来得及出声,刀峰又逼过来,她纠缠而近。除了使劲推开她跳跑,我本能无法想出什么对策来。
跑啊,跑啊,不知道跑了多久。

“打断一下,你说昨晚喝醉后见到死者的。你怎么能清楚明了地确定,当时自己不是在与死者反抗挣扎时失手误杀了她!”
我一下激动,冲口而出。
“当然确定!我跑开离那儿大约十几米后,还是忍不住往回望了一下。”
警察动容了,紧张地重声问道。
“你看到了什么!是第三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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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1:08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女人的直觉与蒙罗丽萨

在车听完对凶杀案的简单介绍后,我隐隐有一种感觉:这是一件非比常寻的案件,与一般的不同,在它后面应该是一个曲折的真相。
但没有说出来,因为这可能只是一个女人的直觉,更因为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大男人眼中,我只是一个刚出毛庐的小丫头片子罢了。
我一直在学校引以为骄傲犯罪心理专业成绩,对于重案组的一群辣手神探而言,不过是娃娃的纸上谈兵。
到了案发现场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后,更证实了我的猜测。
在这相对偏僻风景区的湖边,而且是在凌晨时分,如果不是因为有着莫大的理由,寻常人根本不到此的,更别是一个年青女子。

与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我自己也有过许多粉色的梦想,包括芭蕾-----这从古典到现在一直翩翩起舞的童话。
对于天使舞团的表演,每每都看得如痴如醉,场场不会落下欣赏的沉迷。
她是那群天使中最引人注目的公主。所以对于冯京,我一点也不会陌生。
此刻的她同样也此处是最引人注目的主角。
她的血液无情地凝固在那把冰冷的匕首上。曲终人散,她以死亡落幕,舞者的灵魂在问谁是凶手。
面对被折翅的天鹅,但有我的心除了惋惜,又多了无数个问号。

那一双眼睛,那被老所长称之是有冤未伸永不瞑目的眼睛,在我看来,却有着另一种诠解。
那双定固了的眸子,微微着倦然地睁着,没有什么憎恨,有的只是乏力的挣扎,感觉上就一位快将老去的人,平静地接受一些要面对的事实。
其实,最值得怀疑的她凝固了的嘴角,让我想起了蒙娜丽萨。
从小我就一直问爸爸,为什么大家都说蒙娜丽萨的微笑那么美?那时,爸爸总是笑笑不答。
可当我翻开了《达•芬奇传》的画集时,才知道了她的微笑是永具魅力的微笑,永具美丽的微笑。

达•芬奇的名作《蒙娜丽莎》,使这位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巨人名天下。画中蒙娜丽莎向世人展开那最扣人心弦的微笑。
而这笑妍所有的魅力,就在于它的永具神秘的莫测的深意,这是一个也许是留给世人永恒的谜。
蒙娜丽莎面部、双手衫着柔和而美丽的光线,幽思而传神的双眸,背景中梦幻般的山水衬景,吸引了多少代人的无数双眼睛;而犹其那微微上翘的嘴角,似真似幻的微笑,更是大师的妙笔所在。人们在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人们。
面前的冯京,却让我仿佛看到蒙娜丽萨神秘的笑。为什么?

“苏可盈!别发愣了。有人来投案啦!快跟我回队里做笔录去。”
吴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说我迷眷芭蕾中的公主,那么他,吴昊就是我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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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大学开始,吴昊就是一个在女孩心中梦寐的王子。
在篮球赛中,他是流川枫随手掌握胜券的得分王;在绿茵场,他就成了叱咤龙门的碧咸。
辩论演讲台上,吴昊可以轻松赢于谈笑之间。每学期的大小考试,你总能在榜首找到他的大名。
可是,对于女孩子的青睐,他总是比较淡然。婉拒,就是每一个女孩深情表白的结局。
于是,大家争相传颂着两个无聊的版本:第一,出色帅气的男孩都有玻璃(同性恋)的可能,这动机没有具体的事实依据;第二,在吴昊的心中一定有一个非常出色的女孩长期占领着,这是最让人勉强接受的版本,毕竟骄傲与尊严是女孩的专利吗!

分配刑警队的重案,全部是我个人超水平的发挥和努力。这让家人大跌眼镜,一无事处的我也可以创造惊喜。
最大的收获,在此与他重遇、工作、相见。

到询问室后,来投案的人让我与吴昊都感到有点意外。
他,一个张英俊的脸,写着忐忑不安。白净细腻皮肤,总让觉得是一种不舒服的娘娘腔,就算不是也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果然,不出所料,他是一名寂寞良伴,这是比较书面的表达。说难听一些,他是一名用身体攒钱的牛郎先生。

“你看到了什么!是第三者吗?”
吴昊紧皱着眉头,连我也俯身在认真地倾听着他的答案。气氛在这一刻异常诡异,好像每一分一秒都在慢吞吞地挪动着。
他急急地咽了一口唾液,用空灵似的声音说,
“吓死人啦!她在望着我笑,像个鬼一样,她在朝着我笑。”
那一瞬间,我在他的答案中,找到了共鸣。我的心开始,一股莫名阴森的寒所笼罩着一样。
是的,原来冯京微翘的嘴角,若隐若现的神秘是笑,鬼魅般的微笑。
为什么呢?
难道,这欧阳昭与冯京有过什么宿怨或……

“接下来,你在干什么?”
我定定地望着他,很想在那俊气的脸上找到谎言的痕迹。
“跑,没命的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才看大路,不久驾来一辆公共汽车。我立马冲上去拦住车,上了去。”
“记得车牌吗?”
回忆的惊栗让他额头上布满了明显密汗。
“不记得了,但车上有一个时钟大约00:30,当时司机说我走运,因为这是最后一班从风景区开出的车了。”
吴昊,托着下巴斜视着面前的欧阳昭,相信其也是在怀疑这过中的真实可能性。巧!太巧了。死者死亡前的半小时,嫌疑人遇到了一辆公车。

“我说的是千真万确。我记起来了,当时我没有零钱,司机凶巴巴地问我是不是想搭霸王车,不付就赶下车。没法子,我只好拿出一张一百元投到票箱里面去了。”

我听了他的话,沉重地觉得,案子唯一的线索,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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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笔录做完了,有了不在场的时间证据,他可以暂时离开。我送欧阳昭走出询问室,他一边不断地说自己清白,一边不停地摸汗。
我听得不胜其烦,自顾自地在后面走着。
声音,他的断断续续唠叨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警官,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我先走了。”
欧阳昭一面神色凝重地说完就,低头急步正欲离开了。我抬头一看,重案组的大厅内多一个陌生人。
一名中年妇女,一身干练职业女性的衣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正在目视着快步走开的欧阳昭。
她似曾相识的面容上,多了惊、怨、怒。

“可盈,这位是冯京的妈妈,纪女士。”
(续)五、女人的直觉与蒙罗丽萨

在车听完对凶杀案的简单介绍后,我隐隐有一种感觉:这是一件非比常寻的案件,与一般的不同,在它后面应该是一个曲折的真相。
但没有说出来,因为这可能只是一个女人的直觉,更因为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大男人眼中,我只是一个刚出毛庐的小丫头片子罢了。
我一直在学校引以为骄傲犯罪心理专业成绩,对于重案组的一群辣手神探而言,不过是娃娃的纸上谈兵。
到了案发现场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后,更证实了我的猜测。
在这相对偏僻风景区的湖边,而且是在凌晨时分,如果不是因为有着莫大的理由,寻常人根本不到此的,更别是一个年青女子。

与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我自己也有过许多粉色的梦想,包括芭蕾-----这从古典到现在一直翩翩起舞的童话。
对于天使舞团的表演,每每都看得如痴如醉,场场不会落下欣赏的沉迷。
她是那群天使中最引人注目的公主。所以对于冯京,我一点也不会陌生。
此刻的她同样也此处是最引人注目的主角。
她的血液无情地凝固在那把冰冷的匕首上。曲终人散,她以死亡落幕,舞者的灵魂在问谁是凶手。
面对被折翅的天鹅,但有我的心除了惋惜,又多了无数个问号。

那一双眼睛,那被老所长称之是有冤未伸永不瞑目的眼睛,在我看来,却有着另一种诠解。
那双定固了的眸子,微微着倦然地睁着,没有什么憎恨,有的只是乏力的挣扎,感觉上就一位快将老去的人,平静地接受一些要面对的事实。
其实,最值得怀疑的她凝固了的嘴角,让我想起了蒙娜丽萨。
从小我就一直问爸爸,为什么大家都说蒙娜丽萨的微笑那么美?那时,爸爸总是笑笑不答。
可当我翻开了《达•芬奇传》的画集时,才知道了她的微笑是永具魅力的微笑,永具美丽的微笑。

达•芬奇的名作《蒙娜丽莎》,使这位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巨人名天下。画中蒙娜丽莎向世人展开那最扣人心弦的微笑。
而这笑妍所有的魅力,就在于它的永具神秘的莫测的深意,这是一个也许是留给世人永恒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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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蒙娜丽莎面部、双手衫着柔和而美丽的光线,幽思而传神的双眸,背景中梦幻般的山水衬景,吸引了多少代人的无数双眼睛;而犹其那微微上翘的嘴角,似真似幻的微笑,更是大师的妙笔所在。人们在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人们。
面前的冯京,却让我仿佛看到蒙娜丽萨神秘的笑。为什么?

“苏可盈!别发愣了。有人来投案啦!快跟我回队里做笔录去。”
吴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说我迷眷芭蕾中的公主,那么他,吴昊就是我的王子。
从大学开始,吴昊就是一个在女孩心中梦寐的王子。
在篮球赛中,他是流川枫随手掌握胜券的得分王;在绿茵场,他就成了叱咤龙门的碧咸。
辩论演讲台上,吴昊可以轻松赢于谈笑之间。每学期的大小考试,你总能在榜首找到他的大名。
可是,对于女孩子的青睐,他总是比较淡然。婉拒,就是每一个女孩深情表白的结局。
于是,大家争相传颂着两个无聊的版本:第一,出色帅气的男孩都有玻璃(同性恋)的可能,这动机没有具体的事实依据;第二,在吴昊的心中一定有一个非常出色的女孩长期占领着,这是最让人勉强接受的版本,毕竟骄傲与尊严是女孩的专利吗!

分配刑警队的重案,全部是我个人超水平的发挥和努力。这让家人大跌眼镜,一无事处的我也可以创造惊喜。
最大的收获,在此与他重遇、工作、相见。

到询问室后,来投案的人让我与吴昊都感到有点意外。
他,一个张英俊的脸,写着忐忑不安。白净细腻皮肤,总让觉得是一种不舒服的娘娘腔,就算不是也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果然,不出所料,他是一名寂寞良伴,这是比较书面的表达。说难听一些,他是一名用身体攒钱的牛郎先生。

“你看到了什么!是第三者吗?”
吴昊紧皱着眉头,连我也俯身在认真地倾听着他的答案。气氛在这一刻异常诡异,好像每一分一秒都在慢吞吞地挪动着。
他急急地咽了一口唾液,用空灵似的声音说,
“吓死人啦!她在望着我笑,像个鬼一样,她在朝着我笑。”
那一瞬间,我在他的答案中,找到了共鸣。我的心开始,一股莫名阴森的寒所笼罩着一样。
是的,原来冯京微翘的嘴角,若隐若现的神秘是笑,鬼魅般的微笑。
为什么呢?
难道,这欧阳昭与冯京有过什么宿怨或……

“接下来,你在干什么?”
我定定地望着他,很想在那俊气的脸上找到谎言的痕迹。
“跑,没命的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才看大路,不久驾来一辆公共汽车。我立马冲上去拦住车,上了去。”
“记得车牌吗?”
回忆的惊栗让他额头上布满了明显密汗。
“不记得了,但车上有一个时钟大约00:30,当时司机说我走运,因为这是最后一班从风景区开出的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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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6 10:22:42 | 显示全部楼层
吴昊,托着下巴斜视着面前的欧阳昭,相信其也是在怀疑这过中的真实可能性。巧!太巧了。死者死亡前的半小时,嫌疑人遇到了一辆公车。

“我说的是千真万确。我记起来了,当时我没有零钱,司机凶巴巴地问我是不是想搭霸王车,不付就赶下车。没法子,我只好拿出一张一百元投到票箱里面去了。”

我听了他的话,沉重地觉得,案子唯一的线索,断了。
笔录做完了,有了不在场的时间证据,他可以暂时离开。我送欧阳昭走出询问室,他一边不断地说自己清白,一边不停地摸汗。
我听得不胜其烦,自顾自地在后面走着。
声音,他的断断续续唠叨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警官,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我先走了。”
欧阳昭一面神色凝重地说完就,低头急步正欲离开了。我抬头一看,重案组的大厅内多一个陌生人。
一名中年妇女,一身干练职业女性的衣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正在目视着快步走开的欧阳昭。
她似曾相识的面容上,多了惊、怨、怒。

“可盈,这位是冯京的妈妈,纪女士。”
(续)五、女人的直觉与蒙罗丽萨

在车听完对凶杀案的简单介绍后,我隐隐有一种感觉:这是一件非比常寻的案件,与一般的不同,在它后面应该是一个曲折的真相。
但没有说出来,因为这可能只是一个女人的直觉,更因为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大男人眼中,我只是一个刚出毛庐的小丫头片子罢了。
我一直在学校引以为骄傲犯罪心理专业成绩,对于重案组的一群辣手神探而言,不过是娃娃的纸上谈兵。
到了案发现场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后,更证实了我的猜测。
在这相对偏僻风景区的湖边,而且是在凌晨时分,如果不是因为有着莫大的理由,寻常人根本不到此的,更别是一个年青女子。

与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我自己也有过许多粉色的梦想,包括芭蕾-----这从古典到现在一直翩翩起舞的童话。
对于天使舞团的表演,每每都看得如痴如醉,场场不会落下欣赏的沉迷。
她是那群天使中最引人注目的公主。所以对于冯京,我一点也不会陌生。
此刻的她同样也此处是最引人注目的主角。
她的血液无情地凝固在那把冰冷的匕首上。曲终人散,她以死亡落幕,舞者的灵魂在问谁是凶手。
面对被折翅的天鹅,但有我的心除了惋惜,又多了无数个问号。

那一双眼睛,那被老所长称之是有冤未伸永不瞑目的眼睛,在我看来,却有着另一种诠解。
那双定固了的眸子,微微着倦然地睁着,没有什么憎恨,有的只是乏力的挣扎,感觉上就一位快将老去的人,平静地接受一些要面对的事实。
其实,最值得怀疑的她凝固了的嘴角,让我想起了蒙娜丽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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