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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5 20:5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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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weiwowudi2000 于 2009-8-5 21:11 编辑
四、东12
广东中山大学东区是宿舍区,一条长长的园东路,路的北面是东湖、小礼堂、饭堂。南面由两列并排的宿舍楼从东门一直到基建处。这些宿舍楼的名称就分别是东1、东2,一边是基数一边偶数排列的。
东12现在是一栋新楼,然而几年前那里是一片废墟。据说是学校把整座楼给拆了。当时前面的东10和后面的东14都完好无损,就中间剩了一片空地,看了都觉得奇怪,尤其是宿舍床位非常紧张的中大,却怎么无故拆了整栋楼房。后来就听说是因为有鬼。但却衍生出很
多个版本,大家愿意相信哪个呢?
版本(1)——资料来源:我一个师姐口述。
东12原来是男生宿舍,那一年开学,一个大二的男生从很偏僻遥远的乡下风尘仆仆回来,放下行李后就先去洗把脸。但当他洗完脸回来后整理行李时,却发现他带回来的二千多元的学费不翼而飞。这个男生生长在很贫瘠的乡下,好努力才考上中大光宗耀祖,但却为此家里已经债台高筑。这次的学费也几经辛苦借东家借西家拼拼凑凑得来的,当时这些钱对他来说,重要性大家可想而知。
发现钱弄丢了,他第一时间时问同宿舍的人有没有见过,大家当然说没有,然后他还是不停地阐述那些钱的重要和无休止地恳求人家把钱还给他,后来还给每个同宿舍的男生磕头,吓得人家纷纷走出去不再理他(这样一来,就算真的偷了他钱的人也不好拿出来咯。)然后接下来几天,这个男生依然在恳求人家。还发展到整栋宿舍楼。每天象游魂一样流连于同楼每层每间宿舍,走到人家房间门前都去问人家有没有见过他的钱,还跪在每间宿舍门前磕头。吓得每个人都不敢理睬他,一看到他来了,就关上房门……
几天后,他在宿舍上吊自杀。
接下来,就是很多怪事发生——
有男生在晾衣服的时候(宿舍的阳台上会有一些外伸的铁枝支架以给学生晾晒衣服),把裤子挂晾着,却赫然发现自己裤子旁边,凌空悬着一双腿,还象晾着的裤子一样在风中轻轻摇晃……
夜里都关门睡觉的时候,有人听到宿舍门外有很奇怪的“咚…咚…咚…”的声音,听起来很象是什么东西撞击地面,好像~~`好像~~~`好像那天那个男生的磕头声……
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先是那个自杀男生原来住的宿舍,继而发展到全栋宿舍楼的男生都强烈要求搬走,校方也没办法,只好给他们都另外安排,于是东12就空着了。到了第二年有新生入学,东12又再重新住满了学生,但这些倒霉的新生,却同样也看到奇怪的现象,听到诡异的声音……
终于到最后,没有人敢再留住在东12,听说东12空置封锁后,其他楼的人看过来,却依稀看到好像有人在里面流连游荡。传言越来越多,校方逼于压力,把东12拆掉。
版本(2)——资料来源:异度惊魂网
东12原来是什么系的女生住的呢?我不知道,可是当一个女孩子自杀了以后,问题就出来了……
那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自杀呢?我也不知道.她从四楼跳了下来(四楼最高啦,).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头居然直接撞在了一楼的窗台上,一楼的那个房间全是血,恐怖的是,那些血竟然洗不掉,只有把墙灰连同血一起铲下来……
原来的东12的灯管是和其他楼的宿舍一样是吊在天花板的,一天晚上,那个房间有个女生晚上醒来,看见灯管在晃动,她就觉得很奇怪,仔细一看……!竟是一个穿着白纱的女孩子坐在上面荡秋千!现在新东12的灯管是贴着天花板的,就是这个原因.
另外一个宿舍的女生也有发现.晚上大家都睡觉了,但是有个女生很刻苦,还躲在蚊帐里面看书.忽然,她听到窗外有"咯咯"的笑声,她就抬头看,看见一个女孩子在窗外微笑着向她招手,这个女生吓的脸色发白,因为她是住在四楼的!
就这样,事情越来越多,学校就不得不把东12的学生给搬到其他宿舍楼.到我进校前就干脆拆了它.有一个96的师兄就给我讲过,他刚进校的时候,东12还没有拆,他就进去过,他说,站在宿舍大门门口就觉得有些冷,是那种阴阴的冷,然后就似乎听见走廊里有什么动静,但是听不真切,总觉得毛骨悚然的. 以上只是听说而已,千万不要信的说,呵呵,否则今晚你的蚊帐外面可能就有……
另一版本:
我现在就读的中山大学,也是多年来我的家,因为我的父母就在中大工作。中大校园用她的花草林木和老式建筑,把小时候的我从广州市区分隔出来,我现在也很难想象别人那些典型的“城市式”或是“乡村式”的童年是什么样子的。可能是因为大学里面的人单纯一些,我的父母对年幼的我看得很松,很放心地让我一个人在中大校园里乱跑。除了一个奇怪的规定——在每年的雨季都不准接近校园的北门。
中山大学的五个校门中,北门应该是最少人走的,因为出了北门,就是珠江。而且校园北部多是教学建筑,没有什么住宅。那时只有到码头坐船的人,才会从北门出入。校园里正对北门是一个不大的池塘,分隔开两条平行通向北的 油萃莸穆贰C糠晗掠晏欤 塘里的水位倒不会怎样上涨,但是两边路上就形成好多大水洼。我的父母警告我:多年以前的一个下雨天,就是在这个池塘里淹死过一个四岁的小女孩。那时同为四龄童的我虽然觉得那么多大人会被这样一个故事吓怕非常可笑,不过对它的真实性深信不疑,直到我听说了另一版本。
我的祖父原先也是中大的老师,他去世以后,伯父一家把祖母接去住,那是在城市的另一端。祖母有时会独自来看我们。有一天晚上她来的时候,我的父母正要出门,祖母就定照料我直到他们回来。那时的我六岁,基本上不需要她的这种“照料”,不过没有人和一个老太太争论“照料”她孙儿的必要性。
父母离开以后,祖母决定不让小孩子在睡觉前玩太激烈的游戏,只答应给我讲一个故事——那个她不知道我父母已经给我讲过无数遍的故事。
那是一位校工的女儿。小姑娘长得天真可爱,但是腿脚有毛病,一直到四岁那年才学会走路。令人震惊而又痛心的是,就在她父母惊喜于她终于学会走路之后的第三天,她被发现淹死在北门池塘边的水洼里——根本不是我父母所说的池塘里。那是十二月二十三日,并非雨季但是下过一场大雨。小姑娘的家住在中大的西南区,对于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来说是不可能从那里走到北门的。而且那些水洼不深,即使是四岁小孩,最深处的水也未过膝(现在想来,父母把出事地点改到池塘里,是害怕事实的神秘程度令年幼的我睡不着觉)。那悲痛的一家人在经历巨变后又连遭不幸,两年后搬离了中山大学,不知去向。
从此校园中就流传着一种说法:每年任何一个下过冬雨的夜晚,路过北门池塘的人就很可能看见一个小女孩静静地站在路边,看着路上的水洼看得出神。年幼的我听着祖母用沙哑的嗓音在寂静夜晚叙述这个神秘的悲剧,害怕得竟然有想笑的感觉,这绝不是任何幸灾乐祸的意思,而是我从小受到极度震憾时的自然反应。等我长大一些以后,我不止一次在十二月二十三日,或者是下过雨的冬季夜晚,偷偷跑到北门那边,躲在角落里等待她的出现。结果可想而知——并没有任何发现。
前年十二月,我听说中大将动工修整通向北门的路面,直觉告诉我这个传说将随着坑洼的路面一起消失,于是一连几个晚上我都借故到北门去,执着地等着。到二十二日的白天,我看到卡车将水泥、石子运进中大。我彻底放弃了,当晚早早就上床睡觉?不知睡了多久,我从睡梦中醒来,听到窗外滴滴嗒嗒水打在石棉瓦檐蓬的声音——刚才一定下过雨,而我竟然没有醒。我一跃而起,看看床头的钟:两点十分。已经是二十三日了。我轻手轻脚拿上雨伞潜出家门。
我走到距离北门池塘不远的地方时,雨还没有完全停住,但是已不用打伞。借着昏黄的路灯灯光,我找到一个角落,蹲下来仔细地观察池塘四周。刚才的雨势肯定不小,两边路面除了变得湿滑以外,还形成一些很小的水洼。深夜两点,根本没有人走动,更没有我所等待的事情出现。
雨慢慢地完全停了,只是风吹过树梢时,落下一阵阵水滴。我没有带表,估计自己已经观察了将近一小时,眼前的景象并没有呈现任何改变的可能。就在我努力驱赶睡意以保持清醒时,忽然感到眼前一黑——那绝对是恐怖的感觉,我连忙环顾四周,发现是不远处一盏一直给我照明的路灯熄灭了,这在中大校园是很平常的事,每个中大学生都曾试过在晚自修结束后走回宿舍时,被因为故障突然熄灭或突然亮起的路灯吓一跳。它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亮起来——正想着,果然又亮了。
当我自嘲地笑笑,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池塘边时,我的胃因极度紧张而一阵痉挛——我清楚看见就在池塘东面的路旁,有个穿浅蓝色衣裙的四五岁的小姑娘,抱膝蹲在一个小小的水洼旁边。她似乎有意把自己隐没在树木遮蔽的灯影里,但是我仍然能隐约看到她的神情——确切地说,是她眼睛的神情——是安静,还是茫然。她就这样在我眼前待了三四分钟,完全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她的水洼。我的眼睛也自始至终没有眨一下。我的感觉是想笑,想哭,还想呕吐。
那盏路灯可能要寿终正寝了,这次是缓慢地暗下来。我仍然努力地睁大双眼,但是无论如何再也不能从黑暗的树影中分辨出她来。数秒钟后路灯神使鬼差地恢复明亮,结果大家一定猜得出来——她不见了,并没有任何声音,就象她来时一样。雨又开始下起来。我又待了几分钟,心里慢慢开始怀疑是否自己太执着于追求答案,已至于在睡意侵袭下出现了幻觉。
我走到那个水洼旁,看见泥地上有两个小小的鞋印。这一定是刚刚印上去的,因为附近汇流的水正慢慢把它们盛满。
就在第二天,北门池塘边开始动工,修成平整的水泥路,下多大的雨都不会再形成水洼了。现在的我有时还会想起那个下雨夜晚的奇遇,想起那个穿浅蓝色衣裙的小姑娘。小时候祖母给我说完那个故事之后,我问她:“她既然已经走了,”——父母告诉我有些老年人不喜欢别人直接说“死”这个字——“为什么还要回来呢?”祖母双眼看着窗外的夜色,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的年纪太小了。她觉得自己不该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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