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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雪花点
石梅和石兰这对姐妹同住在这栋二层的小楼里,她们都是医生而且都到了结婚的年龄,但是他们谁都没有结婚,因为他们的父亲去世的早,现在母亲一个人在美国,她们答应过母亲等她回国之后再结婚的。几天之前母亲来电话说那边的生意就快交代完毕,委托人已经找好了,她很快就可以回国定居了。好事成双恰在这个时候妹妹石兰参加了一个报社的抽奖活动,获得了一套8000多元的家庭影院,于是一张有一张的影碟被租了回来,就没俩成了地道的影迷。
这天晚上姐妹俩看的是一部缠绵的爱情片,看着看着妹妹石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啊!”妹妹石兰被一声尖叫吵醒了,他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在沙发的另一侧姐姐石梅拼命地抓着石兰的胳膊,“妹妹,妹妹你看你看!电视……”石兰蒙了,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在微弱的月光下电视就在那里,“姐电视在那啊!”“不,不!有人有人……电视里有人!”他一下子把身子埋在了石兰的身子底下,他的全身战栗着心脏仿佛就要蹦出身体,石兰赶紧跑到旁边按亮了日光灯的开关,“石兰,你别走你别走!”石兰跑过来抱紧了姐姐,日光灯把屋子照的通亮,电视已经关闭了,那荧光屏就像是一个黑洞洞的大嘴,朝石兰张开着,“(哭)石兰!电视里有人……”“姐姐!没有人呐,你看电视已经关上了!”“不!石兰石兰,电视里有人,有人,真的,电视真的里有人……”“姐姐!你抬起头来看看电视里真的没有人!电视已经关上了,你看看姐姐!”石梅把头慢慢的挪了出来,他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他喘着粗气的身体就像是高烧的病人在抖动不已,“姐姐你看看电视,那有人呐?”石梅试探着抬起摇晃的头,他的目光像电视屏幕上望去,“嗯……”石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他的身体还在颤动着,“姐姐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吧?”“不,不!不是做梦,是真的!刚才我看完了那张影碟,就去关电视,可是就在我关掉电视的一刹那,我看见电视屏幕里出现了一个人…已给没有脑袋的人!他就站在里面!”“什么?没有脑袋的人?”“不,不!好像是有脑袋的,只不过没有拍摄进来,屏幕的最上端就是他的脖子,最下端就是他的脚…”“姐姐别怕,也许是影碟里面的最后的的一个安静镜头,要不然我们再看看?”“不!妹妹!”石梅一下子跑到了电视机的跟前,“妹妹,当时当时我明明已经关掉了电视!”“姐姐!你别怕,这里有我们两个人呢!但,如果真的在关掉电视之后屏幕里出现了一个人,那可真有点邪门啦!会不会在你的身后站着什么人?映在屏幕上”“不!妹妹你别吓唬我,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谁会站在我什么后呢?”“姐姐,会不会在这个小楼里还有第三个人!”姐妹俩的的目光相对了,然后石梅又无助的把头转向了电视屏幕,这是通过屏幕的反光他看见在自己的身后,石兰在茶几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妹妹!你干什么?”“姐姐别怕,我有刀!可以保护你!”石兰来到了石梅的身边,他一把搂住了石梅,“姐姐别害怕,坐到沙发上,一切都会过去的!”石梅被石兰半拥半推得坐到了沙发上,“姐姐,你还记不记得屏幕里的人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妹妹,因为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我记得不太清楚,不过那个人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运动服就是很过时的那种,下面是一条白色的长裙子,好像是没穿鞋!我,我实在是记不太清了!”(短信声)是石梅的手机在响,他干紧拿过手机来看,短信上写着:三号床的病人有危险,请速来!李护士。“妹妹,三号床的病人今天刚做完手术可能有反复,我得马上去医院,你跟我一起去吧!”“不,姐姐!要是家里真有贼的话,我们两个都走了他还不得偷更多的东西吗?你去吧,我看家,别忘了姐姐,我是练过武术的!”医生的使命告诉石梅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皱皱眉看看妹妹,然后拿起皮包不放心的走了。(关门声)
石兰关上了大门,“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走在了沙发上,看来真的给姐姐治病了,原来前几天由于恐怖片看的太多,加上在医院里受了一些其他的刺激,使得石梅最近常常举止反常,他有的时候会睡睡觉突然坐起,有的时候还硬说壁橱里有人,作为心理医生的石兰最近正在偷偷拟定一个为姐姐治病的计划,(敲门声)这时敲门声响了,石兰看了看茶几,“哎!一想他就的回来,拿了那么大一个包走竟然没带钥匙,真得给他好好治病了。”石兰拿起了姐姐的钥匙,去开门。“等等,来了!”石兰打开了门……“啊……”门外就站着刚才那个电视里面的人,深蓝色的运动服,白色的长裙子,没有穿鞋,只不过他是有脑袋的,那个脑袋就是一个白色的纸球!“啊!”石兰倒下了,他再也没有站起来……
又是一个晚上,石梅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看着影碟,那是一个缠绵的爱情片,看着看着他睡着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影碟已经演完了,屏幕上跳动着白色的雪花点,石梅拿起遥控器关闭电视,可是刚刚关上,那电视又打开了,“怎么回事儿遥控没电了?”石梅再按遥控器上的开关,电视关闭了,但马上有闪开了。那屏幕上任然跳动着白色的雪花点,石梅再闭又开,再闭又开,那屏幕上还是闪动着白色的雪花点,石梅索性来到了电视机的前面,他用手去按电视机的开关,可是不管怎么按那电视怎么也闭不上了!石梅沮丧的扫了一眼荧光屏,“啊!”电视里有一个,就在跳动的白色雪花点当中,一个人,一个没有头的人就站在里面。深蓝色的运动服,白色的长裙子,赤裸着双脚,屏幕的最上端就是那个人脖子,那是一个没有头的人。石梅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她跌坐在地板上,他紧盯着那个恐怖的画面,他看见那个没有头的人,正在抬起那赤裸的右脚,他那干瘪的右脚向前伸了出来那脚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伸出了屏幕踩在了地板上,“啊!”石梅艰难的向后退着,他看到那个没有头得人他的左脚也伸了出来,他的双手也伸了出来,他的手掌长长地但是没有一根手指!可是他的这双手竟然把住了电视机的两边,支撑着身体拱出了电视机的屏幕,怎么会这样?石梅看见那个人的身体已经全都出来了,他的身体已经立在电视机前的地板上,但是石梅看不见的他的头,因为他的头向上仰着还保留在电视屏幕里,“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是谁,你……”石梅看见那个人正在缓慢的从电视机屏幕里扬起他的头,他的头好像很重,他缓慢的向上扬着,最后他猛地一甩,他的头出来了!“啊!”那是石兰!“石兰,你,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石兰的手撑着地面像石梅缓缓的爬了过来,他的右手向石梅努力的伸了过去,石梅向后退,但是他瘫软在地上使不上一点力气,“石兰,妹妹,你不要过来……”“为了财产,害死我!你为了财产害死我,你是我的姐姐,但是你为了财产害死我,哈哈哈哈哈……”石兰那没有手指的双手猛地抱住了石梅,他把石梅搂在怀里,石梅的脸紧紧的贴着那深蓝色的运动服……
三天之后人们在这栋楼里发现了石梅的尸体,他倒在电视机前,看他死去的样子仿佛在死前遭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而那台昂贵的电视机上跳动着白色的雪花点……
穿雨衣的女人
现在我要带你去认识一个穿雨衣的女人。(打雷下雨声)
又是一个令人烦躁不安的雨夜。小茹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节目,她盼望着明天早点到来,因为丈夫叶文明天就能够到家了。叶文比小茹大9岁,是个生意人,妻子几年前去世了。他和小茹是在去年结的婚,那时叶文的生意非常成功,就在近郊买下了这栋二层小楼。(敲钟的声音)墙上的大钟敲了十下,雨还在不停的下着。(敲门声)“诶?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啊?”小茹慵懒的来到门边,她透过门镜向外看去,一个穿雨衣的女人站在门外。“你找谁?”“这是叶文的家吗?”小茹打开了门,“哦,他去外地了您有什么事进来谈吧!我是他妻子。”“哦,不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明天下午到家,您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没有,明天晚上我再来吧!”说完那女人淡淡的笑了一下,眼神里闪现出意思怪异的光,转身走了。小茹关上门愣愣的站着,她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这女人看起来怎么这么面熟啊?好像是在哪见过?”小茹这样想着走到了窗边的一个柜子前,她轻轻的打开了柜子的门朝里看去,有一双眼睛在死盯盯的看着自己,那是叶文已经死去的前妻的遗像。……是她!没错就是她!那眼神几乎一摸一样,还有还有那左脸颊上上的痔。刚才那个穿雨衣的女人不是也有一颗同样的痔吗!怎么回事?小茹猛地关上了柜子的门。这一夜小茹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那个女人的脸总是在眼前浮现,她究竟是谁呢?她该总不会是那个死去的女人吧?(打雷下雨声)不!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天刚亮,小茹就接到了叶文的电话。电话很匆忙他说正在和外商进行一个重要的谈判,还要再等两天才能回来,小茹这一肚子的疑团和惊悚还来不及向叶文倾诉,电话已经挂断了。这讨厌的啊!已经下了一整天,令小茹感到心烦意乱。傍晚5点多钟的时候,小茹约了几个朋友去饭店吃饭,叶文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是这样做。不过今天她故意回来的很晚,她担心那个女人再来造访,当出租车驶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午夜的十二点半了。雨停了天还阴着,小茹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才到家啊?”“谁?”小茹猛地按亮了电灯,在沙发上坐着那个穿雨衣的女人。一张苍白的脸,一对失神的眼睛放出幽幽的光。那雨衣帽檐下路出一碰乱蓬蓬头发,几乎挡住了她的眉毛。“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笑)十点钟的时候我来找叶文,我敲了几下门没有人来开,我一推门就开了,屋里没有人我就坐在屋里等了一会儿。怎么叶文他还没回来?”“他。他还要再等两天才能回来!你找他到底有什么样的事啊?”“哦,没什么过两天我再来吧!以后出去可得锁门啊!”那女人用干瘦的手撩了一下头发,走了。小茹懵了明明自己走的时候锁了门的,怎么……怎么会这样呢?这女人一定有来头,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了小茹的心头。她关了电灯锁上房门,悄悄的跟了出去。
那女人就在不远的前头,她走进了一幢还没有竣工的大楼,小茹也壮起胆子跟了进去。一楼,二楼,三楼,那女人在一阶一阶的走着。小茹就这样跟随着,她生怕自己发出任何响动。(打雷下雨声)
又下雨了,还打起了雷。伴随着沉闷的雷声,那女人走到了顶层——七楼。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这漆黑的楼道,小茹看见在自己面前正对着自己的就是那女人微笑的惨白的脸!(打雷下雨声)小茹险些叫出声来,楼道里瞬间恢复了黑暗。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小茹分明看见那女人还在缓缓的走着。六楼,五楼,四楼,那女人开始顺着另一侧的楼梯向下走了。小茹就这样蹑手蹑脚的跟着。快要到一楼的时候,小茹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一哈腰险些跌倒,等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前面的那个人不见了,“恩?那去了?”小茹怯怯的下了几级台阶,站在了一楼。是不是她已经走出了这桩楼了,小茹向前走了几步。她把楼门拽开了一道小缝儿,“诶?什么东西在门口?”好像是个长方形木头箱子,小茹索性打开了楼门。天啊!那里是什么木头箱子那是一口棺材!“啊……”小茹大叫一声,她几乎昏了过去。难道难道那女人真的是鬼?这棺材这棺材就是她的家?“你是来找我的吧?”“谁?”小茹猛地转过头去,身后正站着那个穿雨衣的女人。那女人向自己走来了,小茹看见这女人好像是抱着自己的遗像。“你找我干什么啊?你找我干什么啊?(笑)”
小茹病倒了,这回她病的很重。叶文日夜守护在她的身边,不再让她受任何打扰。因为这回小茹的精神分裂症更加的严重了,她所看到的世界跟所有都不一样。令叶文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就是半个月前,选择了一个和前妻长的很像的生意合伙人,而自己因为忙碌而忘记了自己与她约定的日期,而让小茹在那个雨夜独自接待了这位不速之客!(打雷下雨声)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引荐的穿雨衣的女人……
盒子的故事
晓华是一名大三的女生,她在一所远离家乡的大学读书,暑假前的一段时间里,一些为学业上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晓华,索性她决定今年暑假不回家了,正好有一位同学说附近的小镇上有一位姓阴的盲人老婆婆不久前保姆去世了正需要人照顾,劳酬很高只是得住在她家里,好在她家屋多宅大会很方便,晓华正需要这样的一个机会,即有一个安静的环境研究功课,又可以挣到钱,于是她欣然接受了。
(火车声)这天下午3点晓华来到了小镇,按照写好的地址她很顺利的找到了阴婆婆的家,看得出这是一个辉煌过的大家族,高大的围墙即使斑驳也不失庄严的大门。(敲门声)晓华扣了三下门,“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晓华推开了木门,哇!好大的院子,只是杂草丛生好像已经荒废很久了,半口字型的老式二层楼前一个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正用直勾勾的眼睛看着自己。老太太看上去60来岁穿着一件金黄色的旗袍,蜡黄的脸上皱痕累累,而头发却乌黑油亮,她的怀里抱着一个九寸见方的木头盒子。
“我叫晓华,是你阴婆婆吗?”“对,你就是他们介绍来照顾我的姑娘吧!”“额,是的。不是说您的眼睛……”“睁眼瞎,好多年了什么也看不见。过来姑娘让我摸摸你!”晓华走了过去,她蹲下身仰起头,阴婆婆把木头盒子放在地下,用干枯的手摸着晓华的脸。“阴婆婆您家里的人呢?”“哎!走的走死的死了,就剩下我一个孤老太婆了!”“什么,这么大的院子就您一个人住?”“李姐陪我住,上个月她死了!”“那您都需要我做些什么呢?”“其实也没什么,三顿饭都有人来做,你只要陪陪我洗洗衣服就行。你就住在我隔壁,我不会有太多的事情麻烦你,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咳咳咳…”阴婆婆的脸抽搐了一下,她的右手指了指地下,“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动这个盒子!”“哦……我记住了,记住了!”“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给我找一个好姑娘的,过一会儿你帮我把身上的这件紫旗袍给洗了!”“可是,你穿的是件黄旗袍!”“什么?黄旗袍!是不是胸前还有朵大黑花?”“对……对!”“那是我死了以后才穿的!”“啊!”“哎!我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李姐又不在了,真是不中用啊!我去换件衣服。姑娘你进自己的房间休息休息吧!我右边的那个!”
晓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那屋子里都是一些老式的家具倒还整齐,只是落了一层灰。打扫之后晓华躺在床上睡着了。
晓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打哈欠)”“你醒了啦?”“啊!”借着月光晓华看见阴婆婆就坐在床沿上,月光下那双失去作用的眼睛直勾勾的对着自己,而怀里依旧抱着那个九寸见方的木头盒子。“您什么时候进来的?”“刚进来你醒啦?我给你把灯打着吧!”说着阴婆婆把木头盒子放在床上,又顺着床沿摸到了台灯的开关按了下去,屋子里仍然漆黑一片。那台灯大概早些坏了,晓华没敢开口。一股好奇感涌上了心头,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木头盒子,把手伸了过去,她摸到了那个盒子。(猫叫)一声猫叫在外面的草丛中响起,晓华急忙扭头向院子里看去,这是阴婆婆伸出手来抱自己的盒子了,她的手马上就要碰到晓华的手了。“把手拿开!”“啊!”晓华吓了一大跳,她看到阴婆婆像抢财宝一样把盒子抢走了,那一双直勾勾的眼睛任然对着自己,而那蜡黄的脸上充满了恶狠狠的表情。“哦不!不,不,我不故意的!我真的……”“姑娘!”阴婆婆空出一只手,来摸晓华的脸了。“你住的这张床是李姐生前住的!”“啊!”“李姐照顾我30多年了,我们俩像亲姐妹一样,她走了以后我每天晚上都到这来坐坐。这盒子里装的就是李姐的东西,别人动了我的心会不安的!”“哦!是这样的啊!”“饭在厨房呢!你自己去吃吧!”说完阴婆婆起身抱着盒子走了。
也许是下午的觉睡得太多了,这天晚上晓华躺在床怎么也睡不着。到了午夜1点多钟的时候,(哭声)她刚刚有一点睡意。这绝不是做梦,晓华完全清醒了,这哭声从隔壁传来,是阴婆婆在哭。晓华战战兢兢的下了床,她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阴婆婆的屋子外面,她透过窗户向里面看去,只见窗户下面的桌子上摆着那个木头盒子,阴婆婆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哎,可怜老太太! 晓华这样想着她把视线移到了那个盒子上面,这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呢?“进来吧!”“啊!”晓华看见跪在地上的阴婆婆直起了身,一张蜡黄的脸正对着自己。晓华无奈,她不情愿的走进了阴婆婆的屋子。“我早就听出来你在外头了!姑娘,今天是李姐去世的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前她就是这个钟点走的。我拜一拜她,怕是吵了你啦!你快回去睡觉吧!”晓华带着满腹狐疑走了出去,这一夜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她在想着一个比那盒子更加严重的问题,阴婆婆究竟是不是个盲人!感觉上似乎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这个老太太隔着一扇窗户怎么能听见自己在外面呢?真是不可思议啊!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晓华和阴婆婆相安无事。阴婆婆还是一步也不离那个木头盒子,这老太太不太爱讲话,更多了时候晓华是陪她无声的坐着,而她究竟是不是个盲人这个谜团,在晓华心里始终挥之不去,晓华总感觉这个宅子、这老太太怪怪的。
今天是七月十四午夜一点多钟的时候,那悲悲戚戚的哭声又从阴婆婆的房间传了出来,晓华早就料到了,她没有穿鞋,她用最轻的动作打开了门,她悄悄的来到了阴婆婆的窗户底下,她偷偷地听这里面动静。“李姐!回来啊,李姐!”过了一会儿那哭声轻了一些,晓华听见阴婆婆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她知道阴婆婆要去上厕所了,要不然这老太太也有起夜的习惯。晓华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不远处的草丛里猫了起来,那草丛边的小径是去厕所的必经之路。晓华看见阴婆婆拄着拐杖朝自己这边走来了,越来越近了,就在阴婆婆大约离自己两米远的时候,晓华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一个木棍猛的从草丛里伸了出来,在阴婆婆的面前不停地晃动着。很显然这个木棍的出现,并没有引起阴婆婆丝毫的在意,她仍然杵着拐杖机械的朝前走着。就在阴婆婆的拐杖马上就要碰到晓华的木棍的时候,晓华赶紧把木棍收了回来,阴婆婆去厕所了,她肯定是个盲人晓华确信了。她赶紧跑到阴婆婆的房间,她来到那个盒子的跟前,她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又摸了摸,最后她才敢把那个盒子抱起来。好重啊!好像是有球状的东西在里面滚动着,是什么呢?李姐的东西,该不会是人头!“(远)咳…咳咳”门外传来了咳嗽的声音,糟了阴婆婆回来了。晓华赶紧把那个木头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她退到了墙角蜷缩在那里。晓华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她知道阴婆婆的耳朵非常灵。阴婆婆走了进来,“李姐,今天晚上我就不关门了!你要是想回来就回来吧!我等你!咳…咳咳”阴婆婆一边唠叨着一边向床边走去,她果然没有关门,晓华靠在墙角她瞪大眼睛,看见阴婆婆从自己的面前经过,阴婆婆那直勾勾的眼睛就那样眨也不眨的机械的对着前方。晓华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阴婆婆走到了床边,她脱鞋上了床,闭了灯躺下了。
她居然闭了灯!晓华的头嗡的一下木了,究竟是不是个盲人?为什么?这么多天自己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现象,每到晚上的时候,这老太太屋里的灯总是亮着,而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屋里的灯又灭了。她究竟是不是个盲人?难道自己在屋子里被她看的一清二楚?晓华不敢再想下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事情弄个清楚。晓华抱起了那个盒子,她蹑手蹑脚得向屋外走去。“回来啊,李姐!快回来啊!我等你……”管不了这么多了,晓华几乎是向屋外跑了出去,“李姐,回来啊!我等你……我等着你……”晓华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抱着那个木头盒子跑到了后院,在一口枯井的旁边,晓华捡起了一块石头,借着月光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砸开了那个木盒子的锁。就在她要伸手打开那个木盒的盖子的时候,(猫叫)一只大黑猫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它在着盒子的上方腾空跃起,它的前抓正好揭开了那个盒子的盖子,就在这一刹那那黑猫无声的掉在了盒子里不动了。晓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停了几秒钟晓华壮起了胆子,把那黑呼呼的家伙扔在了地上,她看见从盒子里弹出了一把匕首深深的插进了黑猫的肚子。
惊魂未定的晓华把目光投向了盒子的里面,是那个颗硕大的钻石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旁边还有一个信封。晓华启开了信封,那里面是一封短信和一张照片,月光下那信上的字体整齐秀美。“你好!既然你已经安全的打开了这个盒子,说明我女儿已经把正确的方法告诉了你。那么你一定是我女儿最亲密的人,我可怜的女儿在5岁的时候由于一次事故双目失明了。她非常需要人疼爱,拜托你一定好好的照顾她。这盒子里的钻石由你们共同享用!祝福你们!”晓华又向照片看去,一对中年夫妇中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圆圆的脸蛋多可爱啊!这一定是阴婆婆了!真可惜啊,只是紧闭着双眼。紧闭着双眼!阴婆婆不是睁眼瞎吗?她不是阴婆婆,那她是谁?这时在晓华的身后有一根木棍猛地向她砸来……
两天之后,晓华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小镇的医院里,她不愿意过多的回忆两天前的晚上她与那个所谓的阴婆婆厮打时惊心动魄的场面,现在她只关心两件事情:第一是厚葬那只大黑猫,因为是它救了自己的命。第二是赶紧走上法庭,一百分之百的证据控告那个杀死了主人又有摇身一变成为阴婆婆的老太太——李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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