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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1 12: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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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脸董事长脸色苍白,2行混浊的泪水无声往下流.他擦去泪水哽咽说:“过去的己过去了,该还的也还了,茹姑娘,你就原谅老夫年青的罪孽,从此一笔勾销了吧.老夫年年在你忌日给你烧纸陪罪,你放心的去了吧.“
唉,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因果循环天地间.老人讲完麻脸董事长的事,连连叹息.老人脸上,笼障了许多神秘,他说: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神秘的老人骑着三轮车上路了,2条套在车两边又黑又长的老狗欢快的拉着三轮车跑动.
一阵微风传来神秘老人吟唱:今来古往,物是人非,天地里,唯有江山不老.
神密经历纪实<二十四>望着神秘老人逐渐出视野淡出,河沟边的草丛,灌木,流水,静静的无一点声响.在摆谈间,我曾有再到老人住地拜访的意思,老人凝目曰:“走完河边路坎坷,泥道深深无人过.荒地野草又伴河,转眼竹林围草庐.“我决定,明天就去拜访他,照神秘老人吟的这四句话去找.短短时辰的交谈,我认为此老是隐于世间的高人,也许是我所不知乃至我很欠缺领域里的高人.
第二天一早,我又骑着来到和神秘老人见面的河边.气候闷热,无一丝风,泥巴个路无一个人,越走天显得越阴暗,我希望遇到小茹,能边骑车边摆龙门阵,能了解她幼年时代多好呵.没有,什么也没有.骑了个多小时,河面更宽阔了,两边都是参天大树,一片旷野,无声无息.荒凉得使人犹如进了原始时代.是呀,从旅游角度看,这里比城市好一万倍,清静,环境优美.看来,这个地方人迹难至.路,更加破烂大坑小坑不少,有时下车推着走.烂路走完,又是一条泥土小路,树木渐少,河边又是蓬草丛生,河也更宽,水更清.突然,一个背着婴儿的妇女从前面河边小路窜出,朝另条小路走去.我快速赶上去问:大姐,这是什么地方?她回头看我一眼,说:这地方是人不来,鬼喜欢的地方.说完,很快消失在那条杂草长满的无人小路.走完小路,只见转弯处又是树林,走出树林,一座竹林围着一土墙院子,远,近,都无人家.
我迈进院子,2只黑色老狗扑了上来,很快,在我身上嗅嗅摇起了尾巴.“乖儿子进来,不准咬客人“神秘老人走了出来.老人说:我晓得你必来,酒逄知几千杯少呵.
院子较大,只有他一人.两只狗,听他说狗是一母所生,捡回来的,己经11岁.
老人说,他己82岁,<我还以为70多岁>,他说,为什么不给儿女一起住,就是太喜欢狗.儿女不喜欢,他就离开儿孙隐于无人的荒野之间.我们从古至今从人到鬼,又从星相宇宙谈到了狗.
老人谈起了和狗结缘的故事.
.........很多年前,我大学毕业分在大凉山里工作,到处都是莽莽的原始森林,那时.很年青,还没看透世事,一心想努力奋斗,出人头地,没日没夜的熬夜,总想多出成绩.几年后,身体逐渐衰弱,,头发也白完了.过了段时间,又出胸闷,吐血的情况,那时才30多岁啊.那时正在反右派,我们单位有5个名额,知识份子不多,只有5个.那4个全变成了右派,还差一个.书记说:找谁/?后来,搞政工的给我做工作说:你的病医院说已无救了,这个名额你顶替下,形势松了就给你取消.右派是啥我都不清楚,那个时代的人,特别是学生出身的很单纯,我立马答应了.过了几天,才晓得东西烫,我们5人被押上台批斗,下面喊口号:打倒反党的右派份子.几天后,我就被丢进原始森林的一个村庄,交给农民监督改造.我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也无反抗情绪,心安理得去了我那时还没结婚,.单身一人,想的是死了无所谓.
去了一个多星期,病情更加沉重.那晚,我睡在床上,迷糊糊的,来了3个穿白衣裤相貌温和长得英俊的年青人,从床上将我提起,我跟着他们走了.走到一个四处是阴沉沉的城门口,里面昏暗暗的,人稀稀少少个个表情麻木,穿着和我们大不一样,像是进了古代.其中一个人说:再看一下,弄错没有.有个白衣人在手上看了看说:钩错了,同名不同地方.另一个踢了我一脚,我醒了.
我感觉太怪太不可思议,又确确实实梦中情景很清楚.我从小到那时,从不相信鬼神,从不相信因果报应.自做了那梦开始,动摇了我以前的思想.
醒后,我又吐了很多血,周身时时冷,我知道自己到了生命的尽头,只有睡在床上等死了.
突然,一只1岁左右的公黄狗跑进了我屋子,它脚断了,不停流血.背上又有条大口子,也不断冒血,它站在我床悲咽,低泣,眼角不停流泪.以前,我不喜欢狗猫动物,也从没接触过这些动物.
同病相怜,我下床拿出医院给我开的止血药,给它灌进口里,又把白药给他伤口止血,找了根树枝将它断腿捆住.
我端出剩饭给狗时,又找个碗专门它喝水.半月后,黄狗逐渐好了.这只狗是被打猎的人伤的.虽说我是右派,单位看我活不了多久,每月还是给我工资,看病给我全报,这点比其它右派好.吃的,也比当地农民好.
黄狗很通人性,好了后,也不走了,每天跟着我.我在接近死亡之时,它给我带来了无限的欢乐.
那晚,风雪怒吼,我把黄狗叫到床上睡在我边上,给它盖上我的棉大衣.我说:“小黄啊,我活不了几天了,我死了谁管你啊.....“
我从心里感到绝望,知道自已熬不了多久了.奇怪的是,黄
狗看见我哭,它也流出泪水,它看着我,轻轻叫着.那晚,我没胸痛,也没吐血,睡了个好觉.
神密经历纪实<二十五>清晨,到处是白茫茫的积雪,我推开木门,冷得发抖.小黄见我起来,跟在我脚边汪汪叫着.
吃完饭,火红的太阳出来了.自从小黄来后,我的生活有了气氛,我给他讲我的身世,我的病,它总是静静地望着我耐心的听,它把头靠在我身上,不时欢快的叫几声.由于我细心给它包扎,喂药,它的伤好得很快.我喂它大米饭加肉,又找当地农民帮我买些肉骨头给它啃,农民说:右派喂的狗比人还吃得好.我己离不开小黄了,小黄也很懂感情上下跟着我.
小黄是当地的赶山狗,这种土狗四肢肌肉强健,身体瘦,善奔跑,很通人性,连狼都怕赶山狗,是当地猎人的好帮手.太阳将地上的雪晒化了,小黄咬我裤角往山上拖.
我走路都是晃的不稳,小黄还是拖我.我说:小黄啊,我走不动了,你拖我上山,我上不去呀.它围着我汪汪叫,眼里流出2行泪水,还是拖我,要我上山.
我们这里是彝族区,当地有汉人有彝族相处得非常好.当地人也特别喜欢狗,从不打狗,也忌吃狗.小黄受伤,可能是掉进了猎人的陷坑.几个晒太阳的彝胞说:文化人,你就跟它上山,反正你到这没上过山.小黄在前,我在后,跟跟跄跄上山去了.走到山上,原始森林茫茫无际,大雪压顶.我的精神似乎好了不少,小黄带着我,走进了阴暗的密林,云遮雾障.东走西走,我完全迷路了.小黄跑进树丛里,又钻了出来,朝我汪汪直叫.我跟着它进了密林深处.那个年代,森林完好,没遭到人为破坏,狼,獐子,等野兽很多.我以为小黄遇见了狼.
小黄将我拖到一棵千年老树边,周围长满了野草,地上的厚厚层枯叶.它对着草丛直叫,咬我手叫我过去.突然,我眼腈一亮,老树傍的草丛里有一棵草发淡白色的光,一丝丝幽香袭进肺里,草上面还有冰渣.我浑身无力,倒在了树边.小黄不停地刨那草,草根乳色的浆果.
小黄用爪子刨开,用嘴提起带浆果的草送到我口边.我拿着草看了看,想着自已是将死之人,小黄喊我上山,带到这密林深处是否它有灵感,或是上苍的安排?
我将草吃了,连根部的泥土..............
小黄在我边上欢快的跳来跳去,时而又仰头叫几声.草下肚后,五腑六脏开始乱抖动,胸部如千针在剌,我头还清醒,想起医生的诊断:双肺己烂,胃癌晚期,心律不齐,最多还活3个月.我已超过半年了,死而无憾了.全身器官停上了抖动,如上了麻药,也不痛了,我渐渐进入昏迷状态.
一个白发翁站在面前,拍了拍我胸,腹,说:可怜的远方人,你命不该绝,遇到了我的护院孝犬.,你用善心救了它,我用千年寿草回报你,你是红尘之中唯一的幸运人.好自为之........
我醒了,躺在我的床上.
屋子里的人说,终于醒了,你不该跑到原始森林去自杀啊.小黄跑回来对着我们狂叫,又带着我们转了半天,才找到你,如死了一般,只有心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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