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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土生土长的版纳人,今天在这说说我在版纳经历过的灵异事件。2001年,我从部队退伍,回到了阔别5年的家乡,西双版纳。到退伍军人办报到后,第二年的六月份就上班了,当时被安排到了县局工作。在我们那批兵里算是最好的了。
刚去报到时,局里把我分到了刑大。队长是个40多岁的廋高个,脾气火爆。姓刘,队里的兄弟背后都叫他刘火爆。老资格的就当面叫他火爆,性格虽不好,但心地却很善良。
一、出警
2002年6月7号,我永远忘不了那天。下午上班才过了半小时,队里的电话就响了。是110转过来的,有人报案说县城附近一个傣族寨子发生恶性杀人案件,要求我们立即出警。队长马上向局领导汇报,同时要求一中队所有人及法医立即集合。此时的我兴奋至极,眼睛盯着队长,不停的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队长看了我一眼,对一中队长说:把新来的那个退伍兵叫上吧,让他熟悉熟悉业务。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他的丰田霸道。就这样,我屁颠屁颠的上了一中队长的车。到了案发地,远远的就看到好多人围着一座傣族竹楼。下了车,村长就走了上来,说:你们来了就好了,去看吧,人在里面呢。太惨了。刘大马上带着我们上了竹楼。一进楼,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见到了最惨的景象,竹楼的地板上全是血,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躺在一起,墙上,房顶全是碎肉。床的不远处还有一堆肠子,我实在忍不住转头就吐了出来。这时,王队走过来对刘大说:是爆炸案。
看了现场后,刘大马上布置工作,俩个法医提起爆炸物,其余的人现场排查可疑物。我和刘大则去找村长摸线索。忙了一下午,除了两个法医有点收获外,摸排到的线索并不多。天晚了,刘大决定就地住下,找到村长请他帮助解决一下晚饭和睡处。吃好饭已是晚上10点了,死者的家属也找到我们哭着请求我们为他们的家人报仇。深夜12点,我们还在开案分会。突然,刘大说:小李,你去把我车开过来,在现场那。说完,就把钥匙丢了过来。我晕了,半夜12点你让我去现场开车?我是百般不愿,但也没法,谁让我是最小的。接了钥匙出了门,看见寨子外灯火通明,那是死者家属再为死者守夜。我们版纳傣族有个传统,死于非命的人不许在寨子停放。所以只能在寨外守夜。1公里多的路,马上就到了。看看四周黑乎乎的,不禁让我有些毛骨悚然。到了,按下开锁遥控,上车,点火,倒车。突然,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案发房子里突然闪了一道红光。是的,没看错,有光。我停下了车,在车里摸电话,晕,电话又忘桌上了。本想打给队长,现在电话没带,怎么办、今天开会已经明确这是凶杀案了,会不会是凶手回来毁证据、回去叫人?来的及吗?不管了,自己上去看吧。主意打定,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找到一把警用手电。到上楼时我都没想过是不是有脏东西,只想着抓人,立功。
雪亮的手电光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血迹还在,墙上及地板上的碎肉已经被家属清理干净了。我下楼时,眼角的余光仿佛又看到了红光,我猛一回头,手电也随之熄灭。天,我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雪亮的手电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血腥味儿依然浓烈,只是墙上及屋顶的碎肉已被家属清理干净了。再仔细看看,还是没人。我就下楼了,快到楼底时,我的眼角余光又看到了红色的光。我呆住了,这绝不是错觉。是......?我的汗立马就出来了,只觉得全身僵住了。要回头吗?我在问自己?当我打定主意回头时,天,手电竟然闪了两下熄了。要知道,这可是警用的啊。不仅射程远,照明持久。而且是冲电的,一次充电可用10天以上。不管了,死就死吧。这一回头,我看见了幸运的人才看见的东西。
我看到了两个模糊的人,就站在楼梯口。不,不是人。刚才我在屋里转了一圈,没人。而且那座楼只有一把楼梯。那就是...。我全身上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扭头就向车跑去。上了车,颤抖着双手发动了,狠踩油门,没命的冲了出去。
终于到了住处,刘大他们已经会议结束了。正在洗涑,看我满头是汗的跑下车,忙问我是怎么了。我颤抖着拉着刘大说:鬼,有鬼。听我说完,围上来的同事全都静了下来。后来,平静了一些的我向大家讲述了整个过程。刘大听后,对大家说:走,我们去看下。我们几个同事就上了车,两个法医也跟着上了另一辆车。到了,上了楼,法医拿出了探照灯,顿时,整座傣楼及四周被照的雪亮。兄弟们楼上楼下的又搜了个底朝天,依然一无所获。我惊魂未定的对刘大说:绝不是人,我肯定。刘大面无表情的扫视了四周一眼。说,走吧。先 回去睡觉。一夜无眠,到了第二天,在刘大的带领下,我们又开始了走访工作,这天大有收获。案情已基本明朗,是情杀。死者之一的女方有了外遇,奸夫在死者家的床下装了自制的炸药,然后在地板上打了一小孔,把引线拉到了楼下,趁两人睡熟之际点燃了炸药。现在,剩下的就是抓捕了。
二、灵异抓捕
案犯为男性,年龄为28岁。身高1.70。身上可能藏有凶器,据最新情况表明,案犯没有外逃,就隐藏在寨子附近的密林中,我已经向局领导进行了汇报,要求武警支援,配合搜山。抓捕,蹲点时大家要小心。队长说完就出去了,接着同事们就开始检查枪支,个个把枪栓拉的哗哗响。只有我的手里玩的是一把车钥匙,在出门的时候,我拉住了一中队长王哥问道:王哥,我参加搜捕吗?王哥说:废话,要不你来干嘛?我说:那我没枪怎么参加,这可是搜杀人犯,不是找猫找狗 。王哥摸了摸下巴说:也是。这时,刘大回来了,问王哥怎么还不出去站队,王哥把原委向他说了一遍,他笑了,说:小子,事还挺多的嘛,这样吧,搜山我不去,要和局领导坐镇指挥,协调各警种。你就用我的吧,按规定,没转正是不会让你配枪的,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吧。说完,就从腰上解下了他的77式配枪。我一阵激动,要接时,他突然问我:打过枪吗?会用吗?我严重晕倒,难道他忘了我当过5年兵?问什么答什么,这是我在部队学的最多的。我老实回答:打过,步枪用过81-1,手枪用过54式。他用鼻子哼了一声说:还可以。这枪还有六发子弹,少一颗要写报告,知道吗?是,我回答。出了门,外面全是人,大概有300多人吧,武警居多。剩下的就是一些带路的村民了。照例,领导讲话,老一套的要我们发扬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精神。还要我们保护好随队带路的村民。而我的心,早就飞到了身后那茂密的原始森林中去了,幻想着在那与犯罪分子的殊死搏斗和立功受奖。
“出发”。随着总指挥一声令下,大部队开始向茂密的原始森林移动。我被分到了抓捕组,原因有二。一,当过兵,才退伍,体力好。二是我是公安这边的。抓捕组的大多是武警,没有公安不行。所以我就和王哥被编到了抓捕组。一路上我们认真细致的的观察这每一可疑处。到了下午六点多,搜山仍然一无所获。对讲机里传来了局领导的声音,要求我们停止搜索。回到出发点。回到出发点,指挥部调整了抓捕方案。
调整方案后,停止了搜山,由明处抓捕改为暗中潜伏观察。我和王哥带着三名武警潜伏到了距寨子大约二公里远的地方,那里有条从山上通往寨子和县城的必经之路。同时,那里又是一个很诡异的地方。傣族烧人的地方,龙山。在这里废话几句,那条路平时很少有人走,傣族人民是全民信佛的民族,最忌讳去那种地方了。无特殊情况的话一般不会往那走。四周一片黑暗,风刮的竹林和黑心树沙沙的响。我和王哥趴在一棵大树下小声的交谈着,三个武警被王哥安排到了不同的地点观察。夜,越来越深。我小心的看了一眼手机,快三点了。突然,王哥站了起来,快速的拔枪向着一处十多米远的草丛冲了过去。我也一跃而起,同时,几个武警也迅速的向王哥靠拢过来。“不许动”我们几人大声的向草丛叫道。没有任何动静。我打开强光手电,空无一人。“王哥,是不是你看花眼了”?我问道。“不可能,我干了十多年,从没有出现过这种失误”王哥回答道。我真的是看到两个白影来到这的。完了,潜伏可能暴露了。要撤吗?我问道。再等会吧,要是现在回去的话我就要被刘火爆骂死了。各就各位吧,王哥说道。继续潜伏。趴在王哥身边我问道:你刚才看见的是...?我话还没说完。王哥就说:肯定是鬼。
“鬼,你信吗”?王哥说道。我信,我信。我的头点的像鸡啄米一般。放在原来,我是不会信的。如果有谁和我说这话,我还一定会嘲笑人家,但现在我深信不疑。因为我已经亲身经历了。有些事是不能用正常的逻辑思维去解释和判断的。
快六点了,没有任何动静。王哥从地上站起后拍拍屁股说:“走吧,准备收队。”这时,突然猛地传来了一声大喝:“站住,不许动,在动就开枪了”。“快走,2号观察点有情况。”王哥我俩飞快的像距离我们20多米的2号点跑去。到观察点时,三个武警已经呈V字形将一个面目肮脏,浑身衣服都分不出颜色的人包围了起来。“哗啦”,我们迅速掏枪在手,直视正前方。同时我拧亮了手电,照着可疑人的脸。“是他,就是他”王哥叫道。嫌疑人的相片也掏了出来,确定了。就是他。废话一句,其实不用掏相片也敢肯定就是犯罪嫌疑人了。因为这么早,根本就不会有人出来劳动,另一点就是这里是龙山,大白天的也几乎没人敢过。何况是凌晨。意外出现了,嫌疑人不听警告,依然面无表情的向我们一步步走来。我们几人随着他前进的步伐也慢慢的一步步后退,同时,也在大声的重复着警告。“呯”,王哥鸣枪了。他还在前进,依然面无表情。各位看官看到这可能就产生疑问了,为什么不上去抓啊?或是为什么不把他击伤再抓?若是上去抓的话,他腰里别着一把傣刀。虽然,他现在手里没武器,不一定上去抓捕时他就不反抗。这种冒险的事谁也不愿做,毕竟都是人肉凡胎,不会刀枪不入的,无所谓的牺牲没必要尝试。傣刀的锋利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僵持,仍在继续。“把刀丢了”,几个武警还在大声的警告着,这时,我发现了一个疑点。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前方,对我们的喊话毫无反应。我把发现像王哥说了,同时,再次把电筒射向了他的眼睛。“别开枪,找个机会把他放倒“。王哥下令了。嫌疑人依然慢步向我们走来,鬼片大家应该看过不少,他的走法就像片子里中邪的人一样,眼光呆滞。当我们还在想着如何在既不伤害嫌疑人又能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怎样快速抓捕时,三名武警出手了。
说真的,我原来对WJ还是很有些看法的。总觉得都是些不学无术之辈。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在BN见过太多的WJ衣冠不整,深更半夜的在街上乱逛,走路跌跌撞撞。一看就知是饮酒过量。更有甚者,着军装,佩军衔。肆无忌惮的坐在夜场或是烧烤摊上喝酒猜拳,大声喧哗,不可一世。BN的群众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而陆军就不同了,无论什么时候,在BN的街头,你基本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所以,当初报名参军时,父母找了关系,直接进的陆军。但这次,我对WJ的看法起了根本的转变。三名武警战士配合默契,出手如电,抱腿,卡喉,迅速将其按倒在地。动作之迅猛,配合的完美。让我自叹不如。上拷,搜身。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却让我有了一个发现。嫌疑人一动不动,任凭摆布。问话也不答,而且眼睛任是直盯前方。“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打枪”。刘大的声音传来了。刘大听见枪声后,带人赶来了。“报告,疑犯抓到”,王哥汇报道。“废话,我瞎子看不到啊”刘大说。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王哥这样说,还给不给人面子啊。这领导素质怎么这样啊,王哥一定会下不了台,然后翻脸的。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意外,意外。王哥竟像平时一样嘿嘿的笑了两声,不了了之了。
快了,要接近寨子了。短短两公里路,走了近一小时。不是路难走,而是嫌疑人脚步缓慢,每挪动一步脚上似乎有千斤之重。我们一行八九人就这样慢慢的跟着他走着。嫌疑人脸上的表情麻木,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从抓捕点到寨子的这段路,刘大,王哥,还有一名傣族同事一路上反复的用汉话,傣话向他问着话。他任然闭口不语,一名小战士实在忍不住踢了他一脚。刘大说:“别打了,他不是故意不说话的。我看他现在是想说也说不出来了”。我们听了个个愕然了。虽然,我们总觉得这人行为怪异,但也只想着是他的心态有问题,没更多的想。刘大这一说,我马上就联系上了那晚的事。我追上刘大,刚想问。刘大就说:“闭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现在不是时候”。我恹恹的停了下来,跟上来的王哥搂住了我的肩膀说:“挨喷了?很正常!你没看见我刚才那样?”。王哥向我说起了刘大这人来了。刘大这人口恶,心善。有时候说话会口不择言,但对我们兄弟那是发自内心的好。他骂你,那说明他还喜欢你,还会培养你。若是对你客气的话,那就是你要离开刑大的时候了。“变态”我嘀咕了一句。王哥听后哈哈大笑,说:“兄弟,相信我没错的。我从参加工作就跟着他了,我比局里谁都了解他”。到寨子了,远远的就看见熙攘的人群了,橄榄绿夹杂在其间,维持这次序。进到寨子时,看见了几百号人被武警和公安组成的人墙围在了外面。我们到了后,可以说是寸步难行了。看见我们来了,死者的家属开始激动了,叫骂声,喊打声此起彼伏。场面开始失控了,土块,鞋,果皮,接连向嫌疑人砸来。站在疑犯身边的我也中彩了。人墙,领导喊话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有几个村民甚至冲破人墙,来到我们身边挥拳就打。再不采取措施的话,就要出事了。这不单是威胁到了嫌疑人的安全,也威胁到了我们自己了。“呯,呯,呯”震耳的枪声响起了,刘大鸣枪示警了。霎时,沸腾的人群静了下来。说实话,当时用鸦雀无声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走,快走。”刘大命令到。我和王哥及两名武警抬着疑犯迅速的向寨子中心的球场走去。车,停在那。带上脚镣,两名武警押着疑犯上了警车。这时,群众也来到了球场。我们开始站队了,接着,几个上级领导开始向我们参战的公安武警慰问了,走到我们身边握着手,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辛苦了,辛苦了”。领导训话时,我一句没听。一直不住的扭头看着警车里的疑犯,看他见了家属会有什么反应。看了半天,好像还是死人一样的坐着。训话结束了,我们要收队回县里了,我特意走到囚车去看看疑犯。疑犯还是那表情,只是我们的警车已是另一种模样了,口水,乱七八糟的东西伏在车上,像垃圾车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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