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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3 13: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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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去把戴利先生带过来。”基德吩咐一名警员。
一会儿,戴利来了,他坐下后,一双神经质的眼睛不断地扫来扫去,忽然看到了我和庞斯,“警官,这两个人也可以在这儿吗?”
我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庞斯笑着点燃了一支烟。
“不用理他们。”基德尴尬地说,“戴利先生,请你说明一下昨天晚上10:30至11点时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在看歌剧了。”他的眼神飘忽不定。
“可兰斯先生说结束时你和盖斯特少校已经离开了。”
“我的确是提前了几分钟回去的,后来就回房睡觉了。”盖斯特少校仍是临危不惧的样子。
“请问昨晚10:30到11点你是在放映室吗?”基德开门见山。
“不是。”
基德警觉起来。
“昨天兰斯对我说有一批新油画到了,我就想去看看。后来在10:20我就从放映厅出来到陈列室去了,一直呆到11点多才回去的。”
“有人看见吗?”
“我想没有。”
我看看庞斯,他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是很专注地在观察倾听。
“基德,我想你还是找管家和女佣谈谈,也许会有收获。”庞斯建议。
基德点点头,叫人把斯坦利带来。斯坦利像是被人从床上拉来的,还不停地打着哈欠。
“斯坦利,昨晚他们去放映室之后,你在哪?”基德问。
“我一直在我的房间,就是一楼角落里那个。”他指给我们看。
“昨晚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嗯……我记得在十点十分赫伯特先生下来了,大概是往洗手间那儿去。后来我隐约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渐渐吵起来,不过时间很短。不超过5分钟,赫伯特先生就上楼了,我想他回放映室去了。不一会儿,戴利先生进来了。”
“什么?戴利?”基德跳起来,“他几时来的?”
“可能是10:15吧,他说来听台球赛的广播。”
“一直听到结束吗?”
“我想是的,因为我醒来后还问了他比赛的结果,兰斯先生要我记下告诉他的。”
“你醒来后?”基德吃了一惊。
“事实上,我在10:20左右就睡着了。”
基德看看庞斯,感觉事情不妙,“那之前你听到的说话声是不是赫伯特先生和戴利先生的?”
“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应该没有错。”
戴利又被带来了。“戴利,斯坦利说你10:15去过他房间,之前还听到你和赫伯特吵架,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啊?”基德盯着他。
“这……的确是这样,但我想说出来了也没用,反而给你们添麻烦了……”他小声说着。
“现在案子还没结,你怎么知道有用没用?”基德暴跳如雷,“难道你就是凶手?”
“别乱说啊!”戴利被扣了这么大一个罪名吓得脸上的血色跟退潮一般一下子没了。
“那你把事情说清楚。”基德为自己的心理战术得逞而洋洋得意,语气也缓和下来。
“昨天下午赫伯特当众揭我隐私,我很生气,晚餐后我们在洗手间说好10:10仍在那儿碰面把事情作个了断,后来我们吵起来,不过时间很短,他在10:15左右走了。”
“之后你就去斯坦利的房间了?”
“是,我知道他那儿有个收音机,可以听今晚的球赛。我从10:15一直听到10:45比赛结束,后来就回房了。”
“赫伯特在和你吵架之后回放映室了吗?”
“我想不是。”戴利回想了一下,“我记得他上楼后往右边去了,而放映室在左边。当时我好像看见有个房间开了灯,因为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那个应该是陈列室。”
“陈列室?难道盖斯特不是在10:20才去的,而是提早了5分钟?” 基德既迷惑又生气地低语。
“等一下,”居然是庞斯的声音,“戴利先生,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昨天下午你说赫伯特先生的职业就是靠出卖别人的秘密赚钱的,为什么这么说呢?”
“哼,别看他是什么私人侦探,冠冕堂皇的,其实就是个探子。”戴利冷笑着说,“他想尽一切办法打听别人的事,譬如说丈夫有外遇吧,他知道后就告诉那个男的向他敲诈,若情妇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他就连女的也一起敲诈,遇到不肯给钱的就向双方的另一半告密,可真够狠的!”
“我想你的事也和他有关吧?”
戴利有点吃惊,不过很快镇定自若,“庞斯先生真聪明,不过赫伯特可不单靠别人的婚外恋赚钱,他什么都卖。”戴利凑过来说,“盖斯特侵吞客户股票的事也是他泄露出去的,就因为盖斯特不肯借钱给他。”说完后戴利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盖斯特显然不如上一次那样自信,大概是有谎言被揭穿的预感。
“盖斯特少校,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几点离开放映室的?”基德气势汹汹。
盖斯特垂下了眼,“10:15。”
“你见了什么人吗?”他继续逼问。
“是的,是赫伯特。为了下午的话我想叫他闭嘴就约了他10:15在陈列室见。他总是那么惹人厌。”
“你知不知道是赫伯特把你侵吞客户股票的事说出去的?”
“知道。上回我不肯借钱他就警告过我了,没想到他真会这么干。” 盖斯特恨恨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基德转过头来问庞斯,“你有什么看法?”
“警官,我们还有个人没问呢。”基德知道庞斯的脾气,这个时候再问也问不出来,就跟旁边的警员说,“把伊妮德叫来。”
伊妮德被带过来时就像个患歇斯底里症的病人,一坐下就对我们嚷起来:“赫伯特该死,上帝终于惩罚他了!”一边大笑一边要站起来,警员把她按在椅子上。基德意味深长地问:“你对赫伯特的死感到很高兴啊?”
“不错,全世界的人死了都没他死掉令人振奋!”
“为什么?你和他有什么过结吗?”
“哼,说过结也太轻松了……他干的坏事足以让他进十次地狱了……能给我一支烟吗?”伊妮德伸出两个指头晃动着,庞斯凑过去把烟放在她手指间,点上火。伊妮德吸了一口,对庞斯客气地笑笑。
“是两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刚来兰斯先生家。赫伯特见到我就花言巧语,后来我怀了孕他就抛弃了我,而且拒绝承认和我的关系。他又逼我堕胎,竟然是用从实验室偷来的硝基苯。你们知道,那种东西很容易中毒的。”她越说越激动。
“到赫伯特遇害为止你仍然很恨他吗?”
“当然。”她咬牙切齿地说,样子活像个女巫,“我天天诅咒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你昨晚见过赫伯特吗?”
“我只看见他从陈列室出来向左边走去,大概是回放映室。”
“基德,我想你就结案吧,写上自杀不很好吗?”庞斯揶揄他。
“庞斯,你跟我回警署去,我们谈谈。”基德严肃地说。
“好吧,为了避免你犯错误,我就跟你走一趟。”庞斯站起来。
我们上车之后,几个人陷入了沉默。“基德,我认为你应该再听听我和沃丁的口供,毕竟我们也是嫌疑人,说不定你会有什么收获。” 庞斯淡淡地说。
基德张嘴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他点点头。 C4 G3 Z" B+ _/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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