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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小时候家里很穷,因此他很小就跟着他的继父到河边打鱼。继父因为身体不太好,很多时候都是依赖他,凡事都打发他一个人去。那时他才十来岁。
一天傍晚,继父和平时一样,在家里懒懒地休息。父亲在天还没黑就到了河边,坐上舨船,自己摇啊摇的,把船摇到了河中间,撒了一网,网一落,太阳也就跟着落了下去。网似乎很沉,也许打着了一些鱼吧,他想。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一网收上来,等网都出了水面,他才发现,网里除了泥巴,一条鱼也没有,网里沉沉的是一个浸满了水的布袋子。他把布袋子拿起来,里面是个布包,包得很严实的样子。一层层地打开布包,包里是一双布鞋。这双鞋好生奇怪,它特别的长,长得有些不成规矩,按一般人的脚去比,完全是小孩子跟大人比一样。
带着满腹的疑虑,父亲把小船划到了岸边,把那双鞋往船尾一扔,自己坐到船头生着闷气:原想能网些鱼好卖几个钱,没想到什么也没有,白费力气了。他的船这时船头是对着河心的,船尾则靠了岸,他应该是背对着岸坐着了。忽然,他感到船尾一沉,似乎有东西上来了。
一个声音对他说:小伙计,今天晚上有收获么?紧接着传来一阵阵的烟草味,那是人抽烟的味道。
父亲头也没回,没好气地说:什么收获,鬼才有收获!
那东西哈哈一笑,说:那谢谢你了。说完,只感觉船尾一轻,似乎有人下去了。父亲这才回头,他一看,哪有人啊,整个河滩一望无余,就是没人,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只是,他随手扔在船尾的那双鞋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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