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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河弯弯

《多了一个》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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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30 18:47:09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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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30 19:08:22 | 显示全部楼层
弯弯你该发到校经楼1去~~~~我要慢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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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30 19:12:14 | 显示全部楼层
排长的腿如铁柱般牢牢踏在我的手上,周围排里几个弟兄眼神和他一样的凶悍疯狂,死死的盯着我,象是要立刻扑上来撕了我,我慌忙想把手从排长脚下抽出来,排长弯下腰来腿更加用力,踩得我的手痛的要抽筋,哪里能拔出一丝一毫来。
排里几个人慢慢围了过来,我心里一凉: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死在自己人手里,还死的这么惨,早知道就不拿枪,拿颗手榴弹在身上,拉他个同归于尽。正闭目准备等死的时候,后面传来李存壮一声大吼:媳妇娃子的不把我老李当人了,要死一堆倒吧。
嘎啦嘎啦的怪声传来,我觉得排长的脚一松,慌忙睁开眼睛,眼见山神像晃动了几下,片刻后直直的朝我们站的方向扑了下来,周围的人立刻散开,只有躺在地上的我惊的呆住了,心里只是想:怎么山神爷显灵了,怎么山神爷显灵了。
眼看山神像就要砸在我身上,突然一只脚踢在我腰间,把我挑了出去,然后喀嚓一声,喀嚓一声以后是砰的碎裂声,然后是排长一声闷哼,我慌忙爬起身来,只见李存壮愣愣的站在山神像神座后面,面前的神像已经不见了。
我不是没想过山神像是李存壮推下来的,可那么一座泥胎菩萨,怎么也得上几百斤吧,要是胡子王强能推下来我还相信,说李存壮有那力气,根本不可能,但一看地上,我明白了。
山神像是空心的,也许原来就是空心的,也可能原来是实心的,后来被什么东西从背后掏空了,反正现在里面塞满了一个个黑色的圆球一样的东西,从破碎的山神像泥片里滚出来滚了一地,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
山神像首旁边,排长坐在地上,腿自右膝以下奇怪的扭曲着,看来刚才山神像倒下砸断了他的腿,难道刚才救我踢出的那一脚是他踢出来的,我还没想完,排长拿起我丢在地上的那杆枪,瞄准了我。
李存壮从山神像后跳了下来,捡起一杆枪就要对持,排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转手把枪扔向阻击手刘晓刚,吼道:动手。
刘晓刚一把捞过枪,看都不看,单手持枪,甩手一枪打了出去,门口那只狼狗一声怪皋,王强一声叫道:刚子接住,把手里捡起的枪也丢向刘晓刚。
刘晓刚左手接过王强丢来的枪,右手丢掉开过火的步枪,脚一勾地上又挑了一杆枪在右手,转身面对庙门向前跨一大步两枪齐放,,狼狗怪吼一声,被打了个转身,撞在庙门上又落地,我和李存壮立刻明白了,连上王刚,一起喊:接枪,同时把手里的枪扔给刘晓刚。
刘晓刚闻声左右扔掉手里的步枪,不回头右手一回捞,圈住三杆步枪,左腿跨前一步曲膝,左臂横起当支架,右手同时搬下三枚扣机,轰的一声巨响,狼狗被打飞了起来,撞开庙门直摔了出去。
一阵寒风从撞开的庙门处猛烈的穿了进来,空气中腥臭的味道立刻弱了不少,庙里还活的鬼子几乎同时抽了一下,停止了厮杀。
排长抓起一杆步枪,硬撑着站了起来,低吼道:快走,快走,别发愣,走不了就留给小鬼子包饺子了,边说边撑着枪一瘸一拐往外奔,到了门口已经奔出庙门的刘晓刚伸手一把架住要摔倒的排长,向庙里的我们招手:快,快,赶紧出来。
排长做事绝不拖泥带水,如果腿上没伤,断后的肯定是他,但他一发觉自己腿上有伤,立刻先退出去免得拖累大家,这点判断力是我怎么也比不上的,但如果我不回来,不打乱排里的布置,排长的腿也不会因为救我被压断,所以我决定代替排长断后,掩护大家离开。
片刻间鬼子已经如梦初醒,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哇啦哇啦的叫得欢,王强如一阵旋风般撞开迷糊中的鬼子,直奔庙门而去,鬼子乍不胜防,被撞得东倒西歪,成了滚地葫芦,眼见王强出了庙门,转头对庙里的我们喊:个跑的快,快,快,快跑,一个鬼子昏头昏脑的也准备出庙门,被守在门口的王强一脚踹了回来。
我看着王刚低头在拣东西,虽然看不清他拣的什么,但还是又急又气,叫道:啥时候了刚子你还拣元宝呢,快,快,赶紧出去,王刚一声不吭的直腰抬头,沿着王强出去的路,踩着地上没爬起来的鬼子脑袋就一个劲的往庙门奔,地上的鬼子们被踩的鬼哭狼嚎,被王强踹回的那个鬼子正在爬起,被王刚一脚踩中背梁嚎叫一声又趴了下去,伸手正好抓住王刚的脚不放。
王刚被那个鬼子一拉跌倒,身体直向前倾,带着那个鬼子往庙门拖了出去,整个身子跌出了门槛,王强一把拽起拖着王刚腿的鬼子,连揍几拳砸晕了过去,拎出了庙门丢在雪地上,王刚爬了起来,和王强一起对我们喊道:快点,快出来啊。
摔倒的鬼子都站了起来,我眼看通往庙门的路已经被鬼子堵上了,而且渐渐朝我围了过来,连忙去地上摸枪,刚刚摸到枪把,枪被人一脚踢了出去。
我抬头一看踢我枪的是李存壮,看来对排长的布置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他,所以也被突然发生的一切弄懵了,和准备断后的我一样没来得及出去,被鬼子围住了,可这家伙又弄什么名堂,居然不让我拿枪?我正要骂他,看他弯腰拾起满地从山神像肚子里滚出来的圆圆黑黑的东西,朝围过来的鬼子砸了过去。
我立刻明白了,老兵就是老兵,鬼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如果这时候我一拿起枪,鬼子准有样学样,如果周围的鬼子都拾枪准备打热战,别说我们两个,外面逃出去的地下也必死无疑,所以出了庙门的弟兄们不拣枪射击也是这个道理,可是这样还能撑多久呢?
我边学李存壮拣起地上乱滚的圆球边对守住庙门口的王强王刚喊道:关门,关门,能逃一个是一个,有心的回头再救我们两个,走啊,走啊,随手把圆球砸向了冲过来的一个鬼子,王刚王强对望一眼,使劲推上了庙门。
就在这瞬间,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庙门的关上,我手中的圆球砸中了一个朝我冲来的鬼子,啪的一声在鬼子脸上碎裂开来,里面散出紫黑色的内囊,一股熏死人的恶臭从破开的内囊里发出来,在被砸中鬼子旁边的几个鬼子来不及叫唤,捂住鼻子一窜老远,被砸中的鬼子头上挂着紫黑色的絮状内囊,一声不哼的被熏晕了过去。
我和李存壮连忙捂住鼻子,对望一眼,惊讶不已:这圆球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看来庙里夜里传出来的腥臭气就是从这里冒出来的,也就是当时装着圆球的山神像里,要不是李存壮推倒山神像,谁能发现这个秘密?
不过这东西倒是真好使,比毒气弹还厉害,不过我们俩捂住鼻子久了也得喘气啊,李存壮一把撕下棉袄的左边袖子,连嘴带鼻子扎住,双手腾出又去抓圆球,我连忙学着他也把嘴和鼻子蒙了起来。
鬼子们对望一眼,纷纷也去撕袖子,但我们身上的国军棉袄比较旧比较薄,不费劲就能撕下来,鬼子的军服都是一攒新的咔叽布,急切间哪里撕得下来。何况我和李存壮又不停的把圆球砸去,庙里越来越臭,鬼子左躲右闪,急得嗷嗷怪叫,地上连着趴了几个被熏晕的鬼子,我和李存壮对望一眼,抱起几个圆球用左胳膊圈住,砸开通往庙门的路,边砸边走。
没走几步,一声歇斯底里的怪叫,鬼子军官用白手套捂住鼻子,远远的躲在角落里嚎叫一声,鬼子兵如梦初醒,一手捂住鼻子,一边纷纷拿起了地上的步枪,我听李存壮模糊不清的叹了一声,自己心里也是一沉,知道两人这百八十斤算丢在这里了。
鬼子兵围了上来,刺刀纷纷圈住了我们,角落里鬼子军官旁边二鬼子翻译捏着鼻子叫道:你们两个放下手里的东西,不然我们开枪了,又对鬼子军官翻译一遍,鬼子军官闻言啪的抽了二鬼子翻译一耳光,低吼一句,二鬼子翻译一个立正:嘿!转身又叫道:你们两个聪明的就放下手里的东西,不然皇军就开枪了。
我吸了口痰,正要吐在地上,才想起嘴上还扎着东西,只好又咽了下去,心里一阵憋闷,做势把手里的圆球举高,鬼子兵吓得后退一步,哗啦啦的拉上了枪栓,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李存壮靠紧我背后,含糊不清的嘀咕:完了完了,这回真完了,救了一家子,送了我自己,亏,亏死了。
我想要是再当俘虏,排里的弟兄们又要冒风险来救我,到时候又得连累大家,不如现在了断的干净,正要把手里的圆球砸出去换来一排子弹,突然庙门猛的从外被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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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30 19: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48# ˇメ靈羽絡


就先发这里吧,管理员看着不妥就转移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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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30 19:15:13 | 显示全部楼层
庙门打开,鬼子兵纷纷转头看向打开的庙门,王刚大步跨了进来,大叫一声住手,,但立刻皱眉捂住鼻子窜了回去,庙里的腥臭也随即一下子冲了出去,空气登时清淡不少。
鬼子兵莫名其妙的对望了一眼,鬼子军官一声大叫,带头往庙门外奔去,二鬼子翻译紧随其后,刚到门口,王刚再次出现在庙门口,旁边站着王强,把庙门口堵了个结实。
第一个冲到门口的鬼子军官一看王强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扭头看看后面的鬼子兵,指着王刚王强大喊一声,鬼子兵还没来的及冲上来,王刚微微一笑,猛的一拉军棉袄对襟,露出扎在衣服背面一串子的手榴弹,对鬼子挑衅的抖了抖衣服,再次跨过门槛进了庙。
鬼子兵的枪口立刻离开我和李存壮对准了王刚,二鬼子翻译头上涔出来汗珠,连忙挡住要下命令的鬼子军官,对着王刚喊道:兄弟,兄弟,有话好说,别冲动,别冲动。
王刚唾了一口:谁跟你兄弟,我兄弟在那呢,王刚一指我和李存壮:我兄弟在那呢,立刻让开,放人。
二鬼子立刻对鬼子军官翻译了王刚的话,鬼子军官看了看我和李存壮,眼睛里要冒出火来,边摇头边叽里呱啦乱叫,二鬼子翻译为难的对王刚说:皇军说要放人是不可能的。王刚立刻拔下身上的一颗手榴弹,大叫一声:老子够本了,一起死了吧,伸手就要拉弦。
扑通一声,鬼子兵趴下了一大片,二鬼子翻译跪在地上对王刚拼命磕头:兄弟,不,爹,不,祖宗,你就是我亲祖宗,皇军同意了,皇军同意了,别炸,别炸啊。
我这才知道王刚当时在地上拣的就是手榴弹,估计他把鬼子的手榴弹位置早瞄好了,出去时候把一囊手榴弹都给顺上了,别看这兄弟长的白白净净,细皮嫩肉,有名的胆大心细,走一步算三步,整个营里出名的智多星,随便哪个下棋都没赢过他。今天算把鬼子算计进去了。
王刚拉住手榴弹弦不放,二鬼子翻译转头改向鬼子军官苦苦哀求,鬼子军官脸上阴晴不定,看着我和李存壮,又看看门口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笑意的王刚,腮帮子鼓了老高不说话,我和李存壮对望一眼,琢磨鬼子很难拒绝这要求,毕竟庙里还有别的弹药军火,要是王刚真的拼命拉了弦,庙顶都得被炸掀了去,谁他M都别想留个囫囵,现在是我们三条命拼鬼子百十条命,谅鬼子兵不得不答应。
我和李存壮各抓起两个黑球举着往外蹭,蹭到哪,那里爬起来的鬼子兵立刻往旁边让开,王刚看着我们越走越近,点了点头,正要转身退出庙门,突然鬼子军官歇斯底里一声大叫,抓起地上的军刀横里冲过来挡在我们和王刚中间,拿刀架住了王刚脖子。
王刚眼都不眨,立刻拉紧了手榴弹弦,二鬼子翻译大惊,慌忙拉住了鬼子军官的胳膊,苦苦哀求,鬼子军官估计也是牛脾气上来了,一脚踢翻了翻译,对着王刚叽里呱啦大喊,王刚问爬起来的翻译:小鬼子说什么?
二鬼子翻译愁眉苦脸的对王刚说:太君说了,他们两个可以走,但你得留下,我一听大怒,吼道:刚子,拉弦,哥几个同进同退。二鬼子翻译连忙叫道:别,别,我劝劝太君。王刚摇摇头,对我和李存壮说:泉哥你和老李先出去,别管我。
本来我是决定死也不走的,但我看到王刚和我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别的意思,一时拿不定主意,加上门口王强一个劲的吼着让我们出去,也就被李存壮半推半拽的拉出了庙门,鬼子军官看我们出了庙门,刀往王刚脖子上一撸,一丝鲜血沿着刀刃一直流到了鬼子军官的白手套上,二鬼子翻译慌忙说:太君意思,已经让你的人出去了,你得把手榴弹放下。
王强拉着我们面对庙门一步步后退,所有鬼子的目光都盯着王刚手里的手榴弹,气都不敢喘,王刚回头对我们微微一笑,转头对着庙里的鬼子,举高手榴弹问翻译:是不是这个?
二鬼子翻译连连点头,小鬼子们看翻译点头,也跟着齐齐点头,活像一群探头探脑的王八,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忍不住喊到:刚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刚没回头,对着翻译道:好,告诉小鬼子,我准备放下手榴弹了。
二鬼子大喜,连忙翻译,鬼子兵一片欢呼,鬼子军官死盯着王刚的手指,王刚微笑着双手推开脖子上的军刀,看着鬼子军官道:想要是吧,好,给你。
王刚一把拉开弹弦,牢牢的双手连手榴弹握住了鬼子军官的手,我和李存壮一声大叫,看着手榴弹尾部滋滋的冒起了青烟,所有的鬼子怪叫起来,鬼子军官嚎叫起来,一把扔掉了军刀,手忙脚乱的玩命扳王刚的手指,想把手榴弹抢过去。
王刚就势把手榴弹塞入鬼子军官手中,捞起要落地的军刀,随手劈翻一个冲过来帮忙的鬼子,另一个冲过来的鬼子拉住了王刚的军服使劲的拽,王刚一个金蝉脱壳,没扣扣子的军服被鬼子扯了下来,还有些棉纱线连在王强身上,鬼子兵把军服拿在手里一看衣服里坠的排排手榴弹,慌忙扔在地上,我,李存壮,王强拼命的往庙门奔跑,想把王刚接应出来。
王刚已经手持军刀冲出了庙门,鬼子军官手里的手榴弹哧哧的烟冒完后居然没有爆炸,但把他吓傻了眼,捧着个哑弹发抖,二鬼子翻译急了眼,居然用中国话吼道:太君,我们上当啦,那手榴弹里没火药!边喊边冲出了庙门。
后面鬼子纷纷追来,越过愣着的鬼子军官眼看就要跨过门槛,王刚转身双手使劲的要关上庙门,边喊:快来帮忙,关门,关门。我不明白就算关上门又能阻得住这些如狼似虎的鬼子兵几时,但那时候脑子根本跟不上,连着李存壮和王强扑在了庙门上,厚重的庙门碰的一下被撞上,一只被夹在门缝里的鬼子兵的手喀嚓一声,门后一声哀嚎。
碰的一声一股大力从庙里传来,我们身子一退,鬼子兵在里面撞门了,眼看门中瞬间露出了条缝,然后看见王刚在门缝中一拉身上连着内衣的棉纱线。
我只觉得撕拉一声,似乎耳边有人撕了张纸,然后看着眼前的庙门象一张纸一样飘了起来,我也随着庙门在飘,轻荡荡的说不出的遐意,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嘴干舌燥,比吃了黄连还苦,吐沫都淹不下去,感觉手边是冰冷的积雪,抓了一把塞进口里,冰冷的液体从冒烟的喉管里流下去,冻出了个激灵,睁眼坐了起来。
天已经大亮了,阳光照在雪地上,到处一片闪亮亮的白,刺的我要流出眼泪来,连忙用手遮住额头,耳朵里嗡嗡的作响,脑子里跟有只蛆在里面钻来钻去一样痛,我咬牙站了起来,放眼望去。
两扇庙门飞倒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从失去庙门的庙里传来一股烧糊的味道,胡子王强四仰八叉的面朝天躺在雪地里,李存壮半个脑袋埋在雪堆里,屁股撅得老高趴着,王刚却不知道哪里去了,排长和刘晓刚也不知去向。
我正在过去看看王强和李存壮怎么样了,突然从倒在雪地上的一扇庙门下传来一阵呻吟,慌忙跑过去和下面的人一起用力把庙门掀了开来,庙门下王刚睁眼看着我笑了笑:还好,有肉垫子给我撑着,泉哥,拉我起来。
我拉住王刚伸出的手,使劲把他拉了起来,露出压在他下面呻吟不断的二鬼子翻译,估计这倒霉家伙少说也得断两根肋骨,王刚一站起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王强,惊叫起来:哥,哥,你没事吧?连忙跑过去看王强,我就去查看李存壮。
走近我就看见李存壮的腿抖了一下,心里放了下来,伸脚踢了踢他屁股:李油子,没死呢吧,李存壮呻吟一声边把脑袋从雪里抽出来边骂道:泉子你也太缺德了,我老李就踹了一次你屁股,你回个没完了是吧,哎呀不行,快,快。拉我一把,要倒!我一把拉住摇摇欲坠的李存壮,看庙门口王刚一碰王强,王强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叫道:鬼子呢,鬼子呢。
昨夜爆炸时在场的四个人都没事,我的心就放了下来,却又担心起了不见的排长和刘晓刚,他们俩个只在我们前面十来分钟出门,在他们前面出去的是那只被排枪轰出去的诡异的狼狗,怎么现在狼狗的尸体和他们都没看到?昨天那么乱的情况下庙门外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只顾想着,胡子王强跳起来后立刻冲进庙里,紧接着庙里连声惨叫,我和李存壮一惊,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跟着冲了进去。
山神庙里,尸体狼藉,到处是炸飞的四肢内脏,王强面目狰狞,手里拿着一把上着刺刀的步枪,正挨个的踢着鬼子,刺刀上一滴滴的鲜血顺着血槽不停滴到地上,凡是踢了有口气的鬼子,都被王强一刀刺下,挑断了喉咙,哀声四起,我和李存壮对望一眼,心里有些发毛,但看胡子强咬牙切齿的表情,又不敢说话,正要眼不见为净退出庙去,忽然不知什么地方隐隐约约传来了女人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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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30 19:16:40 | 显示全部楼层
是鬼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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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30 19:50: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人对望一眼,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声音是从庙外传来的,三人几乎同时冲出庙门,门外王刚也绑好了二鬼子翻译,手里拿着昨天夜里带出来的军刀站翻译旁边听着,看我们冲出来,一指庙后面:那里那里,声音是从庙后面传出来的。
王强挺着刺刀就要刺死那个二鬼子翻译,王刚慌忙用军刀格开步枪:别,留他有用,哥你快去看看后面是什么人在哭,王强愤愤的把刺刀插在地上,指着二鬼子翻译丢了句:迟早收拾你,转身和我们一起跑向庙后。
庙后面有一间木头和茅草搭成的柴房,哭声就是从柴房里传出来的,我们三人悄悄围了上去,在门口喊道:什么人在里面?哭声立刻停止了,王强看了我们一眼,一脚踢开柴门钻了进去,立刻又钻了出来,兴奋的舔着嘴唇说:泉哥,李油子,你们知道我们逮住了什么?一个花里胡哨的日本娘们!
似乎想想不对,王强又钻了进去,片刻又钻了出来,嘟噜道:哎呀不好,还有个我们的女人和女孩,快,快来帮忙,已经冻僵了。
我和李存壮连忙钻进柴房,柴房里一个穿着日本袍子那种衣服的女人惊慌的缩在角落里看着我们,旁边的柴火堆上,一个穿着花布衫的女人抱着个七八岁的女孩,脸色冻的青紫,缩在角落里,我和李存壮身上的军棉袄昨天晚上就撕烂了,王强慌忙把身上的棉袄脱了下来,裹住了女人和女孩。
没多久中国女人哼了一声,醒了过来,惊恐的看着我们,女人脸上涂满了煤灰,看不出年龄大小,李存壮走上前道:妹子,别怕,我们是中国人,打鬼子的。
小女孩也醒了过来,黑漆漆的眼珠看着我们,中国女人搂着女孩站了起来,呀呀的比划着,李存壮一惊:完了,是个哑巴,这下谁知道她是哪来的。
我想起了和鬼子摔跤的那个猎户,当时鬼子军官曾用他的家人威胁他,问李存壮:会不会是那位摔跤的大哥的家里人?李存壮和王强恍然大悟:对了,对了,一定是那位兄弟的亲人,中国女人看着我们不说话,我怕李存壮和王强不小心说出她丈夫已经被鬼子摔死的事情,连忙拉起了女人:嫂子跟我们走吧,我们带你去找你男人。
王强和李存壮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帮腔:对,对,那位猎户大哥在我们前面已经逃了,你跟我们一起去追他。
女人抱着孩子站了起来,看着我们,王强忽然脸色一变,将耳朵伏在地上,半饷,抬头叫道,要走快走,有大队人马朝这来了,最多离这还有20里地。
我们当然相信王强当马贼练出来的功夫,李存壮伸出手对女人说:妹子,把孩子给我,你跟着我们走,女人推开了李存壮的手,一声不吭的抱着孩子走出了柴房,李存壮也跟了出去,王强指着堆在柴房角落的一堆铁盒子说:你们先走,我收拾这些罐头上路。
我看了看缩在角落里的日本娘们,警告王强:胡子强,现在不是你发骚的时候,别干坏事。王强嘿嘿一笑:就是收拾点罐头,没吃的谁跑得远,想做坏事时间也不够啊。
我想想也是:好,我们在刚子那等你,快点,要是你还象做胡子那样乱来,排长知道大刀片子削了你,王强边收拾罐头边说:泉哥你个各跑真罗嗦,快去找刚子准备撤退吧。
我出了门,看到李存壮站在门口,盯着前面走的女人背影发愣,我低骂一句:没见过女人哪,看你眼珠子都出来了,还能走路不?
李存壮唾了一口,看着庙前王刚已经剥好了鬼子尸体上的3套军装,身上穿了一套,又搞了一批弹药,面前除了绑着手的二鬼子翻译,还绑了一个鬼子,我想起来是昨天晚上王强抓出庙的活口,也不知道后来被他们藏哪去了,这会又翻腾出来了,王刚看着抱孩子的女人一愣,我慌忙解释:这是昨天和鬼子摔跤的那位大哥的家里人。
王刚看我朝他使了个眼色,点点头,不问女人,转问我们:我哥呢?我和李存壮掉头,正好看见王强从庙后奔来,齐吃一惊,我怒道:胡子强,你发什么疯?快把人放下。
王刚也叫道:大哥你干什么?王强甩着一网兜罐头在背后,肩膀上抗着那个拼命挣扎的日本女人,满头是汗:什么干什么,她跟我们一起走!
放P!我和李存壮同时叫了起来,李存壮怒道:胡子强你色糊心眼了,我们空手人还怕走的不快,你还准备带上这日本娘们,算怎么回事?
王强狡桀的看着我们:不带是吧,好,那这日本娘们可知道我们现在要走,待会鬼子大队人马来了,她一说立刻得搜捕我们,你们现在谁开枪崩了她。
我们不说话,王强把日本女人从肩头扔在雪地上:好,你们谁开枪,事先声明,老子不杀女人。谁爱来谁来。李存壮气得手发抖,拿起地上一杆枪,对准了趴在地上簌簌发抖的日本女人:胡子强你挤兑谁呢,看我一枪打死她。
我和王刚不说话,都看着李存壮拉上枪栓,瞄准女人手抖了片刻,长叹一声垂下了枪口:胡子强,算你狠,老子今天吃斋不杀人,泉子,你来打这一枪把。
我和王刚对望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心里明白王强很可能别有用心,但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女人留下是个祸害,但面对面的杀个日本娘们,跟杀日本鬼子完全是两码事,除了刘晓刚那种杀人杀麻眼了的主子,面前几个,都拉不下这付铁肝肠。
我问王刚:刚子,排长和晓刚哪去了,等不等他们?王刚摇摇头:等不了了,这事透着蹊跷,路上我们边走边说。我点头道:好,那就带上这日本娘们,王刚一指二鬼子翻译和绑着的日本鬼子:那这两个呢?王强抢着说:当然是杀了,我来!
二鬼子翻译立刻就吓瘫了,我想想摇摇头:带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都押走,遇见鬼子还能做个盾牌。二鬼子翻译感激的哭了起来:祖宗,你就是我亲祖宗,小的下辈子做牛做马。。。。。。王刚随手抓起地上滚着的一个黑色圆球想把二鬼子翻译的嘴堵上,我大叫一声:停,别动。
王刚抓起的,正是昨天从李存壮推倒的山神象里滚出来,后来被我们当毒气弹打鬼子的一破开就臭的不能闻的古怪黑球。我想说话,终究没说出来,摇摇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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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30 19:52:06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刚被我喊愣住了,抬头吃惊的看着我,我从他手里一把抢过黑球:别浪费了,这玩意好使,留着以后准有用。;李存壮在我后边推了我一把:泉子,别发憨,这东西不干净,你带嘛不好要带它?
我看了看手里的黑球,骂了一句李存壮:我看你才不干净,要不是有这宝贝护体,我跟你早被鬼子绑成粽子了,你倒好,吃完饭砸铁锅,嫌弃起来了。说起来这东西也就难闻了点,可就是要它够臭,不臭还没用呢。
李存壮叹了一口气:泉子,你还没看出这是什么东西?我真被他说的一愣,光知道这东西好使,到底是什么我还真没看出来,就看这东西外面黑黝黝的发硬,里面是絮状的臭囊,难道是什么果实?可看了不象啊。
李存壮走到我面前,指着黑球说:还没看出来?这是下水,明白不,当时山神爷泥像倒下来,滚出的就是这一地的下水。
我一下没会过意来:什么下水?王强也凑了过来:下水?猪肚猪肝猪心猪肺都是下水,不能把,啥下水能长成这样?硬的跟屎壳郎滚的粪蛋似的。哎,别说,仔细一看还真象猪心。
李存壮冷笑一声:泉子手里的可不就是一颗心么,只是年代久了,外面硬上了,看着跟层壳似的,你们看,李存壮指指不远处的雪地上另一颗黑球:看那样子是不是一个胃。
我吃了一惊,细看确实是李存壮说的那样,奇怪道:这是哪门子习俗,供品供到山神爷肚子里,李存壮摇头说:别瞎猜了,供菩萨的哪敢去掏山神爷肚子,这下水能是人放进去的吗?一准是别的什么东西掏了山神爷肚子藏里面的。何况,谁说就是做供品的猪下水了,没准就是人下水。
我大吃一惊,连忙细看手里的黑球,但这心脏已经不知道从体里刨出来多少年了,神仙也看不出来它到底原来是颗人心还是猪心,只觉得心中一阵发悚,连忙想把这诡异东西扔掉,突然一双小手把黑球从我手里抢了过去。
我吓了一跳,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个中国女人已经站在了我的旁边,怀里抱着的小女孩伸手抢了那个心脏变成的圆球,搂着不放,黑漆漆的眼珠盯着我不说话,我连忙想把这脏东西拿回来:闺女听话,这个东西不是玩的,快还给叔叔。
小女孩不哭不喊,把怀里的圆球搂的更紧了,她妈妈也不劝也不说话,反而把小女孩也抱得更紧了,一时气氛有点尴尬,我看了看李存壮,他也摇了摇头,我心想总不能把手伸到女人怀里去把这东西抢回来扔了吧,正拿不定主意,王强卧地听了听,脸色变了:快走快走,声音又近了不少,是大洋马的重蹄子声,准是鬼子的部队。
经李存壮一说,我总觉得把这诡异的心脏带走不合适,王强看我还盯着小女孩手里的圆球,急了:泉哥,就算真是人下水,也就是狐狸狸子什么的掏了坟堆,拖出来藏了防过冬的,你要再这么想东想西的拖下去,再过半晌,俺们就该被鬼子围住活掏下水了。
我抬头看看那女人,女人不说话,和她怀里的女儿一个表情死死的看着我。
不能多想了,我们迅速换上王刚扒来的鬼子军服,各人拿好枪弹,二鬼子翻译主动就要开路,我踢了他一脚,指了指绑在地上的那个鬼子:你跟他说,那么活的跟我们走路,要么死的留下蹲坑。
翻译连忙跟鬼子嘀咕一阵,鬼子一声不吭的站起来,跟在了二鬼子翻译后面,李存壮怀疑的问翻译:你没唬弄我们。跟鬼子搞什么串蒙吧?我看这鬼子特好说话了。二鬼子翻译委屈的说:哪能呢,其实皇军,不,鬼子都挺好说话的,你顺他们毛抹,一抹一定。
王强把刚找的两套军服扯了一件往那日本女人身上套,听了二鬼子翻译的话抓起雪团砸了过去:小各跑会给小鬼子舔卵蛋还了不起了是不,砸死你个没祖宗的各跑,二鬼子翻译慌忙低头避过,王刚上下都扎结好了,边走到前面边好奇的问走他后面的翻译:你都跟这鬼子说什么了,看这家伙犟头犟脑了一夜,现在被你一说贼听话。
二鬼子翻译嘿嘿一笑:我告诉他昨夜山神爷发怒收了别的皇军,不,小鬼子,心肝都给掏出来做了那个圆球。翻译一指小女孩手里的黑球:问他是留下等山神爷收拾还是跟我们上路。
我顺着翻译指的方向看去,女人抱着孩子背对着我,那个小女孩专心的玩弄着黑球,李存壮正劝说抱着孩子的女人脱下身上已经湿透的王强的军服,边伸手想接过那个女孩好让她穿衣服,那个女人不说话,只是抱紧了孩子,根本不理李存壮,
女人不开口,神仙难下手,老兵油子李存壮也拿她没办法,尴尬的递着衣服收不回来,嘴里嘟噜:哎,哎,嫂子,你这样不顾自己也不怕冻了孩子?穿上吧,穿上吧,哎,你到底穿不穿?媳妇生娃的你穿不穿?!
女人腾手啪的打落了李存壮手里的军服,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李存壮可能觉得拉不下面子,划的拉上了枪栓,枪口对着女人吼道:捡起来,立刻给老子穿上,众人大吃一惊,连就要走出院子的王刚都愣住了,回头朝这看,我连忙对李存壮说:李油子你疯了,快把枪放下,别吓了孩子。
李存壮没看我:别管我,我这可是为大家想,我们现在都披的鬼子军服,要是一下遇见鬼子队伍还能混过去,可这娘们穿的可是胡子强的我们的军服,混我们里面,到时候暴露了算谁的?我一想确实是这样,也不好对李存壮说什么,只好对那女人说:大嫂,你就把衣服换了吧,不要让我们为难。
女人还是不说话,李存壮见状拿枪口点了点女人脑袋:换不换?要拖累我们信不信老子先毙了你?我们看到李存壮拿出了兵痞气,但也看出李存壮只是在吓唬,虽然觉得有点过分,但都没说话,都希望这女人早点换了衣服我们好上路,不料背后一杆枪无声无息的顶上了李存壮的后脑勺。
我和王刚同时叫道:住手,把枪放下。李存壮结巴道:胡子强,强,你干什么,快听泉子和你兄弟的,把枪放下。
王强枪口抵住李存壮后脑勺,狞笑一声:李油子,你听错了,弟兄们是叫你把枪放下呢!老子看不惯你个各跑欺负女人,不行吗?我连忙喝道:你们两都把枪放下。李存壮又急又气:胡子强你疯了,我他妈让她换衣服就是为弟兄们着想,她又不是你媳妇,你管什么鸟事。
王强一听脸上顿时象刷了一层黑漆,不但没听我的话把枪放下,反而把枪口往前面一顶:李油子,你个各跑再放一句P,爷爷立刻给你尿壶上开天窗信不?李存壮的脸也真的沉了下来,枪口升前也紧紧顶住了抱着孩子的女人脑门:胡子强,泥人也有口土性子,你李爹今天就不放手,有种你开枪试试。
我看王强额头一根根青筋爆了起来,大惊下顾不得多想,连忙抬枪对准了王强脑袋:强子,立刻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快放下啊!同时觉得脑后一凉,什么东西顶在了我后脑勺上,身后王刚苦涩的说:泉哥,你先放下枪,让我和我哥慢慢说。
王刚的枪口紧紧抵住我的后脑,我额头冒汗,却怎么也不敢放下枪,生怕王强一个冲动真开了枪,到时候可是一连锁的倒人,沉声对王刚说:刚子,不要怪我不放下枪,老李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也是为大家好,你快让你哥先把枪丢了。
不等王刚开口,王强已经骂道:明白个鸟,女人落在鬼子手上,还不知受了多少罪,你李油子拿个鬼子衣服硬往人家身上套,算什么出息。你放不放下枪?
我一下愣住了:是啊,王强说的不错,这女人很可能被鬼子们祸害了,早先也遇见过这种情况,在被扫荡过的村子里,被鬼子们糟蹋过的姑娘媳妇,眼睛全都空洞洞的无神,也能吃也能走,但看见穿黄衣服的就发抖,你跟她说话她就直愣愣的看着你,看上去就比死人多口气。
面前这个女人,也许根本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是聋子哑巴,而是和那些被鬼子们糟蹋过的女人一样,变得半痴不呆了,那她坚决不穿鬼子军服也是正常的,李存壮这样拿枪指着她肯定是不合适的。
李存壮听到王强的话,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真的错了,口气缓了下来:强子,把枪放下,算我老李急糊了眼,你把枪放下,我给大妹子陪不是。我和王刚对望了一眼,舒了一口气,两人同时把枪放了下来。
不料王强没把枪放下,狠狠一笑:姓李的,还是你先放,我信不过你,排长昨天夜里在庙里说过,什么事情都得防着你一手不能让你参合,说明你这个人有问题,谁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变得?
王刚惶急的叫了一声:哥,你在乱说什么?我的头嗡的一下:原来是这样,王强说得没错,从昨天夜里在山神庙的布置来看,排里的计划安排,李存壮真的是一点不知情。排长为什么要怀疑李存壮?排长在怀疑李存壮什么?最要命的是,为什么排长不让我开枪打狼狗,而坚持安排刘晓刚开枪?仅仅是因为刘晓刚的枪法好吗?还是?难道!
难道!排长对和李存壮走得最近的我也一起怀疑了?这就是那天早上排长把我和李存壮一起支持去的原因?
难道,如果当时鬼子不来,排长他们接下来要布置对付的,会是我和李存壮?!我茫然的看着我前面的人,那个小女孩子搂住女人的脖子,面朝我正捧着黑球露出眼馋的神色,突然伸出舌头迅速舔了一下黑球,瞬间我好像看见她嘴里黑洞洞的没有牙齿,陡然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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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30 19:53:32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存壮这会脸色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沉声说:媳妇生娃的,原来你们一直在怀疑我,好,好,好,兄弟没得做了,兄弟没得做了,我放下枪,我放下枪,边说边慢慢垂下枪口。王刚松了口气,叫道:李哥,你放下枪,我跟你慢慢说,你别听我哥的,他不会说话啊。
李存壮恩了一声,边放下枪边慢慢转身,面对王强的时候,突然枪口一挑,戳在王强下身裆间,恶狠狠的唾了一口:胡子强,你真当我怕了你了?李爹当兵打仗的时候,你娃还穿开裆裤呢,你李爹喝血比你喝粥还香,会怕你个娃子?来啊,开枪啊,看我一枪先崩了你的骚根,让你下辈子转胎当娘们。
王强的枪口迅速抵上了李存壮的脑门:你个各跑李存壮,跟老子玩阴的,老子做胡子的时候,扒的人皮缝起来能给你老小子做棺材,会怕了你?我数一二三,不开枪的是孙子。一,二
。。。。。。
我大惊,根据战场上我跌打滚爬死人堆里打滚养成的的本能反应判断,先开枪的肯定是王强,我随即抬枪再次对准王强:住手,胡子强,再他妈胡闹,我一枪先崩了你。王刚随即在我后面抬枪瞄准了李存壮:李油子,放下枪,你敢动我哥一根毫毛,我他妈饶不了你!
事情演变成这样是谁也想不到的,连二鬼子翻译都看呆了,我隐约觉得不对劲,都是一个战壕里出生入死多少年的弟兄,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脸翻成这个样子,大家好像突然都毛躁了起来,不该说的话,不该做的事,都拿到台面上来了。
可形势逼人,我是连气都不敢喘,生怕眼睛一眨王强就开了枪,王强的脸色就跟煞神附体了一样,手指在慢慢扣紧扳机,李存壮的眼珠子也斜了,手指也开始扣扳机,我跟王刚对望一眼,真的不知道怎么是好,如果他们两个真开了枪,我们怎么办。
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如果李存壮真的开枪打死了王强,王刚打死李存壮后,会放过和李存壮走的最近的我吗?看着王强和李存壮扣紧扳机的手,我不由自主的眼睛瞄向王刚,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先打死他?
打死王刚?我怎么会起这样的念头?但很明显底下我不打死他他就该打死我了,我该怎么办?我的枪口已经不由自主的向王刚倾斜,王刚察觉到了我的动作,惊讶的看着我:怎么,泉哥,你拿定主意和李油子合起来准备灭了我们兄弟两?
身后的二鬼子翻译嘀咕了一句:不是吧,又来了,我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我这时候是怎样的表情,但很明显他被我脸上的神色吓住了,头一缩再不敢说话。
一转眼的功夫,王刚已经闪电般的把枪口对准了我,咬牙切齿的说:泉哥,想死想活你放个话!我舔了舔舌头,却没说出话来,心理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他,不然我就会被他杀了。
女人们都不说话,一时间庙中院子里静的可怕,破开的庙门口象一只巨大的怪兽独眼冷冷的看着我们四个拿枪的男人。
事情的结束也是谁也想不到的,眼看就要四枪齐发的时候,忽然那个日本女人走过来鞠了一个躬,捡起地上的军服搭在了抱女娃的女人胳膊上,又对女人鞠了一个躬,再对我们鞠了一个躬,静静的退在一边。
好像什么无形的东西一下子从我心中被抽走了,我舒了一口气,突然看到自己的枪口还指着王刚,慌忙把枪口垂下,心想自己刚才是不是疯了,王刚也同时垂下了枪口,茫然的看着我。
军服已经到了女人身上,虽然不是穿上的,但起码她以后想穿就穿,李存壮也有了台阶下,就势垂下了枪口,王刚立刻跑过去举起王强的枪口朝天:哥,李哥这是实实在在的为我们好,你怎么能想对他开枪?
王强茫然的松开了抓住枪的手,连连搔着头皮:我,我,这个,我是看到李油子逼这大嫂穿那个鬼子军服。。。。。。对,对,我想起了翠花,一股火就上来了,对,对,一定是这样,火上来了,火上来了。
王刚的脸黯淡了下来,李存壮吐口痰在地上:媳妇生娃的,胡子强你给我记住,以后你就是被鬼子抓去点天灯,你李爹看着不会救你,你找你那个翠花去救。。。。。。王强阴沉了脸不说话,王刚朝李存壮摇摇头:李哥别说了,我哥俩给你道歉,翠花是我哥当年的媳妇。
李存壮张了张嘴,没说话,我想起来王强和王刚当年是合买的一个女人做婆娘,那个女人正是被鬼子祸害死的,他们兄弟俩也是因为这个跟鬼子结的仇,看来李存壮也记了起来,眼睛瞄向我,我连忙过去打圆场:自家兄弟,都是自家兄弟,到这为止,赶紧撤退。
王强一声不吭的走到了前面,后面那二鬼子翻译连忙退后躲到了原来排在第三的小鬼子后面,再后面走的是那日本女人,再后面,那个大嫂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圆球,递给了背后背着的女娃,那圆球是日本女人往她胳膊挂军服时候碰掉在地上的。
李存壮拍了拍王刚的肩膀:刚子,虽然你刚才拿枪指着你李哥,但我信得过你,我两一块走,你跟我说说,昨天夜里庙里庙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刚点点头:好,我也正想对你和泉哥说,昨天夜里的事处处都透着蹊跷,我们边走边说吧。李存壮也点点头,两人并排走在了我的前面。
我处在最后的位置断后,看着前面的人陆续走出庙门,不知怎么心里放松了下来,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刚才的情绪失控肯定不是正常的,一定和周围庙里的什么东西有关,但就是有时间我也不想去查了,现在,我只想离开这个诡秘莫测的山神庙越远越好。
我最后走出庙门的时候,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山神庙,不知怎么眼前浮现出了昨天夜里火把下摇曳的山神像那张狰狞而暧昧的脸,不禁打了个寒噤,暗暗庆幸自己居然能活着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谁知道,我以为离开山神庙是梦魇的结束,结果走出山神庙才是噩梦的开始。
请看后续鬼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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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30 19:55:42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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