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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7 20:3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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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依然手牵手走出时代广场,向经常去的那家小餐馆走去。路上,雨晴像真正的恋人那样挽着嘉杰的胳膊,默默的走着。此时的嘉杰心中泛起了幸福的感觉,自己守候了四年多的童话,虽然没有实现,但心爱的女孩可以这样挽着自己的胳膊走在路上,他真的感觉到了幸福,幻想着可以一直这样静静的走下去,像梦一样,不会醒来的梦一样。但是终究是梦,而且是一个短暂的梦,终究会醒来的。转眼间就来到了那家小餐馆,进去后依然是不变的座位,不变的菜,可是心情变了,以前是模糊的,现在变成了透明的,剔透晶莹,可以看得出伤痕和泪水。彼此都没有什么话,默默的品着桌上三年多没有变过的味道,也许今天变了,可却是品不出其中的味道。雨晴不时的给嘉杰夹菜,女孩子的就是心细。嘉杰也夹起了一块里脊,却没有放到雨晴的盘中,而送到了她的嘴边。他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吐出了一句话:“成全我这一次吧!”,雨晴也同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张开了嘴……
一顿饭的时间,过的是那么的漫长,很久很久。当二人从餐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实足的夜晚了。下起了雪,纷纷落下的细碎的雪花,透过昏黄的路灯光,看得是那么的迷茫。走在路上,脚下响起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我们回学校吧,已经八点多了!”
“你不是要去看《新警察故事》吗,现在去吧,现在不想回去!”雨晴说。
“那好,我们去‘蓝色之恋’(影吧)看《新警察故事》”嘉杰牵着她的手,走向身后影吧所在的那条街。
上了楼,挑好了碟子,进了包厢开始看《新警察故事》。虽然北方的冬天很冷,但都是有暧气的,这里也一样。包厢里是床式的沙发,很大。两个人挨着坐下看了一会,雨晴说有点累了,要躺在沙发上看。她叫嘉杰坐到一头,然后自己躺在了沙发上,头枕在嘉杰的腿上,脱下自己外面的大衣盖好。嘉杰很少看电影录像一类的东西,但现在片子里打打杀杀的情节,倒是叫他有点入神了。不知觉的看到了一半,该换下一碟了。嘉杰站起来去换好光碟,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雨晴又重新枕回到他的腿上。这次却是背对着屏幕,脸转向了他的怀里。
“再抱抱我吧!”雨晴突然发话。
“抱抱你?我没有听错吧?有点晕……”嘉杰有点莫名奇妙的说。
“去你的啦,真晕了啊!呵!”雨晴说着双手绕到他的背后抱住了他。嘉杰有点犹豫的双手抱起了她的身子,她也把脸紧紧的贴到了他的胸口。两人的视线平行相对,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神,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些什么。其实嘉杰并不是不想抱雨晴,哪一个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不想去抱呢?没有,嘉杰也一样,如果说他不想抱雨晴,那恐怕连他自己都不可能相信。他不只想抱着她,还想吻她,吻自己追求守候了四年的女孩。但是此时,他心里确实有一种不想去抱的念头。为什么?因为他知道,雨晴不会给他想要的结果,这一点是两个人心中都明白的。马上就要分开了,他怕现在得到的太多,以后真正分开了,他放不下,舍不得,怕分开以后自己心中会痛苦,会有更多的思恋。他知道,自己真的喜欢她,真的爱她,这一点,只要他自己相信就够了,不需要过多的色彩。
这样的拥抱,既渴望,又失落,一面是爱情童话中最美的那一页,一面是面对真情,拒绝真情之外的柔情。最美的一页只是瞬间,而柔情是短暂的,片刻的,也是无法拒绝的,不想拒绝的,冲破了欲念的,这样的一种柔情。
“看什么呀,不认识了?”雨晴略带娇气的问。
“不是不认识了,是被幸福吓傻了”,嘉杰压低了声音说。
“傻吧,傻了才好呢!傻了我把你拖出去卖了。”
“呵呵,雨晴——”
“干嘛——”
“闭上眼睛,让我亲一下”
“球孩子,贼心越来越大了,你是不是想叫我捏死你啊!就不闭,看你能怎么样”雨晴说话的同时,脸颊突然红了起来。
“谁说不闭我就不敢亲了,就亲一下——”嘉杰说着身子就俯了下去。
雨晴见此,双臂紧紧抱住他,把头扎进了他的怀里,而嘉杰放开了一只抱着雨晴的手,把怀中雨晴的脸颊慢慢的托起,拨开散在脸上的头发,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慢慢的亲了下去。就在这时,雨晴不再摇动自己的头,而是轻轻的闭上了双眼,屏住了呼吸,双手紧抱着嘉杰的身体,来迎接自己这一生的初吻。
当那个吻,吻下来的时候,雨晴泛红微热的脸却感觉这个吻落在了额头,而不是唇间。嘉杰的这个吻,迟迟没有抬起,持续了二三十秒钟。雨晴感觉到落在额头上的这个吻已经离去的时候,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嘉杰在默默的看着她,在他的脸上是一种看不懂的表情。当雨晴刚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嘉杰的又一个深深的吻落上了自己的吻。在雨晴心中正泛起对那个额吻的失落的同时,迎来了这个本就想献给嘉杰的,人生中的这个初吻。嘉杰紧紧抱住她的身子,深深的吻着她的嘴唇,像是时间就凝滞在了那一刻,久久没有听到墙上那时钟的的咔咔声。这个吻,诠释着他守候了四年光阴,凝聚了他一千四百多个日夜里每一天的心情,融化了他寒冬腊月的清晨站在电话亭旁,睫毛和胡须上结的霜花。这个吻,同时也将他继续守候这个爱情童话的一点点希望,和面对没有结果的结果,那种只在心中永远无法诉说的苦涩,冰冻在一起。他知道,从这一刻起,面对自己的爱情童话,他进不得,因为看不见一线希望;他退不得,因为前面是自己真爱的彼岸。只见得彼岸有人,却见不到人在招手,所以失去了前进的方向,但方向却又是前方。
这个吻,看起来是那么的生涩,只有相吻的人才会懂得。对于雨晴,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一生,也许不会遇到第二个人肯连续三个月,每天站在清晨的寒风中准时叫自己起床;也许不会有第二个人,每一年都会倒计时的去记着自己的生日;也许不会出现第二个人……。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除了爸爸和外公以外,自己仅仅只为他这一个男人流过泪;四年来,自己只肯为他这一个男生写短至几个字,长至几十页的“情书”;短暂的高中生活里,自己只陪他这一个朋友逛遍了市里大大小小所有的精品店……。难道面对这样一个虽然“涎皮癞脸”,但倾之所有的追求了自己四年的男生,自己就真的一点不动心吗?难道彼此之间就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吗?究竟自己为什么要给他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这些,只有雨晴自己心里才清楚,但是仅仅可能留在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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