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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出来了,我自己读着也觉得刺耳和扎眼,但它能引起观者的注意力,这点我想是做到了,所以暗暗窃喜。
下面转入正题,“君子”、“小人”这两个称谓想必是孔子发明的,后来又杀出个孟子,发明了“禽兽”。 我这里实际是想说:在儒学的先驱们的眼里,主要看到的是各色的人等,很少注意自然界。并且他们眼中的人主要分为三类:君子、小人和禽兽。什么是君子呢,就是能做到“仁、义、礼、信、孝”等美德;小人是什么呢,就是主观不愿去做或客观去做但没做到的人;禽兽们就更惨了,就是违背“仁、义、礼、信、孝”等美德的人(因为牲畜、野兽做不到“仁、义、礼、信、孝”)。用这个尺度把人分类,我认为太狭隘了,失于偏颇,可以指出,他们的基本方法就是“推人及物”,原理就是“我认为某事物好了,我也做到了,我就升为君子,你做不到或不想这么做,就是小人等等”。举个例子,战国时期有个学者叫杨朱,他曾说“拔一毛而利天下,吾不原之。”孟子站出来说,这种做法“无君无父、无异于禽兽!”这时,我认为我们应该客观地想一想,当时天下是否有必要让杨朱救济,他拔了一毛够不够用,别人只让杨朱救济,别人还出手救济不救济等等,我想有理性逻辑思维的人都应该考虑这一问题。但孟子没这么想,毫不留情地把杨子归为禽兽一类。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势着实另人不快,如果孟子先生生活在现在,遇到他,他要与我握手,我也不和他握,躲着他走。有人说,你也太斤斤计较了吧,我觉得不然,作家海明威在他的《丧钟为谁而敲》一书中写道,“丧钟敲响时谁也不能设身事外,没准下次就是为你”,是啊,没准我哪次被认定为“小人”呢!
“君子-小人-禽兽”这一度量模式发明出来之后,人人都是自危的,但统治者可乐坏了,谁要不听话,先给他个“小人”高帽尝尝!所以说,孔子、孟子、二程乃至朱熹的学说和智慧是教导人如何愚的,是反智的,是不考虑百姓的,是有利于统治者的,是可以使人称王的。两千多年前,孔子大约发明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对于老百姓,应该让他们去做某事,但不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该做这件事。”)这个论断之后就成王了,他被封为“大成至圣先师(文宣王)”,而他的子孙世代都是“衍圣公”。他们的学说,我非常地不赞成,因为我更相信大哲伏而泰的说法“人皆生来平等”,这个道理我也是懂得的,只不过比伏而泰懂得的晚了很多,我是怎么懂得的呢,是这样,我学过数理逻辑,知道一加一等于二,那我也就看到人人生下来都有一个脑袋、一个躯干和四肢,你不比我多,我也不比你多,所以我估计孔子他老人家也不比我们多,所以我懂得“人皆生来平等”。但后来我们谁也没看到伏尔泰们成王,因为他们没有把人分成“君子、小人、禽兽,他们是把人等同来看待。
汉朝的“罢没百家,独尊儒术”无疑是一天大的阴谋,因为它在中国阻碍甚至是扼杀了其它思想的发展,在中国没有形成一个多元的思想世界。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须知参差多态才是人类幸福的本源。活在世上,人们都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做,如果用儒家思想统一人们的头脑的话、如果做事之前都要考虑到是否被归纳为“君子”还是“小人、禽兽”一类的话,那我们真就是什么事都做不成了,这个世界就真会变得既无“智”又无“趣”了。
在写这篇有感时,我心怀忐忑,因为我写的这些观点是否定我们民族文化中某些东西的,所以我怕有人说脱离中国特色(轻的),更怕有人说我忘本、忘祖、不爱国(重的)。但是我最后还是把这些写了下来,因为我知道一个人的观点对不对、有无道理还要取决于看的人是谁、他的文化水平、世界观、价值取向如何、他是不是讲道理的人。我还知道诸位观者都能理性地逻辑思维这一命题:“A属于B,反对A,不意味着反对B。”或者:“病症来自一个人体,消灭病症,不等于伤害这个人” 。一想到这篇读书有感是给谁看的,而且不用真正出版,也就放心下来了。
最后感谢我所生活在的自由的、和平和理性的时代和创造、维系它的人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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