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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大火其实是森林演替重要的推手——每次大火会吞没一片片山林,使无数不及逃生的动物葬身火海,但在焦土和废墟之上,新的生态体系将慢慢繁衍生息。
而地震、洪水、海啸、火山这样的灾难降临,对于城市和人来说是悲痛的——但从更长远的角度,这些灾难也给了这些被毁坏的城市一个自我再生的机会。
里斯本:由地震而现代
公元1755年11月1日,天主教的万灵节,距里斯本城几十公里的大西洋海底发生迄今欧洲最大的地震。这次地震引起海啸近30米高,袭击了里斯本海岸。
震前的里斯本,在1255年成为葡萄牙帝国的首都,而15世纪末,它随着葡萄牙的探险时代,到了最繁荣时期。但1755年11月1日大地震,使得这座城市接近1/5的人丧生,2/3的城市被摧毁,荣耀瞬间消失。
当时首相庞巴尔侯爵积极领导震后重建,制定了一项如今公认为18世纪最好的城市重建方案:他率先在欧洲实施了严格的建筑设计施工规范,由此,里斯本市区新建建筑的核心部位,都采取了错综复杂的木笼式框架结构,在砖石墙壁嵌入木框支架,帮助建筑物抵消地震的能量。
地震前,里斯本虽是全欧第4大城市,但葡萄牙在欧洲却被认为是个落后国家。庞巴尔侯爵借助震后重建,不仅使得里斯本从地震的废墟中站了起来,还借机成功改革了葡萄牙的教育、贸易和法律体系。葡萄牙重此成为一个重要的现代国家。
芝加哥:烈火中涅磐
1871年10月13日,美国芝加哥市一座房屋着火,第一个警报发出。夜幕下接着又传出新的消息,离此屋2千米之外的圣徒巴维尔教堂着火。之后,接踵而来的报警以骇人的速度在增多,消防队员们不知所措。起火两小时后,全城犹如一口硕大无比的火锅。失去理智的人们成群结队地顺街逃窜。
这场大火足足摧毁了芝加哥城的三分之一,包括当时芝加哥市的商业中心。
但在从此没落与废墟上重建之间,芝加哥选择了后者。所以,这场大火为芝加哥烧出来了一条宽阔的大路。大火之后芝加哥诞生了全新建筑学派,弗兰克·盖瑞的贝壳形露天音乐厅,弗兰克·洛伊德莱特的罗比之屋,格兰特公园都是在芝加哥大火后建立起的著名建筑。
此外,芝加哥的经济转型成功;在大火之前,贯穿整个城市的芝加哥河,由于工业污染和保护不利导致自然环境恶化、空气污浊,一度充斥着黑色的污水;大火之后,政府规范了芝加哥河两岸的规划与开发,使得芝加哥河得以重生。
旧金山:达摩克利斯之剑下求生
如果地球是一只网球,那么旧金山就位于这只网球的缝上——穿过印度尼西亚、日本的“环太平洋地震带”。因此,这座拥有碧波荡漾海港、华美房屋的城市从诞生起,就在一根头发系起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下岌岌可危的生存。
这座城市分别在1868年、1898年和1900年经历了大地震的考验。而从1906年,又发生了一次毁灭性大地震以及大火。此后,地震学家预测,这座城市再发生类似大地震的可能性为2:1。为了保卫这座城市,城市规划者和工程师奋斗了100年。
加州的研究人员探明在旧金山周边和地下有十条主要断层和六条次要断层,在地震中,处于断层的板块更加危险。因此旧金山政府对建筑的规范进行了大范围调整。为旧金山市民提供饮用水的“赫奇赫奇”输水管道穿过3个断层,在地震中很容易断裂、破碎,2002年,在市民投票后,发行了16亿美元债券,加固“赫奇赫奇”输水系统。
为了预防灾难到来,旧金山还在市区主要道路的交叉点设置了巨大的蓄水池,以防备供水系统失灵。
墨西哥
1985年9月19日上午7时19分,一场里氏8.1级的地震突袭墨西哥城。近4万人死亡,近3万座建筑物被完全摧毁,6.8万多所房屋受损。
地震发生后不久,在时任总统米盖尔·德·拉·马德里的指挥下,救援行动迅速展开。政府在很短时间内成立了国家委员会和首都应急委员会,评估地震造成的损失,制定相应的救援举措。
1986年,世界杯足球赛如期在墨西哥城阿兹特克体育场举行。用11万吨钢筋混凝土浇注而成的体育场建立在死火山岩层上,坚固的结构扛住了大地震的强大破坏力。
20多年后,在酒店瑞吉斯酒店旧址上,墨西哥人建起了“团结广场”。现今的墨西哥城蓬勃发展,2007年,它被英国财经杂志《海外投资指南》评为北美第四大“希望城市”。
新奥尔良:飓风来袭之后
2005年8月30日,“卡特里娜”飓风袭击了美国南部圣路易斯安那州,这个城市便从此滞留在一种双重命运之中:一个世界已经死亡,另一个世界艰难地出生。
美国对重建曾充满信心,政府决定拨款2000亿美元,成为美国建国以来规模最大的重建项目。然而,这次重建却是一个失败的经典案例。风暴来袭后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城市并没有太大改善,政府各机构仍在争执不休。卡特里娜飓风不是一次单纯的天灾,而是一场由社会、政治、人为和工程等因素交织构成的巨大灾难,这使重建工作变得异常复杂。目前,对重建时间的乐观估计是7年。
亚齐是印尼受灾最重的城市之一。印度洋海啸之后,印尼于2005年耗资1万4000亿印尼盾与德国合作建立了“印尼海啸预警系统”。海啸发生后,亚齐区共得到了约72亿美元的赈灾款。目前,灾区已经花费了约67亿美元,重建工作也已基本完成,建起了大约十二万五千间房屋,还修建了众多的学校、道路和桥梁。
四年,对于一个失去亲人的家庭来说,远远不够忘记伤痛。然而对于一个城市来说,却已经足够重建新貌。
拉奎拉:重建抗震城市
拉奎拉以保存有大量历史悠久的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建筑而闻名,而2009年4月6日后,一切已成为记忆。如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那些原本五颜六色的墙体,现在都变成一堆灰色。
欧洲地震工程研究中心主席吉安·米歇尔·卡尔维曾对意大利境内的公共建筑进行过抗震调查。他表示,尽管在以往的自然灾害发生后,意大利已经加强了建筑法规的执行力度,但全国仍有8万座不安全的建筑,其中的2.2万所学校处在地震带,另有1.6万座为潜在危楼,9000所建筑未按现代防震标准建造。
在考察拉奎拉受损的街道时,总理贝卢斯科尼说:“(地震前)我们没有什么魔杖能把所有老建筑变成抗震的。”“但我保证,意大利将在未来24至28个月之内,重建一个新的抗震城市。”
华沙:记忆中复原
过去的200年,华沙曾遭遇无数次重创,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沦陷纳粹铁蹄下的华沙已经面目全非。
1944年8月1日,华沙反抗开始之后,德军付出巨大代价:损失1万人,负伤9000余人,另有7000人下落不明,气急败坏的希特勒下令“把华沙彻底从地球上抹掉”,于是纳粹不顾弹药紧缺,及其残酷地,分步骤地进行炮轰和爆破,导致这作700多年历史的古城90%建筑被毁,变成一个方圆数十公里的瓦砾场。
战后,为了华沙,华沙大学建筑系拿出了过去的测绘资料,很多劫后余生的人再政府指定征集点排起长龙,送交老照片,或者口述自己记忆中的景象。据说在最初的一年时间里绘出的图纸就要以百吨记。
东京:重建之城
在20世纪,东京两次被毁,两次重建。1923年9月1日上午11时58分,关东地区发生了震级为8.1级的大地震。地震中,东京有73%的房屋被摧毁,几百万人无家可归。地震后发生了火灾、水灾、瘟疫、断水、断电、交通瘫痪、人为恐慌和社会动乱等次生灾害和社会问题,重建花了整整7年时间
1945年3月9日至10日,美军派出334架B-29轰炸机,使用凝固汽油弹对东京进行持续2小时的轰炸。这次轰炸中,东京约有四分之一被夷为平地,26万7千多幢建筑付之一炬,这次毁灭后,老东京的商业区没有留下任何建筑。
但东京踩着它的过去走向未来,以不断建设的方式告别过去。在战后几十年后,东京迅速建设成为日本最大的工业城市和经济、商业、金融中心。如今的东京,一座座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一条条快速路上车水马龙,到处熙熙攘攘、灯红酒绿,灾难的痕迹已经无影无踪
唐山:地震后最结实的城市
大地震虽然摧毁了一个旧唐山,但是,这次巨大的破坏客观上给了人们一次新的选择机会——一次在废墟上建设人们理想中的新唐山的机遇。重建唐山,对于一般的“工民建”,均按8度进行设防;新唐山的楼房间距,采用檐高1.7倍进行布置。而唐山更是开住宅结构抗震之先河。主要采用“内浇外挂”、“内浇外砌、”“砖混加构造柱”结构型式。于是,曾因地震而毁灭的唐山,又因重建而成为了全国最结实的城市。
新奥尔良:飓风来袭之后
2005年8月30日,“卡特里娜”飓风袭击了美国南部圣路易斯安那州,这个城市便从此滞留在一种双重命运之中:一个世界已经死亡,另一个世界艰难地出生。
美国对重建曾充满信心,政府决定拨款2000亿美元,成为美国建国以来规模最大的重建项目。然而,这次重建却是一个失败的经典案例。风暴来袭后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城市并没有太大改善,政府各机构仍在争执不休。卡特里娜飓风不是一次单纯的天灾,而是一场由社会、政治、人为和工程等因素交织构成的巨大灾难,这使重建工作变得异常复杂。目前,对重建时间的乐观估计是7年。
亚齐:海啸四年后
2008年12月26日印尼举行各种活动,悼念4年前在印度洋海啸中的遇难者,还在当天或27日举行大规模海啸演习。
四年,对于一个失去亲人的家庭来说,远远不够忘记伤痛。然而对于一个城市来说,却已经足够重建新貌。
亚齐是印尼受灾最重的城市之一。印度洋海啸之后,印尼于2005年耗资1万4000亿印尼盾与德国合作建立了“印尼海啸预警系统”。海啸发生后,亚齐区共得到了约72亿美元的赈灾款。目前,灾区已经花费了约67亿美元,重建工作也已基本完成,建起了大约十二万五千间房屋,还修建了众多的学校、道路和桥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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