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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炭-感灵

《图书馆的故事》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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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4 18:30:47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那天晚上,艾儿就躲在一棵树的背后。

  她知道云娟正在寻找她,可她不想出去。

  因为他不让。

  一想起他,靠在树背后的艾儿的心中便泛起了一甜蜜的感觉。

  和他相识,那真是一场很奇妙的缘份。

  那晚,艾儿躺在床上看书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艾儿觉得很热,于是她便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除下,只剩下胸罩和内裤。

  这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男生,他爬上艾儿的床铺,慢慢地向她靠拢……

  艾儿见他长得清秀、帅气,虽说有些羞涩,却也不太愿意拒绝。就在这欲拒还迎中,那人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艾儿的大腿间的敏感部位,艾儿感到一阵酥麻,心尖微微地一颤。

  那男生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逐渐地向上……

  很快,艾儿身上紧有的几块遮羞布被解除了下来。艾儿本能地用手挡住自己的胸部,却被那男生轻易地拿开了。他嘴巴慢慢地往那里凑……

  当艾儿大汗淋漓地醒来,却发现已然天亮了。再看看四周,除了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的云娟,哪里还有什么其他人?

  云娟回忆起昨晚的一切,长到二十三四岁了,那种感觉除了见书上描绘过,却从来没有真正体验过。

  这时,云娟眼光如炬地看着她,问道:“艾儿,你昨天有没有梦见什么?”

  艾儿的脸唰地一下子红了,她吱吱唔唔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不知道那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在作梦,但心底隐隐约约有些期盼晚上能再见到那个男生。

  天遂人愿,之后几天,待到云娟睡熟后,那个男生总会如约而来和她共度春宵良辰。

  有一夜俩人一番翻云覆雨之后,艾儿玉臂环抱在那男生的腰间,幽怨地说道:“以后能不能多和你呆在一会儿?不要每天总是只能在这个时候才能见到你。”

  那男生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那行,明天晚上八点左右,你到那片相思树找我,但是要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我以后不会再见你的。”

  艾儿“嗯”了一声,幸福地将头靠在他胸膛上。在她还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他不允许告诉别人时,便又醒了过来。枕边依然是空荡荡地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残留着的一根短短的发丝,记录着那人曾经来过的痕迹。

  果然第二天晚上八点多,艾儿在小树林里见到了那个男生。这是艾儿第一次在外面见到了男生,她细细观察着他:只见他理着清朗的平头,穿着白色的运动衫和黑色的九分裤。艾儿越发越觉得他的长得帅气。

  之后,每天晚上的八点多,俩人便经常缠缠绵绵地徘徊在小树林里,如绞似漆地厮守着。

  但是艾儿并不知道,在她和男生约会的那一段日子里,从小树林经过的人们经常会看见一位女生在那里一个人有说有笑,痴痴颠颠地。

  可是奇怪唯独云娟没看见。而艾儿更是信守承诺,对那男生的秘密一直箴口不言。

  云娟跟踪艾儿的那晚,艾儿一直躲在一旁看着他支开云娟。艾儿觉得好玩极了,她偷偷地乐着。

  这个可怜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生,并没有去细想男生又是如何知道倩如的相貌的。

  待云娟走后,艾儿才从树后跳出来,从后面抱住男生的腰。

  男生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狰狞的神色,转过身,将艾儿推倒,压在了身下。艾儿叫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但她的嘴巴很快被堵住了。

  快十二点半的时候,那男生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很认真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艾儿从一旁凌乱的衣服堆里找出手表看了看,顺口报了时间。

  “那我得去上班了。”那男生说道。

  “你究竟是干什么工作的呀,为什么每天总在这个时候才上班?”艾儿终又忍不住问道。

  之前问他好几次了,他都避而不答。艾儿曾怀疑他是不是学校的负责关电闸的电工,但是他对这种说法保持沉默,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那男生突然诡异一笑,并没有回答艾儿的问题,只是问道:“差不多到时候了,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艾儿以为他是说上班时间差不多到了,可是既然如此,却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跟她讲故事呢?

  艾儿觉得男生今天怪怪的。

  但当她听完了那个故事后,便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了。只是这时候她开始有些后悔了。

  后悔今天答应他听他讲故事,她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说“差不多到时候”了。

  那一夜,云娟没有等到艾儿回来。

  第二天,当人们发现了艾儿时,却发现她正全身赤裸地躺在那片相思树林中。

  和倩如一样,她也是七孔流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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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4 18:31:39 | 显示全部楼层
 艾儿的那个胖胖的父亲蹲在艾儿的尸体旁边痛哭流涕着。

  云娟注意到他那高高隆起的啤酒肚,较之前一次碰见时,又大了一些。

  这个中年男子经常提着水果或老婆的熬的汤到他女儿的宿舍。

  他说话时,前面必然带上语气词“啊、啊”。一到宿舍,首先便是开始抱怨艾儿她们没有把卫生搞好。“啊,都这么大的女孩子了,快嫁人了,还这么懒,啊!”接着又开始教训她女儿,该向云娟、倩如她们学习,别老抱着言情小说。

  而艾儿对她这个父亲也很是鄙夷。常常说他每天除了开会作报告、喝酒应酬、教训她,就没有其它事做了。“整一个不学无术的官僚。”艾儿有时候被他教训急了,会在背后偷偷骂她的父亲。

  云娟她们都觉得艾儿这样说她父亲有些过分,她们不懂艾儿为什么会对她的父亲如此地有意见。这个学校总务处副主任留给她们的印象并不坏,至少他会三天两头提着东西来看艾儿。

  这足以让独自一个人身处异乡,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的云娟她们感到羡慕了。

  警察很快便将艾儿的尸体抬走,那个可怜的男人还跟在后面象小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着。

  云娟不禁为他生出一片怜悯之心。

  当天晚上,云娟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中,云娟看到在一处悬崖边上,有一双手拚命扒住岩石,想往上爬。可是这时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黑黑的像木碳一样的手,使劲地将那双手掰开,象是要将那双手的主人往悬崖下拉。

  接着便传来一个女生凄厉的叫声。云娟听到那个女生在叫她的名字:“云娟,救救我的父亲――”

  那声音不断地在山谷里回响:“救救我的父亲――,救救我的父亲――”

  云娟惊醒了过来。她依稀地辨认出,那是艾儿的声音。

  云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让这个以前从不相信鬼神的女生感到匪夷所思,渐渐变得草木皆兵。

  这个梦是否有什么寓意,梦中的艾儿为什么一直叫她去救她的父亲?

  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冤死鬼的托梦?

  云娟环顾四周,整个宿舍只剩下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感觉阴森森。

  就在这时,云娟感觉这黑乎乎的房间里有两点亮光在一闪一闪的,她向那里望去,却发现那是一双眼睛在冷冷地看着她。

  云娟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再定眼一看,那双眼睛却不见了。

  第二天,云娟找到了艾儿的父亲。她发现,短短一天的时间,这个原本大腹便便、风光无限的副主任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乌黑的头发已然半数灰白。

  云娟将昨晚梦境告诉总务副主任艾斯山,并没有引起他注意。他以为云娟在短短一段时间内,一连失去了两个舍友,精神脆弱,才会做这样的梦。只是听到云娟提到艾儿时,他的脸上又浮现了难以抑制的悲伤。

  艾斯山对云娟宿舍接连发生这样令人发指的惨案感到十分奇怪,他问云娟:“你们宿舍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学校里这两个惨案都发生在……你们宿舍?”

  说着说着,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不停地叹息着。

  同样的话,昨天警察已经问过很多遍了,云娟摇摇头。突然她记起了一件事,于是问道:“伯父,你认不认得一个人?”

  云娟将那晚见到的那个男生的外貌描绘了一下。

  昨晚她想了一整夜,觉得这件事肯定跟这个怪异的男生有关。要不他怎么会趴在艾儿的身上,要不他怎么会知道倩如的样貌?云娟记起了倩如死前不久,有一夜回到宿舍跟她们说自己在回来的半路上碰到了一个帅哥向她询问时间,而这位帅哥的相貌似乎跟云娟见到的那个男生很相似。这俩人莫不是同一个人?!

  艾斯山听完云娟描述那男生的相貌后,脸上掠过一丝惊异的神色,他有些结巴地问道:“你……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人?”

  云娟便将关于这个男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艾斯山。

  艾斯山突然神色大变,失态地抓住云娟的肩膀,问道:“你是说你曾经看到这个人有一天晚上跟艾儿在……一起?”

  云娟点点头,说道:“原先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就一直没问艾儿。现在想想这事很蹊跷,莫非这个人……是鬼?倩如和艾儿俩人的死,跟他有关?”

  云娟自己说着说着,感觉一股寒意透彻心骨。

  艾斯山的表情极其地难看,他双手抱头,号陶大哭起来:“呜呜……艾儿,是老爸害了你……”

  云娟越听越奇怪,怎么是他害死了艾儿?难道这件事里面另有蹊跷?!

  良久,艾斯山的哭声仍然不停止,他口中仍不断叨念着:“女儿呀,是老爸害了你,是老爸害了你……”

  看来他已经完全崩溃了。

  目睹着艾斯山被送进校附属医院,云娟的脑袋快爆炸了。她不明白是什么事,会让这个沉着而又稳重的副主任受到如此大的刺激。

  这两天云娟一直在思索着艾斯山为什么一听到艾儿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便大为失态;而且嘴里为什么老是念叨着是自己害死了艾儿。难道说艾斯山已经确定艾儿的死和那男生有关。而他和那个男生之间又隐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娟想起倩如那天说这个帅哥听到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便说要去上班了。当时自己就猜测那男生是学校的电工,而艾斯山是主管学校水电这一块的校后勤处副主任……莫非这俩人真有关系?!

  云娟决定去学校电房查一查。

  任何一个学校的电房都是容易被人遗忘的角落。虽说云娟学校的电房很大,而且就在校门口旁边,但云娟每每经过那里时,对它也总熟视无睹。

  印象中那间电房有些破旧,它的那扇生锈的铁门永远是虚掩的。很少有人在那里出入。

  这天晚上六点左右,云娟见到电房的一个值班人员端着饭盒去吃饭了,她趁人不注意,推开那扇斑剥的铁门,偷偷溜进了电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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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4 18:32:1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天晚上六点左右,云娟见到电房的一个值班人员端着饭盒去吃饭了,她趁人不注意,推开那扇斑剥的铁门,偷偷溜进了电房。

  里面黑乎乎的,云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不敢打开灯,她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环视四周,发现这里四壁挂满了电闸,天顶各式各样的电线纵横交错。

  正在这时,她看到一张桌子放着一本值班登记簿。云娟拿起来翻看,却发现这个登记簿是新的。是从倩如第一次碰到那名男生的第二天才开始登记的(因为那天晚上学校破天荒地没有熄灯,所以云娟对这一天记得很清楚)。

  云娟将记录本放回原处,她无意中望见墙上有一个电闸是崭新的,象是刚刚换上的一样,而那电闸的四周黑乎乎地一片,似乎是被烧焦了的。

  事情还是毫无线索。云娟怕那值班人员快要回来了,于是便又悄悄地出溜了门。

  第二天,云娟提着一袋水果去探看艾斯山。

  艾斯山的精神状态很差,整个人变得痴痴呆呆的,见了人也不打招呼。云娟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见无法从艾斯山问出什么,于是起身想走。

  可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瘦高中年人。那人衣着拷究,走路轻而快,一看便是一个很精明干练的人。

  那人将手上的大盒小盒往桌上一放,径直走到艾斯山的床前,轻声对艾斯山说道:“老艾,你这两天还好吗?我来看你了。”

  不想,本来行尸走肉般的艾斯山眼睛突然一亮,伸出颤抖的双手一把抓过那人的衣领,大声地吼叫道:“你来干什么?!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

  那人想不到艾斯山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一时措手不及,他用力地掰开艾斯山的双手,有意无意地转头看了看云娟――这屋内只有她一个人,然后干咳几声,说道:“老艾,你太激动了。平静一点平静一点。”

  艾斯山仍然十分地激动,不停地骂道:“你给我滚,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

  最后还抓起身边的枕头,使劲地往那人的身上砸。

  那人用手挡开枕头。他见这里呆不下了,尴尬地看了看云娟,走了出去。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吴主任,这就回去呀。”

  接着,云娟听到刚才那人回答道:“嗯,手头上还有些工作呢!”

  吴主任?云娟的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人是谁呢,之前艾斯山说是自己害死了艾儿,为什么现在又说是这个人害死了艾儿?

  这时正好一个护士推门进来,很显然,刚才的那句话是她问的。云娟趁机问道:“刚才刚刚出去的那个人是谁呀?”

  “哦,是我们学校总务处的吴主任,老艾的顶头上司呢。”

  云娟转头看了下艾斯山,只见他又恢复到之前那样痴痴呆呆的样子。

  云娟叹了口气,起身离开那里。

  两天后,艾斯山死在了医院的病房里,医生说他是自杀的,用针管插入自己咽喉。他死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云娟终于决定从宿舍里搬走,因为这几个晚上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老是在黑暗中盯着自己,而且最近还不停地做着恶梦。

  这天晚上,云娟回宿舍拿最后一件东西时,发现宿舍的门是虚掩的。云娟记得上次临走前是自己亲手将门锁上的,而宿舍的人只剩下她一个了,又会是谁将门打开呢?

  云娟的心里禁不住有一些紧张。她轻轻地推开门,打开电灯。

  宿舍里,一个人影也没有,云娟长嘘了一口气。

  她提起自己的那包东西,往外走。

  这时,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没用的,你搬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的。”

  云娟吓了一跳,怎么会,刚才明明没有人的。

  她转过身子,发现那名男生坐在艾儿床铺上,双腿放在床的边沿,来回不停地荡着。

  虽说已经猜出了是谁,但云娟仍然感到心惊肉跳。那男生单纯而又腼腆的笑容,在云娟看来,不但不再可爱了,反而觉得有些丑陋和邪恶。

  “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云娟的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你们舍友的父亲害死了我,所有跟他和他女儿有关系的人都得死!”那男生的双眼,此刻泛着一阵凶光。云娟终于明白,最近是谁一直老在黑暗中盯着自己了。

  “你是说艾儿的父亲?”其实云娟根本不用问就已经知道是谁了。但她不知道这个男生受到多大的冤屈,居然会变得这么地歹毒。

  “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对艾斯山有那么大的仇恨吧?”男生似乎看出了云娟的心思,幽幽地说道:“你想不想听个故事呢?”

  不等云娟回答,那男生便开口了……

  有一天晚上男生一如既往的赶在十二点半之前到电房去上班,他很珍惜这个工作,这是他中专毕业来到这个城市之后,好不容易找到的第一份工作,自然不想将这饭碗弄丢。

  更何况他还在这里收获了他的人生第一场爱情。那天他去吴主任家帮忙修电的时候,认识一个女孩子,俩人一见钟情。那天晚上他就因为跟这女孩子约会,而差点来不及了。

  在赶去上班的路上,男生碰见了一个刚刚从教室出来的女生,他还特意上前问了一下时间。

  他刚到电房,便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总务副主任艾斯山打来的。要他检查一下教师宿舍楼的线路,说那里停电了。

  他查了一下电闸,发现是保险丝烧掉了,这是小问题,他三下五下就可以将它修好。

  可是当他将保险丝接上去时,意外却发生了,那电闸不知怎么却冒起了火花,他赶忙伸手去拉一下电闸,不想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一根裸露在外面的电线,刹那间一股强大的电流涌入了他的身体。他迅速地倒下,身上被电击得黑乎乎的,象木炭一样,直冒青烟。

  在他倒地的那一刻,仿佛看见有一个人影从窗外闪过――艾斯山!

  云娟听了,一连打了两个冷颤。

  云娟问道:“那艾斯山为什么要谋害你?”

  “我不知道,也不必要知道,我只要他血债血还!”男生咬牙切齿。

  “所以你就要诱骗他女儿,杀害他女儿的舍友,最后再逼他自杀?”云娟想不到男生的怨气会如此地深重。

  “不错,不仅他们要死,而且跟他有关系的人都要死,包括你!”男生恶狠狠地盯着云娟。

  看来自己今天晚上在劫难逃了,云娟的心中掠过一丝绝望。

  突然她记起了什么,问道:“那你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会在吴主任的家里遇见她呢?”

  “你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男生似乎很愿意别人提起她的女朋友,眼神里直放光芒地说道:“她叫吴贝贝,是吴主任的女儿,自然就在他家里了。”

  “哦。”云娟恍然大悟,但她心里还是有一些意外,问道:“那……吴主任,同意你和他女儿在一起吗?我的意思是说,他堂堂一个名牌大学的总务处主任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小电工……”

  云娟注意到男生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暗淡了许多。只见他摇摇头,说道:“吴主任不同意,可是我们正在争取,贝贝说了,她这辈子跟定我了……”

  男生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凄厉和恐怖起来:“可是都是因为你们,破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还!!”

  渐渐地男生现出了原形,全身黑乎乎的,只有两只眼睛一闪一闪地。云娟感觉毛骨悚然,难怪她每天晚上只能看到一双眼睛,而不能看到他的身体,原来他的身体已经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云娟听说冤死鬼因为心中的积怨太深,会认为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他,都在合谋害他,所以只要被他碰见的人都会被他索命去。看来这句话不假,现在眼前的这个男生就是这样子的。

  但她心中的一个疑问此时却迎刃而解了。她怕这男鬼怨气冲天,马上就要了她的命,于是连忙说道:“看来不是艾斯山害了你,而是这个吴主任要害了你,艾斯山只是个傀儡。”

  “你说什么?”男鬼意外地问道。

  于是云娟便将她在艾斯山的病房里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她说道:“也许吴主任并不想害死你,他可能只是想叫艾斯山在你的背后搞鬼,让你的工作出现失误,然后借机炒了你,然后你就不能和他女儿在一起。不幸的是你却不小心碰触了电……”

  云娟观察到,男鬼听了似乎有些心动,只听他喃喃地道:“他以前就威胁要炒了我。”

  “那就是了。”云娟说道:“艾斯山跟你无冤无仇,他不至于想陷害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害我!”没想到是自己心爱的女朋友的父亲害死了自己,男鬼的情绪变得十分的激动,咆哮了起来。

  云娟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感,但她知道现在跑也没用,于是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你杀死了吴主任,你的女朋友一定会很伤心,我想你也不忍心让她伤心吧……”

  可惜,云娟错了,她忘记了此时这个冤死鬼心中的仇恨已经被点燃到极点,他根本听不进云娟的话,他的脸上渐渐展露出十分狰狞的表情……

  几天之后的一天晚上,有一个高而瘦的中年人经过学校的那片相思树林时,突然背后有人问他:“同学,请问现在几点了?”

  那中年人感到很有意思,自己都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有人管他叫同学。于是他转过头,想看看是谁,结果他看到了一张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脸……

  后记:

  在二十世纪末的某一年,中国南方的某所大学短短几天内不明不白地暴死了四五个人,这个事件相信很多人都还有一些印象。所以当有一天夜晚来临的时候,你走在某校园里,如果听到有人在背后问你现在几点了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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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4 18:36:34 | 显示全部楼层

午夜惊魂

2001年夏天,我没有回家,留在学校护校。

  所谓的护校,说白了就是假期时学校聘请勤工俭学的学生留在学校里看护校园,防止公共财产被盗。每一栋楼一般会安排一两个学生守护,那会儿我和英文系的一个叫王宇帆的高高瘦瘦的男生一起被安排在老旧的6号楼。

  6号楼是生化系的主楼,年代久远,一到三楼是教室,四到六楼都是装满瓶瓶罐罐的实验室,那里常年散发着某种特殊气味。我在那里住了两个月,直到现在六七年过去了,女朋友仍然觉得我的身上还残留着那种气味。

  那时我们被安排住在三楼的一间教室里。那间教室不大,有些老旧,墙上发黄的石灰已经大片大片的剥落,不知道怎么,它一直是空着。我第一次走进去时,便感觉那里面有些阴冷。那时正是中午,一大片毒辣的阳光从向阳的玻璃窗户照射了进来,可我站在里面却感受不到一点的热气。但那时我以为是久无人来,缺少人气,所以并不在意。于是我们俩将其打扫干净,然后从宿舍里搬来两张床板往那里一摆,准备在那里住在两个月。

  可是还没到一个星期,王宇帆便借口要去外地看女朋友,将我丢在了那里,一个人守着一座空荡荡的六层楼。

  故事,便是从这时开始的。

  一,午夜惊魂

  那间教室果然不同寻常。

  每到夜里我睡熟时,总会听到地板上有东西滚来滚去的,象是小孩子在玩弹珠。开始我还以为是老鼠,但经过几次翻箱倒柜大扫荡,确定这屋里唯一的生物就只是我。

  过了一段时间,那声音总算消失了。可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每每我睡熟的时候,总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刮着我的脚掌心,好几次都让我痒得从梦中笑醒。开头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可是夜夜如此,就让我起了疑心。有一个夜里我假装睡去,等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那东西很狡猾,象是知道我在假寐,居然一整个晚上都没动静。往后几天,当我真正睡着了,那个东西又来了。直到后来,我习惯用被单将脚掌包了起来,才再也没在出现这种情况。

  我开始怀疑这间教室有些不干净。便向学校申请换一间房子。但学校新来的保卫科科长说这间教室紧靠着通往四楼的楼梯,更有利于看护上面实验室的仪器,坚决不让我搬走。我只得作罢。

  于是,为了驱赶与日俱增的孤独感和恐惧感,每到夜里,我开始将音乐的声音开到最大,然后拿着书在吵杂的音乐声中随意翻看着,偶尔还会随着音乐吼上两句――反正放假了,没有人会来干涉我。

  放音乐的三用机是我从系里面借来的,那时卡式唱片还很流行,我从宿舍里网罗来了一大堆这种卡带,每天换一张两个月都听不完。

  就这样,我安然无恙地过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我从唱片堆里找出了一张唱片。

  那张唱片上面的标鉴已然被撕掉了,我不知道是什么音乐,便将其放入三用机里试听。不想里面全是儿歌,时到如今我还记得那里面第一首放的是《让我们荡起双浆》。

  我破口大骂谁这么弱智,都读到大学了,还买这种儿歌唱片听。一曲未毕,我便将它取下来,换上刘德华的一张专辑。

  可是这个时候,怪事发生了。

  刘德华的《忘情水》刚放到一半,房间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我寻声望去,门外并没有人。可能是被风刮开的,我不以为意,继续躺在床上看书。

  但是过一会儿,我身边的一张小凳子动了,象是有人端着它一样,在空中缓缓地移动着,最后落在了放三用机的桌前。

  我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一幕,一颗心早就吊到了嗓子眼上了。但是更惊人的一幕却又发生了:

  三用机停止键似乎被人按了一下,“叭哒”一声,刘德华的“啊哈――给我一杯忘情水……”刚“阿哈”到一半,音乐就停了。

  紧接着三用机里面的卡带被取了出来,而刚才被我扔在一旁的那张儿歌唱片象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了唱机里。

  随及播放键被按了进去,音乐响起来了。乔羽老先生在五十年代创作的那首《让我们荡起双奖》又重新回荡在我的耳际!

  一股寒气从我心底升起,朝四周瞧了瞧,确定这里没有其他人。

  这倒底怎么回事?我怔怔地呆坐在床沿上。

  突然有一个声音伴随着音乐传来,似乎是有人在随着音乐的节拍哼着歌曲。声音极细、极清脆,但却断断续续。

  是个小孩子的声音。

  我脑袋冲血,无比的恐惧。赶忙冲了过去,拔掉三用机的电源。音乐戛然而止,那小孩子的声音也随之停止了。但我刚刚回到床边,那电源线象吐着红信的蛇,自己游动着插进墙上的插座里。

  音乐又响起来了,小孩子的声音又响起了。

  我彻底崩溃了,突然想到一切的最魁祸首就是那张唱片,于是赶忙将它取出来,使劲地往窗外一扔,很久才从一楼方向传来唱片落地的声音,估计没有烂掉也不能听了。

  那小孩子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响起了。良久,我的心才渐渐恢复平静。

  这天晚上,我很久也睡不着觉。最后实在太疲倦了,才沉沉地合上了双眼……

  迷迷糊糊中,好象有什么东西击打在我的脸上,我又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打开灯发现在我的身旁落着一张唱片,我拿起来一看,呆住了:却是我刚才扔出去的那张儿歌片。这张唱片已经被摔得破烂不堪,肯定不能听了。

  紧接着我看到了更恐怖的事,桌面上那些唱片一张一张飞了起来,纷纷朝我击来。还好这击打的力量不是很大,被我轻轻一挡就挡开了。接着收音机自己也摔了出来,还好我眼急手快,忍着自己摔到地上的痛苦扑过去将它抱住。不然,系里面的老师非把我生吃了不可。

  当我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叭哒”一声巨响时,从桌旁那里传来一阵小孩子的嘻嘻哈哈大笑的声音,我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这小孩子的声音也会如此地令人感到恐怖,我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到这时,我确定自己是撞见鬼了。

  而且这鬼可能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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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4 18:37:2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那一夜是怎么过的,等天将破晓时,一切才归于平静,而已经被折磨得万分疲倦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沉沉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将近中午了。我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主管护校工作的校保卫科科长帮我调个房间。

  当我走到保卫科办公室时,那个肥头肠脑的科长李强正在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送一个前来视察的校领导离开。待领导走后,他换了一副脸,冷冰冰的看着我。

  我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不想他听了之后却捧腹大笑,问我是不是发高烧,出现幻觉了;要不就是疑神疑鬼,以至草木皆兵。

  最后他还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想护校了,赶紧说,我趁早换个人。”

  他用很鄙夷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他在笑我胆小怕事。

  这辈子从来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我咬咬牙,什么也没再说就离开了保卫科。

  我沮丧地回到了那间教室,昨晚一整夜没有睡好,加上刚才的打击,让我的精神状态差极了。

  已经是中午时分,我找出昨天刚从“安德鲁森”买来的两块面包,准备胡乱的吃一下休息一会儿。

  这时我突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

  那男孩四五岁大小,穿着一套红蓝相间的小唐装,眉心间有一颗红点。头发剃得光溜溜的,只在后脑勺留着一簇,象一片长长的叶子,遮住了后颈,一直垂到了后背。整个人看上去一个完美的玩偶。

  我吓了一跳,莫非是昨天晚上捉弄我的那个小鬼?但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人们都说鬼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出现,现在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放松了些。

  那个小男孩左手的一根手指含在嘴里,眼睛正直勾勾看着我手上的面包。我明白了,拿起桌上剩下的一块面包,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是不是想吃这个?”那小男孩咽下一口口水,用力地点点头。我将面包扔了过去,那小孩接住后,对我笑了笑,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然后转身跑了。

  这么可爱的小孩子,怎么会是鬼呢?我便完全不再怀疑他了。

  从那以后,小男孩开始经常在我吃饭的时候光临,久而久之,我一有什么好东西也总会留一份给他,说实话我很乐意他来,因为他的出现,让我孤单而平淡的生活多了一些内容。但这男孩除了向我要东西吃之外,从不跟我交谈。所以我对他的身世一直都毫不知情,以为是校内教师家属区的小孩,并不太在意。

  但说来也怪,自从这次小男孩出现以后,晚上再也没有发生那些奇怪的事了。以至我都开始怀疑之前发生的事是不是真象保卫科科长说的那样,是自己的幻觉或是做梦。

  直到有一天,那个去见女朋友的王宇帆回来了。

  那天中午我刚要吃饭,小男孩又来了。我正准备将一只鸡腿递给了他。这时,有一个人走了进来,是王宇帆。

  这家伙看样子是刚下车,一进门就嚷着有没有饭吃,肚子饿死了。

  他见我手里拿着鸡腿,便一把抢了过来。

  我赶忙说道:“喂,这不是给你吃的。”

  “那给谁吃的?”王宇帆刚将鸡腿送到嘴,又停住了。

  我努努嘴,他这才发现门旁站着的小男孩。

  王宇帆奇怪地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呀。”

  我告诉他:“这孩子天天都来,但不知道是哪来的。”

  “那肯定是个小骗子。”王宇帆听了我的话后,不再理会男孩,一口将那只鸡腿咬去了一半。

  那小孩见到自己的东西被人吃了,恶狠狠地瞪了王宇帆一眼。我吓了一跳,从来没见过一个小孩的眼神里会流露出如此深的仇恨。

  我赶忙哄他道:“这位哥哥肚子饿,我们先让给他吃,等明天我再给你买。”

  小孩一声不吭地走开了,可就在他转身瞬间,我突然感觉似乎有一只眼睛在冷冷地盯着我和王宇帆,让我感觉冷嗖嗖的,但却不知那只眼睛是出自哪里。

  很多天以后,我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怎么会只是一只眼睛呢?可是,没错,千真万确,我记很清楚,当时我确实只感觉到一只眼睛。

  可是从此以后,小男孩就再也没来了。

  终于,不久后有一天,王宇帆一大早起来,便喊着头疼,豆大的汗从脑袋里直冒出来。我到医院买了药给他吃后,才总算好了点,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傍晚大约四点左右,王宇帆突然一咕噜爬了起来,心急火燎地往外走。我问他去哪里,他却一脸的茫然。

  我好奇地跟着他,见他进了走廊尽头的厕所,心里骂了一句:“MD,尿急也不能急成这样。”便不去管他了。

  可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仍不见王宇帆出来。渐渐地感觉有些不对劲,急忙跑进去看,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都不见王宇帆的踪迹!

  正当我想下楼四处找找时,一个穿着蓝布衣的中年妇人突然出现在了楼梯口。她脚上穿着一双黄色雨鞋,左手提着一只水桶,右手拿着一把拖把,一步步地向厕所走来。

  是搞卫生的阿姨,平日我也见过她多次,所以并不在意,急匆匆地从她身边走过。

  等等,还没走到二楼,我便发现有些不对。那个阿姨刚才走跑时为什么一直低着头?当我经过她身旁时,发现她的脸色似乎有些变化,而且……而且她手上的东西似乎也不些不对劲……

  我急忙往回跑。

  那阿姨已经进了厕所,我冲了进去。阿姨见有人来了,抬起了头。

  我吓了一跳,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呀:惨绿惨绿的,象是一张褪了色的绿色纸片。我记得以前的这张脸是十分黝黑的!

  那阿姨见我来了,咧着嘴一笑,露出一口凹凸不平的牙齿。只见她“哗啦――”一声,从桶里提出拖把,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仔细一瞧,啊!全身的毛都坚了起来――

  那拖把的一头不是绑着布条,而是倒悬着一颗人头!

  这个人头,头发四散,但面目依然清晰。

  王宇帆!这是王宇帆的人头!!

  我魂飞魄散,“啊――”了一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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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4 18:45:3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像有点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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