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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不会保持沉默(庄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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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7 12:57: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font size="4">&nbsp;&nbsp;&nbsp; 两年前,因为重度的抑郁症,医生建议我去安静的乡下居住,于是我在靠近乡村的地方租了一套农家院子。这里空气清新,周围也没什么邻居,有很高的围墙,墙里栽了不少果树。有两棵果树特别高,一棵橘子树,一棵李子树,一到夏天就会挂满橘子与李子。<br/>院子里有两套平房,很宽敞,虽然没有经过装修,但是显得很朴素。这里很安静,只是偶尔房东大妈会上门来向我推销杀虫剂。<br/>这里的蚂蚁特别多,一到了下雨前,门槛里外就会爬满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蚂蚁,黄色的,黑色的,灰色的。让人看了直起鸡皮疙瘩,背心往外冒冷汗。<br/>在这个院子里,就这样过了两年,我的抑郁症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转。在今年复查的时候,医生对我说,太安静的地方也不好,最好还是要与人多沟通、多交流。于是,我决定把院子中的一间平房分租出去。<br/>&nbsp;&nbsp;&nbsp; 我把吉屋出租的招贴贴在镇上的墙壁上,第二天,就有一对夫妻找上了门。<br/><br/>&nbsp;&nbsp;&nbsp; 这对夫妻是在黄昏的时候来的。<br/>&nbsp;&nbsp;&nbsp; 我用脚刨开了占据着门槛的蚂蚁,不好意思地说,“这里的蚂蚁特别多,大概要下雨了吧。”<br/>&nbsp;&nbsp;&nbsp; 那位丈夫羞赧地笑了笑,说,“没关系,只要安静就好。”<br/>&nbsp;&nbsp;&nbsp; 我知道了他们的名字,男的叫李岩,女的叫霍瞳。<br/>&nbsp;&nbsp;&nbsp; 这对夫妻并没有带太多的行李,连电视也没有。在这乡下,我想不出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度过漫漫长夜。也许只有在床上度过吧。一想到这里,我就为自己的淫亵想法愧疚不已。<br/>这乡间的夜晚的确安静,安静得就像坟墓一般。而我买的这套院子,房间的隔音并不好。所以,我可以很轻松地听到李岩与霍瞳之间的谈话。我发誓,我并不是要偷听他们的夫妻夜话,但是他们的声音总是像水银泻地一般向我的耳膜涌来。<br/>&nbsp;&nbsp;&nbsp; 他们似乎非常热衷床上的那件事。几乎一到了夜幕降临,我就会听见他们热烈的声音。呻吟、嘶叫,高潮迭起。<br/>&nbsp;&nbsp;&nbsp; 这对我这么一个单身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br/>&nbsp;&nbsp;&nbsp; 当他们没有做爱的时候,他们总是在争吵。可每次他们争吵的时候,总是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远远不像他们做爱那么放肆。但是我依然大致听出了他们之间的问题所在。<br/>李岩与霍瞳是私奔出走的,李岩好象是放弃了城里的妻子与工作,与霍瞳来到了这里躲避尘世,他对此很不满意。可每次他要发火的时候,霍瞳总是轻描淡写地反驳几句,他就不得不偃旗息鼓。<br/>&nbsp;&nbsp;&nbsp; 唉,别人的事还是少管的好,我连我自己的事还处理不好呢。我常常都对自己这么说。可一到了晚上,我却还是竖起耳朵偷听隔壁的声音。<br/><br/>&nbsp;&nbsp;&nbsp; 一周后,我要去城里买些生活必需品。当我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讨厌的蚂蚁又占领了我的门槛,要下雨了吧?抬头看了看天,乌云正慢慢聚集,突起的风刮得院子里的橘树李树飒飒作响。很奇怪,今天居然没听到那对夫妻谈话的声音。平时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做饭了,可今天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得像坟墓一般。<br/>&nbsp;&nbsp;&nbsp; 我懒得去理会别人的事,也许他们趁着我出去的时候又温存了一番,现在正在床上休息呢。<br/>我准备去做饭,可一看到菜礅上张牙舞爪的大堆蚂蚁,我就倒足了胃口。于是我决定泡一碗方便面将就对付一顿,这时,我听到了敲门声。<br/>站在门外的是霍瞳。<br/>&nbsp;&nbsp;&nbsp; “这房子是不是会漏水?马上就要下雨了。”她轻声地问。<br/>&nbsp;&nbsp;&nbsp; 我挠了挠头,好象那房间真的有些漏水,他们搬进来的时候我忘记了说明。<br/>&nbsp;&nbsp;&nbsp; 我只好说:“明天我去买水泥,帮你糊一糊房顶吧。”<br/>&nbsp;&nbsp;&nbsp; “不用了。”霍瞳说,“我自己去镇上买吧。”<br/>&nbsp;&nbsp;&nbsp; “那怎么好意思……”我有些不好意思。<br/>&nbsp;&nbsp;&nbsp; 我忽然想起什么事:“咦,你家先生呢?怎么今天没有听到他说话?”<br/>&nbsp;&nbsp;&nbsp; 霍瞳一愣,定定地站在原地,眼圈红了,一串泪水从眼眶里落了下来。<br/>&nbsp;&nbsp;&nbsp; “他走了,他回城了,他还是舍不得那个女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说完,她跌跌撞撞地向她那间平房跑了过去。<br/>&nbsp;&nbsp;&nbsp; 我叹了一口气,垂下了头。当我低下头的时候,又看到密密麻麻的蚂蚁正成群结队缓慢爬过了地板。我的心头不由得一阵抓紧,毛烘烘的,阴飕飕的。<br/><br/>&nbsp;&nbsp;&nbsp; 第二天一早,当我起床的时候天已经亮了。<br/>&nbsp;&nbsp;&nbsp; 我跨出到处是蚂蚁的门槛,发现霍瞳已经出了门,她是去镇上买水泥了吧。<br/>&nbsp;&nbsp;&nbsp; 我决定到镇上去喝点小酒,喝完了酒后,我又在镇里的录象馆看了一下午武打片。接着我又去小酒馆喝了几两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br/>&nbsp;&nbsp;&nbsp; 说实话,我有些不想回家,我有点害怕看到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蚂蚁,这些蚂蚁总是让我感到一阵没有来由的恐惧,总是让我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br/>&nbsp;&nbsp;&nbsp; 进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戴着手套满身泥泞的霍瞳。她嗅到了我的一身酒气,关切地问我怎么了。<br/>&nbsp;&nbsp;&nbsp; 我淡然笑笑:“没事,酒有点上头,马上就回房睡了。”<br/>&nbsp;&nbsp;&nbsp; 我知道,只要我的头一沾着枕头,就会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br/><br/>&nbsp;&nbsp;&nbsp;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头疼欲裂,酒后初醒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我扶着马桶剧烈地呕吐着。在马桶的边缘,无数细小的蚂蚁正在缓缓移动,慢慢爬过我无力的双手。好不容易我停止了呕吐,然后看着这些蠕动着的蚂蚁,一埋头,又吐了。<br/>&nbsp;&nbsp;&nbsp; 我挣扎着将自己的身体移到了窗边,躲在窗帘后向外望去。月亮像个橘子一样挂在空中。<br/><br/>&nbsp;&nbsp;&nbsp; 一大清早,我就被一阵敲门声闹醒了。我披上外衣打开门,看到霍瞳站在门外,冷冷地看着我。<br/>&nbsp;&nbsp;&nbsp; “陪我到院子里走走,好吗?”她问。<br/><br/>&nbsp;&nbsp;&nbsp; 踏着很松软的落叶,我们来到了院子的那棵李树下。这里的土特别松软,软得就像才翻过土一般。我觉得脚上麻痒痒的,低头一看,脚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br/>&nbsp;&nbsp;&nbsp; 我点上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头上的烟灰向后走了一截。我蹲了下来,用烟头细心地点着脚上的蚂蚁。<br/>&nbsp;&nbsp;&nbsp; 蚂蚁一只一只烧焦,落在了地上,变成了尘土。<br/>&nbsp;&nbsp;&nbsp; “你不会以为我叫你到院子里来散步,只是为了来看你对蚂蚁处以极刑吧?”长时间的冷场后,霍瞳问道。<br/>&nbsp;&nbsp;&nbsp; 我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声:“哦?!”<br/>&nbsp;&nbsp;&nbsp; 她也蹲了下来,就蹲在我的面前,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盯着我的瞳孔。<br/>&nbsp;&nbsp;&nbsp; 她一字一句地问:“昨天晚上你都看到了吧?”<br/>&nbsp;&nbsp;&nbsp; 我笑了,我猜我的笑容一定很灿烂。<br/><br/>&nbsp;&nbsp;&nbsp; 是的,我都看到了。<br/>&nbsp;&nbsp;&nbsp; 当我午夜梦回推开窗户时,橘子一般的月光正好投射到了院子中。霍瞳那妖媚的身躯正曼妙地勾下,手里拿着铲子慢慢调合着水泥。<br/>&nbsp;&nbsp;&nbsp; 她将沙与水泥混合在一起,堆成了小山的形状,然后在小山的顶部刨开一个洞,将水慢慢倒了进去。手里的铲子不停搅动着,水泥、沙、水混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堆烂泥。<br/>&nbsp;&nbsp; 她手拿着铲子,一点一点将水泥铲进了一个已经挖开的大坑。用不了多久,这个大坑就会被水泥占满,再过一会时间,这些水泥就会变得坚硬无比,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下面还藏着什么东西。<br/>&nbsp;&nbsp;&nbsp; “是的,没有人会知道水泥里还藏着什么东西,哪怕藏着的是一具尸体。”我微笑着对自己说,“除非有人用大型电钻切开水泥才会找到。可是,谁又会事不关己,无聊地跑到这里来用电钻切开地底的水泥块呢?”<br/>&nbsp;&nbsp; 我看着月夜下忙碌着的霍瞳,我猜,她埋在地底的东西,即将被无数蚂蚁吞噬身体吧。我知道,她埋掉的就是李岩,那个和她一起租了房子的男人。<br/>&nbsp;&nbsp; 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这里密密麻麻的蚂蚁。可惜蚂蚁不会说话,它们会永远保持缄默。<br/><br/>&nbsp;&nbsp;&nbsp; 我端了一杯酒,站在窗帘后,欣赏着这美妙的景色。月光中,霍瞳蓦地站直了身,擦了擦额头的汗,忽然转过了身,直勾勾地向我所在的窗户望了过来,在月夜中,她的眸子熠熠发亮。我连忙闪身躲到了窗帘之后。<br/><br/>&nbsp;&nbsp;&nbsp; “你躲到窗帘后也没有用,我已经看到了你。”在霍瞳的眼睛里,隐约流露出了一丝疲惫与无奈。<br/>&nbsp;&nbsp;&nbsp; 于是我说:“你知道我看见了,那又怎么样?”<br/>&nbsp;&nbsp; 这时,她的脸上竟也露出了笑容,幽幽地对我说:“你知道吗?一开始,我并没有在这棵李树下挖坑,而是选择了另一个地方。”<br/>&nbsp;&nbsp;&nbsp; 她眼中颇含深意地望了望我。<br/>&nbsp;&nbsp;&nbsp; 我不置可否地说:“那又怎么样?”<br/>&nbsp;&nbsp;&nbsp; 她扬起了手,指了指一旁:“我一开始选的是在那棵橘树下挖坑。”<br/>&nbsp;&nbsp;&nbsp; 一丝冷汗从我的背心渗了出来,浑身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br/>&nbsp;&nbsp;&nbsp; 霍瞳没心没肺地继续说,“当我的第一铲挖下去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刨开了面上接近一米的泥土,下面竟是巨大坚硬冰冷的水泥块,脚上爬满了蚂蚁。你这里的蚂蚁可真多啊。”<br/>&nbsp;&nbsp;&nbsp; 我的身体禁不住发抖颤栗,嘴皮不停蠕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br/>&nbsp;&nbsp; “你说,这水泥块里,你究竟埋了谁?”霍瞳一字一顿,向我紧逼。<br/>&nbsp;&nbsp;&nbsp; 我颓然坐在了地上……<br/><br/>&nbsp;&nbsp;&nbsp; 不错,橘子树下的水泥块里藏了一具尸体,一个女人的尸体。她背叛了我,离开了我。当我在这里养病的时候,她还来百般嘲笑我。我终于受不了,将她埋在了地底。没有人知道她在那里,除了我。只有我知道她被藏在水泥中,与那些永远会保持缄默的蚂蚁呆在一起,直到腐烂。<br/>从我埋下她的那一天起,屋子里就开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蚂蚁,各种颜色各种大小的蚂蚁。<br/>当我早晨在洗手间里剃须时,每次都看到镜子上爬满了黑色的小蚂蚁,伸长触须摇头摆尾,骚手弄姿。<br/>&nbsp;&nbsp;&nbsp; 当我想要如厕时,又会看到黄色的小蚂蚁连接成长队缓慢在马桶上移动,他们爬过的地方,总会留下一条淡淡的黄色水渍,像一道油脂,更像是蚂蚁的血液。<br/>是包裹在水泥里的尸体引来了这些蚂蚁吗?每当我想到这里,我都会不禁感到一阵凄惶与森然,还有羞愧。<br/>&nbsp;&nbsp;&nbsp; 但是,我绝不后悔。<br/><br/>&nbsp;&nbsp;&nbsp; “我也不后悔!”听完了我的话,霍瞳正视着我,坚定地对我说。<br/>&nbsp;&nbsp;&nbsp; 我闭上了眼睛,直到现在我都记得当水泥倾倒进坑中时,看到那个女人的身体慢慢被掩盖,看到蚂蚁钻进她的嘴唇,再从鼻孔里爬出来,我的心里是多么地悲凉。不知道现在霍瞳的心里是否和我一样悲凉。<br/>&nbsp;&nbsp;&nbsp; 我搂着霍瞳向我的房间走去。在我的怀里,她是那么地柔软,我搂着她柔软的胸,她没有反感,将嘴凑到了我的耳边,细而柔顺的头发拂过我的面颊,弄得我痒痒的。<br/>这样的感觉就像……蚂蚁慢慢爬过了我的身体。<br/>我禁不住浑身一个颤栗。<br/>&nbsp;&nbsp;&nbsp; 这时,霍瞳轻轻在我的耳边,用最小的声音对我说:<br/>&nbsp;&nbsp;&nbsp; “你知道吗,其实我并没有杀死李岩,我只是在他喝的水里加进了三唑伦,让他昏睡过去。直到我把他扔进坑里,他才醒过来。那个时候我已经将水泥倒了下去,迅速硬化的水泥固定住了他的小腿。”<br/>&nbsp;&nbsp; 一股寒气从我的小腿向上升去,凉意渗满了我的每一个毛孔。<br/>&nbsp;&nbsp;&nbsp; “当水泥倒下去的时候,他亲眼看到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被掩盖,眼睛里全是惊恐。他的嘴被我用布塞住了,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当水泥淹到他的胸膛时,他完全崩溃了,眼睛里全是泪水,妄求我饶他一命。不过他错了,凡是想离开我的人,都得死!他会永远和那些蚂蚁呆在一起,只有蚂蚁才不会出卖我!”<br/>&nbsp;&nbsp;&nbsp; 我说不出话来,这真是个可怕的女人。我默默地扶着她走过庭院,当我踩过地面上,感觉地上微微凹凸不平,一定是蚂蚁又在聚集了。<br/>&nbsp;&nbsp;&nbsp; “你的女人死了,我的男人也死了,我们杀人的方法也是一样,你没有后悔,我也没有后悔,难道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她喃喃地说。。”<br/><br/>&nbsp;&nbsp;&nbsp; 进了屋,我们在爬满蚂蚁的床上疯狂做爱,霍瞳的叫声是那么肆意,欲望在阴冷的房间里弥漫,我们忘记了时间,更忘记了究竟我们做了多少次。<br/>我只知道当我们筋疲力尽倒在床上时,身体上都爬满了黑色黄色红色褐色的蚂蚁,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它们轻轻噬咬着我们的表皮,想要从咬出的伤口中爬进去。于是我和霍瞳在床上翻滚着,压死了一只又一只蚂蚁。<br/>&nbsp;&nbsp;&nbsp; 我们赤裸着身体站在床边,看着曾经雪白的床单,上面已经留下了无数尸骸,蚂蚁的尸骸。蚂蚁们的体液将它们的尸体沾在了床单上,变成了黄褐色的痕迹,就像是一块肮脏的,渗满了尸液的裹尸布。<br/><br/>&nbsp;&nbsp;&nbsp; 就这样,每天我和霍瞳在挤满蚂蚁的床上疯狂,在满足彼此的同时,又不断杀戮蚂蚁。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些微不足道的蚂蚁在我的眼中不再可恶,反而变成了可以让我们冲动某种欲望中的情趣。<br/>&nbsp;&nbsp;&nbsp; 我们向窗外望去,橘树李树正在茁壮成长。树下的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除了那些蚂蚁,那些不会说话的蚂蚁。<br/><br/>&nbsp;&nbsp;&nbsp; 那一天,一起床就发现是个不晴不雨的好天气,我与霍瞳决定去乡间的大山里去踏青。我们在山里玩得很高兴,甚至还在山中的溪水里裸泳了一番。我们这才知道原来在冰凉的溪水里做爱,竟然也是一件让人兴奋到崩溃的乐事。<br/>&nbsp;&nbsp;&nbsp; 当我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当我们走到围墙外时,就听到里面传出了突突突的巨大声响。<br/>&nbsp;&nbsp;&nbsp; 这是什么声音?我蓦地一愣,跨进了大门。<br/>&nbsp;&nbsp;&nbsp; 一群人正围在那两棵李树与橘树旁,突突突的巨大声响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br/>&nbsp;&nbsp;&nbsp; 我看到一个老妇女向我跑过来,是居委会的大妈,她大声对我说:<br/>&nbsp;&nbsp;&nbsp; “小伙子,你家是怎么搞的?卫生局的杀虫老师发现你家里全是白蚁!他们用仪器查找到了蚂蚁的老巢,就在那两棵李树与橘树的下面。他们还找来了电钻,钻开泥土就可以直捣黄龙!”<br/>&nbsp;&nbsp;&nbsp; 她兴奋地大叫,“以后这里再也不会有该死的蚂蚁了!”<br/><br/>&nbsp;&nbsp;&nbsp; 我惨然地看了一眼霍瞳,我看到她的眼中闪出了和我同样的凄然眼神。<br/>&nbsp;&nbsp;&nbsp; 几个工程师正兴奋地走到电钻旁,注视着挖开的大洞。<br/>&nbsp;&nbsp;&nbsp; 只听到吱的一声破响,电钻停止了工作。我知道,这是因为电钻碰到了比它更坚硬的东西。<br/>&nbsp;&nbsp;&nbsp; 依稀听到大妈还在我的耳边唠叨着,“这些白蚁真够厉害,听说是杂交出来的品种,嘴里分泌的唾沫,就连水泥也可以腐蚀出巨大的空洞来……”<br/>&nbsp;&nbsp;&nbsp; 我的脸上一片死灰。<br/>&nbsp;&nbsp;&nbsp; 原来蚂蚁也不会永远保持缄默的。<br/><br/></font><font size="2">[完]</font><br/>
发表于 2006-10-27 13:22:22 | 显示全部楼层
<p>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p><p>庄秦的小说不单纯是心理悬疑,更接近现实,利用现实,......貌似更加恐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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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 09:45:29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东西  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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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 12:32:19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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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 19:58: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点限制级的东西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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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 23:14:25 | 显示全部楼层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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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4 21:05:20 | 显示全部楼层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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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4 21:52:26 | 显示全部楼层
很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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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5 00:51:21 | 显示全部楼层
               偶尔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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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5 17:03:2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些人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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