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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方文化的死亡观看人类文明的共通性
我们也了解一下古代西方的这些哲人们是怎么认知死亡的。
在西方文化中,“灵魂不灭”的观点,早在古希腊时代便被引进西方哲学。公元前六世纪,也是所谓“轴心时代”,古希腊数学家毕达哥拉斯第一个提出“灵魂轮回说”,他认为灵魂是不死的,并且从灵魂不死的观点出发,又引出灵魂轮回的主张。苏格拉底、柏拉图也都在探讨“灵魂不朽”的观点,这构成了西方文明的重要基石。
与此同时,“生的意义”也成为众多思想家毕生探索的核心主题。其中苏格拉底就提出,“照顾好你的身体,也要照顾好你的灵魂”。身体的一面跟精神性的一面实际上是两个侧重点,我们在这个时代了,依然还犯着这样的错误,重视自己的身体,却轻蔑、忽略我们的灵魂。
他还有一句话叫“未经省察的人生不值得过”。这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只是吃喝玩乐,生命不思考深刻的价值的话,这个人生是虚度的,是没有意义的。甚至苏格拉底最后面对审判的时候也是泰然的,他选择为真理和正义毅然赴死。这实际上也是相互的审判。他在法庭上说,你们争名夺利,却不思考如何理解真理、如何改善自己的灵魂,你们不觉得惭愧吗?
他也说,逃离死亡并不难,可逃离邪恶却难得多。为什么现在也提出愚昧、愚痴是一种“恶”呢?在佛教里直接把它列入贪嗔痴三毒之一。
我们说五月是“五毒月”,我们都想是不是蛇毒啊、蝎子毒啊、瘴气毒啊?实际上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毒。最重要的毒,是我们内在的贪嗔痴。
四月是纯阳的,之后就迎来五月的成熟,就像麦子会灌浆、成熟。五月实际上是我们生命中一个非常宝贵的充电的机会,但是我们内在的毒往往让自己偏离于道,让自己堕落。所以苏格拉底说,“逃离死亡并不难,可逃离邪恶却难得多,因为邪恶比死亡跑得更快。”往往我们会注意生理层面的健康,忽略精神层面的健康。
第四篇章中国文化里的死亡观
讲“死亡”这个话题是很慈悲的。佛教里有这样一个故事:过去有一个妈妈,不愿意接受孩子死亡的事实,当地原始宗教婆罗门的人,就想给佛陀出难题,他就告诉这个妈妈,你去找释迦佛,他能让你孩子活过来。
这个妈妈一下看到希望了,抱着孩子光着脚就跑来了,满脸的汗啊、泪啊:“佛啊佛啊,救救我的孩子吧,救救我的孩子!”佛陀说,我可以救他,但是你要去帮我采一种药,你向每户人家要一粒米,前提是这户人家没死过人。她想,要一粒米还不是很简单,这下我儿子有救了!就开心地挨家挨户去要。
到每一家,她说请给我一粒米,大家看到这么可怜的一个女人,都会给她。但是她问,“你家死过人吗?”“我刚前个月死过人。”“那不行,那你家米我不能要,你家米救不了我孩子。”一家一家,整个城市都走遍了,没有一户人家不死人的。她忽然领悟到这个道理了,慢慢恢复了理性,接受了自己孩子死亡的事实。
这就是佛陀的慈悲啊!佛陀除了慈悲的情怀,还有智慧的方法。这么简单一个方法就能安抚她的心灵,让一个几近疯狂的人平静地接受孩子死亡的事实。
佛法几千年传下来,佛法的智慧安抚着多少人心,唤醒多少心智,启迪了多少我们的慈悲的胸怀,造就了多少人间的菩萨啊!
第三篇章把艾草挂在心灵的门头
谈论“死”这个主题,无论古今还是中外,实际上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端午节大家都认为不能说“端午节快乐”,因为端午节是一个关乎“死亡”的话题,无论是屈原、伍子胥还是曹娥女,都是以自己的死亡,给后人留下人生的一种高贵思维。
所以我们在五台山话端午,来谈论生死观,就显得特别有意义。尤其在现在,我们的物质生活越来越好,但还有那么多人寻短见、走极端。对于我们中华文明的学习,尤其是生死观的学习,至少能让我们消一点毒吧。这个毒不是外在的,而是源于我们的心灵,因为我们的人生观不健全,所以我们也要把艾草、菖蒲挂在心灵的门头。
无论是佛教的智慧,还是我们传统文化的美德,实际上都是呵护现代心灵、构建健康社会的重要的历史源泉,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的文化财富,最终都要让每一个人是健康的,每一个家庭是和乐的,社会才是和谐的。
在这个端午节,我们对生命观的学习和思考,不仅仅是我们的祖祖辈辈为我们保存、传递下来的文明火种,能照亮我们华夏的子孙,实际上这种价值观也为全人类所认可和分享的。关于死亡观的这个话题,我们很难在这个端午节前夜讲透,但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永远值得我们去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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