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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莲池大师的才具,足以经邦济世;悟性,足以传承心印;教理,足以契合根机;戒律,足以护持正法;操守,足以警励世人;规约,足以疗救时弊;若不是法身大士来开朗末世重重昏暗,谁又能做到这些呢?”
——憨山大师赞
刘公真菩萨人
刘公讳宽①,其治郡也,有过者以蒲鞭示辱。夫人欲试其怒也,使婢故以羹污朝衣,公但曰:“羹烂汝手乎?”终不怒。即此二事,知其真菩萨人,不可企及。且今之治民者,用格外之严刑尚不能折狱;蒲鞭而民自化之,非大威神力何以至此?今御下人,小不如意,动辄加刑;羹污朝衣,反恤之而不责,非大慈悲力何以至此?临朝逼迫,而乃从容易衣,心不动摇,非大禅定力何以至此?火宅中具如是操略、如是器量,胜出家儿蒲团上三十年工夫矣!吾辈观此,可不愧乎?可不勉乎?【注释】①刘宽:东汉华阴人。桓帝时为南阳太守,典历三郡。刘宽温仁多恕,虽在仓卒,未尝疾言遽色。吏民有过,但用蒲鞭示辱而已。事有功善,推之自下;灾异或见,引躬克责。见父老慰以农里之言,见少年则勉以孝悌之训。人感其德行,日有所化。灵帝时为太尉,卒谥“昭烈侯”。
译文
刘公名宽,他所治理的地方,凡官吏百姓有过,只用蒲草为鞭薄以惩戒,令其知耻而已。他的夫人想要测试刘公的气度,伺刘公将要上朝,命侍婢故意以羹汤溅污他的朝服,刘公不但不发怒,反而关心地问道:“羹汤没有烫伤你的手吧?”单从这二件事看,便可知刘公确实是一位具有菩萨心肠的人,绝非普通人所能企及。且看现今治理百姓的人,施用极其残酷的刑罚尚且不能使案情分明;而刘公仅用蒲鞭示辱便能令民心感化,若没有大威神力,如何能有这样的政绩?现今富贵人家役使奴婢,稍不如意,即加以刑罚怒骂;而刘公的侍婢以羹汤溅污朝服,刘公不但不责备,反而对其体恤,若没有大慈悲力,如何能有这样的涵养?临近上朝的时间紧迫,而刘公仍然从容换衣,心不动摇,若没有大禅定力,如何能有这样镇定的态度?一位在家人能够有这样高尚的品德举止,这样恢弘的度量,胜过出家人在蒲团上用三十年的工夫。我辈看到这里,能不感到惭愧吗?能不努力自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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