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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旬老人记录731部队工厂苦难经历 三根手指伤残2017-09-20 08:34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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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20 14:12: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我是夏雯静 于 2017-9-20 14:16 编辑

胥金和上万字的“个人回忆录”均由手写完成
  昨天是“九一八”事变86周年,家住沈阳市铁西区重工街的九旬老人胥金和,翻出一本笔记本。烫金的封面上印着凤凰,翻开,是密密麻麻的圆珠笔字。

  这一天,年届九旬的胥金和重启一段记忆:1944年秋天,“优级小学”毕业生胥金和,在家乡黑龙江省肇州县,被骗入哈尔滨郊区一处关东军下属工厂,成为“少年见习工”,从事军用滤水器生产。这一工厂的上级部门,即为在中国臭名昭著的侵华日军“731部队”。

  1945年3月,在付出左手三个手指截断的代价后,胥金和在中国劳工帮助下逃回家乡。从沈阳市质监局高级工程师岗位上退休的胥金和,将这段亲身经历写成文字,至今已经超过万字。

  “少年见习工”

  胥金和出生于1928年,按照黑龙江老家的算法,他今年已经90岁了。

  “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东北三省沦陷。在胥金和的记忆里,远在黑龙江肇州县大同镇的老家,也很快被战争波及。最直观的是,县城里的日本人渐渐多起来,穿着皮靴的日本兵开始在街上走来走去。随之,教育制度也彻底“日化”。

  1937年,伪满洲国公布新学制,仿照日本教育体制,学生从四年制的“国民学校”(初等小学)毕业后,即升入两年制的“国民优级学校”(高等小学)。“优级学校”毕业后,可升入“国民高等学校”(中学)。

  按照胥金和的说法,入读国民高等学校,需要自行承担学杂费及住宿费。对于普通家庭出身、无钱升学的学生来说,“优级学校”毕业即是学业终点。

  胥金和也不例外。1944年,16岁的胥金和从大同镇上的优级学校毕业。此时,这批毕业生正处在升学无力,找工作又年纪过小的境况。就在此时,一个人称“宫藤”主任的日本人来到镇上,为一座军用工厂招工。

  “当时说有工资、住楼房,还能学技术,我们一帮小孩就这样连哄带骗,被招进了厂,拉到哈尔滨。”胥金和说,直到进入这座位于哈尔滨郊区的工厂后,这群年龄最小13岁,总数30人的“少年见习工”才发现,现实并没有承诺的那么美好。

  从哈尔滨城内的火车站出发,30个半大小子步行往郊区走。黑龙江的秋天已经寒风阵阵,胥金和说,自己越走“心越凉”,直到见到铁丝网内的几间小草房,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三个手指伤残

  胥金和们的终点,是一处生产滤水器的工厂。入厂后不久,他从军官口中得知,这座工厂隶属于“日本关东军驻满洲第731防疫给水部队”,日后臭名昭著的侵华日军“731部队”,其所生产的滤水器,在《日本七三一部队罪恶史》一书中有所记载。

  16岁的胥金和并不明白这些背景,他的直观感受是,同样在一座工厂内劳作,日籍工人待遇明显好于少年见习工,后者的生活,相比于数量更为庞大的中国籍劳工,又要好一些。尤其到吃饭时,这种等级差异体现得尤为明显:日本工人有大米饭和鱼肉,中国少年见习工和劳工,只能吃小米饭和大豆汤;日本工人能够睡在工厂宿舍,中国少年见习工和劳工只能睡在工厂外草房的凉炕上,“冬天不能脱衣服,冷”。

  工厂里,胥金和负责给日本师傅打下手。1945年3月,胥金和的日本师傅生病,驻厂日军强迫胥金和上机操作。此前从未单独作业的胥金和,在日本兵的“不做就打”的威胁下操作机器,仅仅几分钟后,手指头就被轧入模具中,当场昏厥。

  胥金和告诉新京报记者,被工友抬入工厂医院后,日本医生只是简单做了包扎,便要求其继续返回工作岗位。由于没有得到妥善处置,十天后,胥金和受伤的手出现感染症状。

  如今,胥金和仍然时常会端详左手,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只三个手指均有伤残的手,最终帮助他逃出工厂,回到正常生活。

  上万字的回忆录

  受伤后的胥金和,仍然被要求呆在工厂内,并配合日本师傅工作。眼看着因为没有得到消炎药品,因感染而日渐肿大的手指,他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再不出去,不截肢也得死在这里。”胥金和告诉新京报记者,看守少年见习工宿舍的,是中国人,对自己遭遇都十分同情。在偷偷向家里报信后,胥金和的一位叔叔来到哈尔滨“接应”。最终,在工厂内中国劳工的帮助下,胥金和趁着夜色逃离工厂,与叔叔两人连夜赶回了肇州老家。

  由于已经严重感染发炎,胥金和的三个手指都被砍去一节。经过三个多月治疗后,情况得到了控制。疼痛折磨了胥金和一辈子,他说,至今到阴天下雨时节,自己的手指还会作痛。

  由于是偷偷跑出,胥金和一直呆在家里。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他重又开始学习钣金技术。1947年,胥金和在解放区法院工作,1954年调入沈阳,成为一名法官。之后,胥金和进入沈阳市质量技术监督检验局工作,并以高级工程师身份退休。

  2004年开始,胥金和陆续将自己在731部队下属工厂的经历进行记录,“想起来一点就写一点”。如今,这些用蓝色圆珠笔,写在一本笔记本上的回忆材料,已经超过万字。此外,退休后的胥金和,收集了大量侵华日军在东北的暴行资料。

  胥金和说,每年到9月18日这一天,自己都会将回忆录翻出来,戴上老花镜,慢慢往下翻。“有时候真不愿意想起来,但就是不能忘。”

  ■ 对话

  胥金和:我是这段历史的亲历者

  胥金和如今住在沈阳,生活安稳。昨日在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时,只要一提起那段往事,他仍然会显得很激动,老人希望,自己的回忆录能够为还原历史“出份力”。

  新京报:回想起在日军工厂的经历,是什么感觉?

  胥金和:就是四个字,不堪回首。当时年纪小,被连哄带骗拉进去,去了以后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你的自由被剥夺了,没有那么容易出来的,就一直干活。

  新京报:在工厂里主要承担什么工作?

  胥金和:我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孩,哪有什么技术,只能是给日本师傅服务,拉个电闸递个钳子,语言不通,跟日本人也没有什么交流,他们也不怎么愿意跟我们交流。

  新京报:到了工厂后发现被骗了?

  胥金和:根本没有什么工钱,也没有楼房住。吃不饱,一天就一碗小米饭,喝的汤有点黄豆粒泡着。大米饭有,但那是日本人吃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十五六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天的饿,那种滋味一辈子都忘不了。

  新京报:日常工作会受到处罚吗?

  胥金和:说错话,或者没有按照日本人的规矩做事,都要受罚。打个比方,有一次,伪满海军学校毕业生到工厂参观,都是准尉军衔。按照日本人的要求,我们干活就干活,不能抬头看,当时我刚去,不明白这个规矩,抬了头。这批参观学员走了后,被厂里的日本兵用脚踢,用鞭子打,打得很凶。

  新京报:为什么几十年后,还要将这样不堪的经历记录下来?

  胥金和:日本731部队的暴行不断被披露出来,我算是这段历史的亲历者,想把自己的经历记下来,未来留给后人做参考也好,成为起诉日军暴行的证据也好,能出一份力就行。



长江日报融媒体9月19日讯 由“日中口述历史文化研究会”会员和日本知名反战人士组成的访华演讲团,由6位日本老人和3名日本大学生组成,从9月13日到9月18日,演讲团成员在伪满皇宫博物院、长春师范大学等地开展多场演讲和研讨会交流活动,他们通过口述历史的方式,从多个角度还原、揭露日本发动侵华战争的历史真相。
北乡荣要: 93岁16岁来到中国长春,之后被征召加入了日本关东军海拉尔陆军医院,任卫生兵

731部队用人体内脏做细菌炸弹
731部队在哈尔滨,我去过两三次。人体解剖了以后,人的内脏、肝脏、胃拿去送到731部队。我问一个认识的人,这个东西用来做什么,他说是培养细菌,做成炸弹。
据北乡荣要调查,日本战败后,731部队成员被强制要求,不准泄露任何事情,并禁止队员之间的联系。但日本民间和平机构的调查从未停止过。
山边悠喜子: 89岁1941年13岁的她跟随家人来到中国东北,目睹了侵华日军的残暴行径

她说,731部队在1945年8月15日逃离之际,将所有建筑遗址付之一炬。他们不只逃跑,还把监禁的中国士兵们全部杀害,将他们的尸骨火化,把骨灰装进麻袋里,丢到了松花江中。
从1953年,她回到日本后,就一直在对731部队的罪行进行调查,她曾先后60多次来到中国,并在日本出版书籍进行披露。
平井润一 :89岁5岁来到中国。1934年至1943年间,他一直生活在长春

长春鼠疫是731部队所为
平井润一提及的是让他一生无法忘记的一幕,1940年9月到11月,日本扶持的伪满洲国“首都”新京(今吉林长春),发生了鼠疫。
全日本民主医疗机构联合会的学者调查研究了“满洲国”的旧资料和文献,揭开了新京鼠疫之谜,结论是关东军秘密机构731部队所为,他对日军侵略中国的残虐性再次产生了强烈愤怒。
樱井规顺: 82岁1989年至1995年间曾任日本国会议员。9岁时跟随父母以开拓民的身份来到中国东北

侵略国对战争责任要有正确历史认识
在长春伪满皇宫博物院的东北沦陷史陈列馆,面对上千张伪满时期的影像资料,樱井规顺深有感慨。日本对伪满洲国的侵略事实,作为影像资料被很好地保存了下来,这是在日本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资料。
在战争问题上,侵略一方的国家对战争责任一定要具有正确的历史认识。确认侵略事实,充分认识并进行反思、谢罪和赔偿才是所应承担的战争责任。
大窪瑞磨 :76岁 1940年至1946年生活在中国长春

可以眺望到大海上被抛弃的死尸
9月14日,在“以史为鉴面向未来——中日口述历史研讨会”现场,回忆起日本对中国发动的侵略战争,大窪瑞磨在台上痛哭不止。
“我生活的时代长春叫 新京 。”大窪瑞磨说,日本扶植的傀儡政权伪满洲国成立后,他的家族在父亲的带领下移居长春。
日本战败后,大窪瑞磨一家在大连港登上返回日本的船,然而还有更多迁移到中国东北却被日军抛弃无法撤离的日本人。“还年幼的我们兄弟姐妹四人,可以眺望到蓝色大海上被抛弃的死尸”。
大窪彬弘 :71岁 1946年出生在中国长春

日本政府和国民应正视侵华历史
虽然出生在长春,但在1947年,他就和父母返回了日本。有关长春的故事,他都是听他姐姐讲述的。
大漥彬弘发表了题为《正视“九一八”侵略,担当沟通日中和平友好的桥梁》的演讲。呼吁日本政府和国民应正视侵华历史。大窪彬弘认为,“我们这些普通人要尽自己所能加深彼此的交流,且在正确信息的基础上,持续进行民间的交流,以此建立相互信赖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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