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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我是夏雯静 于 2017-1-4 19:19 编辑
特别提示:本文是作者投稿。作者不具名。
师兄您好,我非常喜欢湖心亭看雪客公众号,我把我的一些经历也给各位师兄讲一下。
我因为工作调动原因,结实了单位的一位姐姐,她皈依修行了好几年了。认识她后,我经历了很多事情,让我了解了佛法。认识她半年的时间后,忽然右边从眼睛到眉毛以上半边头疼,莫名奇妙的一阵阵揪着疼,有时重,有时轻,弄得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甚至怀疑自己脑子里长了什么东西,还联系了医院的朋友准备去做CT检查。
就在这个当口,我和那位修行的姐姐一起坐轻轨外出办事,因为人多,我俩挤在一起坐,靠的很近,就在我把头靠近姐姐肩膀时,头疼的感觉突然没有了,因为在这之前头疼困扰有时眼睛都不愿睁开,就跟姐姐说了我当时的感受,姐姐笑了说知道了,回去帮你解决吧。
办完事回到单位,姐姐问了我父亲的情况。我父亲去世很多年了,我也几乎从没梦到过他,她所说出的样子和我父亲去世时穿的蓝色中山装和蓝色帽子一模一样,然后她带我一起给父亲做了皈依超度,说以前因为父亲知道我身边没有懂佛法的修行人,知道我帮不了他,从未找过我,现在知道了身边有了可以帮他解脱的人了,所以才来的,从那天开始,头再也没疼过。我也慢慢的开始了解了佛法的力量。
我叫宋国星,我亲眼看到父亲往生极乐!父亲名叫宋红运,号宋麒,河北省隆尧县大张庄乡宋家庄人,享年八十四岁。
善行慈悲,静修佛法
父亲在世时经历过战火与无数的困苦,但一生慈悲行善。
父亲经常说“有干粮送给饥人,有水送给渴人”。
一九六年九月的一天,父亲下班回家,在路边看到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婆婆在哭泣,她一家六口没有吃的,也没有烧的,快要饿死了。父亲赶紧从自行车上取下小半袋玉米面送给她,并把她送回家。冬天来临时,父亲用自己的煤票买了一车煤送给她家。
父亲经常说“做事要对得住良心,吃亏是福”。
为了养活我们弟兄四人,父亲利用休息时间在家做臭豆腐,骑自行车往返隆尧和石家庄卖。一九六九年七月的一天,他卖完臭豆腐,到藁城驻村的李战平家中购买瓷碗和日用品准备回来卖,路上饿了买点心时发现刚找的钱竟然多出一半。仔细回忆,他猜想是李战平找错了钱,于是边吃边骑车返回,到达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天下起了大雨,父亲怎么敲门也不开,一直等到天亮。李战平惊奇地磕头致谢:“我们是私下经营,不敢开门,又怕是坏人,望见谅!我们不相信这年头还有这样的好人!”
这样的事父亲做得太多了,他用自己的一生书写了“慈悲善行”四个字。
父亲经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信佛法,敬养三宝,富有人生乐”。
退休后, 他经常出资助印经书,捐款修建寺院,给人家送经书,劝人向善;他每天念“南无阿弥陀佛”名号,常向人弘扬佛法。他说,人在世上一天,就得修行佛法一天。心中有佛,口中念佛,必成正果。即使在父亲身体不好时,他也不忘教育我们:“佛法慈悲救世人,有缘佛法成金身,知感恩修清净心,历练苦难修恒心。”
佛菩萨显圣加持佑护过春节
二〇一五年农历十二月,父亲因病住院,二十一日早晨六点,父亲从床上坐起来,要求洗脸漱口,他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坐在莲华上在吃仙桃果,非常好吃。”我回答:“你是在做梦。”父亲又说感觉有点头晕,然后突然不省人事。医生随即赶到房间进行抢救,约二十分钟后,父亲慢慢地苏醒过来。医生建议我们,赶快回家,准备老人的后事。
回家后,我们全家老少跪在大慈大悲阿弥陀佛和观世音菩萨像前,为父亲祈愿:大慈大悲阿弥陀佛和观世音菩萨!我父亲他老人家一生向善,劝人向善;一生向佛,劝人向佛……。如果我的父亲尘缘已了,祈求西方三圣接引他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如果父亲尘缘未了,请保佑他平安幸福地度过剩余时光,度过春节。简短祈祷后,佛像生辉, 香烛映红,云开日朗。次日,重病的父亲果然见好转,神清气爽,吃香睡安,回复往日健康时的状态。
农历十二月二十六日,再次到医院全面检查,父亲肺部基本痊愈,心脏正常,竟然可以在帮扶下行走。医生非常震惊,感到不可思议,难以相信,安排再次检查,还是显示各项指标正常。
西方三圣来接引
春节过后,父亲身体明显一天比一天好转。我母亲说:“你父亲身体见好,你们弟兄几个可以轮流在家伺候,不用全在家里坚守了,回单位处理一下工作吧。”
农历二月初五,我回家看望父亲,跟父亲交流佛法时,我劝父亲要发愿成佛,时时心中想佛、口中念佛;要坚信自己一定能成佛,坚信西方三圣一定能接引自己到极乐世界。父亲说:“好!坚持就是胜利,坚持就能成功。”
上午十点多时,父亲说:“不说了,有点累了,我得躺下小睡一会儿。”我坐在父亲身边的椅子上,不知不觉也睡着了……突然我觉得有人喊我:“醒醒,孩子!”我向上一看是西方三圣驾祥云来到面前,那种圣境的庄严、宏大,言语无法描述。阿弥陀佛手托莲华说:“孩子,你的父亲在人世间修行圆满,尘缘已了,我们接他回归佛国。”我连忙跪爬到阿弥陀佛身边,叩拜祈求,请满足我们兄弟报父亲大恩的愿望,让父亲再享受几年天伦之乐。阿弥陀佛说道:“我已知晓,今天机缘不成熟,我们过几日再来,孩子吃饭去吧!”这时听到母亲大声喊:“别睡了,吃饭了……”醒来方知是一场梦,感觉甚为奇妙,遂说与母亲听。
第二天早晨上班走时,母亲说:“别多想,你父亲能吃能喝,你回到单位安心工作,有事打电话。”二月初七早晨,我给家中打电话时,母亲说:“应你父亲要求,给他理了理发,擦洗了一下身体,你哥扶着他还在地上走一步念一声阿弥陀佛,现在刚躺下休息,精神不比昨天,好像有点嗜睡。”我立即请假从邢台赶回老家,上午十点五十分左右, 我让父亲吃药,父亲说:“不吃了,没有用了,我要走了。”说完长出了一口气,便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我们保持父亲原有状态,打开念佛机,一起唱念阿弥陀佛圣号。遵从老人家遗愿,家人敬请邢台净土寺、隆尧县佛教协会的师父们和居士菩萨们设道场为其助念。助念时明日当空,蓝天白云中有彩云出现。当天晚上天空繁星点点,皓月照苍穹,父亲身盖往生被,安详地躺在床上,面部正对着阿弥陀佛挂像,我们弟兄四人跪在父亲床前大声称诵阿弥陀佛圣号!几位师父为我父亲轮流开示,我们也表态请父亲安心地往生。我是跪在父亲的正前方的,二月初八凌晨二点五十分左右,我看到父亲额头中间的“佛”字红彤彤的、一闪一闪的,感觉自己前面无限光明。我抬头向上看,西方三圣驾祥云在前面,佛光照耀,梵音阵阵,宝幢涌动,只见我父亲站在莲华台一边,心情沉重犹豫,扭头频频在看我们,这时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走到我父亲的身旁,用右手轻轻一托我父亲腰部,将我父亲托承到了莲华台上,阿弥陀佛频频点头,大势至菩萨招手示意父亲快上阿弥陀佛抛下的莲华,后双手合十,念诵阿弥陀佛名号!我看见大势至菩萨在前,父亲在中间,阿弥陀佛和观世音菩萨在后,驾祥云在阵阵美妙的佛乐声中直往西方。
我还看到了西方圣境。我见父亲到了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长有朵朵莲华的水中,那水光艳夺目、微妙香洁,朵朵金莲闪闪发光,水上泛起阵阵祥和的波纹,波纹以我父亲为中心向外逐渐放大,循环不停地出现层层祥和的涟漪。一朵盛开的大莲华从水中冉冉升起,父亲躺卧在莲华台上,一手扶着脸颊,全身金色,头戴宝冠,手持佛珠,慢慢起来双腿盘坐。无限庄严,无限年轻!
阿弥陀佛在他额眉中间用食指轻轻一按,顿时光明无限,祥云聚起、莲华台升起。一座拱型桥下流水潺潺,水中有五色金鱼。河的两边黄金铺地,地势平坦,微妙奇幻,香洁光明。对面坐落宏大的宫殿、讲堂、楼观、精舍。又有各色宝珠和宝铃交络覆盖,富丽堂皇, 穷微极妙。我父亲站在阿弥陀佛身边,阿弥陀佛说:“你尘缘已了,修行圆满。这极乐世界气候温和,没有四季寒暑,清爽舒适,你看,这里天空徐徐飘下的奇异花草,日夜不停,清香怡人,可增长无量功德。极乐世界有佛陀金身,金刚不坏,有无量光明、无量寿命,智慧通达,六通具足。你已脱离苦难之身,无忧、无愁、无恨、无怨、无贪,可清净闻法,且能遍达一切世界。这里衣服、饮食、用具应念即至,应法妙服自然在身,百味饮食自然盈满。你在此好好修行,前面是你的光明宫殿,明日来我精舍清净闻法。”
二月初八凌晨三点, 助念结束,邢台净土寺助念团李师兄探视后说:“老菩萨头顶温热,身体柔软,请孝子贤孙们给老人家净面穿衣服。”我们很轻松地给父亲穿好寿衣,大家又高声唱诵佛号半个小时。
我将助念时见到的奇妙圣境讲给李师兄听。他说,老人家善根深厚,我也见到了这样的圣境,为老菩萨高兴!听说你们是按老人遗愿,在你们附近村第一个进行助念的,老菩萨慈悲,功德无量!希望圣境能点醒梦中人,让更多人信佛、念佛成就。
我村张宝唐说,二月初八那天,在助念时,他发现西方有五彩祥云出现过。
以上是我的真实经历,由于语言能力有限,表达不好,我只将主要过程进行了描述。奇妙圣境甚是宏大,甚是壮观,甚是庄严,似梦似真,令我心智开豁,深信佛法,深信净土!
原标题 [731最后幸存者:鬼子枪口一天对着我心窝8次(图)]
编者注:本文发表于2005年8月1日《文汇报》
我们跟随左宪良大爷走进了他妹妹家的小院,这是个极为常见的东北农家。主人端来了板凳和小桌,送上两碗自家地里刚摘下的黄瓜和樱桃,宾主就在小院里坐定。大爷一点也不背时地说:"尝尝吧,这可都是你们说的绿色食品。"
然而我们,还是迫不及待地想听老人家讲讲他和731的故事。老人慈祥的笑容顿时退去了,他举起手说——
"60年前的今天,我正在挖万人坑"
要不是难以忘却的恶梦,一位84岁的老人怎么能将60年前的往事记得那么清楚?
"我从1945年6月9日关进731部队,到8月14日凌晨逃出来,在731部队总共做了61天劳工。从7月25日到8月8日,我们全县536个劳工,除了做饭的30多人,500多人都在挖万人坑。"
我们问大爷,是怎么给鬼子抓了劳工。"那还要抓吗?日本鬼子要中国劳工,根本不用抓,只要发话你就不敢不去,要不怎么叫‘亡国奴’呢?就是你中国人没有一点儿权利,要抓你就抓你,要打你就打你,要杀你就杀你。6月9日那天,也是下午这个时候,村里的‘传令兵’就站在这个屯子、你们刚才路过的道南,对我说:明天你出劳工。我问:上哪去?他说:你别问,我也不知道上哪。我不敢不去啊,我不去跑了,爹妈就得给抓到宪兵往死里打。一家人当时就都哭了。
第二天,左大爷背着小行李卷上路了。在尚志被鬼子押上了火车,这还是左大爷一生中头一次乘火车。车过了哈尔滨还一直往南开。在孙家站,乘警就宣布把窗帘放下,谁也不许往外看,往外看就是"政治犯",要判死罪。20多分钟后,列车停靠在平房,他们就在这下了车。
一下车,一大队鬼子兵就用刺刀指着他们。走了大约5里地,把他们从车站押到劳工村。一看,住的全部是草棚子,就是在地上挖一道沟,人坐下去刚好把腿放进沟里去。草棚子没有墙也没有窗,就是用两根木头在中间一交叉捆起来,两个斜面再盖两张旧席子就成了屋顶,就像是咱东北人的"地窨子"。沟的两边铺的是一层薄薄的木板,上面是破炕席头子。一个草棚子,住一个小队15个民工,一个挨一个。鬼子怕他们晚上逃走,命令他们必须脱光了睡觉,裤头也不让穿。草棚子里长满了绿毛,又潮又霉,第二天,他们每个人身上肿起一个个大疙瘩。
"鬼子的枪口一天对着我的心窝口8次"
说起在731劳工队的日子,左宪良说:"鬼子的枪口一天对着我的心窝口8次,每天上工、下工,都要被鬼子搜身,要是搜出一支抽烟用的‘烟麻杆’,也得枪毙。"
劳工队吃的东西,就是荞麦面子再掺上橡子面,橡子面过去的东北老百姓喂猪的,又发了霉,看上去红、绿、蓝、黑色都有,每人两个窝窝头,连苦带辣地吃下去。
有一次,劳工在抬木头时,发现了两只黄鼠,当场给踩死了。没想到,黄鼠是鬼子做细菌试验用的,一个叫关岗的日本工头发现后,大发雷霆,让左宪良他们站好队。左宪良个子高,排在第一个,关岗劈头盖脸给了他两个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关岗让左宪良照样打下一个劳工,左宪良下不了手,倔着就是不打。关岗气急了,一面骂"八格牙路",一面对左宪良就是一顿暴打,当场打掉了他两颗牙。还将他踢倒在地,用皮靴猛踢他的头,直到全身是血。
工友们将左宪良抬回草棚,一个汉奸过来说:"把他扔到劳工坟去算了。"幸亏左宪良的一个远房亲戚魏驭文过来,求情说:"他的心跳还挺有劲,"总算逃过一死。第二天,左宪良又吐出三颗被打掉的血牙。
"8月14日凌晨,我们冲向鬼子的铁丝网"
德国法西斯的覆灭,苏军的对日宣战,让731的恶魔们觉得灭亡的日子不远了。从7月25日起,鬼子驱赶500多个民工挖万人坑。总共挖了3个,每个宽45米、长55米、深17米。让我们挖万人坑时,鬼子没说是挖万人坑,只说是为了防备苏军飞机来轰炸挖的防空洞。
等劳工把万人坑挖好了,鬼子就让他们装车,准备逃跑了。起先,装的是四方的木箱子,一个箱子有150多斤重,里面是枪支弹药。第二天,开始装皮子、布匹,这些皮子布匹都是质量最好、当时市场上不供应的。到8月12日这天,开始装鬼子的家属和家具用品了。
8月13日这天,鬼子开始炸楼了,让我们把平房里养着的做试验用的马、牛、猴子、黄鼠等家畜和动物都烧了。一时间,浓烟四起,到处是牛、马和动物的惨叫声。鬼子监工开始让我们用汽油烧,汽油烧没了,就用酒精烧,酒精烧起来不如汽油旺,有的马、猴子没有烧死,趁乱冲出了火海,四处奔逃。
那天下午,魏驭文通知大伙:马上把干活用的钢锹磨得像刀一样快。大家赶紧把钢锹磨快了。下半夜,也就是8月14日的凌晨2点,风雨大作,天像墨一样黑。魏驭文把劳工队集合了,说:鬼子要完蛋了,快跑吧;再不跑,咱也得死在鬼子手里。一声令下,大伙冲向了铁丝网,这时磨快的钢锹发挥了作用。一把钢锹垫在一根铁丝底下,一个钢锹一砍,就把铁丝网砍断了。一阵猛砍,就把铁丝网砍了几个大洞,几百个劳工就逃了出去,往东北方向逃。
第二天,也就是8月15日,天降豪雨,把地上灌得沟满壕平。左宪良跑了五天五夜,才跑回了左家屯。离家不过60多天,他母亲都认不出儿子了,叫着他的小名说:"所子,是你吗?"左宪良说:"妈,你咋不认识我了呢?"他妈说:"你人都脱形了啊。"全家人于是抱头痛哭。左宪良称了一下,他1米7多的个子,去731前是120斤重,打了61天工,只剩下80多斤了。他爹妈还说他命大,总算还剩80多斤,还有条命。
1957年,左宪良又回了一次老虎屯。他说:政府有关部门清理万人坑,整整拉走了3卡车的白骨。很多白骨,还用鬼子锁人的铁丝穿着。他说:8月13日下午,他看见挖好的万人坑还是空的,估计这些被埋的人,都是鬼子在8月14日杀害的。
(责任编辑:曾宪楠)
哈尔滨一老人目睹“731”暴行:把活人穿串儿炼
随着“731”遗址保护开发工程的推进,越来越多的见证人站了出来,用亲身经历指证日本法西斯的残暴罪行。
昨天,通过88岁老人刘荣的孙媳妇王平,记者来到位于南岗区四明街的刘家,见到了刘荣老人。这位外表普通的老人有一段从未披露过的、极不寻常的经历——他曾在“731”部队当过1年劳工。在那个魔窟里,天天都上演着人间惨剧。刘荣说,当年他眼睁睁看见“731”部队的队员用铁丝扎透抗日志士们的肩胛骨,穿成串儿活炼。
刘荣老人虽然有些眼花耳聋,头脑却十分清楚。他向记者讲述:原来他家住在双城,一直是白铁工。因为有这个手艺,被日本鬼子盯上,并于1944年被抓进“731”部队(当时不知道是什么部队)做炉筒子。他当时听说,“731”部队本来是想直接购买炉筒子,但没买着,才抓了一批中国劳工来做。
刘荣回忆,他被抓进去后就住在一个长得望不到头的窝棚里,里面住了几百个中国劳工。窝棚中间挖了一条长长的沟,劳工们就睡在两边用土垫起来的高地上。刘荣说,日本人从来没给他们发过衣被。劳工们自己穿来的衣服烂了,没有穿的,只好用洋灰袋子围住下身。到了冬天就更惨了,劳工们只靠一条破麻袋取暖,手指甲和脚趾甲全被冻掉了。不但如此,每天还吃不饱,发给他们的高粱米饭里常常有10厘米左右长的虫子。因此,每天都有被饿死或冻死的中国劳工。
记者看到,老人早已套上了毛衣,老人的手指甲异常厚,全是灰黄色的。刘荣老人说,这都是那时挨冻落下的病根,到现在腿还不好使。他又让记者看他头顶,上面有一个个的小坑儿。刘荣说,日本鬼子异常残暴,劳工们经常无缘无故被暴打一顿,甚至被砍头。只要有劳工被砍头,日本人就把其他劳工拉出去当观众。刘荣说他亲眼看见鬼子一刀一刀挨排砍向劳工们的脖子,被砍掉的人头满地乱滚,惨不忍睹——日本鬼子是想以此“杀鸡给猴看”。
老人回忆,做完炉筒子后,日本人就让他做装老鼠的铁笼子,钉铁皮房顶。这期间他曾被打昏几次。有一次,他正在房顶上钉铁皮,钉弯了一个钉子,旁边的鬼子一棍子就把他从房顶打到地上,刘荣当时就昏了过去,头部、鼻子血流不止。此后,刘荣就落下了流鼻血的毛病,过了二十多年才好。还有一次,他因为经常吃不饱饭,就偷偷地溜出去到住在附近的姐姐家拿了些小米,怕被发现埋在地里,结果还是被一个日本鬼子发现了,又把他打昏过去……
刘荣对记者说,在魔窟里他曾亲眼看见日本鬼子把抓来的抗日志士用铁丝穿过肩胛骨,一个挨一个,穿成串儿,推到电力炉前。这些中国人一个个被风抽进去,给活炼了。
刘荣说,这些都是日本人特意让他们看到的,吓唬他们,以使他们不敢反抗。而日本人不想让他们看的保密设施都做得非常严密。有几次,日本人带他到细菌实验室放铁笼子,进去前都被用黑布蒙上眼睛。但有一次刘荣偷偷地看到,里面整整齐齐地排着有一尺左右长、像炮弹的东西。
1945年夏的一天深夜,瘦得皮包骨的刘荣与另一个劳工顺着水洞子逃出来了。这是他们早想好的路线。因为部队外都拉着电网,他们只能凭身体瘦小的“优势”从水洞子往外爬,路上有铁栅栏,他的大腿被夹住了,是一点点蹭出来的。
逃出魔窟后,刘荣在新兰四屯种地。他回忆,1946年发生鼠疫时,没有粮食吃,他们都去到老鼠洞里抠粮食。现在,刘荣家已是四世同堂。(叶红 何秀丽 鞠红梅)
《哈尔滨日报》 2000年09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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