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 class="content" id="posttext3092319">我是学医的,本来从不相信鬼啊怪的这些东西,但有些发生在我身边的事却无法解释,姑且称之为灵异现象吧,写出来希望大家讨论一下。<br/><br/> 我在医学院上大三时,发生了一件迄今令我想起来就头皮发麻的事。那个学期开始上解剖课,我印象特别深的是老师叫我们几个力气大的男生戴上橡胶手套去抬尸体,当掀开储存尸体的池盖、撤掉油布时,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熏得人涕泪俱下。那些尸体保持着各种各样僵硬的姿势,神态也各异,有的额头上还有个子弹穿过的大洞,白乎乎的脑浆粘在周边。我们都有些紧张,女生们更是躲得远远的。但慢慢的,几周下来后我们就都习惯了,并且对尸体开始了解剖。有一天上完课后,老师把班长和我们几个小组长留下开会,很生气的样子,说有些标本失踪和遭到了人为的破坏,让我们私下查一查。在他的提醒下我们才注意到有些尸体的五官或肝脏、心脏等标本缺了一部分,象是被人用钝器挫掉的。丢标本的事容易理解,因为标本室这种阴森森的地方一般没人去,所以平常不锁门,经常有对白天的课没有吃透的同学晚上自行去研究,有时候就把标本顺手牵回宿舍(当然不能被人发现),时间长了就忘了归还或者丢了。我就曾经拿了个颅骨放在枕边好多天,睡觉前口中念念有词地就摸上几遍,以记熟那些骨形标志。但是人为破坏标本性质就有点道德败坏了。老师说发生在晚上的可能性大一些,因为好几次是下午原本好好的标本第二天早上发现被破坏的。我们回去私下问了许多同学,但都一无所获。半个月过去了,尸体破坏的事情仍时有发生,于是系主任下了死命令,让班长带领领我们几个晚上在停尸房蹲守,哪怕不睡觉也要抓住破坏分子。几天过去了,这晚轮到我们三个人蹲守,大家远远的躲在能看见停尸房门口(门口有灯)的小树林里,一边低声说着话,一边盯着门口。大约两点钟,就在我们疲劳困顿、准备撤退的时候,一个白影出现了,我们的精神立刻振奋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TNND这小子终于出现了。<span class="content">他奶奶的这小子终于出现了。我们又紧张又兴奋,从后面悄悄跟了过去,及至近了些,却发现背影苗条步态婀娜极像个女孩子,身着隔离衣,十分从容,从走廊径直推门进了停尸房,象进自家客厅一样,TNND够嚣张的!不过发现是个女的我们倒放松下来了,总不至于是个女鬼吧。是鬼我们也不怕,鲁迅先生很早就教育过我们,见了鬼是要用脚踹滴。我们踩着猫步来到门边,探头往里面看去,这一瞧不打紧,一颗心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你猜咋的:只见MM正俯首啃尸体的脚趾头呢,清脆的肌腱断裂声传入耳中,不啻于地狱来声。我们那个毛骨悚然呀,腿肚子发抖整个人僵在那里,后来还是阿辉胆子大,从旁边捡了个拖尸体的铁钩子朝MM脚边扔过去,因为是水泥地面,咣当当铁石相交发出的清脆的声音撕裂寂静的夜空,MM起身回首一脸愕然,还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肉末,我们惨叫一声夺门而出狂奔回宿舍。<br/>早上起来,窗外已是白茫茫一片,想起了曹雪芹的那句“苍茫茫一片大地也真干净”。<br/>白色的风景,白色的记忆。白色的炽光灯和白色的隔离衣衬托的一张苍白的脸,白驹过隙中依然常常飘浮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br/>早上LP听说我写的故事后骂了一句“神经病!你对得起小楠吗?”然后呆呆坐在沙发上发愣。<br/>LP曾是我们班的团支书。<br/>小楠曾是我们班的同学。<br/>小楠是来自上海郊区的文弱姑娘,有点内向,操着一口吴侬软语样的普通话,瀑布般的长发衬着一张白净的脸,在我们班人缘很好。有时候你和她开玩笑,她总是天真而又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你,让人心生不忍。<br/>那天晚上,她回头的一霎那,就是这种表情。<br/>我们恐惧之余却又疑惑不解,大家都记得初次上解剖课时,大家围着尸体听老师讲解,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回头看时,有个MM脸色苍白痿倒在地上,正是小楠。大家手忙脚乱地救醒了她,却开始呕吐起来,惊天地泣鬼神,直呕得大家胃部阵阵痉挛。过了好一阵才慢慢平息,同学扶了她回宿舍休息。以后每次上解剖课,小楠便远远地看,从不敢靠近,更别说说动手了。同组的同学知道她胆小,也很体谅她,解剖任务都替她完成了。<br/>那么,为什么?……<br/>后来便陆续发生了一些事情:<br/>班委开会,系办开会,院办开会……<br/>只要不上课,标本室的门永远地挂着把锁……<br/>小楠的父母来了……<br/>又来了一个名牌大学的心理学教授……<br/>小楠日渐消瘦……<br/>再后来,她转校到了一所三流的纺织工业大学,以后便杳无音讯了</span></span>[em13]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7-6 10:56:2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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