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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讯 父亲精神失常将四子女砍伤致残后投井自尽,那个场面对于四个孩子来说是身体和心理永远的痛。被砍断多根手指、左眼眼球破裂的二女儿王永红伤势最重,如今,她从安徽来到北京治病,身上的伤好治,心里的痛难平,对父亲的一个“恨”字从她嘴里轻声说出,听着却令人心痛。
昨天下午,记者在北京第二炮兵总医院眼科病房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11岁安徽女孩王永红,由于几天前刚做完眼部手术,左眼肿胀无法睁开,脸庞有些浮肿,身体也十分瘦弱,但不难看出,她是个大眼睛白皮肤的漂亮女孩。记者看到,小永红的脑门至左眼角处有一道近10厘米的疤痕,左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被砍掉一半,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的指头也被砍掉,手心和手背有多处伤口,双手皮肤上还残留着洗不掉的血迹,正如孩子心中对惨剧存留着洗不掉的恐惧。
1月13日,安徽省亳州市涡阳县曹市镇王老家行政村,凌晨4时许,38岁村民王金强的四个孩子都在睡觉,突然王金强将13岁的大女儿王永丽叫醒,要强拉她到家门前的一口水井边,王永丽不从,父亲突然拿出菜刀,疯了似的向她的头上砍。头上挨了一刀的王永丽拼命向外跑,到同学家中求救。“当时孩子满头是血,说她爸又犯精神病了,乱砍人,三个弟弟妹妹还在家里。”同学的家长听后慌忙叫来村民,一边送王永丽去卫生所包扎伤口,一边跑去王金强的家救人。
“8岁的老三和4岁的老四浑身是血,老二(王永红)伤得最重,当时已经昏迷了。”村民们被屋里的惨状吓呆了,七手八脚把孩子们抬出来送去医院,没人顾得上寻找那位残忍的父亲。“雪下得特大,没了膝盖,送孩子的车几乎是被村民推出村子的。”孩子被砍得遍体鳞伤。大女儿王永丽左耳至左太阳穴有一道长长的刀口;三女儿王代弟右手无名指和小指被砍掉,手筋被砍断,头上有刀伤;小儿子王佳佳头中一刀,而二女儿王永红伤势最重,头上挨了三刀,左眼严重受损,多个手指被砍断,由于失血过多送到医院时血压已经降为零,险些丧命。事后当地派出所在王家门前的井里发现了王金强的尸体,判断其砍伤子女后投井自尽。
村长王金亮回忆,几年前,王金强在银川打工时认识了罗某并与其生下四个孩子。一年多前,一家六口回到村里,靠80多岁的父母救济度日。“王金强的精神有点儿问题,去年曾经差点儿把他媳妇掐背过气,媳妇因为这个跑了。”母亲离家出走后,四个孩子一直跟着父亲过日子,直至惨剧发生。
因为没有亲属,村长王金亮成了王永红的代理父亲,在当地的医院照顾小永红。然而由于当地医疗水平的限制,小永红的伤势无法得到有效治疗,一个偶然的机会,香港某基金会的义工沈女士得知情况后主动联系医院并通过基金会垫付医疗费用,1月26日,小永红住进北京第二炮兵医院。目前基金会已将先期的1万多元钱汇进医院账号,后期也会继续关注小永红的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康复,并跟进支付相关治疗费用。住院期间,一直有病友和社会上的好心人在得知小永红的遭遇后前来探望。
采访中,小永红一直双眼无神地躺在病床上,时不时用右眼看看双手。一提起爸爸,小永红会不自觉地想起当天的情形,泪水也跟着淌了下来,在她心里,父亲对她的伤害是一辈子也抹不掉的。
上周五,小永红在北京第二炮兵总医院眼科接受了第一次眼科手术,经过3个小时的手术,她的左眼眼球保住了。主治大夫罗歌表示,小永红的左眼受伤严重,视网膜脱落、晶状体受损。手术非常成功,目前左眼已经有了轻微的光感和色觉,三个月后还将进行第二次手术。而骨科的徐大夫也向记者表示,可实施断指再接手术,取下病人的脚趾接在断指上,然而手术有一定的风险,需在病人及其看护者同意的情况下进行。
村长王金亮表示,已经跟村里通过电话,另外三个孩子昨天已经出院。目前镇政府将孩子安置在曹市镇的养老院寄养,由一位50多岁的工作人员照顾生活,生活费和学费全部由镇政府负担,直到孩子成年。“现在孩子需要妈妈,我们只知道她姓罗,32岁,是云南人。”村长说,村里正在动员一切力量寻找孩子的母亲,但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消息。
怨恨的本质
水 莲
当一个人被侮辱毁谤,被侵夺陷害,或被戕害杀戮时,他的“怨”、他的“恨”,或他的“仇”在哪里呢?
怨恨,必须依附在一个固定不变的实体时。才能显示出怨恨的意义,我们之所以感觉到有“怨恨”,那是因为我们强烈的执着有一个“我”,在受侮辱、伤害、杀害,但“我”是什么呢?
如果“我”是身体的话,那么身体会腐化,也终将腐朽,那么,当其时,我们的“怨恨”要依附在哪呢?要依附在终将腐朽,不存在的身体里吗?故知,执着有一个身体,可以受侮辱、伤害、杀害而生的“怨恨”,其实,就像执着确实有空中花、水中月一样的虚幻,因为当我们的身体消失了,那时,我们的怨在哪里?恨在哪里呢?
如果说身体不是“我”,而是感觉身体存在的那个“心”才是“我”,是我们的“心”,在感觉受侮辱、伤害、杀害,是我们的“心”在怨在恨。
但什么是“心”呢?”“心”有固定不变的实体,“心”是永恒的吗?
当我们说是“心”时,其时并没有一个实质不变且永恒的主体叫“心”,因为“心”是刹那变迁不住的,当我们说“过去”时,“过去”心已过去,已过去的心念是不存在的,当我们说“未来”时,“未来”心还没有到,还没到的心念是不存在的,当我们说“现在”时,“现在”心刹那不住,刹那不住的心念也是不存在的!
故知我们所认为存在的“心”,也并没有一个实质不变的主体,它生了又灭,灭了又生,生生灭灭,如“梦”如“幻”,如“泡影”,如“露”也如电”!
当我们连一个实质的“心”,都尚且还找不到时,那么,我们感觉被侮辱、被伤害、被杀害所产生的怨和恨,要依附在哪里呢?如果连“心”都找不到,那么所谓依附在“心”上的“怨恨”,不也是如空中花、水中月般的虚幻吗?
所以,我们之所以有怨,之所以有恨,全部是由于虚幻的“心”,和虚幻的坚固“执着”所产生,由于这样虚幻的执着心,让我们永生都沉溺于爱欲生死的轮回苦海中!
当看透了“怨恨”的本质后,我们“宽容”的本质也于是浮现。
摘自《现代因果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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