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抓蝈蝈50年并收下72岁徒弟

晓韩

今年64岁的宋庆芳，从13岁起就喜欢抓蝈蝈，得名“老顽童”。退休后的他又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整天抓蝈蝈，编笼子。虽然家住大连市沙河口区黑石礁尖山街，但每周都要到位于旅顺北路的双台沟一带的山上抓蝈蝈。“这些‘乖子’(蝈蝈的俗称)都是我自己上山抓的，多的时候一天能抓80多个。”提起和蝈蝈打交道，“老顽童”津津乐道。“我和乖子打交道快50年了，一天听不见乖子的呱呱声，心里就犯痒，跟孩子没了似的。”


体验 跟“老顽童”抓乖子


一个晴朗的上午，记者跟随“老顽童”宋庆芳一起上山捉蝈蝈。凭着几十年的捕捉经验“老顽童”早已练就了一对顺风耳。平日里时常听不到手机铃声的他，却对乖子的叫声异常敏感。“现在听到叫声，基本就能确定‘乖子’的方位了。”循声而去，“老顽童”用棍子轻轻的扒开草丛，就见一只拇指大小的蝈蝈，身体呈青绿色，正“躲”在草丛里晒太阳。“老顽童”不慌不忙，双手成抱球状慢慢向蝈蝈靠近，轻轻将它包裹在双手合拢的掌隙之间，一只蝈蝈便如此轻松地被捉住了。

“别看蝈蝈小，想多抓可不容易，我还收了个72岁的徒弟。”“老顽童”自豪地说。


三年前，72岁的杜大爷自从在市场上见到了卖蝈蝈的宋庆芳后，就打定主意要跟着他学抓蝈蝈。“其实也不是什么师徒，就是我们俩搭伴上山去抓乖子。”“老顽童”说。“我们约好时间一起走。”到了地点后，就各自分头行动了。“不过每次我抓的都比他抓的多。为此老杜还叫我‘乖子王’”。


今年，由于杜大爷去了儿子家，“老顽童”只能自己上山抓蝈蝈了。“上山还是有个伴儿好，互相有个照应，中午一块吃饭还能说说话。不过没事，等过一段老杜回来就好了。”


倾听“老顽童”讲蝈蝈经


几十年来，“老顽童”一直和蝈蝈打交道，逐渐总结出了一套捉蝈蝈的方法，那就是一听二看三动手。


一听：就是通过声音来分辨蝈蝈的好坏。“好乖子声音叫得好听，‘呱、呱、呱’声音特别响亮；相反，‘咕、咕、咕’声音低沉，这个乖子就不好。”二看：听声音有时因风向会有些偏差，判断好大致位置后，看乖子是否好抓要先用棍子在草中探一下，草动过后乖子一蹦就被发现了，不动的也是难抓的。三动手，要从乖子头部的方向入手，这样即使跳也逃不出多远。


据“老顽童”介绍，抓蝈蝈的最好时节是在出伏以后，也就是每年的7月20日左右。“小乖子不叫，等长到100天就开始叫了。”抓住蝈蝈后，不能把两只放在一起，“放一起就掐架，咬个肚子破、腿断那是肯定的。”“老顽童”对抓什么样的乖子是十分讲究的。“比如说地上有三只乖子，我就一般会去抓公的，留下母的。在自然界，公乖子要比母的多，母的还得留着繁殖下一代呢。”


惊险“老顽童”抓蝈蝈遇到蛇


抓蝈蝈可不同于提着笼子听蝈蝈唱歌。“老顽童”每次上山都要随身携带一个百宝囊：帽子、套袖、袜子，还有一根一米多长的棍子。据说这些家什可都有大用场：帽子遮阳，套袖和袜子防止蛇钻袖筒，棍子探路。这些防护措施都是吃亏后的经验积累。


“我在山上找‘乖子’的时候还碰到过蛇。当时吓得寒毛都竖起来了。幸亏是有惊无险，我没碰那蛇，赶紧跑了。”“老顽童”边说边比画，听的人都觉得汗毛倒竖，他却不以为然。“还有一次不小心捅了马蜂窝，还把我耳朵给蜇了，不过第二天就没什么事了。”就算是这样，“老顽童”上山抓乖子的兴致仍不减当年。


琢磨“老顽童”造出蝈蝈笼


每只蝈蝈捉住后，“老顽童”都不急着将它装起来，而是随手薅了把草，把蝈蝈放在草上，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4寸大小的纸，把蝈蝈和草卷在纸里，两边各折一下。一个简易的“蝈蝈袋”就做成了,蝈蝈在里面能活10多个小时。别看这样存放蝈蝈很简单，这可是“老顽童”抓了许多年蝈蝈后才琢磨出来的。“最开始都放一个笼子里，结果相互掐架，死的死残的残。也用过塑料袋装，但时间一长乖子就被闷死了。”


但是对于研究装蝈蝈用的笼子，“老顽童”着实费了一番苦心。“南方人都是用竹皮子编的笼子，但是北方没有原材料，所以我就整天的在家琢磨着，到底需要做个什么样的笼子才能更适合养乖子。”“老顽童”先用废旧的纱窗布和铁丝做出了第一代“蝈蝈笼”，它可折叠，但观赏性差。“老顽童”的第二代“蝈蝈笼”同样是废品再利用，用别人不要的旧木板和烤羊肉串的竹签加工而成。“先把木板切割成两片碗口大小的圆形或方形，再用电钻沿边钻出一圈竹签粗细的小洞，最后把竹签剪成10厘米左右长短，根根插孔。“老顽童”一般冬天在家做笼子，夏秋抓蝈蝈，总之，就是不闲着。“抓乖子我主要就是想锻炼锻炼身体，找点乐子。抓多了就拿到早市去卖，三元两元地收点路费，卖乖子也不图钱，我退休金每月也1000多元，家里不缺这点钱。”“有位姓吕的人，一年两次固定找我要两次‘乖子’，每次四五只，说是他妈喜欢。我每年都给他选最好的，钱不钱的他喜欢就给他，准对乖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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