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伪科学斗士司马南讲话原稿

夏雯静

我是一个自由说话的人，自由不敢说绝对意义上的自由，我是职业说话人，我现在基本上在两种地方说话，第一是在大学讲台上面对下面的学生，就各种各样的议论、各种各样的话题说些江湖水平上的意见。第二，在电视台说话，在电视台通过说话混饭吃，说话的形式有两种，一种是在幕后，电视台的行业叫法叫电视策划人。还有一种是台前说，台前说分两类，一个是嘉宾一个是主持人，我现在基本是一个专门说话的人，靠说话来谋生的人，说话也有宣泄快感有表达倡议的人，但即使如此，今天到搜狐说话仍然感到有些局促和紧张。

　　刚才介绍我反伪，这是困惑我的一个具体问题。我本来是一个文化人，不是大文化人也算小文化人，不算小文化人也算老文化人，总而言之有了一把年纪多半都在文化领域当中招摇，但是由于我在人到中年的时候有那么一档子事反伪打假，江湖上的恶名、掩住、压抑、遮挡了我在文化圈里面做了多少年的努力，人家一见司马南都说，那勺子怎么拧折了。无数人打电话找我，我们那儿有一个老头不吃饭怎么怎么着了。我很高兴人们认识我，这个社会传播信息包括认识别人都是通过符号识别来实现的，很荣幸司马南被贴上伪科学斗士的名号。我也有困惑，如若这样下去，司马南作为半瓶子醋文化人的本质岂不是被掩盖，我20年前在大学里面讲中文，在北京大学哲学系当客座，我们说的话是科学哲学，我在复旦大学心理学研究中心当客座，我们研究社会心理学问题如此等等。我所做出的努力，所发出的声音，在人们已经形成固定的印象面前显得非常微弱非常单薄，我非常感谢李善友同志慧眼识老夫，请我到这里卖弄一番。感谢老虎刚才的介绍，司马南早年在新闻界还曾经是个什么什么云云。

　　我在姚文元时代，我就开始舞文弄墨，写过若干东西，小剧本、快板书、三句半、广播稿等等，当我自己的体内荷尔蒙激素分泌到一定高度的时候，我写了一些诗歌一类的东西，也尝试写过小说等等，比较多的努力还是在新闻宣传领域里面。我在中国人民解放军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独立三团还有安达畜牧场那样一些大家听起来很遥远有历史感的地方做广播站的编辑，做秘书，做政治处的宣传干事、通讯干事等等，大学学的商业经济专业，毕业分配在国务院机关，而后下放锻炼在南方一所大学讲中文课，具体讲写作。再后来1984年我和老虎的父亲同在一个单位工作，那个单位叫中国商报社，我在那家报社从小记者干起，最后做到总编室主任兼做评论工作，足足写过八年的社论和评论员文章。从现在开始，我讲新闻讲宣传讲党的方针政策是熟门熟路，是多少年锻炼的感觉，即便在反伪科学的这些年里面也有一个分寸感的问题，有一个方法的问题，有一个彼此感知的问题。有人或许以为反伪科学和中央的号召是一样的，反邪教迎合中央，殊不知在党中央没有意识到反伪科学对于我们江山社稷有多重要的十多年前，那个司马南已经在社会上奔走呼号和大师们过招，那时候我是另类，被封杀批评，北京市委宣传部经常要打招呼的。在这么多年当中，我觉得其实我始终没有离开宣传或者新闻，今天多叫媒体、媒介这么一个行当。我今天来愿意把我这么多年在江湖上游走的感觉说予大家，我今天的态度是老老实实，实实在在，有什么就跟大家说什么。

　　如果从反伪科学的具体角度来说，找一个切入点和我们现在用媒体宣传能够挂起钩来的话，我的印象是最新的一次大约在前天搜狐网上有一则报道说，有那么一个印度能人居然能够用牙齿把自形车吊着举起来，若干网民大骂弱智，还有人贴了一条说司马南这些年是白忙活了。这些事情在搜狐网站不应该发生，在任何门户网站上发布都太不应该了，等而下之江湖上的小骗术，算不得国外的异士。搜狐上还曾有一则新闻，我为此写了一篇文章，那则新闻讲到北京信报记者写了一篇文章说遇到一个老汉，老汉非常痴迷，革命多年离休之后拿个摄像机到处拍东西，有一天特别巧发现了UFO。于是老汉经过半年努力发现了UFO的规律，外星人每当什么时间就跟老干部幽会，他送到某单位鉴定是真的，信报有一个年轻女记者说绘声绘色地说UFO是真的啊。我写了一篇文章说"信报不可信"。有一位女同志说，这样不太好，改成信报可信吗？这叫疑问句的肯定式，还是信报不可信。这家报纸一看我发表文章他们心里不服，于是又写了一篇文章说某专家根本不看照片无视事实就胡说。信报的老师打电话说，司马老师我们给您做一篇专访，您看问题的眼光怎么那么独道。像这样的事情在搜狐上没有挡得住，借助搜狐把这种事情张扬到全世界去我认为不该。

　　更早一点，在搜狐网上登过一起案件，尼泊尔发生血案，王室里面的兄弟持枪打死了一大堆王室成员，这是尼泊尔的王室惨案，应当怎么看？从国外政治角度看，应当和国外周边国家的历史角度去看，枪械管理角度看，什么角度看都可以，王室斗争角度看都可以。但是包括很大很大的报纸、通信社在内，居然转发了一个稿子，之所以发生这样的血案是因为230年前尼泊尔的国王得罪了印度的一个神人，印度神人说230年后你将要遭到灭顶之灾等等。这种胡扯八道根本不该理，但是我不知道现在新闻从业人员怎么到了这样一种地步，这样的新闻也敢登，登的满天下都是。

　　从做新闻的角度来讲，我刚才举的例子还是它的真实性问题和反伪科学有关系。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们有没有办法在短时间里面判定清楚。好多人到中央台做《实话实说》感觉没说痛快，他开一门课说两个小时旁证博引，崔永元随便说一句话让你机智作答，崔永元让我最简单说什么是科学什么是反伪科学。我当时跟他讲了四条，判定一个事情的真实性或曰科学与不科学，有四条办法。

　　第一条，科学要有事实依据。事实依据是要接受检验的。检验要有具体的自伽利略几百年来自然科学形成的规范、方法、要求。按照实证科学最基本的规范，你要说这个事是真的，起码要符合两条。第一条叫具有重复性。第二条叫可检验。

　　第二条，科学与神灵无关，而伪科学一定要给与绘声绘色讲一个故事，带有强烈或者淡淡的神秘主义的色彩。有一次好像怎么着了，或遇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怎么着了，或上哪个山下来背后发光怎么着了等等，这都与神灵无关，这属于编故事，一个是主观恶意骗人，第二被动骗人再主动骗别人，自己脑子不好使。凡与神灵有关一定是伪科学或曰假科学，科学睬都不睬神仙、菩萨、王母娘娘。

　　第三条，科学具有有限性。把一个人说大了，说的没边没沿的，这就离科学远了，说的越大越离科学远。我建议大家看一部新片《我知道你是谁》，讲的是60年代美国发生的故事，16岁的小男孩父母离异，父亲非常上进，小男孩从父亲身上汲取了父亲不屈不挠和上进的精神，但是他却学了父亲没有的品质，愚弄别人，他伪造支票，把自己打扮成泛美职员，一会儿打扮成伯克利大学的学生，把自己打扮成医学院毕业的毕业生，居然能够搭乘飞机满世界跑，骗了四百多万美元。那个小子是天才，后来被人救出来，在美国联邦特工工作很多年，跟老惯偷出来抓小偷一样，专门帮助美国联邦特工抓支票作案犯罪，是美国很知名的人物。他知道怎么吹牛，吹到什么分寸上。我们的骗子多半没有美国骗子的高度，他们吹起来没边没沿。

　　第四条，科学有出处。如果有人说我是IT业精英到某单位应聘，IT的本事在哪儿学的？从搜狐出来的，这就叫继承。科学也一样，没天哪有地，没地哪有家，没你哪有我。没有爷爷不可能有爹，没爹就没我，没我就没儿子就没孙子，这是继承的。科学在这一点上是一模一样的。科学要有继承性，没有牛顿怎么可能有爱因斯坦，牛顿和爱因斯坦的关系不是爱因斯坦打倒了牛顿，然后爱因斯坦立于江湖不败之地，是爱因斯坦踩在了牛顿的肩膀之上，所以科学有一个坚实的内核不变。不是爱因斯坦推翻了牛顿，而是爱因斯坦吸取了牛顿学说当中的合理成分。北京大学科学哲学讲这件事要说到拉卡托斯，讲到一个模式取代另一个模式必须满足两个要件：第一，一个新的理论要取代旧的理论必须能够解释旧的理论能够解释的问题。第二，新的理论要取代旧的理论必须能够预见原有的理论能够预见的东西，同时又能够预见原理论的东西不能预见的东西，它包容了原有的理论，在这个基础之上又拔高一节。

　　简单的判定标准是有人如果说跟西医没关系，跟中医没关系，昨天我家的祖传秘方达到了科学的巅峰，好比这个孩子没爹没妈，像孙悟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那样就是典型的伪科学。柯云路江湖名声非常大，他经常编造这样的科学理论，没有任何继承，跟所有科学前人没关系，自己一个晚上发明好几个科学定理。文学创作方法不能发明科学定理。

　　今后在我们的网站上怎么有效杜绝类似的让我们丢人露怯的新闻，当一个很离奇的事情出现的时候，大家尽可能当成普通事情来看待，那种离奇是不是可以用常规方法做到。如果不清楚可以向内行请教，所谓趣闻一类大量伪科学的不实宣传实在是太多太多，SARS期间尤其如此，有很多啼笑皆非的新闻。

　　有人说新闻难做，有人打招呼，这个不能做，那个必须做，那个怎么做如此等等。我开始舞文弄墨的时候就遭遇这样的问题，细想来打招呼比不打招呼要好得多。我原来给首长当秘书，从给相当于营级干部、团级干部当秘书一直当到给国务院机关部长写东西，我没当过部长秘书，但是给人家写东西是货真价实的。部长想起来，那个写的不错，结果稿费他拿，替人做嫁衣。早年写一篇文章，团首长不说怎么写的不好，重新改一遍，改了三遍搞不清楚错在什么地方，最后比我年长20岁左右的老同志说，这里是不是有一点问题。哪一点？两个副职首长的排名顺序我给写颠倒了。事先打个招呼就完了，但是我们官本位的文化，他自己羞于出口，但是把你折腾一个半死。有人打招呼是给我们反馈信息，根据已经知道条件再来做推论，接下来大大有利于我们做好工作。我们不这么想呢？如果没有相应的已知条件我们怎么知道什么事合适，什么事不合适。他不停打招呼，岂不是不断反馈信息给我们，避免有一天连纪律处分都没有，上来就杀头。

　　打招呼有三种，一种是让你讲什么，你必须这么讲。如果正好碰上你想讲的不正中下怀，如果不想讲有处理办法，可以换个角度去讲。蒋介石没文才，陈雷步把它写得半文半白文采斐然，岂不是正展现我们的才华，展现北大、人大毕业有本事有能力在限制条件的情况之下你去命题作文依然可以做得比较有建设性，比较有光彩，只要心里不觉得堵得慌，心里没有小别扭，把态度校正过来，依然有你创造的空间。我写了很多年东西都是有人命题的。

　　六四当中我写过一篇文章，是领导授意的，刚出的时候大家说好，很大气。我模拟邓小平的口气写，黄河长江不会倒流，一概消除党内腐败现象，开篇讲一些学生娃娃上了街，有人对此有各种各样的议论，但是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在消除腐败上是有共识的。当时我们部里面让我写十论消除腐败，我写了三论出来了两论，结果中国人民解放军占领了天安门广场，接下来我成了停止反省的犯了错误的同志，错误的名字叫客观上迎合了赵紫阳同志。我因此被撤销了党内外一切职务，我那时候在党内最高的职务是宣传委员。打招呼让你写什么，你在这个命题作文下依然可以写出小文章来，不要嘟囔，不要心里有一股怨气，这是我对大家的第一个忠告。

　　不让你写什么，好比是这个网站被封了，你要上网怎么办？搞个代理引擎拐弯上去。不让直接说，你就李清照婉约风格，一样可以写。有人说搜狐有一个鲁迅，我以为谁，后来说鲁迅就是赵牧，弯拐得好，简洁明快。史料、西方名人名言、政治家的论断，不让你写的东西依然可以写，依然可以写得人家看了没毛病，我们又畅快表达自己的思想，压一压你不让你这样做，只能使你的东西出来具有重感觉。有压力水龙头只要一按喷出来一股水流力量大得很。

　　还有一种情况是人家不让你说，但是这个不让并没有预先发出来。比如人民医院造成93个医护人员感染死了一大堆人，死的家属和感染上病的医护人员家属当然剑拔弩张。我们在这个过程当中有错误，中央电视台王志采访院长，接下来媒体跟进，第三天再跟记者打招呼，不要炒了。如果你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他开了口子我何不马上跟进，这跟炒股一样。不让你做的东西事先没有不让报的时候，你要放开思想的雷达，瞄准第一个线索，一露头的时候跟进。这时候可能在庄家之后拉出一个小阳线的时候赚一个钵满盆满。

　　比如说赵安这个事一出来，《北京青年报》这样的报纸报出来，没有第一手信息怎么办，你赶紧炒，当他不让的时候你已经炒完了。蔡赴朝、龙新民被叫到中宣部，谁让你们炒？正当全国人民迎接十六大召开之际，聚精会神搞建设的时候，你们赵安这件事情影响了十六大的召开。赵安凭什么就重大？在没有人把领导叫过来说之前你完全可以论述凭什么赵安能够拿到这么多的钱。因为什么？这个文章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它昙花一现光芒灿烂。即使不能作的文章可以找办法做得好。人家打招呼还有第三种情况，直接就上次你干的那件事打招呼，实际批评你了，我们应当有什么样的心态。人总是要被管的，他批评你应该怎么着？君让臣死臣不敢不死，那是大清朝。今天跟大清朝不一样了，现在已经行进到21世纪，但是我们是从大清国那时候过来的，因此是有继承的。我刚才讲过拉卡托斯的内核，内核有合理的，也有不合理的。继承有继承好的，也有继承不好的，除非我们能够揪着脑袋离开地球，要不然你得清楚大清朝不好的东西到今天还留着。怎么办？当一个规矩不能改变的时候，美国人的逻辑是什么？姑且承认它，姑枉承认。这是一套游戏规则。认错不是错，好比签合同，虽然大家跟着张朝阳下海，但是多数人没有当过老板。当老板做生意就要签单，签任何一单都要涉及到对方的权利责任义务和自己的权利责任义务，认错好比是在签自己权利义务责任里面罚责写得特别大没关系。认错态度特别好，这是下策当中的上策。

　　我们每个人做事都是和自己习惯有关系，做任何事情取决于自己的习惯，当一个事情出来了，我们去判断它，这时候依据自己的习惯进行。如果问哈尔滨的治安情况怎么样，肯定想最近我一个同事到哈尔滨感觉怎么样。正好去年一个同学的屁股在哈尔滨火车站被人扎了一刀，于是强烈得出结论说，哈尔滨治安非常不安全。但是根据哈尔滨公安局统计的材料，50年来哈尔滨只发生过一起某人屁股被扎了一刀的案件。这在心理学上叫获得性偏见。过去我们经济学是假定所有人都是理性的，于是我们在这个假定的前提下去研究经济学问题，抽象概念然后去推论，我们把这个心理学研究的成果引进之后，人的经济行为不是理性的。深刻影响我们最重要的东西是习惯，要改变掉我们的某些习惯需要方法。刚学做新闻，一拍脑袋就出点子，根据自己简单的判定于是往下深入，其实任何一个事情都涉及到比较复杂的因素。我看一件事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首先分析我尽可能搞清楚这个事情的本质是什么。我们的目标是本世纪中叶把中国建设成为中等发达程度的国家，这是中国最大的事，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是最大的事。我要实现明天我期待的结果和哪些因素相关，要做一些什么样的努力。这里面可以列出若干东西来。任何一件事情涉及到考量的纬度，做了一番思考之后，关于这个事情的分析就不会是很露怯想当然的。有人可能说好像没说国外，我们介绍西方化、美国化、现代化，人家的昨天就是咱们的今天，咱们的明天就是人家的现在。你考虑到你所期望的结果和哪些因素相连的时候当然有国外因素，国外还包括欧洲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美国世界老大，印度与我们大体差不多，非洲比我们落后很多，日本我们的近邻，大概做一番比较，任何事情我们考虑稍微复杂一点，我们的文章就不至于很浅薄。不管你是刚毕业，毕业一年还是实习生，或者是你毕业的学校不是北大新闻系。不妨碍我对这个事情的思考是相对来说比较深入的，更何况还可以抄起电话咨询任何一个对这个事情有一点研究的人。作为搜狐的编辑记者，你站得高压根儿就不是普通人的高度，你找到小的ABCD式的方法，你对任何一个事情的分析不会是很线性的，很浅薄的，很浮躁的，或者是偏见的。这种方法也许大家在生活当中，自觉不自觉已经在用，但是我敢说肯定有些人是不这么想事的。

　　任何一件事情都有一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我说的ABCD四点所考量的具体方法就是把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尽可能搞清楚，但是还有比这儿稍微复杂的，那是如果说我们刚才通过四点分析的任何一件事情是一种给你提示的必要性的话，那么你再深入一点的考虑就是考虑一下可能性。我们的现实政治生态环境，我们所处的具体时空点上具不具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吃孩子这事到底能不能报？写完之后有没有人打招呼，公司能不能扛得住？不这么想也许你对，但是你会变得很难，有时候难到你的步子迈不出去。老话说必要性加可能性才等于必然，人只有进入到必然王国的时候才能够从心所欲，不欲惧也。这是我们做新闻工作的境界，也是人生的境界，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打醉拳怎么打怎么有，怎么打怎么舒服，不破坏规矩，这就叫从心所欲，不欲惧也。

　　很多事情人家要跟我们说明事情的真相我们不舒服了，这是一种情况。第二种情况我们总是受到一些限制，会有人骂。活到60的时候无所谓，听到的都是自己想听到的。这都是一种境界。事情本身是怎么样是一种境界，我们做到什么样是一种境界，从心所欲无所惧是三重境界。胡锦涛同志难不难，温家宝同志难不难。胡锦涛见布什，小布什高度评价了胡锦涛同志，对中国增强透明度防止SARS的做法表示赞扬，这样的话在各大通讯社是这样传的，唯独新华电讯稿里面不是这样的，布什总统高度评价中国政府，至于增加透明度的说法没有。根据我们党的规矩，关于布什表扬胡锦涛这样的电讯稿，终审权是李善友还是张朝阳？还是胡锦涛本人。他把增加透明度的字眼删了，为什么删呢？增加透明度在党内尚有争议，为什么把表扬自己的话改成表扬中国政府呢？因为这样更有利与团结所有的同志，大敌当前做好工作。但是这需要境界。在当今世界上美国一枝独大，小布什的智商是80，他表扬了任何一国政要都是大问题。把这样的字眼删掉，足见革命者的伟大谦虚，这是第一节，忍辱负重，他也要考虑周全算作第二节。这种妥协是必要的，《走向共和》在搜狐上网民跟了很多贴子，走向共和是一个艰难复杂的过程。第一策划人叫文选德，现湖南省委副书记，原湖南省委宣传副部长。很多人说这是具有带有提前量的作品，在政治上有一定的风险。层层难过，层层过，最后中央电视台开播了，创出了中央电视台打破两个先例，一边播一边改，不做任何评论，全速播出，每天播出两集改为每天播出三集。《走向共和》我们看到孙中山到西方留学回来，孙大夫致力于共和表现的人格力量我们见到了，也具有普通人具有的缺点。过去被骂为卖国贼的李鸿章是怎样的人，袁世凯是怎样一个有谋略有能量，识时务的俊杰。大家认识不一样，这个事情认识不一样。胡锦涛批评这个片子，结果是中央重大革命历史题材领导小组组长撤了，小组解散了，中央电视台慌了神，中央电视台准备播出的九个长篇电视剧全部拿下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