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雪篱仔 于 2013-5-6 12:38 编辑
岁时候,暑假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老家在一个稍显落后的村庄里,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年轻人基本外出求学或打工了,剩下的大多是些年迈的老人和在家种地的大伯婶婶们,生活上彼此相互帮助相互扶持,显得那么的和谐安宁。
我喜欢跟着婶婶一起走家串户,捧着饭碗流着鼻涕痴痴的对着大人们笑。
那段时间鱼塘里的鱼渐渐的少了,爷爷肯定的说是有小贼晚上趁着夜色溜进鱼塘偷捕的。这个鱼塘是爷爷的,在村头的大片稻田旁边,不知道存在多久了,反正从我懂事开始,鱼塘早就在了。
那天晚上,婶婶准备去鱼塘守夜,不让小贼再来偷鱼。 因为我喜欢粘着婶婶,所以无奈下婶婶只好带着我一起,村子落后,没路灯,路上都是是坑坑洼洼的土坑,天一黑,外面基本就没人了,只能看见每户人家稀稀落落的暗黄色灯光。
因为是村里,没什么活动,晚上9点左右,全村人就已经开始准备熄灯入睡了。
我和婶婶提着一个大手电筒小心翼翼的走在去鱼塘的路上,鱼塘在村头,离得比较远,越往上走周围越黑,直至周边不再有灯光,村路很窄,两边的树上不时的噗嗤着几只鸟儿的身影,安静的只能听见不知名的虫儿在鸣叫,还有自己因为谨慎紧张而发出的沉重呼吸声。
一路的宁静,终于走到了鱼塘门口,鱼塘是用荆棘树枝围了一圈,有一个小门口,门是爷爷自己做的,像个高的栅栏。
婶婶甩动着钥匙圈,把门上的锁头打开了,我窜了进去,一抬头看见的是黑漆漆的水面,和不远处岸沿边若隐若现的小茅屋。
沿着池塘走,不时的有鱼儿出来水面透气,发出噗噜噗噜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进了茅屋里,婶婶点了煤油灯,屋子里才稍微亮堂了。屋里很简单,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桌子椅子,在床边的墙上挂了把弓箭,那是爷爷的,货真价实的弓箭,很粗壮有力,要很有力气的人才能拿起来拉动它,那时的我,只敢抚摸。
夜色渐深,从屋里外村子忘,也只能隐约看见零星的灯光了。
婶婶催我赶紧睡觉,她说,晚上不睡会有“嗷嗷”来找,“嗷嗷”是我们的地方语言,就是指一种抓小孩的“灵物”(这个我后面会有详细的说,因为我表哥真的被抓过)。
因为是第一次在这么荒的地方过夜,原谅我词穷只能用荒来形容,因为我找不到什么词来表达那种环境了,躺在床上,但是一点困意没有,婶婶把灯熄灭,躺在床外侧说睡吧。
我就这么静静的躺着,睁着眼看着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怎么也睡不着,大概过了三更,池塘里突然传来噗噜噗噜的声音,刚开始不清晰,后面越来越大声,像是池塘下有很大的气泵在往水面冲出,我被吓到了,婶婶迅速爬起身把手放在我身上压着我轻声说不要动!
我不敢动,手脚僵硬的不知道该怎么屈伸,婶婶没有把灯亮起,她说,偷鱼的来了。
她慢慢的走到屋门口,用很轻的力气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把眼睛贴到门缝上往外望,看了一会儿,声音还在继续,但是婶婶还是没看见什么人,她大喊一声是谁!声音立马停止了。
她推开门出去看了一遍,没什么异样,就疑惑的回来继续睡了。
没多久,声音又再次响起,这一次我和婶婶一起走到门边看,这一看把我看蒙了,鱼塘中间一直在往上冒咕噜,而且范围很大,水波很强烈,婶婶突然一把把握往后推!然后迅速把门关上!我摔在地上,准备大哭时,婶婶赶紧捂住我的嘴,我明显的感受到她的手很用力的在颤抖,她努力装作很平静的说,快到床上睡觉,快去!然后我流着眼泪爬回床上,她给我盖好被子说,今晚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动,千万不要动!我很害怕,只能听话的捂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天气很热,流了很多汗在,但还是不敢动一下,生怕一动就会发生什么事。
整个晚上,我和婶婶都没睡,她一直在颤抖,我一直在流泪,外面的声音还在持续,待天蒙蒙亮时,隐约中声音好像没了,婶婶黑着眼圈迅速爬起来往外望,然后急匆匆的带着我准备回村里,走在池塘边上,我小心的瞟了水中央一眼,平静的好像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在路上碰到了很多早起劳作的村民,一路上大家都在和我们打招呼,但婶婶只是匆匆的点点头就牵着我赶紧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大家都已经起来坐在大堂里吃早饭了,婶婶一句话不说从柜子里拿出三根香点燃插在大门外,拜了几拜。
回到内堂里,婶婶招呼我回房里补睡,我不情不愿的被关在房间里,躺在床上隐约听到婶婶在大堂里和大家说话。
我偷偷趴在门上听,这一听,从此改变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我大概的把婶婶把我推倒的那里说起,以下是婶婶的描述:她一直以为是有小贼来偷鱼了,就想观察着抓个现行,她一直盯着冒咕噜的水面,越发觉得不对劲,是什么东西能这样让池水一直往外翻滚,疑惑着,突然,她好像看见了水里有东西翻出来,她更加认真的看着,那东西几次翻出水面又滚进水里,就在那一刹那,她看清了!那是个人!是个完完全全的人!不停的随着水波来回翻滚着!
听到这里,我彻底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大家听见我的声音立马赶来打开房门,妈妈把我抱到床上安抚我说,哝哝没事的,不要哭。
也许是太累了,后面模模糊糊的睡去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村里很吵,我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大堂,看了看堂里的老钟,才知道我一直睡到了下午五点。
家里只剩堂妹一个人坐在门口往村口望,堂妹比我大5岁,按我们家族辈分来分,我爸是老大,我这一辈以下的兄弟姐妹都要叫我姐姐,哪怕已经是结婚生子了的。。。
我走到她旁边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她看我醒了,拉着我说,走 看热闹去,反身把门带上,就拉着我往村头走。
随着些许村民们一起往上走,快到村头时,大老远的看见大家早已经挤在那里了,我还看见了警车。
堂妹拉着我挤进人群中,往前走,我问她是什么事,她摇摇头说不知道 。
挤到了人群前头,刚一站定,又把我吓摊了。在正前方十米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具女尸,刚从水里浮出来被河边洗衣服的村民发现的。
那具女尸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应该是在水里泡了几天了,浮肿的厉害,皮肤惨白惨白的,完全看不出她生前是个什么样子。听旁边伯伯说是来外地人,不知怎么的溺死在我们靠村头边上的河里了。
后来警察走过来把尸体包起来 带走了。
各位,以上内容全部是别人简述,小羲码字。请大家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