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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8 17:3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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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的太皇太后,七十二岁的谢道清,守着六岁的幼童、宋恭宗赵显,面对岌岌可危的政局,忧心如焚.束手无策的寡妇孤儿,最后想出一条对策,用谢氏的名义半是乞求、半是恫吓地在朝堂上张贴出一道诏谕,大意是:“大宋得天下三百余年,对读书智慧的士大夫向来优礼厚爱。如今我与幼帝遭难,文武百官竞热视无睹,没有一人出一智一谋救国。”朝内辅臣玩忽职守,州城守将弃印丢城御史纠查不力,丞相执政无方,遂使不轨之徒,里应外合,图谋夜逃.你们自称平日读圣贤书,通达事理,在此国难之际,却作出如此令人鄙视的丑事,还有什么脸面活着为人?死后又有什么资格去见先帝!大宋江山未改,国法尚在,自即日起,文武官员凡尽心守职者,一律官升两级:倘有临难弃官出逃者,御史将严加追究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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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 m% ?& G1 N( V6 ] 往日趾高气扬、一呼百应的太皇太后,临到国势危如累卵,回天乏术的时候,也难免呼天不应、唤地不灵了。不管她用高官厚禄引诱,还是以严刑峻法威吓,对那班离心离德的臣下来说,都无济于事了。当年曾使群臣敬畏的诏谕,如今也成了地道的一纸空文,附着在朝堂的墙壁上任凭风雨剥蚀。 ! V: o6 H( f: a3 p! k( ^# T
! K) k P1 R" @- @1 f1 l 内外交困的太皇太后,慑于元军泰山压顶般的武力威胁,最后与右丞相陈宜中商定:走议和乞降的路.她先派柳岳等三人前往伯颜营中,主动提出称侄或侄孙并纳币的屈辱条件,请求元朝罢兵议和。当即遭到伯颜拒绝.继而又派监察御史刘观杰再去伯颜营中“奉表称臣”,许诺每年进贡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匹,幻想用此沉重代价换取南宋朝廷残存一隅。伯颜对此退让非但不许,反要南宋丞相亲自出面请降。消息传回临安,陈宜中唯恐被元军拘留北送大都(北京),连夜逃往温州,遂使南宋违约。伯颜大怒,命令元军进驻临安城郊三十里处皋亭山,以示警告。太皇太后任命文天祥为右丞相兼枢密使,都督诸路人马,与伯颜议和。但文天祥却被伯颜所扣。太皇太后无奈,她用小皇帝赵显的名义向元“百拜奉表”,自动削去帝号,改称“国主”,派监察御史杨应奎带着宋朝传国玉玺三去伯颜营中,拱手送上尚存的全部河山。宣告南宋偏安江南局面的彻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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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军进驻临安之前,风雨飘摇的南宋朝廷,匆匆忙忙进封吉王赵罡为益王,令其判(职位高的官兼职位低的职务)福州;同时进封信王赵昺为广王,令之判泉州,二王在临安即将陷落时,由驸马都尉杨镇等护卫,出京师,经婺州(今浙江金华),去温州。欲对宋室斩草除根的伯颜获悉,派兵追去,未果而还。 1 Z! f, g$ c0 a) f5 q% L,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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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铮铮 力挽狂澜 , A2 D. }; d5 I/ c& U2 W
临安沦陷后,南宋一些不甘忍辱就范的文臣武将,得知益王、广王抵达温州,都怀着东山再起的心情前去投奔。陆秀夫就是在这时辗转来到温州的。随后,张世杰率领的一支水军也扬帆赶到。陈宜中出逃带来的船队,恰好又停泊在温州附近的清澳。于是,昔日宋室的这批重臣,如今又聚集在二王的麾下。陆秀夫和陈、张等人经过磋商,一致主张重建朝廷,再造乾坤.接着便在温州江心寺拥立益王为天下兵马都元帅,广王为副元帅,同时发布檄文,诏示各地忠臣义士紧急勤王,光复旧物。正在这时,已经成为伯颜阶下囚的太皇太后,委派两名宦官带领百余兵丁前来温州,准备迎接二王回归临安降元。陆秀夫等人不愿归还,扶持二王出海来到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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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佑二年(1276年)五月初一,益王在福州正式登极称帝,改元景炎,是为端宗。同时,晋封广王为卫王,并组成以陈宜中、张世杰、陆秀夫为首的行朝内阁,重整旗鼓,中兴朝政。福州政权的建立对南宋王朝来说,是其复兴的希望,但希望又十分渺茫。朝廷当中,虽然有像陆秀夫这样的忠心耿耿、竭尽全力试图力挽狂澜于既倒的大臣,但更多的却是像陈宜中那样的无德无能之辈。 % j* N1 s. J) A
2 R7 R8 N Q( h3 v9 E5 U% {2 S) } 当时,福州政权被人们称为“海上行朝”,只不过是流亡政府而已。在此政权建立之初,臣僚之间尚能同心协力,但是很快就发生矛盾。外戚杨亮节以国舅自傲,“居中秉权”,张世杰与陈宜中议论不合;文天祥也因与陈宜中意见不合,被排挤出朝廷;苏列义受压制,郁郁不得志;而陆秀夫更是有志难伸,处处受到陈宜中的排挤。起初,陈宜中认为陆秀夫“久在兵间,知军务,”对他十分看重。而陆秀夫“亦悉心赞之,无不自尽”。但不久,陆秀夫与陈宜中意见发生分歧,陈宜中指使台谏官弹劾陆秀夫,并将他免职。张世杰知道了,非常不满,就对陈宜中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动不动就罢免人?”不得已,陈宜中又召回陆秀夫。但是,由此可见益王流亡政权已不可能再有什么大的作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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