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萧晚月

梦魇
      林笛是在一次学校联欢会上碰见她。
      那天，正好是元旦，学校都在庆祝搞节目，身为文艺委员的林笛忙前忙后地组织者节目，还好到了这天，所有节目都已排练的和熟悉了。就在节目快要结束时，一场闭幕舞蹈的主跳偏偏和男朋友吵架负气甩下了所有人走了，这对于林笛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呀！
       就在林笛急的满头大汗时，那个吵架的男生拽来一个女生。
        林笛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男生，问道：“军子，你是想让她跳？她可以么？这个舞这么复杂？”
       “她肯定行的老大... ..."军子笑道。
        “别拿我开心了... ..."林笛挥了挥手，准备让那个女孩子出去，却发现女生已经换好了主跳的衣服，正在画着眼线。
       “老大，笑笑是这支舞的编制人，她要不行，那还真找不了人了。”
       看着正仔细画着妆的笑笑，林笛盯着她那双不大的眼睛，笑眯眯的，却生生看出那一股强悍的生气。
       于是，那次的元旦晚会在所有学生的热烈欢呼下圆满地收尾，林笛也满意地揉着头发，回去的路上，远远地看见一个小小的影子正摇摇晃晃地向公交台远去，几个人打趣着哪个班的女生喝了不少酒。
       每天放学，林笛和几个号朋友都要去操场踢球，大汗淋漓地在操场纵情奔驰着，不管那天要不要考试还是干嘛，总之除了下雨天，一有时间都要去踢那么一会。军子有一次累的不行，搭着林笛的肩膀，问他是不是快要中考，压力过大呀！林笛总是甩甩汗水，笑着不说话，眼睛不经意瞟着操场那头的林子。
       离中考只有一个月了，学校没事总是一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林笛还是一有时间操场踢球，不过这个时候，操场上却只有他一个人站在球门前依然卖力地踢着，以前的几个好搭档有军子，蚊子，还有猴子几个，都悄悄退了学，因为他们成绩都不是很好，农村嘛，父母觉得不如赶早去社会上赚钱得了
         尽管在离别那天，看着军子，蚊子还有猴子他们嬉笑着表示无所谓着，但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视力不是很好的林笛，却发现了他们眼中那一抹不舍，无奈，还有一种带着讽刺的泪花。他突然觉得，他们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似乎成熟了好多，但那是不开心的，素有默契的他感到像是地里的稻子，还没熟，却被人拔高了，拔的时候，还有一中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断了。
         踢进最后一球，林笛终于支持不住，躺在那茂盛的草上，听着自己猛烈的心跳声，休息了一会，猛的爬了起来，朝操场那头的林子走去。
        黄昏。
       “你准备好吗？”同桌的笑笑看着林笛。
       “他们走了，只剩我一个人，我必须完成我们几个的梦想。”林笛看着窗外的树杈，轻轻地说着。
       “我会帮你。“笑笑微笑着。
       “那必须的，我的终身大事可就拜托你了。”林笛突然转过身来很认真地看着笑笑。笑笑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唉，本小姐真是任重而道远啊。一块朽木！”说完还没等林笛回过神来，匆匆跑了出去。
        中考倒计时15天。
        “笑笑，怎么今天没什么精神啊？昨晚打猎去了？”林笛摇着一头埋进书堆里的笑笑打趣道。
       “本小姐是没想到啊！你这个臭小子明明都懂还偏偏要问我，还问的这么有水准！害的本小姐昨晚火大失眠。去，别碰我！困死了！”笑笑顶着熊猫眼无力地吼道。
     “嘿，谁让某人的智商如此高，也不问问臭小子我的智商多少，就排山倒海般地那那些复习资料砸我。”林笛撇着嘴无辜道。
      “你！你！”






       中考倒计时7天。
      黄昏。
      林笛和笑笑做在林子里那棵他们用来传递消息的大树杈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笑笑，你说这次中考我会考上市一中吗？“林笛靠着问道。
       ”孩子，别有压力，别去想，天塌下来，有姐姐顶着，这样就能考好了。“笑笑一本正经道，边说变呵呵笑着躲避林笛砸过来的瓜子。
       ”我们要是考同一所学校该多好呀。”林笛看着天空呆呆地说着。
      “林笛，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可不是为了你一个人考。还有军子，蚊子，还有猴子他们。”笑笑也躺着看着天空说道。
      “那是，我一定可以的。”林笛坚定地说着。笑笑看着林笛转过去的背影，拿瓜子砸了几下，见没反应，也没砸了。
     中考倒计时2天。
     1天
     中考后散场。
      林笛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去找笑笑的考场，一路欢喜鼓舞，碰到门外一样自信地笑着的笑笑，俩人高兴地去庆祝了一下，似乎心头什么都没有了似的，超轻松。
     暑假，校操场林子。
     “笑笑，你是最棒的，加油！你会更成功的。我们一直活在不同的世界，但是我们也是不错的号朋友，不是吗？你知道吗？你以前也和现在一样优秀。祝你一辈子快乐！”
                                                                                                                                                           林笛字
                                                                                                                                                 199x年x月x日
    笑笑翻着这张写着莫名奇妙的纸条，除了纸张泛黄之外，确实是林笛的笔迹.只是这落款日期？现在明明是2007年那！毛病，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东西。
    一天，两天，一个月过去了，每天都要去林子里看看的笑笑突然有点慌了，只是她从没问过林笛的家在哪里。
   快要开学了，笑笑家里来了几位老师，焦急的姑姑和老师匆匆聊着，不时掉着几滴泪。
   “笑笑，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跟老师说说好吗？”班主任摘下眼镜问道，几位老师和姑姑都怪怪地看着她，笑笑尴尬地笑着连声说没什么，可是大家都越来越紧张地望着她，突然，她看着班主任，大声问道：“老师，那个林笛去哪了？您知道他住哪里吗？”闻言，几个老师都疑惑地看着笑笑。
    “笑笑，班上没有人叫林笛的，你是不是记错了？”一向喜欢笑笑的班主任马上向笑笑使了使眼色，笑笑很有默契地看到门外几个白色制服的医务人员，立马猜到了几分，忙笑着说：“是的，最近可能睡眠不太好。”
    寒暄了一会，见笑笑没什么问题，众人都走了，笑笑吃过晚饭，就跑到班主任家，问起白天的事。
    “老师... ...”
    “笑笑，你先坐，我有些东西给你看。”班主任走到书房翻了大概半个钟头，拿出一方铁盒，打开盖子，一张泛黄的合影相片摆在最上面。班主任看了一会，将照片递给笑笑。
    笑笑疑惑地接过相片。
   这是一张5人合影，看这校服，都是学生，四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站在... ...林子里的那棵树前合的影，女生笑的很高兴，女生旁边那个男生是... ...“林笛！”
     相片里的男生和自己认识的林笛一模一样，只是感觉更小孩子气一些。
    怎么回事？
    “楚晚风是明秀中学的学生，这是他们几个好朋友一起在毕业前照的，这个是蚊子，这个是军子，这个是猴子，这个女孩子，是楚晚风的同桌，叫萧悦容。中考那天，就在考试夸结束时，最后一场考试，几个人当时还在高高兴兴地吃饭玩闹，外面有一伙人在打架，还没有来得及走，不知道哪里打过来的棍子，砸中了悦容的头，蚊子几个气的不行，冲了上去就打。晚风不停地挤着人群想把悦容送到医院，但是两帮人都疯了似地，怎么也挤不过去，晚风突然拿起一块碎玻璃，划开手臂，猛地耍出不停流出来的血，就在两帮人傻眼的同时，蚊子几个才能帮晚风挤出去，不过，后来，悦容因为伤重，再也没有醒过来，而晚风，一直挣扎着没有包扎，那个时候，天气很热，伤口又不容易愈合，不过，后来还是在蚊子们的努力下，给他送到医院。可是，自从从医院回来后，晚风再也没有说过话，每天都会到悦容的坟前去看她，蚊子几个很伤心，就一直陪着他，因为那天考试有一场没考，几个人都没有过，全都没有去学校，后来又一天地方派出所找来，说要带蚊子几个回去录口供，就在悦容那里见到几个人都在，晚风突然发了疯似的，将俩个警察踹倒在地上，从没见过晚风打人骂人的蚊子几个，这时候都呆了，他很能打。就在两个警察被打的不能动弹的时候，蚊子几个连忙拉住了晚风，他住了手，只是蚊子几个看晚风时，发觉那是另外一个人。第二天，晚风死了，就在悦容坟前，靠着那块碑。”
     屋子一直沉默着。
     ”他为什么要打警察？“笑笑问道。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次两帮人打架就有十几个警察，那根砸到悦容的棍子是一根警棍，而他们打架是因为警察吃饭没付钱。“班主任弹了弹烟灰。
     ”那林笛是谁？”笑笑问道
     “林笛是晚风平常我们几个人互相玩闹时起的笔名，你别怕。林笛走的时候，说他要在这里等着悦容回来，他不会离开。”
班主任说着，“不过校方将所有和晚风悦容的档案全密封了起来，没有人会知道，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那您怎么会知道？”
     “我是军子。”
     9月1日，开学。
     早上8点。
     “笑笑，怎么还不起床，今天开学，虽然不上课，可是还是要早点。”
     ”姑姑，我再睡一会。”
     “不行，快起来。”
       “不就是高一嘛！起来还不行吗？”
      姑姑闻言走了过来，摸摸笑笑的头，”高一？做梦吧？今年进初三了，快中考了，还高一！“
      笑笑忙翻开日历，2006年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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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种不能说的秘密的感觉

Mid

阿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