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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風好大 ... 快來臺風了吧 ..
去年夏天 . 在老家補課 .. 為了我讀書方便 . 于是全家搬進我很久沒住過的一套房子 .
空了好多年了 .
一個雨夜
一個人在家
快半夜的時候外面刮起狂風 ..
我狼狽的要把一扇一扇窗戶關上 ..
父親臥室的老式窗戶 被狂風吹得一直在啪啪作響 .
等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上層的窗戶關緊.. 太久沒人住了 .. 有些窗戶都快壞了 .
在關下層的窗戶的時候 ..
旁邊一快玻璃啪的一聲碎了 .. 一塊碎玻璃劃傷了手臂... 血涌了出來 .
我自嘲的笑笑 . 忍痛繼續把他們臥室的窗戶全關好了 .
"啪" 又一聲 , 餐廳的一塊也碎了 ..
我聽到 玻璃從4樓摔下 在雨夜中清脆的響聲 .
2間臥室 . 客房 . 餐廳 .. 廚房 ..
關完所有的窗戶 .. 半身已經濕透了 ..
雨水混合血水 . 在衣服上凝固 .
父親來電話 ."雨太大了 . 我們回不去 . 鉨一個人沒事吧 "
"沒事 "
真的沒事 .. 不過就是手臂上那條長約8厘米的傷口一直在流血而已 .
掛完電話 .
從餐廳準備去客廳 .
它們間是一扇復古門 .. 上面是一扇拱形的百葉窗 .
那時候 .
百葉窗上的玻璃清脆的在我面前破碎 .
我呆呆的看著我面前 .
色彩斑駁的碎片 ..
就在我2步之遙...
"滴" 一聲 .手機沒電.. 把我從恍惚中驚醒.
嘆氣 .
回房間 .. 坐在床邊 .
雙手環保膝蓋 .. 衣服上的血跡已經有點恐怖了 .
外面風雨聲好大 ..
停電了 .
好黑 ..什么都看不見 ..
我一個人坐在小小的房間 .
呆呆的感受手臂正在流血的傷口 .. 有點麻木了 .
那晚太累了 ..等父親他們回來后 .打個招呼就摸黑睡了 .
依舊停著電
第二天醒來 . 手臂上的血已經凝固了 .. 衣服上到處是斑駁的血跡 .
看起來有點猙獰 ..
換下衣服 .. 然后仍進垃圾桶 .
父親正在清理地上的碎玻璃 .
我穿著一件長袖襯衫在旁看他 .
什么都沒說 .
我沒告訴他 .
一個人在空曠的房間跑來跑去的狼狽 .
沒告訴他 .
當百葉窗在我面前破碎時我的驚慌 .
沒告訴他 .
一個人在黑暗里傾聽狂風暴雨的恐懼 .
還有那個傷口 .
當他清理還一切后 .
我才去廁所 . 擦掉一夜過后雨水和血水混合的斑駁
然后等它自己愈合的一個漫長過程 .
那段時間 一直穿著長袖 . 還好那段時間 .風一直好大 .
誰也不知道 .
那個雨夜 .
我手上的斑駁 .
今夜的風聲
讓我想起那個夜晚 .
一個人在黑暗中 .
嘴角揚起的無奈 .
[ 本帖最后由 ﹎.墯落幠罪.﹎ 于 2007-8-8 17:36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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