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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①;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②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③,动而俞出④。多闻数穷⑤,不若守于中⑥。
① 天地是无所谓仁慈厚爱的,它不会偏向于任何一个万物,所以都把万物当作竹草扎成的无用的祭祀品一样,对万物没有什么要求,也不希望其能成就什么,任其自生自灭,而不把自己的要求负于其上。天地是这样的,所以万物各有其主,各自生长各自的,即使是有一花一草此时枯萎,也会于不久以后重新发芽,重新长大。万物各行其道,自生自灭,不是天地强行命令它们的。
② 圣人也是没有仁慈厚爱的,也同样像天地对待万物一样对待百姓,只是根据人们的本初天性,任凭人们自作自息。圣人并不是将自己的想法强行夹杂在老百姓中间的,是考虑了百姓的心声,考虑了各自的特色然后再行事的。并没有希望老百姓能够成才成人,只是满足他们最低的生存权利与本初的生存之欲。并不要求他们成为什么,并不要求他们能为社会做些什么。这便是无为的做法,只是鼓励他们各行其道,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一个安康的国度社会,并不是靠着政府强硬的手段和强求的政策来管理的,而使民折服的是统治者的心情。统治的圣人没有仁爱,而百姓却称之为仁爱。而追求仁政的统治者,却不被人们称赞,真是感叹啊。
③ 天地之间,岂不像个风箱一样吗?它空虚而不枯竭。天地之间就好像存在着个大风箱一样,它在鼓风,天地之间若没有万物,则只剩下虚空,但是虚空不空,其中却又有空气和万物。不要只认为那空旷的部分是不存在的,而是空虚却不曾枯竭的部分。
④ 只要这么一鼓动风箱,所有风就会一齐出来。如果破坏了天地之间的虚空静止,那么那种虚空连同空气和万物,都要变得躁动不安了。以前的和谐的氛围也就被破坏了。这里把天地比作一个风箱是客观的,风箱一动,万物就会躁动,失去常态。所以更希望,天地是个不会动的风箱才好呢,那样恒静恒虚,万物各行其道了。
⑤ 就好象是,政令繁多反而更加使人困惑。政令繁多就好像是触动了风箱的机关,整个天地为之动摇,那么万物都会因此而不安,民众并不会因为繁重的政令得到休息,反而愈演愈烈,越发感到迷惑了。反而不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反而不知统治者的心意,用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这样会对社会的安定产生影响的。
⑥ 所以,这样更行不通,不如保持虚静。从反面来看,越来越多的政令会干扰人们的生活,轻微的政令也会对人们的生活有些许影响的。所以不如行无为的做法,只是顺应万物的发展,只是让万物各司其职,做好本职的工作就可以了,鼓励人们各做各的事情,保持动态的平衡,便是社会的和谐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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