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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云寺的“鬼声”
慈云寺,位于安宁县街乡的云龙山上。云龙山,早在1995年我就听过它的名字。那是邓一引我走上户外这条路的时候。记得那年过完年后碰到邓一,问:春节去哪玩了?邓一说:没走远,去了一趟云龙山,还拿了一包云龙茶给我看,好象是安宁当地产的。后来查地图才看到,云龙山,不过是一座海拔才2200多米的小山。2002年春节,我带黑风队一行12人,从安宁的甸东由西向东横穿云龙山直到小箐口再翻过白泥山到王家滩,一直走到草铺乡邵九的大箐水库。那是一次把老游击队员最后走得去疗养院理疗的艰苦穿越旅程。在一张1:10万模糊的军用地图复印件中,我看到了慈云寺这所寺庙的名字。那次穿越之后不久,我辞职离开了税务局,走上一条自由快乐 我行我素但艰辛无比的人生道路。
从甸东越过米轨铁路,穿过一片田野,我们的队伍走散,因沉重的装备故爬行得非常吃力。但最后还是重新聚集在山顶汇合了。那一顿中餐就是在慈云寺吃的,很便宜的斋饭,香喷喷的,米汤特别好喝。某君居然甩了四碗饭。当时的主持还递了一张名片给我,欢迎我们再来。后来那张名片收藏了很长时间后还是被我扔弃了,只记得主持是位年轻人,说着地道的本地话,姓释。那时的慈云寺正在大兴土木,尚未峻工,基建材料堆满一地。
第二次去慈云寺已是今年7月21日,探访石江书院后,与武先生一道带卢杰从石江书院徒穿过田野乡村,直上云龙山慈云寺。那次用了近2个半小时的时间,但没见到传正法师。法师据武先生说是浙大中文系毕业,刚来慈云寺不足一年的时间。在后殿的桂花树下喝完茶后,武先生的好朋友刘文华师傅把我接下山,一直把我们送到安宁车站。
第三次上慈云寺是今年8月中旬,带女友及一堆相关的孩子上云龙山野营。当天昆明大雨滂沱,家长门纷纷致电垂询山上的情况,云龙山却艳阳高照,云白天青。那次在慈云寺吃了三顿斋饭后,次日早早坐车下山到石江书院,与传正法师擦肩错过。
第四次上云龙山是在女友生日8月28日的第二天即29日,依然是乘班车坐到山下路口,徒步上山。中午武先生和刘文华师傅开车上来,共进斋米,联络了传正法师。下午,终于见得法师一面。下山时,得以搭乘法师借来的越野车回昆明。这辆车是法师借来运山上自种的辣椒与山下寺院及居士林广结善缘的。路上闲聊,得知法师乃出身行伍,出家前在浙大中文系读过四年的本科,官居少校军衔,可以说是位少校方丈和武僧。出家实乃与佛机缘成熟所至。
第五次上云龙山也是在此之后没几日,朋友梅超风清晨打电话来告知,她在慈云寺客堂住宿的第二晚深夜1点多,窗外传来重镣拖地之声,还有在临晨3点多无序的怪异的撞钟声。
上次来慈云寺就听寺内常住的老居士说见到鬼影,披头散发无脸,甚是恐怖。这次我专门带达娃上山,意在增强夜里客房的阳气。结果,传正师的两瓶白酒,放倒了小伙子王启明,酣睡了强悍的达娃,以至于在深夜时我听到异样怪声时无法与同室伙伴交流对策。
次日上午,我一个人围着寺院转了两圈,在后山上发现许多荒坟,其中有道光五年的,有“明故明将军之墓”的,有民国初年的,有些已被可耻地掘墓,坟头上荒草凄凄。慈云寺的后院,残垣颓壁,蒿草没顶,一片死寂,只有院中高高矗立的山楂树显露着生机,落果击打铁制连椅,疑似钟謦之声。本寺与我父母同龄的老尼在清晨时告诉我们,昨晚狗偷吃了两只活鸡,牲畜间一地鸡毛。不知昨夜听到的怪声是不是可怜的那两只鸡垂死挣扎的翅膀扑楞声。
后殿东厢二楼我认为是最阴森的房间,在穿军装的老倌引领下,我们参观了楼上那三间房屋。两个跟随传正师练武的小伙子都有被鬼咬的经历,军装老倌也曾被鬼咬过。三个房间只有第一间有一小窗口,来自景洪的那个小伙说鬼会从窗子口爬进来,为此他把窗口用钉子钉了如铁蒺篱般。但最恐怖的要数走道尽头最里面那间屋子。军装老倌对我说,那间屋子里的最里那张床最容易鬼上身,总是被魇着,特别是只住一人的情况下。屋子内黑暗潮湿,阴气沉沉,摆着一台陈旧的电脑,长年封闭的小窗用一小帘红布遮着,内置佛像,如一隐蔽的避邪机关。
午饭后,我们乘着梅超风的帕萨特带着传正法师和他灵气的爱徒,冒着绵绵阴雨下山。慈云寺的种种未知之谜在我脑海中构思成一部鬼片的剧情,
“明末誓死抵抗清军的将军在云龙山迎来了他的末日,阵亡后清军厚葬在云龙山顶上,但将军魂魄犹在,似仍然继续干扰着清政府对云南稳定的统治,迷信风水鬼神的当地执政者,终于在康熙五年建慈云寺镇安鬼魂,僧人日夜念经超度。三百余年来,陆续有各种逝者安息于此,包括民国云南王龙云的三姨太。随着灭佛时代的风云变幻,慈云寺几遭劫难,数落数兴,然世风日下,盗墓猖獗,掘墓开棺,死人都不得安宁,中阴难渡,鬼魂飘忽,慈云法雨须待高僧呼唤,经咒不绝,孤魂野鬼方得再度超生。山楂果落,击椅为钟,也许正是前辈法师天堂的心声,以“度尽众生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的信念隐示世人劝善学佛,精进努力!
不到两个月,我四上云龙山谒慈云寺,在“鬼声”的启示下,努力做好活着的人所应尽的责任,以黑风的一如既往的精神时刻修行着自己。心中期待着下次重上云龙山的机缘
慈云寺的“鬼”传说
慈云寺的真林法师家居云南楚雄禄丰,来慈云寺已一年有余,之前曾在大理的一所寺庙修行,以济癫自居。在慈云寺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他与老尼传慧坚信“寺中有鬼”。
故事一:去年自打主持传正师到山东买来拖拉机后,有一天傍晚开拖拉机上山,忽然发现后面有辆车跟着,还见有一白衣人追爬上了那辆车,但当拖拉机驶到慈云寺山门时,那跟在后面的车却不见了。从公路上慈云寺就一条车路,中无岔道,那车会跑到哪里去了呢?真澍师和寺里的其它几个人决定让拖拉机掉头查探,他们开着车灯并打着强光手电折返回头再找,结果……..
故事二:寺中常有老居士常住,某日早晨5点光景,某俩位老居士相伴出山门上厕所,打着应急强光手电,刚转过寺庙侧门,突然看见厕所旁站着一个高大的白乎乎的影子,看不清面容,只是那么刹那间,那白影瞬间飘进厕所后阴暗的山林中消失不见。
故事三:最近寺中刚从大板桥宝峰寺来的青年和尚,在某天夜里在上殿东厢房的转角处突然发现一个高大的黑影立在那里,吓得他扭头就跑,从此不敢夜里面单独一人上厕所。
故事四:去年2月的一天傍晚,主持传正师在上殿东厢房一楼自己的房间内,正在练习书法,忽然惊声大叫,真林师和弟子小伟闻声赶来,只听传正师说刚才他突然看见自己桌下一团蓝色的火焰直往上冒,吓得他大声喊叫。但赶来的真林师和小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当他们俩离去10多分钟后,又听到传正师惊恐得大叫,急忙又赶去探查,又听得传正师说那蓝色火焰又从地下冒出窜起多高,但当真林师他们进屋时仍什么也没看见。从那件事以后,传正师身体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吐血,被迫下山住院治疗。
故事五:真林师刚来慈云寺时,夜里睡觉总觉得有人在拉被子甚至掐腿,第二天检查腿部,发现青了一块。隔壁的小伟和小刚俩个少年也有此感觉和体验,东厢房二楼的房间中只有他们那间屋子有一个小窗子,窗外是蒿草没顶的废墟,不远处就是阴森黑暗的坟场,据他们说鬼常从这口小窗子爬进来,窗子有没有玻璃,后来他们在窗口钉了许多尖利的钉子,情况才有所好转。看来铁器能防鬼。还有就是慈云寺的狗特别多,一到半夜,许多只狗会突然狂吠,那叫“幽利“的大黄狗甚至会哀嗥悲泣。
故事六:该寺夜半三更常有钟磬之声,疑是已故的老法师上殿敲钟击更报时。
白天我曾围着寺庙转过三圈,并钻入坟场考古墓碑,发现有明末的坟,有清朝道光五年的坟,有民国时期的坟。据说龙云三姨太的坟也在这里。民国历史上,这里曾驻扎着云南军阀龙云的一个营。这里的数十座坟中据说有不少是军人坟,所以后人又称将军坟。
我不知道满清开国不久,即康熙五年(公元1666年)为什么要在这里修建这样一座寺庙?它的功用何在?是为了镇住那些亡灵?还是给这些亡灵超度让他们顺过中阴往生净土?为什么葱蒙卧山会易名为“云龙山”?是什么时候改的名?又是谁改的呢?云龙山跟云南王龙云似乎有什么关系吧?而我又为什么在近半年来连上云龙山慈云寺达八次之多?我与此山似乎是有什么缘份吧?慈云寺屡屡闹鬼是不是真与该寺佛家功课不够有关?为什么这次来终于看到正规的早课唱诵也转为真唱原唱?少校与李华这次一进上殿的第一感是不是跟寺里的“进步”有关?这一个半多月没来慈云寺不知该寺在佛制上又做了哪些改进?还有就是我为什么会这样关心佛教?关心注寺庙?又为什么会提如此之多的问题呢?还是请智慧的朋友们为我开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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