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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王婆卖骷髅

给你们说说我前些年守墓时遇到的一些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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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7:00:0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奇怪医生打扮的人究竟是谁?
  
  他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虽然他有意乔装打扮自己,可是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场,我却总感觉在那里遇到过。
  
  但是,最令我感到不安的是,那一双邪恶的眼睛似乎跟随着我,在医院里出现了。
  就是我在镇子上买自行车时背后的那双眼睛。他就潜藏在医院的某个角落,每当病房里空无一人的时候,我都能够感受到那阴冷的目光。
  
  我曾经多次问过医生和护士,问他们最近医院里有没有见过行迹可疑的陌生人,他们都是摇摇头,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以为我脑子被火车擦坏了。
  
  我嘱咐绣红不让北星经常来医院看我,她问我是不是怕孩子看到我这个样子心疼,我说是,其实我怕孩子出什么意外。
  
  我说绣红你以后没什么事情也不要来了,身体不好,一来一回的车费钱也不少,有这个钱你给我多买点吃的不比扔车上强吗。
  
  可能是她太信我的话了,虽然很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一个月的时间过的非常的快,期间外边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马文明虽然也经常给我打电话,但是却很少提及老雷子留下条子的事情。
  
  我问他到底有没有办法破解,他说这东西就是个九宫格,横着竖着斜着相加都等于十五。
  有几个数字没填上而已,但究竟这数字想表达的是什么他真的想不出来。
  
  他还说老雷子处心积虑的留下这东西,他就做好了被别人发现这条子内容的准备。
  所以他让我放宽心,那条子虽然不见了,拿东西的人也一定不会比我们聪明到那里,不可能轻易破解。
  
  这一天下午,天气本来还不错。绣红推着我在外面散心。
  
  深冬已至,远远近近的植物枯败成了一片。
  只有医院柏油路边的松树挂满了灰尘,发出毫无生气的绿。
  空气中漂浮着消毒药水的味道。
  
  可好好的天气,来了几块黑云,立刻就变得灰暗了起来了。
  
  我突然觉得有一种冷嗖嗖的感觉,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出现了。
  而且我可以很确定,那眼睛的主人他就在附近的某个角落在阴暗地看着我们。
  
  我小声地说,绣红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附近有人。
  
  从前也问过她一样的问题,她总说没有。
  可是这一次绣红站在后面没有吭气,她沉默片刻有些害怕地说,“老李,你说的话好像是对的,我也觉得后面总象有个人跟着我们似的。”
  
  我说赶紧推我进房间,我们不要在外面了。
  她手上加了力气,轮椅的速度立刻快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可是绣红在后面越推越快,越推越快。
  开始以为刚才的话吓坏了她,所以她想快点把我推进医院。可是越想感觉越不对劲,因为现在轮椅的速度已经超过了绣红的体能,她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我扭过头去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我刚扭过头,后面一只手立刻将我的头推到了前面去。
  
  我身上全是鸡皮疙瘩,不知道后面此时到底是人是鬼。我想大声呼救,可是周围一个人没有,如果我反应太过激烈只会使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我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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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7:0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去拉手刹,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空空长长的道上就只有我这张轮椅象疯了一样往前狂跑。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不远处有一对中年夫妇,相互搀扶着应该也是在外面透气。我连忙大声向他们呼救。
  
  可是当轮椅从他们身边擦过时,他们却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而且还向我点点头,挥了挥手。
  
  我更害怕了,不知道这个医院的人怎么了,难道都中邪了吗?
  他们难道看不出来我的表情听不到我大声的呼救吗。
  
  天空上的云越来越厚,风也越来越冷。这个缺乏阳光的下午本来就已经够令人压抑了。
  
  我张着嘴,呛得满肚子都是冷风。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红色的皮球从远方跳了过来,停在了路的前面。一个小女孩扎着两条小辫子蹦蹦跳跳跑了过来。
  
  疯狂的轮椅终于停了下了。
  有一只手从后面伸了出来,拣起了那只小皮球,递给了那个小女孩。
  
  那个人没有说话。女孩的妈妈从后面走了出来,笑着向我身后说,“谢谢你啊。小朋友。”
  
  她又弯下腰对自己的女儿说,你看小哥哥多乖多懂事。也不比你大几岁。
  
  我立刻大声叫道,“不要走,我身后的这个人根本不认识。他可能要谋害我。”
  那女人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对她的女儿说,“宝宝要乖,如果还淘气的话,也会象爷爷一样说胡话。”
  
  小女孩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说,“妈妈我们走,我不喜欢这样的爷爷。”
  
  我心脏抖的更快了,头的深处有一种撕裂般隐隐的痛。到了这一刻,我对身后的人已经有所了解了。
  
  我说你不要再推我到处走了,你究竟是谁。
  
  他终于肯现身了,无声地走到了我的前面,我看到他更吃惊了,一个看样子也就十岁大小的男孩子。
  
  他立在我的前面,留着寸头,穿着褐色的羽绒服。
  故做稚气地说,“爷爷,我现在是你的孙子啊。你难道不觉得我象吗?”
  
  我听到这样的回答几乎呕吐出来,因为这个人虽然在极力模仿小孩子说话,可那根本就是一个大人说话的声音。
  
  他笑了,白皙的脸上那对阴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他一定是有准备而来,在上衣口袋里掏出电动剃须刀,推动了开关,嗡嗡地在我面前做出剃胡子的动作。
  
  “嘿嘿嘿嘿。”他奸笑着。
  
  “砰!”
  
  他咧着嘴,扭曲地在我面前笑,做出推人的动作。
  
  我大叫道,“背后推我的人就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他跟我打心理战,故意不回我的话。向四处看了看,指向了锅炉房那长长的烟囱。
  
  我大声吼道,老子跟烟囱有什么关系?送我去‘炼人炉’吗?
  
  他蹲在我的面前,冷冷地说,“不对,是水楼!”



--- 曰丫不用套【见习赏金猎人】  传呼 道具 |【引用该楼并直接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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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239):他说完话冲着我咯咯地又笑起来,捂着嘴前仰后合,充满了得意。
  
  我大声叫道,“我们有什么仇恨你这么害我?”
  
  他把脸凑到我近前低低地说,“没有理由,我喜欢害人… …你相信吗?”
  
  我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脸上,他根本不是什么小孩子,无论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眼神包括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不是一个十岁小孩子能够做得到的。
  
  突然我的胳膊一阵钻心的疼,他手里多了一把拆纸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划破了我的胳膊,鲜血立刻染红了衣服。
  
  他低下头看着我的伤口,瞳孔剧烈收缩,眼白放大。
  他颤抖着声音问我,“疼吗?疼吗?但我的心里比你疼痛一百倍你知道吗?你害人终害己,这是你的报应。”
  
  不知怎么的,眼前的这个小孩子的所有表现和他刚才嘴里所提到的水楼。
  我马上把他和那个水楼里的老太太联系到了一起,他究竟是那个恶毒的老太婆什么人?
  
  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的阴毒和邪恶一定不会比那个老太太差。
  
  绣红此刻也不知道下落,我的心里又气又恨终于爆发了,我一手扶着轮椅,勉强站起身向他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我以为他会还手,但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他用手捂着脸,撇着嘴无辜地大哭了起来。
  他哭的多伤心,我看在眼里甚至有些怀疑他真是个孩子,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不该打他。
  
  这个时候我身后多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一个年轻的护士,她一把将那个小男孩扯到身边,皱着眉头对我说道,“你怎么做孩子家长的,即使孩子再不对你也不该打他。看,脸都抽青了。”
  
  我说护士**,他根本不是小孩子,你看我胳膊上的血就是他用刀子划的,他比大人还要阴,还要毒。你千万不要袒护他,而且我根本不认识他。
  
  小护士皱着眉头思考了两秒钟,然后问道,“小朋友,你爷爷的伤真是你弄的吗?”
  
  他点了点头,鼻涕都淌到了嘴巴上,对着护士一边抽泣一边点头说,“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跟爷爷闹着玩,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
  
  小护士完全相信了他的话,把他揽在怀里说,“你看,这么好的孩子,做错事都知道承认,你这个做爷爷的应该深刻检讨一下自己。”
  
  我头发根子都立起来了,不是因为护士说我的话,而是我看到了他的笑容,他躲在女护士的怀里,露着白森森的牙对我笑,眼睛里全是狡诈凶狠的目光。
  
  他的手顺着女护士的身体渐渐往上摸去。他居然是有企图的…
  
  我人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从没有过的孤立感包裹了我的全身,我的头疼得几乎要炸掉了。
  
  突然,女护士也好象感受到了什么,她有些怀疑地说道,“小朋友,你要干什么?”
  
  他立刻装出一副童贞的样子说,“姐姐,你的工作牌是0352号吗?”
  
  她松了口气说,“吓了我一跳。你这孩子可真有些淘气。”
  
  他又说,“姐姐,你带我去玩吧,让爷爷消消气,他就不会气我了。好吗?”
  
  女护士为难地点点头,然后问我说,“你做爷爷的放心把他交给我吗?我带他到周围走走。”
  
  他立刻跳起来说,爷爷一定同意。
  
  我心想,我那里敢不同意你走,你立刻死掉我或许更开心。
  
  但是我担心,担心的是绣红的安危,还有眼前这个可怜的护士,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瘫软地坐回到轮椅上。
  他故做开心地跳过来,对着我说,“爷爷,我要对你说悄悄话。”
  
  他把嘴凑到我的耳朵边,阴阴地说,“你媳妇在那边的草丛里。我天天找你玩,直到把你玩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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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7:06: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医院树后的草丛边终于找到了绣红。
  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只说在昏厥前感到有一股子扑鼻的香气。

  她不停地问我,说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什事情。

  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瞒着她说,“绣红,你最近照顾我一定太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绣红不肯。可最后还是被我给打发走了,我说自己的身体用不了几天就好了,根本不需要人陪护了。我不能再让绣红和北星太多地接触我。

  下午医生找到我,给我进行了全身性的检查。他对我笑着说,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象我这样的病人,伤的这么重,恢复的这么好。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最后还是让我在普通病房再观察一个星期。

  于是我搬到了普通病房。
  从前就听其他人说,医院的病床上有一个特点,也许你躺下时,那床上还有余温,因为前一分钟就有人在这个床上离去了。

  房间是三人间,除了我还有一个病人,他似乎伤的很重,整个头都包裹在绷带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他微闭着。每呼吸一下都很虚弱。

  这一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的睡不好觉,那个小孩子邪恶的笑容总在我脑袋深处挥之不去。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这么记恨我,虽然我理不出一个头绪,但是我心里清楚,他一定跟福宝山有关。

  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一些奇怪,我总觉得他的眼神虽然阴狠,但是始终和跟踪我的那个人有些不同,莫非,莫非他们就根本不是一个人?

  如果那个小孩子不是那双阴暗眼睛的主人,那么那个藏在黑暗最深处的人是谁呢?
  想到这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或许我太多疑了。也许一切事情都不如我想想的那么复杂。

  房间里很黑,邻床上的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他不吃不喝,除了那一吸一吐的呼吸声,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一个死人。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虽然有困意可怎么都睡不着。总觉得这个夜里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我甚至都在问自己,李大旗你是不是遇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变的有些神经敏感了?

  电话的声音在病房里打破了安静,终于响了起来。这号码我认识,是绣红的,这么晚了她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立刻接通了电话,怕影响到隔壁床的人,小声地说道,“喂,是绣红吗?”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但我隐隐地似乎听到了笑声。

  我有些着急了,对着电话又问了一遍“喂,绣红如果是你就快点说话。不要吓唬我。”

  电话那头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咯咯的坏笑声传了过来。

  我猛地一下惊醒了,因为笑声居然是白天那个小男孩的。他怎么会有绣红的电话?难道在绣红走后他又对绣红下了毒手?

  我连一件大衣都没穿,拿着电话冲到了走廊上,对着电话大叫道,“小崽子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李大旗发誓一定会把你扯成碎片。”

  电话那头停止了笑声,说道,“你现在就来医院的女厕所,你们家的绣红就在那里面。不过去晚了可别怪我…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疯了似地往医院的女厕所跑,可是居然忘记问他在几层的女厕所。

  一到四楼我都跑遍了,都没绣红的影子,唯一庆幸的是没有遇到里边有人的情况。
  就剩五楼了,越接近目标越显得恐慌。我甚至害怕五楼的女厕所里见到我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这一层是光影科,对着走廊的是一扇缩拉活动性铁门,平时应该到了晚上都是上锁的,可是今天却是敞开的。

  里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着,我向四下看了看,走廊的顶头有一扇门,上面闪耀着蓝色的小灯,是厕所。

  我小心翼翼地向女厕走去,一切都太安静了,只有我脚步落在地上的声音。

  可是女厕所里居然所有的灯泡都坏了,我想这绝对不是单纯的偶然事件,一定是有人事先做了破坏。

  “绣红你在那里,你千万不要出事。”我心里不停地念叨着。
  全身上下全是湿嗒嗒的汗珠子,透心的凉。

  我推开了女厕的第一扇门,颤抖着举起了手中的手机,借助屏幕上的光向里面看了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又推开了第二道门,里面除了手机蓝色的屏幕光还是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扇门了,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身上每一根神经都似乎在疯狂地挑抖着。

  全楼上下只剩下这一个隔断没有找过了。绣红也许就在这里面,我猛地一把推开了门,对着里面大叫道,“绣红你在不在里面。”

  可是里面居然也是空的。
  这一刻我的精神都要被逼崩溃了。我大口喘着气,不停地按动着手机的键子,借助这一点微弱的光又向里面仔细看了看。

  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手中的电话猛地响了起来。在这空荡荡的女厕所里格外地响亮。

  我颤抖着双手接通了,“你他妈的耍老子,快告诉我绣红在那里。”

  可是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我的背后有一只手待在了我的肩膀上。

  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李大旗,你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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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7:09: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回头,借着手机的光向后看。
  果然是他,不知道时候那个可恶的小孩子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他抬着头向上看我,整张脸都笼罩在蓝色的光芒之上。
  他咧着嘴诡异地一笑,转身就跑出了厕所。嗒嗒嗒的脚步声很快就隐没在黑暗中。
  
  我居然跟丢了他,就在这个时候手机也没了电,如同一个病人呻吟了一声熄灭了灯光。
  
  同时那扇缩拉门被人一把就给拉上了。
  整个楼道没有一丝光线,我不想找那个什么小孩子,我更不想知道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
  
  我只想找到绣红。
  
  四周什么都看不到,又冷又静。
  
  我跟一个瞎子没什么俩样,我颤抖着嗓子,对着走廊说,“小祖宗你放过她吧,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恨对我李大旗一个人泄,我老伴跟这事没关系。”
  
  他笑了,但我却无法辨别他的位置,他咬牙切齿地高声喝道,“李大旗,我也让你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让你眼巴巴地看,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在黑暗中一边乱跑,一边哀求他。可是他不再理我。
  
  我一个踉跄摔了出去,手掌上立刻潮乎乎的。
  
  突然,透析室那边有光照了出来,所有的仪器都在里面嗡嗡地响,白花花的光映在走廊里就象电光一样。
  
  可是里面居然没有人,我看到透析电脑的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画面,绣红面无表情的站在透析隔离间里,那个该死的小孩子居然就站在她的旁边。
  
  她们如果走在大街上一定会被别人误认为是母子,可是这一刻,那小孩子却是要绣红命的索命小鬼。
  
  黑白的画面上滚动着琐碎的雪花,他在那头无声从腰间掏出那一把曾经伤害过我的刀。
  慢慢地架在了绣红的脖子上。
  
  我眼睛都红了,身上不停地颤抖,愤怒和无助压迫着我的精神低线。
  我不能眼睁睁地就看着绣红死,我猛烈地拍打着玻璃对着透析室里大声叫道,“绣红,你快点反抗啊,把他打倒,打倒他。”
  
  可是我忘记了,她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
  
  那把刀距离绣红的脖子越来越近,可是绣红却直愣愣、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到了现在我已经顾不了别的,我抬起脚对着玻璃拼了命地踹了下去,可是那落地窗户居然是加厚玻璃,我穿着拖鞋怎么踢也踢不碎。
  
  他在画面那头得意地笑着,就好像我在外面的动作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手里的刀反反复复地在绣红的脖子和脸上晃荡。
  我终于知道了,他是要先活活地逼疯我,然后才肯动手再伤害绣红。
  
  我实在无力了,我紧贴着玻璃窗慢慢地缩在了地上。身体就象一堆烂泥。
  我用手无力地拍打着玻璃。可是,他根本无动于衷,他们虽然在隔离透析室里,可他似乎什么都看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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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7:10:5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头就象要炸开一样的疼,眼睛前面金花乱颤。
  终于因为激动过度而摊倒了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窗帘也被人拉开了,我居然在床上。

  电话就在我的枕头旁边,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按电话打给绣红。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绣红居然说昨天在家里,早就睡着了,我问她的手机有没有丢。

  她说这东西连五十块钱都卖不出去,谁肯来偷我这手机。

  绣红平安无事这本来是我该感到最大的欣慰,可是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难道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吗?

  可我的手掌上却传来隐隐地痛,我的手心上鲜红地有一道明显的擦伤这又该怎么解释?

  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邻床的病人居然不见了,就是包着绷带看上去奄奄一息的那个人。

  我问护士我邻床的那个人去那里了,可是她的回答更是令我感到震惊,她面无表情地说,

  “你开什么玩笑老**,这房间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你一个人。你是不是看眼花了?”

  难道我真的眼花了吗?我在脑子的深处努力地寻找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包的那么严实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眼睛才露在外面。

  这个医院我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我穿好了衣服找到了主治大夫向他提出了要出院的请求。医生最终还是同意了,他说以我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切都没什么大问题,重要的是安心修养。

  我提着随身物品站在医院的门口在想是回家里还是回福宝山。

  最后我决定还是后者,那里所有的怪事没有一个答案我都不能回家。

  我意外的出现,令福宝山白天值班的小伙子们都感到很高兴,他们李叔长李叔短的问个没完。

  尤其是小孙,嬉皮笑脸地在我身前身后的绕腾着,还说我老当益壮。

  跟人力科的人打过招呼就算正式上班了,这一天下午天气有点阴暗,白天上班的小年轻们离开之后。马文明居然来了。

  他去医院找我发现我不在,就知道我一定回了福宝山。

  他有些兴奋地说,“你猜我来这次来是干什么来了?”

  我说你每次都喜欢卖关子,难不成你把老雷子留给我的那张纸条秘密给破译了?

  他眼睛一亮,指着我的脸说,“这次真被你说对了,你说这九宫格里那个数字最重要?”

  我说我不知道,念书都成问题这东西听都是头一次听说。

  他吱着牙说“5最重要,这格子横着竖着还是斜着相加都等于15,都跟5有关。那么现在老雷子故意没填上的几个数字分别是9、7和3。”

  他看着我又不吭气了,过了片刻他说,“你明白这意思了吗?”

  我说你还说不说了,你不说就下山,一次吐干净了就那么难吗?

  他一拍大腿接着说,“这三个数都和5有关,我们大胆地猜想一下,会不会是一种连接,就是957535?”

  我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象那么回事,可是如果老雷子真是留下了这个线索,他想表达的是什么呢?
  而且老雷子最后有一句话嘱咐过,说还有一个数子只有我才能找的到。

  我说,文明,这数不对,老雷子说还有一个数只有我才能找得到,那这个数我们先不管它是几,是放前头还是放后头还是放中间呢?

  马文明也犯愁了,他想了半天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话,几乎令我昏倒过去,他皱着眉头说,“你还差我一千块钱呢,还有一条烟没给我买。”

  他说着话对我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对着门外头指了指。随即他无声地弯下了腰摸了摸自己的脚。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向着门看去,我透过门缝,隐约中看到了一双脚。
  而且最邪门的是,居然是一双看着都令人发怵的血红色的鞋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弯腰去床下边摸铁锹,可是下面空空的,铁锹不见了,一定是有人趁我住院的时候拿走了。铁锹无故的消失难道仅仅是被别人拿去用没有还这么简单吗?

  马文明猫着腰就悄悄地走到了门口处,我刚刚出院,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就更虚弱了,这屋子里实在没他妈的应手的东西,我一着急就把茶缸子端起来了,这里头满满的一下子全是热水。

  马文明对我打了一个手势,我点了点头。他大叫一声,猛地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我急速向前两步紧随着就把热水给泼了出去。

  门外头立刻传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有一个人捂着脸被水烫得不住的哀号。

  马文明冲了出去,这小子身手灵活,一拳就把那个人掀倒在地上。

  那个人蜷缩在地上没好声地不住求饶,可马文明却不听他那一套,依然是拳打脚踢。

  我听那声音有点耳熟,凑上去一看,果然是他。

  我说文明别打了,这人我认识。

  我指了指地上的他问道,“这么晚了,通勤车都下山了,你一个男人穿着红皮鞋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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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7: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地上的人居然是管绿化的工人,徐子。
  
  黑衣服黑裤子,脚上蹬了一双红色的皮鞋,这一身打扮叫人看了从心往外地难受。
  
  马文明恨得直咬牙,用手指着他问,“你该回家不回家,穿这一身装鬼吓唬人啊?”
  
  小徐疼得用手捂着脸,哭腔答道,“我还装鬼吓唬人,我他妈的都要被那东西吓死了。”
  
  我说文明你别骂他了,他烫的不轻赶紧扶起来吧。我和文明把小徐扶到了屋子里。
  
  我说小徐咱爷俩平时来往不多,看你老实巴交的,今个怎么干出这事了。
  
  小徐捂着脸撇着嘴大声叫道,“老李大哥,李叔,杨学琴变鬼来要我命了。说我这眼睛看到不该看的事情了,迟早给我抠出来。我找个算命的先生,说穿红皮鞋辟邪,让我晚上给她坟前烧点纸或许有救,所以今天晚上我就没走。正好听你们在屋子里说话,就想听听你们在说啥。”
  
  我说一直都看你好好的,那天你说我没影子,我看你尥的速度比狗还快。
  
  马文明接话茬问,“那你还是看到东西了,要不她杂就找你不找别人呢?”他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小徐又说,“我老家那边有个事跟你这经历挺象,后来还真就应了。说不准你这眼珠子那天真就没了也说不定。”
  
  小徐一听这话就更害怕了,问马文明,“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我还能骗你?”马文明一拍大腿,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那完了,看来想跑都跑不了了。”小徐沮丧地低下了头。我眼睛一瞄,发现有点不对劲。
  
  我说徐子你把头抬起来给我看看。
  
  小徐无声地把头抬了起来,撇着嘴一脸的衰相看着我。
  
  我这一看不要紧,吓得着实不轻,这小徐果然是出了事了,小脸煞白跟纸似的,一双眼睛黑紫黑紫的。眼珠子里头没一点好色,全是血丝子。
  
  我说徐子,你这眼睛到底杂整的。
  
  “杂整的,难道还是我自己打的?杨学琴给抠的被。”小徐说完这话,身体象筛糠似地乱抖,牙关咔咔地乱颤,眼神都散了。直勾勾地往别处看。
  
  我一看这情形不对,人再害怕眼神不会散,除非那是要被活活地吓死才能这样。
  
  我用手在他前面晃了晃,他没反映。
  
  屋子里头就我们三个人的喘气声,马文明看他这样也有点害怕了。咽了咽唾沫。
  
  我说徐子,你这到底是杂了,被吓傻了?你这眼睛到底往外头瞅啥呢。
  
  徐子妈呀一声怪叫,嘴一张全是白沫子,用手一指外面,扑通一声就从床上栽了下去。
  
  我扭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外看,这一看不要紧,我这老命也差点没了。
  
  窗户外面站的不是别的东西,工工整整地扎个小辫,正是我梦里见过的杨学琴。
  
  难道这东西厉害到这程度,急不可耐地现身来要小徐的命来了?
  
  她背对着窗户,半个身子露在玻璃外面,另外半边藏在墙的那头。
  
  我和文明两个人二话不说就往外头冲。鬼门关我都走过一趟了,是人是鬼今天也要看个究竟。
  
  我俩刷刷几步就追了出去,这天已经黑了,这杨学琴混身上下透着一股绿气,你也没见她怎么动弹,一眨眼的功夫就往山上头跑去了。
  
  小风一吹,杨雪琴身上的绿气就他妈的跟鬼片里的一模一样。我跑了一身的汗,却说不出是冷是热,头发根子扎得跟刺猬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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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8 17:17:52 | 显示全部楼层
眼看着杨学琴就要跟没了,马文明着急,脚上加快了速度追的就更紧了。
  
  这杨学琴就好像脑袋后边长了眼睛,突然就止住脚步似乎有意不动了。就好像在等我们一样。
  
  马文明根本不怕这玩意,见她停住了,跑的就更来劲了。一眨眼就把我甩出去了十多米。
  
  可是蒙胧中,我见到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他跑着跑着,突然就顿住了,就好像有看不到的力量在阻挠他前进一样。
  
  马文明俩手在空中一顿乱舞,最后痛苦地从嗓子眼深出干叫一声,终于倒了下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多数是被杨学琴下了什么鬼招子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平白无故倒下了谁不害怕。
  
  我跑到他近前,大声叫他名字。
  
  他虽然不能动,可脑子却是清醒的,用手一把抓住我胳膊,用牙缝挤出五个字,“不能再追了。”
  
  我回他话说,是不能追了,再跑下去,自己的命还有没有都两说了。我背起他,折回头就往值班室走。
  
  可是刚跑进屋子,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地上的徐子不见了。屋子里的灯也熄了。
  
  我看到床上黑乎乎地坐着一个人,披着背。
  
  我把文明放到了床上,还以为坐床上的是徐子,我说徐子你还能动不,赶紧把灯打开,文明刚才被伤到了。
  
  披着背的人没说话。
  
  我把文明放到了床的另一头,心里就想着文明的安危。
  
  我一按开关,灯居然没亮。我突然心里就产生了一种不好的念头。
  
  我对着披被子的人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徐子?你赶紧回个话。”
  
  那披背的人还是没说话。他在背里头不住地抖,就象人在哆嗦一样。


我心里头觉得不对劲,因为小徐一米七多的个子,绝对不会是这么小一团。
  
  那这背子里头到底是啥东西?马文明还在不停地哼哼,看来被伤的不轻,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心里说不怕是假的。
  
  我一只手轻轻地握住背子的一角,猛地往下一拉。黑暗里头一个黑色戴尖的头,居然是件雨衣!
  
  我脑袋嗡地一下,因为这个情形立刻让我想起了水楼子里的那些女尸,难道这杨学琴闹鬼的事没了,现在水楼子里又出了事情?
  
  我尽量地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慢慢地朝雨衣头部的地方看去了,他慢慢地抬起了头,迎合着我的目光。
  
  他捂着嘴“咯咯咯咯”诡笑个不停。
  
  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是医院里的那个变态的小孩子,他居然追到了福宝山,他一耸肩,就从床上蹦到了地上。
  
  这小东西虽然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样子,可他就跟活着的小鬼没什么两样,他只不过是披着一个孩子的皮囊而已。
  
  我说小杂种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徐子他人呢?你把他弄到那里去了?
  
  他根本没理我,打开抽屉拿出我的烟,啪地一下点着了。
  我心里就更害怕了,他居然连我备用的烟放在那里都那么清楚,那他还知道什么?我心里想,或许应该去问他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坐在椅子上,烟火将他的脸烘得一明一暗地交错着。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烟吹到了半空中。
  
  “李大旗你听着,我给你两条路走,老哥我现在没心情陪你玩。”他发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绝对比我的年纪还要大。就象…就象鬼附体一样。
  
  我说你有话快说,有屁就快放。
  
  他弹了一下烟灰说,“福宝山,生人勿近。这里头‘怨气’太重,别说你一个李大旗,十个李大旗加上马文明你也是死路一条。你信不?”
  
  我心里头虽然害怕,但我不能让他给震住,我说我姓李的在这里怕不怕?我的确怕,但是我信一个理,人也好鬼也好,再凶再狠他也斗不过人的良心。我李大旗做事做人对得起良心,死了我还有北星。另外一条路不用你给我,脚上泡是我自己走的,掉脑袋丢了命我自己个一个人抗着。
  
  他在黑暗里沉默着,过了片刻他点了点叹口气慢慢地说,“我一辈子没服过人,但对你,我算认了。”
  
  他接着说,“不知道是你命好还是你运气好,你管了这么多闲事居然还在这里跟我叫板。”
  
  我说徐子呢,把徐子交出来,废话别说了。
  
  他指了指床地下说,“徐子没半条命了。那半条算是我还你的,对了,你抽屉里那香囊谁给你留下的?”




我问什么香囊?
  
  其实那东西是我在老雷子死那天在地上拣到的那个东西,以为是那女人不小心丢掉的,所以一直放在抽屉里。
  
  他在黑暗里沉默了片刻说,“这东西能辟邪,你最好随身带着它。没它你或许能不能活到现在。”
  
  我说我凭啥相信你,还有你为什么现在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你似乎现在并不想加害我了。还有你穿着这雨衣黑天瞎火的到底想吓唬谁?
  
  他嗓子眼里刚有动静想说话,可是他突然顿住了,他猛地几步冲到了门前,一把就把门给关上了。
  
  黑暗中,他那一身黑色的雨衣显得更加诡异了,他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示意我不要说话。
  
  屋里外头出奇的静。没有半点声音,他到底在听什么?
  
  我看他这副样子,心里当然也发虚,以为杨学琴变鬼又出来了。
  
  可是我错了,我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沙沙的声音,由远及近,是拖鞋磨在地上的声音。
  
  那声音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走到门前又停了下来。
  
  我咽了咽唾沫,屋子里四条人命,连这个现世小鬼都怕门外这拖鞋声,想必就知道有多厉害。
  
  他小小的身影慢慢地缩到了墙角处,把头上尖尖的帽子往下拉了拉。
  
  突然这个时候,马文明在昏厥的状态中居然大叫起来,“有邪气!”
  
  他这一嗓子就象诈尸一样,嗓门又亮又高。


这一叫不要紧,倒把床地下的小徐给喊出问题了。我刚背文明进来,还真没太多想徐子的事情,只见他在床底下抽风了一样四肢乱颤,就象被鬼上了身。

  嘴里呜哩哇啦还静说些胡话,屋子里静。外头穿拖鞋的这位是人是鬼谁也说不清楚,徐子这个反映着实吓人。

  就在这个时候门也响了,想必马文明或者徐子其中一位发出的声音勾起了门外那位主的兴趣,拿脚尖闷闷地抵着门。

  黑暗中的徐子肯定是太难受了,拿手咔咔地挠着床板,指甲批裂的声音听到耳朵里,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再这样下去徐子就要活活地被折腾死,他到底是着了啥道我根本没时间再考虑,先把他从床底下拽出来再说。

  我没考虑那么多,猫腰蹲地上就准备拉他。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小鬼一下就闪到了身后,对着我后背一下就把我给蹬了出去。

  这下可惹火了我。我没吭气,一股子闷火上了心,抡拳头就往他脸上砸。

  他没躲,压低了声音,用极细微的声音说,“你打,你打死我,这一屋子人明天早晨我敢保证没一个能竖着走出去。”

  这小孩就是活鬼一个,他的话虽然我不全信,但是我这拳头却没下去。

  他好像指了指地,大概意思想让我往地上看。我一瞅,黑乎乎的满地都是,应该是徐子的血。

  但是徐子伤的这么重,他为什么不肯让我拽他出来?

  他小小的身子两步就走到了抽屉前,从里边掏出个物件,我借着月光看有个不大的东西悬在空中,来回乱摆。

  难道是那个写了六字真言的香囊?

  他把戴尖的黑色雨衣往脑袋上拉了拉,大叫一声给自己壮胆。

  这一声叫也算足够让我难受半天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的长相,五十几岁的叫声。
  换做亲临现场都会有这个反应。

  我不知道他闹什么妖,只看他急速用手推门,顺着缝就把那东西给丢出去了。

  这玩意一出去,首先是徐子有了反应,立刻不叫了,手也不抓床板了。然后是马文明,嗷地喘了一口长气,就象打呼噜鼻子终于通气了一样。

  然后是这个小孩。他不动了。

  我脑袋嗡嗡地响,晃了几下还是咬住牙挺住了,胸膛子里热气上涌,似乎要吐。

  那香囊是起了作用,门外头拖鞋擦地的诡异声马上就响了起了,象飞似地一两秒钟就没动静了。

  都说鬼没脚丫子,今个碰到了一个穿鞋的,要不他是个人?

  不管怎么说,今天还多亏这个意外出现的鬼孩子,不然我和徐子文明三个人的后果不堪想像。

  我用手推了推他,他没动。我说你这到底是杂地了,说句话啊。

  他没动。我用手把他的身子一把扳了过来,他的脸藏在雨衣的深处看不清表情。

  鬼孩子慢慢地抬起了手,我眯着眼睛仔细地瞅。

  就见他刚才推门时伸去的那只手的手腕上有一圈黑黑的掐痕,黑黢黢的,滴答滴答地还在往地上淌血。

  我又着急又害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好。我大声叫道,“你是不是被那玩意给掐了。”

  他一仰头,月光下那张稚嫩的脸扭曲的令人难受,他想说话,张了张嘴,一声不响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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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 20:19:45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大旗,你快给我出来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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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 20:21:06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讲到一半真吊人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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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 20:32:02 | 显示全部楼层
快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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